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8

作者:干妈兔和小马尾 更新时间:2022/2/19 4:09:48 字数:40429

于是玄虚子咳嗽一声道:"所以赤长老你觉得呢?"心说:"你个小娃绯空信有刚才不是那么多言语吗?怎的现在突然失语耶?"

光头男绯空信有听玄虚子这样问来,猛然反应过来,一脸憨厚地说:"啊,玄长老,晚辈还在思考."

"哦,所以你思考得如何了?若是你心中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玄虚子便当仁不让做这个祭奠的主持了."玄虚子回了声.

那绯空信有听后,想了想,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由玄长老来主持祭奠家主远空介雄的仪式,想必大伙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啊,那行吧.你随我前去看看祭奠所需用物,有无增减."玄虚子说.

但这时一个声音却出来反对,"玄虚子,你这是欺我远空家无人乎?"然后一个老态龙钟的家伙从一边族群中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那人正是远空介雄的三爷爷,远空飞蓬.当年远空介雄的大爷爷将家主之位交给远空介雄的爷爷后,这远空飞蓬便留下一张纸条悄悄地离开族群修真问法去了.以至于在远空介雄大爷爷的祭奠仪式上远空介雄的爷爷还自责了一番.说什么对不起远空飞蓬之类的言辞,还说那远空狼族的家主之位应该有远空飞蓬一半的位置呢.而且那远空介雄的爷爷一直到了弥留之际仍然不忘远空飞蓬,甚至还说了要将家主之位传给远空飞蓬的话语.但无奈远空飞蓬在远空介雄爷爷统领狼族时期并没有回到族群,然狼族不能一天没有首领,所以这样的话语自然是不能兑现,最后还是远空介雄的父亲继承了家主之位.而后远空介雄的父亲在飞天前将家主之位传给远空介雄,这一直到了远空介雄将奈美带回狼族后过了一些时日,那远空飞蓬才在一日清晨回归了族群.

"哦,这不是飞蓬大哥吗?哈哈,一向低调的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高调呢.莫不是你想教这些晚辈如何再现狼族的荣光耶?"玄虚子回应,他这说得委婉呢.是的,那句再现荣光即是成为家主统领狼族的意思.

远空飞蓬听之哈哈一笑道:"玄虚子你我皆是修真之人,难道还在意这点名利?何况若是我真要再现狼族荣光何须等到今日?!"

玄虚子听后心中不悦,但面上不显,只是挤弄眉眼,道一声:"罢了,今日这多晚辈,与你口舌之争实在无益.既然你觉得我来主持祭奠仪式颇有不妥,不如就由你来主持,何如啊?"没错,那玄虚子跟远空飞蓬其实不合,当年远空飞蓬离开族群却也跟那玄虚子有着那么一些关系呢.

"哈,我年纪大了,体能下降的厉害,而且耳朵也都不好使了,所以主持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好了."远空飞蓬说,停顿片刻后,指了指先时灵前哭丧的远空茂道:"那么由他主持好了."

玄虚子一看乐呵了,心想:"本来也是应该由他来主持祭奠仪式,我刚才不过是怕那绯空信有安排其他人主持,才故意自荐耶."于是拱手一声:"飞蓬大哥,如此甚善."

所以远空飞蓬点点头看了眼绯空信有.那绯空信有便来到远空茂身边示意其主持有关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

远空茂见状有些懵圈,因为在他的刻板印象中自己在族中并不怎么受待见呢.然现在这祭奠仪式却让他前来主持是为何意耶?谁不知道在远空狼族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下一任家主为上一任家主主持祭奠仪式."莫不是在试探我?"远空茂这般想来.是这样的,家主远空介雄在的时候便经常对他进行有意无意地试探,因为远空介雄当时是想要将家主之位传给远空岸的.所以远空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赤长老,我这边伤心难过,恐无法胜任,不如另寻他人代为主持,可好啊?"

绯空信有见状有些发蒙,他没想到远空茂会如此说道,所以看了看远空飞蓬,想听下飞蓬老爷子的意见.

那远空飞蓬皱了皱眉头重重地咳嗽一声道:"远空茂难道你不想继承你哥哥的意志?不想带领狼族勇往直前兴旺发达?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寄人篱下?希望此生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在晚年的时候还要被人呼来喝去?"他这义愤填膺地说着,虽然说的是远空茂,但更像是说他自己呢.

所以那一边的玄虚子听出弦外之音就对远空飞蓬宽慰一声:"飞蓬大哥,我想远空茂这娃娃已经理解了你的意思,现在正在考虑主持的事情."然后瞟了眼棺材板那边远空茂.

那远空茂见状想想自己以往的处境,若是成不了家主所要面临的状况,看看旁边的青长老,然后又瞅了瞅远处的苍空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望向绯空信有道:"赤长老,如果你那边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么我这个做弟弟理应担此大任,为哥哥送上最后一程,让他风风光光地离开."

"哦,所以你的身体...?"绯空信有欲言又止.

那远空茂擦拭了一下眼角,假装悲泣一声:"哎,虽然伤心难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哥哥的祭奠仪式总是需要有人主持的,我想你这边迟迟没有新的人选,恐怕也是对其他人不怎么放心,深怕他们不能似我这般尽心尽力让哥哥走安稳.不过嘛,你放心,我会克制情感注意身体的."

绯空信有听之点点头道:"如此那家主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就交给你远空茂主持了.你且尽力而为,莫因悲伤难过影响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看了看立在那边道童颜鹤发的青长老.那青长老便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于是远空茂站在远空介雄的棺椁前道:"既已担任祭奠的主持,那么我宣布家主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正是开始,全体族人都有面向家主远空介雄的灵棺鞠躬默哀."说罢,自己站在棺椁一边朝那一侧躬身默哀.

然后族人都有停下话音,纷纷整理仪容,眨眼间,一排排整齐地站在那里,朝远空介雄的棺椁深深地弯下了腰杆.然后那些前来凭吊哭丧的人族女子就放声哭泣,一时间将那氛围弄向高潮,让整个祭奠回归了应有的面貌.

然那边远空茂开始主持凭祭远空介雄的仪式时,彩衣者跟远空岸已经来到了远空狼族的医所所在办事帘帐.这不,彩衣者率先掀开那顶白色的金边帐篷,走到里面朝那床榻上躺着一个打呼噜的虎背熊腰的抠脚大汉行礼一声:"请问是神医绯空常在吗?"

那虎背熊腰的大汉根本没有被他的喧闹弄醒,依旧躺那床榻之上,纹丝不动地自顾打着呼噜呢.

所以彩衣者又礼言一声:"所以绯空常在可是在下?"

但那大汉依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只是频频拉扯着鼾声.这可让彩衣者有些不爽了呢,所以彩衣者嘴里不爽地哼哼一声,一脸不快地掀起帘布对坐在地上装作痛苦的远空岸道:"所以你就这样瘫坐在这里不进帐看看吗?"

"可是我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进入医疗所给神医绯空常在打招呼呢."远空岸一脸难过地说.

彩衣者听之没好气地说:"远空岸这边暂时没有你的族人,所以你大可表现得想个正常生灵一般.无需再那样演绎了."

远空岸听后瞅瞅这,瞅瞅那,确认四下无人后,便站了起来,上前几个箭步掀开那顶白色金边帐篷的帘布,进入里面,来到那床榻边,在那虎背熊腰的大汉耳边念叨一声:"神医若何呀?"

只这一句,那大汉立刻睁开眼眸,一脸惊恐地看着帐顶,自言自语一声:"家主,神医不是神仙,生老病死乃万灵之常在,请你节哀顺变,莫要因夫人之事丢了抱负,失了睿智."

然后那远空岸就在那大汉身侧宽慰一声:"绯空常在不要害怕,是远空岸,不是远空介雄."

于是大汉揉了揉眼睛看看身边蹲着的远空岸道:"哦,原来是世子呢.说吧,来我绯空常在这里有何事相求?"是的,这虎背熊腰的抠脚大汉正是赤长老绯空信有的弟弟绯空常在.当年高天奈美的事对他影响颇深哩.

于是远空岸将来意说明,那绯空常在就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冒了声:"世子的意思是让我帮你作伪?"

"诶,其实也算不得作伪了,我本就身体不适,所以便不能胜任下任家主之职."远空岸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彩衣者又道:"我这也是不想耽搁了狼族的发展壮大,不想成为族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柄."

"可是成为家主在族中便有绝对的权利.难道你不希望成为那样的人物吗?在族中呼风唤雨的存在."绯空常在说,有些不能理解远空岸的脑回路哩.是的,他哪里知道远空岸放弃家主之位的继承是因为害怕血脉检测那一关无法通过遭人诟病,遭人处置耶.

远空岸叹了口气道:"可是权利也是责任,虽然在族中拥有了绝对的权利,能够呼风唤雨,但是也拥有了呼风唤雨后所需要承担的责任.然而凭借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成为家主呢."而后他又看了看彩衣者,接着说:"所以与其成为家主让族人跟着遭罪甚至蒙羞,倒不如主动放弃成为家主,让贤于人,至少是不愧对我远空狼族全体族人,更不愧对家父一辈子的辛劳."

绯空常在听后也是叹息一下,然后颔首应曰:"世子有如此胸襟真的很让在下钦佩.不得不说,这身处的环境不一样,思想境界也不一样呢.如果是我,说什么也得成为那塔尖上的人物呢,怎么可能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与他人呢."对远空岸投来崇敬的目光.对呢,绯空常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远空岸那样不过是为了避免被驱除出族群而已.是的,若是远空岸决议继承家主,血脉测试那一关铁定是过不了的,而过不了测试的远空岸会遭到族人怎样的对待呢?最轻的惩罚,恐怕也是一个被驱除出族群吧.毕竟狼族在当时作为鸿蒙灵兽的一份子,也是一个极其讲究血统的族群呢.

远空岸挤出一丝笑容道:"诶,绯空神医,我俩就不用客套了.你且帮我证明一下便是."然后重重地咳嗽几声,以此来证明自己身体却有抱恙.

那绯空常在点点头,直接冒了句,"那么病兆就来个心力憔悴如何?"

那站在一边的彩衣者就抢先冒了声:"啊,心力交瘁这个病因很好哇.你还别说远空岸很可能是这个问题的.毕竟他老爸刚走,他悲伤难过心力有所不支,也没人会深究的."

远空岸听罢嘿嘿一笑道:"绯空神医确实是行家哩."

那绯空常在一脸憨厚地说:"世子过奖了,我这也是有感而发的.若是你觉得这个病兆无法反应你现在的问题,其实我这边还可以拟定一个新的病因."

"诶,绯空神医无需那么麻烦,你说的那个病兆很好的,恰巧反映了我现在的状况."远空岸忙说.然后又咳嗽了几下,面色略显苍白地看了绯空常在.

那绯空常在点点头,从床榻边的布包中翻出竹片和刻刀,在上面雕刻了一行病因,并交给远空岸道:"世子,虽然你为族人考虑放弃自己应该继承的权利.但是只要哪天你觉得可以能胜任家主之位,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一定毫无保留地全身心支持你."

远空岸听后一脸感激地说:"这是当然.那时节等我调养妥善,能为族人服务,能率我狼族发展壮大,定然重新考虑担任家主之职."然后又对彩衣者道一声:"好了尊客我们走吧."

彩衣者点头应许,随远空岸一同离开了那顶白色金边的帐篷.那绯空常在看着他俩的身影感叹一声:"尊客配尊主,真乃狼族之福报耶.远空岸,等到那天我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边为你鞍前马后."是的,那绯空常在竟然真的相信了远空岸的说辞,真就以为远空岸是为族人考虑,所以放弃继承家主之位呢.

这边就在彩衣者和远空岸离开那白色金边的帐篷时,那远空茂已经开始了祭奠仪式的第二个章程的凭吊活动.

"啊,现在请几位长老上台缅怀一下我们的家主远空介雄."远空茂这般说来."然后他看了看立在那里的赤长老,青长老.

那赤长老听之谦逊一声:"诶,这缅怀的事,还是让青长老先吧.毕竟他的资历比我们这些个长老都要长久."

"哦,赤长老此话不妥吧.这祭奠仪式的牵头人可是你呀.若不是你同意远空茂来主持祭奠仪式,我们这边还不知要等多久呢?"青长老回了句.

然后那靠近帐篷口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士就说了,"是的,如果不是赤长老拍板决定让远空茂来主持祭奠仪式,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绯空信有瞧了眼那人道:"哦,原来是白长老啊,不过这让远空茂主持家主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可是长老们一致的决定呢."是呢,他可知道那小胡子白长老的话外之音,意思就是说他独断专横.所以他绯空信有绝对不会默许这样的说法.

那白长老嘿嘿一笑道:"赤长老过滤了.这当然是我们这些个长老一致的决定,对吧青长老."然后望了望青长老.

那青长老微微一笑道:"白长老,这是何意呀?这选择远空茂来主持祭奠仪式可是在场这么多族中精英一致的决定.亦非我们这些个长老拍拍脑门就能决定的."是的,他将责任又平摊到了更多的族人头上.

"哈哈,有意思,我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不就是在灵前说上几话缅怀的悼词吗?你们何必如此相互找借口推脱呢."这时又一位说话了.对呢,那说话之人就是玄长老玄虚子.

青长老见状挑挑眉头道:"如此说来,其实应该玄长老先去灵前凭吊,发表缅怀词句."

那玄虚子听罢哈哈一笑道:"诶,青长老你这话说得就不太对了呢.为何是我先去缅怀呢?论做长老的资历你可是我们这些个长老当中最长的呢."

"嘿嘿,玄长老啊,这缅怀飞天的家主是每个族人都需要进行的事,并非长老们才需要这样做.所以论起在狼族的资历你自然应该前去率先发表缅怀之言."青长老说,然后看了看赤长老和白长老.那两个长老竟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了呢.于是青长老嘿嘿一笑对玄虚子又说:"那么玄长老请吧."

"啊,其实照你这么一说,有一个人最是应该先去缅怀耶."那玄虚子回了声,然后唤一声飞蓬大哥.

那远空飞蓬就摆摆手道:"诶,还是你们这些平时跟家主远空介雄接触多的先行缅怀较为妥当."

不过,玄虚子就说了,"诶,飞蓬大哥,我们在族中的地位不过是一名长老,而你不一样,你可是家主远空介雄的三爷爷呀."然后一脸恭敬地看了远空飞蓬.

那远空飞蓬叹息一声道:"虽然我是远空介雄的三爷爷,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其实我跟他的亲密程度甚至还不如玄虚子你耶."心说:"玄虚子你这倒是说得轻巧,我虽是他远空介雄的三爷爷,但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接触呢.你这让我上去要如何讲述呢?"

"哈哈,飞蓬大哥说笑了.你姓远空,家主也姓远空,他平日不跟你亲近反倒跟我们这些个外姓的亲近乎?所以你不要照顾我们这些个长老的面子,这第一个发表缅怀言辞的,当然应该是你了."玄虚子回了声.

那赤长老、白长老、青长老便点点头称是一声.

那远空飞蓬见状只得无奈地摊摊手整理一下着装往远空介雄的棺椁前走去了.那远空茂见状尊敬一声:"三爷爷,你请."然后过来扶着远空飞蓬站到了远空介雄的棺材前方.那远空飞蓬清了清嗓子便准备开始编造缅怀之词了.是的,要他远空飞蓬讲诉点有关远空介雄的实事,他还真的讲不出来呢.

但是这边正当远空飞蓬准备开始讲述缅怀之词的时候,一道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色亮光却透过帐篷出现在棺椁上方.那远空飞蓬见状是心绪紧张,气息不平呢,之后他面色惨白地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掉的呢."

那站在远空飞蓬身边的远空茂见状心中奇怪一声:"这光亮不过是自然之光,为何三爷爷如此紧张耶?莫不是有什么奥妙在里面?!"于是对远空飞蓬就道:"三爷爷何故如此紧张这道白色的亮光耶?"

远空飞蓬叹息一口气道:"哎,这事还得从我离开族群的那个晚上说起."然后看了看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玄虚子.心说:"看来玄虚子也是见过这道光亮的."片刻后对远空茂接着说:"我当时跟你现在的表情差不多,觉得这不过是一道来自大自然的光芒,但殊不知这乃是一修为极高的玄士渡杀劫的手段.是呢,那个晚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虎族的修士只是被这道光照亮了一下就倒地不起的情形.所以我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没想到我这担心的事却还是将要发生了呢."

那远空茂听后宽慰一声道:"说不定这道光亮只是普通的自然之光,并非那个修为极高的玄士发出来的呢.而且就算是那个玄士发出的,他的目标也不一定是三爷爷你呢."

但是远空茂的安慰却毫无作用,那远空飞蓬又叹气一声道:"远空茂你有所不知,这光亮只对修行的生命有效.所以这目标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可是三爷爷,玄长老也是修行者.他好像并没有像你这样的紧张呢."远空茂看了看玄虚子.此刻玄虚子站在那里,也不发抖了,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于是远空飞蓬冒了句:"哦,也是呢,玄虚子也是修行者的,说不定那道光亮是针对他的呢.哈哈,若是如此那我还担心个什么劲?!"然后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玄虚子.那玄虚子果然也不发颤也不抖动了,神情自然道就跟没事人一般呢.

但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砰的一声玄虚子轰然倒下而改变了.对的,当那远空飞蓬看见玄虚子倒下的一瞬间竟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哩.然后这远空飞蓬一脸沮丧地看向了帐篷外边,好似在等待命运的审判一般.怎么说,生无可恋这词大概可以形容远空飞蓬现在的样子吧.

于是原本计划的缅怀仪式还未开始就结束了.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出现了,"啊,醒来了,玄长老你醒来了!"

是的,那玄虚子微微睁开了眼帘,半晌后玄虚子冒了声:"此为何处?"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时那刚才那惊呼的族人便跪在玄虚子身边道:"玄长老这里是家主的灵堂."

那玄虚子听后哈哈一笑道:"看来黄冥之界也不敢收我耶!"(那黄冥之界是当时走兽们流传的生命死后去往的地方.)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径直从地上站了起来.

于是那旁边的族人也直起身子拍手叫好,但就在这时那道白光忽然出现,直接在玄虚子身上一晃,玄虚子的身子便猛然倾倒在地上.

然后那拍手叫好的族人便一脸玩世不恭地调侃一声:"额,玄长老你这样可不太好啊.我可不会再害怕了呢."

但是随着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玄虚子依旧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这可让刚才那个拍手叫好的族人心中有些发毛了.于是他再次蹲下身体,用手晃动一下玄虚子的身子,然后又用指头往玄虚子的鼻孔一探,立时摊在地上,一脸惊恐地念叨起来,"走了,玄长老走了."

然后其他人听见便惊呼一声:"不好了,玄长老飞天了."

于是刚刚有所好转的远空飞蓬又一次陷入了恐惧之中,他嘴唇发白那模子就跟大限将至了一般呢.

所以站在远空飞蓬旁边的远空茂就宽慰一声:"三爷爷不要害怕,或许那人的杀劫已经完成了呢."

"啊,或,或许吧."远空飞蓬说着,身子哆哆嗦嗦的,竟然颤抖个不停.那凭借修行保持的还算年轻的容颜也瞬间衰老了下来.

远空茂听罢继续安慰一声:"三爷爷,不要害怕了.放心好了,那位高人不会对你不利的."

"远空茂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位不会对我不利?我看你这是没有经历过生死劫,所以根本不知道世间的险恶."远空飞蓬听罢,直接怒骂一声,连自己作为长辈的面子也不要了呢.没有错,他远空飞蓬的心情此刻已经乱作一团了,根本没有心情去装模作样地表现长者风范了.

远空茂被远空飞蓬这样一说有些茫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于是礼貌性地朝远空飞蓬微微一笑便离开到了青长老身边,对青长老说:"老师,现在该如何是好?"

"将玄虚子拖走,继续进行祭奠家主远空介雄的仪式."青长老非常冷静地冒了声.

所以远空茂挥挥手使唤场内的两名族人将玄虚子抬出了帐篷.但就在这时,那道白色的亮光又一次亮堂了,这一次它不偏不倚正巧出现在白长老的身上.所以在这伙人还没有从玄长老,玄虚子的事件中缓过神来时,那小胡子白长老便也倒在了地上.而后那白长老即刻现了本身,是一头白色的雪狼.所以众人更是惊慌不已,一个个感到形势危急,一脸惊恐地注视着周围,深怕自己被那道白光照亮丢了小命.

于是远空茂看看青长老,那青长老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按照处理玄虚子的办法对白长老进行处理.所以呢,远空茂打了个响指,又叫两名族人将白长老的尸体抬出了帐篷.

但就在白长老刚被抬出帐篷后没多久,两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帐外传来了.于是有些个胆子大一点的族人便到帐篷口掀开帘布查看外面的情况.他们只见得那之前抬着白长老尸身离开的两名精壮的男子,现在已经躺在那里现了本来面目狼形状态.所以那些个族人将身子探回帐内一脸慌张地说:"不好了,我们遭到了不明攻击呢."

"不明攻击?"其余族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明白过来,一脸惊慌地看看周围.是的,他们或许在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掩体可以躲避一下就好了.若是没有可以躲藏身体的掩护之物,那么能够打洞什么也是极好的呢.没有错,他们那惊慌的眼神可不是那种想要解决问题时应有的神色,而是想要逃避问题时固有的模样.毕竟嘛,生命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质,即便是骁勇善战的狼族也不例外.

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人内心的恐惧在不断的强化,许多前来参加祭奠仪式的所谓狼族精英开始埋怨起来了.他们中的有些家伙甚至还将矛头指向了躺在棺椁中一动不动的远空介雄.认为是他远空介雄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从而导致大伙有此劫难.所以那些家伙一脸愤怒地嘀咕,"该死的,自己飞天便飞天,我等可不想随你一同飞天啊!"

"可不是嘛,那家伙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那么多年,即便是飞天了还要弄出这么一件事来连累大伙遭殃."

"确实是这样呢.德不配位啊.如果当时是远空茂成为家主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哎,谁说不是呢.现在那远空岸又想着继承家主之位,反正若给我决定权,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哎,是这样的,只可惜我们这些族人根本没有那样的权利,而且别说决定权了,就是在一边观摩整个过程的权利也没有."

"真是难受啊,谁叫我们命贱呢."

"确实这样,冲锋陷阵就有我们,还美其名曰精英.真个是命比纸薄耶."

那赤长老绯空信有听着是气不打一出来呢."家主远空介雄刚死,还未下葬,那新家主也还没有通过评测,正式出现,这些个家伙竟然因为白光事件对远空介雄进行诋毁?真是大逆不道呀.也不想想,若是没有远空介雄的英明领导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真个是不懂得感恩呢,可谓狼族不幸呢,远空介雄培养你们多年竟然如此诋毁如此说道还有没有一丁点良心了.干脆被那白光照亮照亮一命呜呼得了,省得浪费食物."没错,绯空信有心中是这样想的,然后恶狠狠地看了眼那些个埋怨远空介雄的族人.是呢,他绯空信有对外人可还几次恶狠狠的样子呢.

所以那些个族人瞅见绯空信有这样的表情,就立刻闭上了嘴吧.然后一脸无辜地看了看青长老身边的远空茂.

不过那远空茂却将目光避开了,并且叹息着到了绯空信有身边,然后拍拍绯空信有的肩膀道:"诶,不要跟那些族人一般见识,他们说他们的,毕竟是小角色嘛."是的,这长老当中除了青长老便是赤长老了,他远空茂为了真正坐上家主之位自然是要过来照顾赤长老的情绪的.

"啊,是呢,我干嘛要跟他们置气."绯空信有回了句,朝远空茂笑了笑.

"是的,按照你赤长老的身份当然是不用跟他们这些家伙置气的.那么我们继续祭奠仪式可好?"远空茂说,不知为何在见证了好几起族人遇袭的事件后,他竟然变得越发冷静了.

绯空信有想了想颔首同意远空茂的提议了.然这个时候那道白色亮光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照亮的并非狼族,而是人族哭丧团队的一名女子.所以哭丧团队立刻慌作一团,刚才还冷静的她们即刻变得焦虑不安了.所以她们中的那位带头大姐朝那些狼族行礼领着其他姐妹借故离开了帐篷,并且赶紧往这片狼族聚集地外围逃奔而去了.

然而就在那哭丧团队的带头大姐领着众姐妹奔走在狼族的领地上时,彩衣者跟远空岸却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了.于是那位带头大姐唤一声小兄弟便叫住了彩衣者.

彩衣者扭头看去,那哭丧团队的带头大姐正对他嘴角含笑地点着头.所以他便抱拳一声:"你是?你们是?对了,你们是准备在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上扮演哭丧角色的人族女子."

"是的,小兄弟是我们."那带头大姐回了句.

彩衣者听后看看陪他一同站立的远空岸后又道:"对了,祭奠仪式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这祭奠活动中遇到了一个突发事件.所以应该是无法继续进行了."那带头大姐说.

彩衣者听得是云雾内里,所以蹙着眉头道:"此话何意?你们刚才是不是遭遇了什么?"

那带头大姐听后欲要说明缘由但看看彩衣者身边站着的远空岸便咬咬唇,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解释的事情.总之祭奠仪式或许会推迟,或许就那么结束了."

然后带头大姐身边的一名女子就在带头大姐耳边嘀咕几声,那带头大姐面色阴晴不定一阵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对彩衣者说:"那个我们准备离开了.后会有期了小兄弟."

"哦,这样的话,那你们路上小心一些."彩衣者说,目送哭丧团队远去.

这边等哭丧团队的身影在彩衣者眼中模糊不清时,那远空岸就疑惑一声:"真是一群神秘的小娘子耶."

彩衣者点点头说:"我想祭奠会场那边应该是出现了什么糟糕的状况.我这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呢,不知为何心跳加速跳动了起来."远空岸回了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试图使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所以我现在去祭奠会场那边看看,那么你也跟着一起吗?"彩衣者又说.

远空岸听之颔首道:"你是客,我是主,这主人家出现问题,没理由主人不在现场的."

彩衣者哈哈一笑道:"行吧,那你且跟着,不过记住绯空常在给你开的病兆."

"当然,如果遇到有族人质疑,我便装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来."远空岸点头道来.

彩衣者遂拍远空岸的肩膀示意他跟者自己往举行祭奠仪式的帐篷走动.

所以两个家伙便往刚才那顶黑色的帐篷走去,但随着离那顶帐篷越来越近,一缕或哭或笑的声音却出现了,所以彩衣者跟远空岸停了脚步细细听来.但远空岸越听越觉得奇怪,因为那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他三曾祖远空飞蓬的.所以他对彩衣者道:"这声音有古怪呢.我们要小心一点."

"恩,我也觉得有些问题."彩衣者回了句.

"想必是有邪祟入侵我们狼族."远空岸说.然后看看那不远处的黑色帐篷,咬咬唇,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来.

彩衣者受远空岸影响便严肃起来,并在心头打气一声:"不用担心的,这鸿蒙时代还没有几个家伙是我的对手."是的,毕竟不知对手底细.

然后远空岸朝彩衣者点点头,就跟执行特别行动的人员似的,躬着身一溜小跑到了那帐篷外围,然后卧倒在地上匍匐前进起来,直到帐门口处,那又哭又笑的声音越发的清楚.这远空岸才听清楚那是远空飞蓬在那里埋怨远空茂和其他族人.所以远空岸他屏住呼吸细细听来,就听到远空飞蓬笑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远空茂不同意迁徙,那么我们就坐以待毙等着那道白光收了我们便是."

"诶,三爷爷,你瞧你这是何意呢?赶紧起来呀.族人们可都看着你呀."远空茂的声音出现了.

"起来?不,如果你不答应我的建议我就不起来了."远空飞蓬哭诉一声.

那远空茂便回一声:"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我还不是家主,没有能力决定族人的迁徙."

"哦,可是既然赤长老刚才都同意由你来主持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那么证明他是支持你成为下一任家主的.然后那青长老又是你的老师,按照现在族中仅有两名长老来看,这下一任家主是非你莫属了,所以你这是还在顾虑什么呢?难不成你想让我们狼族全都命丧于此?"

"诶,三爷爷你言重了."远空茂说.

"言重?我看你是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啊.那夺命的白光有多恐怖,你是没有领教过,跟你这么说吧,生命在它面前宛如蝼蚁一般脆弱."远空飞蓬气急败坏地回应.

于是在帐口偷听的远空岸赶紧撤回彩衣者那里对其说了刚才听到的内容.

那彩衣者一听脸色立刻变了,是的,那白光他是见过的.起先他以为是那名长相打扮跟他一般舞动过【安天】自称木莲的女子发出的,但后来他才发现这是某个比他和木莲还要神秘的天外来客发出的.而且还有一点值得说明,当年他差点在那道白光上吃了亏,命丧于此.

那远空岸见状心想:"看来这家伙知道三曾祖提及的那白光.好的,让我且来打探打探."于是便道:"所以尊客对他们提及的白光了解多少呢?"是呢,远空岸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地询问彩衣者对白光的了解程度.

"那东西确实厉害.即便是这混沌朝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敢被那东西照上一照的."彩衣者根据见闻以及自己经历的事回应一声.

远空岸一听面色略显惊讶,心说:"那东西真就如此厉害?先开始我还以为是三曾祖犯病精神异常所以在那帐中危言耸听了.没想连这尊客也如此说道呢,看来实在是不可掉以轻心呢.若是遇到那东西还是尽量规避的好."然后平稳一下心绪,故作平静地说:"所以若是不幸被那白光照到会如何?"

"必死无疑."彩衣者毫不含糊地回应了.然后看了看天空,心中想起初次见到那道白光时的场景.

远空岸听后身子猛然摇晃了几下,有些站立不稳,这过了一阵,他抚摸一下胸口才说:"所以一旦被那束白光照到就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性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除非那束白光没有完全照到目标身上."彩衣者说,然后想起了自己侥幸逃脱的那一次.是呢,那一次若不是只有余光打在他腿上,恐怕那坟头草都有一丈多高了呢,不过即便这样,他也还是在飞碟上调养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才完全康复过来.当然了面对那白光能保住性命就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他曾亲眼见到有些妖仙被那白光一照即刻丢了性命现了本来面目的.是的,这别的不说,就说彩衣者他之前出现的那个叫逍遥山的地界.那逍遥山之前可是有妖兵妖将驻守的(对的,逍遥山也在混沌朝的实际控制范围内,怎么可能没有些像模像样的妖兵妖将进行驻守呢?),而且是厉害的数量庞大的妖兵妖将驻守那个山头.但因为白光忽现照亮那里,驻守的妖兵妖将损失惨重,所以那逍遥山的妖兵妖将们大多撤离了.然外界的妖兵妖将因为惜命又不敢冒然进入其中,这才给王思义这伙人机会让他们攻占了逍遥山,并在逍遥山那里安营扎寨站稳了脚跟.

远空岸一听一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了,一脸欣慰地说:"看来也不是一旦被照到就会丢掉性命呢."

"哦,虽然如此,但若是发现有白光还是尽可能地逃跑,千万不要想着自己被照亮一下也不会丢掉小命."彩衣者提醒一声.

但是远空岸微微一笑却没有当回事呢,只是哦了一声,片刻后对彩衣者道:"那么我们现在是进入帐篷参加我父亲远空介雄的祭奠仪式?还是去别的地方歇歇脚?"

彩衣者想了想道:"如果白光在这顶黑色的帐篷中出现过,那肯定是要远离这里的,因为那家伙已经锁定了帐篷及其周边好几公里的生命."心说:"远空岸你在想什么呢?既然已经知道白光在这边出现过,还不赶紧找个远点的地方回避一下呢?"

远空岸听之皱皱眉头道:"所以尊客的意思是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是呢,他大概跟他小叔远空茂一般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呢.

"如果世子惜命的话."彩衣者一脸严肃地说,然后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周遭的天空,试图找到那发出白光的物件.当然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没错,除了找到那个舞动过【安天】的跟他模子打扮一般的自称木莲的家伙,以及得到真龙血以外,他剩下的目标便是找到发出夺命白光的物件.

远空岸听了嘴角微微上翘,不当回事地嘿嘿笑笑,心说:"我就不相信自己那么点背,会被那束夺命白光给照到."

不过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是这样,远空岸刚那般想来,这白光就出现了.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远空岸胸前,说时迟那时快,彩衣者下意识弹出一物(那物是一颗特殊材质的晶体球,能将光波散射在四周.彩衣者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将那道白光四下发散在周围,只留一点余光打在远空岸身上.但即便这样,那余光也足以让远空岸立刻倒在地上,出现生死未卜的昏迷状态.

所以彩衣者看着倒下的远空岸叹了口气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个,希望你命硬能够挺过这关."而后看看被他用晶体球散开的白光.那白光分成数缕落在那些个巡逻的狼族身上,便要了那些狼族的性命.于是有两个目睹此事的狼族,连滚带爬地进入了那顶放置着远空介雄棺椁的黑色帐篷,并将此事告诉了远空茂和青赤二位长老.于是远空茂掀开帐帘,就看到一个似成相识的身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嘀咕些什么.那赤长老绯空信有的眼神较远空茂好上些许,他认出站立之人正是彩衣者,所以一脸奇怪地来到彩衣者面前,抱拳一身:"尊客这是?"

彩衣者见来者是绯空信有就说:"远空岸跟我遇到了白光,然后他不幸被白光照到了.不过不幸当中的万幸是他尚留一口灵气."然后往地上看了看.

赤长老绯空信有顺着彩衣者目光往下一看,一时脑袋空白茫然不知所措,心中只剩两字完了.没错,他绯空信有还想着利用远空岸去牵制远空茂和青长老呢.然远空岸现在这个样子,虽有一口灵气,其实跟死亡已经没有区别了.

彩衣者叹一口气道:"所以,长老有何打算,是否将你们世子远空岸现在的情况告诉族人."

绯空信有回过神来,咬咬唇对彩衣者放嗓道:"世子,你来了,也不知尊客去了什么地方,你这身体不适真的不宜到处走动呢,还需安心静养才好."而后又在彩衣者耳边嘀咕:"尊客,拜托了,之后我会使用族中密法将世子身上的那一缕灵气引上你的身体.这样族人便会认可你远空岸的身份."

"哦,你让我假扮远空岸?为何?"彩衣者问,他还想着借故离开这里.

绯空信有咬了下嘴唇一本正经地说:"为了保命."

那彩衣者听罢思索片刻后道:"让我假扮远空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身型与远空岸相差甚远,这样的话不会被你那些族人识破吗?"

"哈哈,尊客请放心,我们狼族都是靠身上的灵气辨识对方的.因为在我看来,我们看人族就跟人族看我们的狼形态一般都差不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绯空信有说.

那彩衣者就疑惑一声:"所以说你也是这样找到我的?"

"不,对于尊客来说,我是通过外观辨识的.当然了尊客不必担心,因为这种能够通过外貌辨识对方的能力,在整个远空狼族中只有我们绯空家拥有."绯空信有说,然后对着地上的远空岸比划一番.那远空岸竟然张开了嘴吧,然后从嘴里涌出一颗弹珠般大小的灵光球.那灵光球在绯空信有的咒语和指挥下变得非常听话,就那样滋啦滋啦地到了彩衣者的面前.于是绯空信有对彩衣者又道一声:"啊,尊客,请深深地吸纳一口真气."

"哦?"彩衣者不知道绯空信有言语的真气指的是什么,所以便做出了深呼吸的架势来.然后他先呼了几口气,之后猛然回吸一口,只见得那灵光球瞬时便从他鼻孔进入了体内.不过那灵光球进入彩衣者的体内后,并不安分,而是上蹿下跳地乱动起来,搅得彩衣者的脏腑都不得安宁呢.

所以绯空信有叹一口气,又念了一篇咒决,然后手指点在彩衣者的丹田穴上,叫一声乾坤有道,那灵光球这才安静了下来,渐渐地失去了光辉,完全地融入了彩衣者的体内.

彩衣者见状扭动一下身子,吁了口气,一脸欣慰自在的模样,看来刚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了.

这时绯空信有便说:"好了,尊客,之后你就是远空岸了.那么请随我去那边看看你的三曾祖远空飞蓬吧."

彩衣者想想道:"那么这家伙呢?"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具远空岸的身体.

绯空信有点点头,手中燃起一团火焰,准备直接将远空岸的身体给焚化了.但是彩衣者却按按绯空信有的手道:"若是现在放火,不知会不会引起你那些族人的注意,不如将这身体交由我来处置."

"行吧,就劳尊客费心了."绯空信有说.然后就见彩衣者甩弄一下衣袖,直接将远空岸的身体吸入了空间口袋之中.

这边等彩衣者完事后,那绯空信有就客套一声:"尊客这法门了得呢."

"啊,雕虫小技而已,配不上了得一词.我刚才那招不过是开启了空间口袋而已哩."彩衣者如实说来.

那绯空信有疑惑一声:"空间口袋是什么?某孤陋寡闻,不知其所以."

彩衣者愣了片刻道:"啊,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应该是被称灵虚吧."是呢,那空间口袋的确是跟灵虚一般的效果,但不同的是灵虚是修玄者到达一定修为后才能开启,然而空间口袋却不需要达成那样的苛刻条件,一个完全没有修行过的凡灵也能使用自如呢.

绯空信有一听彩衣者这般说来是更加崇敬了.所以激动地说:"看来,尊客真如家主远空介雄所言,是能兴我远空狼族的人物呢."然后平复心情道:"好了,那么尊客且随我来,现在是要去见一下远空岸的三曾祖远空飞蓬."

"哦,行吧,赤长老."彩衣者学着远空岸的口吻称呼了绯空信有.

绯空信有笑笑回了声:"好的,世子."然后带着彩衣者往远空飞蓬那边行进.

此刻远空飞蓬在那顶黑色的帐篷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所以便来到帐口对立在那里的远空茂和青长老道:"那赤长老离开多久了,那边是有什么状况发生吗?怎的还不回来呢?"

"啊,三爷爷,我想赤长老定是见到了熟人呢."远空茂回应一声.

"熟人?那绯空信有有何熟人?与我有关否?莫不是他也遭到了白光袭击?"远空飞蓬疑神疑鬼地冒了句,拉着青长老的手又进入了帐篷,看来他对白光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哩.

远空茂没有回应,只是耐心等着,这过了不多时间,他便朝走来的两个家伙行礼一声:"啊,赤长老和远空岸,你们来了."是呢,正如那远空狼族的赤长老绯空信有说道的那样,除了绯空一家其他狼族真的是只认灵气呢.

那彩衣者见状还礼一声:"小叔,我听闻这祭奠仪式出了点状况,不知现在解决否?"

"小叔?"远空茂疑惑一声,因为远空岸很少这般的尊称他.

那绯空信有见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就咳嗽一声,碰了一下彩衣者的臂膀,并言言语一声:"世子听闻玄白二位长老的不幸,便紧张亲人的安危,所以一时间乱了方寸."示意彩衣者注意说话方式.

彩衣者叹一口气道:"哎,玄白二位长老在族中也算是劳苦功高,本应在新家主承继狼族意志,族中大小事务也都步入正规后,交接后续,颐养天年.结果却遭遇如此不幸,被那东西一照亮,离族人而去.可谓是让生者扼腕叹息哩."然后扭头看了眼光头男绯空信有.

绯空信有也故作悲伤地叹口气,之后摇晃一下脑袋道:"世子节哀顺变吧.当务之急是要安抚活着的生命."然后对远空茂抱拳一声:"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入帐吗?"

"啊,这是当然的,请进."远空茂回应一声放绯空信有和彩衣者进入了黑色的帐篷.

彩衣者再次进入这顶放置了远空介雄棺椁的黑色帐篷心中颇有感触,因为此刻这边已经没有先前那闹腾的氛围了.是呢,每个家伙都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深怕被那道白光照亮,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于是那彩衣者和绯空信有跟着远空茂走到一个身着布衣其貌不扬的男子面前大约数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你瞧远空茂对那男子恭敬一声:"三爷爷,是远空岸和绯空信有他们."没错那男人正是刚才等得有些不耐烦地远空飞蓬.

于是那男子搬来一张靠椅坐下,并对远空茂道:"让曾孙靠近说话."

远空茂点头微笑在彩衣者的耳边道:"三曾祖远空飞蓬你应该也有印象的,你小时候,他还去为你庆祝过生辰的,所以,去吧,去上前搭话."

那彩衣者听之看了看绯空信有,见对方朝他笑着点点头,便按了按胸口径直到了远空飞蓬面前,对其行礼一声:"见过三曾祖.不知三曾祖对族人遇袭的事情有何良策?"

"哈哈,远空岸我们这祖孙俩也有好些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刚一见面不得寒暄几声耶.可不要像你父亲远空介雄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忙于公务,一丁点的情味也不懂呢."远空飞蓬回应一声,从靠椅上站起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彩衣者的臂膀,微笑着不住点头.

彩衣者听后内心竟升腾一缕愧意,"可怜这远空飞蓬尚且不知他的曾孙已经遇害了."然后他挤出一丝笑容道:"三曾祖是曾孙不好.不过曾孙这也是着急族群呢."

"哎,有其父必有其子呢.你如此为族人着想,将来必成一代雄主."远空飞蓬说,然后从衣兜中掏出一块刻印了狼族徽章的玉佩,并将其交到彩衣者的手上,一脸郑重地说:"远空狼族之后就由你守护了."

那彩衣者一听连忙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三曾祖此是何意?我这刚去了神医绯空常在那边,被诊断出得了心力交瘁之病兆,恐是有心无力无法更好地率领族人矣."

这边就在彩衣者装模作样跪在地上推辞的时候,那远空茂却一脸茫然地质问远空飞蓬,"三爷爷,你那些话是何意思?这兄长的祭奠仪式由我主持,那家主之位也应由我承继,怎么现在却许诺远空岸承继耶?"

"远空茂,刚才祭奠仪式上发生的白光事件,你忘了?所谓天有照应,其德配其位,有祥瑞呈现.然今时天无应照,德不配位,故而灾凶不断,汝何继之?!"远空飞蓬说来.那一席话真个是让远空茂的心都凉了半截呢.对呢,在那个将灾祸跟德行完全挂钩的年代,远空飞蓬那些话无不等于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割碎了他远空茂在狼族坐享权利顶端的美梦.所以远空茂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了,只得呢喃一声:"青长老和赤长老都同意了的."

"哦,他们有同意你成为下一任家主吗?我怎么不知道?"远空飞蓬说着,看了看青长老和赤长老,故作迷茫的样子.

那青长老见状连忙冲远空茂咳嗽一声:"远空茂你想什么呢.家主之位也是你敢觊觎的?还不摆正位置,好好辅佐你侄儿远空岸,助他成为明主,方显你的功劳."

那远空茂听后一脸茫然地对青长老回应:"老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教导我的."心中是非常地不甘心呢.

那青长老便来到远空茂身边在其耳边嘀咕一声:"你懂什么,远空飞蓬将镇族翡玉都给了你侄儿远空岸,你还争个什么劲?"

"那东西就是镇族翡玉?"远空茂惊呼一声.是呢,那东西在远空茂在看来普普通通的,一点也不像丢失了半个多世纪的狼族的镇族翡玉.没错,当年远空飞蓬的二哥成为家主后,远空飞蓬偷偷离开族群,这镇族翡玉便下落不明.大伙虽然都知道那镇族翡玉是远空飞蓬拿走了,但无奈连续三任家主担心此事会累及无辜,影响族人团结,所以下了口令不许追查,遂无人再敢追查,故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青长老皱了皱眉头道:"那你以为是什么?这老祖宗的规矩你应该清楚,拥有镇族翡玉者便是一族统领,承家主位,受众参拜."

"哦,只要有那块翡玉就行了?所以血脉鉴定也不需要做吗?"远空茂随口来了句,也不知他是否还心存侥幸想要奋力一搏.毕竟远空介雄是在他身上使用的嫁魂之法而不是在远空岸身上.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远空岸并非远空介雄的骨血.

青长老叹一口气道:"是的,有镇族翡玉的家伙已得先祖认可无须再做血脉测定."然后拍了拍远空茂的肩膀.

所以远空茂立刻蔫了,他此刻是一丁点想法也没有了呢.

不过要说远空飞蓬为何要将镇族翡玉给这个冒充他曾孙的彩衣者呢?那完全是因为远空茂不听他言反对带领族群迁徙,让他不爽的后果.

这时赤长老走到彩衣者身边轻声言道:"诶,差不多行了,不要辜负了族群呀."然后扶起了彩衣者.

彩衣者听罢也只得站起身子朝远空飞蓬行礼了.毕竟他这边答应了绯空信有要好好假扮远空岸的.所以远空飞蓬一脸乐呵地拍着彩衣者的臂膀道:"乖曾孙这就对了嘛,我们远空一家一定要身先士卒,切切实实为族人考虑才行."

"是的,谨记三曾祖教诲,我定好生领导,将我远空狼族发展壮大."彩衣者一脸信誓旦旦地说.

那远空飞蓬满意地摸摸彩衣者的脑袋一脸和蔼地回应:"啊,将族群发展壮大之余也还是要将我们这个家群发展壮大呢.对了,可有中意的家伙?说给三曾祖听听,让三曾祖帮你把把关."

"啊,三曾祖其实我还不曾有中意的女子,老话说得好,男子要以事业为主."彩衣者回了声,心说:"什么情况?这家伙竟然想要给我介绍对象?难道不知道我是单身主义者吗?看来这地方是不宜久留呢.我看这边差不多上了正轨,就找个理由将家主之位给绯空信有好了,反正我又不稀罕那个位置的."是呢,他是个单身之上的不婚者.

远空飞蓬颔首微笑,然后对着一边士气低落的远空茂道:"看看你侄儿,多好的回答,男子正当如此啊."

远空茂一脸不满地说:"可是三爷爷,我何尝说了不以事业为主的话语?"

"如果你不是想着过安逸舒适的生活,想着成为家主后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又怎会反对迁徙呢?"远空飞蓬斥责一声,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说.这泡在女人堆里与否跟反对迁徙有半毛钱的关系呢,好似迁徙到一个新的地方那喜欢把妹的家伙就不把妹了一样.这逻辑委实让人看不透呢.而且泡女人跟不思进取这两个观点似乎也不怎么搭配,若强要说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关联,那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某厮不思进取所以泡不到女人,毕竟嘛不思进取可吸引不到异性.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男子为了能够吸引女子所以才不断的努力,想要更多的财富,更大的权利呢.

但远空茂受远空飞蓬那般责备却不知如何反驳,可谓是心中有苦无法倾吐呢.是的,且不说此刻远空飞蓬在族群中的地位,那绝对是如同老祖宗,堪比太上皇一般的存在,就单说远空飞蓬在外修行那么些年,其自身实力在狼族中也算强悍,可不容小觑呢,若是给弄急了他远空茂可不是远空飞蓬的对手呢.何况倘如双方发生冲突,那远空茂身边根本不可能有半个支持者的.所以忍一时菩提花开,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远空茂即便知道如何反驳远空飞蓬刚才的言语,也不敢红口白牙地吐露话音进行反驳呢.

远空飞蓬见状没好气地说:"好了,既然你不知如何辩解,那么就不要辩解了,反正现在远空岸是家主了,即便你不想进取,想贪图享乐也是不行呢.因为你不是远空狼族的家主,所以就没有在远空狼族过安逸生活的权利."

"三爷爷你误解我了,我从未想过可以不思进取,亦未想过可以过那种不劳而获的安逸生活."远空茂听后略带哭腔地冒了句,心说:"这老家伙怎么说话的?兄长远空介雄在的时候,那族中平日的大小事务有哪一件不是我在后面督促着,现在就因为我不同意族人远迁,你就这般地诋毁我呢,真不知道你这个三爷爷跟我究竟是不是一家人呢.说不定你的血脉并不怎么纯,否则大爷爷为何当时选择我爷爷成为家主而不是你哩?"是的,远空茂甚至有想过刚才那道白光应该直接照到远空飞蓬的身上,将远空飞蓬径直带离这个世界.

远空飞蓬见远空茂哭诉心中是更加不爽,所以一摆手道:"够了远空茂,你身为一个男人,一头雄狼,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若努力尽心辅佐你侄儿便是一狼之下万狼之上,你若不努力偷奸耍滑欺上瞒下,那么族中便不会有你一席之地."

"是的,三爷爷,远空茂铭记教诲,定然尽心辅佐远空岸,助他成为狼族的一代雄主."远空茂瞟了眼彩衣者,又看了看远空飞蓬,低垂着脑袋回应,似乎真的认命了.

"好了,去端些茶水给你侄儿,你侄儿进来后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呢."远空飞蓬又说.

那远空茂直接来到帐篷两侧一张放置了茶盅果盘的案桌前,伸手便去端那盅茶.但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光点在那桌案上的铜镜内闪了一下,一记响亮在帐中出现,远空茂寻找响声来源就见远空飞蓬一脸不甘心地躺在地上已然没了呼吸.所以远空茂心喜一声,"老家伙躲得掉吗?"面带忧色地哭嚷一声:"三爷爷你怎么了?"是茶也不倒,几个箭步便到了远空飞蓬的尸体前.

这远空茂一到远空飞蓬的尸体前立刻跪在了地上,嘴上嗷嗷哭丧道:"三爷爷,您怎么了?您且起来看看您孙儿远空茂啊,看看那些敬重你的族人,他们还等着你为他们指明生命的方向呢.三爷爷如果茂儿惹你生气,你惩罚茂儿便是,可不要这样吓茂儿啊.三爷爷.."那哭得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呢,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专业的哭丧团队呢.

那赤长老绯空信有见状心想:"如果没见过远空茂跟远空飞蓬两个刚才的矛盾,恐怕真就被远空茂这一出给骗了呢.这远空茂在族中向来鬼精,我可得提点尊客小心应对才好."然后到了远空茂身边,蹲下身子,拍拍远空茂的后肩,故作哀怜地安慰一声:"哎,节哀顺变吧.当务之急是让飞蓬老爷子入土为安,然后思考应对那白光的方法."

"啊,赤长老所言极是,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应对白光问题.毕竟那白光不知何时就降临在你我头上了."远空茂擦了擦眼角,擤了擤鼻涕说.然后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子,一脸悲伤地看看在场的那些狼族精英,而后又看看青长老,之后是赤长老,最后目光落在了彩衣者身上.

于是赤长老绯空信有来到彩衣者面前单膝跪地道:"世子请灵前继位,承家主之职."然后向彩衣者要了远空飞蓬给的镇族翡玉,站起身子将其举过头顶环视帐中诸位,目光所及之处,众狼族精英尽皆跪下,并齐刷刷高呼:"家主安泰,家主安泰!"

然后绯空信有又将那镇族翡玉还给彩衣者并再次跪下道上一声:"家主安泰!"

彩衣者见状颔首致意还一声:"赤长老起来搭话."然后看看那些狼族精英复言一声:"列位精壮也起身搭话."

于是帐中诸位纷纷起来,这时远空茂至彩衣者面前单膝跪地道:"家主,远空茂有罪,愿受惩罚!"是的,这不过是远空茂做的样子,他料想这假扮远空岸的彩衣者刚成为家主,定然不会真个惩处他呢.

彩衣者听言便问:"汝何罪之有?"

"小人不该不自量力与您争夺家主之位."远空茂说,对假扮他侄子远空岸的彩衣者竟然用了您这样的尊称,可谓是全然放弃了自己的辈分哩.

"哦,你我皆是远空家成员,一心为了族人福祉,何罪之有呢.只是我临危受命,有诸多事情恐不及小叔处理得当,到时还需小叔提点呢."彩衣者客套一声,并未多想.

远空茂听之一脸诚恳地回答:"家主放心,我远空茂定当尽心辅佐."

彩衣者点点头,弯腰扶起了远空茂,然后搀着远空茂一同来到远空介雄的棺椁前对那些族人道:"现在远空茂就是我远空狼族的副家主了,尔等敬他要向敬我一般."

但青长老却站出来反对了,他来到彩衣者面前躬身言来,"家主,这远空狼族自建族以来从未设立过副家主一职呢."

"以前没有设立,不代表现在不能设计呀.青长老可知时代在进步,我们狼族也应顺应潮流."彩衣者回了声,心说:"如果不设立副家主,我之后怎么脱身离去,话说我的目标可不是一直留在这里扮演远空岸呀."

那青长老就跪在地上叹息一声:"还请家主收回成命,一切按族规祖训来办事."

那远空茂见状就非常不爽地冒了声:"青长老你这是何意呀?家主授我副家主一职有何不妥?难道我成了副家主,职位高过你,会让你难堪乎?"心说:"这老家伙怎么越来越让我觉得讨厌了呢.先前还假惺惺地表示要助我成为家主.这才多久?在发现我成为家主无望后,便立刻向远空岸那小子表真心,而且还时刻想着压制我,不就是一个副家主的职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愚昧无知!族中规矩你是真的不懂耶,白忙活了你那么多年."青长老没好气地说了.然后一脸恳切地望着彩衣者.

那彩衣者见状只得摇摇手看看那些族人道一声:"罢了,擢升远空茂成为狼族副家主一职的事项暂时搁置."然后又对青长老轻言细语一声:"好了,青长老你且起来搭话.你年纪大老这样跪着可不好."

青长老见状吁了口气道:"家主英明!"然后从地上站起身子.

彩衣者见青长老起身,便道:"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前家主远空介雄以及那些不幸的族人入土为安."

然后场中族人齐呼一声:"家主仁义,有礼有德,明主是也!"

然后彩衣者看看赤长老,又看看青长老言语一声:"好的,那么开始殡葬仪式吧."

于是赤长老招呼几名狼族精壮,将棺椁扛抬出帐篷,一直往靠近断魂山的方向行进.

那彩衣者和其他族人便一路跟着抬棺的队伍前行.

这一路前行,那青长老至远空茂身边轻言一声:"跟我来,有东西给你."

"哦,什么东西?如此神秘."远空茂疑惑一声.

青长老便说:"来了便知."然后领着远空茂避开彩衣者和赤长老在几乎没有族人的队伍末端皱着眉头道:"远空茂,你可知你差点摊上祸事?这些年来你对你侄儿如何你不自知乎?现在他给你副家主一职是何意思,你应该好好地想一想,所谓德不配位必受灾殃.今天让你当副家主,明日就可能提出禅让家主之位于你,若是你来者不拒,接受这些安排,势必被他扣上一个内心不安意图谋逆的罪名,到时又该如何以证清白耶?"

远空茂一听直接瘫坐在地上,一脸惊魂地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没想远空岸那小子竟如此心机,真是多蒙老师出面,否则步入陷阱还不知道呢."

"恩,远空茂,我知道你对族中那至高的权利也是非常渴求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所谓欲速则不达,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收敛自己的野心."青长老说,然后伸手扶起了远空茂.

远空茂听之点头,遂同青长老快步来到送葬队伍前方,一脸悲伤地轻声哭啼,以示对远空介雄的哀伤借此隐藏自己的心声.

彩衣者见状就到远空茂的身边宽慰一声:"小叔,这生老病死乃是万灵之常在,我狼族虽是晓勇却也不能摆脱,你勿要太难过,这族中大小事务之后还要仰仗你协调督促."

"是,家主,属下定然尽心辅佐,好生完成自己应做的工作."远空茂回应一声.

那彩衣者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狼族有小叔在,真乃一大幸事耶."然后又到了绯空信有的身边,不知与绯空信有嘀咕了些什么.只见得绯空信有在那里是频频摇头呢.

于是那在远空茂后方行走的青长老便来到远空茂身边在其耳边轻轻嘀咕一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切莫做越界的举动."

"老师放心吧,这个我知道,男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该我管的我一定不会去管."远空茂说.

青长老微微点头而后一脸正经地又冒了声:"只是如此尚且不够啊.是这样,有些事情,即便应该你管,你能不管也最好不要去管."

那远空茂听了就一脸疑惑地问:"老师,此话怎说?若是该我负责的事情,我不尽心负责,那家主不会怪罪于我,判我一个渎职的罪责耶?"

"渎职而已,顶多让远空岸觉得你责任心不强,能力又弱,到时他按族规处罚你,也就罚你几月的口粮,减少一些由你负责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你什么事情都想揽在身上,责任心强,能力突出,那么离祸事就不远了呀."青长老说,坚定地看着远空茂,示意自己所言并非玩笑.

那远空茂不懂青长老那句的深意就皱了眉头,问上一声:"老师,此话何解?"

"所以你觉得这族中大小事务全被你包揽在身,远空岸这个家主在族中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青长老回了声,立刻让远空茂彻悟过来.

所以远空茂一脸感激地回应:"啊,多谢老师提点,我这细细想来真的是处处都得小心应对才是呢."

"是的,毕竟远空岸成为家主后其脾性我们尚不清楚,待观察一些时候,再看如何行事."青长老说,然后拍了下远空茂的肩膀,往绯空信有那边走去.

然这时绯空信有还在那里与彩衣者商讨一些事宜,根本没有注意青长老过来呢.所以当青长老在绯空信有的身侧招呼一声赤长老时,那绯空信有便一脸警觉地看了看左右,汗毛竖起,面色惊慌地嚷嚷一声:"怎么了?"而后停留少时,故意跟彩衣者相互错开.

"哦,赤长老,你这是在家主面前说什么悄悄话,打什么小报告,进什么谄媚之言呢?我这过来招呼你一声而已,竟让你如此惊慌失措哩?"青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赤长老绯空信有摸了摸光头道:"啊,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你这突然过来我身边招呼,可给我吓了一跳呢."

"哦,若不是背着他人说是非怎会如此惊慌耶?"青长老微微一笑冒了句.

赤长老听后有些不爽,但面上不显,只是一脸无辜地说:"青长老真是冤枉我了.是这样,家主说等会安置完前家主的灵柩后想去断魂山那边祭奠先祖."

"哦,只是此事?不过家主若是要去祭奠先祖得斋戒数日沐浴更衣方可呢."青长老回了声.

赤长老听后便说:"可不是嘛.但家主说他要在前家主的坟前守护几日,那几日他斋戒沐浴便是.然后我说这族中大小事务还等着他来熟悉呢,他这刚成为家主就耽搁这么长时间恐为不妥也.但是他却说,族中事务暂交远空茂负责便是."

"哦,交给远空茂负责?远空茂何德何能可以代家主行事?不如建议家主这祭奠先祖的活动还是另行安排好了,这次我们先让前家主远空介雄入土为安."青长老说.

绯空信有听后叹气一声:"青长老说的这些我已经跟家主远空岸说过了,但他还是坚持己见呢.还说祭奠先祖便能化解白光事件."

"哦,两者间有关联吗?祭奠了先祖真的就能免受白光侵扰?"青长老疑惑一声.

那赤长老又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但家主却说祭奠可以受先祖庇佑,若得庇佑则无惧白光呢."然后心说:"还好这青长老过来时,我这边与尊客已经商讨完毕了呢.否则让他听了我们要对付远空茂,他又会去通风报信,让远空茂注意言行呢."是的,刚才他口中的那什么家主想要祭奠先祖的说辞全都是他随口乱编,目的只是用来应对青长老的.

青长老听言也叹口气道:"赤长老莫慌,待前家主远空介雄的棺椁入土后,我去给家主开导一番."然后心说:"即便远空岸不听我的建议铁心要去祭奠先祖,那也不能让他将打理族中大小事务的任务统统交给远空茂呢.毕竟远空茂那家伙做事还欠着火候,容易遭人诟病哩."

绯空信有听之一脸恭敬地冒了句:"那么这劝阻家主的事情就交给青长老了.毕竟青长老德高望重,我想即便家主再怎么想一意孤行也得给青长老一个面子不是,而且即便最后家主仍旧坚持祭奠先祖,那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记恨青长老给青长老找不痛快的呀."他这句并非恭维青长老,突出青长老在族中的地位,而是一种另类的恐吓呢.对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挫挫青长老平时那种自诩族中权威的气焰."你青长老不是仗着资格老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吗?姑且看看那假扮远空岸的彩衣者是否吃你那一套呢."是的,绯空信有心中应该是这样想的.

那青长老一听赤长老绯空信有这般说来,立刻打消了去彩衣者那里游说的念头,心想:"这种事我还是不参与好了,若是远空岸那小子秋后算账,我却得不偿失呢.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只要保证远空茂不被远空岸猜忌便好."但是他嘴上却不明说,只是微微一笑,走到一边,独自跟着殡葬队伍前行了.

那队伍蹭蹭蹭地又走了老一会,在一片时不时冒出幽绿色火苗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抬着棺椁的两名狼族壮汉叫嚷一声:"住棺!"便将装着远空介雄尸体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然后随行的族人中闪出两个精壮的汉子到了棺椁旁边.你瞧那两男的一到搬抬棺椁的人员身边就责备一声:"你们怎么回事呢?怎么停下来了呢.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不是打算将前家主埋在这个地方吧?"

"哦,前家主不葬在这个地方,那应该葬在这么地方呢?"那两名刚才喊了住棺的狼族壮汉回应一声,一脸没好气地看了前来责备的两男子.

那从随行的族人中闪出的其中一个精壮的男子扮一下嘴皮子就道:"当然是越过这里的那片风光优美的草原.前家主理应被葬在那样的地方."

"哦,这位族人,你说的是那片辽阔的合勒慕草原?可是难道你忘记了吗,那里早就没有我们狼族一席之地了.因为我们许诺了别的族群,放弃将那里作为墓地使用,而且在前家主统领中期我们还将列位先祖的遗骸迁出了合勒慕草原,再加之我们又输掉了对豹族的作战让出了位于合勒慕草原的所有领地.所以现在我们去到合勒慕草原那边别说下葬前家主了,就是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呢.难道我们要这般冒冒失失地去自讨没趣?"那之前喊了住棺的一名壮汉耐着性子说明缘由.

但是那俩从族群中闪出的精壮男子却根本不听这刚才搬抬了棺椁喊了住棺的壮汉说辞,只是极不耐烦的嚷嚷一声:"你说的这些哪个族人不知?身为一头狼不应该完全被规矩束缚,有时需要做出大胆的尝试,甚至颠覆原来的规矩,从新制造一套规矩."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单凭我们这些个族人,若是在下葬前家主的问题上与其他族群发生冲突,又要如何应对呢?况且家主也在队伍中,你们不能因为想着前家主能风光下葬,就将现家主置于危险之中吧."那两个搬抬了远空介雄棺椁刚才喊了住棺的壮汉回了声.是呢,他们可不想再走了,当然这还不只是与其他灵兽族群的协议问题,更关键的是他们对远空介雄其实并不怎么信服,那远空介雄担任家主前可就没少压榨他们这些壮汉,成为家主后更是变本加厉的盘剥,还对他们说什么不要害怕被剥削,被剥削是成长,不要讨厌被使唤,被使唤是福报.一头狼要有狼性,所谓狼性就是一辈子任劳任怨对上位者绝对的服从.以至于远空介雄死后他们脑中曾一度出现过火葬的画面.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其他灵兽族群来管事且人数多于我们,我们退回这里便是,但若是其他族群没有过来干涉,我们不就在合勒慕草原复占一席乎?况且现在那白光事件搅的大伙内心惶惶不可终日,我看这族群迟早是要迁徙的呢.与其往别的地方迁徙,还不如往合勒慕草原迁徙."其中一名刚才从随行族人中闪出的精壮男子说了,然后看看与自己一同闪出的同伴,示意那位去上方呈报.

于是那同伴伴了几下嘴皮就到了赤长老身前,向赤长老提议下葬跟迁徙合勒慕草原的事情.

这赤长老绯空信有一听紧缩眉头道一声:"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若是前家主能葬在合勒慕草原上,而我们狼族又能借此机会在合勒慕草原上占得一席之地,那自然是一桩美事.行吧,我跟家主商讨一下.若是成了算你小子一功."然后往彩衣者那边走去.是的,他想过去了解一下彩衣者的实力,如果彩衣者功法了得,这合勒慕草原自然该有他们狼族一席耶.

于是绯空信有来到彩衣者身边清一清嗓子道:"所以家主对族人提出的将前家主远空介雄葬于合勒慕草原一事有什么看法?"

"合勒慕草原?"彩衣者疑惑一声.是的,他怎么知道那合勒慕草原是个什么情况呢.

赤长老绯空信有咳嗽一声道:"那个地方你没有印象也是正常的,毕竟当时你还小.那个时候因为我们输了对豹族的作战所以撤出了那片水草肥美的地方,转而迁徙到了现在的聚集点."

"哦,狼族目前的聚集点难道不是那朝主划分的?是要我们在那片土地上守护些什么."彩衣者故作疑惑地冒一句.他知道绯空信有因顾及周边的族人,怕那些族人看出破绽怀疑身份才这般与他说话的.

绯空信有叹口气道:"这个观点应该是前家主为了让你安心而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事实上,我们具体在什么位置聚集朝主可没那么大能耐安排.他能安排的只是一个大致的区域."然后看看周围来回走动的族人.

彩衣者听后便道:"前家主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将前家主埋于那合勒慕草原上,我们会面临什么麻烦?"他那话语算是说到了关键点上.

"当然是其他族群的骚扰,毕竟离开前我们跟其他的那些灵兽族群签了协约的.而且很可能还要面对老对手豹族的声讨."绯空信有说出了麻烦之所在.

那彩衣者就问:"这豹族在那些灵兽族群中实力如何呀?"

"若论常规实力跟我们狼族倒是不相上下.但是那豹族中出过几个修为了得的混元妖神,且这些个妖神在混沌朝为官,所以我们既动不得也敢动那些家伙."绯空信有如实说来.

彩衣者听之嘿嘿一笑道:"哦,区区一个混元妖神,何惧哉,只恐他们在朝中为官动他们有些麻烦呢."

"哦,家主既有此能耐,那这事自是好办.我们不动他们便是,但若是他们前来声讨我们也绝不妥协呢.我想他们见不能奈何我等,便会默许狼族回归合勒慕草原的事."绯空信有说.他这正盘算着呢.

但彩衣者却冒了句,"不过我们为何非得将前家主埋于那片地方?"

"因为白光事件迫使我们要做出一些改变.我们需要再次迁徙,而合勒慕草原是个不错的地方."绯空信有说.他觉得对彩衣者详细介绍狼族的那段史料并不能让其感同身受.所以想一想便冒了这个当下狼族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他觉得白光事件即便是对族中那些不愿迁徙的顽固分子也更具说服力.毕竟这远空岸是他让彩衣者假扮的,所以自然得帮其分忧.至少彩衣者在动员族人迁徙的时候可以想到利用白光这个事情.

"哦,赤长老,你的意思是族人全部搬去合勒慕草原就不会受白光的影响?"彩衣者问,心中觉得好笑,因为那白光是高阶生命体研发的某个物件发出的,所以只要是那高阶生命体认定的对象,那么这对象无论跑到什么地方也避免不了被白光照射的结局呢.

绯空信有想了想,一脸坚定地看着彩衣者,抿抿嘴便道:"或许不能真正躲掉白光,但至少可以延长被白光发现的时间.说不定等白光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想出了应对的法门."

彩衣者看绯空信有一脸坚定地表情,真不忍心告诉那白光的来源,所以咬着唇重重地点了下头,并道:"你这倒是挺为族人考虑,那么就依你言辞,去,传我号令,我们整装待发准备去往合勒慕草原."

"是."绯空信有心喜一声.即刻找人传了彩衣者对远空介雄埋葬合勒慕的一事的号令.

于是那些个搬抬了棺椁的壮汉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再次扛起了棺椁呢.

但这个时候远空茂却忧心忡忡第到了彩衣者面前,并且扑通一声跪在那里道:"家主,这合勒慕草原,我们可是跟其他的灵兽族群签了协约的,如果违背了约定,恐怕会受到那些族群的指责,到时他们若联合起来一同对付我们狼族,实在是不美哩."

彩衣者见状皱了皱眉头道:"小叔何故如此呀?这合勒慕草原本就是我狼族的栖息之地,当时只是迫于形势才暂时离开的,现在只不过是让前家长有一个好的安身之地,我想其他那些族群也不会这般不近情谊哩."

"家主,若是那些灵兽族族群真的不近情谊,强要阻止我们将前家主远空介雄下葬合勒慕草原又当如何呐?"远空茂回了声,一双眸子忧郁地看着彩衣者.是呢,他虽身形健壮,但是战斗却不怎么在行呢,尤其是很可能还要面对其他族群围攻这样的局面.

彩衣者听后皱着眉头说:"远空茂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吗?如果那些家伙连这样一个最基本的情面都不给的话,那我狼族也不需再顾及什么了,大不了大家伙撕破脸皮."

"家主,依照我们狼族目前的实力来看,若现在跟其他那些灵兽族群撕破脸皮恐不美耶."远空茂说,心想:"要撕破脸皮你自己去撕破,可不要将其他族人算上,更不要将我算上.远空岸你这小子又不曾经历过那种残酷的战斗,怎知那些家伙的手段.尤其是那豹族,天生就是战斗族群,且不说他们还有那些个修玄的高手呢."

彩衣者听后重重地咳嗽一声:"小叔,你这也不美,那也不美,何故苟活于世耶?"而后故作愤闷,一脸没好气地接着道:"我就不相信我们狼族跟其他族群撕破脸皮就没法生存了.合勒慕草原而已,别说将前家主的遗骸安放在那里,就是我们狼族想要重回那里,繁衍栖息又何尝不可耶?我就不相信有谁敢真的与我狼族为敌."之后心想:"那绯空信有真是给出了个难题呢.这也幸亏是我,若换成别人定然无法搞定.毕竟这里的生命再厉害,也不及我空间口袋中的那把激光武器厉害,何况我还有【混铁棍】那种神兵.到时若那些族群真不给狼族面子,来围攻我等,我便使激光武器干掉几个带头的,让他们知道我,知道我所率狼族的厉害.说不定他们见之学会审时度势就拜我狼族为大,供我这个冒充远空岸,充当狼族家主的人使唤呢."是的,彩衣者刚才答应光头男绯空信有决定去合勒慕草原下葬远空介雄时,便有这借机在其他灵兽族群中耍弄一下威风的想法了.

但是远空茂不知彩衣者盘算,更不知其能耐,他真的觉得对方就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兄长之子远空岸呢.所以远空茂他竟满脸着急的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呢,并且哭丧着,"家主可要想清楚呀.我狼族能苟全于今日,可不是凭一时意气换来的呢."

彩衣者听后不开心地呵斥一声:"远空茂,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将前家主安葬一处风光优美的地方,你至于这样吗?说不定那些个灵兽族群根本不会如你想象,搭理我们的举动."

"家主,我不知是谁怂恿你做出前往合勒慕草原的决定,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提点一下你.你可知先前我们在合勒慕草原的战斗中败得有多惨呢.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惨败伤了元气,我们又怎会跟其他族群签订协议约,放弃那景色优美的合勒慕草原不住,偏要在那个地方栖息呢."远空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苦哀嚎.没错,远空茂自个就在合勒慕草原的战斗中吃过大亏呢.那一次若不是运气极好,这远空茂差点就魂飞天外了.

彩衣者一听咬下唇道:"远空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我远空岸是受谁蒙骗才做出那样的决定?你这话语却将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很容易就被手下欺骗的废柴?"

那远空茂立刻又磕了好几个响头,并止主哭丧,惶恐一声:"属下不敢."

"行了,你这也是为狼族好,我不责怪你.总之我狼族韬光养晦这么些年,也有所壮大,积累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是时候做出一些有利于狼族的改变了.此刻恰遇白光事件,正是借机动员族人重归旧地的好时机."彩衣者说.

远空茂见状只得起身行礼,一脸失落地离开了.

这边等远空茂离开后,那绯空信有再次来到彩衣者的面前,行礼一声:"家主,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其他族人.他们已扫清疲惫,排除杂念,一心要往合勒慕进发.现在就等你发令便能出发."

"好的,赤长老,你这效率还是挺快的嘛.那么传我令来,参与送葬的全体族人都有即刻出发前往合勒慕草原."彩衣者叉腰说来,那样子真个是风发意气,颇有将帅之姿态.

绯空信有一听颔首摸顶,后一脸恭敬地离开去族群中放令了.

然绯空信有没走多久,那青长老却出现在彩衣者的面前,并一脸严肃地说道:"家主的抉择可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呢,青长老刚才碰到了一脸落寞的远空茂,询问后才得知送葬队伍可能要往前进入合勒慕草原.这合勒慕草原上的种种惨痛教训瞬间就出现在青长老的脑海中.所以青长老当即惊呼一声,"汝之言,真切否?"然后即刻过来寻找彩衣者.

但是这青长老却看到彩衣者和绯空信有在那里聊些什么,所以便故意避开等绯空信有离开后再到彩衣者面前言论.

那彩衣者听青长老这般说来,便道:"是的,青长老,这是我远空岸深思熟虑的结果.毕竟之前那地方出现了白光,我们族群得迁徙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合勒慕草原那边却是一个最佳的去处.所以我决定先将前家主葬在那里,看看草原上的其他族群有什么态度,再作打算."

青长老见彩衣者目光坚定,一沉思,点点头道:"既然家主已深思熟虑,那么我这再来劝阻就不合时宜了.只是有个事情我得提点一下家主,若是遇到豹族,不管对方是何能耐,赶紧撤离."

"哦?为何如此胆怂?"彩衣者问,心说:"那远空茂对豹族好像也比较害怕呢.真是不知那豹族对这些个狼族做了什么,竟让其如此胆怯呢."

"家主不瞒你说,那豹族不仅战斗力强,而且在朝中更是有权有势,我们狼族无论如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呢."青长老回应,故意在有权有势那几个字上面加重了音调.

彩衣者一听便明白了青长老的言外之意,不过说起来远空茂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那豹族当中有人在混沌朝朝中任个闲差而已.所以彩衣者点点头:"原来如此呢.不过青长老放心,即便那豹族当中有族人通天入地,我也能让他们不敢在我狼族面前放肆."

"哦?此言怎解?若只是家主意气之言,老朽觉得还是避之有效."青长老说,心想:"这远空岸能有什么能耐,多半是吹嘘而已."

彩衣者听后哈哈一笑道:"青长老,我们避得开一时,避不开一世啊,有些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呢.你是否觉得进入合勒慕草原还不合时宜?但什么时候又合时宜呢?恐怕没有,然那些豹子是不是真的只满足合勒慕草原那片地区就不得而知了,万一哪一天那些豹子不允许我们在地上生活了,我们是不是要在天上生活耶?"

青长老被彩衣者这样一说,心中升腾了久违的感觉,是的,是一股子年轻人才有的热血澎湃的感觉.所以他即刻点头道一声:"家主所言在理.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不再多言了,相信家主有能力处理特俗情况."

"放心吧,青长老,我不会辜负远空狼族."彩衣者说,心想:"料想那些个豹子跟其他生灵一般也有惜命的一面.到时候我对他们族中的那些修为了得之辈动手,便能做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青长老拱手告退,之后不多时那送葬的队伍又一次出发了.这一路行来,那远空茂却是没精打采,一副跟上法场一般的样子呢.于是其他族人见后就跑到赤长老绯空信有的面前说道.那绯空信有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发表意见.因为绯空信有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静观其变.是呢,绯空信有觉得远空茂越如此,在族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就越低,到那时即便彩衣者不解除远空茂在族中负责的事务,那远空茂也会因为族人嫌弃不听使唤,而被迫交出负责的事务,放权于精明能干之辈呢.然远空茂一旦失势,那青长老便是孤掌难鸣,更加之那家主远空岸是彩衣者假扮的,与他绯空信有有莫大关系,所以那时节这狼族的实权便就落入他绯空信有之手也.

那绯空信想着,虽说这面上还需紧绷着以显露对前家主远空介雄的哀悼,但心中已是越发的喜悦了,好似他此刻已经成了狼族中最有权威的那个家伙呢.所以呢,他绯空信有对族人的态度也就显得越发的傲慢无理了.这不送葬的队伍才行进了不过一刻钟的样子,那绯空信有就嚷嚷着要歇脚并且要那些随行的族人给他提供干粮和水.

这狼族的干粮便是那种腌制后的肉制品,族人远行的时候多少都会带上那么一些的.只是这许多送葬的族人根本没想到要去合勒慕那边安葬前家主远空介雄呢.所以结果就是一丁点干粮没带的族人一抓一大把.不过,虽说那送葬队伍中没带干粮的族人有许多,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是带了干粮的.是的,大部分并非全部,既然有没带干粮的,便有带了干粮的,然那些带了干粮的家伙多半是绯空信有的亲信.

于是那些家伙将腌制的牛肉交给绯空信有,希望得到绯空信有更多的赏识,而绯空信有拍拍他们的肩膀示意自己不会忘记他们的好.然后绯空信有支走这些交了腌牛肉的亲信,数落了一会没有给他干粮的一些族人后,就将那腌制的牛肉交给彩衣者,并对彩衣者道:"家主这是吃食,请直接食用就好."是的,这些腌制品可都是熟食,毕竟那混沌朝时期的狼族跟其他时期的狼族完全是两种类型.混沌朝时期的狼族是一类在智慧上不输人族,平常以人形态示人,且在婚丧嫁娶,待客会面等礼仪及吃穿用度上有所讲究的灵兽.而其他时期的狼族则是那种有一些智慧,但智慧远不及人族,且根本无法以人形态示人,过着茹毛饮血这种生活的野兽.

那彩衣者接过腌牛肉放鼻边闻了闻,然后掰开一块就放入嘴里咀嚼起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那肉中夹杂的香味便在喉咙里弥漫开来,叫彩衣者万分受用.所以彩衣者就对绯空信有道:"赤长老,你给我的这些食物是什么呀?怎么吃来有一股子浓浓的芝麻香呢."当然彩衣者这般问并不是因为他吃不出来这东西是加了芝麻粒的腌制牛肉干,而是因为他觉得在混沌朝那个时代的食物里是不应该出现芝麻这样的东西的.

"哦,家主喜欢就好.这牛肉里添加了前家主的妻子高天奈美给予的那袋东西.那东西好像是唤作芝麻的存在."绯空信有回应一声.

那彩衣者听之心下明白,那芝麻粒原是那个在他读书时经常与他碰面的女子高天美奈带到这个时代的呢.然后便对绯空信有点头以示知晓.

绯空信有见状颔首道:"那么家主先吃着,歇歇脚,我们等会再前行."

"啊,赤长老安排便好."彩衣者说.

那赤长老摸一摸自己的光头就退到一边了.

然远空狼族的赤长老刚刚离开,那远空茂却又出现在彩衣者的面前.是这样,那远空茂见众停了脚步,以为是彩衣者冒充的远空岸良心发现了,不打算去合勒慕草原下葬远空介雄了.所以他摸了一把脸上留下的涕泪,一改之前颓废的样子,思量一番后,鼓足勇气便来到彩衣者这边,对其言道:"家主这是反悔了吗?我就说那合勒慕草原可不是那么好进入的呢."

那彩衣者只顾着吃肉牛干哪有空搭理远空茂呢.所以对远空茂爱搭不理地冒了句,"哦,如果小叔不想去就不去好了."

"哦,哈哈,我就说嘛.看来大侄子,啊,不,家主还是蛮英明的."远空茂一脸欣慰地说.他觉得这是彩衣者听了他的建议细细思考后,做出的想要全员终止去合勒慕的回应.但是他哪里知道,那不过是彩衣者随口说的应付他的话.所以当他这表现的一脸欣慰的时候.那彩衣者又冒了句:"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叔不想去合勒慕可以自个按原路返回."

远空茂听罢愣了一下,茫然地问:"家主这是何意?若只有我回去恐怕不太好吧."

"哦,可是这送葬队伍中只有你一个家伙吵着不去合勒慕呢."彩衣者没好气地说.

远空茂回过神来,敢情这是彩衣者对他变相地下达驱逐令呢.所以他即刻跪在那里道:"远空茂并非胆小懦弱之辈,实属为我狼族考虑呢."

彩衣者听后啐了口痰液在地上道:"远空茂,你刚说的那些话你自己相信吗?你口口声声说不去合勒慕草原是为了我狼族着想,但你可知道白光事件的严重性?我们原先栖息的那个区域受白光的影响已经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家主,那白光事件只是偶然事件,绝对不会成为我狼族的主要威胁.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白光事件而承受一些不必要的烦恼."远空茂跪在地上说,心想:"如果我当时假装同意三爷爷的意见,那么这家主之位又怎会落到你远空岸的手上呢?"是呢,远空茂心中甚是懊悔呢.

那彩衣者一听呵呵冷笑一声道:"愚昧至极,不知是谁告诉你的,白光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事件.我告诉你吧,那白光事件是一个灵兽族群发展到一定水平必然经历的灾祸,若是躲得开这样的灾祸,则那个族群继续兴旺发达,若是避不开则那个族群就此绝灭."彩衣者他根据长期的观察才有了这样的结论.

但是呢,远空茂却不以为然地说:"家主之言实难让属下信服耶."没错,他依旧以为那白光夺命的事情是一个偶发的情况.

彩衣者见远空茂这般的不以为然便重重地咳嗽一声道:"你可知那白光是从何而来?"

"这白光我瞧之应非自然产物,实乃人为制造的东西."远空茂这点倒是说得不错,不过他以为的人为制造只是一些能力强大的修玄者进行的玄法输出而已,根本不曾想过这是天外生命制造的夺命光束.

彩衣者颔首肯定一声道:"不错,这东西确实是人为制造的."然后看了眼远空茂又接着说:"但是那光束绝非普通生命制造出的东西."

"这是当然,能制造那样的东西,定是一修为极高的玄士."远空茂回应一声.

彩衣者叹口气摇摇头道:"非也,那夺命的光束并非玄士制造的东西."想了片刻又道:"严格来说,是不属于这个宙空的生命制造出的东西."

"宙空?"远空茂疑惑一声,心中思量起来,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词呢.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或听过或见过宙空这个词呢.是的,当年他曾见过玄空大师就《论法篇星球》一玄诗的悟言解说.那首诗第一句便是宙空论法呢.

彩衣者见远空茂如此,就换了种说法,"所以宙天,小叔应该听过吧."见远空茂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便咂吧下嘴唇道:"总之你只要记住,制造那光束的生命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且原本不属于这片土地的,来自其他地方的生命便可."

"哦,所以家主想说的是?"远空茂依旧一脸迷茫地看着彩衣者.

那彩衣者就快没辙了,所以一咬牙道:"天外来客你总听过吧?"

"啊,家主的意思是那夺命白光是天外来客制造的东西?"远空茂一听即刻回应一声,看来是听懂了彩衣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的,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借机将大伙转移到合勒慕草原?因为我有理由怀疑,我们现在栖息的那片土地已经被天外来客选中了."彩衣者说.

那远空茂便道:"若是这样,我们派人跟那天外来客沟通便是,大不了将我们现在栖息的地方划给他一份便是.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迁徙别地,尤其还是合勒慕草原这样的是非之地."

"哦,你觉得从天外来的高等级智慧生命有兴趣跟我们沟通吗?这沟通可是建立在双方实力不分伯仲的基础上."彩衣者咬了下嘴皮冒了声.

远空茂听后就问:"那天外来客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单纯的想要这片土地?我觉得按照他目前的实力,他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呢,只需过来提醒我们一声让我们搬走便可.却好过大动刀兵呢."

"哦,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沟通是在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如果实力差距悬殊,则没必要浪费口舌.毕竟你可见过大象与蝼蚁沟通的情况?"彩衣者说.

"既然这样,那名天外来客为何不将我们全体族人干掉,却要等我们迁走呢?莫不是他的实力其实也不足以应付我们整个远空狼族?"远空茂又问.

彩衣者想了想道:"其实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对了,家主刚才还提过当一个灵兽族群发展到一定水平就会遇到那名天外来客,那么是否可以认为那名天外来客所在意的并非我们脚下栖息的土地,而是我们本身."远空茂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彩衣者听之微微点头道:"言之有理,对了,我刚才给你说的灵兽族群发展到一定程度会遭遇天外来客的情况都是之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所以呢,既然那天外来客的目标本身就是我们,那为何我们不能远离那片是非之地呢."

远空茂听后想了想,叹一口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彩衣者进入合勒慕草原的想法.

那边就在远空茂跟彩衣者在那里谈论有关送葬队伍是否该进入合勒慕草原下葬前家主远空介雄以及后续是否该让整个族群迁徙那片草原的时候,这青长老却来到了绯空信有的身边.你瞧他朝着绯空信有笑盈盈地冒了声:"赤长老,你这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朽帮衬的?"

"啊,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劳烦青长老的."绯空信有回应一声.他被青长老这一下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那青长老继续堆笑地冒了声:"啊,若是之后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我出面的话尽管开口."

"额,青长老你这是?怎么感觉你这突然有些怪怪的."绯空信有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是的,那青长老刚刚还对他爱搭不理的呢,怎么这说变就变了呢.突然变得热情起来,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古怪.

青长老哈哈一笑道:"你我二位之后便是辅助新家主统领狼族的干将.所以我们本身得沟通得当才行,要想很好的沟通则需要多多地了解对方."心想:"若不是见你跟远空岸走得亲近,我怎会如此厚着脸皮去搭理你呢."

"哦,是这样呢,如此说来,我俩的确得加强沟通才行,毕竟玄白二位长老突然遭遇不幸,这族群中只剩你我这青赤长老了.若是要从族人中选出新的玄白两个长老尚需时日.是这样,族群之后迁徙到合勒慕草原会有许多新的工作产生,会非常的忙碌,所以光是选长老的这个议题都会相应的延后,更别说筛选过程中所需耗费的时间了."绯空信有说.然后朝着青长老微微笑了.心想:"这老小子,看来是要巴结我呢.你不是一直跟远空茂站在一起的吗?怎的现在想通了,发现了远空茂指望不上了?所以就想着跟我搞好关系,通过我,成为新家主的心腹,然后继续分得权利,享受那富贵荣华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以你觉得我绯空信有会让你那小算盘打得哗啦作响吗?"是的,绯空信有好不容易熬出头,盼到了即将独揽远空狼族大权的时候,又怎会让他人与自己分割权利呢.

"确实如此呢,所以我这有些好茶想要与赤长老分甘同味."青长老说,从衣兜中掏出一包茶饼递给绯空信有.

这绯空信有接过茶饼瞅了瞅,面露喜色地冒了声:"这可是一块好茶呢,青长老这可舍得耶?"

"哈哈,有何不舍呢.刚才你也见到了生命是何其脆弱呢.那白光只是往身上照了一下,生命就被夺走了."青长老说.心说:"如果不是有求于你,我怎会花此血本呢?"

绯空信有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呢,先前还活蹦乱跳的生命,瞬间没有了生气.让看者非常地惋惜呢."心说:"你这家伙,不会以为请我喝了这记茶,我就会在新家主面前向你说话吧?"没错,他当然知道青长老递给他这块茶饼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为了跟他搞好关系,想让他在新家主面前说些中听的话而已.

青长老叹一口气道:"那么我们找一处开茶品品."

绯空信有颔首称是,于是挑了个地方,架火煮水起来,俩家伙就这般找了个石块坐下,显然是要好生地品品这茶,方才上路哩.

那些个一同送葬的族人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眼巴巴看着赤长老绯空信有跟青长老坐在石块边品饮那记香茶.

不过呢,其他族人默不作声,却不代表那家伙也会默不作声呢.是的,同在送葬队伍的苍空无言,闻着茶香就寻到青长老和绯空信有这边,然后对坐在石块上品茗攀谈的二位行礼道一声:"二位长老,这番过得倒是悠闲呢."

青长老见状哈哈一笑还礼道:"看来,又来一位想要贪这一口呢."是的,他的意思是苍空无言跟他一样也想来巴结绯空信有呢.

那绯空信有哈哈一笑道:"苍空无言,你这鼻子还挺灵的嘛.如果说你是犬族的,我想族群中也没有会反对的吧."

"哈哈,狼犬在许久以前本就是一家呢.所以你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苍空无言回呛一声,心说:"即便是想要贬低羞辱我,你好歹也换个说法吧."

绯空信有一听心中不爽,但是鉴于自己现在的地位根本犯不上跟苍空无言拌嘴较真,所以只是压着怒意微微一笑道:"啊,我随口一说的,苍空无言你莫要多想才是."

"哈哈,我怎会多想呢.我那也是随口说说的,所以你也不要多想才是啊."苍空无言说.这话明显是针对绯空信有的.

不过绯空信有却不理会,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若再与苍空无言争吵便有失身份了.所以绯空信有只是端起自己的茶碗缓缓地喝了一口.

然而绯空信有这边虽是不与苍空无言争执了,但坐在他旁边的青长老却好似要为绯空信有出头一般就那么朝苍空无言呵斥了声,"汝不可教也!"

"老师,你这竟然帮着绯空信有说话?"苍空无言说,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青长老此刻当然是帮着绯空信有说话了.难不成帮着他苍空无言这个啥也不是的家伙说话哩.这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啊,当年选拔长老的时候,明明是胜券在握,可是在最后的比试中竟然出现了严重的失误,遂拱手将长老之位让与他人,其心理素质之差叫支持他的青长老情何以堪呢.所以呢,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青长老看苍空无言总是不怎么顺眼呢.不过嘛,这有一说一,若是他真个成了长老,却也未必能够跟绯空信有争斗,毕竟绯空信有那种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青长老听之白了苍空无言一眼,然后朝绯空信有一脸憨厚地说:"啊,来赤长老喝茶.你瞧这景色还是挺美的呢."

"啊,是啊,只不过我们这却是因为送行前家主才有机会在这里走上一走呢.若是平时也能走上一走就好了."绯空信有喝了茶回了声.

青长老听后就道:"啊,其实不难,只要我们迁徙到合勒慕草原,那么这里几乎每天都可以过来呢."虽然他跟远空茂一样都是很不情愿让族群迁徙到合勒慕草原,但是他知道这迁徙合勒慕草原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与其抗争不如顺从.这不借着品茶的时机对支持迁徙合勒慕草原的绯空信有说上那么几句顺耳的好话,不说让他之后能得到绯空信有的青睐,至少可以让绯空信有在之后的日子少整治他一些.

但是苍空无言却一脸忧郁地冒了句,"可是这豹族会允许我们重回合勒慕草原吗?"

"哈哈,我们狼族的事情,难道要经过豹族的同意吗?"绯空信有一脸不屑地说.

苍空无言想了想,不知该如何言语了呢.所以青长老对他又是斥责一声:"你个没用的家伙,那豹族算什么,你竟然害怕那些个豹子?莫不是你跟他们有什么不可告知的勾搭?"

苍空无言听后连忙跪在了地上,一脸惶恐地说:"老师却不要这般说来,我堂堂的一头好狼,怎么会跟那些豹子有勾搭呢."

"哦,没有就好,我这也算是好意提醒你."青长老回应一声.然后朝苍空无言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用茶.

所以那苍空无言便站起身子,准备饮茶.但就在这时彩衣者叫人传来了出发的号令.所以苍空无言一脸扫兴地冒了句,"这远空岸是不是跟我玩针对呀?怎么我这边刚拿起茶杯欲品香茗之时就要赶路了呢?"

然后绯空信有放下手中茶杯一脸沉着地拍拍苍空无言的肩膀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这算是赶巧了."

"哦,这也太巧了吧."苍空无言回了声.

然后绯空信有就道:"说不定之后你与家主的关系会不一般呢.毕竟此番也算一种缘分."然后轻轻咳嗽一声,看了看青长老.

青长老见之就冲苍空无言挤弄了眉头言语一声:"苍空无言,行了,埋怨之词少说一些为好.那个,你赶紧帮我跟赤长老收拾一下茶具."

"哈?!让我收拾?"苍空无言心中很是不爽,心说:"这绯空信有都不收拾呢."不过嘛,即便苍空无言再不想干此事,也不可违抗,毕竟现在谁得势,他苍空无言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跟青长老一样上来就大献殷勤呢.

所以嘛,这边当苍空无言收拾着石块周围绯空信有跟青长老用过的茶具,那送葬队伍也缓缓前行了.

然而送葬队伍前行了没多久,便隐约见得远方有几个狼狈的身影往这边过来了.于是彩衣者摆摆手让队伍再次停了下来,并对此刻在他身边的绯空信有道:"赤长老且让谁去探查探查?"

"是,家主."绯空信有领了命,四下看看有无能去探查情况的族人,但是他看了一歇都没看到合适的,所以不由得摇晃了脑袋,有些头疼呢.

但就在这个时候,苍空无言一脸不快地提着大小茶具回到了送葬队伍中,并且那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所以当绯空信有从亲信口中知晓苍空无言重新归队后,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于是他来到苍空无言的身边,好似大领导一般重重咳嗽一声,一脸忧郁地看着苍空无言道:"苍空无言,茶具都收拾好了吗?"

"啊,赤长老你瞧都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了."苍空无言听之一改不快地表情,满脸堆笑地拎起一个纸袋回了声.

绯空信有往纸袋那里看了眼道:"恩,还不错.不过嘛,只是帮忙收拾茶具恐能力方面得不到太多提升,这对于你将来处理家主交予的任务没有多大帮助呢."是的,他想让苍空无言去前方探查.毕竟刚才他放眼看去,那些族人可都给了他好处的,他可不能让人家陷入那种或有危险的境地呢.

苍空无言一听便知道绯空信有又有破事给他安排,所以就问:"那什么事情能提升能力呢?"心中很是不爽呢.

绯空信有看看远方道:"恩,你问得挺好的.现在便有一事能够提升你的能力,而且这事也不算太难."

苍空无言听之自然得问是什么事了.

所以绯空信有抿抿嘴道:"前面有几个家伙正往这边行来,你且过去确认一下那几个家伙的身份,并且问一下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哦,赤长老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前面探查情况呢?"苍空无言说,心头有些不快,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客气的样子来.没错,探查时要面对的危险一点也不输于战斗时面对的危险呢,都是那种随时可能魂飞天外的事情.

绯空信有点点头,一脸欣慰地说:"明白就好.且说我刚才还给青长老说起了你的事情呢.我说苍空无言还是挺靠谱的,只要往正确的方向发力,有朝一日定然也能独当一面的."

"哦,这样呢?所以你只给青长老这么说了?"苍空无言问.

"啊,目前只给青长老说道过.毕竟要让家主重用你,得先让青长老对你放下成见才行,否则他在家主面前嚼一下舌根,你觉得家主还会重用你吗?"绯空信有说,虽然他刚才在行进的时候根本没有跟青长老提及过有关苍空无言的事情.

苍空无言知道绯空信有那句话根本是假,但是他却不好辩驳,因为青长老的确是对他有着成见的,这只要不是瞎子便能知道的.所以苍空无言咬咬唇道:"行吧,我去前面探查便是.至于青长老那边还需赤长老多多帮忙,改善他对我的不好看法."说吧,甩一甩衣袖,整理一下衣襟,便往前方走去.

那绯空信有待苍空无言的背影模糊后就到彩衣者面前言语,"家主,我已找到一位适合探查的人员,现在他就过去摸一下对方的底细."

"恩,叫大伙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着那家伙回来传递情报,再行打算."彩衣者回了句,找了一块大石头就坐了下来.

绯空信有点头称是,行礼离开,然后又到青长老面前几句寒暄,再派亲信通知了全体族人后,来到离苍空无言那边相对较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观摩着苍空无言与那几个家伙的交流,心中略有所想."希望苍空无言能带回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这边时间滴滴答答地流失着,那苍空无言去到远方与那几个身影攀谈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样子吧,一脸忧心忡忡地回来了.然后他也不跟绯空信有说道,竟直接到了彩衣者面前,抱拳一声:"家主有情况,那合勒慕草原上的豹族也被白光袭击了.刚才那几个家伙,便是豹族中探索新家园的先驱者."

彩衣者听后沉吟半晌方才言语,"没想这事态竟发展得如此迅猛呢.对了,赤长老跟青长老何在?你让他俩即刻过来见我."没错,那白光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与先前全然不同的区域,真个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呢."难道说这里又有新的天外来者介入?毕竟按照天外来客的脾性看,他会持续在某个区域释放夺命白光,而不会突然转到一个新的区域进行释放.当然这也是我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规律,记得有一次还差点被天外来者的白光给报销了呢.所以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有些棘手了呢."彩衣者心中是这样想的,看着苍空无言的背影,盘算着之后的对策.但这彩衣者盘算来盘算去,始终也弄不出个应对之法呢,毕竟那天外来者可不是这地方这时代的那些半吊子玄士呢.如果是硬碰硬却不知道自己有无生还的可能性呢.是这样,彩衣者觉得那天外来客的身上应该不止那件能产生夺命白光的武器,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同样能对生命造成毁灭性打击的武器.只是他彩衣者并未见过那些武器的效果.

话不多说,当彩衣者思考着应对白光的办法时,苍空无言已来到绯空信有的面前,抱拳言语一声:"啊,赤长老,家主让你过去."

"哦,是什么事情?"绯空信有问.

"应该是关于进入合勒慕草原的事情吧.你去了便知."苍空无言故意这样说了.不过嘛,要说他真的不知道彩衣者找绯空信用所谓何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跟那些豹族的先驱者谈完后,他回来跟彩衣者一汇报,彩衣者便让他苍空无言去通知绯空信有跟青长老了呢.那为何苍空无言他要这样对绯空信有说道呢?估计苍空无言这样是对绯空信有耍弄权利的一个小小的回击吧.

绯空信有听后疑惑一声,"哦,是有关将前家主远空介雄下葬合勒慕草原的事情吗?"

"啊,我也不清楚呢.刚才我从前方回来,家主便让我过来通知你和青长老."苍空无言说,依旧不告诉绯空信有,彩衣者找他的真正目的.

"哦,那行吧,我去家主那里便就知晓了."绯空信有说,然后往彩衣者那方走去.

苍空无言朝绯空信有的背影抱拳一声:"行啊,那我去通知青长老了."然后往青长老那边走去.

此刻青长老在那里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也不知说些什么.这苍空无言到后,行礼一声:"老师,家主让你过去,说有要事商讨."

青长老听之看了眼躬身抱拳的苍空无言,一脸不屑地说:"哦,家主找老夫何事耶?"

"好像是有关白光的事情,毕竟我刚才去前方见到豹族的先驱者,他们跟我说合勒慕草原那里现在并不是很太平的."苍空无言如实地告诉青长老,毕竟他在远空狼族这里许多事情还是得仰仗着青长老呢.

青长老听后咬咬唇冒了声:"哦,合勒慕草原也出现了那夺命的白光呢."

"是的,所以家主远空岸让你跟赤长老过去,商讨对策."苍空无言说.

青长老点点头回了声:"看来是时候,给我们这个家主说一说合勒慕草原上发生的不幸了.我想他若听了应该就不会再有让族群重回合勒慕草原繁衍生息的想法了."然后微微一笑朝苍空无言拱拱手离去了.

那苍空无言被青长老那句弄得有些不明就里,于是傻站在那里有半晌时刻,直到天空零星地落下那么一小坨一小坨的鸟屎在他脚边,他才想起,原来青长老是要拿那件事出来证明合勒慕草原是块不详之地呢.所以他嘴角上翘心中对青长老生出几点崇敬之情.

不过要说那事究竟是什么,这还得从狼族在合勒慕草原与豹族交恶说起呢.那时双方交恶,远空茂每每出发应对豹族精英地无理取闹,也算是狼族的一员悍将,丝毫不像现在这般胆怯谈豹色变.但是好景不长,当远空茂的妻子怀孕后,远空茂就变得怂了不少,对豹族在领地前明目张胆地挑衅也是视若无睹了,几次三番远空介雄要远空茂出去应对,远空茂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所以远空介雄想要惩治远空茂,不过每当找了借口欲要治罪远空茂之时,心中却又想起一些过往经历,遂念手足情深不忍为之.但终于有一次远空茂惹怒了远空介雄,所以远空介雄以家主的身份强迫远空茂出去应对豹族的挑衅.然那一次领队的豹族却是一个修为了得的玄士,所以远空茂差点丢了性命,幸亏与部将换了头盔才侥幸逃过一劫.然而吃了败仗的远空茂,回到领地却又遇到妻子难产遇险的事(是的,这正是远空茂当时惹怒远空介雄的点.因为远空茂的妻子并非狼族,而是豹族.所以远空介雄对这个弟妹一向不怎么喜欢呢.),于是抱着妻子兽化的身体(灵兽死后身体一般会回归本源),忍不住咒骂了远空介雄一句.远空介雄知晓即刻让族人从远空茂手中夺走了那豹族女的尸体,并让其草草掩埋.但这个时候怪事却发生了,那抢夺豹族女,也就是远空茂妻子的狼族族人却不明不白地倒在地上,再未醒来,那情况就跟后来玄白二长老被白光照到后出现的状况一般呢.于是远空介雄即刻找长老们商议,连夜制定了迁出合勒慕草原的计划.然那合勒慕草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冠以了不详的称谓呢.

这边关于合勒慕草原对狼族不吉利的说辞暂说于此,还是来看绯空信有跟青长老在彩衣者那里的情况.

那彩衣者见绯空信有过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啊,赤长老我们好像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呢."

"家主,莫要担心,迁徙之事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担心族中反对的声浪太大,我们可以选择稳步推进.只要先安排一些可靠的族人去那里开拓,让其他族人瞧见他们生活富足,悠闲自得的一面,我想即便是那些原先持反对意见的族人也会随之改变自己的看法吧."绯空信有说,他还不清楚彩衣者让他过来是因为合勒慕草原那边也出现了白光呢.

所以彩衣者听了皱着眉头摇晃了一下脑袋,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赤长老,你提出的这个方案倒是挺不错的,只不过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恐怕并不能实施呢."

"为何?所以家主是有什么顾虑吗?"绯空信有问.然后又在彩衣者耳边小声嘀咕一声:"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忧的,无论何种情况,我绯空信有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边发生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彩衣者说.然后看了看不远处出现的几个陌生的狼狈身影.是的,那些身影正是苍空无言之前去远处与之攀谈的豹族的先驱者.

"哦,所以是什么情况呢?请家主明示."绯空信有问,一脸疑惑地看着彩衣者.

然这个时候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出现了,"赤长老,你这是在做什么?怎的一脸质疑地看着家主呢?"说吧,那位咳嗽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不怎么沙哑.

"哦,是青长老呢.那个家主召我过来,却未说是何事,所以我便询问咯.不过是有些疑惑,这怎么说也算不得是质疑吧?何况长老的本质不过是帮助家主更好的治理族群而已,又怎敢质疑家主的言行举措呢."绯空信有看清来者后抱歉回了声.

没错,那位正是从苍空无言那里过来的青长老呢.你瞧青长老嘴角微微上翘,面带微笑地说:"哦,赤长老,你连家主为何召你过来都不知情吗?"

"哦,难不成青长老知晓?倒是说给我听听."绯空信有问.

但是青长老却不回应绯空信有这句,只是上前几步走到彩衣者面前行礼道:"家主,现在危机重重,更有白光侵扰,故而不是重回合勒慕草原的最佳时间呢."

彩衣者听之咬咬唇道:"确实如此呢.之前有族人去前方打探,从其他族群的族人那里得知合勒慕草原上也发生了白光夺命的事情."

"恩,这个情况老朽也听说了,毕竟那合勒慕草原并非表面的那么美丽呢.事到如今,关于合勒慕草原的过往,老朽可得说上一说了."青长老说,于是将合勒慕草原上的那个有关诅咒这种不详说辞的陈年旧事给彩衣者倾吐了一番.

彩衣者听后一脸疑云地道:"竟然有这种事呢?"

"是的,这事就是这么的奇怪呢.那两个莫名倒下的族人,跟今日被白光夺走的那些不幸的生命一般呢.只是当时没有找到原因,所以前家主才将合勒慕草原说成了被诅咒之地,并且召集了老朽及其他长老,赶紧制定了全族迁出合勒慕草原的计划."青长老说.

那绯空信有听后便冒了声:"青长老你这说的不对吧,我们是因为对豹族作战失利才被迫撤离的呀.怎么又跟诅咒拉扯上了关系呢?"

"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那两个族人无故丧命的恐怖真相.否则,难道要对全体族人说我们狼族在合勒慕草原那里遭到了诅咒,所以必须得离开合勒慕草原?我想前家主若是这样对全体族人表述,我们狼族恐怕在那个时候就直接分化了呢.然而你是族群离开合勒慕草原后才正式成为赤长老的,所以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哩."青长老说,然后一脸诚恳地看着赤长老.

那赤长老绯空信有见青长老这般模样不像忽悠便信了.于是对彩衣者抱拳一声:"不知道家主可有什么打算?"

彩衣者听罢皱着眉头思索起来.是的,绯空信有这般问他,并不是让他撤销之前作出的将前家主远空介雄下葬合勒慕草原以及之后让狼族全体族人迁徙到合勒慕草原那边繁衍生息的决定,而是让他想出一个能够延续之前决定的方法.所以彩衣者咬咬唇道:"赤长老有何高见吗?我虽身为家主,但时间不长,这族中的情况你比我了解."没错,彩衣者将这个问题又推给了绯空信有.

那绯空信有叹一口气道:"家主若让属下提议,属下的建议便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原来的计划?开什么玩笑!赤长老这是拿我狼族全体族人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呢?"青长老气呵斥一声,表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

那绯空信有见状心有不爽,不过却面不显露,只是言语一声:"青长老稍安勿躁,切莫动气,我就问你如果一个生命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死亡的威胁,那么他会怎么选?是选择一个优美的环境坦然面对,还是选择一个糟糕的环境苦恼的面对?"

"哦,赤长老你的意思是我们狼族不管做什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了?若是这种声音传到族中,但怕会让你之后无法在族中立足吧?"青长老没好气地回了声.

绯空信有听后便说:"哦,所以青长老是要拿这个来威胁我吗?且不说我只是在你面前举了那么个例子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就算我在全体族人面前这样说,他们又能耐我何呢?难道他们将我驱逐出族群?他们有这个权利吗?"

青长老一听面色变得阴晴不定.是的,即便是几乎所有族人讨厌绯空信有,也绝不可能让绯空信有离开远空狼族,因为驱逐这种事在远空介雄统领狼族的中后期变成了只有家主拥有的绝对权利.所以他愁眉不展地看看绯空信有,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绯空信有见之嘴角微微上翘,一脸傲慢地道:"行了,青长老,现在可不是你借机发表不满,对我进行恐吓威胁的时候.我们得着眼眼前的问题,否则就对不起前家主对我们的器重,也对不住现家主对我们的依仗."

"哦,赤长老你觉得我刚才那么说是在对你进行威胁恐吓?难道我不是在替你担忧吗?我这只是说出事态发展后可能出现的一个情况呢."青长老说,收敛内心的不快,面容平和地看了绯空信有.

绯空信有听后嘿嘿一笑道:"原来是这样,青长老刚才那番言语原来是在提醒我,说话要注意分寸,以免惹祸上身呢.我这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呢.行吧,既然青长老也不是真的要针对我,那么我也就不与你争执这些跟现在面临问题无关的事了."

"是呢,赤长老,我们还是回到下葬及迁徙与否这个问题上来吧."青长老说,然后看了眼此刻在一旁来回踱步的彩衣者,心说:"如果能让家主撤销之前的决定就好了.毕竟那合勒慕草原可是我狼族的伤心之地呢.若全族真就迁徙过去定居那里,不仅要面对豹族的打压,更要面对白光的威胁."

赤长老绯空信有听后点点头道:"所以青长老有什么建议呢?说出来听听."

"我的建议是.."青长老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彩衣者咳嗽一声冲着他跟绯空信有道:"二位长老若是我们既不迁移至合勒慕草原,也不继续在现在的领地居住,而是往南走迁到别的地方呢?"

青长老当即立断来了一声不可,赤长老绯空信有稍晚一些也冒声不可.

然后彩衣者抿抿嘴就道:"有何不可呢?难不成我们狼族不能往南行进?"

然后青长老轻轻咳嗽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往南行进呢.只是往南行动会比较麻烦,我们得向朝主赤髯奏书请示同意变更生息区域.这一来一回加之朝主批复少说也得几个月时间呢,有时甚至需要一年多时间,当然这都是天下安平的情况,若是遇到天下动荡,那这更改生息区域的奏书多久能批复可就未定了.然现在古念慈兴兵犯上,正是这天下动荡之时呢."

彩衣者听后咬着嘴唇看看赤长老绯空信有,希望发表一下不同地观点.

但绯空信有本就无意南下,只是对合勒慕草原情有独钟,所以又怎会提出跟青长老不一样的观点呢.于是绯空信有叹口气道:"家主,我们狼族南下迁移这事还是算了吧.毕竟是太过麻烦了."

"哦,所以不能先全族南下找到合适的地方作为领地定居下来,再给朝主上奏书呢?"彩衣者问,他这提及的便是先斩后奏的办事手法.

但是赤长老绯空信有却一脸为难地说:"若家主这样的话,狼族休矣.当今朝主最忌讳地可就是这先斩后奏的举动呢."

"哦,这么麻烦呢."彩衣者说,一脸郁闷地看了看天边.

这时一名族人跑来询问,"家主有几个豹族的族人前来讨杯水喝,您看我们要如何回应?"

"哦,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若要水喝给他们便是."彩衣者说,然后看了看在那族人旁边的赤长老,又看看站立那里的青长老.

那赤青二长老便知其意地道:"所以讨要水喝的豹族族人在何处?"然后跟着族人往那方走去了.是的,他们既要了解白光对合勒慕草原的影响,也要了解那豹族是否进行迁徙,若是决定迁徙,打算迁徙何处.

赤长老绯空信有跟青长老带着疑问随族人一起来到了那些豹族先驱者面前.两方见面施礼于前,而后赤长老一脸和气地冒了句,"不知诸位打何而来,去往何方?"

"啊,这位想必是狼族的赤长老吧.早先闻得狼族的赤长老才貌双全,今次见之果是如此呢."其中一位豹族的先驱者冒了句.然后看了看身边另一位先驱者.

那另一位豹族的先驱者便点点头朝绯空信有抱拳一声:"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是作为豹族的先驱者替族群出去寻找新的栖息之地."

然后那名夸赞狼族赤长老绯空信有的豹族先驱者便叹了口气道:"哎,都是那白光的问题."

"哦,是那个只要被照到就一命呜呼的白光吗?"绯空信有问.

那豹族先驱一脸惊讶地冒了声:"赤长老见过呢?等等,莫不是你们远空狼族也遭遇了那白光的袭击?"

"是的,我们刚刚才经历了白光危机,现在正是要北上寻觅一块新的栖息之地呢."绯空信有说.那站在他一旁的青长老就拉扯住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赤长老,我们这可还没有完全确定要继续北上呢."

"啊,知道了,不过也差不多了.且说我这句也是在打探合勒慕那里的虚实呢."赤长老绯空信有扭头朝青长老轻轻冒了声.

那青长老听罢松开绯空信有的衣角,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对那些豹族的先驱者拱手说来:"啊,诸位豹族的先驱者,我想问一下如果你们找到新的栖息之地,是否全员迁徙过去?"

"这是当然,老先生.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光可是非常厉害的,我们族群有好些个族人因此丢了性命呢.现在只要在我豹族族群中提到白光,大伙就会非常害怕地东张西望呢,深怕成了白光的下一个目标.如此这般疑神疑鬼又如何生产劳作呢?"那名之前夸赞了绯空信有的豹族先驱者说.

青长老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应该寻找新的栖息之地.不过嘛,想要找到那么一块适合栖息又没有白光骚扰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呢."

"哎,可不是嘛.我们原本是打算在合勒慕草原那里找找便好的,但到处寻来却听栖息在那里的其他族群反映他们那里也出现了夺命的白光.于是我们觉得是整个合勒慕草原的问题.那释放白光的家伙,定是想将合勒慕草原上的所有生灵一个不留地全部清除掉呢."另一名豹族的先驱者冒了声.

然后那名之前夸赞了绯空信有的豹族先驱者就朝着这名同伴重重咳嗽一声,示意他不要吐露的这么详细.然后那先驱者退到后边一脸丧气地耷拉了脑袋.

这时那名夸赞了绯空信有的豹族先驱者就满脸堆笑地说:"啊,老先生别介意,舍弟心思单纯,见谁都话多呢.每个收敛."

"啊,无妨,经历多了就知道收敛了."青长老回了声.然后朝后边站立的那名带着他跟绯空信有过来的狼族族人轻轻咳嗽一声使唤一个眼色.那族人便知其意,拿了些吃喝至那些个豹族先驱者面前递上.

豹族先驱者接过后感谢一声,呼言:"远空介雄家主安康."

那赤长老听之便提醒道:"远空介雄家主已功德圆满,魂飞天外.此时是其子远空岸继承家主之位."

那些个豹族先驱者听后连番表示歉意,并献上了对远空岸成为远空狼族新家主的祝福.

只是这祝福说了没几句那青长老便轻轻咳嗽几声给打断了.是的,青长老他心里依旧是没有完全接纳彩衣者充当的远空岸作为远空狼族的新家主呢.毕竟那彩衣者假扮的远空岸一成为家主就想要做一件在他看来几乎大逆不道的事.是的,青长老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让全族迁徙至合勒慕草原栖息这件事呢.

所以青长老对那些豹族的先驱者道:"好了,诸位,我们就不要客套话,来说说你们现在准备迁徙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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