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要说这瓶瓶罐罐中摆放的究竟是何物呢?这还得从龙族的殡葬制度说起,无论什么龙族可都相信着来生的说法.所以呢,他们在濒死前会交代子嗣,在自己死后将身上的脏器取出,安心供奉以待来生.而玄空广善广远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就是用来装载历代朝主脏器的器皿,并非什么霸道的绝密武器.至于那间宫房则是供奉历代朝主脏器的一个供室.对于赤髯为何让玄空等人在这里居住其原因暂且不明呢.因为那种神圣的地方根本上是不能够允许闲杂人等居住的.也许是赤髯迷迷朦朦太过糊涂,亦或是赤髯机关算尽太过聪明.但无论什么原因,玄空等人是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那里.
那夜深人静,广善广远的呼噜声正此起彼伏地从这间供室的床板上发出,看来应是一个美梦.只是可怜他们的师傅玄空听到那呼声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所以玄空他口中不由骂骂咧咧一声:"孽徒这番打呼叫为师可如何安睡啊?"
这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骂骂咧咧的玄空终于停止了话音.是的,他总算是睡着了哩,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呢.不过呢,他这睡得并不是很香甜,只是单单通过睡眠时的状态就能看出个大致情况.一个很明显的状态,他的表情和举止都与他的两个徒弟广善广远完全不同.广善广远是面带微笑全身松弛,而玄空是面色凝重全身紧绷呢.然而这凝重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不幸的事哩.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让玄空的身体会有如此的表现呢?换句话说就是玄空梦到了什么会表现出这种状态来?其实玄空这梦到的是自己谈判失败被古念慈囚禁的情况.
("念慈小弟,你听为兄一句话,收手便能得王封爵,到时与夫人其乐融融,颐养天年不要耶?"玄空在梦中是这样对古念慈的梦影说的.
但是玄空脑中出现的古念慈的梦影却不以为然地回敬一句,"故往今来,成王败寇,有能力者居大位,御统四方.兄长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留情面."
玄空摇头叹气道:"如此听不得人言何以得享荣华耶?"
古念慈的梦影却哈哈一笑道:"那兄长倒是给念慈说说,你听了一辈子人言,当了一辈子人子,献媚讨好,有何荣华可享?不过是被赤髯小儿闲置在玄武坛中,终日只得仰人鼻息罢了.可怜先朝主还曾托孤兄长让其好好治理这大好河山哩."
"你!古念慈你可知晓朝主现在掌握的绝密武器有多厉害耶!"玄空没好气地回应了.
"绝密武器?玄空你这说客当得也太没水平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古念慈的梦影叉腰大笑一声.
这可让玄空脑热不已,于是恶狠狠地道:"古念慈,倒时你兵败如山倒可不要怪兄长之前没提醒你."
古念慈的梦影往地上啐一口唾沫道:"玄空我也是念及旧情才与你在这里瞎扯淡.若是换做别人我早就将他们咔擦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
"好啊,我玄空倒要看看我若撕破这脸面你古念慈能奈我何?"玄空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模子别说古念慈了,就是其他脾气好的家伙见了也受他不得哩.
所以梦境中的古念慈梦影即刻鼓掌喊来,既如此那兄长就不要怪我无礼了.来人啊,将玄空囚禁起来无我命令他人不得探望."
"古念慈你?!"玄空愤恨一声,只得随兵士离开了.
但是这些兵士对玄空却并不客气,对他是百般羞辱,而且还抢走了他从赤髯那里得来的金银珠宝呢.于是玄空喊叫好几声兵士营帐尽皆消失,方才知晓此乃梦境.故心中安稳了不少.)
不过常言道梦跟现实是反着来的,所以玄空大可不必如此呢.而且就算梦里反应的状况是真的,他之后跟古念慈见面真得沦落到被囚禁的下场也不用过于担心.这古念慈应该不会对他动杀手呢.因为当时他玄空与古念慈结拜时,古念慈就已经对着高天发了血誓的.当然了古念慈若是不守誓言呢?那玄空的担心可就真的应验了.不过,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因为玄空左右不了局势,也不是那些个阻挡了古念慈开辟天地的赤髯的将军大臣.但是呢玄空会出现这样的梦,有这样的担忧也是人之常情的.若是他做出了广善广远那样的梦或许才叫不正常吧.要说这广善广远又做了什么梦呢?且听细细表述.
原来这广善广远梦的也是与古念慈见面,不过他俩梦着的并非与古念慈谈判时的见面,而是封王得爵时的夜宴会面.那古念慈坐在下边,赤髯坐在上边,群臣在念慈之后,独有广善广远玄空三人与古念慈并排坐着,好似也封了王爵呢.
("来来来,诸位爱卿古将军迷途知返可喜可贺,让我们一起举杯畅饮此爵!"梦境中赤髯的声音雄壮有力.
"蒙朝主宽容,念慈之后定义无反顾报效之."古念慈的声音沉稳浑厚.
"念慈兄弟能如此想来真是极好的.来我玄空敬你一爵."玄空举爵说来.
古念慈哈哈一笑起爵道来,"承蒙玄空大哥对我孜孜不倦地开导,才使我能恢复心智,放下邪念,回归正途."
"诶,念慈兄弟,这都是你自己心中尚留一丝忠义,故能摆脱邪思祸想,复回往昔正道."玄空说来,又将手中酒爵举了举.是满面笑容,慈祥和蔼.
古念慈颔首曰:"虽说如此,但大哥对我的帮助也是至关重要的."而后也将酒爵往面前举了举.
"哈哈,念慈兄弟来喝酒."玄空说毕饮下爵中酒水.
"好,一切感激之言都在这酒水之中."古念慈说罢,一饮而尽.
这时在上方宝座的赤髯哈哈笑来,"好,很好,我混沌朝若是人人都能如古将军与玄空大师一般情谊,那何愁不能兴旺发达再现祖辈们的荣光耶."而后举爵饮酒,抹嘴拍案,直呼快哉.
然后群臣起身立爵道一声:"朝主雄心壮志,我混沌朝必是荣光长存!"气势磅礴,喊声震天,真如强主临朝荣光复现一般.
"众爱卿,请!"赤髯再满一爵起身道来.
群臣回一声:"朝主请!"
而后双方一饮尽之,大笑数声方才停歇.
"来来来,众爱卿都有受用这美食佳酿!"赤髯挥手说来,而后又坐宝座之上.
这时那宝座下方立着的布菜官(混沌朝中负责大型宴席的官员)就叫嚷一声:"起宴."于是有毛女彩娥飘飘荡荡入场演奏.而后又有美姬,灵娃舞袖开跳.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群臣见此情形便各下交流,互相间常来常往,敬酒的,聊天的真是忙忙碌碌热热闹闹.
这时赤髯从宝座下来至玄空位前起爵一声:"混沌朝幸有师傅,才能化险为夷,赤髯在这里敬师傅一爵."说罢将酒水灌入肚中.
"诶,朝主这事能成并不全是我玄空的功劳,还有你师兄广善以及师弟广远的功劳."玄空说着自满一爵,朝赤髯扬了扬以示礼数.
赤髯回应:"师傅,徒儿自然不会忘记广善广远两位师兄弟."然后瞥了眼坐在玄空旁边那两位置的广善广远.
"甚好,甚好,如此这般为师再无挂碍矣."玄空说完,口咬爵边将酒水倒入肚中.
赤髯待玄空饮完便又到广善广远身边敬酒.三人好一阵攀聊,各自脸上是喜气洋洋,容光焕发呢.当话语聊到兴致盎然时,有一膳茶房婢女入场摆菜,广远认出此女是之前在膳茶房调戏的那名女子,于是招致身前向赤髯要人.
赤髯哈哈一笑道:"师弟若是喜欢就让她去你府邸端茶倒水吧."
广远立马回应:"谢朝主隆恩!"即刻让人将那名女子送入赤髯给予他的府邸中.
而梦到这里便结束了.)
不过呢,要论广善广远这梦也真够怪异的,首先来说玄空饮酒这事就绝对不会发生呢.再者说玄空在那种场合跟他俩也不可能并排坐着,这可是乱了辈分的事情.这就更不用说最后广远向赤髯提出将那名婢女招致自己府邸的事了.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违背原则,也只能是梦里才能体现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广善广远想要将议和这事给办好的心倒是挺好的.只是呢他俩过于天真了,以为那事很轻松便能办好,自己跟师傅玄空很快就能吃上古念慈的封王宴席呢.
这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着,天色渐渐明亮,鸟儿落在那供室周围叽喳,广善广远翻个身便醒来了.当然他俩醒来的第一件事不忘看看旁边酣睡的师傅玄空.
那广远清清嗓子冒了句,"师傅可好!"见玄空没有回应便看看广善.
广善摊摊手道:"师傅昨天太累了,再让他老人家休息片刻吧.我们先去打水洗漱好了."
广远听罢点头同意.遂与广善点头离去了.这边先不说广善广远如何打水如何又碰着昨夜那膳茶房的婢女,就说李玄与日之天神那边昨天夜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呢.
是呢,这李玄跟日之天神在那里一边打扫房子一边抱怨,"即便你是先天灵圣也不能如此对待我们吧?这么脏的环境叫人如何入眠啊!"李玄埋怨着,完全没有先前那般的沉着镇定了.
日之天神叹气应和一声,"这老家伙真不是东西,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差的房间呢."然后从灵虚取出了被褥,往那破木床上一扔就完结了.
"哎,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先天灵圣我真想跟他好好地讨论讨论呢."李玄说,也从灵虚拿了床被往另一张床板上一丢了结了.
然后日之天神到了这床边用手摸了摸上面的木板,一股子冰冷的感觉彻彻底底的席卷了全身,叫他不由自主哆嗦了好几下身子,口中是不住叫骂,至于骂得什么,这不用交代也是明白的.
再说李玄那边也没好到哪去呢,你瞧他刚躺上去就弹了起来,一脸痛苦地看着自己屁股底下的那块木板,不由自我地碎碎念起来.
两人这自顾自发泄一通,约莫过了两刻钟时间.日之天神平静下来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若是一晚上不睡,明个儿怎会有精神耶?"
"谁说不是呢,只是没想这床板如此冰凉呢,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材料造的这张床哩."李玄回应一句,思来想去复言一声:"不如你日之天神用天火加热加热如何?"
"这?若是控制不好火势将房间烧了岂不罪过?"日之天神说,但心中其实已经认可李玄提出的建议了.
所以当李玄鼓励一声,"你悠着点不就行了."的时候,日之天神他手中就出现了那么一缕火苗.
李玄遂道:"那个开始吧.先热你的床好了."
"哈,这当然是先暖和我的床了."日之天神回应一声,发出火苗在床板周围燃烧起来.
但奇怪的是,那床板周围即便已经燃烧得非常旺盛了,地面都变得焦红焦虹的,那床板却没有一丝的改变,看上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呢.
所以日之天神诧异一声,"这床是怎么回事?我这火苗可不是一般的火苗呢.若是放在林中那定是一场炼狱大火.可是这床却丝毫不受影响呢."
"不如直接烧一烧这床,看看是什么材质."李玄冒了句.
日之天神点头应许,遂将火引至床上.但是那火在接触到床板后就立马消失了,像一个羞涩的孩子般害怕得要躲起来呢.
"奇哉,怪哉!"李玄不由得拍腿说来.
"或许这东西添加了什么高深的玄法阵,我能力有限所以奈何不了."日之天神说着做出一脸沮丧地样子.
"那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呢?"李玄问.
日之天神打个哈欠道:"只能等待自己困得不行后抱头就睡了."
李玄似被影响,也打了哈欠回应一声:"看来现在只能是这般行事了."
日之天神再打上两记哈欠道:"其实若是燑等不及的话,可以找莫乾过来商讨.鸿钧老爷子不是说了嘛,有什么需求可以找莫乾的."
"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用吧?而且他对我俩似乎并不是很友善的."李玄说.
日之天神点头道来,"如此只能是等待困意袭来了."然后抽了一张板凳坐下,就这样一脸茫然地看向了屋子的一角.
李玄叹口气也拿来一张靠凳坐下.但是呢,这不坐不要紧,一坐他又弹了起来,都快窜上屋顶了,"该死的,这靠凳怎么也是冷的啊?"他骂咧一声,看看这屋子四周,忽然觉得那整个屋子似乎都是冰冷的呢.
日之天神回了句,"或许这屋子所用的材料全都来自深海之中的朽木吧."对于深海朽木他是了解的,因为冰雪之神的官邸就是用那种木头建造的.而冰雪之神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目不转睛观看一刻钟的女人.只是可惜那女子属性与他相克,所以两人不能成为伴侣.虽说如此但日之天神无论怎么努力却还是无法忘记关于冰雪之神的一切呢.
"哇,深海里的木头?这先天灵圣就是与他人不同,这么一个破房间用的床塌之物竟是来自深海之中哩.我听闻深海中的东西都异常珍贵,寻常人等根本使用不上."李玄听日之天神那么回应就嘀咕了一声.
日之天神点头称是,心想:"若非珍贵那人的官邸也不会全用深海朽木建造呢."是呢,他心中想的那人便是冰雪之神.
李玄叹口气道:"虽然奢侈,但我等却无福消受,实在悲催的紧呢."他这边站立那里也不想坐躺歇息的事了.
日之天神抿抿嘴道:"谁说不是呢.若是不能休息,那就聊聊天好了,这一夜其实也没多久便过去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担心睡眠不足会影响明天的行动."李玄说.
"你决定明日就去帮灵圣探寻梦中真谛?"日之天神问,心说:"若是这样我得提前准备飞鸽传书了."
李玄摆摆手道:"非也,这事不用那么着急.我的意思是说明日吃喝玩乐恐怕没有精神呢."
"吃喝玩乐?你觉得灵圣老爷子明日对待我们还能跟今夜一般?"日之天神冒了句.他从鸿钧饭后对他和李玄的态度可以感受到些许微妙变化,当然这也是他在官场混迹多年应有的警觉力.
李玄听罢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颔首回应:"如此说来我们已不受老爷子待见了."
"是呢,估计后面还会有更加过分的事."日之天神说.
"那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李玄问来,想听听日之天神有何打算.
那日之天神心想:"如此正是撮合他与朝主归亲之时."于是便道:"若是我们离开,他自然也无法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可是我们离开后又去何地呢?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到营中."李玄回一声.
日之天神笑道:"其实你不用回古军大营,直接随我去圣宫那边面见朝主便好."
李玄咬着唇锁眉道来,"去见赤髯?不,我可不想去见那家伙呢."
"那见圣母妃可好?"日之天神见李玄非常抵触与赤髯见面便改口一声.
"若是见圣母倒是可以考虑."李玄说,其实这圣母妃他也是不想见的,只是无奈自己冒充了妃的儿子燑,所以只能这样回应了.
"那这样,我们明日出发去圣宫参见圣母."日之天神说,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是呢,毕竟他还望着这事加官晋爵呢.曾几何时,他觉得如果爵位在高一点就可以抛开属性相克之说与冰雪之神成为伴侣了.
李玄一脸鄙夷地看了日之天神一眼道:"天神这会不会有些太过着急了呀?既是去见圣母自然得好好准备一番,否则那些史神笔吏要留文暗中戳我脊梁骨呢."
"啊,抱歉我只是想让燑君与圣母妃尽早相见,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是我疏忽大意了."日之天神抱抱拳冒了句.
"算了,你也是为我母子考虑,我不怪你,只是这有些事情需要考虑周详方可行动."李玄说,停顿半刻又道:"等过些天我会与你一同去圣宫的,而在此之前我想更多地了解一些老爷子的梦境以及如意山的情况."心想:"现在只能是多拖一天是一天了.早知道我就不冒充燑,采用智取的方式拿走乾坤丹了,真是有够妄想的.当时若直接让李艳在空中释放冷帕结果日之天神抢走乾坤丹便也挺好."
日之天神默默地点点头同意李玄的言语.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直到天色渐明,李玄倚靠着墙打起了盹.却不说日之天神与李玄之后有交流些什么,来说说李艳那边的情况.
是呢,当李玄与日之天神进入鸿钧幻化出的莫家苑落后李艳便无法再观察到二人了.于是李艳带着啸天和地吼只得暂且往古营折返.只是他这边还没有抵达古念慈营地便碰到了月之天神.那家伙是来魁家村搜找日之天神的.于是两个身影在云中相遇,李艳道一声:"来者何人欲往何处行何事?"
月之天神听得出李艳声气复道一声:"好犬莫挡道.尊主有令行."
"这么说你是朝中知晓我底细的人?"李艳疑惑一声,心想:"我不曾向对方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对方却懂得,必是朝中我的上线."这李玄哪里知道月之天神不过是恰巧冒出那么一句.因为双方之前交过手,所以月之天神知道他李艳的本相而已.
月之天神听李艳这么说知道事有猫腻,所以咳嗽一声道:"不错,我月之天神就是朝中那个知道你老底的人."
"哦,真是如此耶?"李艳心中疑惑着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呢.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冒了句,"既是我的上线,定有尊主口令.且说给我听听."李艳这么说,是故作姿态,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口令.那一句「好犬莫挡道」便是尊主也就是赤髯常挂嘴边的口头禅,只是那些细作将其当成了一个暗号而已.现在月之天神冒了那句,其实已经误打误撞上了.
"尊主口令?对不起,我不知道尊主有什么口令."月之天神还挺实在的.一来他觉得单单一个李艳并不能把他如何,用句通俗的话说就是李艳对他毫无危险.二来他觉得凭自己的神通可以左右李艳的命运,也就是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杀掉李艳.如此看来,李艳对自己没有危害,而自己却能伤害李艳,所以也就不必跟李艳兜圈子了.
李艳听罢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道:"你真的不知道尊主有什么口令?"
"是的,我真的不知尊主他有发布过什么口令."月之天神斩钉截铁地回应了.
那李艳鼓了鼓眼睛笑道:"看来你真是我的上线呢."
"我当然是你的上线了.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对了,你还没有向我汇报你最近这些日子的行动规划."月之天神冒了句.面对李艳刚才的举动那是手不抖心不跳呢.
"其实说来惭愧,最近古念慈那边盯得紧也不好向你飞鸽传书上报行动计划呢.既然你表明了身份,那就直接说于你听便好."李艳说,停顿片刻后将自己跟文亮商讨的如何给王思义一点甜头的事告诉了月之天神.
月之天神听后大吃一惊道:"什么,你竟然想让王思义那么一个凡人攻占龙衔山?你可知道龙衔山这个地方在混沌朝的地位?"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此事还得看你的."李艳说来,轻轻摸了摸地吼的脑袋.那地吼非常非常听话的趴在云中,竟打起了细细的鼾声.而地吼旁边的啸天则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休息着,好似李艳心向赤髯是赤髯打入古念慈营中细作的事,他早就知晓了一般,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这得看尊主的意思."月之天神冒了句,心想:"好你个李艳你胃口可真够大的呢.也不知你究竟是为着朝主着想呢,还是为着那古念慈着想?那龙衔山可是比肩真龙族圣地的地方呀.那上面生长着的叫龙衔草的物体可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哩."
"这是当然所以才将此事反映给你."李艳说,微微一笑,做出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
月之天神见李艳这是主意已定,于是也只得点头道:"好吧,我去跟尊主反映一下,但是你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这个自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李艳哈哈一笑冒了声.
月之天神颔首微笑,然后又说:"若无别事我先行离去了."
"所以尊神是去哪里耶?"李艳问来.
"当然是去魁家村了,不然去哪里?"月之天神奇怪一声.
"去魁家村可是找寻日之天神?"李艳又问.
"不错!怎么,日之天神出了状况?"月之天神疑惑一声.
李艳在云中踱步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与我师弟李玄进入莫大叔家后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月之天神惊讶一声,心说:"这还不叫什么大事?!"等他这心态稍微平复一些便又冒了声:"那日之天神可有受伤乎?"
"受伤?这得看尊神所指是什么样的伤呢.若是致命伤的话,我想依照日之天神的神通应该是不至于的."李艳在那里说得是含含糊糊的,让月之天神是皱了眉头.
于是月之天神一咳嗽道:"好了,别给我兜圈子了.你就说日之天神跟你师弟李玄交手有受伤没有."
"是这样,尊神.日之天神跟李玄交手并未受伤但是却被一个神秘人射出一道亮光给洞穿了身体.当然了洞穿的部位并不是身体的要害位置."李艳咽了口唾沫如实说了.
月之天神听李艳这番说来,不由得紧锁了眉头,思量着,口角嘀咕着,"神秘人?”而后对李艳又道:"你可看清那神秘人的样貌?"
李艳摆摆手道:"别说样貌了,我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呢.我当时在空中观摩日之天神和李玄之间的战斗,忽的一下前方出现一道精光,然后日之天神就被洞穿了身体."
"竟然有这样的高手?日之天神虽算不上混沌朝最厉害的神官,但至少不会被人这么轻易的伤到身体.而且听你说的双方好像根本没有打斗的迹象,是属于那种对方一招克敌的状态?"月之天神听李艳如此说来,心中是更加的悚惧了.他真是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高手."莫非是那个不问世事隐居山林的传说中的先天灵圣?"月之天神绞尽脑汁也想不到除了先天灵圣鸿钧外世间还有谁是这样一号人物.
"先天灵圣?啊,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几分呢."李艳说,他觉得先前那些不合理的事都解释的通了.
月之天神想了想道:"莫非还有其他什么角色可以如此?"是呢,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物有这样的神通.
李艳听他一说更加确定了刚才那些事是先天灵圣所谓.所以他点头冒了声:"确实我这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物能如此厉害."
"对了,所以你师弟李玄跟日之天神进入莫家后消失了是否也是那神秘人所谓呢?"月之天神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这李艳思量一番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如此来说却有这种可能呢."
"既然是这样,我想我也不必去魁家村了.好了,我们各自返回各自的营地,就当没有碰到过."月之天神说,准备打道回府了.
但李艳却在他背后嚷嚷了一声:"所以龙衔山计划还请上锋尽快转达给尊主."
"啊,这个我会的."月之天神不耐烦地回了句,心想:"你当我傻啊?"是呢,龙衔山是什么地方他这个混沌朝的神官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他驾起一团迷雾远离了李艳.
然而就在月之天神离开后不久,一轮灵光突然从云中迸发,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嘴里怪笑着:"没想到一向为古将军马首是瞻的天将军李艳竟然是赤髯打入我们之中的细作呢."
李艳看去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老半天才冒了句:"薛彩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的,来者正是古念慈夫人薛盘的妹妹薛彩儿.你瞧那薛彩儿怎生模子:蛾眉横翠色,粉面送早春.妖娆倾国土,窈窕动人心.玄靴显尊贵,丹衣迥绝尘.含笑樱花绽,行却兰麝喷.
"当然是碰巧遇到的."薛彩儿说.是的她才不会告诉李艳她是有意跟着李艳的.
"哦...所以彩儿姑娘这是要跑到古将军面前告状咯?"李艳说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中思考着如何对付薛彩儿.是的,如此说来他并不知道如何对付薛彩儿,因为薛彩儿的神通在他之上.关于这点是显而易见的,否则他不会完全察觉不到薛彩儿的存在.而且就单凭刚才薛彩儿出场的那个架势也不是李艳能够轻易对付的呢.
薛彩儿嘟囔着嘴巴道:"谁说人家要去告状了.若是让姐夫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活路了.而这点是我这个心地善良的少女最不想看到的事."心说:"李艳,若是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意那就真的有够过分了."
"心地善良的少女?好吧,若是如此,我李艳谢过彩儿姑娘了."李艳说着抱拳行礼,礼毕,就要离开.
但薛彩儿却叫住了他:"诶,你还不能走哦.你得陪我去个地方,否则我不好跟我姐姐交代."
"额?所以彩儿姑娘这是有任务在身?"李艳回了句.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薛彩儿反问一声,心说:"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姐夫全然被蒙在鼓里耶?其实姐夫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今次若不是我支开了跟随你的探子,恐怕你早就被押到姐夫身边问罪了."
"所以我们去哪?"李艳问.
薛彩儿回应:"跟着我来就好了."是的,她也没想好现在要去哪里呢.
李艳虽然不怎么愿意但也还是跟着薛彩儿驾云离去了.至于那啸天和地吼则按薛彩儿的要求折返了古营.
"好了,彩儿姑娘现在可以说一下我们这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我们这都漫无目的地飞了快半个时辰了."李艳冒了句,他这实在不知道薛彩儿要去哪里,意欲何为呢.
"其实我也还在考虑之中."薛彩儿回应一声.没错她到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呢.
李艳诧异一声道:"你既然没有想好要去的地方那让我跟着干嘛呢?对了,你的任务呢?能否说给我听听吗?说不定我能知道你该去什么地方."
"恩.对了,所以李艳原本是打算去什么地方?"薛彩儿反问一声.
"你问我?我当然是准备回营地了,不然去哪里?"李艳奇怪一声,心想:"我怎么总感觉彩儿姑娘今天怪怪的呢,莫非营地那边有什么状况发生?"
薛彩儿咬咬唇道:"对了,你刚才跟那人提及的龙衔山不知可否带我去一趟呢?"
"去那做甚?那里可是赤髯的行宫所在,有兵丁把手的."李艳听薛彩儿这样说,心中更是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呢,于是这样回应了.
薛彩儿皱了皱眉头道:"为了向姐夫证明一些事情."心想:"若是李艳去了龙衔山与那里的守军发生冲突那么就能证明其清白了.这样姐夫应该不会再怀疑李艳有二心了."
"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吗?可是去那种地方证明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彩儿姑娘大可不必去冒这个险呢."李艳忙说,心想:"若是可以不去那里,自然是不去那里的好,那边毕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情报联络点,我与里面的一些人相熟,若是双方碰到会比较尴尬呢.我到底是与他们一起对付薛彩儿呢?还是跟他们殊死搏斗呢?两边我都不想伤害呢."是呢,薛彩儿是他在古念慈那里最不想伤害的人.或许也是因为薛彩儿的关系,他好几次背着他的尊主,也就是朝主赤髯做事,助古念慈逃脱劫难.
"可是我薛彩儿不想被军中的那些男人看不起,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薛彩儿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李艳见薛彩儿如此执着只得答应她并告诉其若是遇到危险保命要紧.
薛彩儿点头同意,心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呢,否则依照姐夫的脾气他定会继续派人调查你,若是你露出点什么不忠的端倪来,他岂能放过你耶?!"
当然了至于薛彩儿为什么突然想到去龙衔山而不是其他地方呢.这或许是因为她通过李艳跟月之天神的对话判断龙衔山的守军将领与李艳熟悉的缘故.是呢,她觉得若是李艳与山中守军不熟为何要跟月之天神提及龙衔山呢.即便赤髯同意将龙衔山败给王思义,这龙衔山的守军也不会轻易放弃呢,到时一场恶战王思义久久不能取胜岂不让古念慈更多怀疑身边之人呢.
于是两朵庆云在空中若隐若现,不多时,那庆云在离龙衔山约莫百来里的地方消失了.李艳跟薛彩儿下到地头,摄风前行,至龙衔山前方十数里的地方停下,然后整一整衣冠就步行着往山上走去.你瞧那山体怎样:「青峰凌耸若排戟,苍峦起伏似开屏.霞雾缭缭笼新野,香霭颗颗落古蔓.翠柏千株,修竹万竿.翠柏千株常带雨,修竹万竿总含烟.乔松老槐实可夸,瑞草奇花更堪赞.绝壁处处挂灵芝(龙衔草的另一种说辞),高崖重重生苔藓.偶观涧壑绿茫茫,时见半空青冉冉.但遇凤舞起虹彩,每闻鹤唳振霄汉.黄狮白象任行匿,玄猿赭鹿随隐现.」等两位抵达龙衔山山脚时,一个声音在山中响起,"汝等何人来此山做甚?"
李艳道:"我等乃是行游的修士,遍访名山不期来到此处."
"修士?修士怎会如此不懂规矩?这里乃龙衔山是朝主行宫之所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攀登,请你二人速速离去,否则性命难保."那声音恶狠狠地叫嚷着,弄得那山体仿佛都在晃动呢.此时更有一些隐藏在山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逃蹿了呢.
李艳皱了皱眉头道:"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赤髯现在并无在此居住,那何故不让人登山游玩耶?"心说:"哪里来的毛神?以前我也去过龙衔山,还没遇到在山脚就冲人吼叫的货色呢."
"胆大,朝主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我看你是修得走火入魔,活得不耐烦了.好好好,就让我这守山大神来教教你规矩."那声音说着现出真面目,原来是一只守山的花皮灵豹,你瞧他怎生模样:「眉长如柳叶,眼大若铃铛.鼻挺显威赫,头圆似瓮缸.身上点黑斑,爪下落白霜.竖起双耳粉,耷拉一尾长.昂首精神抖,开嗓声气响.夜里寻真迹,花皮豹称王.」是的,之前他隐匿身子与李艳搭话,听李艳口中直喊朝主名讳,如此大逆不道,气不过便现了身形誓要给李艳一些颜色看看.
李艳撅了撅嘴,不服气地插插腰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只连人形都没修出的花斑(也称花皮)灵豹有何本事敢妄称大神耶?"心说:"区区一个守山门的小神我岂会放在眼里."
当李艳跟花皮灵豹剑拔弩张时,位于李艳身后的薛彩儿却默默地朝天空祭出了一件宝物.这宝物不是攻防类型的,而是侦查类型的,它在空中可以将龙衔山这边发生的事情实时地传输回古营那里.
"哦,口气倒是不小啊.且吃我一枪."那花皮灵豹从灵虚撤出一杆长枪径直朝李艳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当枪头离李艳梅心还有寸许间距时,李艳一个移神换影的步法,身子侧向一边恰巧躲过了花皮灵豹的那一击猛刺.
这守山的灵豹一击不中,稳住身形道:"小子有点意思啊.看来是见过真章的,跟其他那些只在房中读典悟玄的修行者不一样哩."没错,他见李艳有些能耐便不再冒然行动了.
"那是当然,别的我不敢说,对付你这样的,我觉得单凭自己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李艳说着笑了笑.其实他这也不是要激怒那镇守龙衔山山门的灵豹,只是压根没将对方放在心上,所以才这般说得事无忌惮了.
灵豹听来龇牙咧嘴鼻孔喷出道道烟气,看来是气得不轻,良久他目放凶光,举枪挥砍,朝着李艳头顶来了那么一下.
这李艳也不躲也不避,单单伸出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枪头,然后口中念叨增幅玄咒,身体猛加千斤之重,使灵豹再不能拖拽长枪.
于是灵豹放开枪柄,掌心发出一缕幽火汇在指头朝枪柄这么一点,只见那木头做的枪柄即刻变成黑灰,被风一吹散得不知去向了.
"哦,你尽然会幽昧真火?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李艳说来,随即将枪头扔掉,口中吐一吐白气喷在指头上念声起,方才松懈下来.
"不错,我刚才使用的正是幽昧真火.你小子幸亏是反应及时,否则你的身子现在将与那真火共鸣,受灼热之苦呢."灵豹说着,笑了笑,显露出一丝的狂妄来.
不过要说这幽昧真火竟真的这般厉害耶?即便没烧到对方身体,也能让对方身体受灼热的苦楚呢?是的,这还得从幽昧真火的本质说起.在玄门典要中记载过一段言词,注译过来便是世间能看到的明火大多如梦似幻实乃假火,无法看到的暗火则多是真实不虚的存在,而这种暗火也叫作真火,所言假火易灭,真火难灭则是这个道理.这种真火存在于世间万灵的体内,以修行者为例,常居于幽冥紫府之内,故称其为幽昧真火.然而这火不是陨铁掉落之火,不是钻木发出之火,不是丹石爆裂之火,又非神器显灵之火,亦非法具摩擦之火,非天火,非地火,乃是五行生化之火.
李艳嘴角轻轻上扬,哈哈一笑道:"确实,这幽昧真火是让我很头疼,但是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仅凭一个幽昧真火就可让我惧怕不成?"手中结印,叫一声开.这周围洞开好几个月半形虚门(所言虚门跟真门相对,是无法摸着的虚幻之门,也叫空间之门.)绕在灵豹身边.霎刹时,从那些门中射出道道寒光,齐刷刷地朝那守山的灵豹打来.
灵豹见状晃动身影艰难地躲过了那些光影,于是他用前爪擦了擦额汗道:"喂,你这家伙竟然下这么狠的手,你可知若是伤了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心想:"这家伙看来不是个善茬子.我得小心了,毕竟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区区一个守山毛神,无关紧要的职位,何人不可担之?你觉得那朝主赤髯会管你生死耶?"李艳说来.
这灵豹不服气地冒了声:"官职虽小却也是朝主亲批任命,受用爵禄(俸禄的意思.爵代指酒,禄代指粮食.)你焉能小瞧哉?!"那爪子暗中结印准备使地盾之妙法开溜大吉了.
"哦,嘿嘿."李艳笑来,身上陡升阵阵祥光,宛如上阶天霄神临凡,丝毫不同灵豹那下阶的草头神呢.
如此气势这灵豹若还不逃走脑壳就真有包了.所以灵豹用尾巴扫一把沙尘扬起,叫一声:"山不改,水不变,后悔无期."径直行地盾离开了.
李艳见灵豹离开就转身朝后方的薛彩儿挥挥手道:"彩儿姑娘,麻烦已经扫除,可以登山赏玩了."
"赏玩?本姑娘可是来做能力评测的说.这样,下次遇到这类家伙由我上好了."薛彩儿嘟着嘴冒了声.她已经构思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法子,好让古念慈的那些协查员进一步看到李艳的忠诚呢.
李艳摸了摸后脑勺点头同意了,遂带薛彩儿往山上走去.
两人这一路上来也没遇到什么兵丁,只有那么几只狐獾在那里时不时穿梭着,于是薛彩儿吁一口气,香唇方起道:"其实这没有兵丁把手的龙衔山跟其他的山岭好似也没太多的不一样呢."
"山与山之间不都是差不多一个样吗?只有高与矮的区别."李艳说,拍拍大腿也开始喘息了起来.是呢,应该是由于龙衔山的地势较高,所以攀登起来比较累,再加之空气日渐稀薄的原因吧.当然了,李艳是这样想的,他并没有深入考虑登个龙衔山会让他这么个经常行军打仗在战场上殊死拼搏奋勇争先的将军感到疲累的本质原因.是呢,龙衔山让登山者的身体产生如此反应的真正原因在于龙衔草,这登山者的灵力都被那些龙衔草作为养分吸收了.(或是这样,龙衔草的另一个名字灵芝也因此得来.其本意就是吸收灵力的草,这里的芝通草的意思.)
薛彩儿听了撅着嘴故作不开心地念叨一声:"李艳将军可真是无趣呢,照你这说,万念山跟千思岭应该没有区别,赤阳山与青玉山也没有差异咯?"
"这,彩儿姑娘这几个是比较特殊的例子,尤其是万念山,据传当年真龙族的先祖就是穿越那里的一道天门出现在玄界的."李艳说,这弄得有些答非所问呢.薛彩儿说的是山与山之间的面貌关系,而李艳说的是山与山之间的文化关系.这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一个是天然诞生的,一个是人为赋予的.
薛彩儿嘟囔着嘴哼哼了一声,道:"好吧,你若这般回答我也不好与你辩白了,算了我们换个话题好了."心中对李艳颇有不满,但嘴上却不明说.这或许是因为李艳的个人魅力问题吧.毕竟这李艳在彩儿姑娘灵魂深处的魅力不会因为这份小小的不满消失殆尽的.而且她想一直坚守李艳留在她灵魂深处的这份魅力.最后像薛彩儿这样的坚守行为便是在意.若你越是在意一个家伙,就越是不想对方难堪,不想对方讨厌自己,会时刻考虑对方,给对方留几分薄面.
"所以彩儿姑娘想要聊点什么呢?"李艳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里虽有星光照耀,但比其他地的人为建造的场所还是暗淡了不少.整个环境有那么种莫名的诡异感在里面,让人背脊不由自主地会微微发凉呢.
"如此氛围颇具诗情画意.不如我们聊些风雅之事?"薛彩儿回了声,脸上是红彤彤的.是呢,在混沌朝那个年代若是有女子要跟你聊风雅之事,那绝不是要跟你切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样的技艺,而是在向你表达心意,也是求爱的含义,通俗来说就是求交往的意思.
所以李艳听薛彩儿这样说来,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呢.他心中那可是万分激动呢.是呢,他对薛彩儿的心意,他自己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呢.所以李艳有些不敢相信的哆哆嗦嗦地冒了声:"彩儿姑娘想聊太古歌赋,还是今时诗文?是人文的还是风景的?当然了也可以是励志友情之类."李艳这说到友情不由得也红了脸蛋呢.是的,男女之间的友情在那个时代其实就是爱情.
"我看这月色朦胧风景幽静神秘,不如从风韵诗起先可好?"薛彩儿冒了句,先来了首短诗助兴.
之后李艳便附了首长诗提升情调,那薛彩儿再作诗一首以和之,却都是些悠悠情调感性之语呢.
正当两人你一首我一首抒发心中情趣,这一个声音出现了,"哦,怪哉,这谈情说爱真是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耶?"
"谁?!"李艳冒了句,警觉地看了看周围,下意识地将身子挡在薛彩儿的前方.
但是薛彩儿却扒拉了一下李艳的身子道:"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所以这一次让我来吧."
"可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哩."李艳说,意思就是不知道对手实力,冒进恐有吃亏之事.
薛彩儿不依,晃至李艳身前道:"可是你这样我就没法做能力评测了,我可不想被军中的那些家伙看不起呢."
李艳愣在那里没有发声.是的,他还没想好如何发声.但对方却等不及了,从暗处弄出两道红光往李艳这方袭来.李艳觉察,即刻抱着薛彩儿身子侧身躲过了那两道红光,并吼道:"何方神圣?敢现身形乎?"
这时狂风忽现,摧林断木,播土扬尘.雪浪飘飞接宿海,碧波荡漾漫星辰.好风!乾坤暗暗,日月沉沉.掀沙卷泥晃圣殿,伏花败草震玄门.苍松劲摇音如虎啸,翠竹乱颤声似龙吟.覆雨翻云冷飕,飞砖走瓦伤人.风起风停,树倒根歪一片狼籍出现在李艳和薛彩儿的面前.然后一个笑声出现,"我凭什么要在你们面前显出身形耶?有本事你们抓我现行好了?"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胆小的精怪耶!真是有些可悲呢!"李艳见状故意用此等言语激之.
"谁告诉你我是胆小之辈?"那声音幽怨地冒了句,化作一道光影在李艳面前闪过.
说来迟遇到快,李艳连忙伸手挡住面门,滋啦一声,一记抓痕出现在护腕上.
"哦,好快的速度?看来是一种以速度见长的灵兽."李艳心想,然后继续刺激对方道:"哈哈,不过如此嘛,空有速度而力道不足,伤不得我与那位女士的性命.若是继续管你恐还惹得我心烦意乱的,到时坏了这游览的心情甚是不美!"
"哦?伤不得你们性命?你如此小瞧我不怕吃亏耶?"那声音忿忿而发,看来是被李艳的言词给惹到了.
李艳心喜,从对方的说话口吻判断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所以继续冒着轻蔑的言语:"吃亏?我能吃什么亏?人在风中走哪能不受点小伤小痛的,何况你那力道不过是在我的衣物上留些抓痕,再不济也只是在我脸上留下几条细长的红印哩.这些印子对其他爱美之人或许会产生心理上的不快,但是对我来说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你不在乎,那这位女士也不在乎吗?"那声音急促地冒了句,瞬间到了薛彩儿身边,然后就跟刚才对付李艳一般来了那么一下.只是薛彩儿似乎与李艳不同,立在那里自始自终都未移步呢.于是那声音吱吱吱地怪笑着:"总算得逞了.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差劲."但是他这高兴了不过十数秒时间,那薛彩儿的身体就猛然消失了.
"咦?什么情况?刚才那个是残影吗?残影怎么可能维持那么长时间?"这家伙疑惑着,丝毫没留意到身后的危险呢.
于是李艳向薛彩儿眨眨眼.这薛彩儿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刹那间揪住了那家伙的耳朵,使其不能再乱跳乱窜了呢.
"放,放开我,你这个卑鄙的女人."那家伙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薛彩儿的手心,但毫无作用,完全不能挣脱呢.
薛彩儿也不理会那家伙的言词,只是微笑着将其提了起来,心说:"这家伙我先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凶狠的怪兽呢,原来是一只憨萌憨萌的白玉兔呢."
没错,袭击薛彩儿和李艳的正是一只白玉兔.你瞧他模样:赤瞳回看树欲静,雪足劲展风不停.团身伏案如玉翡,直鼻垂酥赛霜凝.毛耳挺立作凶态,瓣唇微张动心情.
那白玉兔被薛彩儿抓了耳朵不能离开,心中那是羞愧难当呢.于是他脚爪子不停扑朔着,口中发出了丝丝地叫喊声,试图让薛彩儿内心诞出那么一丢丢恐惧,然后松懈下来,放开自己的耳朵.
但是薛彩儿根本不害怕他这样的举动,别说松开他耳朵了,甚至还将他抱在了怀里呢.
"喂,你这个女人!我玉兰不要面子的吗?"白玉兔念叨着,一脸不哀怨地看着薛彩儿.
薛彩儿被这只白玉兔如此盯着竟然也不恼怒呢.甚至还用手大胆地去摸摸他的皮毛,并在口中呢喃着:"好兔子乖乖的.跟我一起回营地吧."
"回营地?回什么营地?我是这龙衔山上监督军事工程的一名神官.你竟如此无理,不怕朝主怪罪下来吗?"白玉兔昂了下头一脸自信地说,然后又低了头用前爪捋了捋自己头顶的皮毛.
薛彩儿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回古营咯."
"古营?你们是叛军古念慈的人?"白玉兔念叨一声,整个身子开始抖动起来.是的,听薛彩儿那么一说,他竟感到了害怕呢.没错,那古念慈的形象早已被赤髯的那些心腹大臣歪曲的不成事实,是异乎寻常的凶残呢.
这时李艳出现在薛彩儿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冲白玉兔冒了句:"所以监军大人以为呢?"
"完了!"那只白玉兔见李艳这般心中咯噔一下,两腿一伸,竟然在薛彩儿的手上晕死了过去.
薛彩儿见状连忙拨弄了几下兔耳,紧张兮兮地叫嚷着,"喂,乖兔子你怎么了?快,快说你没事."可是这白玉兔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死了一样.
于是薛彩儿不开心地对李艳道:"将军干嘛吓他啊,难道不知兔子生性胆小吗?这下可好给他吓死了.真是一条可怜的小生命呢."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李艳回应着,此刻他心中是无限的委屈呢.
"罢了,只能带他回营地救治了."薛彩儿冒了句,准备返回古营了.
李艳摸了摸脑袋疑惑一声:"所以能力评测不进行了吗?"然后看了看周围是异乎寻常的安静呢.
"现在还进行什么能力评测,这么可爱的小生命就快香消玉损了."薛彩儿一脸傲娇地冒了句.
李艳心想:"彩儿姑娘,这兔子怎么看也跟香消玉损沾不上边啊,更何况他还是一只雄兔."于是他颤抖几下嘴唇道:"彩儿姑娘,监军大人说不定没有什么大碍的.我们只要将他悄悄地放在地上就好了."然后伸手就想要拿走薛彩儿怀里的那只白玉兔.
这薛彩儿岂能依着李艳如此行径耶.于是她赶忙背过身子,紧紧地抱着白玉兔,就跟抱毛绒玩具似的.
李艳见薛彩儿如此在意那只白玉兔也就不再伸手抢夺了,只是对其言语一声:"若是彩儿姑娘真的因为这混沌朝的一名监督军事工程的神官而放弃能力评测的话,就太不划算了呢.而且我觉得军中那些人也不会因为你抓了只兔子而认可你的."
"这跟他们是否认可没有关系,这关系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薛彩儿回应.是呢,其实能力评测本来就是一个幌子,为的是只向古念慈证明李艳的清白.既然现在有了对薛彩儿来说更重要的事,那么证明李艳清白的事,可以先暂时放一边了.
"可是这家伙并没有死啊?不过是晕了过去."李艳邹邹眉头说,作为跟李玄一般犬獒得形的他来说自然有着常灵无法比拟的敏锐嗅觉.所以那白玉兔是生是死他稍微嗅上那么一下就能知晓呢.
薛彩儿听李艳这说来还有些不相信,所以疑惑着冒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小家伙当真没事?"然后将白玉兔紧紧地抱了抱,又摇了摇,弄得那兔子再无法忍住,就那般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好几声呢.
"啊,原来小家伙真的没事呢."薛彩儿见状开心地说来.然后揉了揉白玉兔的脑袋瓜.
这白玉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嘴里弱弱地问了声:"这位女士可否将我放在地上?"
"诶?"薛彩儿奇怪一声,然后又撸了几下兔耳.
"其实我不太习惯被人这么抱着的."白玉兔解释一声.
于是薛彩儿按照白玉兔要求将其放在了地上.不过这白玉兔刚一站稳脚爪,就嗖的一声窜入旁边的杂草丛中消失不见了.是呢,白玉兔这招金蝉脱壳玩得还蛮溜的呢.
"不,不见了?"等薛彩儿反应过来,这只白玉兔早就没了踪影.于是她叫嚷一阵后对李艳道:"喂,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啊,赶紧帮忙找找啊.世道险恶,小家伙可不要被什么怪家伙叼走了."
"额?他是白玉兔耶,又不是一般的兔子,是没有天敌的呀,更何况他以修行得玄,还在混沌朝的朝中任职呢."李艳心想,但见薛彩儿如此着急,只得安慰一声:"啊,我帮忙找找好了."
"呐,去这里找好了."薛彩儿说着,指了指白玉兔进入到那个草丛.
李艳点点头道:"放心吧,我肯定将他给你抓回来."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
所以薛彩儿跳起来拍了一下李艳的脑门凶道:"谁让你用抓的,给本姑娘抱回来."
"喂,好吧,抱回来就抱回来了."李艳摸摸脑袋回复了.遂入草丛寻觅白玉兔的踪迹.然而这时那方草丛的深处却隐约闪烁了那么几下幽蓝色的光点呢.
这李艳在草丛中寻觅半天也没见个白玉兔的影子,于是准备转身折返.忽然沙沙沙的声响在一处花中发了出来.李艳听之警觉起来,一脸正经地看看周围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但他观察了半晌也没见周边出现什么诡异的与之前不一样的情形.所以他稍有懈怠,放下了原本高度警醒的神经,就那么快步走在折回的路上.但这个时候一只通体深蓝色的蝴蝶飘飘荡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翅膀轻轻扇动宛如宫娥彩女在翩翩起舞一般.李艳见之无不感慨万千,憨笑着看看远方,脑中竟然生出了一片片华美的景象.这些景象有他功成名就受封官爵的,也有他与薛彩儿成为眷侣夫妻和睦阖家幸福的,还有他与亲朋老友把盏言欢的.总之都是美好的事物.不过呢,就在李艳呆立那里傻笑之时,那之前窜入草丛没了踪影的白玉兔却又重新出现了.
是的,这白玉兔是从草里的一个地洞中钻出来的.白玉兔出现后直立起来用前爪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跟我玩果然还是嫩着呢."而后他又朝那只在李艳面前舞动的蝴蝶嚷嚷一声:"好了小兰解决掉他吧."
那蝴蝶猛然扇动几下翅膀发出了李艳之前听到的那种沙沙的声响,而后整个身体发出斑斑幽蓝色的光点,叫人看了甚是迷恋.
"好了,不要整这些花架子了,赶紧结果他吧."白玉兔催促一声.
"白大人,欲速则不达."这幽蓝色的蝴蝶冒了句,而后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想快点解决他吗?我这不得走完流程啊."
"小兰你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当我听不见吗?你要知道我这耳朵可灵着呢."白玉兔冒了句,然那耳朵刷的一下就竖了起来.
那只叫小兰的蝴蝶赶紧道歉一声:"对不起白大人,是小兰的错,小兰这就结果他."说罢,加快了翅膀扇动的频率,而整个身体发出的光芒也更加的明亮了.终于李艳的笑容僵硬了,身体也倒下了.小兰缓缓飞到白玉兔身边道:"白大人,我这边搞定,他现在会一直存在于他脑里想像出的世界中."
"很好,我们回去吧."白玉兔说着,一蹦一跳地往一处移动着.然而小兰却没有跟随他一同离开呢.于是白玉兔蹦哒一阵,发现小兰没有跟上后就折返回来.在李艳之前倒下的地方白玉兔见到小兰在半空中诡异的旋转着,身上发出了忽明忽暗的光点,就跟中邪了似的,于是白玉兔嚷嚷道:"小兰还不走吗?你这在原地飞呀飞的做什么啊?"
"哈哈,你当她不想离开吗?只是她陷入自己的梦魇中无法离开了."这时一个让白玉兔疑惑的声音出现了.
白玉兔看看周围,一脸狐疑地冒了句:"你是?你不是已经?"
"哈哈,你不是已经被这只蝶仙给困在梦里了吗?你是要说这句话吧?"话音落下,那身影在白玉兔的右侧出现,显原样,正是李艳.他之前幸是留了一心眼,在进入草丛之初留下一缕元气在一方.那元气幻化成形使个解法将他给唤醒了.而李艳口中所言蝶仙正是先前将他困在梦里的幽蓝色蝴蝶小兰.(关于小兰这号的,后人有言《蝶仙》曰:翩翩落彩衣,飒飒迎风姿.晃晃动银须,姗姗飞去迟.夜来入心扉,切切言不知.默默向纱灯,频频观画壁.徐徐舞明月,翻翻恋花枝.偷偷觅草丛,恰恰戏荷池.体轻天地游,芳雅众生迷.乾坤快活是蝶仙,阴阳自在传梦使.)
白玉兔见到,赶紧往后跳,但是李艳哪里能放他离开,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耳朵,而后使劲一提,就将这只白玉兔给提溜了起来.
"喂,我恐高,快放我下来啊."白玉兔说.那爪子不停地挥舞着,真是让人感到无助呢.
"你觉得我会放不下来?!"李艳回应一声.
白玉兔叹口气停止爪子的抽动,一脸悲伤地说:"那个你将我放下,我不跑,我只施法解除小兰身上的梦魇.她这样要不了多久就会将灵力消耗光的."
"那不正好吗?没了灵力就不能在蛊惑作恶了."李艳说,心想:"你这家伙少来这一套,骗了一次还不够耶?我可不是薛彩儿那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片子."
"若是我们没了灵力只需好好睡上一觉便是,不会有什么大碍,而小兰她会死的."白玉兔紧张一声.
"哦?这么严重?我以为她飞累了掉在地上过段时间就好了."李艳说.
白玉兔哎一声道:"非也!这样吧,如果你不放心我,那么请将我靠近小兰,我好施展神通."
李艳想了想道:"好吧!有言在先,你若是玩花样我可饶不了你的."而后将白玉兔带至那只叫小兰的蝴蝶身边.那蝴蝶飞得以不如先前那么规律,有些杂乱无章了.
白玉兔叫苦一声:"我耳朵还被你拧着呢,岂敢玩什么花样啊."而后对着小兰结玄印,念声破,一双眸子发出缕缕红光,照在小兰身上,就将其梦魇给解除了.
这幽蓝色的蝴蝶小兰恢复后疑惑一声:"咦?我这是在做什么呢?"然后她的触须在空中颤动了几下又冒了句:"奇怪了,怎么白大人身边还有一个家伙呢?"
"小兰,你好了吗?"白玉兔揉了揉脸颊冒了句.
这小兰的触须便又晃动了几下,而后回应一声:"白大人我刚才这是怎么了?还有你身边那人是谁呢?这气息似曾相识的,但绝不是我们龙衔山上的那些家伙."
"你刚才中了梦魇."白玉兔说来,用前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会吧,我完全没有任何不适,而且也没有进入梦境呢.按常理来说,梦魇最大的作用就是将生命困在梦里,而我根本没有被困在梦里呀."小兰奇怪一声.
白玉兔看看李艳后对小兰冒了句:"你真的没有进入梦境?可是你刚才杂乱无章的飞行是什么情况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总感觉有那么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左右我的飞行轨迹."小兰回应一声.
"莫非还有什么其他的术法?"白玉兔心中想来,又看了看拧着他耳朵的李艳.然后叹一口气道:"算了,只要你现在平安无事就好了.
"多谢白大人的关心.对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小兰去做的吗?你也知道小兰只能现在帮你做事,到了白天小兰就无法行动了."小兰说着,扇动了几下翅膀.
白玉兔又仰头看了眼李艳,叹息一声道:"啊,这次就不用了,等下一次吧.你现在可以忙自己的事了."
"好吧,那白大人小心一点.小兰这就离开了."小兰说着,扇动几下翅膀就往别处飞去了,这边飞还在那边嘀咕:"总感觉白大人有些奇怪呢.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家伙究竟是谁呢?"是呢,蝶仙跟其他妖仙不同,一般是靠着感应对方灵息来识别对方身份的,而不是通过视觉观摩来进行辨识.
白玉兔再次看了眼李艳,心说:"哎,我也想要小心一点呢,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耳朵在别人手上揪着啊,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但就在他心中想些什么的时候.咔擦一声,一道光芒出现,小兰如断线的风筝被吹得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不知去了何方.
白玉兔见到这个场面不由惊讶一声:"小兰!"
"是那个家伙吗?"李艳见着,也是惊讶不已.对的,这光他是见过的,跟之前在魁家村出现的那道白光一模一样呢.
"什么那个家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玉兔听李艳这么说,就赶紧问了.
李艳想了想道:"是的,之前在别的地方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所以呢?有什么后果吗?"白玉兔问.
"一名天神的身体被那道白忙给洞穿了."李艳说.
"谁?能否具体一些,你知道这天神的品质可是很不一样的,厉害的非常厉害,弱小的也非常弱小."白玉兔说.
李艳眼珠子一转道:"是日之天神."
"什么日之天神也遇袭了?"白玉兔听后心中生出一丝悚惧之感,立刻感觉到氛围有些凝重.
"是的,让日之天神毫无招架之力的那种袭击."李艳说,他这其实也算不上添油加醋呢.
白玉兔身子是微微颤抖几下,过了好些时间才说:"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好了,如果被对方盯上恐怕就不是我们俩之前那种躲猫猫的小孩把戏了,会被干掉的."
"啊,我也正有此意,那我带你去彩儿姑娘身边好了."李艳说,提着白玉兔就折返到之前所处的坡道上.
然而这时薛彩儿正在那边对着花草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呢.但很快她停止了话音,一脸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心中疑惑一声:"奇怪呢,那片草丛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子非常浓烈的跟魁家村那时一模一样的杀气."然后瞟了眼李艳进入的那片草丛,默默祈祷一句:"希望李艳跟小白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没错呢,小白是薛彩儿她给白玉兔取得昵称.暂不说薛彩儿如何心怀忐忑地为李艳和白玉兔祷告,就说李艳这边提着白玉兔离开了草丛,上了坡道,眼瞅薛彩儿就在不远处站着,随即准备过去,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拉回了草丛哩.
"额?什么情况?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李艳疑惑一声,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呢.
那白玉兔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看周围,而后冒了句,"你小子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啊?"
"这不是我弄的,我发誓!"李艳说,心中也正在奇怪呢.
"不是你弄的,那会是谁弄的呢?这里也没有别人呀."白玉兔疑惑一声,心说:"我的听觉可是很敏锐的,稍微有点动静我就能听到的."
李艳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弄的,不过我怀疑跟刚才那道光芒有关."
"你是说伤害小兰的那道光亮?"白玉兔冒了句.没错,他经李艳这么一说心中也是觉得奇怪呢.
"是的,这光亮不仅仅伤害了那只蝶仙,而且也伤害过一名天神,但是却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李艳说.
"什么奇怪的地方?"白玉兔问.
"你觉不觉得这两者间看上去没什么相同之处,但实际上却是一回事.不管蝶仙还是天神都是混沌朝的人,所以我想这光亮应该是某个厉害的不满混沌朝的玄士给弄的."李艳说着抛出自己的观点.
白玉兔努力摇晃一下脑袋道:"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伤害我呢?还有为什么又将你抓回到草丛中呢?他这是要做些什么呢?他的目的何在?"他这边一口气说了很多,让李艳的脑袋有些发懵.
所以李艳心说:"敢情你这家伙是个隐藏的话唠呢?"而后他对白玉兔说:"这目的不是很清楚吗?就是表达一种对混沌朝的不满."
"所以那光亮不是你们的人给弄的吗?"白玉兔咳一声又说了.
"我们的人?不,如果我们古营的人我才不会那么迷茫呢?那家伙什么来历我可是一丁点也不清楚呢."李艳说,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一切跟之前一般并无什么变化.所以他提着白玉兔又往坡道上走去,但是他这边刚离开草丛上了坡道却又被那股力量给抓回到了草丛哩.
"那个你不会是中了什么厉害的玄法而不知情吧?"白玉兔说.
"怎么可能?再说了这世界哪有这样的玄法啊?只是限制你行动的区域,却又不伤害你."李艳回了句.
白玉兔想了想道:"怎会没有?这区域通行禁止法阵便可以做到.你该不会是遭受了那种法阵而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那种法阵非延迟性法阵?只对当时处于那块地界的人有效."李艳说.
白玉兔又咳一声道:"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人在这个地界暗中布置了那种法阵,你却不知情呢."
"不会的,那种法阵一般都声势浩大的,想要悄悄布置根本就不可能呢."李艳回应一声,然后看了看之前出现光亮的那个地方,此时那里跟以往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常现象,若是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比之前更加的暗淡.
"其实吧,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麻烦,不过若对方是高手的话,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白玉兔回应一声.
"可是再怎么样,高手也无法做到隐藏法阵吧?这法阵只要布置了,就会留下一系列的痕迹."李艳冒了句.
"要说隐藏法阵其实也不难,若是法阵布置的中心区域不在这边,那常人自然是看不到的."白玉兔又回一声.
李艳想了想说:"这样的话那法阵要覆盖到其他区域就需要施法者拥有足够多的灵力才行,而灵力这东西是最不好隐藏的."
"若是对方有避灵珠呢?"白玉兔说.
"避灵珠是太古玄物,先天灵圣统治时期的至宝,对方怎么可能说有就有.除非他是先天灵圣."李艳说,然后回忆了一下之间的过往.忽然他明白了什么,不由惊讶一声:"是呢,对方若是先天灵圣自然是可以做到你说的那种情况."
"据传目前还活着的先天灵圣是一个名叫鸿钧的老爷子."白玉兔冒了句.这观点其实不算什么,玄界上但凡有点道行的家伙都知道的这事.
李艳听后咬咬嘴唇道:"如果真是鸿钧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呢."心想:"若对方真是鸿钧老爷子,那我跟薛彩儿的性命无忧矣."是呢,古念慈去找寻鸿钧的事并非只有李玄知道.
"如果是鸿钧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这点是我们当下需要弄清楚的事."白玉兔冒了声.他并不知道鸿钧跟古念慈之间的关系.
李艳沉思片刻后道:"不管他目的如何,只要不伤害我们即可."心说:"若真是鸿钧,那他自然是不会伤害我的."
白玉兔随即附和:"这是当然,这世道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那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待一下了.看看对方不让我们离开究竟是何目的?"李艳回了句,那眼珠子一直盯着刚才小兰被袭击的那片区域.
白玉兔摊开两个前爪道:"如此说来也只能这样了,那个我有些困了,能否放我到地面呢?"
"放你到地面若给跑了如何?"李艳说着,坚决不同意白玉兔的请求.
白玉兔无奈一声:"我怎么跑得掉呢,阵法会将我传送回来呢."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以证明自己确实很困.
但李艳还是不同意,只表示拧得时候稍微松点力道.白玉兔说不过,只得妥协,就那般眯了眼睛鼻子擤了一个又一个的泡泡.这李艳见白玉兔如此模样自己也感觉有些困倦了呢,心想:"这家伙弄得我现在都想睡觉了呢."
但是李艳不知道,他想睡觉并不是白玉兔给传染的,而是这片被人动了手脚的草丛.是呢,这草丛会吸收生命体的灵力以供给某个本不存在于这里的生命体.而生命一旦快速丢失灵力就会感到身体困乏想要休息.
"哈...欠..."李艳实在忍不住了,就张嘴狠狠打了一记.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看周围,心说:"现在要是有一张床就好了,我这倒下就可以休息了."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失着,李艳越发困顿,已经不去想着有没有床的事了.最终他选择倒在草丛里以草为盖以地铺就那么哈啦哈啦地入睡了.然而正当李艳跟白玉兔呼呼大睡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那是足铃晃荡的声音,铃声由远及近,最后停息,一个面带微笑的粉发少女出现在那里.你瞧她怎生模样:莲足既出,酥胸挺立.肚皮赛棉花,肘膊比凝脂.蛾眉弯弯迎翠,凤眼闪闪送喜.玉体高挑如修竹,香肩嫩柔和粉似.脊背笔直光又洁,肌肤冷艳滑还腻.罗裙微摆阵阵秋风,丝袖轻拂缕缕春意.真个是超凡脱俗,让人见了心中无有半点邪念.
"睡吧,睡吧,只要一个时辰就好了.我只要再多收集点你身上的灵力就好了,飞船就可以正常运作了."那少女说,而后哀叹一声:"这说起来,其实也真是不容易,已经好几万年了呢."是的,这家伙只是空有一副少女皮囊,其生命已经存活了十多万年了.是来自另外一个宙空(也有玄天一说)的探险者.而那个宙空的探险者有个著名的协会,叫舍利协会,为何使用这个名字?估计是秉持着一种古老的探险是一种舍去自身利益的精神吧.而舍利协会的成员,被那里的人戏称为舍利体,意思是为探险事业舍去自我利益的个体.
这边那少女模样的家伙叹息一声拿出了一个装置,那装置是一个弯曲环绕的塑胶瓶,上面有着非常精密的刻度,而各式各样的灵力就这样平静地躺在里面,丝毫没有那种相互排斥的现象出现呢.(是的,按照道理来说属火的灵力跟属性为水的灵力会有冲突,这便是相克的道理.但是在那个塑胶瓶里完全看不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呢.)而后一缕缕灵气从李艳头顶冒出冲进云层搅动着那里的气息,惹得那里再次出现了一抹与先前一般的白色的亮光.不多时那光亮陡然落下便进入了少女手中的塑胶瓶中.
但是这刚进入塑胶瓶的白光竟然又从塑胶瓶中喷射了出来,滋啦滋啦地落在花草上,那些花草便迅速地枯萎了.
"奇怪了,这克罗因瓶(便是少女手中那收集灵力的装置.它是一种高纬度容量瓶,其容量据说可以装下一个重天的所有生命的全部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坏了吗?我已经尝试好几遍了,每次都是这样,根本无法将这家伙灵力装入容器中呢."少女摇摇头,咬咬嘴唇嘀咕一声.
于是过了一阵,少女在无奈之下拿出一个如同指挥棒的东西在空中划了几下,就有一扇门打开,而后少女便穿过那扇门离开了.这样的场面被白玉兔看在眼里,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静呢.是的,少女以为白玉兔跟李艳及大多数生命一样,一旦睡着了,就是那种深睡模式,中途根本不会醒来,所以自己的行踪也不会暴露.但是她却不知道就在自己拿出克罗因瓶的时候,那只白玉兔竟然醒来了,将她的所做所为看了个真切.
"那女子究竟是谁呢?我竟然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这种压迫感即便是朝主也不曾带给我呢."等少女消失后,白玉兔暗暗嘀咕了.然后他使劲拽了几下自己的耳朵试图从李艳手上离开,但是他无论如何使尽都没法让耳朵摆脱李艳的手心,于是不由得破口叫嚷一声:"该死的,睡觉还攥这么紧,真不是个东西."然后又闭上眼睛装睡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了,"小白,李艳你们在哪里?"没错,那是薛彩儿的声音,她这老半天都没见李艳将白玉兔抓回来就进入草丛自己寻觅了.
白玉兔听得薛彩儿在呼唤于是吱了一声道:"喂,是谁在那里喧哗叫嚷呢?"
薛彩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便见到躺在地上的李艳和白玉兔,于是赶紧来到白玉兔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皮毛道:"乖兔兔,怎么在这里躺着呢?这里可不怎么干净呀."
白玉兔听后眼珠儿一转一脸委屈地滴泪道:"我也不想躺在这里,但耳朵被这家伙死死攥着哩."然后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叫人看了真是平白生出那许多的怜悯之心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这个李艳可真是的."薛彩儿见状不开心地冒了句,然后摇晃了好几下李艳的身子,就这样硬生生地将李艳给晃荡醒来了.
李艳醒后从地上起来眨吧了一下眼睛道:"彩儿姑娘你怎么来了?"然后将白玉兔拿到薛彩儿的面前又道:"你瞧我将他给抓住了."
"哼!"薛彩儿接过白玉兔不开心地哼了一声,然后将白玉兔抱在怀里揉了揉并安慰道:"小家伙,李艳那东西没有弄疼你其他地方吧?"
"诶?啊,除了耳朵有些疼,其他地方还好了."白玉兔说,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就好,以后他如果欺负你跟我说就是,我帮你教训他."薛彩儿说着,恶狠狠地瞪了眼李艳,弄得那李艳一脸无辜地摸摸脑袋心中是莫名委屈呢.
白玉兔眨巴下眼睛道:"啊,那我先休息一会咯.我看我这边也是不可能跑掉了."然后在薛彩儿怀中蜷缩了身子呼噜呼噜休息了.
这白玉兔休息之时,薛彩儿对李艳道:"你刚才有没有对小白做什么不可以告知的事情?"
"不可以告知的事?没有啊,我这边抓着他就准备回来了,但是却被一股子力量困住无法逃脱这里."李艳如实说来,然后又进一步地阐述了自己刚才所遇到的情况.
但是呢,薛彩儿似乎根本不相信李艳呈述的那怪异的经过,只是瘪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李艳.那李艳说了半歇见薛彩儿如此表现,就窝火地冒一声:"彩儿姑娘我这说的可都是刚才真实发生的呀,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好吧,权当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了,现在陪我继续往上走走吧."薛彩儿说,又轻轻地捋了捋白玉兔的皮毛.
李艳听后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声响.是呢,他可不想再走了呢,因为碰上熟人会很麻烦的.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在那里墨迹."但是薛彩儿却催促了.
所以李艳只得硬着头皮应答一声继续带着薛彩儿往龙衔山山顶走去.
两人这一路行进看不尽那山边的花草树木,数不完路旁穿梭的小动物.风和景丽,银盘高悬,河汉明明,薛彩儿一脸幸福地感受着那平静安详的氛围,不由得在嘴里冒了句:"舒服!"
"恩,你喜欢便好."李艳回应一声,此刻他心中可不怎么舒服呢.因为越是靠近山顶,离那行宫就越发近了,而行宫中负责值守的卫队长他又比较熟悉,算是老朋友了,所以若真给碰上要如何反应呢?真是挺麻烦的呢.
薛彩儿见李艳如此漫不经心地回应,知他心中有事,便嘟囔了嘴巴道:"李艳将军对这美丽的景色好似挺无感的呢?"
"或许是因为经常见到的缘故吧."李艳扯谎一声,心想:"彩儿姑娘你还要多久才下山呢?"是呢,李艳的内心现在可是非常焦虑呢,深怕遇到自己熟悉的人.
"哦,经常看到?"薛彩儿眨巴一下眼睛说来,很明显她知道李艳这是在骗她呢.
李艳想了想道:"啊,是这样,与这里一般的景色我在其他山上见到过,比这里更加优美的景色我在别处也曾见到过.所以就不太能表现出一种兴奋的状态来."心想:"彩儿姑娘,我此刻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龙衔山的夜景啊."
"果真如此?"薛彩儿皱着眉头冒了句.
李艳摊摊手表示自己说的那是万确千真的,而后他看了看远方的道路说:"彩儿姑娘,我这忽然感觉又有些困顿了呢,不如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吗?"
"啊,这就要离开龙衔山了?也太快了吧,何况还没有到山的最顶端呢."薛彩儿回了句.
李艳故意打上一记哈欠冒了句,"这赤髯的行宫在龙衔山的顶部,那里日夜有人值守我们没有必要冒着险."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能力测试如何完成呢?"薛彩儿又回应一声,心说:"李艳我这其实不是为自己而是帮你啊.只有这样才能蒙骗姐夫,让他相信你是清白的."
李艳揉揉眼睛道:"可是那里非常危险,弄不好会死人的.你要知道那些兵士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两灵兽可完全不一样呢."
"这个我懂,可是与其这样被几乎所有人嫌弃,不如让所有人都敬重.即便会真的遭遇不幸也在所不惜,总是要好过被他人看不起的."薛彩儿说,死死盯着李艳的脸蛋,神情显得异常的坚定.
但李艳只是摇了摇脑袋道:"只有活着才被人敬重.死者是享受不到他人敬重的."
薛彩儿见说服不了李艳,只得伸一只手拉着他手臂要强行将他拉拽上龙衔山的最顶端.但是李艳却使了一个增加自身重量的法门,叫薛彩儿无法拖拽.于是薛彩儿呵斥一声:"李艳你做什么,跟我这卖弄什么神通?!"
李艳叹口气只得收了神通,任凭薛彩儿拉着他往山的最顶端前行了.
然而两人走了不多时,一道白光在山的顶部出现了,而后整个夜空渐渐变暗,在他们看到混沌朝朝主行宫之后就完全暗淡了下来.虽然这样说,这暗淡的天色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是的,这份暗淡且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状态呢.不过,这时薛彩儿怀中的白玉兔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没错,白玉兔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而这份危险源于白玉兔心中对不明事物的一种敬畏之意.是这样的,白玉兔的灵魂感受到了之前在草丛中见到的那神秘少女的气息.这白玉兔哆嗦一阵后,耳朵噌的一下就完全直立了起来,然后他颤抖着嘴唇对抱着他的薛彩儿道:"快,快离开这里.否则会没命的."
薛彩儿见状揉了揉白玉兔的脑门轻呢一声:"怎么了小白,是不是李艳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吓着你了?我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说罢,不开心地盯着李艳,麻起一张臭脸道:"李艳再这样我可不喜欢你了."
"额,可是彩儿姑娘我真的没有欺负这家伙呀."李艳委屈一声,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那家伙可是一直被你抱在怀里的,我碰都没有碰过他一下呢."
"真的没有?你不会是暗中使了什么神通欺负他吧?"薛彩儿疑惑一声,对于李艳的言词她表现出了一幅不信任的样子来.
"喂,我这被你拉着往山的最顶端走了还没多久就停下了,哪有什么时间念动咒决施展神通欺负他呢,更何况我有没有施展神通你也能够察觉到的呀."李艳继续委屈一声.
那薛彩儿咬咬嘴唇若有所思地说:"如此说来也是这么个道理,你有没有施展神通我肯定是知道的,首先你没有多少时间去施展神通,其次你没有施展神通的必要性."然后又撸了撸白玉兔的皮毛,对其轻声地冒了句:"小白能否说的明白一些呢?"
"是,一个能摧毁整个玄界的奇怪女子."白玉兔回应一声,身子又颤抖一歇.
"摧毁整个玄界?这小家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哈哈."薛彩儿被白玉兔的话语逗乐了,于是不由得又狠狠撸了几下他的皮毛呢.
白玉兔仰着脑袋说:"这是真的,不要以为我白玉兔危言耸听了."那认真的模样可真是叫人生出怜爱之心呢.
所以薛彩儿又轻轻弹了弹白玉兔的耳朵,一本正经地说:"那么小家伙你说那家伙都有什么本事呢?"
白玉兔那里知道那来自另一个玄天的舍利协会的女子有什么本事,所以他摇了摇脑袋道:"若是那女子施展了什么神通,我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哦,既然那女子没有施展任何神通,那你为何会觉得对方是一个可以摧毁整个玄界的存在呢?"薛彩儿问,然后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白玉兔的面颊.
"我从她散发出的灵息可以断定她的恐怖之处."白玉兔回应一声.然后他吱了一声又对李艳说:"这位男士,草丛中发生的事你也应该清楚吧,何不说给这女士听听呢?"
李艳听白玉兔这么一说神请立刻紧张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冒了句:"你是说草丛中发生的一切怪异情况都是那名女子所为?"
"应该是的,那个时候我醒来了,看到那女子手中拿着一个法宝,法宝中装满了灵力,那些灵力如果全部释放出来,恐怕整个玄界的所有星斗辰泥都将化为齑粉烟尘被风一吹不复存在."白玉兔说,那身子是再一抖动了起来呢.
李艳听后思考片刻,脸上的神色是越发的焦虑了.没错,若对方真如白玉兔描述的那般拥有如此厉害的法宝,那么肯定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就算她没有摧毁玄界的变态想法,但凭借自身实力统领玄界乃至统领整个九重天的想法至少是有的吧.如此说来这所有人岂不是都在为她做嫁衣裳了呢.所以他抿了抿嘴巴道:"那有什么克制她的办法吗?"
"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让你们赶紧离开了."白玉兔说,心中那是非常着急呢.
于是李艳对薛彩儿道:"彩儿姑娘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吧,改日我再陪你来龙衔山进行能力评测.现在我得回去报告出现在龙衔山这里的重大情况."
"哦?上哪去报告呢?是赤髯那边,还是古念慈那边呢?"薛彩儿问,心说:"我这可都是为了向姐夫证明你的清白呢.你竟然完全不懂得我的心意."
李艳说:"不论哪边都好过让那神秘的女子成为玄界的主宰者吧."然后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白玉兔对薛彩儿又道:"彩儿姑娘保重,我先去也!"遂弄云雾离去了.
"李艳你哪里走?!"薛彩儿说来抱着白玉兔升上夜空追逐着李艳离开了龙衔山.
不过就在他俩刚离开龙衔山这边,那山顶的朝主行宫却发出了一记记响亮的轰鸣声.当然这轰鸣声绝非那个时候的玄界所有,乃是一种来自天外(暗指另一个宙空/玄天)的产物发出.你瞧那东西怎生模样:「圆坨坨,光灼灼,恰如珠子摩尼状.点点光影放瑞彩,徐徐烟波动心房.」是的,用一句通俗的话说,这是一艘球形飞船,至于它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只要知道它来自天外不属于玄界便可.这时,先前在龙衔山山上某个草丛中出现的那名让白玉兔感到恐惧的神秘女子飘飘荡荡进入了这球形飞船的内部.那飞船内部布置的跟玄界这里的宫室厅房是完全的不一样呢,具体有哪些不一样呢?单说这桌椅板凳的摆设就非常的不同,无论外观如何前卫新潮,也不论是何家居住办公,那宫室厅房的陈设摆放总是带给人一种主次分明的规矩感.然而那飞船的摆设却不是这样,不是那种方方正正一板一眼,案前有凳,桌前有椅,墙边有柜,地上有毯,两边摆放物体,中间留有空白的布置,而是一种杂乱的毫无规矩可言的布置,桌子跟床靠在一起,案台跟柜子靠在一起,板凳靠椅或立或倒歪斜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个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银白色盒子随意散乱在地上,让人进入这飞船后都看不到可以顿足片刻的地方,总之一句话就是环境有够糟心的,感觉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呢.不过呢,这飞船里面还是有一点比玄界上的那些宫室厅房要好,那便是光亮程度,因为玄界上的屋子那时使用的是油灯或烛灯所以夜晚亮度非常有限,而飞船中使用的是一种光能晶体,有言为证:「其土石频泛光澈,状如粟,扣之则碎,一粒辉映一堂.」所以光亮程度自然高出不少.
但是那名女子并不会因为那糟心的环境感到懊恼.是的,她进入飞船后依然是飘在半空中的,至于那地上是如何一个情况她根本不会在意,因为那里不是给她居住的,而是给那些货物居住的(放置货物的地方).是呢,这飞船是一艘补给飞船,在少女加入的舍利协会中充当着货物搬运的工作,只是因为能耗用尽被迫停在了这里,算起来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呢,大概在真龙一族出现前就已经停靠在了这里.
那神秘的女子拿出克罗因瓶摇了摇头道:"希望这克罗因瓶不是坏掉了.恩,我想应该不是.我看这吸收不了多余的灵力,应该是克罗因瓶装载满当的缘故,也不是我之前在草丛那里认为的是那个生命体出现故障的缘故."然后就有一个机械手臂从飞船的内壁伸出将女子手上的塑料瓶拿走了.
过了片刻,这飞船出现了尖锐的喊叫声,「错误!错误!能量不纯,该克罗因瓶储存的灵力非天命族灵力,不能使用在飞船的运行机组上.」
"天命族灵力?该死的,我哪知道谁是这里的天命一族啊,这些工作应该是协会中的高层来完成,怎么现在却落到了我的头上?喂,智能管家对该地的天命族进行提示."女子在半空中喊来.
但是那飞船中的智能管家却传来了拒绝的声音.「对不起,你没有权限获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你不是该机体的高级用户,请成为高级用户后再进行该问题的询问.」
"高级用户,高级用户,我怎么会不知道要成为高级才能得到答案呢.只是要成为高级用户必须先成为协会中的高层哩.而要成为舍利协会的高层必须得到会长和副会长的签名才可以,若是有网络则好,然而我所处的这个地方根本连接不上总部的网络.这叫我如何成为舍利协会的高层从而成为高级用户获得权限呢?"女子继续喊叫了.是呢,看起来她应该是又一次失败了.没错,她前段时间也这么弄过一次,那大概是两千多年前的时候了吧.不过要说她难道不能模仿她所处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的签名进行自我授权成为协会中高层吗?这是肯定的,因为机器有识别基因的功能,签名前会对签名方进行身份识别.当然了,那些签名都是在电子化的协议上进行签署,而非在纸制协议上进行签署.
但是智能管家却并不理会女子那近乎宣泄一般的喊叫继续索要着高级用户权限.
"行了,中止该行为."女子叹息一声说了.是呢,她这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所以结束了请求.
这时智能管家又发出了一个声响,"欢迎使用管家系统,再见!"
"好的,再见!该死的,这天命族究竟是什么生物呢?我这忙碌了半歇结果还是不对呢."女子呢喃着,来到一张桌子前打开抽屉翻找着存放在里面的资料.那资料不是用纸张书写也不是用绢帕绘制更加不是用竹简刻化,而是用一个小小的圆形光盘储存.这光盘名曰记忆碟盘,光是一张就能容纳一个重天的所有星球的相关资料,比如风土人情,经贸政治等,甚至能完全存下每个星球每个生命这一生遭遇的所有事,出口的所有话语,见过的所有景色.然而这样的碟盘却有好几十张,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个抽屉里.
"鸿蒙?!"神秘女子找到一张贴了鸿蒙标签的碟盘若有所思起来.是呢,这鸿蒙二字她其实不陌生呢.因为飞船上曾经有一箱货物就写着鸿蒙二字,而且她也见过那个箱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找不到那箱货物了.而后她经过几百年的找寻无果后便放弃了.是呢,她觉得这跟她要做的为飞船补充量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可以暂时不去理会.然而这一晃就是好几万年过去了.
"算了,看看这张碟盘上有什么可以用到的信息."女子自言自语一声,拿起那张贴了鸿蒙标签的碟盘,就道一声:"请求播放."这船舱中便有一只机械手臂自舱壁中伸出接过女子手中的碟盘,而后连同碟盘一道缩回了舱壁内.过了刹那时间,一个光影伴随着声音出现了,鸿蒙兽族来自卡尔文实验室,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合成类生物,其智慧和勇气比其他的合成类生物强大数百倍.其寿命也是其他合成生命的数十倍之多,因此有理由相信鸿蒙兽族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合成生命,在未来战争中可以充当生化尖兵来使用.现在将进一步详细解说鸿蒙兽族的各类生命指数,以及他们彼此之间所表现出的优劣点.而后船舱中部出现了一条游动的真龙影像.是呢,这鸿蒙兽族,正是统治玄界的鸿蒙灵兽,其最高统治家族乃是真龙一族.(如此说来,这真龙跟其他鸿蒙灵兽都是被制造出来的呢.)
"真龙族?"女子见状疑惑一声,心中思量起来.没错,这真龙一族她倒是听说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加入舍利协会,一次在路上那卡尔文实验室的人给她发了一份调查表,上面就有这个生物的模拟影图呢.不过嘛,影图上的真龙比这影像中的真龙更加魔幻一些.
然后那影像又出现了声音,"是的,正如大家所见到的这样,这是我们实验室主推的一种合成生命我们取名为真龙.众所周知龙这种生命其实并不存在于我们所生长的星球,是人们想象出来的图腾叠加物.所以能将这种图腾叠加物展现出来,我们实验室可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经过了一系列的研究才完成.下面我们就分享这种生物的生命工程代码,希望对在座的各位有所帮助."之后便是一连串的数理性分析报告,那神秘女子听到这揉了揉脑袋冒了句:"这一点能否跳过啊?直接给我观看真龙一族生活属性类的影像好了."
"对不起,前进失败."飞船内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好吧,那请继续刚才的内容."女子说,心说:"好几万年的无聊时光我都已经熬过了,还担心这短短数日的时间过不下去吗?!"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一袋膨化食品,斜躺在床上看着那影像展示的真龙一族的数理分析模型.
这边且不说那影像如何继续展现真龙族的生命数据,神秘女子如何咔嚓咔擦地吃着膨化食品,就单说李艳跟薛彩儿那边.那李艳飞离龙衔山后却并没有到古念慈营地.当然他也没到圣宫去禀报朝主在龙衔山上遇到的事情.而是去了魁家村.是的,就是之前李玄跟日之天神交涉的那个地方.这薛彩儿跟过去叫一声李艳.李艳扭头应答,然后又继续在那魁家村的天空上飞旋,试在找寻什么东西呢.于是薛彩儿冒了句:"李艳你来这里是有什么情况吗?"
"是的,我想看看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毕竟那日之天神是在这里遭遇袭击的,而李玄跟日之天神也是在这里消失的.或许这边有神秘人留下的什么记号.所以想来碰碰运气."李艳说.
然后躺在薛彩儿怀里的白玉兔就蹦了起来,一脸不开心地说:"有什么用吗?万一她留下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玄阵,我们碰着岂不遭殃耶?"是呢,他还没见过明知很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不躲避着还硬要往里冲呢.
"如果是玄阵我们离开便是,但万一是什么神秘的法宝,我们岂不是白白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呢."李艳回应一声,心想:"若是能获得至宝当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至少也要弄清白玉兔口中所言的神秘女子的来历呢."
"可如果真遇到厉害的玄阵我怕我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呢?"白玉兔焦虑一声.
"诶,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李艳回应一声.
白玉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我从不冒险."
"好吧,那你跟彩儿姑娘留在这里好了,我自个单独寻觅一番便是."李艳回了句,即弄云雾就要离开.但是却被薛彩儿拉住衣袖不让脱身呢.
于是李艳遂问一声:"彩儿姑娘你这是何意呀?那只白玉兔不是说了吗,可能会遇到想象不到的危险呢."
"可是两个人面对危险总比一个人面对要好一些的吧."薛彩儿冒了句,然后轻轻摸了摸白玉兔的脑门小声说:"兔子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吧."
白玉兔动了动瓣唇道:"这是当然的,不过也没有必要一起找坑往里跳呀."
"可是谁告诉你的这就是坑呀?弄不好被我们捡到大大的便宜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我将那法宝交给古念慈到时对赤髯不利?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既不会将其交给古念慈也不会将其交给赤髯,若是得来的法宝真是法力无边,我大可仰仗它让自己成为统领玄界的第一人耶.而你就是我左膀右臂,你觉得如何?"李艳说,心想:"这家伙若是离去,走漏风声就不太美妙了呢.我这边可还没有想好如何跟尊主赤髯说明情况呢,而且我也没想好如何跟古念慈说起刚才在龙衔山那边的草丛所遭遇的事情呢."
白玉兔摇晃一下脑袋道:"你真是没有见过那神秘人的可怕之处呢.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既然要去那我也只能跟着去了,话说回来如果我可以离开的话,绝对不会跟你冒这个险呢."
"哈哈,你也知道彩儿姑娘既要跟我一起寻觅,又不会放你离开呢.那么只能认命咯."李艳微微一笑回应了.
白玉兔见状低垂了脑袋,闷闷不乐地说:"真是没有什么道理啊,你们就这么可劲地欺负一只兔子吧.谁叫我之前被你们逮住了呢."
薛彩儿轻轻捋了捋白玉兔的皮毛回应一声:"小家伙别害怕呀,李艳跟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
"说得都挺好的,那是你跟他根本不知道那人的可怕之处呢.话说刚才我无意发现她的时候,还以为那里站着的是这个玄界的原始缔造者呢."白玉兔说.这话让薛彩儿的眉头不由得蹙皱了一下呢.
所以薛彩儿就对李艳说:"真的不会出现什么无法面对的局面吗?"
"这可不好说,不如你跟那只兔子就待在这朵云上好了."李艳说.
"罢了,如果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也好照应一下你."薛彩儿回了句.
李艳心怀感激道一声:"彩儿姑娘真是重情重义之辈呢.若是我二人联手应该没什么危险是化解不了的."遂开神通唤来自家神犬地吼帮忙辨识这方区域有无特别的能量音律.是呢,世间能量皆会发声,只是频率的大小罢了.而地吼便能听出这其中的奥义.
"好的,地吼,细细听听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况."等地吼来到他身边后,他弯下身子摸了摸地吼的皮毛在其耳边轻轻地冒了句.
地吼汪了一声趴在云层上细细听着云层中有无怪异的音律发出.而这个时候那在薛彩儿怀中的白玉兔就疑惑一声道:"这家伙能行吗?"
"嘘..不要小瞧地吼."李艳冲白玉兔说了.
然后薛彩儿摸摸白玉兔脑门道:"放心吧,地吼有这样的能耐,不会有问题的."对于地吼的能耐薛彩儿是知晓的.
白玉兔撇撇嘴道:"这么说是我杞人忧天咯.好吧,我不说话好了."而后一脸不开心地将头埋进了薛彩儿的怀里,就跟一名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
然而这个时候,那地吼却朝着一个方向吠了起来.李艳顺着那方向看去正是他之前去过的地方,下方乃他所熟悉的莫家大院的地址(也就是鸿钧幻化出的那个宅院).于是他拍一下大腿道:"好家伙我之前就觉得这里有猫腻,果不其然呢.哈哈,果然有你的."李艳说罢,再次弯下身子摸了摸地吼脑袋,显出一副非常亲切的模样来.
地吼见状非常受用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然后汪汪汪的又叫了好几声.李艳按着地吼脑袋又揉了揉便对薛彩儿道:"地吼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的区域.这样不如我先去瞧瞧,如果没有什么危险再来通知你."
"若是有危险呢?不如我跟你一同前往,这样也要有个帮手啊."薛彩儿说,心想:"我可得看着你呢,否则你若出现什么状况,我这良心可是过不去的."
"如此的话,那行吧."李艳想了想说,然后对地吼道:"走吧地吼,我们去那片有情况的地方看看."
地吼兴奋地汪了一声,雀跃起来,即刻便想去那边看看究竟呢.
然而李艳却道一声:"诶,别着急麻地吼."然后朝薛彩儿点点头示意她一道前往.
薛彩儿颔首曰:"李艳请吧."遂弄祥云随李艳一道落在那莫家大院边上,但是她这刚一落下就被一股子腥臭味给熏得有些站不稳脚跟呢.于是李艳赶紧扶了扶她,宽慰一声道:"别怕,不过是血腥味重了一点,我想里面应该是在杀猪宰牛的."虽然这样说,但李艳心中也没个谱呢,因为这般浓烈的血腥味,在他看来肯定不是屠宰猪牛时发出的.是呢,这种气味他在战场上经常可以闻到,那是双方军士喷涌而出的热血.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薛彩儿说着就要迈步跨过门槛进入眼前的这个宅院.
但是白玉兔却尖锐地叫唤了起来,"不可,里面有情况."是呢,白玉兔已经感觉到那地方的诡异之处.
于是薛彩儿又打消即刻进入那个宅院的念头对李艳道:"不如让地吼再好好听听这里有无什么可疑的地方."
"恩,我也有这个意思呢,所以地吼拜托你了."李艳说着,再一次摸了摸地吼的脑袋.
地吼汪汪两声点点头,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一番后,起身冲着李艳又汪了好几声.
李艳明白那地吼叫喊的含义,于是对薛彩儿冒了句,"他说这里的确是有些古怪呢."
"恩,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呢?"薛彩儿问,毕竟她一个女子也不会有太多主见的.
"看看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地吼刚才的意思是这整个宅院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李艳回了句.
然后白玉兔在薛彩儿怀中又开始骚动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离开吧."白玉兔是这样说的.是呢,要不是被薛彩儿抱着无法脱身自己才不会跑到这地方来趟这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