德洛丽丝走上前去，伸手抚向少女的发顶。
湛蓝的天空缀着朵朵白云，清风拂过诺维雅的脸庞。
这是在安慰自己吗，诺维雅有些失笑。
她并没有多么伤心，虽然与原诺维雅的大部分记忆融合了，但回想起那些记忆更多地像是在看电影，没有多少实感。
不过这几个月与伊芙的相处，伊芙对她的喜爱与照顾，她是感受到的。
“我没事的德洛丽丝，明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手掌却很温暖呢。”
诺维雅抬起头，向着飘在空中的德洛丽丝笑了笑。
德洛丽丝来回抚摸头顶的手停了下来，有些僵硬的收回了手。
“诺维雅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想问的啊，有不少呢。”
诺维雅绕着德洛丽丝转圈，不时摇晃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她。
“那么，首先是。”
“德洛丽丝你...为什么要光着脚呢？”
“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吗...”
诺维雅望着那白净的小脚，不仅粉嫩嫩的，而且看着还有点肉肉，看着好可爱。
德洛丽丝被诺维雅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蜷了蜷脚趾，侧身飘到她身后去。
“这个是因为，妈妈们，嗯...长辈们也这样，穿鞋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这样啊，那，”诺维雅顿了顿，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德洛丽丝有很多妈妈？
虽然冰兰帝国是一夫一妻制，可能别的地方不一样吧。
“德洛丽丝为什么会与我契约呢？”
“雪女作为传奇生物，数量极少且实力强悍，而且智慧比普通人类还高，我想不通雪女为什么会与人类契约。”
这个问题是早晚都要问的，只是时间的早晚。
德洛丽丝静静地浮在空中，与诺维雅那双红色的眸子对视。
“我.....”德洛丽丝张了张嘴。
本来以为很轻易就能开口的，德洛丽丝暗恼。
看出德洛丽丝有些窘迫，诺维雅主动解围道：“德洛丽丝来过人类的城市吗？”
“没有来过。”德洛丽丝松了口气，“但是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妈妈给我带过许多书本。”
“那我带德洛丽丝去城中逛逛吧。”
就在这时，诺维雅左手一阵刺痛，手背上浮现出一朵樱花，这是真理会通知高层的手段。
“啧，又有任务吗，昨天不是刚回来吗。”
“德洛丽丝，我现在有些事情，可能先不能带你去逛街了。”
德洛丽丝没有说话，转瞬化作冰凌消失在空中。
诺维雅感觉右手一凉，一朵雪花的图案出现在右手手背上。
“德洛丽丝是你吗？”
诺维雅抚摸着雪花图案，有一丝的冰凉感。
雪花亮了亮，这应该是德洛丽丝的回应吧。
二人现在是某种意义上的生命共同体，自己的身份也是瞒不住的。
诺维雅回到家中换了一身黑色便装，趁没人注意出了家门。
真理会的势力遍布整个大陆。
红楼便是真理会在明面上的势力，也是真理会的主要情报来源。
诺维雅来到一栋像酒楼一样的建筑，门口络绎不绝，阵阵清香在里面传来。
这是哥特城最大的女支院，也是整个大陆最红火的女支院。
红楼在各个国家的大小城市都有分布，无一例外，生意火爆。
但是里面的消费也是十分昂贵的，平民与这种地方基本无缘。
而且红楼不仅做男人生意，还做女人的生意。
里面的女人或者男人，各个姿容上乘。
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爱好，比如猫娘，蜥蜴人之类的，红楼里也是应有尽有。
就算不是来寻欢的，进来听歌看戏也是极好的。
这也是诺维雅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楼阁至少有五层，来到大厅，并没有想象中的拥挤混乱，也没有穿着暴露的小姐姐走来走去。
消费高，格调就高，大堂内清香飘飘，人们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哪里的贵族聚会呢。
“这位…小妹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姐姐哦。”
走过来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看这服装像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我找雪莱小姐。”
诺维雅带着黑色面罩，只露着一双暗红色的眸子。
听到这句话那位姐姐眼神一变。
“找雪莱啊，雪莱可不好见呢，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小姐找她，姐姐倒是可以带你去找她，她见不见你我就不清楚了。”
“要是雪莱不见你，找姐姐也行哦，姐姐我叫温妮。”
说完低头嗅了嗅诺维雅的衣领，身前的两个大糯米团子还有意无意得蹭了诺维雅肩膀了两下。
诺维雅手背一阵凉意传来，与温妮拉开了距离，看到她脸上好像还有陶醉的神色，该不会遇到什么变态了吧。
诺维雅想明白了，看来温妮虽然是个女人，但应该也是接女客的，紧了紧衣领，低声道：“快带我去见雪莱小姐。”
掏出几枚金币按在温妮手上，温妮笑了笑，转身向楼上走去。
温妮将诺维雅领到五楼左转来到一个略微透明的门扉前，隐隐约约看到门后好像有个人影，双手抚琴，悦耳的音声从里面传来。
“雪莱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她可是真不好见呢，曾经有人拿蕴灵液想与其春度一晚，雪莱也不为所动。”
蕴灵液？
虽说精神力的增长只能随自身发育而增长，但也有例外，蕴灵液就是，每晚泡一泡这个，精神力就会有明显的增长，不过数量稀少。
而且这个精神力的增长是凭空增加发育时间，根据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增加的精神力也不同，泡一晚，至少可以增加一个月自然精神力增长的时间。
这下诺维雅确实有点吃惊了。
“她一定会见我的，你把这个给她。”
诺维雅将自己的黑樱面具给她。
诺维雅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自己的黑樱面具除了教会高层与真理会的几个人清楚，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而且温妮身上并没有多强的精神力。
一个普通打工人罢了。
“一个面具?”
温妮有些疑惑，摸了摸上面的樱花图案。
温妮敲了敲房门，进去走到人影身旁。
“雪莱，有一个小妹妹找你，还要我把这个给你。”又压低了声音，“而且闻着很香哦。”
诺维雅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站在门外，门再次打开了。
温妮有些惊讶，“雪莱竟然真的同意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