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15

作者:干妈兔和小马尾 更新时间:2022/2/19 4:17:43 字数:32411

于是木兰行礼问话,"不知女士打何而来?"

"啊,奈绪家主,你今个倒是没让老朽等太久呢.哈哈."不等少女回应木兰,那鸿蒙时代的鸿钧便揭开了少女的真实身份.没错,此女正是木兰此刻身处的那个时代的狐族的家主高天奈绪.

高天奈绪躬身行礼道:"蒙天尊宣命,焉敢怠慢."

"哈哈,客气了,我鸿钧可不敢随意宣命让汝效命耶."鸿蒙时代的鸿钧这般说了,看样子倒是挺受用的呢.

高天奈绪又回复道:"不知天尊有何烦心之事耶?"

"啊,这事情说来话长,不如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慢慢摆谈何如?"鸿蒙时代的鸿钧说来.

然后高天奈绪抱了抱拳挺直了身板道:"既如此若天尊不嫌弃,可以到我狐族领地详谈此事."

"啊,行吧,恰巧我这位朋友也想看看你们狐狸的居所."鸿蒙时代的鸿钧瞟了眼木兰爽快地答应了.

木兰见之点点头道:"奈绪家主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却有意向观摩狐族居所."

"无妨事.你不识我乃是正常之理.既然你是金阙天尊的朋友,那么也就是我狐族的贵宾,更是我高天奈绪的尊长.对此奈绪想不出有何理由拒绝你的观摩."高天奈绪这般说来,对木兰欠了欠身子.

那木兰听之心中奇怪,"我这怎么就成了她的尊长呢?感觉像是被摆了一道呢."然后抿抿嘴抱拳还礼,"诶,狐族的家主客气了.我有何能耐敢受尊长称谓.但以朋友相呼便是,莫作拘谨之态."

"这样,那便以朋友相称.只是不知应如何称之?单念朋友但恐他人误解."高天奈绪如此说了.

"啊,怨我未作绍介.我叫木兰.你就叫我木兰朋友便是."木兰如此说了.

高天奈绪听之默念几声记下这个名讳,就对木兰再行礼数道:"那么木兰朋友,请随奈绪前往."然后对鸿蒙时代的鸿钧恭敬一声:"天尊请往."

"哈哈,那么便有劳奈绪家主带路了."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哈哈一笑言说了.

于是高天奈绪便领着木兰和鸿蒙时代的鸿钧往狐族领地行去.

一路上看不尽风景独特,听不完豺狼吼哮.三个家伙至一洞外停歇.那高天奈绪就介绍道:"此洞之内便是我狐族领地.虽然跟其他族群相比不上档次,但是好在这里幽然安静,不会受太多外在因素的打扰."

"啊,挺不错的呢."鸿蒙时代的鸿钧如此说了,然后看了看站在旁边未作反应的木兰.

没有错,那木兰见之实在不知要如何反应呢.一股子骚臭味迎面袭来.他却没有想到这狐族的生存空间竟如此糟糕呢.好歹他也是当过这种灵兽族群的首领(是的,豹族的首领.),却哪里见过这样的居住环境呢.木兰往洞内大致一看,只见得这方圆数百米的洞穴竟然栖息了数百头狐狸,也就是说平均一头狐狸的居住用地还不足一平方米.如此狭小的生存环境,他真是想都不敢想呢.

高天奈绪见木兰未有表态就试探性地冒一声:"木兰朋友,这里不比你和天尊那里,还望屈尊入内."她只是觉得木兰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洞穴般的环境,却未想是因为这里太过狭小,太过恶臭,让木兰不知要如何回应呢.

"啊,没有没有,这里挺好的."木兰不忍直言打击高天奈绪,就这样说道了.然后看了眼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心说:"这种环境你也能称赞不免有些太过虚伪耶?"

高天奈绪见状扫却面上疑云,弯腰恭敬一声道:"啊,那么二位尊客请入洞详谈."

"啊,奈绪家主先请."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客套一声.

木兰见之也跟着道:"是的,狐族的家主先请."

"啊,那奈绪不遑多让便走前方,也算是为尊客们开个道.嘻嘻."高天奈绪说,率先进入自家洞穴了.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和木兰嘿嘿一笑也跟着进入了这狐狸洞穴.

那洞中狐族见到鸿蒙时代的鸿钧便纷纷幻化人形匍匐行礼,要多谦卑有多谦卑,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呢.如此场面真个让鸿蒙时代的鸿钧感觉良好.只是木兰却有些接受不得这个,因为他从那些个狐狸的眼中看不到半点的欣喜之情,只是忧心忡忡的神色.好似是被逼如此一般哩.

这时高天奈绪带着鸿蒙时代的鸿钧以及木兰在一张占地约几十个平米的大床边停了下来.是的,这洞穴不过几百个平方米,那张大床就独占了几十个平方米呢.不得不说,任何情况苦得都不是坐头把交椅的那个家伙.

木兰晃眼看去,瞧了那床真个是材质不错,通体透着富贵典雅的气息,与这恶劣的环境竟有些格格不入呢.所以木兰便道:"啊,奈绪家主这床不是普通的玉石材质呢?"是这样,木兰眼前见到的那张占地几十个平米的大床是由一块巨大的色泽略微偏蓝的白玉石整体雕琢而成.

"啊,木兰朋友果然见多识广,这是冰种冷玉,是白玉中的极品,素有冰魄寒床的美誉.普通人睡在上面能够延年益寿,修仙之辈睡在上面则能增长灵修,像我们这些个修妖之士睡在上面可以增强妖丹."高天奈绪回应.

木兰听之赞叹一声:"挺不错的呢."是的,这一次他可是由衷地赞美.

"哈哈,不错不错.奈绪家主还是有点家底呢.老朽可也想弄这么一张床在上面休息休息."鸿蒙时代的鸿钧听木兰和高天奈绪谈论面露喜色捋着胡须插话一声.

但高天奈绪听之却一脸疑惑地看了鸿蒙时代的鸿钧,"天尊真是健忘,这冰种冷玉可是您赐给狐族的呀,是我们狐族历代家主的专属寝具."

"哦?是这样呢.哈哈,我这想不起来了呢."鸿蒙时代的鸿钧说来,那眼珠子一转又道:"啊,不过奈绪家主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又有些印象了.但是我记得我赐给你们的只是一大块尚未打造成床的原石而已,不想经过你们的加工竟变得如此美轮美奂了呢."是的,鸿蒙时代的鸿钧这句是随口胡编的.毕竟此刻的他还没有这样一段经历,因为狐族在他之前所处的那个鸿蒙时代还没有诞生呢.

高天奈美听之更是微微蹙了下眉宇,半晌才道:"啊,想必是天尊事务繁忙,竟然忘记了赏赐我族的本就是冰种冷玉床一张,而且您当时还说这床是经由您最喜爱的徒孙之手打造成形的."

"哦?我当时说过这样的话?啊,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呢.或许这真是到了需要逆天改命渡此恶劫的地步了."鸿蒙时代的鸿钧借题发挥,竟将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说成了是自己遭遇了某种劫难的结果.

高天奈绪听之就表现出极度关怀的样子,"狐族愿助天尊一臂之力,有何安排只管吩咐,定在所不辞."高天奈绪如是说.

鸿蒙时代的鸿钧听之嘿嘿一笑道:"奈绪家主不要将氛围弄得这么严肃紧张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借灵灯一用."

"灵灯?天尊说的可是摄魂灵灯?"高天奈绪听之面容再现出疑云,良久这般问来.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肯定一声道:"不错,正是此宝."

"这摄魂灵灯乃是先祖留下的强大玄器,据说能摄人魂魄,杀人与无形之中.只是不知天尊求来作何用处?"高天奈绪警醒一声.她弄不明白为何面前这拥有众多法器灵宝的金阙天尊要借她们狐族这盏摄魂灵灯,那灯可是狐族的镇族之宝哩.所谓灯燃族兴灯灭族衰,灯在族存灯丢族消.

鸿蒙时代的鸿钧又捋了捋胡须道:"欲为涅槃之用."

"天尊何故涅槃?"高天奈绪更是疑惑,心说:"这老家伙好端端的却寻涅槃寂静?莫不是已经厌倦了现实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要重修一世?这我可得弄清楚呢,毕竟我们狐族为了巴结这老家伙可是付出了太多的血泪耶,不能随他心意说撂摊子涅槃就撂摊子涅槃.至少也得让我们狐族从你那里得到足够的好处才行呀."

"我需要涅槃渡劫."鸿蒙时代的鸿钧随口编造一条,希望糊弄过去.

但是别看高天奈绪面如少女就能随意糊弄,那高天奈绪懂得也不算少.涅槃渡劫这种事,对于其他修真来说或许能够勉强忽悠,但是对于她高天奈绪来说却无法奏效呢.因为她曾经历过短暂的涅槃,只是那次涅槃并非为了渡劫,而是受天劫所累被迫涅槃.是这样,当年她姐姐渡天劫引天雷之时,她恰巧在周边耍子,受她姐姐影响遭受了天雷攻击.这天雷迫使她瞬间进入了涅槃状态.然而就在狐族的其他族人以为她高天奈绪会长存涅槃等待机缘再生之时(此为溢美之词,实际意思是狐族的那些族人认为高天奈绪会魂伴先祖,就此香消玉殒,只能投胎转世.简言之就是身死神灭.),高天奈绪她竟鬼使神差地苏醒了过来呢.于是那个时候她便被狐族当时的家主她的母亲确定了狐族后续家主的位置.至此高天奈绪便对涅槃之说心生厌烦,觉得这不过是欺世盗名的蛊惑之词,从而坚定地站到了以鸿钧为首的仙道法门之列.当然也正是因为她有这个心态,所以在她成为狐族家主之后,狐族便不再向佛道下方的寺院庙宇纳粮纳物,一心一意只供奉以原初金阙天尊鸿钧为首的仙道法门.不过,狐族既然不再向佛道沙门缴纳粮物,那么佛道中人自然也就无法允许狐族继续居住在归属佛道产权的物业之中.所以狐族被迫迁徙,最终来到木兆山这个不属于佛道沙门势力范围的地方安顿下来.

于是高天奈绪皱着眉头道:"天尊可是在开玩笑,这涅槃之说言过其实,天尊岂会不知?"

"啊,汝所言涅槃名为涅槃亦非涅槃.不可同日而语."鸿蒙时代的鸿钧诡辩一声.却不知这个算不算佛道精要之所在呢.意思就是你口中呼出的名字只是借用这个东西的名字,而非这个东西本身.本来嘛,无论仙道还是佛道都是源于玄门的教诲.所以那鸿蒙时代的鸿钧也能说上几段佛道典故,吐露几声佛道偈言.

高天奈绪听之细细思来竟觉得鸿蒙时代的鸿钧说得有些道理呢.心言:"为何我之前没有参悟到这点耶?果然是金阙天尊,开言便是道理."不过要说高天奈绪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却不竟然,只是因为那句是鸿钧出口,所以在高天奈绪看来便是有些道理.于是高天奈绪颔首道:"既然天尊需要这摄魂灵灯,拿去便是.只是这灵灯此刻却未在奈绪手上,而是在家姐奈美的手上."

"哦,在高天奈美的手上呢?"鸿蒙时代的鸿钧念叨了这个名字.

那站立一旁的木兰听之就来了兴趣,心说:"这高天奈美果然和高天奈绪有关系呢.果是这般,那智能管家高天奈美,并非鸿钧凭空捏造的名讳,原来是为了纪念这狐族的高天奈美耶."

那高天奈绪听之肯定一声:"是的,天尊.奈绪不敢欺言."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听来想了想看看旁边站立的木兰道:"既然这样,那老朽只得改日.."但他话未说完,木兰便插嘴一声:"对了,奈绪家主,奈美女士在什么地方?"

"家姐她喜欢自由散漫的生活,不喜欢平淡枯燥的生活,更加不喜欢被谁管束,所以此刻我也不知她行踪何在."高天奈绪摊了手一脸无奈地回答了.

木兰听之咬咬唇思绪片时道:"原来如此,果然挺奈美的呢."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未来鸿钧制造那个曾经与他合作过后面嫁给远空介雄为妻的智能管家高天奈美时,刻意将性格调节得跟这喜欢自由不喜约束的狐族高天奈美一般呢.总之听狐族家主高天奈绪这样评价狐族的高天奈美,他就感到亲切,好似听谁在那说起老朋友一样哩.

高天奈绪见状皱着眉头细细打量木兰一番道:"看来木兰朋友对家姐挺熟悉的呢."然后又在木兰周围踱步几圈猛然停了步子一脸神神秘秘地道:"莫非你跟家姐,你们是?"

"是的,我们是朋友."木兰正准备这样说,却被高天奈绪一句,"你们是情侣关系."给弄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呢.

"啊,奈绪家主,你弄错了,我们只是应该有过合作,算是朋友.是这样的,没错."木兰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虽然他根本没有和狐族的高天奈美接触过,但是听到有谁说他跟高天奈美是情侣关系,还是不免会在心中产生一缕慌乱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高天奈美的名讳具有特别的魔力耶.

"啊,莫不是木兰朋友想要对家姐始乱终弃?"高天奈绪见木兰如此着急忙慌撇清关系,断定与家姐必有不可告人的古怪,于是便决定为家姐的终身大事添砖加瓦一把,所以故作面色忧郁地回了.

那木兰听之下意识地回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可 亵 玩 感情,若是交往定然负责到底,但只是.."他这边还未说完,那高天奈绪便抢先一声道:"啊,有你这话,家姐总算是有落脚归所了.真是极好的."

然后就见一旁站立的鸿蒙时代的鸿钧鼓掌言语:"造化,大造化."

"造化个屁,我这明显是被推坑里了.我这只是对高天奈美这个姓名比较有感而已,又不是对狐妖有感."木兰见状想这样嚷嚷以证清白.但很可惜,高天奈绪不给他发出这种感慨的机会便吩咐一些狐狸过来参拜.

你瞧高天奈绪这般呼喝,"孩儿们,过来给当家姐夫磕头."于是几个变幻成人形后年龄看上去比高天奈绪大了好几轮的狐狸扑哧一下跪在木兰的脚边不住地磕头拜服口中念念有词.是这样,那些个在狐族内部年岁看上去比高天奈绪大了好几轮的狐狸其身份地位却跟幼狐不差,所以自然是被高天奈绪称作孩儿矣.

那站在一旁的鸿蒙时代的鸿钧只情嘿嘿笑来,却不阻止那些狐狸的磕拜,等那些个狐狸拜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样子吧.鸿蒙时代的鸿钧便对高天奈绪道:"狐族的家主这喜庆的日子可不能少了女主角呀.不如你派几个族人去她经常出没之场所寻上一寻如何?"是呢,这才是鸿蒙时代的鸿钧顺应高天奈绪撮合木兰跟狐妖高天奈美在一起的真实用意呢.

"啊,这是当然的."高天奈绪回道,然后召来狐族中机灵之辈便如此这般这般地吩咐一通了.

这些个高天奈绪觉得还算机灵的狐狸点头哈腰受命准备按高天奈绪的吩咐找寻狐狸高天奈美了.于是高天奈绪领着这些狐狸到了洞口,然后展开空间口袋从里面拿出几辆飞天摩托供这些个狐狸骑乘.

"啊,拜托各位了,务必要找到家姐."高天奈绪对着这些个骑上飞天摩托的狐族族人鞠了一躬.

其中一名族人在半空中把着手柄道:"放心吧,家主.我们一定将奈美尊长寻回."是这样,尊长在狐族的俚语中有着类似大人的含义.所以高天奈绪起先称呼木兰为尊长并非含有沾亲带故的意思,实则是凸显木兰的地位耶.

"恩,那就有劳各位了.记住寻不回来,可不能回洞中受用瓜果蔬菜哦."高天奈绪笑嘻嘻地冒了声.这样子倒是温和可人,只是话语在木兰看来却无半点求人的意思呢.是的,那分明就是在恐吓呢.

然后又一名驾着飞天摩托升至半空的狐族族人回说:"家主请放心,我们会仔仔细细地搜索山下的每一间茅厕,每一平菜地,每一节下水管道."

"啊,再次拜托.那个我会准备好火锅等着大伙凯旋而归的.不过若是看不到家姐,那诸位可就没有这个口福了.当然,我相信诸位还是喜欢火锅的,对吧?"高天奈绪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这些个骑乘着飞天摩托的狐狸赶紧点头呼应,"是的,我们喜欢火锅,我们最爱火锅.即便上火也要品味,即便痔疮也要受用,火锅是最好的,是最棒的烹饪方式."那言语竟出奇的一致,没有错,他们知道若是表露出任何不喜欢火锅的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月可就得忍饥挨饿了哩.

"好的,小风车."高天奈绪一本正经地朝半空嚷嚷着.

"是的,大黄狗.阿呜阿呜阿呜."这些个骑乘着飞天摩托的狐狸就跟傻子一般甩弄着脑袋回应了.

然后高天奈绪半蹲半跪手指斜方冒了声,"出发."

这些个骑着飞天摩托的狐狸便呜啦呜啦地离开了.

"哈哈,挺有一套的嘛.看来这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吧,木兰兄弟."那站在后面的鸿蒙时代的鸿钧笑言一声,然后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木兰.

是的,木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辣眼睛的场面,那高天奈绪刚才的举止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于是过了好一阵,木兰回过神来就猛然摇晃了脑袋瓜,并在心中述说,"一个看上去乖巧标志的狐族小姑娘,学什么人类的杀马特形式啊?"是的,木兰此刻只想静静呢.

"额,木兰姐夫好像不太舒服呢.天尊."高天奈绪见状疑惑一声.

"诶,应该是想念你家姐闹的,别管他,老毛病一会就好了.对了,等会你家姐回来,我们在这举办婚礼恐怕不太合适吧."鸿蒙时代的鸿钧这样说了.

那高天奈绪其实还没有想过要为木兰和她家姐高天奈美举办婚礼,所以听鸿蒙时代的鸿钧这般言语竟愣在那里有十来秒的时间呢.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于是一脸感激地看着鸿蒙时代的鸿钧重重地点了下头颅回道:"是的,天尊.婚礼得上档次.何况还有您作见证人呢.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去另一个空间进行婚礼."没有错,高天奈绪是想在她的空间口袋中为木兰和狐族的高天奈美举行婚礼.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听之疑惑一声:"另一个空间?莫非奈绪家主的灵虚已经到了可以容纳你们全体狐族参与婚礼的境界?"是的,他不知道高天奈绪指的另一个空间是指空间口袋哩.毕竟他刚才看高天奈绪掏出飞天摩托还以为是从灵虚中拿来的.

"灵虚?那是什么?奈绪说的是空间口袋."高天奈绪如此回应了.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听来就跟听到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故而一脸兴奋地冒了声:"你说的空间口袋,不会就是你刚才拿出那些飞行法器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吧?"

"啊,就是那个,不过天尊为何这么问?"高天奈绪听之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她不明白鸿钧怎么会对她的空间口袋感兴趣,要说空间口袋,这金阙天尊鸿钧应该有比她这个更好的才对呢.是这样,高天奈绪她不知道眼前这个鸿钧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金阙天尊哩.

鸿蒙时代的鸿钧听之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胡须道:"啊,我只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个看上去好像装不了什么东西的."没错,虽然鸿蒙时代的鸿钧并不是太熟悉空间口袋,但是却也不能显露得像个门外汉一般.总之是不能像个什么也不懂的萌新一样过于迫切地想要知道心中的疑问.

高天奈绪听来细细一想,眉毛微微那么一挑道:"哎呀,天尊真是体察甚微,我这空间口袋的确是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呀."没有错,高天奈绪这是想要新的收纳能力更强的空间口袋哩.

"嘿嘿,所以我刚才那般问来,只怕在里面举办婚礼有些费劲."鸿蒙时代的鸿钧说.

"啊,是的,确实有些费劲,但可叹奈绪只有这样的能耐了.不然狐族也不会在奈绪的手上一天不如一天呢."高天奈绪说着,竟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眼角,显露了悲伤的样子来.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见状就快慰一声:"诶,其实奈绪家主已经很出色了.毕竟像你这个年纪的许多还在玩泥巴呢."

"是啊,所谓家主的孩子早当家啊.我不努力族人如何能幸福安康呢."高天奈绪回应,然后扭头扫了眼洞中场景,见到那些个面黄肌瘦的狐族同胞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愧疚,只是哀怨他们为何这般不适时宜的出现在那里,若是被鸿钧看到可叫她如何解释呢.没错,她现在竟然在意起鸿钧的看法了,也不知刚才领着鸿钧和木兰进入洞穴之时为何没有在意呢.或许是因为高天奈绪她觉得此刻展现出族人过得都很体面能够让身边这个被她错认为金阙天尊的家伙给予奖赏吧.不过谁知道呢.幸福美满很少受过苦楚的生命会为了得到奖励刻意表现出幸苦悲情不幸的一面,所谓历练就是这个道理.然而那些真正幸苦悲情不幸的生命是无法得到任何奖励的,他们有的只是磨练,为了更好地成为他人的工具不得不被打磨锻炼.

那一旁的木兰却想,"奇怪这句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没错呀,原话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啊,哈哈,确实如此呢.不过这样的努力终会有回报的."鸿蒙时代的鸿钧这般说来.他打的算盘是等他见证木兰和狐族高天奈美的婚事,用上灵灯,进入涅槃状态,若是能改变命运法则,便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至于这期间会产生什么承诺,反正他也不可能马上给兑现的呢.

只是高天奈绪却将这句话当真了.于是如少女怀春一般地闪烁了双眸,一脸期待地看向那鸿蒙时代的鸿钧,"是啊,应该会有回报的吧."然后高天奈绪她是这样回说的.

鸿蒙时代的鸿钧又捋了下胡须道:"是的,一定会有回报的."然后看了眼站在一旁似在思考什么的木兰.

"啊,有天尊这句话奈绪就放心了."高天奈绪如是说来.然后至木兰面前弯腰打量起木兰的容颜,并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木兰姐夫还生的挺俊俏的嘛."

"哦?奈绪家主只有在跟我说话吗?"木兰被高天奈绪这一下给打乱了思绪,故这般问来.

那高天奈绪连忙摆摆手道:"啊,没事了,我自言自语的.木兰姐夫不用理会我."

"啊,是这样呢.对了,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一个疑惑的地方.你吩咐族人找寻奈美女士的时候,怎么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脏乱之地呢?"木兰说来.

高天奈绪嘻笑一声道:"姐夫有所不知啊.家姐想要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但那些上档次的富贵之所都是规矩冗繁限制颇多的,所以家姐自然不可能出没那些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高天奈美心向自由便只能去下水道,茅厕,菜地这些地方?"木兰皱着眉头说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追求自由却只可去那些脏乱差的地方呢.这本身就跟追求自由大相径庭背道而驰呢.自由是心向美好,要离开脏乱之地,又怎的会重返脏乱之所呢?若是因为追求自由不得不栖息脏乱之地,那么这所追求的便不再是自由,而是束缚.

高天奈绪嘿嘿一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生亦何处得自由?死亦何处得解脱?自由不过是建立在不自由的基础上,所谓空中无色不玲珑呀."

"啊,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奈美女士怎么也不会在下水道这些地方逗留吧?我只是怕你那些个族人做了无用功.白白浪费了大好时间."木兰说.

高天奈绪看着木兰噗嗤一声笑道:"放心好了,他们保准在那些地方找到家姐."

"哦,是这个样子吗?"木兰疑惑着,心说:"如果这狐族的高天奈美出现在下水道,茅厕,菜地这些地方,那跟我所知道的高天奈美可就完全不一样可以呀."没错,那嫁给远空介雄的智能管家高天奈美可是不会选择在那些地方逗留的呢.

高天奈绪见状道:"诶,木兰姐夫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保准给你带回家姐便是."

"啊,也是,我却想这个干嘛.对了,不知需要多长时间呢?如果时间需要很长,我想先去弄点的东西填饱一下肚子."木兰说.没有错,他这与未来鸿钧打斗之前就已经饿了,若非如此那时节他也不会想着去面点房查探情况呢.

高天奈绪听之鼓了鼓掌叫唤一声:"孩儿们何在?木兰姐夫肚子饿了."

"来咯,家主."这时那几个曾跪在木兰脚边磕拜的年岁看上去比高天奈绪大了好几轮的狐狸便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手捧瓜果举过头顶,跪在了木兰的脚边耶.

高天奈绪见之点点头道:"今个儿倒挺识相的呢."然后又对木兰说:"姐夫你肚子饿了就先开斋吧."

"哦,这东西?"木兰看来眼其中一名狐族族人掌心的食物,咬咬唇说.

高天奈绪见之立马抬脚踹翻那名狐族族人并呵斥一声:"你弄得这什么东西?能给木兰姐夫受用吗?不懂规矩的家伙,今天给我饿着反思过错."

于是那只狐狸夹着尾巴一脸无辜地离开了.

然后木兰叹了口气道:"奈绪家主不要这么莽撞呀,我这还没有说什么,你却冲他发什么火耶.我只是觉得这东西看上去不像是这里的产物."

"啊?哦,这是仙桃,是我们狐族全心供奉仙道法门后,受灵宝尊者赏赐的食物."高天奈绪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食物,捡起来擦了擦尘土说.没有错,她刚才只顾着发火,连那族人手里捧的东西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呢.

木兰听之念叨一声:"天尊的小徒弟灵宝尊着张道陵?"当然他这一声也是在提醒那鸿蒙时代的鸿钧有这么一个叫张道陵的徒弟.

"哈哈,那家伙挺会来事的嘛."鸿蒙时代的鸿钧虽然此刻根本不知道谁是张道陵但还是这般说了.毕竟他得装成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叫张道陵的家伙呢.不过嘛,细究起来要说这张道陵他还真就认识的,因为那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木莲在一起的那名张姓老兵.只是跟鸿蒙时代的鸿钧初识之时那张姓老兵还不叫张道陵.

高天奈绪听之点弄下脑袋说:"是呢,灵宝尊者挺照顾我们这些妖族子嗣."

"哈哈,这样甚好.对了,趁现在高天奈美还没有回来,不如先让老朽参观一下你准备当作婚礼现场的地方怎样?"鸿蒙时代的鸿钧如此说了.

高天奈绪眼珠子一转道:"哎呀,那地方狭小我怕天尊不习惯呢."

"诶,反正等会都要在里面举办婚礼的,所以无妨事的."鸿蒙时代的鸿钧摸摸下巴说.毕竟他也想看看空间口袋跟灵虚到底有怎样的不同.

高天奈绪拒绝不得,只能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将空间口袋开口那漩涡黑洞再现出来.

鸿蒙时代的鸿钧见之微微点头心说:"造化啊.比灵虚看上去厉害多了."然后对高天奈绪道:"那么奈绪家主请先行."

"诶,天尊情先,这次你就不要客气了.我在后方好关闭空间口袋的入口."高天奈绪回应.

"额,这东西用不着关闭吧,我们很快就出来了,只是大概看一看而已呢."鸿蒙时代的鸿钧说.是这样,他还不知道空间口袋的原理呢.

高天奈绪便又奇怪地看了鸿蒙时代的鸿钧,"如果不关掉入口我们是无法进入空间口袋的."

"啊,对呢,我竟忘了这个原理."鸿蒙时代的鸿钧一拍脑门这般说了,弄得好似他真的只是忘记了耶.

"诶,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有一种不需要关闭入口就能进到内部的空间口袋.不知天尊是不是将那个和我这个弄混了呢?"高天奈绪说.也不知她这是在试探呢,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种空间口袋跟其他空间口袋的原理不一样呢.

不过鸿蒙时代的鸿钧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回应高天奈绪提出的这个问题,而是对一旁的木兰道:"你小子今个可是要春风三度的,精神一点别一脸丧气的样子.人家高天奈美看了会怎么想呢?"

木兰想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虽说他很可能跟狐族的高天奈美进了洞房,但是在里面他们也不一定有什么干柴烈火的举动,所以并不用这么悲观想得那命运有多不堪呢.于是他立刻精神了一些,展露了一丝喜气的样儿.

"哈哈,这就对了嘛.走进去看看你们的婚礼现场."鸿蒙时代的鸿钧见之轻轻地拍了下木兰的后肩说.

"好的,天尊情先入内."这时高天奈绪又发话了.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便背了手阔步进入黑色的漩涡之中.然后紧接其后的是木兰,最后是高天奈绪.

那高天奈绪一进入空间口袋便伸手挥舞衣袖欲将这入口黑色漩涡给关合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从洞外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这喘息结束,是一个着急忙慌的声音出现了,"报,大事不妙,家主."

"哦,有何事大惊小怪,没看我在陪伴天尊吗?"高天奈绪停下关闭空间口袋入口的动作,即刻从漩涡内探出身子,一脸不爽地回应了.

那通报的狐族族人见之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然后过了一阵才道:"高天奈美尊长被老农氏的人扣走了."

"什么?这帮山野村夫仗着自己有几分神力完全不将我们狐妖放在眼里呢.屡屡挑衅,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耶."高天奈绪听罢皱了眉头一拍大腿道.

"是啊,那些个老农氏的家伙处处跟我们狐族作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背后有煫人神族的支持,然这煫人神族又是太上尊者庇佑的氏族."那狐族族人抬头看了眼高天奈绪如此说来.

高天奈绪叹口气道:"这点我岂会不知,只是煫人神族一向小心谨慎,即便支持也非明目张胆实乃暗中进行,所以没有把柄的我们又怎好造次人前耶?"

"如此说来,不如我们直接对老农氏发难开打,若是煫人神族想护老农氏周全定会按耐不住.到那时,一旦煫人神族介入,我们便能得到相应的把柄,有了那些把柄便可向天尊告状.这样一来.."那狐族族人天真地说着.

但是高天奈绪并不蠢笨,还不等那族人把话说完,当即就呵斥一声,"够了,如此危险的言语切莫再说,你这是想让整个狐族从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吗?"没错,她知道煫人出手那背后的太上尊者又岂会不出手呢,太上出手,原始呢?灵宝呢?到那时惹得一场混战厮杀,这担子却由谁来承担呢?

那狐族族人听之连忙磕头认错.虽然他心中并不服气,但毕竟身轻言微,即便心中再有理由也不敢在家主面前强行拉扯呢.

"好了,退下吧.去看看有什么办法救出家姐."高天奈绪揉了揉眼睛说.她感觉自己很是疲惫呢.

通报的狐族族人便起身领命离开了洞穴.

这狐狸刚一离开,那木兰便在高天奈绪的身后问,"奈绪家主出什么事了?"

"哎,家姐被一帮强盗给扣了.现在正想着解救办法呢."高天奈绪说着,她是这般评价那些老农氏族的家伙.

"哦?高天奈美被绑了?那这婚事?"这时鸿蒙时代的鸿钧在背后疑惑着.是的,如果木兰无法跟高天奈美结婚,那么高天奈绪是否还会同意借用灵灯呢?

高天奈绪听之心生计谋,赶紧转身跪在那鸿蒙时代的鸿钧面前,并泪如雨下地哭诉,"还请天尊出面协助."

"哦,老朽能协助你什么?"鸿蒙时代的鸿钧问.

"其实只需天尊跟我一道去个地方便可让家姐摆脱厄运.到那时婚礼照样进行,天尊所需灵灯也能如数奉上."高天奈绪说.是的,她这是想来一个狐假虎威的计谋,好给老农氏的人施压,迫使他们放了狐族的高天奈美呢.

那鸿蒙时代的鸿钧听高天奈绪这么一说,为了得到灵灯,也就同意了.于是空间口袋里面不再观看,三个家伙即刻离了洞穴,往山下的老农氏据点行去.

不过这离开洞穴之前,高天奈绪却让族人率先放出了一条金阙天尊不日将造访煫人神族的消息.那时节鸿蒙时代的鸿钧还在心中疑惑,"不是去往老农氏的据点吗?干嘛又拉扯进了煫人氏族呢?"是的,他没有想过高天奈绪的打算,高天奈绪的狐假虎威实际是做给煫人神族看的,而非老农氏族,只是借用老农氏族这个平台传达而已.

于是这消息一传到煫人神族那边,煫人神族的首领就坐不住了,慌慌张张地召来族中长老商谈.

"此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不知可靠否?"那煫人神族的首领问.

其中一名长老拱手言来,"禀大王,这消息是从妖狐狸那里传来的.我估计这是他们散播的虚妄之言."

另一名长老却捋一捋长须道:"不然,我觉得这倒不像是虚假信息."

"啊,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得当成真的对待.否则大难临头啊.大王!"又一名煫人神族的长老一脸焦虑地嚷嚷了,看样子比他们首领还要操心呢.或许这便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真实写照吧.

那煫人神族的首领听这三个长老说了各自的见解,又看看其他未发声的长老,总结一句道:"无论这事是否真实,我们煫人神族也得早做准备.至少得有所收敛,行为举止也得检点."然后喝来传令官道:"传令下去,全体煫人神族的族人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安分守己,切不可招惹是非,平添事端.违者罚粮半月,禁足一月."

"得令!"传令官受令离去.

那传令官离开,长老们便窃窃私语起来,然后那名先前表现得比他们首领还要焦虑操心的长老便说:"大王,煫人子嗣有着良好的教育,自然明白丈夫之举有所为有所不为,能懂得上方幸苦,知晓顾全大局.只是我们的番邦友人却未必懂得这些,只恐他们惹是生非却打了我方旗号耶."

"啊,你说的是老农氏族?"煫人神族的首领捏了捏鼻梁略显疲惫地说.是这样,帮扶老农氏族是好几代之前的煫人神族首领就已经定下的基本族策.所以他虽不甘不愿,但也只得遵守这个策略,因为要废弃这个决定需要全体族人的同意.他自问没有这么大的威信跟能耐可以让全体族人同意废弃帮扶老农氏族这个几代之前的首领制定的策略.

那长老微微颔首道:"大王圣明.那老农氏族确实为一大隐患.不如我们停止对他们的帮助."

"可是老农氏族是我们的友邦,两家先祖有着血浓于水的交情.何况帮助老农氏族是先者定下的规矩,我岂能随意废止耶."煫人神族的首领如此说了.是呢,你当他不愿意斩断和老农氏族的关系?只是无法斩断而已.倘若强行如此只怕寒了一些跟老农氏族权贵有利益瓜葛的族人的心,让自己首领之位坐得不稳.

那长老见状叹息一声,看了看其他的长老,希望他们谁能出来表达和自己一样的观点.但是很可惜,竟无一位出来跟他唱和,同发一种声音呢.那些长老明白有些事情再怎么谈论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弄不好很可能长老之位不保.

"此议言我权当你未说过,之后不可再提终止帮助老农友邦的事情.族策不可擅改."那煫人神族的首领说.然后看了看其他的长老.心说:"若非你们我早就斩断跟老农氏族的关联了."没错,他担心真的废止帮扶老农氏族这项策略会引起那些个长老的群起反对,而后引发大多数族人的反对,让他的统率爆发危机.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却传来了,"大王,祸事了,老农氏族的人扣走了狐族家主的姐姐高天奈美.现在那狐族家主高天奈绪正带着她们狐族的长老去老农氏族在木兆山山脚的据点呢."

"哦?高天奈绪什么时也给她们狐族弄了长老?"那些煫人神族的长老听之纷纷议论起来.

于是煫人神族的首领就让那传话的族人描绘一下高天奈美旁边的狐族长老.那煫人神族的族人不说不要紧,一说竟让在场所有家伙为之震惊,"你个眼瞎的家伙,竟然不识金阙天尊真颜?"煫人神族的首领呵斥一声.然后脸色有些惨白地看向了在场的那些长老.是的,金阙天尊竟跟狐族的家主高天奈绪在一起,而且还是去往煫人神族一直协助帮扶的老农氏族发难,这可让他这个煫人神族的首领感到非常的担忧,如临大限一般哩.

那些煫人神族的长老见状纷纷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呢.于是煫人神族的首领**着眼窝,是越想越烦躁,终于他控制不住情绪一脚踹翻石座,怒气腾腾地对那些个长老责备,"汝等是一言不发吗?我们煫人神族可就要大难临头了呀!"

"大王,不如我们当机立断向狐族表达善意如何?"那名先前劝告煫人首领停止帮扶老农氏族的煫人长老这样说了.

"哎,可是现在如何来得及呢?派人准备礼物和华章是需要时间的呀."煫人神族的首领说.

那长老摆摆手道:"诶,大王无需劳神准备贵重的礼物,亦无需劳心书写那华美的文章,只需将老农氏族族长儿子的人头献上便可表达足够的善意."

"哦,长老的意思是在我们煫人神族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的庶子?"煫人神族的首领问.这质使顾命思议即充当人质的使节.正常的使节是拥有来去自由的权限,但质使却没有这样的权限.质使虽然可以代表自家氏族与身处氏族的权贵进行外事活动,但是却不得擅自离开身处氏族的领地.一旦有擅自离开的举动,就会被身处氏族的首领以逃跑罪名处以极刑,而且质使的氏族还不可刁难质使生前身处的氏族哩.

"大王圣明."那煫人长老说,眸中射出道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做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来.

煫人神族的首领听来犹豫一声:"可是这样做就等于跟老农氏族彻底闹掰了呀.好歹也是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关系,这样会不会有些太可惜了呀.那时我魂归天上如何面对列代先者?"

"诶,大王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那老农氏族族长的儿子在我们这里不是充当质使的角色吗?我们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是他自己擅自离开我族领地才被我们杀掉的."那长老说罢嘿嘿一笑,那样子真是有够阴险的呢.

煫人神族的首领听之思来想去,眼珠子一转,至那煫人长老的身边拍打一下那长老的肩膀道:"哈哈,真有你的,这样的办法也能想到."

"这都是仰仗大王的英明领导,只要是能为煫人神族的兴盛效一份力,我在所不惜."那长老不忘将功劳归于首领身上.

于是煫人首领心情畅怀地回应,"那么这事就交由你来负责了.记住一定要稳稳当当的."

"放心吧首领.首先老农氏族不敢轻易得罪我们,其次老农氏族的族长也不会因为一名庶子的离世交恶我们,何况我们此举还能向狐族示好,真是一举多得也."那长老拍拍胸脯承诺了.

然后煫人神族的首领点点头道:"那么事不宜迟,长老现在就去处理这事.记住要用最好的木头装裱那颗头颅."

"首领宽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为."那长老躬身应诺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煫人神族的首领见之摸了**口道:"幸亏有子衿长老.我族得救矣."露出一脸欣慰的样子.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得贤能臣工辅助不日便可振兴我煫人神族.让我族更加强盛发达!"

"大王有子衿辅佐定能再造神族."

"大王识人善用,亦可谓一代圣君.真乃我族之幸也."

那些个之前还在唉声叹气无能为力的长老一下子就眉笑眼开各有见解了呢.

煫人神族的首领见之微微一笑也不追究什么,毕竟只要危机能够被解除,即便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吃闲饭的,他也不会计较什么.这大概便是煫人首领自诩的大度吧.

却不说煫人神族的首领又跟那些个长老客套了几语.只来说那名叫子衿的受煫人神族首领之令去结果老农氏族族长庶子性命的长老此刻正在快步地行动着,然而途中却碰到了一个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呢.

是的,这人便是老农氏族族长之子的师爷,一个子衿不敢忽视的人物.本来那煫人神族的长老子衿想要绕过这名老农氏族的师爷,但是却不曾想越不想碰到什么便越会碰到什么呢.这不,竟给他不期撞上了呢.

"啊,子衿长老如此匆忙是往哪里去?"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拦下子衿的去路拱手行礼.

"啊,不往哪去.我只是回家拿点东西.等会还要给大王谏言."子衿长老忽悠一声.

但是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却不相信,心说:"你平日闲庭信步,今日却如此匆忙,定有古怪耶.何况你们族中有狐族请金阙天尊去我木兆山据点发难的消息传出,想必你们为了自证清白,是要与我族割裂扶持关系呢.若是那样,我主危矣!"所以他嘿嘿一笑道:"子衿休要欺我,你家在西面,今个儿怎么走了东面来呢?怪哉怪哉."

"啊,我在东面也置办了一套屋产,走东面亦属正常现象有何怪哉?"子衿长老皱了眉头回说,心言:"这家伙定是为质使而来.我却要想个法子摆脱他耶."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颔首道:"原来如此,只怪我孤陋寡闻竟不知子衿长老在东面也有置办地产,却不知子衿长老可否代某参观参观,我也好在那里购入一套房产耶."

"啊,参观之事改日再说吧.我今儿还有一事要禀明我家大王,现在去那里正是去拿用以佐证之物件."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这般回说了,然后拱手还礼,拂一拂衣袖就要离开了.

老农氏族的师爷见状也不客气了,直接言语道:"子衿长老这是要去拿背信弃义之物耶."

"汝休要放叼.我这去拿用以谏言的佐证之物怎的就成了去拿背信弃义之物呢?"子衿长老怒斥一声.但实则心中有些慌张,心说:"越不想来什么,便越会来什么呢.这个家伙可真是不好对付呢."

然后那老农氏族的师爷便赔礼一声:"子衿长老息怒,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的,他们说子衿长老要加害我主,我不相信就与他们打了个赌赛,若是我主遭遇不幸,我自赔黄金千两予他们,若是我主安然,则他们赔黄金万两予我.你知我平日大咧惯了口无遮拦,所以莫要见怪才是."心说:"此刻即便能拖延一些时间,也是给我主找到一线生机呢.再过一会我主将跟随你们的将校去观阅行军布阵之法,到那时曾乱逃走方为上策矣."

子衿听之哈哈一笑道:"我平日只觉你有些好色,却没想你还贪财呢.竟然拿自家主子的性命与人打赌呢?!"心说:"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拿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的性命跟人打赌呢,却不知是如何想来的呢."

"嘿嘿,酒色财气缺一不可嘛.何况能得万两黄金,何乐不为?"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罢抹了抹嘴巴,两眼放了放精光,就好似自己真的有跟谁打赌一样呢.

这不免让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心中纳闷,"族中有谁如此能耐,敢用万两黄金与这家伙打赌?"是的,子衿真还有些相信了呢.毕竟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却也与他小赌过几次,虽然都是以酒为注,但是赌徒心理子衿还是清楚的,想赢之心非常迫切.何况今日这局是这么大的赌注,所以没有理由拒绝,现在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应是在等他子衿作个见证之人,好赢那黄金万两.所以煫人神族的长老子衿便放言道:"你这赌赛却也可以开始,只是你赢了要分我一些.否则我便不给你作见证之徒."

"这,我也不知子衿长老要分几层耶?若是太多却不为难我也."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有些为难地说,弄得好似自己真的跟人有这么一场赌赛一般哩.没错,赌徒对即将得来的财富一般都很吝啬,只有不确定能够赢来的财富才会大方许诺呢.

所以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又哈哈一笑道:"诶,莫要如此吝啬,我所要之财不过区区千两矣."心说:"我却让你家主子多活一会,等你赌赛结束,我也得了钱财,再行诛杀之事."然后又问:"你这赌赛却在何方?是跟何人?"

"啊,在北面的北伯侯侯冉家中.不过你这抽层却也太多了呢."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咬了唇有些不开心地回说了.

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便更加信服,"若说北伯侯侯冉倒是有这个资本和闲心与他进行赌赛呢.毕竟这侯冉是大王的弟弟,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跟大王却比大王同父同母的那个弟弟还要亲近呢."子衿长老是这样想的,然后就说:"事不宜迟,即刻带我前去."

"诶,子衿长老,我还需叫上我主方可算数."老农氏族的师爷回说,心说:"这招还真就管用,现在就看侯冉是否肯帮我这个忙了.毕竟也到了侯冉该报答我的时候了,想当初他在老农氏族那边惹了事还是我出面托了关系帮他摆平的呢!否则他如何能够回到煫人神族的领地当他这个快活的伯爷哩?"

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点头称是,遂与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去往质使那里.

不过此刻那名作为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却并没有在家中坐以待毙.是的,狐族家主高天奈绪跟着金阙天尊去往他们老农氏族在木兆山据点的事情他也知晓了呢.这不他乔装打扮成商旅准备铤而走险溜逃出煫人神族的领地.

所以老农氏族的师爷跟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去到质使家中自然是找不到质使的.

于是子衿便道:"质使不再,莫不是偷溜出领地耶?"

"诶,没这个可能性,质使不过是家中坐不住而已,随处走走散散心罢了.子衿长老无需过分揣度."老农氏族的师爷这般说了,心中有些慌张,"我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切不可乱动,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来,你这随意出走可是要遭血光之灾的呀.族长之子."老农氏族的师爷是这样想的.

子衿哈哈一笑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要当真,我只是觉得如果质使不在,那么这个赌局就无法开始呢.而且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北伯侯为了赢取阁下的那一千两黄金派人抓走了质使并且已经加害了他呢."

"不可能的吧.应该不可能吧?"老农氏族的师爷听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这般说来,心中更是发慌.虽然他觉得北伯侯应该卖他这个情谊,但是却也难说,毕竟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他遭遇麻烦求人,而非人遭遇麻烦求他.那北伯侯真的会念及那段往事情分耶?他其实在心中多少也没个谱呢.

子衿见状微微一笑拍拍老农氏族的师爷道:"啊,我想也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北伯侯不是那样的存在,他虽说不上有多光明磊落,但是赌赛的规定还是会遵守的.这样无异于作弊呢."

"哈哈,是呢是呢,作弊可是要奉上双倍赌金的.我相信北伯侯即便有再多钱财也不会如此作为的."老农氏族的师爷抿抿嘴回应,看似平静,但心中却是平静不了,毕竟这赌赛是他编造的,根本就不曾有这么一场赌赛的.

子衿又笑了,片刻后对老农氏族的师爷道:"既然质使没在家中,那我们便去质使常去的地方找寻找寻吧."只是他内心却想,"若是北伯侯真的干掉质使那可真是帮了大王,救了我煫人神族的,大功劳一件呢."没错,如果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被北伯侯干掉,那么煫人神族的首领完全可以将责任归于私人仇杀上,这样一来两族的关系便可不受影响的继续维持,而同时亦可交好狐族哩.因为北伯侯是没有参与政事的,所以北伯侯的一切作为都跟煫人首领没有半点关系.

"啊,是的,是应该去找寻找寻的."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然后捏着把手汗,带着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去往别处寻找质使.不过,他心中也没个具体的地方,因为质使其实很少闲逛的,基本每天都是按照煫人神族的安排过活,即便遇着或煫人神族或本族的节日,也是在煫人神族首领的陪同下去往固定的场所游逛哩.

所以子衿长老跟着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走了一阵就发现了猫腻."我说质使师爷我们这边怎么总在一处打转呢?"子衿皱着眉头这般说了.

"啊,其实我在想我们应该寻得再仔细一些,说不定质使就在某个角落中呢."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如此说了.此刻他已是无计可施了,现在只能期盼奇迹出现,那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能够突然出现在他跟子衿的面前.

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有些不耐烦地道:"所以我们这边还要在这地方逛游到什么时候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这是拖延时间,为的就是掩护质使离开我煫人神族的领地."

"啊,我们再找一遍就就可以了."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着嘴皮子已经有些不怎么利索了.没有错,因为质使的突然离开搞得他非常的被动.如果不是他们族长下令若是保护不了质使周全提头来见,他也不会这么的紧张质使的安危呀.毕竟他跟质使的关系实则没有外人看到的那般融洽呢.

子衿咬咬唇道:"那就再找一遍好了,若是还找不到我可就要发布全领地搜寻令了.到那时若被发现,这质使可就要按逃匿罪处罚了."

"逃匿罪?不用这么严苛吧,小孩子家贪玩而已.现在说不定已经回到居所了呢."老农氏族的师爷一脸惊愕地回应.他最害怕听到的话语还是来了呢.他以为这子衿长老怎么也会把话说得委婉一些,不会那么直接呢.

煫人神族的长老子衿一听就不高兴了,于是竖着眉头斥责道:"小孩子?你管几十岁的家伙叫小孩子?莫非你们氏族对成人的定义与神人各族不一样?是跟那妖族看齐的?!"

"不不,我只是打个比方,子衿长老莫要动气."老农氏族的师爷赶紧这般说了.是的,他此刻已经没有敢与子衿长老争执的筹码了.因为质使的关系他感觉自己非常的窝囊呢.

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听之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是在意质使才这样说的,不过成年人就是成年人,理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耶.岂可冒充小儿?!"然后拍了拍那老农氏族师爷的肩膀.

"是是,子衿长老你说的是."老农氏族的师爷点头哈腰,像个小跟班,已经全然没了气势.

但这还不是让老农氏族的师爷最要命的事,最要命的是那乔装成商旅的质使竟然被巡逻的卫兵识破,此刻正押着往煫人神族的首领那边行去.途经子衿长老这边就停了步子招呼.

那子衿长老见状立刻横眉怒目地看着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并非常不友善地喝来,"好家伙,差点就被你这家伙糊弄了.你果然是跟那质使串通好了,要助他逃离我煫人神族的领地耶!"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状心中是悲苦不已,埋怨着质使的鲁莽,但面上却不能完全显露出来,故说:"子衿长老你确定这家伙是质使吗?"然后走到质使面前细细观摩一番,捏了捏质使的肩膀,摇了摇头.是的,这招大概是老农氏族的师爷此刻所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了.

"哦?你说这家伙不是质使?那也就说杀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咯?"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试探性地冒了句,然后冲扣押质使的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按流程办事.

老农氏族的师爷不忧反笑道:"既然不是质使,那么生杀之事自然是由友族全权决定,难不成友族处决一名自家犯错的族人还需要我这个外族的师爷同意不成?也不知我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耶?"

"哦,如此说来定是搞错了."子衿长老见之回应,即刻叫住卫兵,并让他们给质使松了绑.然后对质使呵斥一声,"赶紧离开,别没事冒充他人,这次你走运,遇到了我明辨是非,若是下次遇到别人可就不一定那么走运了."

那质使见之连忙躬身点弄脑袋,礼毕转身撒丫子就跑了.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之心中松了口气,等质使的身影从眼帘中完全消失时,才道:"啊,子衿长老我知你害怕我输掉赌赛,所以刚才心态有些急躁,一时间竟没有看清楚被扣押者究竟是谁呢."

"啊,幸亏师爷你提醒呢.否则我这可是将一条无辜的生命送上了断头台呢,岂不造孽世间耶."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虚了口气回说,然后对之前扣押着质使的卫兵不开心地道:"拜托你们抓人的时候上点心,下次可别再给我整这种乌龙.你们可知因为你们的失误差点就让一名大好青年枉死刀下,更让大王背负了滥杀无辜的恶名."

"对不起,子衿长老,我等知错."那些个卫兵直接单膝跪地手置胸前认错了.

"啊,行了,下次注意吧."子衿长老挥了挥衣袖,示意那些个卫兵站起身子.

于是之前扣押了质使的这帮卫兵便起身行礼抱拳告退了.

煫人长老子衿见卫兵离开后,就对老农氏族的师爷道:"那么我们现在继续刚才的事情,如果这一次再找不到质使,我可就要禀明我族大王下令全领地搜查了."

"啊,这次一定可以找到的."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然后看了看质使刚才逃窜的方位,心想:"我有在他身上注入一丝灵气,此刻无论他跑到什么地方都逃不过我的感知了."是这样,那名老农氏族的师爷刚才捏质使肩膀实际就是在注入那一丝灵气呢.

"哦,希望如此吧.毕竟我这赌赛挺大的,我可不希望你输啊."子衿面色平和地说,显然对那名老农氏族的师爷又转变了态度呢.

老农氏族的师爷嘿嘿一笑道:"有子衿长老支持,我怎么可能输掉赌赛呢.毕竟子衿长老聪慧过人刚才就帮我识破了北伯侯耍弄的小手段呢."故意将矛头指向煫人神族的北伯侯那里.是的,他要让煫人长老子衿觉得刚才放走的那家伙实际是北伯侯的死士假扮捣乱的.这样一来便可进一步消除子衿心中的疑惑.

"哦,你说那个被卫兵错认质使的家伙是北伯侯的人假扮的?"子衿长老回应着,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脑袋.看样子他已经有些相信老农氏族的师爷所说的话呢.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之添油加醋一声,"这个我不清楚,不过这么大的赌赛,我想北伯侯应该是会做点什么的吧."

"既然这样,那我们得赶紧找到质使,否则下一次北伯侯很可能就是在我们之前找出质使将其杀害了."子衿长老如此说来.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故作紧张地回应,"对哦,那我们赶紧找寻."然后便带着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又开始了装模作样的地毯式搜索呢.

不过为何是装模作样呢?这不很显然吗?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自然是不可能带着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那么快的见到质使.因为他得给质使留有足够的时间换行头.否则被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发现他竟然穿得跟那名刚才被释放的家伙一般却叫怎么一回事呢.

不过老农氏族的师爷想要拖延时间,那子衿长老却并不会这么老实的随着他性子拖延下去哩.所以子衿长老在跟着老农氏族的师爷找寻了差不多快一刻钟的样子吧,就停了脚步不耐烦地嚷嚷着要禀明煫人神族的首领进行全领地搜查质使行踪了.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状也停步子道:"诶,子衿长老,我们这边才刚刚开始找寻呢.不用这么着急吧.而且你一旦申请了全领地搜查令,不就等于让北伯侯有借口加害质使吗?如果这样那你可就得不到那些黄金了呀."他这是在以钱财相威胁呢.毕竟他刚才就是以钱财相裹挟的,否则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早就去申请全领地搜查令了.当然这说来也奇怪呢,明明是要找借口弄死老农氏族派到煫人神族这边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却为何不在与煫人神族的首领商讨时就将全领地搜查令给申请了呢.这明显不符合子衿长老的行事风格呢.或者说子衿长老早有打算准备在质使那里敲一笔竹杠再行加害之事.是的,所谓害命又谋财,害命是为煫人神族的公事,谋财是为子衿长老自个的私事.

这子衿长老听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如此言语就咬了咬唇重重叹息一声,"你这也是遇到了我呀,若是换作别人早就不陪你折腾了.不就是区区一千两黄金,何处不能得到耶?"其实那一千两黄金对于子衿长老来说也不算少呢.毕竟他年俸折合下来才不过区区的一百多两黄金而已,这一千两黄金差不多是他十年的俸禄耶,叫他如何能不心动呢?而且子衿长老跟别的长老不太一样,别的长老是有家族基业在里面,也就是熟称的权贵子弟,然子衿却没有这些,他是属于寒门举孝廉入世(没错,子衿是因孝道被煫人神族的首领发现,然后一步步成就长老之位的.).所以子衿长老和其他那些煫人神族的长老经常玩不到一块,这也导致子衿时常提出一些比较偏激的不太符合煫人神族权贵利益的谏言.(毕竟是不坐同一艘船,难抵同一个地方呢.)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其他长老经常性的排挤子衿,若非首领当机立断直接拍版,但有与众商议之情形,这子衿的谏言大多无法通过呢.

书归正言,老农氏族的师爷听子衿长老如此说来,一咬牙便道:"那么再增加一千两如何?我知道只是区区一千两耽搁子衿长老这许多时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的."

"这不是金子的问题,是你这没完没了找寻不免让人觉得奇怪呢."子衿长老说,心说:"两千两黄金你可得给我兑现了.否则我之后都不会让人给你主子留全尸的."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马上赔个不是道:"抱歉呢,子衿长老,我会再抓紧一些时间找寻质使的."

"说这废话,是不赶紧找寻呢?"子衿皱了皱眉头回说.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即刻点头应诺,连忙带着子衿长老继续装样的寻找起来.不过要说那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此刻跑到了什么地方呢?对的,那质使此刻正在《李纪扎染》店换衣.没错,这《李纪扎染》店就是早在鸿蒙时代逍遥山(真龙族圣宫所在星球的那座大山.因大爆炸的关系在煫人神族出现时已不存在.)山脚集贸市场内便有的那家扎染店的分店.现在这《李纪扎染》的掌舵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阙天尊鸿钧的大徒弟太上尊者哩.

却不说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如何带着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继续装样找寻,就说此刻在《李纪扎染》那里购置衣物的质使.是的,这质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家伙,在经历了那么一场生死劫后,竟然还能表现出跟平时无异的神色呢.没错.他竟跟常人一般在扎染店这里和店员讨价还价呢.也不知他是否是想被店员叫来巡逻卫兵再被扣押呢?总之他手上的那套衣物多一个子儿他都不会给呢.他非得要将那衣物的价格压到他心目中的价格才肯罢休呢.

所以店员自然不会有好言语对待他,"喂,先生,我看你也是个买卖人,这人工成本,物流成本,店面成本的问题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你价格压这么低,我可没法做成这单生意呀."

"哦,真的是这样吗?那些个原料可是便宜得很的呀."质使这般说了.

"可是那些原料你也无法穿在身上呀!如果没有缝纫印染洗涤等技术,又怎么能够成衣供你穿着呢?"店员如此说了,心中觉得面前这家伙真是不可理喻呢.

质使一听就急眼了,不怎么高兴地说:"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剪裁缝制耶,如果知晓我还会来你家购置衣物吗?你们也就是赚点剪裁和缝纫的费用而已,不就是几块布料相互叠加的结果吗?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相互叠加?先生这是将成衣技艺看得太简单了,好吧,就算你会踩缝纫机将布料缝在一起,然后也能勉强套在身上,但是这衣服总得上色吧?总得洗涤去处印染时残留的一些不好杂质吧.这些工序你自个如何完成?更何况还有款式的设计呢."店员回呛一声.

质使便愁眉苦脸满面忧郁地看了这扎染店的店员,良久才道:"如此说来,这件衣物是一点折扣也没有咯?"

"这衣服给到你的价格已经打了折了.如果你觉得这价格还无法接受,我建议你去别的扎染店看看,说不定有符合你价位的好衣服."店员这般说.没有错,再打折他工钱不要了?谁都知道这《李纪扎染》的掌舵者有多么的抠搜呢.总是千方百计地克扣员工的工资呢,而且但凡遇到可以不用人工减少开支的情况,必定是亲力亲为不让他人参与哩.

质使非常脑热地道:"我这不就是看中你们这家扎染店的牌子吗?!但是没想到你们这店里的衣服竟然卖得这么贵呢."

"先生一分钱一分货的,其他扎染店给到你的品质绝对没有我们《李纪扎染》的好,这点你得承认吧."这《李纪扎染》的店员如实说来.

质使想着是难以取舍呢.毕竟他手上的那件衣物还挺和他心意的呢.只是这价格着实让他接受不了的.

"啊,先生,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如给你拿一套款式差不多的衣物试试?那套衣物跟这套的款式一般,只是面料上有所差异,我拿来你瞅瞅便知."店员说着,去仓室拿了一件外观跟质使手上几乎一样的衣物出来,然后递到质使面前.

那质使见之接过看了看往身上一裹,左看右看也是比较满意的,遂问价格.

《李纪扎染》的这位店员抿抿嘴先不忙着说价格,只是不停地夸赞质使穿上如何惊艳,如何与众不同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农氏族的师爷带着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进入了这家《李纪扎染》店,并来到质使面前招呼起来."哎呀,质使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呢.我跟子衿长老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哦,师爷跟子衿长老找我?"质使故作疑惑地应着,好似之前没有见过老农氏族的师爷和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一样.

老农氏族的师爷颔首道来,"实际上是有件事要麻烦到质使大人."然后看了看质使身边即店面中游走解说的店员没有继续言语.

"哦,这事情比较棘手?"质使找个借口支走那名店员后问.

那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就嬉笑一声,"师爷干嘛弄得如此神秘,这里有没有北伯侯的人,有何不可明说的耶?"然后看看放置在货架上的那些个衣物,拿起来摆弄比划了.

"啊,事实上是这样的,我跟北伯侯打了个赌,若质使平安无事则他输给我一万两黄金,若质使遇险则我输给他一千两黄金."老农氏族的师爷这般说来.

那质使就不开心地道:"师爷你这次玩得挺大的呢.竟拿我的安康做赌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我都说了不要赌赛了,但是北伯侯不依非得与我赌赛.我却执拗不过呢."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然后来到质使的耳边小声言语,"请配合我."

质使听之便就知道这是师爷的计谋,所以咬着唇一脸不情愿地回应,"啊,那现在可以去拿黄金咯?"然后在喉管中小声嘀咕,"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便可离开此地."老农氏族的师爷细声回说.之后又放嗓一声道:"啊,这可不行啊,这不符合赌赛的规矩,北伯侯他得见到质使大人安然无恙才行呢."

"啊,这么麻烦呢.那即刻去北伯侯那里便是."质使回说.

"可是现在不行啊,北伯侯去石碑猎场狩猎了,大概要两天后才能回来呢."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然后又小声言来,"质使相信我,两天内我定让你毫发无伤地离开煫人领地."

"我不是不相信师爷,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那昏庸无能的大王此刻定是打着用我项上人头巴结狐族的主意呢."质使说来,他倒是挺明白的,否则他也不会想着乔装打扮离开这煫人神族耶.然后他又大声言语,"两天时间会不会太长了点呀?"

"啊,确实如此.所以现在是非常时期,请质使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采取行动了."老农氏族的师爷压着嗓音回,而后也放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我们总不能让北伯侯停止狩猎吧.毕竟煫人神族的大王可是非常疼爱他的这个弟弟呀."

"啊,那真是没有办法了呢.算了,为了那一万两黄金,等一下也是可以的,哈哈."质使说,然后又细声念叨,"那么就拜托师爷了."

"放心吧质使大人."老农氏族的师爷小声应着.

于是质使就嚷嚷声:"好了,店员结账,记在质使府上吧."裹紧身上那件《李纪扎染》的衣物,让之前的衣物不至显露在外.

那之前服务过质使的店员一听立刻知会账房那边挂了账,然后眉笑眼开一通虚情假意地客套走了质使等家伙.

且说那质使跟着老农氏族的师爷以及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一块离开了《李纪扎染》往居所走去.这时那子衿长老却道:"师爷说北伯侯去石碑狩猎了,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啊,我也是见到你之前没多久听说的呢.否则我当时就去完成赌赛了."老农氏族的师爷回应.

"啊,既然这般,那我们现在是去往什么地方呢?"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问.他还不清楚此刻他们是要回质使府呢.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看了看质使点点头道:"当然是去质使居所稍作歇息."

"那然后呢?"子衿长老又问.

"然后却不知子衿长老有何安排?"老农氏族的师爷询问一声.

"啊,我其实没有什么安排的,反正得在赌赛结束前护质使周全."子衿摊摊手说.

然后质使就提议一声:"既然有子衿陪同,那么我就放心了,更不用担心有谁加害于我呢."

"诶,质使还是不可大意.否则给子衿长老添了麻烦就不太好了呢."老农氏族的师爷提醒一声.

那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哈哈一笑道:"只要我在质使身边,其安危还是可以放心的.不过就是不知道质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免得之后留下遗憾呢."他这话说的就向问一个将死之人临终遗言一样呢.

这可弄得质使有些不爽,心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之前没有找机会离开这里."但是他面上不显,只是客套一声,"相信子衿长老定能推荐一个美好的地方,让我这天不留遗憾."

"啊,承蒙质使对在下信任,那么在下就带质使去看看我煫人神族最大的花灯展咯."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说.

那质使听之虽然心中无感,但面上却表现得无比期待,"啊,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要看看煫人神族的花灯展呢."

"那便如此说定.去质使府休息片刻,待到展览开始我们便去观看."子衿长老说.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微微一笑道:"子衿长老真是有心了,这花灯展属煫人神族的最是别具一格呢."然后在质使耳边嘀咕,"这事可行."没错,他这是在暗示质使节花灯展是逃离煫人领地的一个机会.

那质使听之颔首道:"既然师爷也有兴致前往,那便如此商定了."

于是他们便继续往质使府邸前行,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一小撮不善之辈正埋伏了质使府的周围准备取质使的性命.不过这些不善之辈可不是煫人神族的势力,而是老农氏族的势力.是的,这些不善之辈是替老农氏族族长嫡子效命的.因为狐族家主高天奈绪带着鸿钧和木兰问罪他们老农氏族的事情,以及之后将去往煫人神族的事情被这嫡子知道了.所以这老农氏族族长的嫡子觉得煫人神族会因为要撇清跟老农氏族的关系,以及巴结此时有鸿钧支持的狐族,而对那名在煫人神族领地充当质使节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不利,然庶子势必逃回老农氏族,这样恐会影响他老农氏族族长嫡子之后继承老农氏族族长之位,于是自然不能让那名在煫人领地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安然回到老农氏族这边领土耶.

当然这要怪还是得怪这嫡子的父亲,也就是此时的老农氏族的族长.因为那老农氏族的族长却一直不肯让这嫡子打理族事政务,所以才有流言蜚语传出说老农氏族的族长并不想将族长之位授予嫡子,而是对那名远在煫人领地充当质使的庶子有意.

言归正传,此刻这质使在老农氏族师爷及煫人神族子衿长老的陪同下已经快要抵达质使府邸了,但这时几枚利箭却突然飞射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老农氏族的师爷连忙开启防御法阵,顷刻间有空气凝结壁垒挡在质使的前方.然后那子衿长老也念动防御神咒,便有金刚不坏之法加持质使身上,使质使短时间内拥有刀枪不入真我的能力.

那质使见状心态立刻从悚惧变成了愤怒,并对着利箭射出的方向嚷嚷着,"谁?是谁要加害本使?"

"质使大人,这该不会是北伯侯的人马吧?"那子衿长老思考片刻回应了.

老农氏族的师爷听之连忙接话一声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呢.那北伯侯为了赢却是不折手段呢."因为他刚从掉落地上的箭头看到了煫人氏族首领一脉的专属标示.然能够使用这种标示的除了煫人神族的大王还会有谁呢?老农氏族的师爷大概是这样想的.

不过,老农氏族的师爷真是冤枉煫人神族的北伯侯了,因为袭击质使的人所印标示其实与煫人神族首领一脉所用标示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并非毫无破绽呢.当然师爷他如此说来也是想将这矛头指向北伯侯,毕竟他之前诓骗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与北伯侯有赌约呢.

"哦?看来质使的处境不妙啊."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回说,心中是一阵波澜起伏,"不应该啊,大王明明将干掉质使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怎的又让他族弟北伯侯动手呢?何况这北伯侯也不参与政务呢.也不知是大王对我的能力不认可,怕我无法完成这件事耶?还是大王想借机让北伯侯参与到政务中来?"子衿心中是这般想来的.之前他还曾有过这质使若能被北伯侯的人干掉就太好了的想法.但是却因为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增加了赌金分成就转变了态度呢.

老农氏族的师爷听之忙抱拳言道:"那么可要幸苦子衿长老了.否则质使遇害,这赌赛便就输了."是的,那师爷知道维持子衿长老对质使友善的前提就是那场根本不存在的赌赛.若是没有那场赌赛,说不定质使早就已经被子衿长老痛下杀手了呢.因为在巡逻卫兵扣住质使的那个时候这子衿长老便想那般行事呢.

"啊,放心好了.虽然有惊但是无险.一伙小贼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拍拍胸脯说.说实话他对于刚才那样的刺杀手法并没有放在心上的.

那质使听之连忙感激一声,"有子衿长老这话本使便就放心了."

"哈哈,这也是为什么花灯展需要子衿长老陪同的原因啊."那老农氏族的师爷笑着扯谎一声.

煫人神族的长老子衿听来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尽点绵薄之力,毕竟质使的生命安全关系着赌赛的输赢呢."然后凑到质使身边嘘寒问暖客套起来.

是的,子衿长老并没有说关系着两族的友谊,这在老农氏族的师爷看来便已再明显不过了."果然跟我想的一般呢.这子衿长老也是想对质使不利,只因我骗他有赌赛,故才给质使留了那么些时间的生机.所以这花灯展可得好生的利用起来耶.不过也不知那些人还能否指望上呢."老农氏族的师爷想着,站到一边,手指在衣袖中轻轻地掰断了之前拾起的那枚伪造煫人首领一脉标示的箭头,并将箭杆里面的小纸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取了出来.然后对此刻跟质使进行客套的子衿长老道:"啊,子衿长老我想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直接去花灯展那边如何?"没错,这伙袭击质使的人实则是老农氏族的师爷安插在老农氏族族长嫡子掌控的那帮刺客组织中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通风报信.是这样,若这些家伙真的想对质使不利,那么就不会用连毒药都没有涂抹的普通箭矢了呢.因为即便没有老农氏族的师爷和子衿长老在身边,这质使也有办法应对袭击的.

"啊,已经快到质使府了,难道不进入歇息歇息吗?"子衿长老问.

"啊,情况特殊,我想暂时不用了.毕竟你也看到了有刺客埋伏呢.我想这前面应该更加危险的."老农氏族的师爷说.这话里面有一部分是那箭杆中的小纸条反映的情况,而另一部分则是他想着提前去花灯展观察一下地形.

子衿长老听来想了想点点头,"那么我们便去花灯展."

"啊,所以不回府邸了?"质使故作疑惑地冒了句.

"啊,前面危险,我们直接跟着子衿长老去花灯展."老农氏族的师爷在质使的耳边回应.

那质使便点头应着,"反正本使就仰仗师爷跟子衿长老护佑了."

"放心好了,有子衿长老和我,定让质使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北伯侯府中那里."老农氏族的师爷说,他故意将北伯侯府几个字说得重了些.没错,他的计划是先让质使躲进煫人神族的北伯侯侯冉府中.然后再思折返老农氏族.当然这样行事需要满足一个更加关键的因素,那就是替身,得有人愿意冒充质使才行.然这个愿意冒充质使的家伙,得非常熟悉质使的行为举止才行否则无法瞒天过海,也就是说这个人得是质使身边的仆人.换言之就是这人得是质使府的人.当然这也是为何老农氏族的师爷此时不去质使府的又一个因素,而且是最关键的因素.因为此刻那仆人正在质使府中假扮质使呢.若是真的质使带着子衿长老去到质使府可就露馅了.当然这也是那些假意袭击质使的老农氏族师爷的人所传达的一则信息.

子衿长老听后又是嘿嘿一笑,"师爷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呀."然后微微颔首,一脸受用的模样.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之继续客套一声,"诶,谁都知道,整个煫人神族除大王外就是子衿长老最有能耐了呢.所以我是完全放心子衿长老保护质使周全的."

"哈哈,过奖过奖.那么我们现在便往花灯展那里前行吧."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一脸喜色地说.

老农氏族的师爷便回:"啊,我就是这么提议的,只是不知质使可否愿意?"然后看了看旁边的质使.

那质使微微笑来,"我刚才应该已经表达了想法,师爷就无须多问了.这去欣赏花灯展可得子衿长老多多上心了,否则发生点什么特殊情况他也不好向他们大王交代呢."是的,这质使想明确一下煫人神族的首领此刻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呢.

那子衿长老嘿嘿一笑道:"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毕竟那场赌赛是个关键啊."根本没有回应质使提出的向煫人神族首领交代的问题.

那质使一听心中再次确定自己的处境,于是就说:"那便有劳了."然后看着旁边的老农氏族的师爷,冲其微微眨了眨眼.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便对子衿长老又说:"啊,那么我们是去往北面的花灯展咯?"

"当然,这北面的花灯展才是我们煫人神族的精髓之所在呢.虽然南面也有,但是无论从规模还是款式来说都明显逊色于北边的花灯展呢."子衿长老回说.

"啊,是这样呢.不过,有子衿长老保驾护航应该没有问题的."老农氏族的师爷看看质使对子衿回说.

那子衿长老又拍拍胸脯道:"且宽心好了.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的,我自当竭尽全力."

"啊,也是呢.那便劳驾子衿长老了."老农氏族的师爷抱拳哈腰地说来.此时质使府周边有一抹绿色烟火窜升上空了.

子衿点头示意,遂带质使和老农氏族的师爷往北面的花灯展行去.然此刻那名质使府中假冒质使的仆人也从质使府连接外部的地道出来,去往了这个位于北面靠近北伯侯府邸的花灯展呢.

不过这仆人似乎对质使的处境没有一个充分的认知呢.是这样,这地方想要质使性命的可不止煫人神族的大王以及老农氏族族长的嫡子呢.还有一个潜伏在煫人神族领地多年的神秘组织禺女.这禺女组织的成员全是女性,乃是被老农氏族侵占的玩偶族领地的玩偶族贵胄之后.她们对老农氏族的人却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呢.但是本着玩偶族跟煫人神族的关系还算友好,所以便很少在煫人神族的领地上捣乱破坏.此次狐族散播的消息她们也得知了,据她们分析这在煫人神族领地充当质使的老农氏族族长的庶子应该是躲不过被煫人神族的大王处死的命运了,所以同样是要质使性命,她们更希望这件事由她们来进行呢.

这不那名仆人刚离开质使府没多久就被一线突来的光芒差点结果了性命呢.于是他口中哀嚎着,"喂,不是吧,说好的麻烦由他们来摆平,我只管去到花灯展见一下师爷和子衿长老呢?现在我才刚刚离开质使府就遭遇了血光之灾,不就是一百两黄金吗?我不要还不行嘛,这任务真没法接了呀."没错,他就是因为那一百两黄金,答应了那老农氏族师爷的人假扮质使呢.

但是就在仆人他哀嚎的时候,一道光芒又射将而来,这一次那光芒直接擦着他侧脸过去了,弄得他面颊火辣疼痛,使得他更是鬼哭狼嚎一番了.于是他撒丫子到处乱窜,也不去想去往花灯展碰面子衿长老和老农氏族师爷的事情了.

"该死的,又没有击中呢."这个时候在暗处发动袭击的禺女成员吐槽一声.是的,毕竟不是专业的刺杀组织,以前可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所以刺杀技术自然是无法跟那些专业人员相提并论呢.

"诶,别灰心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即便我们不能结束他罪恶的一生,却还有煫人首领呢."另一名禺女成员说.

"可是我还是想要亲手结果他,毕竟他是对我们玩偶族领地发动突袭的老农氏族族长他的儿子呢.是侵略者的后代."那名发动袭击的禺女成员说.她根本不知道她所袭击的那个家伙不仅不是质使,甚至都不是老农氏族的人.只是因为一百两黄金才冒充质使的呢.

另一名禺女成员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你的位置已经暴露,得赶紧撤离,切不可再发动袭击了,以免反被那质使反杀."

"哎,只得这样呢.毕竟这老农氏族可不止他一个坏蛋呢."这名之前袭击仆人的禺女成员回应.

另一名禺女成员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仇报."然后带着那名袭击过仆人的禺女成员消失在昏暗之中.

这边暂且不说那两禺女成员,也不论那名假冒质使的质使府仆人.单说真质使和老农氏族的师爷在子衿长老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花灯展的外围了.那里此刻可是人潮涌动,一派喜庆祥和的氛围.

于是质使就赞叹一声:"果然是煫人神族的花灯展,这规模确实宏大呢."

"嘿嘿,承蒙夸赞.这赏花灯算是我们煫人的风俗吧.对了,质使之前有来过这边吗?"子衿长老说.

"啊,我倒是想来,可是因为受限质使的身份却多有不便呢."质使说.

老农氏族的师爷就补充一声:"子衿长老也知道质使的行踪是由你们煫人神族的高层决定的.不可去往你们高层没有同意去往的地方,否则将有逃走之嫌疑."

"这个我清楚,确实有这么一条规定.啊,所以你们让我陪着也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呢.这样就可以带质使去到一些之前没有去到的地方."子衿长老说着恍然大悟.

"哈哈,确实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子衿长老对质使的人身安全有保障."老农氏族的师爷说.

这时却听到一个卖纸灯笼的小姑娘在那里叫卖,"纸灯笼了,好看的纸灯笼,十个铜钱一盏,十个铜钱你买不了冰糖葫芦哄女友,你买不了胭脂水粉宠娇妻,但你却能买到好看的灯笼博得身边红颜一笑.真正的古老技艺,来自王元家族的遗传,物超所值的体现.现在购入还送好运锁一把,赶紧来买吧."没错,这小姑娘也是禺女组织的成员,而且还是里面的骨干之一.你瞧她模样,容颜秀美,骨像清瘦,腹内藏春意,眼中泛秋波.

"哦,有意思,要不过去瞧瞧."质使听见吆喝来了兴趣,就对子衿长老和老农氏族的师爷说.

"啊,我先过去看看."老农氏族的师爷说.

但是子衿长老却拉了一下师爷的衣袖一脸严肃地道:"危险!"没错他认出了那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老农氏族的师爷被子衿长老这下唬了一跳,嘴里嚷嚷道:"何险之有?"然后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是这样,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存在呢.

"有杀气."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再次严肃地告诫了.然后一脸警醒地看着那叫卖纸灯笼的小姑娘.

"哦?子衿长老不会觉得那小姑娘有问题吧?"老农氏族的师爷更是疑惑了.没错,这卖纸灯笼的小姑娘在他看来非常的正常,倘若硬要说有什么不正常的,便是这秀美的模样.是呢,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长大定是绝色佳人呢.

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冲老农氏族的师爷点点头后,便又盯着那小姑娘观看了.

"子衿长老会不会弄错了,一个叫卖灯笼的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能对质使不利的家伙呢."老农氏族的师爷对子衿长老的举动有些无法理喻.所以他摊了摊手说了.

那煫人神族的长老子衿一边继续盯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一边说道:"这小姑娘并非普通人,是禺女组织的骨干.这禺女组织是一个长期活动于煫人和老农等族领地的实施各类破坏的神秘组织.其里面的成员清一色的都是女性,而且年纪看去越小在她们那个组织中的地位越高."

"哦,可是子衿长老如何能知道那卖纸灯笼的小姑娘就是禺女组织的成员呢?她和刚才那些在街上叫卖花篮的小女孩也没有明显的不同啊,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比她们要标志不少."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罢,停顿片刻又补充一句,"嗯,漂亮不少."是的,他觉得仅有标志不足以形容小姑娘的美丽了.

那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鼻腔哼哼一声,表现出一缕不屑的神色.

"子衿长老这是何意?我非好色之徒,实在是那小姑娘样貌美好,便就忍不住夸赞一声了.此乃正常之举吧."老农氏族的师爷皱了眉头回说,他觉得子衿长老这丝不屑是在嘲讽他好色呢.

但实则不然,子衿长老的不屑并非是笑话师爷的好色,而是觉得师爷以貌取人,太过掉以轻心,并非一个好的护佑者.是这样,好的护佑者该具备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准确判断形势,尽最大可能保证受护佑对象的人身安全.

所以子衿长老回应,"师爷误解了,我刚才是觉得你太过掉以轻心,便故作此态,稍加提醒.当然我说她是禺女成员,自然不是从她长得比沿街卖花篮的小女孩好看入手,而是从她的举止入手.你看见她拿捏纸灯笼的手势了吗?那是天机葵花手的一种.然后你再看她摆弄好运锁的手法,那是无相拈花指的一招.最后你来看她的行动轨迹,你发现什么没有?是的,是妙法莲花步的上座部绝学.所以你觉得一个举止暗含了如此多修真绝学的小姑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吗?何况我经常来花灯展,却从未在附近见过有她这么一号卖纸灯笼的呢."

"啊,是这样吗?那可得注意了呢."老农氏族的师爷被子衿长老这么一提醒,脊背有些发凉,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呢.于是他也紧张兮兮地盯着前方叫卖纸灯笼的小姑娘看了.

但是质使却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你们两个真逗呢.一个卖东西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危险?说不定是觉得那手法步法好玩故意模仿来的.徒有虚表而已.切莫大惊小怪的.何况这小姑娘我也见过几次,她之前还卖油纸扇,我也光顾过,并未见她对我有何不利耶."然后竟然不顾子衿长老和那名老农氏族的师爷反对靠近了叫卖纸灯笼的小姑娘呢.

于是叫卖纸灯笼的小姑娘微微一笑道:"你来了,质使大人!"此刻她无需再隐藏自己禺女成员的身份了.

"质使大人?"质使听之如梦初醒,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买油纸扇的时候从未表明过自己身份呢,这小姑娘如何知晓呢.于是大呼一声,"长老助我!"

那子衿长老闻言即刻发动金刚不坏之法加持质使身上.那老农氏族的师爷也催动功法凝结气墙帮质使防御.

但这些却是毫无意义,依旧受不得那小姑娘招数.只见小姑娘手中灯笼一转,流光溢彩斑斓艳美,气墙无用,神通尽散,只是几次吐纳唤气的功夫,质子魂离躯壳,魄失神元,身体轰然倒塌,速度堪比土崩瓦解泥石倾流之势,是瞬间软在地上,便就没了意识哩.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见之不由震惊,遂叫喊一声:"质使大人!"连忙到了质使倒下的地方,挥掌向那名伪装成卖纸灯笼的禺女成员击打而来.只见那小姑娘不慌不忙,左右闪躲,霎时间脚下生风,便就隐匿了身形.老农氏族的师爷见目标消失,知晓对方定然跑路,此间不会再现身形,只得重重叹息一声,便就蹲下身子去探质使神识了.

"质使大人?!"这时子衿长老才反应过来,不由也嚷一声.然后来到老农氏族的师爷身边,沉思片刻道:"现在如何是好?"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思考着,良久咬下嘴唇道:"现在只能让质使起死回生了."

"哦,这起死回生真言可是佛道派的至宝,是西方觉者释古印的功法,难不成你能请到他过来帮忙?"子衿长老听之不由一脸惊讶地看了师爷.过去好一阵才回应了.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摇摇头道:"仙佛之争,子衿长老难道不知?"

"可是这起死回生最简单的法子就是这个,莫非师爷的意思是去求太上尊者赐药?是的,若是太上尊者肯赐给还魂丹一粒,质使也能活命.但是我听闻那还魂丹非常珍贵,即便是与太上尊者交好,也未能得知.何况我们这些小辈晚生,在他看来不过如蝼蚁一般,又岂能与之交好,让其出手想帮呢?"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说,说罢是垂头丧气了.

那老农氏族的师爷抿抿嘴道:"求人不如求己."

"可是我们又不懂得如何让生命起死回生耶."子衿长老疑惑一声.

"此非彼,我言起死回生非真的起死回生,只要有人承担质使之责便是让质使这个职务起死回生."老农氏族的师爷说.

子衿长老听来眼珠子一转道:"此是偷梁换柱,鱼目混珠之法.实在是..啊,罢了,现在非常时刻,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质使却由谁来装扮?"

"此事我早有安排,就是为了预防此等突发事件."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着,就朝天空放了信号,于是有一名灰衣男子出现在他和子衿长老的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请命.

"师爷唤我是有紧急之事?"

"啊,那仆人此刻身处何方?"老农氏族的师爷问.

"这,应该在赶赴这边的路上了."那灰衣男说.却也不好明说那仆人跟他们失去了联络呢.

"哦,所以他现在还没有到来吗?"老农氏族的师爷皱着眉头说了.

这时子衿长老却在师爷耳边插嘴一声:"这人身上的气息好生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呢."

"啊,应该没有了.子衿长老."老农氏族的师爷回应.然后站到那名灰衣男子身边,将手按在他身上道:"你去探寻一下那仆人此刻的位置,然后来这里向我汇报."没错,师爷这是在改变灰衣男身上的气息.因为灰衣男之前也参与了假意袭击质使的事件,看样子那身上的气息依然被子衿长老所觉察了呢.

"得令!"灰衣男应诺一声,一纵身形便就离开了.

这边等灰衣男离开后,那子衿长老才恍然大悟道:"没错,就是这家伙,是之前袭击了质使中的一员,我就说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呢."

"哦,是吗?这么玄乎呢?这人是我的得力助手,亦是质使的得力助手,怎会对质使不利耶?子衿长老应该是弄错了吧.毕竟只靠气息判断还是会出现失误的时候呢."老农氏族的师爷回应一声.对呢,此刻他并不想跟煫人神族的子衿长老过多解释那件事.

子衿长老见状,也就知趣地不再过问了.遂与老农氏族的师爷一块等待灰衣男告知那假冒质使的仆人的下落.没错,子衿长老他刚从他们煫人神族大王那边离去时,还想着如何解决质使呢.现在这质使真的归西却又显得有些恼悔呢.毕竟是两千两黄金还没有到手呢."哎,罢了,我且看看那师爷如何瞒天过海,赢得与北伯侯侯冉的赌赛."子衿长老心想,看着地上躺着的质使之躯,觉得有必要将其藏匿起来,于是便开空间口袋将这尸身收入其中.

"啊,还是子衿长老想得周到我却忘了这事呢."老农氏族的师爷颔首说来.

子衿长老听之不以为然地冒了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对了,北伯侯那边你有把握隐瞒吗?"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的,毕竟是质使身边的人呢.从神态到举止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呢."老农氏族的师爷说.其实他也不确定那仆人扮演质使能够蒙骗得了北伯侯侯冉.因为这不是他原先的计划.他原先的计划是用以诓骗子衿长老,好让真正的质使趁着花灯展的人流走北面逃离煫人神族的领地.现在那禺女组织横插一杠子,竟将真的质使给干掉了,这可完全打乱了他的规划呢.如此说来,他得另做打算,废弃之前保护真质使离开煫人领地的打算,而是让假质使成为真质使安然无恙地在煫人神族的领地继续履行质使的义务.

是的,这看上去有些荒谬,好似无法实现,但细细一想,其实是可以实现的.因为煫人神族的首领并不是真的想要跟老农氏族交恶,只是为了巴结新晋得势的狐族而已,所以煫人首领完全可以将那名老农氏族质使的头颅献给狐族的家主高天奈绪,然后却又派人对老农氏族的族长说这个遭遇不幸的质使并不是真的质使,真的质使依旧在质使府中行使着质使的职责.

不过,对于老农氏族的师爷来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北伯侯配合着演戏.因为他之前诓骗子衿长老赌赛的事情.是呢,老农氏族的师爷原本是打算真质使离开后,自己也找借口离开,只将那假冒质使的质使府仆人留此任凭煫人神族的人处置呢.这前后根本不会去到北伯侯府去跟北伯侯谈论什么赌赛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他是不能离开了.毕竟他得培训仆人成为一名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质使哩.所以就得让北伯侯当着子衿长老的面承认有这么一个赌赛,而且还得在子衿长老的面前装样输给他老农氏族的师爷一万两黄金呢.

"啊,如此便好,只要能得到那两千两黄金,今日举措便是有意义的."子衿长老说.是的,子衿他根本不关心质使的安危,他所关心的只是质使活着他能得到黄金而已.既然现在质使死了依旧可以得到黄金,那何必在乎质使性命安然呢.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带了他们大王的指令要处理掉质使的呢.这不刚好呢,前脚得了老农氏族的师爷两千两黄金,后脚就带着质使的尸体去他们大王那边邀功了.

老农氏族的师爷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应该没有问题的.毕竟是质使身边的人,足能以假乱真的."心说:"看来得动用那张牌面了.侯冉我毕竟是帮你处理过棘手问题的呀.否则你现在却能安然无恙在煫人领地受享生活耶?!"是的,老农氏族的师爷已经想好了如何说服煫人神族的北伯侯侯冉配合他演好这场有关赌赛的戏码呢.

正说间,灰衣男再次出现在了师爷和子衿长老面前,一脸难为情地道:"对,对不起,师爷.仆人他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我们的人找到他后,他说什么也不继续假冒质使了."

"受刺激?所以说你们之前跟他如何谈的?"老农氏族的师爷皱着眉头问.他根本不相信受刺激一说,他觉得这质使府的仆人临时变卦肯定是嫌弃好处不够多.

灰衣男抿抿嘴道:"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两黄金."

"恩,难怪他不肯继续扮演质使,一百两黄金确实有些不合适了.这样,你给他说,现在他就是质使,质使府的一切都供他受用."老农氏族的师爷说.然后看了看天空,此刻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周围零零星星有一些较小的灯笼陆续放亮,看来离花灯展正式拉开序幕已经不远了呢.

灰衣男听后摸了摸后脑勺道:"师爷的意思?他可以随便使用质使府的物品?"

"是的,不只是物品,还包括其他的仆人他也可以随意差使."老农氏族的师爷回应.然后对站在一旁的子衿长老道:"啊,子衿长老这花灯是快要开始了吗?"

"啊,差不多吧.等天色再暗淡一些就正式开始了.首先会有宽大的灯车驶出,灯车是以龙凤等瑞兽为形缝制的."子衿长老说.

那灰衣男却插嘴一声道:"这样呢,可是质使那边如何交代呢?此等行为恐有僭越之嫌呢."

"质使那边不用你来担心,我自有办法,而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仆人现在就是质使,所以自然是可以使用质使府的所有东西."老农氏族的师爷皱了下眉头说.

"这..师爷,这样不太好吧."灰衣男说,虽然他是师爷安插在老农氏族族长嫡子所掌控的那个组织中的一员,算是师爷的人.但是他一直坚守着尊卑有序的原则,觉得师爷是质使的师爷,所以对待质使的态度,就跟对待顶级上司一般呢.现在听师爷这般安排却如何能够接受呢.

"有何不好?这一切都是我跟质使商议好的,你只管按此执行便是."老农氏族的师爷说,心言:"跟你这家伙交流真是费劲呢.难不成要我告诉你质使惨遭不测了?"

没错,这灰衣男的观察能力也是不够用呢,之前那质使躺地上那么久未有动弹,他竟装作看不见呢.完全没有觉得质使已经出了状况耶.

灰衣男见状只得点头应诺,然后一闪身形再次离去了.

这边等灰衣男离开,那老农氏族的师爷就叹口气揉揉眼窝道:"真是让人费劲呢.说这许多的问题做什么啊?乖乖地去执行不就好了呢."

"哎,下人就是这样的,因为害怕这件事需要自己承担责任."子衿长老说.然后拍拍师爷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呢,不过还是得怪那刺客太狡猾了,如果不是质使遭遇了不幸,也不会有这等麻烦的问题呢."老农氏族的师爷说.

然后子衿长老眼珠子一转道:"其实我这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师爷.那就是如果质使侥幸没有遭到禺女组织的暗杀,那么那名假冒质使的仆人,师爷又准备如何安排呢?"是的,子衿长老从刚才灰衣男跟师爷的对话中得知仆人假扮质使的事是师爷一早就安排好的.

"哈哈,子衿长老如此健忘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仆人假扮质使是我之前就安排的,作用就是为了迷惑敌人,以达到保护质使的目的.只怪那仆人不给力,迟迟未能出现在应该出现的位置,这才导致刺客有机可乘.若是他早些到了这边,那禺女刺客又如何肯定我们身边的质使是真是假呢?这样一来质使兴许不会遭遇不幸呢."老农氏族的师爷回说,虽然他让质使府的仆人假冒质使根本不是这个作为.

子衿长老听之微微颔首,心中便不再怀疑了.

这时随着砰的一声烟火涌向天际,花灯展正式开始了.首先出现的是一辆巨大的纸糊鸾车,鸾车上闪烁着流光溢彩,真个是好光景,博眼球.那周遭的旅客,叫卖的小贩,纷纷停下脚步,口中赞叹着这份美丽.不多时,又有一辆凤车驶来,凤展翅,是红彤彤,亮晶晶,宛如仙女舞裙摆.凤车后是孔雀车来至,明晃晃,碧油油,好似天门映眼帘.孔雀车之后是鹏车出现,鹏车后有雕车临近,雕车后是鹰隼车现身,总之一茬接一茬,美景不重样,艳丽非雷同.那些个或形单影只的,或成群结队的人儿,各自感怀着,述说着,是自言自语,是交头接耳,一时间让这原本还不算太吵闹的环境变得闹腾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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