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自然是不愿意放弃了,毕竟将军平日待我不薄,我也想借今天的投掷比试好生给将军争上一光."那兵士说,也不算太笨,从对方的口吻中自然能听出对他的那一丝不舍.所以呢,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将军听罢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又在其他兵士面前来回踱步了,并时不时地看看当中的几个没精打采的兵士,在心言语:"这些个平日训练不怎么上心的兵丁,还有各项体能测试都垫底的家伙干嘛不主动站出来呢?非得让我放弃那么优秀的士兵吗?也不知这些家伙怎么想的,一丁点的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吗?"
没有错,那些个没精打采的兵士正是这名将军心中言语的操练不上心,体能测试垫底的家伙.不过呢,他们可没想过要主动退出这次投掷比试呢.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家伙在投掷方面有特别的天赋,想要一展风采,而是因为他们想赶紧完成投掷比试,好站在那里长时间不受打扰地继续迷糊.但是呢,他们想法虽然挺好,可那名将军却不会允许呢.这不,那名将军一皱眉头便停在了他们这些家伙的面前,用一种非常不耐烦地语气说道:"你们几个昨天晚上去干嘛了?这没精打采的样子等会要如何参加投掷比试?依我看你们几个不如先去调整一下,等下一次投掷比试再来参与?"
"将军我们可以的?到时候我们会全力以赴的,定然不会让你失望."那些个没精打采的兵士齐刷刷回应一声,轮番打了哈欠,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哪里来的自信呢.
将军见状眉头是更加紧绷了,心中那是非常地不开心呢,恨不得给这些家伙一人一记大嘴巴子.但是呢,他强忍了不爽,努力提醒自己以德服人,总算是让眉头稍微舒展了那么一些.而后他放平心态对那些个没精打采的兵士道:"其实你们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完全可以等自己恢复状态后再参与投掷比试."
"所以将军这是对我们几个不甚放心?那个我们既然说了不会让你失望,自然就不会让你失望的.还请将军找别人说道,将别人剔除出队伍吧."那些没精打采的兵士当中哈欠打得最响的一员冒了句.真的是完全不觉得脸红呢.
将军那微微舒展开一点的眉头又紧绷在了一起,他内心是痛苦的,所以他的声音又急躁了起来,"算某之前多有得罪,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这次投掷比试你们就不要参加了行不?"说着,他竟然给那几个没精打采的兵丁双膝跪下了.
这可唬得那几个没精打采的兵丁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老半天才回过神,然后对这名将军道:"将军赶紧起来吧,你这样我等可受之不起呀."
"所以你们同意不参加这次投掷比试了?"将军起身说来,一脸诚恳地看着那些家伙,完全没有了平日那桀骜不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感老实巴交的像邻里家大叔.
那些个没精打采的兵丁听后犹豫起来,心中盘算来盘算去,对那名将军的话语久久未有回响呢.
所以将军再也不装样子,表现出示弱的一面了,而后重重地咳嗽一声,对那些个没精打采的兵丁呵斥道:"你们这几个家伙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赶紧离开队伍,我这还要剔除别的平时训练不怎么上心的兵士,否则我一发起火来你们可承受不起."
这时听得那右边栅栏前的将领不愉快地催促了,"喂,我说左方的那名将军,你手下是有百万雄狮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弄完,这投掷比试还要不要进行啊?如果你的兵丁怯场大可以向纪总目申请承让(这里为败北的委婉说法)."
那左边栅栏前的将领因为筛选的事本来就很不开心了,又听右边的这般说来,怎能容忍,所以嚷嚷着回了句,"你还是多想想自个等会如何体面的退场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再说了这纪总目可都还没说什么,你如此着急做甚?!"
右边栅栏前的将领听后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若等会纪总目来催促你,我看你还敢这么大火气耶?!"
"纪总目才不似你这样无理无德."左边栅栏前的将领冷冷一笑回了声.然后走到那些个他想要剔除的兵士身边,时而拍拍对方肩膀,时而揉揉对方脑袋,直接了当地劝其退出比试.
那些个兵丁见状几乎都不敢说什么,只得听从将军的安排,所以低垂了脑袋灰溜溜地离开了.但是呢,也有极个别的家伙不想听从他们将军的安排.这不,一名姓李的年轻兵丁就不想听从自己家将军的话,退出这一场投掷比试.所以将军就皱着眉头恶狠狠地道:"你这边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够明白吗?"
那名姓李的兵丁摇摇头道:"不是的将军,你刚才说的很明白.但是我却不想放弃这次投掷比试.因为我有信心能够很好的完成这次投掷比试."然后昂首挺胸做出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将军听他这说来,一脸疑惑地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做到呢?若是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让我们与对面的比试失败你可承担得了?"
"若真就如此,我定会承担失利的一切后果,绝对不让将军为此丢上一分脸面!"那李姓兵丁夸下海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子.
这将军却不吃这一套,一脸鄙夷地冒了句,"你来承担?你如何能承担得起?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这次投掷比试?如果因为你一个人的关系导致大家都得不到额外军需补贴该如何是好?你几斤几两能夸此海口?"然后目放凶光恨不得要将那名李姓兵丁生吞活剥一般呢.
这李姓兵丁见状心中不免胆怯,所以也只得考虑放弃了,但是却不想这名将军欣赏的兵丁却力挺那名李姓兵丁.所以这就弄得那将军有那么些进退两难了.是呢,这将军若是不接受这名李姓兵士留下参与投掷比试,那么自己欣赏的兵士也不可能留下参与比试.但如果他同意将这名李姓兵丁留下,则增加了巨大的不确定性,到时很可能在比试中无法战胜对面那群家伙,成为优秀,获得军需补助.所以呢,将军那是左右为难不知要如何选择呢.
这个时候,观阅台那边的纪凡有些按耐不住了,所以叫了左边栅栏前将领的名字道上一声:"你这边还没有完成吗?我看啊,要不吃了晌午再来比试好了?"
那名正为筛选而愁的脑壳儿都有些犯疼的左边栅栏前的将领立刻回应一声:"纪总目再等一下,我正在筛选将要参与投掷比试的兵丁."
"哦,可是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你实在不懂得如何割舍,不如这样你接受我提出的第二条方案,给对面即将参与投掷比试的每个兵丁多配备一把盾牌."纪凡提议一声.
那左边栅栏前的将领一听连忙回应:"纪总目你在给上一点时间,我这边很快就能搞定."
"好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又等上很久才好."纪凡回了句,心中已然不怎么开心了.是呢,这投掷比试迟迟不能开始叫个什么事呢.
那将领应和一声即对那名李姓兵丁道:"你要参与这次投掷比试也可以,不过得立上一个军令状.否则我定不能让你参加投掷比试."
李姓兵丁也不知是脑袋天生有问题,还是急于表现,总之一撸袖子道:"将军我接受,请上军令状!"
所以那将军就让人拿来军令状,在上面写了最苛刻的条件,大概就是若因为这名李姓兵丁发挥不济导致大家输掉了投掷比试,那么李姓兵丁将献上一年的倒粪义务.
那李姓兵丁看也不看就在上面按了自己手印,然后一脸大气地说:"将军且放心,对于投掷这种事我也算是颇有研究的."也不知他这说的是真是假呢.
那将军不怎么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拍拍对方肩膀道:"如此最好不过.加油吧,年轻人,不负韶华,让我看看你的能耐."而后他又清点了一下人数,让人将参与投掷比试的人员名册连同一张名贵的字画交给了纪凡.
纪凡见到字画知道这是混沌朝有名画师魅狼族高天流的遗作,所以心领神会地朝左边栅栏前的那名将军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然后纪凡又对右边栅栏前将领说:"你那边参加这次比试的人员名单呢?"那语气明显比之前显得生硬了些.
右边栅栏前的将领听后即刻琢磨出李艳那话的意思,于是他眼珠子一转道:"来了,总目大人我这就让底下的兵士将参与投掷比试的名单呈上."遂将名单和一个木盒递给心腹交付纪凡那边.
这纪凡接过木盒一打开,眼珠子似乎都放亮了呢.没有错,那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把陨铁短剑.虽然那短剑其貌不扬,上无瑞彩之纹路,下无彩缨之掉穗,通体幽暗无祥光煌煌呈现,但纪凡只是看了一眼便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这东西."哦,这东西不错呢.上面好似蕴藏了无限生机."纪凡拿起短剑看了看,呢喃一声,又放回木盒之中.
那呈上木盒的兵丁即刻恭维起来,"总目大人,我家将军大人点点心意,还请笑纳.这剑是莫家所铸,据说用了很长时间,耗费了许多财力才将其成形."
"耗费许多财力?"纪凡听后疑惑一声,若说铸造一把武器花费了较长时间较多木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打造武器花费许多财力就无法理解了.因为打造武器不过是木屑造火,钤锤敲击而已,何来花费许多财力之说?何况这武器上又没有镶嵌什么奇珍异宝呢.
那兵丁回应一声:"是这样的总目大人,这把短剑之材料非寻常材料,想要锻造实在不易.因为按照一般的锻造方法铁定不能让这材料变成短剑呢."
"哦,要锻造成形,这东西真就这么麻烦?"纪凡问.
"是的,因为这材料难以被木屑之火融化.据说莫家当时在炼制那材料的时候加入了一种奇特的矿石,提升了火焰温度,这才让其融化成水液能够倒入特定的模具之中被铸造成胚.然后可以被敲打,最终成为短剑呢."兵丁回应一声.
这一番话语让纪凡更加认准自己见到此物的第一眼感觉是正确的.于是纪凡颔首笑曰:"如此来说这东西可是名贵的紧,我实感受之有愧呢."作出谦让的客套之举.是呢,纪凡这心眼也是比较活泛的呢.
"诶,宝剑配名士,纪总目也算是一代名流呢.还请收下,此乃我家将军的美意."那兵士说着抱抱拳就要告退.
纪凡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便领受此宝.烦请告知你家将军,让他加紧准备,这投掷比试即刻便要开始."然后将木盒中短剑取出藏在靴中.
兵士见状微笑着离开了,心说:"将军此招甚妙,一把附加了心颤玄法的普普通通的玄铁短剑,竟然可以让纪凡如此欢喜呢."是呢,这短剑的材质并不是含有奇特矿料的特殊陨铁,只是那种玄铁成分较大的普通陨铁而已.所以自然也不是莫家锻造的产物.然纪凡见到会有心动的感觉,完全是上面附加的心颤玄法在起作用.
这边等那名兵士回去复命,纪凡心中已经有了让右边将领率领的队伍赢得投掷比试成为优秀的最终想法.
那兵士从返观阅台右侧栅栏,见到自家将军,将经过大概一说,这右边栅栏前的将领就露出满脸欢欣的样子.而后这将军轻轻地拍打一下兵士的肩膀对其言语一声:"看来纪凡很喜欢我送的那份礼物呢."
"是的,将军,我想这次比试肯定是我们赢了.到时军需补贴那是手到擒来."兵士回应一声.
将军哈哈一乐,收敛几分张狂后,微微点头道:"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至少我们不能表现得太差."
"这是自然的,那么属下先下去通知大伙准备了."兵士说.
之后又过了一刻来钟的样子,纪凡在观阅台那边发出了投掷比试预备的信号.那些与这轮比试无关的将士便又往后回避了好几百米(是的,他们先前在纪凡选出比试的两名将领后便已经往后退了一些距离.).然后等尘土落定,纪凡便宣布投掷比试的正式开始.但这时一个非常不妙的,好似生命受到威胁时才有的某种本能提示,却在纪凡脑中一闪而过了.
不过纪凡却并不在意,他心说:"这一定是身体偶然发出的一个错误感觉."
于是他看着左右两方互动的场景,以起到一个威慑的目的.是的,按照规矩那些被投掷命中,胸口甲片沾染了颜色的兵士必须得退出比试现场,但是因为双方都有那么一种想要胜利的迫切需求,所以为了防止两方人员出现被投掷命中却不退场的现象,纪凡需要时刻监督双方人员在场上的一举一动.一但发现那种被对方投掷武器命中却拒不退出的兵丁,他就要吹响号角暂停比试,待到问题处理继而恢复比试.
不过呢,纪凡观察了快半个时辰了,两边都还没发生过一次兵丁被命中后继续参与比试的情况.所以纪凡觉得会不会自己太过小心眼了,干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于是纪凡放松监督力度,开始把玩起那柄玄铁短剑了."恩,此剑真是好东西呢.我这是越看越喜欢,越舞越得劲呢."纪凡心说,那颗心脏正欢快地跳动着呢.
那两边栅栏前的将领见纪凡这边的监督松懈了便动起了鬼主意.是的,他们不在按照规矩行事,那些遭命中的兵士在脱下铠甲离场后没多久又重新回到了战场,并换上了一件全新的没有沾染过颜色的铠甲.所以情况变成了,两方投掷了许久也不见参与人员有明显减少的迹象.所以左右两边栅栏前的兵丁就停下比试在那里相互喧嚷起来,互相指责对方做出了不遵守规则的行为.随着双方的争执声越来越猛,打扰到正在挥舞短剑的纪凡,让其心情受了影响,所以纪凡就在观阅台那里问来:"双方如此争吵,也不比试,所谓何事?"
"总目大人明鉴,他们在比试中有违反规定的行为."左右两边的兵丁反应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哦,有哪些违反规定的事?请给本总目说道说道."纪凡皱了眉头道上一声.
那些个兵丁就纷纷指责对方被命中后不退出比试的事.纪凡一听就道:"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规则还不够完善呢."心说:"我刚才监督的时候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会不会是双方为了胜利故意冤枉对方的一种行为呢?"
"请总目大人定夺."两边的那些个兵士听纪凡这般说了,集体回应了.
于是纪凡咬咬嘴唇叹息一声道:"如此便先停下比试,待我与你们率队的将军商讨后继续比试."
"将军英明,定让那些不守规矩的宵小之辈无法偷鸡摸狗."双方兵丁异口同声地冒了句.是的,在他们心中对方可都是这样的货色呢.
纪凡见状应答一声:"诸位请放心,若是双方都感觉规矩存在猫腻无法保证比试的公平性,那么就应该进行调整."然后招来左右两方的将领,与其商讨兵丁们反映的情况.
但是那左右两边的将领却纷纷表示是自己的兵丁不懂规矩,在那里胡乱说道,并不觉得是规矩上出了什么问题.
"如此说来,你们两个都不建议对投掷比试的规矩进行某些方面的修正?"纪凡问.
"总目大人,我个人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呢.那不过是底下兵丁错误的觉得对方太弱,所以便认为对方让他们长期不能凸显优势应该是对方有不遵守规则的行为发生."右边栅栏的将领在劫纪凡面前摆拳说来.
那左边栅栏前的将领嘴角微微抽动几下道:"总目大人,这其实就是我底下的兵丁太过强悍,所以对另一方参与比试的兵士产生了某种非客观的臆想性思维.所以我在这里先向对面的兵丁道个歉."说罢,朝右边栅栏前的将军鞠了一躬.
那右边栅栏前的将军连忙回应一声:"诶,你这样就太客气了,虽然我底下兵士的比较厉害,但是也不能这样冤枉你底下的兵士呀.这好比富贵的人去冤枉贫贱的人偷了东西.真是让人太过意不去了."然后躬身回了礼.
之后左边的将领又客套几声,那右边的将领又谦逊几语,两人虽名义上是对自家兵丁表达不满,但实际是借机侮辱对方能力不足.这纪凡观摩一阵后,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所以他打断两人客套,冒了句,"我看这规矩还是完善一下后,免得后面参与比试的又要如此闹腾一番."
"啊,是是得改."右边的将军回了句.
"既然总目大人这样说,我照做便是."左边的将军附和一声.
纪凡见状颔首道:"如此我当设定投掷上限."然后看了看站立于此的两名将军.
两将军好似商量好的一般,竟然在同一时间摇头拒绝,并共同言语一声:"总目大人,这不太妥当吧?"
纪凡咬咬唇道:"有何不妥呀?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的对手都是傻子?!站在那里让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进行投掷将其消灭?"然后目放精光地看着两位将军,弄得那两位将军不好意思地低垂了自己的脑袋.
过了一会,左边栅栏前的那名将军道:"既然总目大人提出了限制投掷次数的建议,那么能否说一下这投掷次数限制在多少次呢?"
"一般来说在实际对抗中我们只有一次投掷武器的机会.但是鉴于你们进行的只是一个内部比试而非敌我双方的对抗,所以我决定多给你们两次投掷比试的机会."纪凡冒了句.
那先前位于右边栅栏前的将领就点头应和:"如此甚好,若是纪总目将投掷次数真就限制在了一次,那势必让那些慢热型兵士吃亏呢."他口中所谓的慢热型兵士其实就是那种反应迟钝,心理素质不强,投射功底糟糕,第一次投掷时那投掷武器连个人影都打不中的弱鸡.
"恩,不过呢,除了多给兵士两次投掷机会外,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旦这人被对方命中,那么他的武器和铠甲必须交由指定的人员进行看管."纪凡回应一声.
然后之前位于左边栅栏前的将军就问了句,"那若是这名士兵将投掷次数全部用完又当如何呢?"心说:"总不能站在那里被对方投掷吧?"
纪凡眼角微微抽动一下道:"这样的情况还需要问我吗?战场上弓箭手射完箭矢后应该如何?当然是隐藏自己.不过,我这里要做的和战场上的有些区别,那些兵丁在投掷完个人被允许投掷的全部武器后就要脱下自己的铠甲退出比试场地.而这脱下的铠甲自然也是交专人看守."
左右两边的将领听罢疑惑一声道:"如此说来,也就是投掷完次数的兵丁也算作被命中了?因为同样要交出自己身上的铠甲."
纪凡摇摇头道:"非也,并非如此,不是算作被命中,而是算作无法被命中.因为能够投掷完武器的兵士肯定是没有被击中要害位置的,所以既然面对那么多次被击中的危险却不被击中,自然有一定的过人之处.那么这样的兵士自然是算作对方人员无法命中的对象."
过了会纪凡又说:"等到一方全部脱下了铠甲,那么这比试也就结束了."
两将军听后若有所思渐渐明白了纪凡的意思.于是他们俩道一声:"总目大人的意思就是当一方人员全部离场比试就此结束?"
纪凡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然后他走到两位将军身前分别拍打了一下他们的臂膀道:"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够伪造参与人数了.好了,让我们重新开始比试."过了片刻,他又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会让专人过来负责看守兵士脱下的铠甲以及未投掷出去的武器."
于是两将军抱拳行礼回了自己队前.纪凡见两人离开即通知营中与他交好之人作为看守武器铠甲的对象,但就在这时天空却突然黯淡了下来,纪凡见状不免惊疑一声:"似有大事发生耶?"
然后那左右栅前的一些兵丁也是疑神疑鬼地惊呼:"莫不是天意如此?我们在这里操练投掷技艺惹恼了天上的那些家伙?"
另一些兵士却不以为然地冒了句:"愚昧,天上的家伙?我们苦练投掷技艺不就是为了对付那些家伙的吗?那些占据高位无恶不作鱼肉凡灵的妖兽,安敢妄作天意乎?即便在天上又如何?很快古念慈将军就要率众将他们全部扫落凡间."
不过呢,这左右两个栅栏前的将军却非常沉着非常冷静.是呢,他们正在那里考虑如何贿赂纪凡派来的负责专门看守铠甲和投掷武器的人员,好让其帮忙作假.因为军需补贴比异常天象更让他们痴迷.
所以这两将军那是笑盈盈地面对了纪凡派来的人员,是嘘寒问暖了好一番呢.而后纷纷说出了自个儿的一个小小的建议.这意思无外乎那么一种,"啊,你看你也不要这么辛苦了,交给我的人负责看守就行了.你就在边上安安静静地吃点豆子喝点小酒便是,之后若得补贴有你一份."
但是那领命负责看守武器和铠甲的人员却不敢违背纪凡的意思,做出那种徇私枉法的事情.所以他们只得无奈地朝将领拱拱手以示爱莫能助.所以那左右两边的将领也只得叹口气,抱拳一声:"不较利字之所动,此大丈夫也."心中开始思考其他取胜的办法了.
但是呢,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纪凡那边却迟迟没有宣布重新开始比试.这让那两边栅栏前的将军心中疑惑,思量着纪凡的目的.当然,这其实是那两名将军想多了,因为纪凡之所以没有宣布重新开始投掷比试完全是因为他的关注点在突然黯淡下来的天空那里.毕竟这天象突然异常可不是一件好事."这会不会跟文教头的死有关呢?"纪凡心中这样想了.他之前去过营中堆放死者的地方看到文亮的尸体,很显然通过对面部表情的观察他觉得文亮生前应该没有经过太过激烈的打斗,应该是被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干掉的.若说这世上有什么法子能了无声息地让人毫无痛苦的死掉,那最先应该考虑的自然要属龙衔山那边的传梦使蝶仙了."但是蝶仙在龙衔山那边,离逍遥山甚远,所以应该不是蝶仙了.可是根据这天空突然黯淡的情况来说又很像书中记载的蝶仙出现的场面呢.所以我还得细细瞧上一瞧."纪凡接着又这样想了,仰望着暗淡的天空,希望能发现些什么.
但是这天空除了比平常那个时间段暗淡以外并没有发生其他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所以位于左右两边栅栏的那些准备进行投掷比试的兵士便叫嚷了,"总目大人什么时候开始比试呀?估计快落雨了."
"下雨?这天色仅仅只是下雨前的征兆?"纪凡听了那些兵丁的嚷嚷,内心有了这样的疑惑.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那暗淡的天空里似乎有着点点亮光非常规律地闪烁着.于是纪凡念叨一声:"有发现,快拿弓弩于我."然后又朝左边栅栏前的将领嚷嚷了一声.
那栅栏前的将领听后立刻拿了弓箭递给纪凡道:"总目大人这是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是的,我怀疑有妖神祭了灵宝要对我们下手."纪凡回了句,他自然不能如实说明.
那将领一听妖神灵宝这样的词汇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哆嗦了几下.是呢,那意味着什么?这名将军心中是再清楚不过的,一旦被灵宝锁定成攻击对象,凡人又怎么可能逃生呢.
纪凡这边刚要拉弓搭箭,就看到那将领哆哆嗦嗦的样子,于是不免皱了眉头道一声:"如此模样何以带兵?大丈夫生于天地,何种场面未曾见过,岂能因灵宝之事胆战心惊乎?"
那将军听纪凡如此言语心中略有羞愧,所以跺一跺脚足,回应一声:"总目大人,对不起,某刚才失态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表现出刚才那样的怂样."
"恩,这便对了,其实呢,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知道妖神对于我们这些凡灵来说不过是掌握了一些我们无法掌握的能力而已.灵宝不过是让那种能力快速展现罢了."纪凡说,然后拉弓上箭,朝着那云中的点点亮光,嗖的一声便是一发.但是那箭还未突破云层便燃起火来,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开了.
所以纪凡皱皱眉头嚷嚷一声:"有猫腻,快,再拿箭来.对了,拿实心金箭."
那过到纪凡这边为其传弓递箭的将领就愣了一下,一脸正经地道:"总目大人,你真的需要那种箭矢吗?这实心箭可是训练用箭,比空心箭重上许多呢.而这实心金箭又是所有实心箭中最重的一类."
"是的,我确实需要那种箭."纪凡说,坚定地看了那名将军.
所以将军领命拿了实心金箭.但就在他递给纪凡实心金箭后没多久,天色突然恢复了原先模样.而后一个身着彩衣不知是男是女的年岁轻轻的家伙自云中的闪光点处降下,飘飘然到了纪凡所在的观阅台那边.你瞧那模样:总角才遮囟,披毛未苫肩.眼亮明心智,眉秀丽容颜.神态多机敏,骨相更清研.不是金麟子,却赛火凤仙.雌雄难辩非常物,妙龄端正舞尘凡.
李艳见状客套一声:"阁下是?"然后躬身抱了拳.是呢,不要说性别,就是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怎么清楚.
而后李艳身边的那名将领也弯腰抱拳以示礼貌.
不过那家伙却并不还礼,一脸高傲地看着李艳嘴里发出了冰冷且机械的声音:"你是鸿钧吗?"
"鸿钧?那是谁?"纪凡疑惑一声,这名字他似曾听过,但是却又想不起对应的人物.于是他身边的那名将领就在他耳边嘀咕一声:"总目大人,你忘了鸿钧是古将军都需要敬重的老者呢."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古念慈将军拜访了许多次才得以见到的那个世外高人."纪凡思考片刻后一拍后脑勺冒了句,然后对那名身着彩衣的家伙回应一声:"对了,你找鸿钧是有什么事情吗?"
那着彩衣者,眼冒冷光,道声:"自有用处."那声音依旧冰冷机械,完全不似正常生命应有的音色.
"哦,如果你不告诉我找他的目的,我恐怕不能带你去见他呢."纪凡听后回了句.心说:"年纪轻轻的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得吗?你这样冷冰冰的,好似使唤下人一般,我又怎能帮你?"
着彩衣者一脸哀伤地看着纪凡,良久后冒了句:"可怜的灵魂在枯萎,一切变得寂静无声."而后那彩色衣服飘荡起来,在空中忽现斑斑彩点(彩色光点),彩点越变越大,猛然朝纪凡射来.
那纪凡心说不妙,想要躲避,但为时已晚,那些个彩色的光点(其实应该是光斑了)直接命中于他.一股子极冷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叫他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手臂环抱了身子,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纪凡身边的将军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想离开,但是却被那彩衣者不知使的什么神通,根本移动不了半分步子.所以那将军慌慌张张地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曾对你出言不逊,你不用这样对我吧."
彩衣者冷冷地看看那名将军道:"所以鸿钧在哪里?去带我见他."声音依旧机械冰凉.
那将军皱皱眉头道:"我倒是想带你去见他来着,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此刻在什么地方."
彩衣者看了将军数秒,而后叹口气道:"残次品需要被清理出生产线."然后一道白色的如同神秘女子手中克罗因瓶所发光芒一般的光线从他眼中射出打到那名将军的身上,就让那名将军的灵魂迅速脱离了肉体.
这失去了灵魂的肉体立刻瘫倒在那里,噗咚一声,吓得纪凡的身体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好一阵.良久他才平复心态,尽量冷静地冒了句,"这鸿钧神出鬼没的,一般人自然是无法得知他的行踪.但是我不一样,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嘛,我现今这般也无法带你去呀."心说:"忽悠他几句,先保住小命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名身着彩衣的家伙扬一扬衣袖,一道绿色的光华凭空降下,照在纪凡的身上,叫纪凡心中生出缕缕暖意.
这暖意上通泥丸下达涌泉,周身流转,那身子骨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呢.这时纪凡从地上站起抱拳道声谢就准备离开.
但是那名穿着彩衣的家伙却在纪凡背后念叨一声:"现在便带我去见他."
"啊,现在嘛?可是他现在还在休息呢."纪凡扭头冒了句.
那彩衣者眼中闪烁好些颜色的光华,面容一会喜悦,一会悲伤的,半晌后平静下来言语一声:"好的,等他起来."
"啊,这就是了,等他睡醒了,我立马带你去见他."纪凡说,然后叫来两名兵士将那名倒在观阅台这边将军给拖走了.之后又对依旧站在观阅台这里的彩衣者说:"这样趁这个时候我给安排一个地方稍作休息."
那彩衣者却道:"不用,你带我见鸿钧.我在这里等着."声线一如既往的冰冷.
纪凡点点头一脸诚恳地回应一声:"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点东西."心说:"看来得赶紧通知王思义将军.若是能说服他率众弃营而走就再好不过."然后遣散训练场众将士直接到了王思义的营帐.
这王思义正在营中思考着攻伐龙衔山的事情就听得外面守卫叫嚷一声,"总目大人何事急乎?"
然后是纪凡的声音出现,"快去通传王将军,我有要事求见."
"可是王将军正在休息.这样不好吧?"那守卫回应一声.
这纪凡就气急败坏地伸手欲掌掴那名帐前守卫,并恶狠狠地道:"若是耽搁了,你小命不保."
那守卫见状一脸怯弱地说:"总目大人消消气,您跟小的犯不上这样.既有急事,小的这就帮忙通传."然后撩开帐帘进入里面单膝跪地说明来意.
这王思义见状挥挥手说:"你俩的话音,我隔着帐篷都能听到.罢了,让他进来吧.否则他还要继续为难于你."
"是.."守卫领命起身,撤出营帐,知会帐外纪凡入帐议事.
纪凡听之瞪了一眼守卫大步流星地迈进了营帐.在帐中对王思义躬身抱拳后便说:"王将军不好了,有妖神入侵."
"妖神入侵?这怎么可能,营寨周围不是设有阵法?若是有混沌朝的妖神出现势必作出相关回应."王思义皱着眉头奇怪一声,即刻从靠椅上站起了身子.
那纪凡应一声:"王将军,属下不敢扯谎,却有妖神出现.此刻那厮正在训练场那里."
"哦?可是这阵法没有任何回应,莫非是古将军身边之人?"王思义说,走到纪凡面前轻轻拍一下纪凡的肩膀.
那纪凡摇摇头说:"非也,那厮从未见过,是个面生的家伙."
"若非古念慈新招募的妖将?"王思义咬咬唇说.然后走到放置羊皮军图的桌案前,躬身看看上面标记的据点.这上面有古念慈占据的地方,也有依旧受赤髯控制的地方.
纪凡又一次摇晃脑袋道:"属下觉得不像,这家伙来势匆匆,杀气腾腾的,不像同僚."
"哦?那他可有说些什么?"王思义问,然后拿起案上摆放的石墨小棒在军图的龙衔山那里画了个小圆圈.在小圈恰好将赤髯的名字给圈在了里面.
纪凡眼珠转了转道:"他只说要见鸿钧."
"鸿钧?那是谁?军中有这号人物吗?"王思义疑惑一声.是呢,鸿钧这名字对于他这类凡人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响亮.
纪凡听后提醒一声道:"王将军,您还记得古将军在上次劳军时曾提及以前拜访过一位世外高人吗?"
"你是说鸿钧就是那位世外高人?"王思义想了想说.
"是的,据说在修玄者中是什么先天灵圣级别,修为非常了得.古将军每每提及此名不可不说一脸的敬重."纪凡回了声.
王思义听纪凡这说心中不免疑惑,所以就说:"可是那人找鸿钧来我这里做甚?应该去古念慈那边呢."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将军,我怀疑对方将我们的营寨当成古念慈的营寨了.现在要我们带他去见鸿钧,其实是故意刁难我们.若是我们不能满足,他就要以此为借口大开杀戒."纪凡急慌慌地说,过了片刻又道:"所以属下觉得当务之急便是弃营而走."
"哦,若是能让他见到鸿钧呢?"王思义问上一声.
纪凡一脸严肃地说:"王将军,若是鸿钧突然出现,又恰巧给他碰到,那他就会以各种理由逼迫鸿钧与他斗技.到时两者相争,受到伤害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没有丁点修为的凡人耶.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吃亏的.我看这就是一个局,目的就是要毁减我们."
"可是这有些说不通啊.对方既是妖神,倘要毁减我等,为何不直接动手?还找个什么见鸿钧的借口.难道他需要出师有名?还是说其他什么原因?让人捉摸不透呢."王思义在放置军图的桌案前来回踱了步子.
纪凡想想便说:"将军,我想应该是顾忌什么吧.若是见到鸿钧,那么他就确定这里是古将军的营寨,好用斗技的法子尽可能消灭我们的有生力量.若是见不到鸿钧,那么他就无所顾忌,要彻底毁减我们."停顿一会又道:"对了,还有个情报属下刚才忘说.那厮只有一位.我想这也是他要这样做的原因,如果有鸿钧这样的高手,他自然不便大开杀戒.若发现这里没有鸿钧这样的高手,他既有动手的借口又无顾忌的地方,我等岂不遭难?"
王思义停下步子,将手按在军图上,犹豫片刻,颔首笑道:"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声东而击西,坐南而朝北."
纪凡听之若有所悟道一声明白,便离开了王思义的营帐.是呢,王思义这是让他纪凡弄一个假的鸿钧以便暂时拖住彩衣者,好争取足够时间尽可能多的转移部众.
但是王思义跟纪凡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他们怎么就确定彩衣者没有见过鸿钧本人呢?找人冒充鸿钧真个不怕那家伙识破了耶?!到时彩衣者发威发怒,恐伤及无辜哩.不过呢,纪凡却也并不担心这事,因为比起这个谋略,没有更加适合的了."我听闻鸿钧是老爷子样貌,所以现在得找一个可以信任的老兵来当此重任."纪凡心想,又走到了军需品放置点,在那里翻出老兵花名册,查阅着年岁较大的那几组人员.
但是他这边翻看了半晌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他找来了之前告诉他文亮遭遇不幸的那名兵丁小韩.
"啊,总目大人您找我?"小韩抱拳一声,对于纪凡的召唤他感觉有些意外.是呢,文亮的事情他确定并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的.那纪凡找他所谓何事呢?
纪凡见到小韩后点点头,为其端来一把靠凳让其坐下.
小韩见状受宠若惊地推辞一声道:"总目大人使不得!我一介小兵安能如此.岂不是坏了规矩呢."
"诶,跟我不用客气,这里没有官阶军衔之分.来,坐下搭话."纪凡说着拍拍靠凳.
这小韩感激一声,摸了摸眼角,坐在靠凳上.然后纪凡也端来一把靠凳放在小兵那把靠凳的旁边,坐上面后清一清嗓子侧身道来:"那个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上多少.所以我这边叫你一声弟,你可愿否?"
小韩听之连忙从靠凳上起来,至纪凡脚边双膝跪地拜了拜道:"小韩愿认纪总目做大哥,一辈子为他鞍前马后."
"诶,小韩你无须如此.这弄得我占了你天大便宜,让我自觉心中有愧呢."纪凡客套一声,起身扶起了小韩.
小韩起立后言语一声:"诶,这应该是小韩占了纪大哥的便宜,怎么能是纪大哥占了小韩的便宜呢?"是呢,纪凡是军中的总目,最亲近王思义将军的人.有多少将领想做他义子而不得呢.
纪凡笑了笑道:"好了,快些坐下吧.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就不要这样客套了."
"是,纪大哥."小韩应答一声,摸了摸靠凳,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好似自己也是个营寨的将领一般,完全没有了小兵那种怯懦的心态.
纪凡等小韩坐稳后就又侧身言语:"对了,小韩,你来王将军营中多少年数了?能否给我说说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啊,是这样纪大哥,我参军时间不长,所以现在还是需要做端屎端尿及打扫营寨布置内务这样的事情."小韩回应一声,也不知他这是不是实在找不到话题才说的.总之这话音在纪凡面前强调的就一个观点,他小韩不怎么受待见.
纪凡听后咬了咬嘴唇道:"这么说,也就是你平日需要做杂务?对了,其他人呢?和你一样的也需要打理杂务吗?"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或许有吧.纪大哥,这军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有背景的应该有办法可以不做那些诸如端屎端尿的杂务方面的事."小韩说,然后面部表情显得有些许冷淡.好似曾经因打杂的事受过很大的委屈一样.
纪凡拍一拍大腿道:"军中确实有这种不成文的规矩."想了片刻又道:"对了,打理杂务都跟你一样吗?"
"差不多吧,都是些进入营中没几年的年轻兵丁."小韩回上一句.
纪凡又问:"老兵会参与打理杂务的事情吗?"
"纪大哥,老兵自然是不会参与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老兵之所为称为老兵,关键点不是在于他在军中的年纪比新兵都大,而是在于他军旅生涯的时间够长.然而想要军旅时间够长,没点过硬的关系可不行.因为一场战斗下来,战死沙场比比皆是,奈何他能侥幸存活呢?"小韩说,然后揉了揉自己肩膀.
这说的纪凡也是知道的.没错,打仗需要排兵布阵,很多时候兵士一开始的站位就决定了他们在那场战斗中是生是死的最终状况.
所以纪凡回应一声:"这点我知.好吧,小韩,大哥跟你明说吧.其实大哥需要一名年纪较大的兵士来协助完成针对新兵的战前鼓舞工作.其内容大概就是老兵任劳任怨服务大众这类的."
"哦,是这样呢.难怪纪大哥问我打杂方面的情况.若说老兵我倒是知道几个能够胜任的."小韩说,然后从靠凳起来,在纪凡耳边嘀咕了半晌.不过,他这说的可都是之前跟他有过节的老兵呢,这从他的语气中便能知道.
纪凡听后点点头道:"多谢.那么大哥先去忙碌这事了."然后起身拍了拍小韩的肩膀,走出了放置军需品的这顶帐篷.是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老兵,然后筛选出最适合冒充鸿钧的那位.毕竟纪凡觉得轮气质没欺负过他人的那种老好人还真不适合扮演鸿钧这样的角色呢.
但是纪凡想错了.何谓欺负?何谓被欺负?这本身就是一个众说纷纭的东西.有时候外人觉得是欺负的行为,当事人却并不觉得;然外人不觉得是欺负的行为,当事人却又觉得遭受了欺负呢.何也?心中喜恶.所以仅仅依靠小韩的言词来进行判断就显得非常片面,很可能会对这个人进行错误的评判.
不过纪凡并没有考虑这一点,他只想找出那么一个炮灰假扮鸿钧,以便其他人顺利离开.所以他按照小韩提供的人名找到了那几个老兵.
这些个老兵一脸茫然地看看周围,朝纪凡抱拳行礼,问候安康.
纪凡微笑着点点头,也不客套了,直接说明来意.
老兵们咬咬嘴唇道:"若是让我们冒充其他人倒是可以.但这鸿钧却是万万不能的."
"为何不行?"纪凡问.
"因为古将军那边无法交代."其中一名老兵说.他虽然身在王将军营寨,却时刻想着古念慈那边的情况呢.
"哦,可是这事我们不需要跟古念慈将军交代吧?!"纪凡说,心中有些不悦,心说:"你到底是谁的兵啊?!"
那名时刻想着古念慈那方情况的老兵就回应一声:"总目大人,咱可不能这样说呢.毕竟连王思义将军都要听古念慈将军的安排呢."
"哦?你的意思是王思义将军的话在这个营寨中不管用了?"纪凡说,鼓着眼睛看了那名老兵,很显然他心中是非常的不快呢.
那老兵连忙回应一声:"不不,总目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凡强压着心中怒火道:"好吧,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是我要你明白,王思义将军虽然是古念慈将军的部将,但并非什么事都要听从古念慈将军的安排,也并非什么决定都要向古念慈将军汇报."
"是的,小人知错."那名时时想着古念慈那边情况的老兵即刻回了句,是一脸惶恐不安的表情呢.
而后纪凡走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肩膀道:"恩,你要知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然后又看了看其他的老兵.
那些个老兵一个劲地点头.没错,他们一个个活得跟人精一般,又怎会感觉不到纪凡身上显露的那一抹强烈的杀气呢?既然知道纪总目很不爽了,那自然得表现出听话的一面了.
"很好,那么扮演鸿钧的事,谁自告奋勇的请命?"纪凡问上一声.
然后那些个老兵相互看看对方,异口同声地冒一句:"总目大人,我来,我来."是的,他们觉得只要大家一块抢着争取,兴许大家都不用成为扮演鸿钧的炮灰.
纪凡被这些家伙弄得有些弄得有些抓狂,心说:"你们给我来一套是吧?以为这样,我就不好选择了?哼,既然你们每个人都想扮演鸿钧,给其他人员地撤离提供足够的时间,那么我就依你们的想法安排一次短暂的考核.若是有谁不同意那么这个人就是扮演鸿钧的最佳人选."所以他摸摸下巴回应一声:"看来大伙都想为王将军分忧啊.不过,鸿钧只能是一个人扮演,所以我将对你们进行一个短暂的考核."停顿片刻后又道:"好了,都准备好了吧.那么让我们开始这次的考核任务.顺带一提哈,考核通过的扮演鸿钧,考核不通过的按照军法处置.至于被打多少根军棍,那完全看惩戒者的心情,即便最后被打死在那里也怨不得别人."
那纪凡刚说完这话,那些先前还争着扮演鸿钧的老兵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表示赞同纪凡的说法.因为赢了吃亏,输了也吃亏呢.
所以纪凡催促一声:"好了,你们跟我来吧,现在开始进行考核."实际,他根本没有想好如何来考核这些老兵,那举动不过是用来搅乱老兵思维,让其无法冷静思考.
这果不其然呢,那些老兵在纪凡的催促下,变得很是焦虑,根本无法认真思考对策.终于有一个家伙站了出来,对纪凡道:"总目大人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不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因为一场比试就挨了军棍这也太不道义了吧?"
纪凡听罢,定睛一看,原是一名姓张的老兵,所以哈哈一笑心中确定了人选.
"有意思,既然你这样说,那么这考核就省了吧."片时后纪凡摸摸下巴说.
那些个老兵一听不用考核了,纷纷吁了口气.毕竟嘛,不用考核就意味着没人会挨军棍.
但是呢,还没等这些家伙高兴多久,那纪凡就冒了句:"你们这显露出的一脸轻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虽然你们之间不用进行考核比试,不用担心输了比试受军法处置.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松口气,可以回到营帐哼嗤哼嗤地睡大觉了,相反你们需要进行的事项会变得更多且更具挑战也更加危险."
那些个老兵一听就皱了眉头,然后其中一个就鼓起勇气问了,"那么纪总目,既然不用考核,那么我们这边是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做呢?我记得您刚才说的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扮演鸿钧."
"是的,鸿钧是只需要一个人来扮演.但是你们觉得鸿钧身边应不应该有仆从呢?一个仆从合适?还是几个仆从合适?"纪凡说,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几个老兵.
那些老兵装傻充愣地摇摇头道:"我们怎么知道,要不您去了别处解了解鸿钧平时出门有没有带仆从的习惯.万一我们这边扮演的不像无法蒙过那人,让其老羞成怒,岂不耽搁了王将军的撤军计划哩."
纪凡笑着拍了拍那名姓张的老兵,在他耳边言语一声:"对了,你觉得呢,鸿钧平时带多少仆从?"
那姓张的老兵一脸懵逼地看看纪凡,心说:"我怎么知道啊."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于是言语一句:"啊,总目大人我觉得像鸿钧这样的人物,再怎么也得好几个仆从跟随着吧."
"对呢,若是鸿钧孤零零的一个人出现那里,别说那人了,就是换成我,我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是如假包换的鸿钧呢."纪凡说着又拍了拍那老兵的肩膀,然后在其耳边小声说来,"对吧,鸿钧老爷子?"不过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聪明反被聪明误.没错,纪凡按照一般人的行事风格来揣度鸿钧的行事风格这本身就是不正确的呢.他也不想想假如那彩衣者对鸿钧的行事情况颇为熟悉呢,岂不是第一个照面就露馅了.
这名张姓老兵一听,立刻点头哈腰,抱拳一声:"不辜总目大人嘱托,保证完成任务,给部众撤离拖延出足够的时间."是呢,这名张姓老兵一听纪凡如此称呼,便知自己被选成鸿钧的扮演者了,是躲不掉这个任务呢,于是索性表现出积极的一面来.
纪凡满意地点点头,拍拍这张姓老兵的肩膀又言一声道:"好的,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选多少队友来充当鸿钧的仆从,全按你的意思办."然后走到帐外等候.
纪凡这话呢,虽然是对这名张姓老兵说的,但他却故意放开了嗓音让其他老兵知晓呢.所以那些个老兵就一脸不快地看了这名张姓老兵,因为比起冒充鸿钧来说,他们更加不想冒充鸿钧的仆从.毕竟扮演鸿钧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而扮演鸿钧的仆从却不一样,命运掌握在扮演鸿钧之人的手上呢.
但是那名张姓老兵却并不会因为这些同僚面部显露的那丝不快的表情就做出让步.没错,他将这些老兵一个不剩地选成了扮演鸿钧的仆从,并离开帐篷告诉了在外面等候的纪凡.
纪凡笑了笑,与张姓老兵一同进了帐篷,然后对其他那些个老兵说:"我知道你们极不情愿扮演仆从,但这关乎部众存亡,所以我希望你们摒弃掉所有偏颇的看法,认认真真地扮演好仆从这个角色.好了,话不多说,现在你们就跟我前去换了行头."遂让众人离开这顶帐篷,往别处领去.
这些个老兵跟着纪凡走了没多久在一顶装扮的花里胡哨的粉色帐篷前停下了.而后他们面面相觑一脸疑惑地看了纪凡.是呢,在他们这些个老兵的印象中,这帐篷里摆放的东西基本是供歌姬舞女使用的哩.(没错,营中若举行庆功宴这类的活动,需要从外边邀请歌舞班前来表演.虽然这些歌舞班的歌姬舞女大多数情况都有自带行装器具,但有条件的军队还是应该在营中准备一些歌姬舞女的服装器具以备不时之需.)
"总目大人,这是何意呀?"过了良久,那些个老兵问了.
纪凡道:"当然是给你们换一换行头.来,快些进去."然后走到那顶粉红色的帐篷前将帘布掀了起来,这时一股子香精胭粉的气息铺面而来,弄得纪凡神情有些恍惚,有那么点站立不稳的情况.
这时那些老兵心头一乐呵,对纪凡假惺惺地安慰一声:"纪总目你还好吧.要不先歇歇,调整调整心态?"
"啊,不用了,我们即可进去,不就是胭粉味比较重吗?这有什么,我们也是在战场上拼搏过的,难不成还适应不了这个?"纪凡屏住呼吸一本正经地说.而后率先进入到帐内,在那些花花绿绿各式剪裁的衣物前找寻着适合这次扮演任务的服饰.你瞧那甘蓝色的花边裙,蜜桃色的丝质长衫,还有那银白色的羽衣,那浅蓝色的罗裙,以及霓扇,虹带,金钗,银簪,缨络,香环等等,是数不胜数,跟别说那胭脂彩粉,香精女红之物了.纪凡在这香气弥漫的帐篷内找了好一歇,看得是眼花缭乱,累得是有气吁喘.当然这些不过是身体上的暂时疲劳,算不得什么,而那最要命的是来自他心中产生的一些糟糕的状况.对呢,自打进入,纪凡心中便有娇嗲的女音在回响,弄得他这是血脉膨胀,鼻腔似有气血流泻,久久不能平复.终于,纪凡他受不了退出了这顶粉色的帐篷,然后大口喘息起来,不由埋怨一声:"这里面的味道可真是让人难受呢."
而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那些个老兵也一脸难受地跑了出来.是这样,他们也是受不惯那里面的气味呢.
"啊,纪总目,这里面是不是设置了什么可怕的玄法."其中一名老兵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来还在后怕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呢.
然后纪凡咳嗽一声道:"啊,或许是这样吧."然后对其他将要扮演鸿钧仆从的老兵问候一声:"你们还好吧?"
"还行吧.谢纪总目关怀."那些个老兵回应了.
然后那名张姓老兵叹息一声:"总目大人,那帐篷内的味道如此浓烈,叫我等难以忍受,似这般找不了多久便感身心疲惫不堪,应如何是好?"
纪凡想了想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呢.那里面的味道我看没几个男人可以忍受."而后他咬着嘴唇冒一声:"这样,我们将口鼻捂住进去寻找."
"啊,可是总目大人,这招我们刚才用过了,不怎么好使."其中一名老兵回应一声.没错,那招捂着口鼻的方法,其实纪凡也都用过了.若是管用他们现在也不会这样的狼狈吧.
纪凡想了想道:"是呢,这招其实也不太管用的."然后愣在那里一时没了主意.
这边那些个家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然后他们就看看其他那些在附近帐篷串掇的战友,心中有那么一种找外援的想法出现.
但是纪凡却冒了句,"哎,只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的话,随便找些心大的过来,承诺事成后给他们一笔可观的费用便是.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如此应该也不算太难哩."他这话说的,刚才还在那说应该没几个男人受得了那味道,现在却又觉得只要肯花钱就有男人能够胜任呢.这真是有些前后矛盾呢.或许刚才说的那个才是事实,而现在说的这句不过是起着自我安慰的作用.
但是纪凡这样说,却让那些老兵中的其中一个家伙动了心.(是的,这家伙在营中跟张姓老兵交流频繁,两人的关系胜似连襟.)所以那人说了,"总目大人,如果我们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么你刚才说的给心大之人的费用能否算作额外奖励分给我们这些个老兵呢?"
"哦,如果你们自己能够搞定,我便将那奖励给予你们均分."纪凡说,显得非常大方的样子.没错,反正又不是动用他的军饷来奖赏.
那与张姓老兵交好的家伙便谢恩安排.当然他的想法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事呢.不过是将一群人一同进入帐篷寻找合适的衣物变成一个接一个的前去寻找呢.也就是说将寻找扮演时所用衣物的过程变成了一个接力的过程.
这名跟张姓老兵交好的家伙所提之方案确实不错,但纪凡这边多少还是会有些许疑惑呢.所以那纪凡在心中言道:"这家伙的办法可行吗?"
当然这样的疑惑,并不是纪凡一人独有的,还有那名张姓老兵.没错,虽然张姓老兵跟那家伙交好,但是在面对诸多问题上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思维.关键是张姓老兵还不怎么支持这位与他关系甚密的战友.
但是呢,有些事不是你持怀疑的态度就会变得跟你预想的一样.是的,这名张姓老兵的好友,使用那类似接力赛这样的方法的确让大伙将所需要的服装都给拿了出来呢.只不过嘛,纪凡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不想兑现承诺了.没错,他刚才仔细一想若是就因为这个给予这些家伙奖励的话,那么王思义将军那边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纪凡吧嗒几下嘴巴说:"这些东西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啊.你们是不是没有弄清楚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啊?"
"啊,这些东西挺好的.都是仆人穿的.所以有什么问题吗?"那些个老兵怎会知道纪凡的真实想法.所以一脸茫然地看看手中的那些衣物.
但纪凡这是存心不想兑现承诺,所以摇摇头道:"如果这东西没有问题,你们穿一下看看."
"额,穿就穿,我觉得挺好的."其中一名老兵回应了.没错,他可不想再一次进到那顶粉红色的帐篷内了.那强烈的味道真是让他现在都无法忘记呢.于是他抖一抖手上衣衫,直接穿在了身上.但是这衣服上身后他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没错,是尺寸问题.这些个衣物虽然是男女通用的类型,但因歌舞班成员几乎清一色女子,所以那尺码都是按照女子的身形裁剪呢.所以他疑惑一句,"额,这衣服怎的如此之小?真是穿不得呢."然后脱掉了那件刚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脸懊恼的神色.
这纪凡见了,微微点弄一下脑袋说:"这下知道了吧.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当然会让你们犯这种错误的原因还是在于里面的环境比较糟糕,叫你们没有太多时间进行挑选."他这说的貌似有那么一些道理呢.但只要细细一想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在一个本身就不可能得到心中预想之物的地方找寻,再怎么努力也是于事无补的.这便如南辕北辙一般.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其他的那些老兵看看手上的衣物,一时间没了主意.至于先开始还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那名与张姓老兵交好的家伙现在也丧眉耷眼的了.
"难道是我计算错了?"那名跟张姓老兵交好的家伙嘀咕一声.是呢,按照他的计算,他们这伙人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将所需要的衣物拿出,根本不会因为时间仓促而拿错衣物的.
"也许吧.不过别太自责了,任何事都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那名之后准备扮演鸿钧的张姓老兵回应一声.
这家伙叹口气道:"或许是这么一个道理吧."脸上已经没了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光彩.是呢,按照他之前的行动方案,前一个进入的将里面的情况告诉后一个进入,这样便可避免人们在同样的地方浪费时间,以达到提高效率的目的.但是呢,他怎么知道在一个本来就没有男士服装的地方,怎么可能找到男人可穿的尺码呢.这注定就是一场失败的自我推荐呢.
然后那名张姓老兵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声:"这不怪你,因为里面的环境太过糟糕,让人失去了判断能力."要说他迟疑过自己好友方案的好坏?这倒没有,他之所以不看好自己的好友,是因为他从纪凡的神色上看出了端倪,纪凡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好友能够搞定这件事呢.这就好比一名下属办理一些事情若是得不到上方的肯定,那这事就是办成了,上方也会找各种理由熟视无睹,甚至是暗中破坏.所以他先前在内心中的那句话是这样的,"这家伙的办法可行吗?连纪总目都不怎么看好呢."
"有可能.哎,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呢."这张姓老兵的朋友回应一声.
"还是看纪总目的意思吧."那张姓老兵说着,又拍了一下那人的肩.他现在虽然面上替自己这名战友惋惜,但实际却高兴得紧.是的,那人越失败,他就越开心.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跟他亲近的人,他就越发嫉妒别人的好.
这张姓老兵的朋友也只得点头同意,然后看了看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的纪凡.
良久,纪凡冒了声:"这样还是按照我先前的构想找几个有能耐的去里面好生地搜索一下."
那些个老兵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于是纪凡又说:"你们暂且等我一等,我去看看有人可帮忙否?"然后又往一顶帐篷走去.是呢,这帐篷是军需官办公的地方.
然而那军需官与王思义有亲,是王思义姨太的老丈人呢.虽说这王家的主母(此为正房之别称,乃娶室之主管)是李玄的长姐李彤,但王思义并不怎么喜欢李彤,与李彤的婚姻不过是一桩各取所需的交易,非常典型的政治联姻.其目的有两个,一来向古念慈表达与混沌朝划清界限的决心.因为混沌朝规定人妖殊途,不能共婚.二来巩固古念慈在军中的地位.因为这李玄乃古念慈信赖的一员得力干将,与李玄家长姐联姻可以壮大李玄家的势力,从而间接强化古念慈在军中的主导地位.所以呢,这军需官的女儿,也就是王思义的姨太就成了王家妻房的实际掌控人,而李彤却只落得个名义上的掌控者.因为与王思义有这层关系在里面,那军需官时常嚣张跋扈不给人颜面,在营寨是横行霸道几乎无人敢惹,许多兵丁见了他都是绕着走呢,更别说有谁想要麻烦他找他办事的.而这次纪凡找到他,其实也非本来意愿,有那么点无奈的成分在里面.因为纪凡实在不好兑现张姓老兵好友的承诺,他知道自己答应的那张姓老兵好友的诺言若是兑现需要从自己这边慷慨解囊,王思义将军那边是绝对不会出一个子儿的.于是呢,在是破些财物,还是丢些面子上,他脑袋稍微那么一想自然选择了后者,纪凡他觉得丢面子事小,破财事大.
这不纪凡来到军需官所在帐篷的外面,就抱拳吆喝:"赵军需(是的,军需官姓赵,单名一个飞字.)别来无恙啊."
"帐外何人喧哗啊?!"那赵飞在帐中喊来,是声如洪钟亮,音若磬石响.
"赵军需是我,纪凡."纪凡自报家门,对赵飞他想要表现的直接一些,不想藏着掖着.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跟赵飞有过多的交流.
赵飞在帐内听是纪总目来临,便应和一声撩开了帘布.你瞧那赵飞怎样:豹头环眼威风赫赫,燕颔虎须气势汹汹.一身玄甲冷俊样,两股钢叉敢称雄.
这纪凡见到赵飞后面露笑容,赔罪一声道:"赵军需实在对不住,我这有事打扰,需要你的帮助."纪凡这算是给足了赵飞面子呢,还未说明求赵飞办理何事,便先莫名地赔罪一句,故意拉低自己的段位,将自己的身份降低.
赵飞听后哈哈一笑回了句:"纪总目,你太客气了.你来找我办事有何对不起的呢.说吧,有何事相求?"是呢,纪凡如此给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给纪凡面子.
纪凡见状轻轻一嗓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哦,原来是需要一些仆人的服饰.这个好办,我记得王思义将军那边有那么几套男女通用的.你去找他便是."赵飞说,他这说的倒是实在话,并非推卸责任呢.只是纪凡刚才已经去了王思义将军放置仆从衣服的地方.没错,就是那顶粉红色的帐篷.
所以纪凡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了赵军需,这事毕竟是私事我不想麻烦王思义将军的,所以你看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从营中的军需库中弄几套呢."他刚才给赵飞提及的并非找人假扮鸿钧的事,而是老家的亲朋来信缺几套仆人用的换洗衣服.是呢,他纪凡说亲朋在信中提到本想置办新的衣服却又觉得太过破费,所以想看看军中有无这样的服饰要上几套.
"这个嘛.我帮你想想办法."赵飞说,面有难色.是的,他可不记得军需库中有什么仆从衣服呢.
纪凡听之连忙感谢一声:"赵军需有劳了,我替老家那位感谢你."
"诶,纪总目无需客套."赵飞摆摆手说,然后找来一员部下,让他领着纪凡去放置服装的地方找寻.
那纪凡在临走时又感激一声道:"赵军需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诶,纪总目你太客气了.那么快去办理这事吧.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过来找我便是."赵飞说.然后看了眼那名部下.那部下立刻表示会给纪凡尽心尽力地办理.赵飞满意地拍拍部下的肩膀,朝纪凡点点头抱抱拳离开了.
那纪凡便同赵飞的部下往放置服装的营帐行去.途中赵飞部下说:"总目大人,之后还烦您在军需面前美言几句."纪凡点头微笑,貌似同意了.
两人行走少时在一顶黑色的帐篷外停了下来,这赵飞部下对纪凡又道:"总目大人,请吧,这里面放的都是衣物之类的东西,应该能找到你需要的款式."
"多谢."纪凡抱拳一声,直接进入了黑色帐篷.然那名赵飞的部下却在帐外留候了.
纪凡进入后,东瞅西看的,弄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衣物,所以不免在心中埋怨,"这里不就是放置军服铠甲之类的地方吗?带我来这里不是浪费时间呢,也不知赵飞到底是如何跟他手下交代的呢?"对呢,他觉得是赵飞没有向部下交代清楚.
但是呢,这纪凡又不好揣着怨恨直接离开那顶黑色的帐篷去训斥帐外等候的赵飞的部下,所以他在里面又反复找寻了好几遍,不过纪凡在那里依旧只找到将士们行军打仗所用之衣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类型的衣物呢.所以纪凡就准备放弃了.但是呢,就在他靠近帐帘的时候,一个特别纹路的箱子却吸引了他.他心想:"这箱子刚才就见过了,但是一直没有开启,莫非那些衣物装在这里面?"但是他转念又一想:"这箱子如此狭小,应该不是放置衣服之类的东西才对呢."没错,那箱子成长条状,宽度大概只有一口刀的样子,但是长度却比军中最长的长刀还要长上一些呢.而且呢,更加诡异的情况是这箱子尽然还落了锁.一般来说若是这箱子里放的仅仅是衣物,那么箱子的主人自然是没有必要整一把锁将其锁上的,而且还是那样一把看上颇为复杂的天干地支类的玄锁.(玄锁在混沌朝一般用于机密物品的保护,算是那个时代对物品的最高规格的保护措施.一般来说玄锁都会搭配玄爆咒法,若是人们不通过正常途径,而是使用外力强行弄开,那么玄爆咒法就会启动直接摧毁玄锁下面的盒子或者箱子.然后那些放在盒内或箱内的物品自然也就不能幸免.)所以纪凡来了兴趣,就将那把箱子提了起来,准备放到自己常去的一处,有空研究一下.但是呢,他万万没想到这箱子尽然异乎寻常的轻便呢,甚至比放置了舞女衣裙的木箱还要轻便许多呢,就更加别说刀剑之类的物品了.纪凡甚至只需一根指头就能将其提起,让其完全离开地面."这东西如此轻便,里面怕不是放的什么羊皮纸之类的机密文件吧?"纪凡心想,然后抿抿嘴,心中又一思量:"不对呢,这东西甚至比那些什么也不放的空箱子还要轻便许多."然后他摸了摸那箱子,一种柔顺的如同抚摸女子秀发的感觉瞬间抵达了大脑里的感应皮层,叫他惊讶不已,无法相信掌心传递大脑的这层感觉是真实的触感.于是他摇了摇头自我言语一声:"不,不可能,天底下怎么会有让人产生这种触感的材料?"是的,他刚才真的是感到如同抚摸一个妙龄女子的秀发一般."但是这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个檀木箱子呢,跟头发什么的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的,莫非掌心传达的这份触感是幻觉?"纪凡心中是这样想的,然后提着那个箱子,掀开帘布离开了那顶黑色的帐篷.
这帐外候着的赵飞的部下,一看纪凡出来了,连忙笑盈盈地凑前道:"总目大人,幸苦了,那里面却有些杂乱."
"啊,一般般吧.我们再去另一个放置衣物的地方找一下."纪凡说.
那赵飞的部下就疑惑一声:"总目大人,没有找到合适的呢?"然后瞅了瞅纪凡手上的箱子.
"啊,是呢,还差上一些."纪凡也不知如何解释手上提着的箱子,索性这般回应了.
"哦,是这样呢.那么您在跟小的去上一个地方好了."赵飞的部下说.遂领纪凡又往一处前行了.
只是这一路上两人都只顾着走路,连一句对话也没有,跟刚才那种客套吹捧的场景是完全的不同呢.
然后双方走了一歇又在另外一处的黑色的帐篷外停下了.这时赵飞的部下将头一扬,示意纪凡入帐寻找.纪凡心领神会抱抱拳表示感谢,而后便又进入了这一顶黑色的帐篷.
但是这一顶黑色的帐篷与上一顶黑色的帐篷一般,纪凡找了半歇仍是没有见到合适的衣物.于是他又走出帐篷摇晃了脑袋.
那赵飞的部下一见纪凡这模样,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暗骂一声:"格老子的,拿我开心是不?"但是赵飞的部下不能将这份不爽表现出来,所以那赵飞部下就对纪凡道:"总目大人,不如你给小的描述一下你需要的款式,小的才好带你去相应的地方拿取,否则让你这一遍又一遍的失望真是过意不去呢."心说:"我现在才是真的失望呢.话说回来你究竟是要什么类型的衣服啊?"
"啊,其实也不存在款式不款式的了,就是那种男女通用的仆从能穿的衣服."纪凡回应一声,心说:"这家伙的办事能力可真是差劲呢.罢了,若不是收获了那个神秘的箱子,我恐怕没有这么好的心情跟你在这里客客气气的言语呢."
赵飞的部下如梦初醒一般,一拍脑门道:"原来您是要仆人的衣物呢."
"是的,方才赵军需没有跟你提及吗?"纪凡疑惑一声.
"啊,有有有,军需大人当然有跟小的提及,只是小的愚笨没有记住,只记得军需大人让我随着你来."赵飞那部下冒了句.
"哈哈,罢了,那么你现在带我去放置仆从衣服的营帐找寻吧."纪凡说.
这赵飞部下便为难一声:"其实这样的衣服有倒是有,不过就是那里有些情况,我怕总目大人不太好拿."
"有些情况?什么情况?说明白点."纪凡回了声.
那赵飞部下如实说来,这说了半天,纪凡听出,其实说的就是之前那顶粉红色的帐篷.所以纪凡咳嗽一声打断赵飞部下的话音,对其言语:"啊,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刚才已经去过了.但是那里面衣服太小了,不适合我老家的那些仆从."
"啊,这样的话,小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飞部下说,看看周围,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纪凡咬咬嘴唇也思考起来,而后他拍打一下那人的肩膀道:"那个,其实你那边有没有几件跟军服不太一样的衣物?"
"跟军服不太一样的衣服?是这样,总目大人,我是被军需大人领养来的,很早便在军中生活了."赵飞部下说.
纪凡听后点点头又道:"那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谁可以提供?"
"我认识的家伙,基本跟我一样的身世."赵飞的部下说.
"哎,这样的话,看来有些棘手呢."纪凡说.然后看了看远方,心中非常想骂上几句脏话呢.
赵飞部下见纪凡叹了气,面色阴晴不定,心中有些许担忧,便对纪凡道:"总目大人,不知道这仆从衣服你什么时候需要呢.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为你做上几件.我前些时候同军需大人回乡,曾见过那仆从所穿衣物."
"若是不着急,我也不会前来麻烦赵军需了.我这边等会便要,最多等上个把时辰呢."纪凡说.
那赵飞的部下咬咬唇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只有个把时辰,现来赶制也是不成的.所以他不由得嘟囔一声:"看来缝制是来不及了,若是去这山脚那家集贸市场不知能否赶得上呢."
纪凡听后若有所悟,"对呢,我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去集贸市场购置仆从衣物呢?真是不够灵光呢."然后他对那名赵飞的部下道:"啊,你可以回赵军需那边复命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哦,行吧,那总目大人有情况,随时找我,对了,之后还望你在赵军需面前多美言我几句."赵飞的部下抱拳一声,转身离开了纪凡.
这纪凡提着那箱子,回到了粉色帐篷前,然后对依旧站在那里老兵道:"对了,我刚才想到一个主意,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去集贸市场购置几套衣物."
那些个老兵面面相觑,而后都面有难色地看着纪凡,是一脸不想跑腿的样子.
当然纪凡自然不会管那些老兵心中怎么想的,所以他咳嗽一声开口言语:"那么你们商量一下,由谁前去购置行头."
然后那些个老兵异口同声地推荐了那名张姓老兵呢.这弄得张姓老兵一脸不开心地在那低语,"啧啧,这些个家伙一定是串通好的呢."
但纪凡并不给张姓老兵长时间埋怨的机会,所以他催促一声,从兜里掏了那么点铜钱就让张姓老兵赶紧去购置了.
这张姓老兵接了铜钱,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营寨去集贸市场购置服饰了.但是他这边刚来到集贸市场的第一家商铺便遇到了一个装扮奇怪的家伙.那家伙穿着彩色的衣衫,其装束不似其他的买卖人员,看上去跟营寨训练场上忽来的不速之客一般.于是这名张姓老兵下意识地警觉起来.是呢,之前在训练场那边时,他是亲眼见过那名彩衣者厉害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曾经耀武扬威的将军就命归黄泉了呢.所以呢,他转身悄悄地离开了那家商铺,就当从未来过一样.但是呢,人就是这样越是想要躲避就越是躲避不掉.这不那穿着彩色衣衫的家伙竟然也转身离开了那家商铺,并在张姓老兵进入的第二家商铺与其撞了个满怀.
张姓老兵一看撞入自己怀中的正是自己想要避开之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下那是一个悚惧害怕,于是声色颤抖地说:"对,对不起,请阁下不要介意."
那穿着彩色衣衫的家伙揉了揉脑袋发出一记充满磁性的女声:"啊,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哦."
"啊,您太客气了.没有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张姓老兵颤抖着回了句.
那彩色衣衫者张开双臂挡在张姓老兵面前,并一脸疑惑地说:"谁说没事了,话说你这样真的是有些奇怪呢."
"额,奇怪吗?所以阁下是还有什么吩咐?"张姓老兵客套一声,心想:"不管她跟训练场出现的那位有无关系,反正得赶紧脱身才行.何况我这边可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可不能跟她在这里耗着哩."
"你这家伙..好吧,能陪我一起逛街吗?"这名穿彩色衣衫声若女子的家伙,一脸傲娇地回应了.是呢,她本想责备这名张姓老兵一番,但是一想是自己撞入对方怀中的,责任在自己,非对方,所以一时语塞赶紧换了话题.
那张姓老兵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复.
这着彩色衣衫的家伙奇怪一声:"怎么?陪我逛街让你很丢脸吗?我木莲若不是对这里不熟悉也不会让你陪着我逛街啊."
"木莲?所以你是男是女?还有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那么你来自什么地方?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或弟弟什么的亲戚?"张姓老兵听了彩色衣衫者的回应,便一口气问了这许多.
那个称呼自己为木莲的穿彩色衣衫的家伙朝张姓老兵莞尔一笑道:"哈,这位先生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且说你这也不怕呛着吗?一个喘息的时间竟然提了好几个问题呢."
"啊,对不起,我鲁莽了.有失礼数."张姓老兵连忙抱歉一声.
这叫木莲的便说:"诶,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的,请不要随时随地就说对不起的.那么你陪我逛街,我慢慢回答你的问题."
"啊,行吧.既然你执意让我陪着逛游集贸市场."张姓老兵说,心想:"这家伙如果想对我不利早就下手了吧.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甩甩衣袖往另一家商铺走去.
"啊哈,这就对了嘛.好的,作为回报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是的,我是女子,这听声音其实就应该明白了.话说你先开始不会觉得我是男子的吧?"木莲说,赶紧跟上了张姓老兵的步伐.
然后她撅着嘴不开心地在张姓老兵的耳边嘀咕:"喂,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话说我刚才的回答你倒是听清楚没有啊?我可不想等会还要重复刚才的话语呢."
"啊,我有听到你说的.木莲小姐."张姓老兵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哦,没想到你这听觉倒是不差呢."木莲说.
"啊,一般般吧,作为一名弓弩手听觉灵敏是必不可少的."张姓老兵道来.这刚说完便立刻捂了捂嘴巴,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木莲嘿嘿一笑道:"其实不用这么紧张的,你这装扮本就是这边行军打仗的样,难道你觉得不提及,我就不知道了吗?话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否有哥哥或弟弟之类的亲戚吗?那么这便是我出现于此的目的,对已陷入混乱状态的哥哥木那知进行成功回收."是的,她用了回收这个词,因为她口中的木那知并非一般生命体似的存在,而是一具类人的超高生化机械体.然后这种机械体在木莲的世界被称为舍利体.
那张姓老兵一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憨厚地说:"哈哈.你对我们还挺熟悉的嘛."进入了商铺.
"是的,我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年了.当然熟悉了."木莲回应一声,也跟着进入那家商铺,心说:"我找寻了木那知将近十年也不见其踪迹呢.真是有够失败的."然后看了看,商铺里盛放的摆件.没错,这家商铺是贩卖一些屋内摆饰的店面.
那商铺老板一看有客人来了,立马从柜台里出来招呼,"啊,二位今日需要些什么呢?"心说:"总算有客人上门了,这次我可得好好地宰上一刀.毕竟不能亏了租子呀."
"啊,店长不客气的,我们随便看看的."张姓老兵冒了句.是呢,他的目标并不是购买装饰品,而是购置扮演鸿钧一行人所需衣服,进入这家店本就是无意间的举措.
但是木莲却有着跟张姓老兵不一样的想法,她是想要整点东西带走的,所以她来到一件塑人的木像前顿足观摩.那木雕刻是冰雪之神,不得不说这雕刻之人的手艺了得,刻得真个是栩栩如生呢.
于是这家店铺的老板眼珠子一转就到了木莲身边,然后满脸堆笑地说:"啊,这位尊客,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
"啊,这东西看上去不错呢."木莲回了句.
那店铺老板立刻迎合一声:"是呢,这东西是本地最有名望的雕刻师雕刻的,客人能相中这件作品眼光可谓独到."
"哈哈,所以这东西怎么买卖?"木莲问.
老板戳戳手道:"啊,这位尊客,我看这东西跟你有缘,所以你随便给上那么几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几十两银子?"那站在一旁的张姓老兵听了老板的话音,不由惊讶一声.是呢,几十两银子买那么一个破木头未免太不值当了呢.他心中应该是这样想的吧.
然后那店铺老板就一脸鄙夷地看了张姓老兵,好似在说,"这谁家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大惊小怪的.如果嫌贵你可以不买啊,反正看你这衣着打扮也不像能买得起这东西的主呢."
"喂,老板这东西会不会太贵了?!"张姓老兵咳嗽一声,走到老板身前冒了声.
那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客人,这东西如果只是一块木头,那我出的价格相对比它的价值自然贵上许多.但这东西已经被雕刻成形,所以我开出的价格相比它现在的价值一点也不贵呢,相反不仅不贵还比较便宜的."心说:"这东西卖几十两银子,你若看不过去也别吱声呢.倘若搅黄了我的生意,我可不会客客气气地待你."
那张姓老兵被店铺老板这么一说,心头转念一想貌似是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就客套一声:"啊,老板见谅,我粗人一个,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呢."
"啊,无妨无妨.你又不是做这个的买卖,自然不懂的这里的行情."老板说,然后又对木莲道:"啊,这位女士你觉得价格合理吗?如果合理的话,你现在购买我这边还可以提供例如开光打蜡这样的额外业务."
木莲站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购买,毕竟花几十两银子买这么一个东西是有那么些奢侈的.但是,她轻轻咬了下嘴唇,还是硬着头皮掏出了几十两银子递给这家店铺的老板.
你瞧那老板一脸殷勤,两眼放光地看着前方,憨厚呆萌地接过木莲手中的银子,驼着背,弯着腰,客客气气地说:"好的,尊客,我现在就为你包装妥当.对了,开光和打蜡业务需要提供吗?"
"啊,你看着办吧.这些对我来说不是特别重要."木莲回应一声.她这边虽然对那些增值服务满不在乎,但张姓老兵那边却在那里嚷嚷了,"诶,老板这还需要问吗?花那么多银子买你这东西,你不得给开个光打个蜡什么的吗?"
老板听见虽然心有不快,但还是听从了张姓老兵的建议,给木莲购买的冰雪之神开光打蜡并用一个精美的小木盒装了起来,放在一个带吊绳的牛皮纸口袋里.
那木莲接过老板手中的牛皮纸口袋后,将其交给张姓老兵,并对其说:"好了,我们去另一家店铺看看."
那张姓老兵一脸茫然地说:"额,你不是开了灵虚吗?干嘛还要我来提着呢?"
"因为男朋友帮女朋友拿东西,会显得特别绅士."木莲说,笑盈盈地离开了这家贩卖摆件的商铺.
张姓老兵茫然地看看周围,然后立马跟了上去.
张姓老兵追上木莲后一脸严肃地问:"额,木莲小姐,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呢?我有些不明白呢."
"额,你觉得呢?嘻嘻."木莲说着又是莞尔一笑.
这弄得张姓老兵是一脸诧异地看了木莲,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了好几下,这感觉如何说来,恰如遇到个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怪事,但等平静下来,却有一种舒爽的感觉凭空生出瞬间便填满了整个身子.
"怎么了?你这面如重枣的样子,不会是将我刚才的言语当真了吧?"木莲见张姓老兵半天不言语只顾那里偷偷傻笑便这样说了.
"啊?你说刚才那些话音是在开玩笑?我还以为..算了,你喜欢就好了."张姓老兵听完,有些不爽,心说:"这般挑逗人感情真不是好女子所谓."
木莲见张姓老兵忽然拉下一张脸,哈哈一乐道:"怎么?不开心呢?"
"木莲小姐,换作是你,你能开心吗?感情的事岂能当作一场戏弄人的玩笑呢?"张姓老兵回应一声,虽然他单身汉一个,从未交过女友,甚至连女孩的手都不曾拉过,但是他觉得人在对待情感方面应该认真,而不是这样随便.
木莲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说你应该没有交过女朋友吧?"然后捂着嘴巴嘿嘿笑了几下.
"额,你怎么知道的?"张姓老兵奇怪一声,心说:"难道说女孩都喜欢拿感情的事开玩笑?这不应该啊,女子难道不是应该更加专一的对待感情吗?毕竟在情感方面女人是处于劣势的吧."
木莲嘴角轻扬,看看张姓老兵半天不语,而后当两人走到一家裁缝店后,她回了句:"因为不花心的男人已经不那么容易看到了.而且像你这种因为对方一句话便在内心产生剧烈波动的家伙,定然是很少接触女子的,甚至有可能从未接触过女子."
"啊,你这说的,我怎么会没有接触过女人呢?我们那里时常有歌舞表演的."张姓老兵说,停顿片刻后又道:"何况我觉得不应该拿感情这种事开玩笑本身也没有错吧.难道木莲小姐喜欢别人拿你的感情开玩笑吗?喜欢那种随随便便就开口说要做你男朋友,要爱你一生一世,最后却突然离开你的男人吗?"
木莲听后嘿嘿笑了两声道:"如果是我的话,其实无所谓的.毕竟没了感觉,彼此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在我的家乡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的.男女会因一面喜欢在一起,也会因一念厌恶而分手."是呢,她这说的是事实,只是张姓老兵应该是无法理解了.没错张姓老兵那是一脸奇怪地看着木莲呢,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反驳了.毕竟嘛,两者所在的时代不一样呢.是的,木莲所在的时代离张姓老兵所在的时代晚了好些个世纪呢.她之所以能够出现在张姓老兵所在的时代,完全是因为时空通道的缘故.而她过来的目的则如她所言是为了回收通过时空隧道来到这里的木那知.至于那些时空通道是谁建立,此乃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张姓老兵听罢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木莲,而后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木莲小姐才离开了那里?"
"非也.我离开那边不是因为那里的人对待感情比你们这里随意,而是因为工作需要.话说,我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我需要找到一个叫木那知的生命将其带走."木莲回应一声.
张姓老兵才想起之前一口气问木莲的那些个问题,所以问了句:"你口中所说的木那知是不是跟你穿同样衣服身形相近的家伙?"
"是的,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哦,对了,你刚才有问过我的.话说他是不是跑到你们营寨要见一个叫鸿钧的人?"木莲说..眨巴下眼睛,一脸诚恳地看着张姓老兵.
张姓老兵奇怪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莫非那家伙还去过别的地方找寻鸿钧?所以他见到鸿钧是要做什么呢?"
"应该是为了杀掉鸿钧吧.毕竟在我那个时代能阻止他的只有鸿钧."木莲说,然后看了看远方.是这样,生为高级生化机械舍利体的木那知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失去理智,陷入混乱状态,大开杀戒,成了木莲所在时空的一枚毒瘤.然而更加可怕的是,木那知他竟然通过时空通道躲掉了鸿钧联合众仙诸佛布置的神威玄阵,逃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呢.
张姓老兵一听心中是慌的一逼呢,心说:"若真是这样,我假扮鸿钧岂不等于送命呢."于是他回了句,"你确定那家伙找寻鸿钧的目的是要杀掉对方?还有你刚才说的你那个时代是什么意思?"
木莲听后便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完全地告诉了张姓老兵,弄得那张姓老兵是一脸睁目结舌的表情.对的呢,木莲所说的那些,可比那张姓老兵见过的所有玄幻的现象还要玄幻好几倍呢.
这边过了老半晌时间,张姓老兵才道:"木莲小姐,你这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对了,木那知不会真的在你们营寨吧?"木莲问,心说:"我苦苦找寻了这家伙好些年竟全然探查不得他的踪迹.然现在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找到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感叹着命运的作弄.
张姓老兵听罢颔首道:"是的,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诓骗之言.那家伙此刻就在我们营寨的训练场那边,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嘈闹着要见鸿钧呢."
"见鸿钧?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办?不会真的带他去见鸿钧吧?倘若他一见到鸿钧便使出杀招将鸿钧杀掉,那么整个九重天地就彻底完蛋了."木莲说,越说那声音越是急促,到最后已是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了.
张姓老兵见木莲突然变得如此不冷静,就一脸诧异地冒了声:"不就是一个鸿钧吗?难道他一个家伙关乎着整个九重天的安危?"
"哦,或许你还不明白鸿钧这人物的价值.这也难怪毕竟时间跨度太过久远,此刻我在这里赘述,你也不会理解各种缘由.总之你需要记住一点,我那个时代能够阻止木那知大开杀戒的除鸿钧外别无他人.若是鸿钧在你这个时代被干掉了,那么我那个时代的鸿钧也会随之消亡.毕竟没有过去就没有未来.这是一条在任何空间都适用的绝对真理."木莲平稳心态后说.她口中所言的绝对的真理就是那种不以任意一个条件的改变而导致结局变更的义理.
张姓老兵一听摸摸后脑勺道:"鸿钧那家伙在你们那边也是这么厉害的吗?"是呢,他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扮演这么厉害的人物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兴奋的情愫.
"是的,在我那个时代也挺厉害的.不过,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木莲问,她还没有弄清楚这张姓老兵如此说来有什么目的.
"啊,你瞧我这边来集贸市场是准备买些衣物的."张姓老兵说.然后看了看前方不远处那家买衣物的店铺.
木莲听他这一说立刻明白了,然后言语一声:"原来我跟你在这里遇到并非什么缘分,是因为你需要弄一身行头假扮鸿钧.而假扮鸿钧的缘由在于木那知来到你们营寨要见鸿钧,但鸿钧这时并没有在你们营中,你们害怕木那知见不到鸿钧会大开杀戒,所以便想到了用假鸿钧糊弄过关的办法."
张姓老兵听完点头同意,然后道上一声:"所以木莲小姐觉得如何呢?我若是假扮鸿钧能否骗过你口中所言的跟你穿着同样衣服的叫木那知的家伙."
"难,很难.即便你的外貌打扮得跟鸿钧一摸一样也不行,因为你没有鸿钧的先天灵力.木那知识别目标并非靠对方的长相,而是靠对方的先天灵力.这是一个高级生化机械所必备的技能."木莲说,停顿一会又言:"不过呢,你若不是鸿钧,木那知应该不会对你动手的.而且他如果知道鸿钧不在你们营寨也不会对你们营寨动手的."
张姓老兵听了连忙摇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家王思义将军和纪总目就不会想到找我这个老兵假扮鸿钧去糊弄那个叫木那知的怪物了呢.且说木那知在训练场那边可是毫不留情地干掉了我们的一员将领呢,而且一脸狂妄地要见鸿钧.我们见他有些能耐惹不起,更害怕他凶性大发,只得出了这条计策."
木莲听他这一说,不由得疑惑起来,"你说的那些情况,跟木那知的做事风格不太符合呢.一般来说,他在解决特定目标之前并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呢.莫非是因为混沌的程度又加深了?"然后又对张姓老兵道:"不如你先带我去看看木那知,若是我能够将他制服,却不是一桩美事耶?!"
张姓老兵想了想道:"如此也只能这般了.若是假扮鸿钧被识破,惹恼了那家伙,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然后木莲回了句:"所以我们即可去木那知出现的地方."
"啊,其实等我购置一下行头再去也无妨吧."张姓老兵说.
"啊,去看看木那知再说吧.这衣物之类的回来后再买."木莲说.对于木那知的事她是比较着急的,毕竟在这地方待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她想要早日完成回收使命,好让她诞生的那个时代恢复往昔的平静.
张姓老兵听罢皱了皱眉头道:"这时间上来不及吧.若是你这边对付不了那家伙,那么一切都还是得按原计划进行呢.而我一个凡夫俗子不似那些修玄之人来去能腾云驾雾不消片刻功夫就能抵达这集贸市场."
木莲微微一笑道:"这点你大可不用担心."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变戏法一般的弄出了一架张姓老兵从未见过的圆盘状物体盘旋于空中.那物体颇大竟有战船般大小.
张姓老兵一看不由惊讶一声道:"没想到你灵虚里面竟然藏了这样的宝物."是呢,按照当时玄门对宝物的判定来说,体积越大越厉害.张姓老兵虽不是玄门中人,但这道理基本上已经成为那个时代那个生命知道的事.
"宝物?"木莲听后疑惑一声,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于是她回了句:"啊,差不多吧.这东西叫飞行器,具有空间移动能力."心说:"我不过是从空间口袋中拿出个人飞碟而已,竟然被这家伙说成了宝物呢.算了,反正等回收了木那知,就不用留在这里继续忍受那些奇怪的言词了."
张姓老兵听后拍掌道:"如此说来挺厉害的呢.不过这东西要怎么使用呢?"
木莲道:"简单,你只要靠近它便是."然后带着张姓老兵站到了飞碟下方.
这时一道彩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照在木莲和张姓老兵的身上,两人便缓缓升腾向舱体移动.
张姓老兵见状一脸惊喜地说:"哈哈,这弄得我像是修了什么不得了的玄法一般呢."
"额,其实这是磁引力效果."木莲回了句,心说:"这家伙是一丁点自然常识都没有吗?且说每个物质,无论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都带有一个磁场.一个磁场正常情况下包含正负两极,这正负两极分别位于物质的体内和体外,也许是体内为负体外为正,亦或是体内为正体外负.只要对不同物质的磁场两极进行转换就能得到或吸引或排斥的效果.然而生命物质的磁极相对无生命物质的磁极来说内外的正负转换比较困难,所以现在我便是将飞碟带有的外显的磁极转换到跟我们自身外部显露出的磁极相反的水平,这样根据同级相斥异级相吸的道理,我们自然能够被吸进舱体里."不过,这磁场为什么叫正常情况包含正负两极呢?难道有那种只有一个磁极的磁场吗?是的,这样的情况还真的存在.比如一些特殊物质的磁场只有一个磁极,又或者说一些特别的生命,如高级生化机械体这类的也是拥有内外只有一个磁极的磁场呢.
张姓老兵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语,所以疑惑一声:"磁引力?那是什么功法?"
"啊,就是一个物体吸引另一个物体的力量."木莲说.
那张姓老兵想了想道:"额,这东西跟魅力有什么区别吗?"
"魅力是生命体与生命体之间的心灵吸引,而磁引力是物质与物质之间的相互吸引,这物质不论有无生命,只要达到磁引条件便会相互吸引.且在外部立刻表现出来."木莲说,她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呢.
但是张姓老兵听得是一头雾水,毕竟对于像他这类连磁场磁极的概念都完全没有的家伙来说想要理解木莲口中的磁引力还是相当困难的呢.所以张姓老兵摇摇头道:"木莲小姐,你这说的我还是不懂呢,看来我真的不适合修行呢."是呢,此刻他仍旧觉得木莲这弄得是一套高深的玄法呢.
木莲听后无奈地笑了笑,也不驳斥也不解释什么的了,只是言语一声:"等会见到木那知,你别轻举妄动,由我来处理便是."
"是,木莲小姐,我全听你的便是."张姓老兵说,心想:"若是木莲能解决这事也算一件天大的造化呢."然后他与木莲便进入了飞碟的舱体内部.
不过这张姓老兵刚进入飞碟内部就被那里的布置给弄得迷糊了.一排排按钮,一个个摇杆,还有一块块硕大的荧屏,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般,真个是开了眼界,完全无法言词来形容自己面对这一切心情.
木莲见张姓老兵站在那独自愣神,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了?是在想什么事情吗?突然就发起呆了."
张姓老兵反应过来就说:"啊,木莲小姐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弄的呢?我张某人自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这类的装潢呢."
"装潢?不,这些东西都是有实际作用的.你瞧.."木莲说着,拨弄一处的摇杆,那飞碟直直地升腾了.然后她又按了旁边的一个按钮,那飞碟下方就喷出了一排蔚蓝色的火焰,使得上升速度快了不少.
张姓老兵见状不由得感慨一声:"这宝物真个是厉害呢.对了,它除了腾云驾雾的能力,还有其他本事吗?比如攻击方面的能耐."
"这是自然..不然我怎么回收木那知呢."木莲回了句,然后按了几个按钮,拨弄了一下摇杆,那飞船就向前飞去.而后她对张姓老兵又言:"好了,你来给我指一下方位."
"直接到我营寨就是."张姓老兵说.
"所以你营寨在什么位置?"木莲问.
张姓老兵想了想给木莲说了一个位置,那木莲来到一处把着上面的摇杆摇晃一圈后,按了旁边一个按钮,从飞碟两壁伸出几截灰色的短棍,每个短棍上方带着一个黑色的圆陀状物质,从那圆陀状物质中射出一缕缕金色的亮光,亮光汇集一起在飞碟中间形成了一个立体影像.那影像显示的景致张姓老兵非常熟悉,正是逍遥山及其周边哩.那上面有山有水有花有鸟,而且水在流淌,花在绽放,鸟在飞舞,除了比飞碟外边真实的逍遥山及周遭小上若干倍以外,一切布局都显得十分逼真.是呢,这是一份逍遥山及其周边景色的立体地图,利用的是一种叫做全息投影的虚拟现实技术,跟那种沙盘模具真个是天与地的差别,更不论画在绢布,羊皮,纸张上的平面地图了.所以张姓老兵再度感慨,言语道:"这东西真个稀奇,今天我这名小小的弓弩手也算是开了眼界呢."
"恩,不过先不要感慨了,这影像上并没有标记你们营寨的位置,所以你能否帮我点出来."木莲说.咬咬唇看着张姓老兵.
张姓老兵摸摸后脑勺道:"点出来?如何点?"是呢,他根本没有见过这类立体地图,自然是不懂得如何标记.
木莲听罢忽然拍了下额头道:"哎呀,我竟然忘了将手套给你."然后从空间口袋中掏出了一副硅胶材质的手套递给张姓老兵.
张姓老兵接过手套,看了看,将其戴着左手上问:"然后要如何做来?"
"你靠近那影像,伸出食指在你确定的位置上轻轻触碰一下便好."木莲说.
张姓老兵一脸狐疑地来到那立体地图前,在一处周边与王思义营寨外围大致相同的地方伸出食指轻轻靠了下,便有一磁性的女音出现,"请设置标注类型."
木莲即刻冒了句,"军营!"
"好的,军营设置成功,现在更新并保存地图.请耐心等待!"那女音回应一声.过了差不多数秒时间,听得叮当一声,那影像上,在刚才张姓老兵触碰的地方真就多出了一座军营.有寨门,有箭塔,有栅栏,有帐篷,而且那军营还每每有穿着铠甲的兵将,骑着骏马的丁探进进出出的哩.
所以张姓老兵不由得赞叹一声:"造化!这场景真个的像模像样呢."
木莲咳嗽一声道:"现在不是夸赞的时候.好了,现在就去你营寨会一会木那知."然后从空间口袋拿出另一只硅胶手套给自己右手戴上后靠近影像伸出拇指在军营上轻轻触碰一下后说:"目的地设置,出发!"
数秒后,先前那磁性女音出现了,"收到,正在规划最佳路线.请稍等..好的,路线规划成功,即刻启动自动驾驶程序.如果想要取消自动驾驶,请在自动驾驶运行前倒数十秒内喊出【取消】.好的,现在开始倒计时.."
于是当倒计时结束,那飞碟嗖的一下,在张姓老兵还没有弄明白状况时,便已抵达了王思义营寨.所以那女音再度出现,"好的,目的地已经抵达,欢迎下次也使用本机体自动驾驶功能.再见!"
这时木莲来到那方有摇杆和按钮的平台边,在一处的按钮上轻轻点了一下,一架长度上百米的绳梯便从飞碟底部的逃生室弹了出去.然后木莲打开飞碟底部舱门,顺着那绳梯下到了地面,张姓老兵见状也依葫芦画瓢地到达了地上.两人一到地面,木莲就问:"所以,木那知在什么地方?"
"木莲小姐请随我来."张姓老兵遂将木莲带至训练场.
此刻那训练场除了那位跟木莲穿着一般的家伙站在观阅台那里外再无其他人员了.等木莲与张姓老兵抵达后,那与木莲穿着一般的家伙就这样仰空笑道:"哈哈,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啊.木那知."应该是看到或感受到了木莲的出现.
"木那知?不,木那知是你才对.我现在就要对你进行回收."木莲在张姓老兵的陪同下靠近那另一个彩衣者说.
那人听后哈哈笑来,张姓老兵这才发现那人的长相跟木莲几乎一摸一样呢.所以他心中一时间翻腾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看木莲,心说:"有古怪呢."
然后那早先便在观阅台这方等候的彩衣者,又笑一声:"回收?是的,光顾着找寻鸿钧向其索要真龙之血,竟然将这事给忘记了呢.所以木那知你准备好了吗?你要知道回收工作必须是机械体的自愿行为.若是回收过程中机械体发出反对讯号,则回收失败.回收失败后,反回收程序会在机械体内部自主开启并运行一段时间."
"真龙之血?!那是什么?"张姓老兵听了,对旁边那个穿彩衣者先前称自己为木莲的家伙疑惑一声.
"顾名思义就是真龙族的血液."这自称木莲的家伙回了句.然后又冲前方那个跟自己样貌一般的家伙道:"我是木那知?开什么玩笑?!虽然我的样貌跟你一样,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是你.我是我,木莲,须流木之命莲,而你是你,木那知,须流木之命那知."
"愚昧,算了,反正将你打晕后就可以进行回收工作了."那个早先便来观阅台与纪凡交涉过的彩衣者回了句.然后从空间口袋中扯出一杆黑漆漆的长棍,拿在手上,指向张姓老兵身边那位与他模样一般的家伙.且听那棍有言:能定神鬼凶莫测,但驱邪祟福报来.道祖亲锤玄火锻,阴阳和合诸相埋.
然后张姓老兵身边的这位彩衣者就笑了,"哈,你拿着【混铁棍】还说不是木那知呢?这棍除了大力菩蛮牛王之外万千年来就只有木那知使用过了."
"哦?谁告诉你这东西只有我一个人使用过?不过上百斤重量,对于我们这些机械体来说就好比一截树枝的重量.如此这般轻便想来谁都可以使用吧?为何你会觉得这东西只有我一个机械体使用过呢.难道你忘了你自己就经常使用这东西吗?或者说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记不得自己使用过了."早先来到观阅台那里的彩衣者说.
然后张姓老兵身边的彩衣者道:"哼,我不与你打嘴仗,且吃我一剑."然后从空间口袋掏出一柄紫刃黑锋的长剑,这剑是称心所欲的宝剑,能随使用者的意念变化长短大小,明唤【安天】是一把著名的灵器.有诗为证:
此是炼化神兵铁,磨琢得工光自然.
鸿钧躬身轮铅锤,老君亲手添石炭.
五方仙佛功法消,四面丁甲灵韵显.
造成银格玉柄器,铸就紫刃黑锋剑.
身装曜石排北斗,体刻玄阵护南天.
称心随欲名号亮,天火练就非俗凡.
名为上宝谓安天,赐予夏神守千善.
在彩衣者们所处的时代它与灵器【定坤】是一对姊妹剑.这定坤亦有诗为证:
宝剑原来名头响,自是炼化玄兵铁.
老君亲手动钤锤,天帝躬身添炭屑.
四灵四御设烟瘴,五佛五老布法结.
九曜星君按卦象,十二元辰依阵列.
诸霄神将施术咒,河汉群仙念道诀.
磨琢得体灵韵现,敲打成貌光皎洁.
造就银格金柄器,铸成蓝刃青锋械.
身嵌宝石排鱼纹,套镶珍珠吊符鳖.
长短纵有随意力,宽窄全然凭气节.
行善但使安天地,助恶能较欺日月.
诚为上宝唤定坤,送与春神保朱阙.
只是这【定坤】早于【安天】出现,乃混沌初分后的第二个皇朝所塑(此处皇朝为统治九重天地亿万生灵的第一实权机构.),所以在名头上大过安天.(第一个皇朝乃古家统治,第二皇朝乃华家统治,第三个皇朝是子家统治,第四个皇朝是勾家统治.至第四皇朝勾家统治后,仙凡统治分化,仙佛等修道习玄者依旧受到皇朝的直接管束,而凡灵则受当地大氏族的管束.这大氏族可以是修行者家族,也可以是普通家族.当然这些乃为后话,暂不细表.关于皇朝更迭,可以参详特别版伏皇禅位.)
但是这【安天】也不容小觑呢.你瞧那张姓老兵身边自称木莲的彩衣者将安天随便一举即见烈焰放毫光,任意一挥便有猛风带瑞雪.等这位自称木莲手持【安天】的彩衣者抵达那手拿【混铁棍】的彩衣者面前后,两个神兵便碰撞起来.剑与棍叮叮当当只是普通撞击便已响彻普天云霄,弄得那营寨每个生命都心有惊疑,这更别说离二位彩衣者最近的张姓老兵了.所以张姓老兵心生懊悔觉得不应该带那名手拿【安天】自我称呼为木莲的彩衣者到训练场这边见那名手拿【混铁棍】的彩衣者哩.他心说:"一个就已经很麻烦了,何况两个乎?若是两者缠打上头使上神通恐全营将士都要遭殃哩."
那两个彩衣者打斗一番不见高下,便收了灵器,分跳一旁,暗自放叼.且看那名随张姓老兵一同前来的彩衣者如何说道."木那知,你这又是何苦呢?回收后只会对你进行一个必要的维护工作,不会清理你的核心数据,所以你大可放心呢.我保证你进入回收站是什么样,出来后还是那个样子,不论你的记忆还是你的性格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然后那刚才手拿【混铁棍】的彩衣者就冷冷一笑道:"我本就不是木那知为何要被回收?反观你,你明明是木那知却从时空隧道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躲避回收吗?然而你为何想要躲避回收呢?我想应该跟回收后会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相关."
"哈哈哈哈,笑话,我一个有父有母货真价实的智慧生命体怎么可能是高级生化机械体呢?你休要胡说扰乱我计划哩."随张姓老兵一同前来的彩衣者回了声,看了看天空,摸着心口暗暗言语:"希望这次能顺利完成回收工作.然后扬眉吐气地回去,给那些亲朋好友看看.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就没有理由说道父母的不是了."是呢,这个自称木莲的家伙所在的时代就是这么的奇怪,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进行攀比,所有事物都是他们拿来攀比的资本.所谓攀比自然就有高低贵贱的对应.上到地位身份,下到情感健康.即便这些对于攀比者个人都不占优势,那么还有身边的亲戚,周围的同事可以用来比较.弄得好似身边那些吃得开,混得不错的家伙,跟攀比者有半毛钱关系一样.若是某些攀比者连身边混得不错的人物也没有一个,那么他就会埋怨身边的人,说身边的人不给自己争气呢.那自称木莲的家伙大概就经历过这样的事,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父母就被身边的那些人前人后攀比的亲朋埋怨过,所以她才更加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对木那知进行回收的道路.只是呢,这工作每每都是紧要关头出现纰漏,所以她也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过呢,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终于被她发现了目标.所以她定然不会放过.
那先前手拿【混铁棍】的彩衣者嘴角上扬,再度冷笑道:"哈,你难道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吗?"
"有何奇怪之处?"之前手拿【安天】的这位自称木莲的彩衣者问
"为何你的模样和打扮都与我一样?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吗?还是说你被下了禁止程序不能思考这方面的问题?"那个一早便道训练场观阅台这边跟纪凡交谈要见鸿钧之前挥舞了【混铁棍】的彩衣者就说了.片刻后他又道:"那么这个谜底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是我的仿造体,所以不论样貌还是性格你都与我相似."
"哦,如此说来倒是提醒了我,为何你不是我的仿造体呢?!"那个自称木莲先前舞动了【安天】的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