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瑞森大陆生存着各个种族,冷酷嗜血的魔族、傲慢而又自由的龙族、向往自然平衡的精灵族,以及最平常的人族。
从古至今魔族与人族就是势不两立的两方,他们进行了无数次的战争,战争的开始魔族靠着身强力壮以及黑暗魔法取得了不可阻挡的优势,然而上帝天生就看魔族不顺眼,于是赐予了人类名为圣光的武器,这是魔族的弱点,只要心存信仰便能所向无敌,人类开始建立最大的教派:光明教派。
于是人类开始从被屠杀的一方变为屠杀的一方,渐渐的魔族被人类一步步紧逼,连同自己原本的家园作为利息一起归还了人类。
东欧大陆220年,人族与魔族进行了最为浩大的战争,战争的结果为人族大获全胜,魔族被迫迁移到北方最为黑暗的角落,老魔王阿蒙特斯为了种族的繁衍被迫答应与人类签订协议:
1.不侵犯人类的领地
2.不屠杀人类
3.世世代代只待在北方的黑暗森林
然而这些都是对外的谎言,真正的签订协议只有一条:
服从人类光明教会下达的任何指令。
东欧大陆222年,魔族开始产生分歧,一部分魔族开始反抗老魔王阿蒙斯特的王权,他们的旨意是:魔族开始复兴,是时候教训无知的人类,老魔王的统治是时候落幕了。
东欧大陆223年,老魔王阿蒙特斯死于反抗他统治的刺客之手,虽然刺客被捕后斩首,但是刺客没有承认自己归于任何组织,最后事情当做民众的暴动处理。
一部分为保王派:魔王的旨意就是最高的旨意,我们应该听从并服从魔王的一切旨意。
还有一部分为自保派:愿意服从条约,但是人类要是做出过分的事情将会拿起武器,将战争进行到底,不归属其他两个派,不参与两派之间的纷争。
老魔王阿蒙特斯的离去使得激进派的势力得以壮大,不少民众开始拿起武器准备与人类开战,取回当年失去的魔族荣耀。
然而保王派选取了新的魔王,老魔王的大儿子:托达斯特为新的魔王。
激进派选择了听从新魔王的旨意,并表示绝对的忠心。
各个派之间的矛盾才逐渐变小,然而内部的斗争却依然激烈。
就在这时,人族的光明教会送来了第一封旨意。
“知道吗?人类要与我们开战了!”
“骗人的吧!这才刚刚结束战争没多久怎么又要开始打仗啊?而且老魔王才刚刚陷入永眠,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挑起战争?”
“嘘!小点声,这事情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听到我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王宫的过道里两个魔族的侍女正在小声谈论着,然而她们的对话早已被听到了,要是被任何一个派别的魔族听到那都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她们的言论将有可能重新燃起两派之间的斗争,然而向她们走过来的是一位十分英俊眼角带着泪痣的男人,他的头顶长着一对角,那是魔王一族的象征,而现在却是各个派别互相争夺瓜分权利的指南针,任何争夺权利的说法都打上了‘为了魔族的未来和魔王之子的平安’这一借口,然而这些宫廷里的大臣实际上背地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背上的翅膀原本是高级魔族的荣耀,然而现在却被束缚着,永远都没有自由的感觉,托达斯特疑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对他讲过自由的感觉,而他却完全体会不到这种,这双翅膀恐怕只是件装饰品,永远都不可能翱翔吧。
“啊!王子大人,实在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谈论这些事情,还请您饶过我们!”
两个女仆看到这个魔族王子走了过来立马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然而这位还未上任成为魔王的魔族王子并没有对两位女仆的言论对她们做出制裁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以后注意点,要是让其他大臣听到就不好了。”
“是!谢谢王子大人。”
两个小女仆立马离开了这个地方,同时小声的议论:“王子大人真的好温柔啊!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话恐怕我们都要没命了。”
“就是,就是,下次还是不要再谈论这种问题吧。”
她们就算是小声议论也依然被王子听到了,被人说是成温柔的人他的心里也依然没有办法感到高兴,毕竟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有温柔这种情感,站在魔族的风口浪尖上的他没有办法对他人温柔,就连自己也是一样。
托达斯特现在依然记得身为魔族首领的父亲老魔王曾经教导他要温柔的对待世上的一切特别是我们的子民,然而现在呢?托达斯特对这句话产生了疑问。
‘父亲你温柔的对待世界而人类又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呢?你温柔的对待子民他们又是怎样对待您的呢?’
“王子殿下,人族的特使已经来到了,请立即前往会议室。”说话的是老魔王的管家,他们整个家族世世代代服侍魔王一族,他们没有自己的姓名,有的只有额头上的火焰印记,这代表着永远服从魔王。
“知道了,蒙斯卡你先退下吧,我一会就到。”
蒙斯卡这个名字是老魔王给他取的,当然对于名称之类的蒙斯卡完全没有意见,只要叫的顺口就行,但同时老魔王是第一个给管家取名字的魔王,以往的历代魔王都没有给管家取过名字。
‘人类?大概又是过来向我们要求食物和地盘的吧,这些可恶的人类为什么永远都满足不了呢?难道非要逼我们反抗才行吗!’
托达亚斯拿起了身边的红酒喝了一小口,因为这样可以让他心中的怒火稍微平静一点,他不喜欢和其他贵族大臣们一样喝人类的血,因为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暴躁和怒火中烧。
“切,魔族的这个地方真是简陋啊,这里真的是魔族之王所接待贵客的会议室吗?”
一个中年满嘴络腮胡的男子坐在接待室的座椅上,这个位置本来是主人位,但是这个体格肥胖的人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基本的待客之道,翘着二郎腿躺在位置上吃着本来就稀少的水果。
“呸!真是难吃死了,这种地方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不如早点让光明教会将这里灭掉算了。”
旁边一个跟从的年轻侍卫神情略带紧张对着中年男子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人,我们现在可是身陷敌营,这种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中年男子笑了笑将嘴里的葡萄籽吐在地上“魔族已经是战败族了,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的一条狗,你见过狗反抗主人的下场吗?要是我们没能从这里完好无损的回去的话那就是与我们光明教会宣战,他们不敢这样做。”
“可是狗急了还会咬人,要是他们真的对我们......”
“啪”年轻的侍从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中年人开始发怒地抓住年轻侍从的脖子。
“我们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先给了光明女神了,我们的肉体死后灵魂也依然会得到救赎,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畏惧肉体的消亡吗?你就只有这种思想觉悟吗!你这是对光明女神的不信任,这是一种亵渎!看样子我是该考虑一下是否将你列入侍从队了。”
刚才的那一巴掌疼的这位年轻侍从咧嘴,但是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大声喊道:
“我的生命早已归属光明!我将无所无畏惧!”
中年男子笑着拍了拍年轻侍从的肩膀“这样就对了,我们要信仰圣光,赞美光明女神,哪怕我们的肉体毁灭了,圣光依然不会抛弃我们。”
门外的一个恶魔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对话,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当然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笑声,他松开了手上原本紧握着的匕首,一帮盲目信仰的疯子,有什么值得他动手的呢?这么做只会侮辱了他身为二王子的身份,他要的是人类跪地求饶,求他不要杀了自己,然而这些只是疯狂的信徒,就算死也会对着你露出狂妄的笑容。
他忘不掉他嘴上的疤痕,那个该死的圣骑士,用圣光不断照耀他,使得他的身体溃烂,左眼也瞎掉了,然后跟玩游戏一样在他的嘴巴上留下了一条疤痕,说是以后在战场上就可以好好炫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看啊!我在魔族二王子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疤痕!’这将多么值得人炫耀啊,简直可以载入史册。
然后这个自认为出名的圣骑士便放走了他,临走时还说期望与他第二次见面,这种屈辱让他忘记了父亲的教诲,热爱每一个生命?可以,但是人类除外!
托达斯特来到会议室的门口看到了手里拿着匕首的埃尔斯特,他们兄弟俩没有对话,托达斯特将弟弟手上的匕首拿了过去插在腰间,然后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走进了会议室。
“魔族的王子......哦不,现在应该是新魔王了,你这样让身为神明使者的我在这里等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肥胖的中年人依然躺在椅子上用一种极度傲慢的语气对着托达斯特说话,身为使臣竟然对着王用这种口气,还自称为神的使者,人类真是傲慢的生物,完全忘掉几百年前被我们支配的恐惧。
“对不起,神使大人,在下因为各种事务繁忙,还请见谅。”
“事务繁忙?一堆整天茹毛饮血的生物还有事务?有什么事情能比迎接神使更重要?”肥胖的中年人打翻了盛满水果的盘子,用上司对下级的口气责问托达亚斯。
托达斯特握住拳头,努力不让黑色的翅膀爆发出来,依旧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
“尊敬的神使大人,下次我一定会做到最好,还请您下达圣旨。”
门外的埃尔斯特听得清清楚楚,他选择了离开,对于哥哥的软弱他十分的不解,为什么不反抗?‘您?’用在那种卑贱种族的身上本身就是种侮辱。
会议室里的托达斯特听到了弟弟离去的声音,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庆幸弟弟没有因为怒火而冲进来,为了族人,他可以舍弃尊严,面对这个人类使者他选择了忍耐,父亲所做的一切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你的态度还算不错,这是魔族的第一封圣旨,光明教派让你们三天后攻陷最北部的人类村庄,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