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前,祁柔回到班级。
不管是开诊断证明,还是叫什么家长,祁柔都不会在乎。
老子是长生者,目及之物,皆为夏虫,吓唬谁呢。
祁柔本来就是男人心,更不会把早上的事情太放在心上。
只是想起昨晚在步行街遇到的那三个女生,心里感觉有些不爽,可惜那三根糖葫芦了。
一转眼,上午四节课就过去了,祁柔遇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自己已经被其他班级男生注意到了,甚至还有高二高三的学长。
班里开始好几个同学受人之托,索要祁柔的QQ号。这QQ号祁柔已经有几年不用了,自己都快不记得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祁柔现在虽然身体是女的,但是内心还是男的。
如果是女生向自己索要QQ号,祁柔还可考虑考虑,至于男生嘛,他们想都别想。
这第二件事,祁柔就有些尴尬了。
这时的八角市第二中学,教学楼里没有厕所,只有设在校园和操场的两个户外厕所。
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毕竟祁柔上一世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当看到三十几个坑位,在没有任何遮挡情况下蹲满了人,如此宏大壮观的场面,祁柔果断放弃排队,直接跑掉,不然会尴尬死的。
万幸的是,学校上个学期投入使用的艺术楼配有厕所,是那种带小隔间的正常厕所。
对,这才是正常的厕所嘛,不然,以后都不敢随便喝水了。
餐桌前,小初听着祁柔讲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嘻嘻笑。
“哦对了,小柔,那件事交给我吧,你不用管了。”
祁柔等的就这话,端起碗,喝完自己碗里最后一口羊肉汤,抹抹嘴,起身到卫生间洗漱后,直接回卧室睡午觉。
躺在软软的床上,祁柔心想,这才是穿越重生该有的样子,我只负责享受生活,其他的就都交给小初了。
想着想着,祁柔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祁柔看到一个小男孩,因为没有完成家庭作业,被轰出了学校。
那个小男生是自己,当时自己应该是在上小学一年级,最后,是爷爷去学校把自己接回家的。
中间的过程有些模糊看不清,至于再后来……
“小柔,醒醒,我们该去学校了。”
祁柔睁开眼,又是一个白日梦。
5分钟后,祁柔从卫生间出来,小初已经换好鞋在门口等着祁柔。
“小柔,我们该去学校了。”
“我们?”
祁柔没有明白小初的意思,但很快想起,那个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开诊断证明的金老师。
看这样子,小初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小初,你该不会在办公室召唤出一个喷火神龙,给那个姓金的老太婆废了吧。”
小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不然你又要被她抓住把柄了。”
下午的第一节课铃声刚落下,祁柔圆润臀部精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至于小初,应该已经到了高一年级的教师办公室。
一个面相四十几岁的中年男老师随后进班,寸头,脸上的皮肤明显已经开始松弛,他打开教案,没有任何废话,一板正经的语文课。
这时,那个长的很清纯的马尾女孩,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凑到祁柔耳边低声问道:
“祁柔,今天上午课间的时候,你去艺术楼干什么?咱们下午才有美术课。”
这个女孩叫严雪琪,祁柔的同桌,一身学生妹的气质,看起来对祁柔挺关注。
“没干什么呀,就是去个厕所。”
严雪琪咦了一声:
“出了教学楼,校园里就有厕所,你干嘛跑那么远?”
“人太多了,我不想排队。”
严雪琪点了点头:
“确实,我也不想排队,尤其是早操之后那个课间,虽然有15分钟,但是去晚了,等到上课铃响了,都不一定能解决。”
祁柔笑了笑,自己随便编的理由,对方还挺受用:
“那以后搭伴一起艺术楼那个厕所吧,那里基本没什么人。”
“嗯。”
就在这时,讲台上传来严厉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严雪琪不好意思的赶紧坐正身体,低着头。
而祁柔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毫不在意的看着回头看自己这边的同学。
很快其他的学生的注意力,又被语文老师强行拉回了黑板。
祁柔正准备就当是看话剧一样,看着老师讲课,却发现前面的女生把一个纸条放在自己桌上。
传纸条?这事自己真的有快20年没干过了。
在看到里面内容时,祁柔漂亮的秀眉,微微的皱了皱,叹了口气。
纸条是班长黄洁写的:你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其实,祁柔本来也没太在意这个事情,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这事怎么会放在心上,只是当时有些不爽而已。
简单回几个字:事情已过,勿再提。
祁柔感觉旁边严雪琪用胳膊肘轻轻的推了一下自己。
把一个本子推到祁柔面前,上面有字:你看咱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帅吗?
高中时期的男生女生们,正是躁动的年龄,虽然上面老师不苟言笑的讲着课,而下面听课的学生却是好不热闹。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祁柔不是很明白,侧头看向严雪琪:
“这是什么意思?”
而对方赶紧一本正经的低头看书,用极低的声说:
“别看我,把头扭回去,不然又被老树皮发现了。”
“什么老树皮?”
祁柔这声音不可谓不大,半个班的同学都听到了。
“怎么又是你们?”
这次语文老师真的生气了。
不过就当祁柔抬头,看向这位语文老师褶皱的脸时,忽然明白,刚刚自己身边的清纯马尾同桌,口中所说的‘老树皮’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俩,都给我站起来。”
祁柔和严雪琪缓缓起身,严雪琪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而这时,语文老师直接问向挺胸抬头的祁柔: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祁柔旁边的严雪琪头更低了,嘴里支支吾吾。
而祁柔则不然:
“老师,我们刚才在说,老师你是不是该考虑护肤了。”
教室里顿时在学生中传出笑声。
语文老师眉毛一挑,看这意思他对自己这‘老树皮’的外号应该之前有所耳闻,但是并没有暴怒:
“你就是那个祁柔是吧。”
认识我?祁柔忽然想起今天早读后在办公室的事情。
“老师,我是祁柔,怎么了?”
语文老师把手上的**笔放到讲桌上,拍了拍手上的**,说道: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护肤。”
祁柔看对方一板正经的问,自己便一板正经的答:
“补水,补水很重要。”
教室里又是一片笑声。
语文老师没有任何表情,目光看向教室后挂表:
“一会下课,你们两个都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我们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而就在这时,教室内的广播忽然响起,声音特别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