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多姆才示意温蕾萨起身,而后走到克尔苏加德面前道:"啊,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所以今天先暂时不忙着探讨修补时空的问题了."
克尔苏加德一脸无所谓地摊摊手表示自己对时空修补压根就不感兴趣.是的,因为他本来就是误打误撞碰到了多姆.
但是温蕾萨却不干了.没错,温蕾萨历尽千辛万苦才将罗宁哄骗到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忍受多姆如此儿戏如此不当回事的举动呢.
所以温蕾萨她再次单膝跪在多姆面前道:"时空统御者大人,破损的时空随时可能让这个世界出现无法挽回的紊乱局面,从而影响所有世界.所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尽早修复时空才是."
"啊,修复工作具有一定的风险,需要小心谨慎,毕竟不能重新来过,倘若修复不当恐怕适得其反呢."多姆如此说来.
温蕾萨拍拍胸口道:"时空统御者大人请放心,罗宁他一定不负众望,定能完全修补时空."
"但如果修不成功呢?那时空的修补跟其他物质可不一样呀,不是说可以随时调整,而是需要一触而就,因为我只可能将这个时空的运转停止一次."多姆回罢将手背在身后思考起来.当然他此刻考虑的并非修补时空的事情,而是克尔苏加德的身份.他觉得克尔苏加德能够出现他的面前,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如果克尔苏加德并非时空修补者,那么会是什么层级的呢?是时空神王?还是时空尊者?这是让多姆觉得心烦的地方.没错,在时空统御者之上还有更高级别的存在.如果多姆得罪了那更高级别的存在,肯定是少不了吃些苦头受些损失的呀.
温蕾萨听之信誓旦旦地说:"时空统御者大人请放心.不会有失败的情况发生.我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对罗宁进行了全方位的测试,他一定可以完成修补时空的任务."而后站起身子,一脸温情地看了罗宁.
不过罗宁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他觉得这是温蕾萨又要让他做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了.毕竟这一路走来,温蕾萨每次温情脉脉地看向罗宁,就没有给罗宁带来什么好事哩.
果然温蕾萨微笑着走到了罗宁的身边而后在其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句.
只是那话音方才落下,罗宁就如炸毛一般直接原地蹦哒起来."什么?你让我帮他搓背?我一个肯瑞托议会的人气法师怎么能够帮人搓背呢?!这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哎,罢了,既然你不肯帮时空统御者大人搓背,那么只能由我代劳了.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去做你的人气法师吧.至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按照奎尔萨斯的传统男女赤膊独处就算订婚.那时由我全方位协助时空统御者大人完成他的使命就好了,而你在旁边只会让人感到尴尬且不舒服."温蕾萨说.当然那奎尔萨纳斯的订婚规矩是温蕾萨捏造的.
罗宁听之思考了好一阵,服软道:"不就是搓背吗?这个没有什么的,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半途而废的家伙."是的,罗宁就是想要回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何况温蕾萨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这里,他怎么舍得离去呢,他还想着一辈子照顾对方呢.
温蕾萨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搓背而已没有什么的,老爷们间就该坦诚相见嘛."
于是在不经过多姆同意的情况下,温蕾萨擅作主张地为其安排了洗澡搓背这么一个活动.当然这目的只是温蕾萨表忠心的一个方式.因为温蕾萨觉得多姆的犹豫是在于对她的不信任.
所以多姆几乎是被温蕾萨和罗宁架出了海加神殿.
"喂,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祭奠仪式还没有结束呢."多姆不解地大叫大嚷了.
温蕾萨满脸堆笑地道:"时空统御者大人,祭奠仪式已经结束咯.现在是要洗去一身的疲惫."
"沐浴?喂,我什么时候提过沐浴这个要求?我这出门前才泡了澡的,现在根本不需要沐浴,何况我们是去修补时空又不是参加什么庆典,没必要把身上收拾那么干净."多姆嚷嚷着.
但是温蕾萨根本不理会多姆,依旧伙同罗宁将其架着行走了.可怜那多姆身为时空统御者此刻完全没有半点威严了.
"喂,放我自己走好了.你们这叫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还能将我架到空中?我的巢穴可是在冰山之巅呀."多姆不开心地说.
罗宁看温蕾萨对他微笑明白其意就点头道:"啊,时空统御者大人做好准备,我们要施法了."
"施法?施什么法?你们还可以将我弄到巢穴?不可能的吧."多姆说着,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不过这疑惑的表情没多久就变成了惊恐的样子.是的,罗宁和温蕾萨竟然利用魔法冲击力嗖的一下就将其带到了半空中.
"喂,你们做什么?你们这般疯狂是要做什么?"多姆哇哇大叫了.没错,他竟然哇哇叫唤了,他可是空中的霸主呀.可温蕾萨和罗宁的举止却让他感到担心,他害怕两个家伙再这么玩下去自己会神经紊乱.没错,恶龙虽然可以在空中飞行,但这飞行不是瞬间完成的,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现在温蕾萨和罗宁竟然让他瞬间从地面来到了空中,而且还是在他处于人形态的时候,这如何让他不心慌呢.没错,万一他多姆没有调整过来,掉地上受了伤,岂不成了恶龙种群间的笑话耶?!
温蕾萨见状安慰道:"时空统御者大人别担心嘛.我跟罗宁只是带你去沐浴而已."而后对着罗宁道:"好了,改变方向,我们直接进入冰山之巅."
"明白!"罗宁回应,先收了魔法,而后往斜后方又释放了魔法.
这一通操作弄得多姆又是一阵哇哇乱叫呢.这可让地上的克尔苏加德都感到了多姆的难受呢.于是克尔苏加德不由心说:"造孽呀.我估摸着还是不参合了.自个想办法离开便是."
于是克尔苏加德悄悄地离开,发声的不要.不过,他走了好一阵却发现自己如同在迷宫中行进,最后总是回到了那海加神殿附近.
"诶,这是什么一个情况?这地方有布置什么结界之类的东西吗?"克尔苏加德疑惑着.他这点倒是没有猜错.那地方的确是有着结界保护.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其他世界的时空正常运转.是的,这地方是独立于其他世界的存在.如果不布置结界,万一进入其中的家伙参杂了些许别有用心者,那么他们将这地方跟其他世界相连就会导致所有时空的错乱.
过了会,克尔苏加德看到罗宁再次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并且这次是阴笑阴笑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啊,克尔苏加德学长,多姆大人想要见你.那么请随我来吧."罗宁说着,此刻已经到了克尔苏加德的身旁.然后罗宁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架住克尔苏加德的嘎吱窝使用传送类魔法将其带到了冰山之颠上.
那克尔苏加德以为罗宁会像对付多姆一样对付他,所以传送时那叫一个双目紧闭呢.直到一阵暖风吹来,他才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到一滩冒着气泡的泉水.不多时克尔苏加德又看到有一男子坐那泉水的边缘地界背靠着晶石闭目养神.
"啊,多姆大人,你要的人带来了."这时罗宁来到那男子旁边蹲下身子言语.
是的,那男子正是时空统御者多姆变化的人形形态.
多姆听之挥了挥手示意罗宁离开.
"好的,时空统御者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罗宁说着离开了泉池.
那多姆却急不可耐地冷哼一声,巴不得罗宁赶紧从这边泉池消失,看来对罗宁是非常不满呢.
然后等到罗宁的气息完全离开了泉池,多姆才睁开了眼睛,对着克尔苏加德道:"好了,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那么可以说一下你来这里的目的了."是的,他需要弄清楚克尔苏加德的真实身份.虽然罗宁已经向他说明了克尔苏加德的家底.但是他并不信任罗宁口中的言语哩.
克尔苏加德被多姆这话弄得有些蒙圈.他觉得多姆让罗宁将他带到这里不应该只是为了了解他来这里的目的?何况他根本没有什么目的,他压根就没想过会遇到多姆呢.这不过是一次机缘巧合的经历罢了.所以克尔苏加德半晌没有搭话.
多姆见状心中更觉克尔苏加德是出于某种特殊目的来到这里的.
"难道说是时空督检员?若是这样我可不能怠慢.否则他将这里的情况报告了时空神王就不好了."多姆是这样想的,然后站起身子,走到威尔逊身边道:"啊,有些话难以言表?不过这没有关系,在工作之前先休整一下,以便使自己能够更好地投入工作中."
"哦."克尔苏加德不知多姆想做什么,所以并没有跟多姆一起享受泉水的侵泡,而是站在浅水区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多姆见克尔苏加德没有移步深水区侵泡泉水的意愿便继续道:"啊,其实你不用那般紧绷着神经,放轻松些,不会有什么情况的.只是单纯地泡个温泉而已."
"啊,只是不习惯泡温泉."克尔苏加德如此说来.确实出身贫寒的他根本就没有养成泡温泉的习惯呢.所以这般说来也无可厚非呢.
但是多姆却将这句当成克尔苏加德不想跟他攀扯关系的借口.于是不免有些头疼了.
过了好一阵,多姆才道:"啊,只是想着能帮你缓解一下旅途疲劳."
"好意心领,可是我对泡澡这种事并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着能够离开这里."克尔苏加德说.
多姆一听心头一紧,面色阴晴不定起来.是的,他以为克尔苏加德这是想着快些回去汇报时空神王.
"看来不太容易离开这里哩?"克尔苏加德见多姆突然展露愁眉就试探性地这般问了.
多姆言一口唾沫道:"是的,想要离开这里可要费一番周章呢."心说:"想要离开这里,回到时空神王那里?可没那么容易呀.我这么可能放你回去呢.既然你不喜欢泡澡,那么美食你总是喜欢的吧?我就不相信美食不能绊住你的双腿."
克尔苏加德听之咬咬唇道:"那么如何可以离开这里?还望时空统御者大人告知."
"这个嘛,需要等待时机,不过在时机到来之前需要补充点营养."多姆说.
克尔苏加德听得有些蒙圈,所以确定着,"补充营养?"
"是的,没有足够的体能可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多姆说,心想:"如果你营养过剩,脂肪堆积,也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呀."
克尔苏加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多姆见状心情舒坦不少,随即打了个响指道:"啊,那么我们去补充些营养吧.尽可能在机会来临前这段时间,让身体变得更加强壮."
"啊,一切听您安排."克尔苏加德说.他还不知道多姆的打算只是想让他成为体态臃肿的胖墩而已.因为这样一来走路都费劲的克尔苏加德便没有任何能力离开这里了.
于是多姆裹紧浴袍带着克尔苏加德往一处行去.是的,克尔苏加德将要抵达的地方就连门框都是巧克力制作的哩.
于是多姆带着克尔苏加德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吧来到一高塔下方停了脚步.
"啊,我们到了.这里面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美食是因有尽有呢."多姆如此说来,随后上前几步推开了塔楼下方的大门.
一时间那里面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克尔苏加德和多姆看了过来.没错,那些都是在这座塔楼工作的厨子.
"啊,你们继续忙,我带朋友过来品尝点野味."多姆说了.
那些个厨子一听自己的大老板时空统御者多姆如此需求,便纷纷阴笑阴笑地点头哈腰,而后其中几人将一笼仓鼠造型的面食端到了多姆的面前,并且躬身道:"大人,请慢用."
"啊,你们去忙吧.有需求我会通知的."多姆说.
"好的,大人,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厨子们说着,识趣地走开了.
然后多姆对克尔苏加德就道:"来,品尝一下.这里面可是别有乾坤的."
"哦,这东西是什么馅的呢?让我看看."克尔苏加德说着,用手拿捏一个仓鼠面食,将其整个放入了口中.
只听得叽的一声,克尔苏加德双目猛然瞪大,心中突然就豁然开朗了."这,这面食,这面食也太好吃了呀.软糯爽口.关键是肉馅中的汁水在嘴里喷涌时所发出的声音,竟让内心莫名增添了好几分罪恶的快感哩."过了片刻,克尔苏加德一脸满足地说了.
"啊,喜欢就好.它们可都是你的."多姆微笑着说,心说:"除非吃撑,否则停不下来了.我估摸着过几日就该走不动道了."
克尔苏加德哪吃过这般美味的食物,所以一个还没有完全吞进肚皮,另一个就送进了嘴里,并且含糊其词地念叨着什么.大概是些赞美的言语.
多姆见状心中舒畅不少.是的,他可不希望时空破损的事情让高位面的时空神王知晓.因为这会让他遭受责备,而且他所管辖的区域也会遭到削减.没错,时空统御者的地位并非一尘不变,所负责的事务皆有时空神王安排.若是无法确保时空的正常运转就会被时空神王夺走时空统御的能力.然时空统御者一旦失去了时空统御的能力,那么其结果会非常的悲惨.因为时空统御者所生活的区域是一个不同于其他时空的区域,一旦失去了时空统御能力可以说生活都将变得无法自理.首先面临的便是空间塌陷,而后是时间停止.最后身体遭受非人的挤压.其承受的压力大概等于不足百米的土地范围需要承受一颗行星的重量.所以多姆才如此行事,要说平时他可不舍得将美食拿出来分享呢.
没错,连温蕾萨都不曾像克尔苏加德这般大口地进食呢.至于罗宁更是想都不敢想可以在多姆这边如此狼吞虎咽地吃食.是的,温蕾萨一直提醒罗宁要保持进餐礼仪,否则会被多姆拿来塞牙缝.
"啊,所以有喝的吗?"克尔苏加德吃了好一阵,不免有些口干,便问.
多姆听来面带微笑地道:"啊,当然,所以红酒可以吗?"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片刻后又继续开造了.
多姆心说:"只要不让时空神王知道这里时空破损的事情,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大不了让信徒们多奉献一些."而后来到酒窖亲自取了上品的红酒捧到克尔苏加德面前.
"啊,你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我自己倒就好."克尔苏加德这般回应.用餐纸抹了下嘴巴,便去摸索开瓶器.
但多姆这里怎么可能让进食者亲自倒酒呢?是的,这明显不符合时空统御者的地位呀.进食就应该是仆人和主人共同完成的目标.没错,主人负责吃食喝酒吹牛,仆人负责添菜倒酒感恩.只要伺候得当,仆人不管是穿着西装外套还是坎肩背心都是能够在主人吃剩下的餐盘中舔一舔油水的.
所以克尔苏加德摸索半天也摸索不到开瓶器.多姆见状打了个响指,便有一名身形伟岸的仆人气喘吁吁地跑来询问.
"啊,好的,大人.我这就去拿."那仆人毕恭毕敬地说着,随即叫来另一名仆人训斥.说什么竟然让多姆大人的客人无法第一时间品尝到美酒真是罪大恶极之类的.
那名被训斥的仆人根本不敢还嘴,只得默默忍受着训斥,因为他还幻想着将来可以飞黄腾达呢.毕竟老话说得好,苦难磨练意志嘛.
然后等那名身形伟岸的仆人训斥结束良久,那另一名仆人才磨磨唧唧掏出了一个开瓶器.
而后那名身形伟岸的仆人一把夺过开瓶器,满脸堆笑地对多姆道:"大人,我来开吧."之后接过红酒方才起了瓶盖.
但这时克尔苏加德却道:"啊,不知道有没有气泡饮料呢.突然想喝气泡饮料呢."
那身形伟岸的仆人刚开了红酒便听克尔苏加德冒上这么一句,心中那叫一个不爽.但是考虑到对方是自己主子多姆的朋友,所以只得尽可能容颜堆笑地道:"啊,好主意,我这就去拿气泡水过来."
"啊,那么辛苦了."克尔苏加德客套一声.
那多姆在旁边道:"诶,无需客气.这个都是他应该做的."而后催促那名身形伟岸的仆人道:"啊,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吗?"
那身形伟岸的仆人点头应诺,即刻去拿气泡水了.
多姆看了眼那仆人的背影不满意地嘟囔,"这家伙,懒懒散散的,看来这个月的工钱是不想拿全了."
"诶,时空统御者大人,这个不至于,他还是挺勤快的了."克尔苏加德说,然后想起自己在达拉然某餐馆进食时因为点的食物便宜被服务人员区别对待的经历.那个时候克尔苏加德只是想添点茶水,竟足足呼唤了半个小时服务生,最后硬是没人过来对他进行服务呢.可笑的是餐馆门口竟然还张贴着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的标语.当然了话说回来,克尔苏加德在那些服务生眼中或许并不能算作顾客吧.毕竟克尔苏加德当时没有点上一桌子的美食呀.在他们的职业培训课中顾客应该是能够点一桌子美食并喜欢给小费的家伙.这点对于克尔苏加德来说显然是没有做到的,所以克尔苏加德也就没有被服务生当成顾客对待了.当然克尔苏加德也就不可能使唤服务生添加茶水了.如此看来问题也就简单了,只要能够点一桌子美食并乐于给小费就可以享受服务.但若是克尔苏加德是那样的人还会选择这家餐馆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克尔苏加德图的就是以低廉的价格饱餐一顿.若克尔苏加德不在乎价格,他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餐馆进食,根本不会选择那家苍蝇随处可见的餐馆呢.
多姆听克尔苏加德如此言语就道:"啊,只要你满意就行.我只是觉得他可以做得更好.对了,这食物还行吧?正餐差不多该来了."
"哦,还可以,所以这个还不算正餐呢?"克尔苏加德有些蒙圈.因为他小腹已经有些下垂了.是的他就快吃不下了.
多姆微笑着回应,"这个是餐前甜品,正餐是烤羊排."
克尔苏加德听之不由感概,"真是大手笔啊.光餐前甜品就能让人吃撑了."
"啊,不怕你笑话.其实这些勉强够塞牙缝的.毕竟作为恶龙族的我饭量也是很大的."多姆笑着回说.深怕克尔苏加德觉得自己铺张浪费.是的,他听说时空可是很节俭的呢.
克尔苏加德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抿了抿嘴道:"啊,所以这烤羊排是几分熟的呢?"是的,虽然克尔苏加德没有吃过羊排,但还是听一些同僚提及过,所以为了显得自己经常享用,故而这般问了句.
多姆听之愣了几秒道:"啊,我们是烤羊排,当然是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了.至于是几分熟这个我可没有关心过."
这时那名去拿气泡水的仆人过来了.然后多姆就道:"啊,你去看看后厨,那烤全羊还需多久?客人已经等不及了."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仆人港放下气泡水就摇摆着伟岸的身形远去了.没错,要说他心中欣然接受怎么可能,毕竟没人想要跑腿做事,只不过因为生存,吃的这口饭不得已为之.
等那名仆人离开,克尔苏加德就道:"诶,时空统御者大人其实不用这般客气的.我其实还没有怎么消化呢.这烤羊排上来估计也下吃不下了."确实,他这餐前甜品可是当成正餐在吃的呢.那一笼接一笼的造,现在就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呢.如果不是他长时间未进食应该是无法办到的吧.
多姆客套一声:"诶,慢慢吃就是,反正不着急的."
"哦,这样不太好吧?"克尔苏加德回应.
"诶,没有什么不好的.出来混相互间是得有个照应,只要你之后在神王面前多多美言,美味随时都有."多姆说.
克尔苏加德听之心想:"敢情他这是将我当成了他上级的马仔呢?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演上一演,混他个吃喝好了.至少也犒劳了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于是清一清嗓子装腔道:"啊,时空统御者大人,有些事情不要弄得太过明显才是,否则容易遭人嫉恨."
"啊,你说的是.确实不应该这么唐突的.我知道应该时刻保持低调."多姆说着,环视一下周遭,恶狠狠地瞪了瞪仆人.是的,他觉得克尔苏加德说的嫉恨指的就是那些个端茶倒水的仆人.没错,家奴不得不防,像多姆这般睿智的生命自然是沿用了最古老的文明所传承下来的治理体系.
不过克尔苏加德所言并非刻意指谁,只是装腔的需要.因为要对得起自己神秘的身份嘛.
"啊,低调挺好的,夹着尾巴才能长久.这个你应该清楚."克尔苏加德喝了口气泡水回应.
多姆见状是更加确定克尔苏加德的身份不一般,肯定是时空神王派来督查他工作钦差,所以对克尔苏加德是更加客气地应对了.
而后克尔苏加德喝了差不多半瓶的气泡水吧.那烤得发黑的羊排被两个彪形大汉扛了上来.而后啪嗒一声给撂在了桌上.
"啊,还等什么?赶紧给客人分切了."多姆不等两大汉斜脚擦汗便催促起来.
"是的,大人."大汉心有不愿却不得不做.因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多姆是以最原始的温饱问题为基准进行着管理.谁不听话,谁出工不出力,谁就没有饭吃.对于表现优异的可以多享用一碗稀饭.特别优异的能够在稀饭里加点小鱼干.
于是又过了一阵,那羊排被大汉剃了肉分装到盘中.只是那盘子都铺满了桌面,这羊排上的肉都还有剩余呢.
"哦,这羊挺大的嘛."克尔苏加德说.
"啊,一般般的.平时没有这么大,因为招待贵客所以挑了只个大的."多姆憨厚一笑说.而后对着那两大汉挥挥手示意将羊排扛走.
那两彪形大汉见状非常识趣地扛走了羊排.当然他们是不敢偷偷吃掉那上面残存的肉.因为一旦被发现后果会非常严重,或许多姆在外面显得有些大大咧咧,但在自己的巢穴却非常的精明.一旦下人有占便宜的举止,多姆定不留情面地对其进行最严厉地处罚.毕竟下人就应该勒紧裤带终身奉献呀.这是多姆所认可的生存准则.
克尔苏加德听言嘿嘿一笑道:"诶,无妨无妨,就是天天吃也无妨.只要懂得合理分配餐食就行.毕竟是要做事的,坏了肚子可有些麻烦呢."
多姆听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而后让人通知刚才扛走羊排的大汉,"那上面的羊肉可以自行处理."两大汉听言感动得无以言表,只得在心中默默发誓要为多姆贡献一辈子.
没有错,将吃不完的东西打发给下人就能够彰显主子的仁爱."啊,恭喜二位,那么继续全力以赴将大人伺候妥妥当当."那传话的家伙撂了这么句便回去复命了.
这两大汉扛着羊排左摇右晃地走着心中那叫一个美滋滋的呢.然后他俩走了一歇刚好碰到了来此找多姆的温蕾萨.
"哦,是温蕾萨女士."两个家伙放下手上的羊排招呼.
那温蕾萨只是哼哼一声就从两个家伙的身边快速离开.全程竟没有半个字的言语招呼,真的是气焰嚣张到了极点.不过也难怪,温蕾萨什么身份?他俩又什么身份?温蕾萨岂会给两个下人行礼招呼呢?!没错,如果不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估计温蕾萨会直接用佩剑砍掉他们的腿脚,理由只不过是下位者污浊了上位者即将行走的道路.是这样,上位者高高在上根本不会在意下位者的生死.上位者唯一的仁慈和教养不过是允许下位者自身自灭而已.
当然作为下位者自然也识趣这点,因为下人就是下人,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仰人鼻息而已.所以两大汉继续谦卑地趴在地上对着空气行礼.因为上位者留在空中的气息也是他们需要心怀敬重的.这便是规矩,这便是礼数.这便是尊卑有序.
好的,闲话不扯,那温蕾萨突然来找多姆应该是遇到了一件紧急的事情无法抉择.是的,否则她是不会在多姆用餐的时候去打扰多姆的.毕竟多姆可不是那种喜欢在进餐时间办公的主呢.当然这紧急事务究竟是什么呢?估摸着该是时空方面的问题.毕竟修补时空的任务,温蕾萨也是参与其中嘛.
温蕾萨风尘仆仆地过来却不受待见多姆待见.是的,多姆直接将她晾在一边,而跟克尔苏加德谈笑风生.是的,比起业务,人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修补时空与否对于多姆来说并非最主要的工作,获得上级时空神王的认可才是最主要的工作.没有错,时空有序运行并不会让多姆他得到时空神王的肯定,只有方方面面顾及了神王的面子才会得到神王的肯定.所以被错认为是神王钦差的克尔苏加德自然就成了多姆需要特别关照的对象,需要好生伺候的主.至于温蕾萨这小妮子,当然只能冷落了.
所以温蕾萨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多姆向她询问来意.不过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多姆开口询问.是的,多姆现在哪有心情关注时空破碎这样的事情呢.他现在可是绞尽脑汁在接下来的戏码中能够让克尔苏加德心情愉悦呢.是的,进餐时间迟早要结束,接下来的活动才是关键.如果能让克尔苏加德内心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就太好了.多姆内心盘算着,然后对克尔苏加德道:"啊,不知道尊客平日餐食之后如何活动?"
"活动?啊,只是休息休息,消化一下肠胃而已."克尔苏加德说.他哪里有什么餐后活动项目,毕竟那些活动可都是要真金白银的花费出去,像他这么一个穷人家怎么可能有那个闲钱去活动呢.所以吃完饭都是顺便找个地方眯一下就是了,根本不曾有什么活动.
但是多姆却对克尔苏加德那句休息产生了其他的想法.没错,多姆觉得克尔苏加德的休息并不是那种自我打盹式的休息,而是一种放松,能够让身心都非常的愉悦.所以多姆清一清嗓子让温蕾萨近前几步搭话.
"啊,时空统御者大人,那时空破损的地方大有扩大的迹象."温蕾萨还以为多姆让她上前是听她说有关时空破损的情况,但殊不知多姆不过是想让她好好取悦克尔苏加德而已.
是的,这就是多姆理解的克尔苏加德口中的休息,就是被异性所取悦.于是多姆打断了温蕾萨的言语,直接对温蕾萨道:"温蕾萨你可以温柔一点,这里都不是外人."而后伸手将温蕾萨推到克尔苏加德身边.
温蕾萨见状有些蒙圈.是的,她并不知道多姆说那些是何用意,因为这对于修补破损的时空根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呢.
多姆见状不耐烦地道:"温蕾萨,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姿色,好好地陪客人说说话,让客人乐呵乐呵."
温蕾萨一听就瞪大了眼珠,而后身子有些许的抖动.没有错,让她这么一个高等精灵的贵族小姐去陪笑,这不等于对她进行人格侮辱吗?她可是要做弯弓搭箭的将领,而不是取悦男人的玩物呢.
多姆见状明白温蕾萨这是放不下身段,所以忽悠一声道:"啊,只有贵客能解决时空破损的问题.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温蕾萨被多姆说的是一愣一愣的,她千辛万苦带来罗宁就是为了解决时空破损的问题.但为何多姆却根本不给罗宁机会,坚持克尔苏加德才是决绝时空破损的关键人物呢?所以温蕾萨咬咬唇道:"大人,温蕾萨有些不懂."
"啊,不懂不要紧,来,坐在尊客的旁边唠唠嗑就明白了."多姆这般回应了.
但温蕾萨并没有立刻坐到克尔苏加德身边.是的,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毕竟嘛,作为风行者家族的子嗣,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可都关乎着家族的声誉呢.如果温蕾萨不是风行者家族的一员或许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去做贱自己.但因为有了那层身份就让她变得畏首畏尾了.是的,她怎么可能去陪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谈笑风生呢.她可是奎尔萨纳斯王国风行者家的一员哩.那可是跟金剑家族其名的贵族之家呢.
多姆见温蕾萨依旧放不下颜面就道:"诶,没有什么的.尊客带来了神王的指示,但这指示需要明白事理,做事谨慎的人听从."
"啊,是时空神王的使者?"温蕾萨听之一脸疑惑地问.
多姆点头肯定,然后示意温蕾萨放下身段赶紧去陪笑克尔苏加德.
那温蕾萨思考片刻后一改刚才阴沉忧郁的面容,立马春风带笑地坐到了克尔苏加德的腿上.是的,是直接坐到了克尔苏加德的左侧大腿上.
克尔苏加德被温蕾萨那突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蒙圈,竟然在接下来的好几分钟时间内无动于衷地没有任何回应呢.
于是多姆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温蕾萨可以再大胆一些.
于是温蕾萨扭捏了身子忽地对克尔苏加德娇声道:"啊,使者大人,光吃肉可不行哟."
随后一阵叫不出名字的花香扑来,那克尔苏加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做梦,而是实打实地经历着这一切.于是克尔苏加德终于像个男人一样大胆了起来.
那温蕾萨见之也卸掉了最后的伪装,放浪地说笑起来.是的,此刻温蕾萨再也没有了贵族的气息,而是增添了好些的烟尘气息.那风行者家族的教条就在这一刻被温蕾萨完全遗忘.什么贵族子嗣?只是权利的仆从.不论穿上多么坚硬的铠甲,该脱掉时就得脱掉.无论平时表现得多么的冷若冰霜,该温柔体贴时也得变作柔情的一面示人.这就是宿命.是所有生命的.
不过温蕾萨和克尔苏加德说笑的举止却被前来准备商谈解决时空破损事宜的罗宁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的.是的,原本想着以毛遂自荐的方式让温蕾萨面上增光.但却没想见到了温蕾萨的另一种姿态.话说回来,那温蕾萨可从来没有对罗宁有过如此亲昵的举止呢.不想今日温蕾萨竟然在克尔苏加德面前换了面孔.那罗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从贫民窟出来的家伙是如何让风行者家族的温蕾萨女士放下了身段哩.不过片刻之后,罗宁就明白自己并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思考这个问题上,而是应该立刻离开,就当自己从未来过.所以罗宁转身离去,完全没有了先前带风的气势.
不过罗宁的心中却已经对温蕾萨产生了厌恶之情.是的,他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时间在温蕾萨身上."是啊,我是为什么跟着温蕾萨女士来到这个地方呢?我此刻本来应该是在海边度假享受着日光浴的呀."罗宁内心是这样想的.于是他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但罗宁他越想离开这边,却越是受到阻碍.是的,那些个仆人见罗宁走路带风的时候不好上前招呼.但见罗宁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过来'招呼'了.是的,一个人大红大紫的时候是没几个人敢上前'打招呼'的.可一旦那人失势了,什么牛鬼蛇神就都跑过来招呼了.这不就有仆人阴阳怪气地道:"哦,这不是温蕾萨女士带来的时空修补吗?怎么一脸丧气的样子呢?!看来并没有得到多姆大人的待见呀."
"啊,多姆大人还在处理重要的公务,有关修补时空的问题延后再议."罗宁微笑着说,尽可能努力让自己不发作.没错,被一个仆人奚落,不要说他是肯瑞托议会的法师,就算他不是肯瑞托议会的法师,若是在达拉然的地盘上也决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可惜他现在是在多姆的地盘上,所以只能忍住了.
但是那仆人并没有放过罗宁继续奚落道:"哦,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多姆大人对你的修补能力有所怀疑呢?所以你是如何被温蕾萨女士选上的呢?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里面吧.毕竟温蕾萨也算是身形曼妙的类型."
罗宁一听这个拳头都握得嘎嘣作响.是的,这家伙的意思竟然说他当小白脸?这换作其他人谁能受得了,当场就得发作了.不过罗宁毕竟是罗宁,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不能因为毫无功绩就在多姆的地盘上惹事.是的,若是罗宁出手教育了那名仆人,那么就再也无法受到多姆的重用了.那么不仅白白受了那些许委屈,甚至很可能无法在肯瑞托继续当法师.因为温蕾萨肯定是要站在多姆这边,而多姆肯定不会允许一个毫无建树的家伙在这里撒野.然后温蕾萨背后的风行者家族肯定会通过一些办法迫使肯瑞托议会对罗宁进行严肃处理.是的,风行者家族跟银月城魔法议会的关系.然后银月城魔法议会跟肯瑞托议会的关系之类.所以这也是为何温蕾萨的任务给到罗宁,罗宁却无法推辞的原因.这真不是温蕾萨容颜的问题.世间便是如此,无法抗拒的从来都不是儿女情长呀.
那罗宁站在那里有好一阵时间没有回言,他心中已经模拟了千百种出气的方式.不过全都未能付诸行动,因为他罗宁不是疯子,他无法想象自己灰溜溜地过完这一生.
那仆人见罗宁傻站在那里不敢吱声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嘲弄了罗宁.最后竟然连跟罗宁有着千丝万缕的达拉然魔法之国的王室也牵扯了进来.这让罗宁是忍无可忍了.毕竟他从小受到的熏陶就是要忠君,对待国王就要像对待自己的父亲,甚至超过自己的父亲.没错,这样的熏陶可不只是罗宁一人独享,而是几乎每个达拉然王国的子民,因此老国王驾崩就让许多达拉然王国的百姓如丧考妣,十分难受,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或许他们的亲朋离开都没有这般难受吧.所以罗宁的拳头又紧了些许,就差没给骨头捏碎了呢.但最终理性控制了感性,出人头地总是好过籍籍无名,那一刻长期熏陶下产生的忠君思潮动摇了.是的,即便薛利马拉国王被这名仆人奚落,罗宁他也没有出手教育这名仆人,甚至连言语方面的提醒也没有,而是以一种非常扭曲地笑容对着那名仆人点头哈腰呢.
那仆人见状愣了一下,心中估计在想这罗宁该不会是傻子吧?所以他停止了奚落.没错,人总不至于无缘无故跟一块木头起冲突吧.何况现在罗宁的表现甚至还不如一块木头呢.于是那仆人摊摊手一脸无趣地离开了.
罗宁见那名仆人离开站那里缓了缓神方才离去.然后心中恶狠狠地诅咒了那名仆人.
不过那罗宁站那里被奚落的这段时间,克尔苏加德已经心满意足地搂着温蕾萨离开了餐桌,然后摇摇晃晃的克尔苏加德刚好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罗宁.克尔苏加德下意识就决定好好显摆显摆,于是乎他将温蕾萨的小腹楼得更紧了,脸上洋溢着笑容,来到罗宁的身后,打着响亮的酒嗝道:"啊哈,罗宁法师,这是有什么事情来向时空统御者大人汇报呀?"
罗宁听见克尔苏加德的声音本不想搭理,但是想着当前的形势如果不搭理恐克尔苏加德在多姆面前嚼舌根说坏话让自己更加被动,所以只得强忍了心中的不满,转过身子笑盈盈地回应,"啊,一些小问题而已.最后想了想时空统御者大人事务繁忙,所以还是不打扰他好了."
"哦,是这样呢.如果是小事自然是不应该打扰到他的."克尔苏加德一只手搂着温蕾萨,一只手挥了挥,示意罗宁赶紧从面前消失了.
那罗宁见状点头哈腰一阵就准备离开.但是温蕾萨却开口道:"慢着,你过来所谓可是时空修补的事宜?"是的,温蕾萨本来是不想侍奉克尔苏加德的,她觉得若是罗宁将破损的时空给修补了,那么势必得到多姆的赞许,这样的话起码不需要迎合对她动手动脚的克尔苏加德.
但是罗宁却摇摇脑袋道:"真的只是一些小事,温蕾萨女士."没错,温蕾萨带给他的难受感根本无法抹除呢.那是一个正常男人无法容忍的屈辱.他罗宁明明花了许多的时间在温蕾萨身上,可最后得到的却不及克尔苏加德这么一个穷小子呢.所以他怎么可能给温蕾萨'争气'呢?罗宁他觉得既然你温蕾萨选择了迎合克尔苏加德,那么就继续迎合下去好了.
温蕾萨听罢有些失望地摆了摆手,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克尔苏加德见状亲吻一下温蕾萨的面颊在其耳边小声道:"美人,罗宁的能力你也清楚,让他修补时空恐怕是有些一厢情愿了.他平日最擅长的就是耍弄嘴皮功夫了."
温蕾萨听言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嫌弃地看了罗宁.是的,无法给她争气的东西,要之何用呢?
罗宁见状也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一脸毫不在意地道:"啊,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诶,罗宁,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呀.你这么快就想着离开呀?"克尔苏加德说,心想:"你这家伙平日可没少挤兑我呀."
罗宁微微一笑道:"啊,我长途跋涉过来可没有克尔苏加德你那般体力充沛呀."而后看了眼温蕾萨.
温蕾萨有些厌恶地回看了罗宁,心中对罗宁那是失望透顶了呢.没错,罗宁那话那举止显然是在暗示温蕾萨跟克尔苏加德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哈哈,你瞧你说的,谁不是长途跋涉过到这里呢.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改天再聊咯."克尔苏加德说,然后狠狠地在温蕾萨身上摸了一把.是的,既然罗宁说他体力充沛,那么他就充沛给罗宁看看.毕竟温蕾萨也算身姿婀娜,他克尔苏加德也没理由不去受用呀.
罗宁见状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行礼,然后告退了.是的,要说罗宁不在乎温蕾萨怎么可能,毕竟是折腾了他那么长时间的辣妹.他连个臀都没摸,油都没揩,这叫怎么个情况呢?怎么说也得像个男人一样,好好地春风得意一把,赚他个本钱回来,不然就太亏了.是的,情感的目的就是计较得失.
那罗宁刚离开,克尔苏加德便推开了温蕾萨.是的,他不过是为了显摆才逢场作戏.虽然他对温蕾萨有些感觉,但是完全没上升到那种如胶似漆的强烈情感,存粹只是感官上的偶然放松.这大概就好比不断变化的餐前小点与固定不变的正餐的区别.虽说小点总有别出心裁的时候,但依旧不能替代正餐的位置.或许也不会有人将肠胃完全留给餐前小点吧.其道理便是如此.
温蕾萨被克尔苏加德一把推开本想生气,想要控诉克尔苏加德的随意,但转念一想,这才是负责的表现,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双方,何故要表现得天长地久呢?若那时将自己都蒙骗其中,误认为彼此乃比翼连理,可不就害人害己呀.
所以温蕾萨整理一下衣着道:"啊,所以神王来使接下来准备去何处消遣?"
"消遣?啊,我这次前来可不是消遣的.对了,时空统御者大人呢?接下来还需要他的陪伴呢."克尔苏加德说.表现得倒有几分钦差办事的样子.
温蕾萨听之配合着克尔苏加德的表现道:"啊,怪小女子言语冒失了.如果是多姆大人,应该还需要等些时候.毕竟多姆大人食肠宽大."
克尔苏加德听言嘿嘿一笑道:"诶,不着急的.我先看看你们办公的地方."
"啊,当然,请随我来."温蕾萨说着带了克尔苏加德往一处行进了.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那多姆就因为没看到克尔苏加德,将一名路过的仆人叫来一通挤兑.这可弄得那仆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没错,仆人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在多姆面前晃悠了一下就成了多姆出气的对象,而且关键是这仆人根本猜不到多姆为何生气呢.
是的,话说回来,多姆为何生气呢?不就是克尔苏加德没有等他吗?当然如果这样认为就想得太过简单了.是这样,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让克尔苏加德看到的.多姆生气的点就在这里.毕竟克尔苏加德在多姆心中一直是时空神王派来督查其工作的钦差.所以一些不利于多姆形象的东西就不能让克尔苏加德看到了.但是那温蕾萨竟然没有绊住克尔苏加德的脚步,这如何让多姆心安呢?于是越想越不开心,所以就发泄心中火气.那路过的倒霉仆人遂成了多姆的出气筒.毕竟嘛,仆人不像温蕾萨有跟多姆叫板的资本.仆人只能忍气吞声,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谁叫那仆人是没权没势穷苦人家的嫌弃儿郎呢.当年被家人为了一个铜板坑骗到多姆府邸,便是去当苦力干粗活,而非享乐生活呀."只要你小子在多姆府上踏实肯干,生活会越来越火红的."亲朋当年便是这样忽悠的.那人当时也以为只要自己踏实肯干就不会被亏待.毕竟多姆可是时空统御者大人呀.但是那人哪里知道仆人就是仆人,在何处不干粗活,不受委屈了?这便是命,要么看亲朋眼色,要么看多姆眼色,谁叫被人嫌弃呢.当然如果那人的出生可以兴旺那个没权没势的穷苦家庭,那结果应该是不一样的.不过这样的可能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时空需要稳定,贫富需要固化.这就是次序.神明的作用便是维护这种局面.
多姆挤兑了好些时候大概消了些许气,便才放那仆人离开,而后赶忙往一处行进了.是的,是那个不能让克尔苏加德观摩的地方.
当然那里在普通人看来根本没有什么不能观摩了.毕竟没有限制级的东东在里面,只不过是侍养了玩宠.但关键就在于玩宠的种类是不能让一些人知道的.是这样,那玩宠相当粘人,也相当听话,也可以缓解多姆内心的压力.不过却是不能让时空神王知晓的禁忌,因为这玩宠跟时空神王有些关系.都隶属于啮齿类兔形科目.但不同的是时空神王是玉兔(白玉兔,当年被古念慈小姨子薛彩儿抓住的那只兔子.)的子孙,而多姆侍养的兔子是灰兔的子孙.虽说如此但这还是犯了禁忌,因为时空神王不喜欢跟自己有关系的家伙,被他人把玩.这会让时空神王很不舒服.
现在克尔苏加德被多姆认定是时空神王派来的钦差,所以多姆便不想让克尔苏加德知晓自己侍养兔子的事情.
"啊,希望温蕾萨那小妮子没有带克尔苏加德去那个地方.否则就是让她一晚上服侍百十号男人也不足以弥补我可能受到的损失呀.犯了时空神王的禁忌,不要说继续担任时空统御者,能否活命都是一个问题了."多姆是这样想的,然后加快了步伐.
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温蕾萨因为突然想到了多姆先前给她交代的喂养兔子的任务,所以正带着克尔苏加德往那边行进呢.
所以当多姆刚刚抵达那边时,温蕾萨也带着克尔苏加德到了那边.是的,名为萌宠作战屋.是多姆解压的地方,侍养着憨态可掬的灰兔子.
这不当兔子一蹦一跳来到多姆身边卖萌的时候,那克尔苏加德的声音也想起了.
"啊,温蕾萨女士,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时空统御者大人办公的地方吧."克尔苏加德是这样嘀咕了.
温蕾萨抿抿嘴道:"当然,这里当然不是时空统御者大人办公的地方.不过这里是时空统御者大人每天必来的地方."然后叫了声,"小灰."
这时一个声音从屋中的某个角落传了过来.那是软绵绵的类似人类打哈欠打到一半停住的声音.
"哦,小灰说在时空统御者大人玩游戏?"温蕾萨听见,这样嘀咕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听出来的呢.
那克尔苏加德在一边听着只心中疑惑,"温蕾萨这家伙仅凭一个声气就下如此判断,未免有些草率吧?估计那小东西只是单纯地响应温蕾萨的声音吧."所以克尔苏加德就对温蕾萨道:"啊,温蕾萨女士小灰是什么动物呢?"
"兔兔."温蕾萨说,眼中闪过一丝温情.没错,毕竟是喂养过小灰的,所以自然是有了感情的.
克尔苏加德听之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呢."是的,他从未侍养过小动物,觉得那不过是贵族们玩物丧志的表现.所以内心本能的反感迫使他如此语气了.
不过温蕾萨也没有在意克尔苏加德这样的声气,因为她现在的关心点在小灰那边.如果多姆跟小灰在一起,那么今日喂食小灰的工作如何来算呢.可不是温蕾萨不想喂养小灰,而是多姆先一步过到了这边.
不过正在克尔苏加德和温蕾萨言语之时,多姆却抱着小灰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并且满脸笑容道:"啊,亲戚寄放在这里的,照顾几天就还回去."
那温蕾萨听来只是心中疑惑,"多姆大人这又是整哪一出啊,小灰怎么变成他亲戚寄放的了?话说回来,多姆大人什么时候有亲戚了?我怎么不知情呢."
是的,温蕾萨怎么会想到多姆有那套说辞呢?毕竟是不懂得时空神王的规定呀.所以温蕾萨就道:"多姆大人你还有些醉酒,小灰让我来照顾就好了."
"哦,我现在清醒的很.我这难得照看一下小灰,你就让我照顾好了."多姆是这样说的.
那克尔苏加德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两人.是的,谁喂养兔子跟他又没有半个铜币的关系.他关心的只是如何能够离开这里,而不是陪兔子玩耍喂食.
然后在温蕾萨跟多姆争执了好一阵后,克尔苏加德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多姆大人,其实他并不需要你们谁来照看吧.只要给他足够的食物和水就可以了."
"哦,这样的话,他的毛发会分杈的,而且还会感染病菌生病."多姆这样回应.
克尔苏加德心中疑惑,"病菌是什么东西?一种巫术吗?"没错,克尔苏加德所在的世界还没有发展到对病理了如指掌的地步.他们认为生病是源自一种诅咒,这种诅咒或是魔法,或是别的什么能力.然他苦苦追求的黑魔法正是属于这种诅咒性质的魔法.
多姆见克尔苏加德没有回应又道:"啊,总之小家伙需要有人照看."而后对温蕾萨说:"罢了,既然你想照看小灰,那么就照看好了.之前也是你照看的."
温蕾萨点头应诺,而后开始跟小灰玩耍起来.
那多姆看了几眼小灰后对克尔苏加德道:"啊,我们去别处看看."于是带着克尔苏加德往其他地方行进了.
多姆这次带着克尔苏加德要去往的地方才是多苦每日真正处理公务的地方.名为豹房.当然如此取名并非那里侍养了豹子,而是因为那里是拍板决策的最终场所.其本意是想决策时可以如同豹子狩猎一般迅猛.不过话说回来,无论体格还是速度都比豹子强了不知多少倍的恶龙多姆,怎么会想着自己做决定时能够跟豹子的狩猎速度相媲美呢?这其中就很诡异.这就好比大人跟孩童比较谁的心智更成熟谁的抗压能力更强一般.是难以让人理解的.不过多姆心中的豹子并非一般的豹子,而是存在于更高面位的仙身之辈.这种情况在他去到时空神王那里时遇到过一次.没错,既然兔子可以修行得道洞悉面位时空之法,那么豹子又何尝不能修行得仙洞悉某部分天道法则呢.
"啊,我们到了."多姆带克尔苏加德来到豹房后这样言语着.
那克尔苏加德只见得一个占地万亩的宫殿群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凭空出现那里.这完全就跟刚才路途上的光秃荒凉形成了鲜明对比呢.克尔苏加德是没有想到多姆居住的这山上竟然可以整这么一个宫殿群出来哩.所以他克尔苏加德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言.
多姆见状道:"尊使,请吧!"
"啊,统御者大人请."克尔苏加德还礼言来.
多姆哈哈一笑往前大摇大摆行进了.
克尔苏加德见之也紧跟着行进了.
期间多姆道:"其实尊使不要看这边房屋众多,但每个屋子都有其存在的必要."
"哦,愿闻其详."克尔苏加德回应,心说:"你这整的如此奢华,若我真是时空神王的使者,定然如实汇报给神王定夺.但我不过是假冒的,所以也就不需要这般太较真了."
那多姆停下步子指了指左手边的一间屋子道:"这个是调节过去时间线上某一个时间节点的办公地."然后他走了几步遂又停下步子指着右手边的一间屋子道:"这个是干预未来时间线某个时间节点所发生事件的办公地."
克尔苏加德听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记事本就开始装模作样地记录了起来呢.是的,他觉得这个是重点,将来有用.
多姆见状还以为克尔苏加德是在替时空神王记录视察报告,所以更加饱含激情地介绍了那些屋子在理想状态下所进行的业务范畴.当然了所谓理想状态就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状态.因为这宫殿群所有的房屋都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帮助多姆解压.是的,什么左边屋子分管过去,右边屋子分管未来,完全就是糊弄外人的东西.无论调节过去还是干预未来只要是在多姆的职权范围内,便是多姆一句话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需要跑到这些屋子中和里面磨洋工的人员进行商谈的情况.但为何多姆还要这般设置呢?那正是多姆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毕竟管人总是比管事让生命舒服.设置众多部门,划分越细,那么顶层的权利就越大.权欲也就越容易满足.因为如此一来顶层张牙舞爪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长.
那多姆说着,克尔苏加德记着,过了许久,多姆方才停了话音,那克尔苏加德没多时便也了停止了记录.然后又过了会,多姆抿抿嘴道:"啊,只顾着在外边介绍,还没有带着尊使到里面参观呢.真是失了礼数,罪过罪过."
"诶,无妨.时空统御者大人说得兴起,让我对你所负责的事务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了解呢.真的很了不起."克尔苏加德说.那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在以后成了他赚取黑魔法研究经费的重要来源.是的,克尔苏加德从多姆口中了解的这关于过去未来以及时间线等概念的介绍在往后成了人们研究时空的第一手材料.
多姆哈哈一笑道:"啊,见笑见笑,我怎敢在神王身边的大红人面前班门弄斧呢.尊使大人一定对过去未来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我这不过是对自己的行事风格稍作阐述."然后带着克尔苏加德进入了靠左的一个屋子.
那屋中人员各个忙碌,就好似真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业务呢.这不说也清楚,当然是多姆提前布置的,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勤恳以及所负责业务的重要性.没有错,只要强迫团队表现出忙碌精明的样子,就能隐藏自己懒散无能的一面,从而体现自己的价值,然后永远赖在对自己有利的位置上.
"啊,挺不错的."克尔苏加德也看不懂那些家伙做些什么,只是从感官方面觉得这些家伙在处理某个特大事件,所以不由得感叹一声.
多姆闻言鼓了鼓掌通知屋内所有瞎折腾的家伙道:"好了,先停一下手上的事情.时空神王的使者来视察工作,我们欢迎."
那些个家伙赶忙停了手中破事(是的,反正也是假忙碌,早就想着找个契机松懈下来.现在时空统御者大人这样发话,那自然得赶紧放下手中活路了.),一脸殷切地看向了克尔苏加德,就像孩童渴望指教,他们渴望调教.没错,时空神王的使者那是一个什么存在,他们不会不清楚.是呀,连多姆大人都恭恭敬敬地跟个奴才似的点头哈腰,他们又怎么可以挺起腰板呢?所以那些家伙是躬身带笑,一脸憨厚纯真的样子.这个时候人群中窜出两个家伙竟然拉开一条红绸缎,上书几个鎏金大字"恭迎尊使莅临我处指导工作."
那多姆见之满意地朝那两个家伙微微点弄一下头颅以示肯定.片刻后多姆又鼓了鼓掌道:"那么有请尊使就我们的工作进行指导."
而后那些家伙陆续鼓了掌,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克尔苏加德见状觉得自己不说上两句,应该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了.所以他硬着头皮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开始言语,"时空是一个整体,过去未来不可分割,连接着千万生灵的命运.很高兴我能在这里跟诸位谈论这些.我很欣慰,诸位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保证时空的有序运转...."
克尔苏加德这不着边际地言语说得那些家伙是瞌睡都犯了.有好几个家伙竟然不自然地晃动了身子呢.
不过当克尔苏加德言语完毕时,那些个之前因为困顿不自觉晃动身子的家伙竟突然来了精神,并且鼓动了手掌,发出了全场最响亮的声音,好似声音够大就可以隐藏自己先前不专心的一面.
掌声结束,多姆点点头道:"啊,非常精彩的演说.尊使大人可谓文采飞扬呀."
"诶,一点有感而发的俗言俗语,谈不上有什么文采.时空统御者大人抬举了."克尔苏加德忙说.
多姆停止嘿嘿一笑道:"尊使谦逊是我辈学习之楷模."
"诶,不敢当,时空统御者大人才是楷模.若是没有时空统御者大人对这片天地时空进行调节,生灵又如何安稳地度过每一天呢?就这份持之以恒兢兢业业的精神便是我等应该学习的榜样."克尔苏加德吹嘘一声,他已经从刚才跟多姆的接触中知道了多姆的脾性.那是个骨子里好大喜功,表面却故作谦虚的主.喜欢被他人吹捧中,并且善于利用一切资源创造被他人吹捧的条件.所以既然如此克尔苏加德便满足他的需求.这对于克尔苏加德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是有求于别个的.不过是些溢美之词,也不存在昧不昧良心.因为比这个违背良心的话,克尔苏加德也是说过的,人要如何度过难关呢?这是一个问题,尤其是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
多姆听克尔苏加德如此言语非常受用,对未来是越发充满信心.没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还可以更有作为.
然后屋中一些家伙又在克尔苏加德面前邀了下功劳,吹嘘了一下自己能力,整个谈话都处于愉快融洽的状态.
克尔苏加德满脸笑容跟那些人员客套着,好似自己真的是什么使者一样.
多姆见双方差不多交流了有个把小时的时间便鼓掌言语:"啊,诸位今日就到这里吧.尊使还有其他地方要视察的."
"啊,多姆大人说的即是.我们不应该独占着尊使大人的时间哩."多姆的一名下属这样感慨了.
于是其他人也停止了在克尔苏加德面前邀功的举止.虽说如此,但他们的嘴皮子还时不时轻微抖动一下.是的,他们还意犹未尽呢.毕竟是觉得克尔苏加德能够将他们的话上达天听呀.
多姆见在场人员尽皆安静便对克尔苏加德道:"啊,尊使,我们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视察指导,请随我来."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对在场人员挥手致意,而后随多姆离开屋子,往右边的一间屋子行去.
那右边的屋子分管着未来时空,对未来进行着时刻修正以满足时空统御者对这边未来的判定.所以右边屋子的人员理论上应该比左边屋子的人员更加忙碌才对.不过克尔苏加德进入后发现屋中的家伙竟然相当悠闲,根本没有左边屋内的人员那般忙碌上串下跳.所以就看了眼多姆,眼神似在询问是否走错了屋子?那多姆心下领会,抿抿嘴凑道克尔苏加德耳边道:"尊使见谅,他们昨个才加了班.所以现在有些精神涣散."
"哦,是这样呢.我看他们挺悠闲时光样子还以为在摸鱼."克尔苏加德笑说.
多姆听来面色忽地凝重,眉头隆起,连忙解释,"他们可不敢摸鱼.因为水池清澈见底,如同我对神王真心可见."是的,他以为克尔苏加德那句随便话是在含沙射影,毕竟浑水才好摸鱼呀.
克尔苏加德哈哈一笑道:"啊,时空统御者大人多疑了.我这随口言来,切莫当真."
多姆渐渐松了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秒在场人员,心中有一百种处置这些家伙的方法产生.不过多姆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处置这些家伙.毕竟这些家伙才是做事的,那左边屋子中的家伙不过是一帮演员而已.是的,光从身型就能看出,左边屋子中的人员明显比这右边屋子中人员更加肥胖.
不过这才克尔苏加德看来,那是这右边屋子中的人员体型更加健康,膳食更加合理,营养更加均衡.总之是右边屋子内人员的生活水平更高.反观左边屋子内的人员不过是身体浮肿而已.
当然克尔苏加德有这样的感觉主要是凭借着第一眼的主观印象.是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只要是将自己表现得忙忙碌碌就能让人觉得靠谱,让人觉得勤恳踏实.虽然有些人的忙碌不过是专营着作威作福的事情.但上串下跳总比不跳好,忙碌总比懒散好,不然也不会有奸佞演得勤恳,演得劳心,毕竟好的表面最能蒙骗人眼.
过了好一阵克尔苏加德寻思着按照惯例应该由他开始说些什么激励士气的话语了.所以他轻轻咳嗽一声道:"啊,诸位都辛苦了."
不过在场的那些家伙并没有响应他.是的,那些家伙是真的辛苦,根本不需要克尔苏加德在这里念叨.何况他们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向多姆那样陪笑.
"其实我这次来是带了个好消息过来."克尔苏加德见状这样说了.那落差感让他心中很不舒服.他觉得还是左边屋子的人员更有人情味一些.这右边屋子的人员感觉像缺了根筋似的,死气沉沉完全没有那种朝气呢.
是的,只是没有奉承,克尔苏加德便觉得人家死气沉沉.毕竟克尔苏加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时空神王的钦差呢.所以少了吹捧就让他心中是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呢.
于是克尔苏加德那样言语想着能引起在场人员的注意,从而收获那些家伙的感激之词.
但是克尔苏加德那般言语却依旧没人搭理.是的,他们可不认为克尔苏加德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因为真正的时空神王钦差他们也是接触过的,每次许诺一大堆福利,最后却没一样落实,而且不仅没有盼来增加福利,却还被缩减了福利哩.
所以克尔苏加德如此言语只会让在场的家伙心生厌恶.
那克尔苏加德见自己那般言语依旧不能调动大伙对他高歌献媚的积极性.所以就对着多姆黑了脸道:"时空统御者大人,方才的食物可能不太新鲜啊.我这会怎么感觉肚子响的厉害呢?"
多姆一听赶紧道:"尊使应该是有些操劳,不如我们过些时候再来察看."
克尔苏加德听言点点头,在多姆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他这边刚一离开屋子就气急败坏地道:"太不像话了.多姆去,给我将刚才屋子中的所有人员全部换掉一个不留,如果我之后过来看到刚才那屋子中还有熟悉的面孔,你时空统御者的职位恐怕也就到头了."
多姆闻言哪敢不从,是哆嗦了身子,内心委屈哩.
不过克尔苏加德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了.没错,他不过是冒充的时空神王钦差哩."哎呀,方才有些上头,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否会对我怀恨在心?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不过是假冒的尊使,恐怕会遭受打击哩."克尔苏加德这般想来.没错,发泄完心中不满后是得回归现实思考一下后续问题了.不过克尔苏加德也知道自己面上绝对不能表露出半点心虚的样子来,否则多姆那边首先就会让他不好过.所以克尔苏加德皱眉头有道:"啊,接下来去什么地方视察呀?"
"啊,接下来应该是去这边休闲娱乐的地方."多姆低着头颅回应,方才那一幕可谓让他脸上毫无光彩呢.但诸如他这样的暴脾气却也只能忍下来,毕竟是钦差尊使得罪不起,若是没了时空统御者的头衔,那有如何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作威作福的日子呢?!他多姆是绝对不可能从时空统御者的位置上下来,即便是将来已经老到不能很好地调控时空完成时空神王的指示.是的,就算生命结束也要戴着时空统御者的头衔结束.
克尔苏加德一脸冷漠地道:"啊,希望这次不会再发生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这次肯定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多姆弯着腰板回应,跟个奴仆一般.是这样的,不要说多姆卑贱,何人在权利面前不卑贱呢?只是有的人今日卑贱,为的是明日更好的嚣张.而有的人今日卑贱,为的是明日更加的卑贱而已.
于是克尔苏加德故意不耐烦地道:"走~走~走,且把路带."
那多姆见状思考不敢有一丝的厌恶神情,因为他已经非常确定克尔苏加德这家伙就是时空神王派来的.毕竟嚣张跋扈是那些个钦差尊使的特色,这是多姆的长期接触这类人的经验.
于是多姆带着克尔苏加德就往一处行进了,那心中盘算着之后该如何讨得克尔苏加德的欢心,以便弥补刚才的错误.
不过多姆这般盘算之时,那克尔苏加德却在心中惶惶不安有着莫名的担忧."这个多姆不会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吧?毕竟我刚才可是很不给他面子的呀.他这一路上都没有刚才那般活跃,却不是心中在想着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吧?"克尔苏加德是这样想的.没错,这段路上两个家伙可比之前话少太多了.那先前行走,多姆还给克尔苏加德时不时讲述一些趣闻,而此时却完全没有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这才让克尔苏加德不免怀疑了.但是克尔苏加德不知道,这其实才是多姆完全将他当成了时空神王派来的尊使之表现,因为多姆需要谨言慎行.
然后两个家伙又走了一会在一处门框被染得粉色的屋子外停了下来.
"尊使大人,我们到了."多姆一面憨厚地言语.
克尔苏加德看着那粉红的门框,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心说:"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呢.不太像正常的休闲场所哩."
所以克尔苏加德犹犹豫豫迟迟没有进入房间.那多姆见状轻轻咳嗽一声道:"尊使大人,这个是正经的休闲娱乐场所.所以你不用担心出现什么无法向神王交代的事情."
"哦,是这样呢."克尔苏加德回应.然后内心忐忑地跟着多姆进入了房间.
他这刚一进入就听到争吵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大概内容是台球杆法的问题."一杆清场?你怎么可能一杆清场?这一定是有问题的.不如重新来比试."一个声音这样嚷嚷了.
"怎么不能清场?难道我球王的称号是浪得虚名的?所谓愿赌服输,赶紧兑现承诺."另一个声音不慌不忙地回应.
"我这边倒是可以兑现承诺,不过要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她在我这里吃香喝辣,凭什么跟你一个穷小子离开?"
那声音刚刚落下就见得一个少年带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出现在那里.
"你们的争吵声我是大老远就听到了."那少年说.
两个家伙立刻停止了争吵,并且躬身站在那里等着挨训.没错,那少年就是多姆幻化的人形态.然后那穿着土里土气自然就是克尔苏加德没跑了.
过了一阵克尔苏加德咳嗽一声道:"时空统御者大人,现在的人年轻气盛,好赌斗,彼此间心有不服之处,这在我看来是正常现象,没有什么问题."
"啊,尊使说的是."多姆一脸恭敬地迎合着克尔苏加德的言语.
在场众人见状大概已经知晓了克尔苏加德的身份.那一定是比多姆还要厉害的存在.
但是克尔苏加德停顿一阵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影响了太多人正常的工作生活,那也是得出面干预干预的."这话音一落,两个争吵的家伙是更加弯曲了腰杆,完全没了半点嚣张模样,方才的桀骜,先前的不服,在权利面前都变得乖顺服帖.是的,他们知道这个穿着土里土气的家伙只要一句话,多姆就可以毫不在乎地送他们下地狱.
多姆听之微微隆起了眉头,然后一脸不屑地对两个先前争吵的家伙道:"说吧,还有什么地方影响到别人的?我希望你们两个如是说来."
于是乎两个家伙躬着身子开始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了.实在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就编造一些过分的事情按在自己脑袋上.是的,他们深刻知道态度要端正,如果只说自己做过的事情,那么肯定是不够诚恳,不够端正的,只有将自己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缺德货,才配洗心革面,否则就会被扣上一个不知悔改的帽子,那么这一辈子恐怕就完蛋了.因为多姆不会允许两个不知悔改的下属继续留在身边,他会将他们打得奄奄一息丢下山去,以儆效尤.
多姆听着两个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编造着过往经历,十分受用,甚至有些陶醉的样子.你瞧多姆微闭了双眸,昏昏欲睡地模样,就跟孩童睡前听故事会一般,那心情应该是极度的舒畅呢.是的,这就是权利带来的快感之一,能让人唯唯诺诺,能让人无中生有,能让人自我羞辱,奴颜婢膝摇尾乞怜.不过克尔苏加德似乎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过多的时间.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肯定不会像多姆那般欣然享受着糟践生命的乐趣.于是克尔苏加德咳嗽一声道:"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没错,他想要赶紧结束这个事件.
多姆听言对着那两个躬身检讨的家伙挑了挑眉头重重咳嗽一声道:"所以你们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啊,时空统治御者大人,我们已经完完全全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有多么的严重.所以我们恳请用最残酷的手段处罚我们."那俩躬身的家伙异口同声地说来,就好似提前对过口径一般.
多姆见状冷冷一哼道:"你们真的是康庄大道不走,要在独木桥上追逐.如果稍有不慎坠落下去如何收场?"然后一脸怒气地看着两个躬身的家伙.这气氛让在场除克尔苏加德以外的其他人员纷纷幸灾乐祸了起来.没错,他们早就盼着那两个家伙倒血霉了哩.所以都那么静悄悄地看着这场好戏.
不过多姆其实并不想置人死地,因为他只是喜欢享受权利带来的玩弄生命的感觉,而不是终结生命的感觉,毕竟一次爽快和次次爽快,他还是盘算得出来得失的.所以过了好一阵多姆抿抿嘴道:"罢了,这次你俩也是遇到了开明的尊使大人,这事便告一段落了."而后又看了眼克尔苏加德.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而后对着两个躬身的家伙道:"啊,以后注意一些,可不能在犯错了."
"是的,可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违反规定做出格的事情了.那个,之后将自己所犯过错以书面形式好好写就放到我办公之地."多姆说来.
那两个躬身的家伙连连应答,缓缓离开了多姆和克尔苏加德的视野.
然后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也作鸟兽散,眨眼功夫就不知去向了.
多姆和克尔苏加德见状没有片刻停歇感叹便又往这娱乐场地的深处走去了.
两个家伙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吧,在一处立着两石狮的房门外停下了脚步.
"啊,尊使大人,我们到了."多姆微微一笑说了.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道:"不知这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多姆微笑着打开了房门,只见得一道彩光从里迸发而出,紧接着克尔苏加德的眼睛便什么也看不到了.不过这样情况是短暂的,片刻后,克尔苏加德恢复了视力,那门内的布局跟刚进入这娱乐场地竟是一摸一样呢.
"哦,我们不会是又回到了场所门口吧?"克尔苏加德疑惑一声.
多姆嘿嘿一笑道:"非也,这里是这个娱乐场所的核心地段.我称之为内屋."
"内屋?"克尔苏加德有些不懂.
那多姆点点头道:"是这样,这里的规模是外面的好几倍,外边有的娱乐项目一个不少在这里都有,而且外边没有的在这里也有.总而言之这里拥有碳基生物能够想到的一切休闲项目."
克尔苏加德听言道:"如此包罗万象?如果我说想喝点花酒呢?"
"哈哈,我猜到尊使会这样说.那么请这边来."多姆阴笑阴笑地回应了,而后带着克尔苏加德左拐右拐的进入了一个墙面被刷成粉色的屋子内.
那屋子跟其他房间不太一样,除了一张铁床什么也没有.当然如此布置不用说也知道是做什么的地方了.这不,身为恶龙的多姆由于上了年龄,飞行时间稍微长点就会感到肌肉僵硬,所以就需要有人帮忙松松筋骨.
没错,这就是这个屋子的作用,技师用一些手法加力道缓解肌肉的酸胀感.至于技师嘛,当然是身型高挑力道强劲的维库人女性.没错,因为维库人符合那些条件.当然高等精灵也符合条件,不过高等精灵可不会从事按摩那样的工作.因为高等精灵视这种需要接触对方身体的工作为低贱的工作.那时多姆虽想弄几个高等精灵的妖艳妮子过来给自己松松筋骨,却也碍于对方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开口索求哩.故索性让维库人从事这份工作.而且维库人女性对按摩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排斥,因为绝大部分维库人男性在一年的大部分内时间内都在海上作业,身体长期经历着狂风暴雨的摧残,那腰酸背痛自是通病,所以维库人女性从小就学习了按摩技巧.这大概就跟高等精灵从小就会学习基础魔法,熊猫人女性会学习刺绣一样,是环境决定了各族群自身的特点.
克尔苏加德见状道:"多姆大人不会是让我躺在上面睡觉吧?"他当然知道那张床并不是用来睡觉的.
多姆哈哈一笑道:"如果尊使疲累倒也可以在上面休息休息."然后鼓了鼓掌叫来了一名维库人女性服务克尔苏加德.
那克尔苏加德一看,好家伙,那人不是他生命中的痛点拉扎波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克尔苏加德见状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让那名维库人女性有些害怕.过了好一阵,在多姆咳嗽声中克尔苏加德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于是赶忙向对方抱歉."虽然是一样的容颜,但并不是一个人吧?应该是愧疚感让我看错他人吧."克尔苏加德心想,然后爬在了铁床上,坦然接受那名维库人女性帮自己按摩.
多姆见状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道:"啊,尊使喜欢就好.那么我去外面候着了."
"啊,你也找个技师按按."克尔苏加德一边享受开背的服务一边回应.
多姆微微一笑道:"在泡温泉前我已经按过了.那么尊使慢慢享用."而后离开了房间.
这边等多姆已离开,那帮着克尔苏加德按摩的女子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并且若有若无地发出了小声的抽噎声.
克尔苏加德爬在那铁床上久久不见力道往后背袭来,便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突然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维库人女子如此说来.
克尔苏加德不解地问:"有何过往让你沉思?"
"诺言."维库人女子如此说来.不得不说高明之处.是的,这维库人女子根本不甘心在这里当按摩女,她想着出人头地,想着变了凤凰飞枝头哩.
不过维库人女子虽然知道克尔苏加德将她当成了喜欢的女子,却并不知道那名叫拉扎波娃的女子跟克尔苏加德经历过什么.所以也就不好编造经历,但是在这统御时间的地方工作久了便也知道男女的故事.太多的留恋跟诺言有关.人们坚信的并非爱情,而是彼此之间的契约.是一份没有血缘没有利益瓜葛的契约.所以维库人女子芳口一开吐露这个词藻.
果然克尔苏加德听之心中一阵悸动.是的,他对拉扎波娃承诺过,却没能兑现,是心中深深的愧疚.于是克尔苏加德道:"啊,诺言是值得人静下心来思考的过往."然后翻身起了坐起身子,看着维库人女子的面容,良久,伸手捋了捋对方那缕亚麻色的耳发.
那维库人女子故作娇羞地轻吟一声:"尊使大人."
"啊,这按得也差不多了.你可以离开了."克尔苏加德从床上起身说来.他虽然想对那名维库人女子奖励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打消了,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兑现承诺,所以不想白白耽搁了人家时间.
那维库人女子一听克尔苏加德如此言来,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道:"尊使大人不知,这边有着规矩,若奴婢现在离开恐怕会被他人取笑呢."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克尔苏加德疑惑一声.
维库人女子便道:"我们这些个被人使唤的家伙,是不能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需得有人知会,即便是内急也得憋着."
克尔苏加德听之抓了抓脑袋道:"如此岂非束缚了人性?这规矩可得修改修改了."
"哎,可是修改规矩可不是奴婢这种存在能够妄自提议的."维库人女子言来,眼中流露着点点慌张的神情.
克尔苏加德见状心中有些拧巴.是的,他想要这女子不再辛苦,因为他不想看到拉扎波娃的悲剧在这女子身上上演.他不想这维库人女子累出顽疾,年纪轻轻就恋恋不舍地离开色彩斑斓的世界.是的,治疗法师拉扎波娃因舞女后裔的身份即便付出再多也不被肯瑞托议会所承认.而且肯瑞托议会还为此特别修改了学习治疗魔法的准则,只有在达拉然魔法学院修满所有魔法课程的人可以学习治疗魔法.然修满所有魔法课程的人从达拉然魔法学院成立至今还无一人做到.这不仅是个人的能力,还包括家族的财力.因为魔法课程可不是免费开设的.当年拉扎波娃也是凭借着舞女母亲积攒的一点棺材本勉强支付了学习治疗魔法的课程费用.
维库人见克尔苏加德沉默不语,便轻声哀求,"尊使大人即便不需要服务,也请容奴婢多待些时间."
克尔苏加德听之心中是波澜滚滚,他当即重重点头同意维库人女子的哀求.
维库人女子见状心中感激,暗暗发誓要跟克尔苏加德一同离开.
这边且不说克尔苏加德如何在房中闭目养神消磨时光,单说多姆那边此刻已经到了一处门框被染成黑色的屋内喝起了咖啡.
"啊,等会带尊使大人去什么地方呢?是观看舞蹈还是观看魔术呢?"多姆心中这般思考了.他觉得舞蹈表演并不能让克尔苏加德眼前一亮,反倒是魔术表演可以做到.但若是克尔苏加德对舞蹈情有独钟呢?!所以他有些犯难,他想过干脆去询问克尔苏加德本人.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是的,客人一般不会在屋主面前表露自己的心声.那种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越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所以最后还得是自个去猜测客人的喜好.但这导致的问题便是照顾不周,如果客人不满意屋主的安排,不会表露眼前,但会记在心中,等到时机成熟便会一并回报.
那多姆也不是出生几天的幼龙,那人情世故他自然懂得.这也正是如此,内心便格外纠结呢.
不过就在这时那咖啡馆内突现的谈论声却给了多姆另外一个选择.
"啊,魔术表演虽然精彩,但是娜塔莎还是喜欢舞蹈更多一些呀."
"哦,那就先去看了魔术,再去看舞蹈吧.反正舞蹈是循环演出的.赶不上这一场还有下一场嘛."
"可是娜塔莎不会觉得我没有在乎她的感受吧?"
"当然不会了.娜塔莎不是那种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女孩."
"如此说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我估计也是看上了娜塔莎那种为他人考虑的性格吧."
"是的,我们跟娜塔莎从小玩到大,如果不是她选择了你,我可能会尝试去追求她吧."
"所以在她同意我之前,你没有对她发起过攻势吗?"
"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可以像你和娜塔莎那样成为恋人.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羁绊才是彼此间最好的状态."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呢?我有段时间还误会你跟娜塔莎有什么小秘密哩."
"啊,确实是有个小秘密.不过不是你认为的那种秘密.罢了,等会你陪娜塔莎观看舞蹈的时候就知道了."
"哦,有些神秘啊.不过能否稍微透露一下呢?"
"啊,我只能说你可以稍微穿戴正式一些.因为娜塔莎的父母是比较讲究的老者."
"哦,你是说娜塔莎决定带我去见她父母了?啊,看来我跟娜塔莎有望步入殿堂.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毕竟婚姻是合规离开这里的唯一途径."
"哦,是吧.不过希望你去到别的地方后也可以对娜塔莎好."
"这是自然的.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娜塔莎的好."
"好的,那么喝完就去准备准备吧."
多姆听了那两人的谈论并没有去为难他们,他心中想着可以让克尔苏加德先观看魔术再观看舞蹈.于是乎多姆他一口喝光咖啡起身去找克尔苏加德了.
不过这一切就如先前都是多姆自个的想法.是的,克尔苏加德压根就没有心情看魔术或者舞蹈表演.克尔苏加德需求的只是尽快离开这里,回到他熟悉的那个达拉然魔法学院中.
不过克尔苏加德还是会顺着多姆的想法进行,毕竟这些事情只不过是付出了些许时间而已.然对于克尔苏加德来说,总比付出了生命要好太多吧.是的,克尔苏加德知道如果让多姆下不来台,那么自己即便真的是什么时空神王派来的使者,也会遭到不好的对待.何况他还不是尊使哩.
所以克尔苏加德听见多姆要带他去看魔术,便一脸喜出望外地道:"啊,真是有劳时空统御者大人费心了."
"诶,照顾好尊使,是我多姆应尽的义务."多姆点头哈腰,身段放得非常低.是这样的,为了保住位置,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呀.别说哈腰点头,就是学狗叫学鸭子走路都是可以的.
克尔苏加德哈哈一笑道:"那么有劳时空统御者大人带路了."
"啊,好的.尊使大人这边请."多姆恭恭敬敬地言语,慈眉善目一脸老好人的样子.
克尔苏加德点点头便跟着多姆行去.至于那名维库人女子早就在多姆来找克尔苏加德之前离开了.是的,她还要陪男友去看舞蹈.没错,那女子就是多姆之前在咖啡馆听人谈论的娜塔莎.不过娜塔莎已经有了新的念想,她并不想单纯以结婚的方式离开这里,因为离开这里后又该如何生活呢?以时空神王使者身份出现的克尔苏加德就给了娜塔莎她标准答案.所以心有鬼胎的娜塔莎怎么可能再在男友面前表现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样子来.一切行为源自目的,是因果的产物.为有所求而已.
且不说娜塔莎这颇有心机的女子,来说克尔苏加德.那克尔苏加德在多姆的陪同下此刻已来到了魔术表演的现场.那魔术表演的主角并非什么不入流的小人物,而是库勒的高徒.库勒是大天界掌管时间的使者.当然了并不是说那名主角有着跟库勒的这层关系才在多姆这边受到欢迎的.实际上那名主角自身也是有着不错的人脉.在某些情况下他的人脉甚至帮助到了库勒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
"啊,这看表演的人还挺多的嘛."克尔苏加德说.
多姆微笑着应答,"啊,是这样的.这名魔术表演者可是有着以假乱真的本事.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破绽呢."
"哦,竟有这般神奇的事?所以怎么个以假乱真呢?"克尔苏加德问.
多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时候随着一声枪响,整个屋子的观众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跟多姆一摸一样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会场中间,然后宣布这次表演因为主演者的个人原因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于是一些观众纷纷离席退场,瞬间爆满的场馆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会场中间那个跟多姆一摸一样的男子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啊,没想到你们这次还是被我骗了."随即他变幻身型,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肌肉男.当然这样的形象或许也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不过却是他使用的最多的形象.因为很快就有人叫嚷了起来.
"啊,是伟大的魔术师扎巴克."
那人见状咳嗽几声清一清嗓子道:"是的,是我,我扎巴客又回来了."
这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就连多姆也为之用力地鼓动了双掌呢.
"哦,原来这魔术师是易容高手呢."克尔苏加德心想,想瞧瞧那会场中间站着的叫扎巴客的魔术师还有什么能耐.
然后就看到扎巴客朝空中扔了张牌匾.眨眼工夫,便有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凭空出现,就好似从那牌匾中出来的一般呢.
于是乎众人又是一通鼓掌,纷纷称赞扎巴客技艺超群.
但是只有克尔苏加德没有鼓动双手.因为他看到扎巴客扔向空中的从一开始就是那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而非什么牌匾.是的,扎巴客的障眼之法在克尔苏加德面前完全没有效果呢.
"啊,挺不错的,对吧尊使?"多姆见克尔苏加德站在那里没有鼓掌以为是对方看得太入迷一时忘了鼓掌呢.
克尔苏加德听言客套一声:"啊,是挺不错的."心说:"难道时空统御者也没有看出破绽吗?"
多姆听之一脸喜悦地道:"是的,接下来还有更加精彩的表演呢.扎巴客的演出真是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呢."那神情就就跟孩童期盼着开新年礼物一般哩.
克尔苏加德便问:"所以那个叫扎巴客的魔术师来这里演出过多少轮了?"
"啊,应该有十年了吧.那个时候艾泽拉斯东部王国出现时空裂痕,我为此正心烦意乱,扎巴客的表演团队来到这里缓解了我心中的压力."多姆说.
克尔苏加德又问:"所以那条裂痕最后修复了吗?"
"啊,就快修复了.经过之前的努力裂痕已经明显变小,这一次我找人过来帮忙便是要彻底填补那条裂痕."多姆说.
克尔苏加德沉默片刻道:"如此甚好,神王可不希望出现什么重大灾害."
多姆点头哈腰表示明白.然后又继续认认真真地观摩起了站在会场中间一动不动的扎巴客,并且时不时鼓动了双掌,嘴里叫好着.
这让克尔苏加德十分不解那扎巴客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因为那家伙只是站在舞台上根本没有任何举止呀.
不过克尔苏加德与众不同的表现很快引起了扎巴客的注意.是的,众人皆醉你独醒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扎巴客心中不知寻思了些什么,然后竟然朝克尔苏加德这边走了过来.
"哦,扎巴客.是扎巴客过来了."那些个观众疯狂地呼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王公贵族之类的大人物莅临此地了.
当然,扎巴客是不会为这些家伙顿足片刻的.因为他们早已成了扎巴客最忠实的观众.其实要说信徒也是可以的.因为扎巴客可以让他们去做任何事情,乃至付出生命.这是扎巴客这么多年取得的成果.每次的演出都是一次精神控制的演练.
只是这次演出现场出现了克尔苏加德这么号人物让扎巴客松懈地神经猛然紧绷了起来.是的,扎巴客不允许演出现场有不被他控制的存在,不能接受来观看他演出家伙能够独立思维.
"啊,我是扎巴客,第一次来观看我的演出吧?"扎巴客来到克尔苏加德面前询问.期间根本没有人阻拦,是的,也不可能有人阻拦.因为就连多姆都是扎巴客忠实的观众哩.
克尔苏加德见状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应.因为一股子邪门的力道正在挤压着克尔苏加德的脏器,让克尔苏加德非常难受.
"啊,很高兴你能来观看我的演出.为此我不甚荣幸."扎巴客说着还微微躬身以示礼节.
克尔苏加德依旧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克尔苏加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扎巴客微微一笑道:"啊,希望今天的演出能够让你满意."然后离开了克尔苏加德.
那扎巴客刚一离开,克尔苏加德的身体便恢复了往常.
"刚才是怎么回事呢?我被一股莫名而来的力道压得连呼吸都显得困难了."克尔苏加德心说.然后看了看对扎巴客背影一脸痴迷的多姆,有些许担忧生出.
多姆见克尔苏加德愣在那里就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啊,尊使真是幸运呀.初次观看表演就得到了扎巴客招呼."
"哦.这样呢.所以扎巴客魔术师是什么时候来这里表演魔术的?"克尔苏加德问.
多姆若有所思的片刻功夫道:"这个我也记不清了.不过,那个时候我记得是为着时空裂痕的事心烦意乱,然后有听到下属说魔术能够给生命带来快乐,便过去观看了."
"啊,是这么一回事呢."克尔苏加德回应,心说:"时空裂痕出现后,那个叫扎巴客的也出现了.这会不会有着某种巧合呢?"
多姆点点头道:"是的,是这么一回事.你不得不感叹魔术的神奇之处."然后继续一脸痴迷地观看着会场中间的扎巴客,好似扎巴客真的在表演什么精彩的戏法呢.
克尔苏加德听之应着,"是啊,是啊."目光又一次投向扎巴客,努力装出看见了不得了的华丽魔术,但他心中却清楚的知道,那扎巴客根本没有任何魔术,即便是扔张扑克牌或者变个鸽子这类魔术也没有.是的,扎巴客依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所谓呢.
随着时间点滴流失,克尔苏加德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身子了.因为这会场让他感觉无聊至极.毕竟克尔苏加德无法看到扎巴客的魔术哩.
终于随着扎巴客在举手在空中打出一记响指,那些痴迷的观众总算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啊,真是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呢."他们这样评价了,那满足的表情像是心灵受到了洗涤一般.
没错,刚才那段时间,他们可是看到了最精彩的魔术表演呢.
克尔苏加德见这些家伙互相攀谈知道演出结束了,于是对多姆道:"啊,我们接下来是做什么?"
"啊,接下来是看舞蹈,不过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小食店看看."多姆说,带着克尔苏加德离开了会场.
然这时在他们身后一个穿着黑袍身型佝偻的家伙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没错,那家伙正是扎巴客的本体.之前在台上的那个不过是扎巴客的外显体.
实际上扎巴客在一百年前来到这里后就再无离开,每次过来的不过是扎巴客的外显体.所以一百年时间舞台上的扎巴客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因为外显体本就是制造出来的一款人形机械体.
不过多姆却完全不知情,而且他也从未想过站在台上的那个扎巴客为何从未有老去的迹象.毕竟按照恶龙的寿命一百年时间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每次扎巴客的表演都能让多姆感觉身心愉悦呢.
不过这问题其实也就出在多姆的身心愉悦上.因为作为时空统御者的存在,一旦身心过于愉悦便无法维持时空的正常运转.是的,自身的情绪偏差,导致错误的判断,导致错误的行为,让正常的时空受到违背自然规律的指令,强逆天规法则运行,从而产生裂痕出来.打个比方就好比拔苗助长一般,喜好破坏着生长规律,是心中的欲念起了对事态的反作用,来源于情绪上的波动,在权利被纵容的情况下产生.
只不过多姆却一直觉得是因为时空裂痕产生了,然后才有看扎巴客的魔术调节心情,却根本不记得是因为看了扎巴客的魔术才弄出了时空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时空裂痕在多姆地修复下却越发不可收拾,着实让其有些后怕了.故这才寻找能人来协助处理.不过这看来似乎不会有什么结果呢.因为不论罗宁还是克尔苏加德怎么看都不具备修复时空的能耐呢.
闲话不扯,接着说多姆带着克尔苏加德离开会场,悠哉悠哉地往小食街走去了.
两人走了一歇在一处烟火缭绕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胖乎乎的熊猫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满脸堆笑地道:"啊,统御者大人,今个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呀."
"啊,吴大厨,我这不是惦记你的卤肉饭了吗?""多姆客套一声.
然后旁边窜出一个瘦个熊猫人,在那里冒了句,"顶该呀?"
"啊,统御者大人想吃卤肉饭了,今天由你掌勺."胖熊猫人说.
瘦熊猫人听来沉默片刻皱了皱眉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欠条都一丈高了.烦死了."
"哦,哈哈哈,我今个就是过来结算之前的费用."多姆哈哈一笑说,看来并不生气.因为他离不开美食.
胖熊猫人瞪着瘦个熊猫人黑了张脸道:"统御者大人公务繁忙.出门吃个小炒忘带碎银,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这般唯利是图的样子成何体统?"是的,毕竟多姆产生的餐费是瘦熊猫人的工钱垫付,而非胖熊猫人的工钱,所以胖熊猫人可以如此义正严辞地教育瘦熊猫人.毕竟事不关己无挂碍,肚满肠肥装圣人.
瘦个熊猫人看了眼胖熊猫人过了好一阵才道:"知道了."而后转身离开了.
那胖熊猫人见瘦个熊猫人离开,是满脸红润精神爽,两眼荣光气色佳,点着头哈着腰将多姆和克尔苏加德迎到了排挡前,亲自端了坐凳,擦了桌案,然后道:"统御者大人你们稍等片刻,卤肉饭很快就好了."
"啊,曹老板不着急的.味道一定要正中."多姆说.是的,胖熊猫人是这个摊位的经营者,不过却不是真正意义的老板,有点类似账房先生这么一个存在吧.所以也是拿工钱的主哩.
"当然,您放心好了."胖熊猫人说,转身离开,是如沐春风步子宽大,恰逢喜事身形矫健,一溜烟功夫便麻溜地到了锅灶前,对着等候些许的先前那瘦个熊猫人嘀咕了些什么.
那克尔苏加德瞟了眼胖熊猫人那方后对多姆道:"这家店统御者大人经常来呢?"
"啊,一般般了,并非每次都来."多多姆说,实际上他撒了谎.是的,只要是来小食街他必到这家店品味美食.不过,多姆留了心眼,怕克尔苏加德有什么后话阐述.
克尔苏加德抿抿嘴道:"也难怪,熊猫人的美味可不便宜呢."果然应了多姆的猜测.
"啊,是这样的.即便是时空统御者也不敢铺张浪费,大手大脚呢."多姆一脸严肃地说,脸也不红,内心应该是没有半点的羞愧.是的,先前大吃大喝,享受一帮奴仆服侍的家伙应该不是他.他是稳定时空,保障大道次序,让亿万生命过着安定祥和生活之保证呀.是物种的福音,是幸福的源泉呢.
克尔苏加德嘿嘿笑笑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时空统御者大人真是好表率."克尔苏加德现在只是想着离开,所以无论多姆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反驳言语.没错,毕竟不是真的尊使,又不用对时空神王负责,不过是利用多姆的疑心来为自己谋出路罢了,何苦要假戏真做,不管是赞是损,能离开这里就是好的言词,是有效的交流.
"尊使过奖.毕竟我管理的区域还有很多生命吃不饱饭."多姆说,也不知道他说这句时内心有没有微微抽动那么一下.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一点应该不会大吃大喝,一顿干掉一头肥羊还觉得不过瘾了.没错,他不过是为了表现出心系苍生的一面.目的就是想让克尔苏加德在时空神王面前替他美言,叫他能安稳地行使自己作威作福的权利.但只可惜克尔苏加德根本就不是时空神王的使者哩.
克尔苏加德听之叹息一声摸了摸眼角,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虽然他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但毕竟演戏全套是要的,不然不专业,容易引起怀疑.是所以作出忧郁苍生之表象耶.
多姆见状故作沉默的半晌不言,好似在忧愁苍生果脯之事宜,但实际是等待克尔苏加德的赞许.
果然在食物端上来前克尔苏加德给了多姆想要的东西.一通赞美硬是将多姆描绘成了造福苍生的善神.
所以气氛非常好,然后加之不多时胖熊猫人毕恭毕敬地端菜,让多姆竟有些飘飘然了,居然幻想着自己时空神王,接受着其他时空统御者及众神官的膜拜.
不过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另一张桌子的嚷嚷声瞬间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莫比啊?一份黄焖鸡饭,你弄这么多鸡屁股做什么?上辈子偷眼子的哇?!"那顾客因为餐盘里的十多个鸡屁股在那里发着癫.
胖熊猫人招呼完多姆和克尔苏加德后,面色阴晴不定地来到那顾客面前吼道:"我惹你个瘟,点个特价黄焖鸡饭,不吃眼子肉吃什么?"
那顾客听来碗筷一扔直接跳起来开骂了.
那胖个熊猫人见状立刻招呼瘦个熊猫人过来处理.
你瞧那瘦个熊猫人即刻轮着把圆形菜刀,气冲冲地到了顾客面前,啪的一声就将刀定在了桌板上,而后用脖子上挂着的抹布重重抹一下自己油晃晃的脸不耐烦地道:"要不你来炒?"
顾客哪见过这架势,被桌上定着的菜刀,吓得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过了好一阵才道:"鸡屁股放多了."
瘦个熊猫人瞪着一双铜铃眼道:"我晓得."
顾客见状鼓着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道:"晓得还放?"
瘦个熊猫人挤了挤眉头,面色一沉,手握刀柄,嚓一下猛然抽出了那把定在桌上的菜刀.
顾客见状又哆嗦了身子,屏住了呼吸.没错,他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被砍的.何况当惯下人的他,性格日渐懦弱,已无争强斗狠之心了.
"啊,给你从炒一份就是了.不过,你得加钱,不然成本都不够."瘦个熊猫人说.
话到这份上,顾客即便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不然既丢面子又丢里子.
不过这纷争根本没有被多姆和克尔苏加德理会.是的,克尔苏加德还在那里赞扬着多姆管理水平,一切都紧紧有条的.一切问题都有道理可说,不会有凶恶之辈凭着手中家伙事胁迫他人就范的情况.
多姆嘿嘿笑着,看来非常受用克尔苏加德的赞美.过了阵他道:"啊,尊使大人这说话就是有水平呢,让听者如沐春风一般."
"哈哈,你过奖了.这卤肉饭不错呢,都是大块大块的卤肉."克尔苏加德说,话说他还没吃过这么多卤肉的卤肉饭哩.是的,虽然达拉然也有卤肉饭,但是那些餐馆的卤肉饭不过是饭炒卤肉罢了,贴着碗底的一丢卤肉,硬是感叫卤肉饭,也不知道餐馆老板哪里来的那个自信呢.
多姆听言嘿嘿一笑道:"诶,不上档次,尊使莫怪才是."是的,他哪里知道克尔苏加德的真实身份,他以为的是,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琼浆玉液的贵人.
克尔苏加德听之嘿嘿一笑道:"啊,时不时吃点粗茶淡饭有助于调节身体."没错,他突然意识到刚才那句实在不符合自己现在地身份.是这样,不能因为碗卤肉饭中的卤肉比较多,就表现出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还怎么装扮成时空神王的使者呢.
多姆听之点点头道:"啊,我也是鉴于这个情况才带尊使来这吃卤肉饭的."
"恩,挺好的.这样挺好的,我们时刻得了解苍生疾苦,不能总是珍馐野味.适当的也要体察民情嘛."克尔苏加德扒一口卤肉饭在嘴里含糊地说着.
多姆点点头表示克尔苏加德所言极是.
是的,世界就是这么神奇,他人的粗茶淡饭并非你知道的粗茶淡饭,因为到达不了别人的奢华程度,所以怎能理解别人所指代的事物呢.
然后多姆和克尔苏加德两个家伙就这么聊着天扒拉着卤肉饭,是有说有笑的,如同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大概是轮谁也会相信他们才刚刚认识呢.
饭饱意满,多姆擦了嘴巴,起身吆喝一嗓门道:"喂,可以收拾了."
然后那胖熊猫人就屁颠屁颠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多姆和克尔苏加德.至于餐费嘛,很明显是不敢索要的.虽然多姆先前似乎表示过要给结算费用,但即便不给,那胖熊猫人也不敢拿多姆怎么样.没有错,谁又不是欺软怕硬呢?遇到权贵深怕自己的骨头太硬弯不下腰板,从而吃了苦头呢?!
那胖熊猫人一直目送多姆和克尔苏加德的身影消失后才知会瘦个熊猫人过来结算.是的,这顿饭要记在瘦个熊猫人的头上.之后这排档的大老板便会从中扣除.那瘦个熊猫人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认命,毕竟给人打工不是比谁凶谁恶,谁拳头大,而是比谁更能受屈辱.是的,如果太闹腾就会被解雇,一个铜板也拿不到.不要想着可以用拳头威胁老板,拳头大的比比皆是,所谓双拳拿敌四手,只要花点钱,有的是狠人过来贴身保护.你当有钱人身边的保镖是当摆设的?不就是为了提防辞退的冤种吗?
当然了如果瘦个熊猫人成了多姆身边的大红人,那自当另说.因为有钱人也怕有权人.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可叫魔推鬼.
不过很显然那瘦个熊猫人并没有这个好运气.是的,他成不了多姆的大红人.他只能老老实实在排档当着厨子.然后心甘情愿被人克扣工钱.这就是命,从一开始就确定的,是他的出生.
好的,且不说瘦个熊猫人和胖熊猫人.接着看多姆和克尔苏加德.
那克尔苏加德在多姆的陪同下走了些许时候,却对刚才那碗卤肉饭是难以忘记,所以抿了嘴道:"啊,时空统御者大人,这次又是什么小食呢?"
"啊,是比较刺激的小食,虽然会有让人汗流浃背的尴尬,但那滋味绝对让人击节赞叹."多姆回应,看了眼不远处挂着的名为鲜辣串香的招牌,微微点弄了脑袋.是的,这就是多姆要带克尔苏加德去的第二家小食店.
克尔苏加德听之微微挑眉道:"哦,比较刺激?"是的,他应该是想歪了.
"是的,那么我们走吧."多姆微笑着回应,整理一下衣衫领着克尔苏加德走到了那鲜辣串香的店面下方.
那小店的规模比排档是要气派些的,至少是双层小楼建筑.不过这种规模的小店在达拉然可以说比比皆是.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引得克尔苏加德激动的地方,更加不会像多姆那样为了吃这小店的东西去刻意整理衣衫.
于是克尔苏加德进入店面后就受到了差别对待.
没错,那些个服务员觉得克尔苏加德不过是多姆的什么没见过世面的远房亲戚.所以这服务的态度也就是爱搭不理,回答更是惜字如金,绝不在回应克尔苏加德上浪费一个词藻.这跟对待多姆的态度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呢.
那克尔苏加德见状心中隐忍,笑容僵硬,誓要找机会泻泻恶火.所以他不再跟多姆客套,一屁股坐在了本该多姆落座的主位上,极不耐烦地对着面面相觑的服务人员冒了声:"那么别浪费时间了,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端上来.去完你们这家还要去别的地方捧场."
其中一位服务人员冷冷一笑道:"哟,这位客人挺忙的呢?也不知道除了我们这家小店对您恭敬招待以外,还有其他小店吗?"
"你什么意思?"克尔苏加德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找到机会发火了.可要好好表现一下,否则对不起他装扮时空神王这身份.是的,对多姆客套,可不见得要对小人物也客套呢.从底层出来的他最是知道底层的阴冷.那种冷是刺骨的,是不同于上层暴风雪般摧枯拉朽的瞬间寒冷,而是点滴到骨头的持续寒冷.
那服务员翻了一个白眼道:"没什么意思,看在多姆大人的颜面上,我们今个就是牛马好好伺候着您."说的她平时不伺候客人一样.没有错,身来牛马的命,却总是觉得自己娇贵.思来想去才发现这逻辑,因为相对于地下室的人,站在底层的人无论如何是要高出一截的,所以对于地下室的人,是可以嘲弄羞辱阴阳怪气的.所以正是基于这个认知,那名服务员敢于对着克尔苏加德嘲弄.因为怎么看克尔苏加德都不是什么混得风生水起的顶层大人物,不过是连她这种底层人士都不如的地下室落脚者.之所以能够在这里享用美食不过是祖上积德,跟担任时空统御者的多姆攀上了那么一层千丝万缕的关系.
克尔苏加德见状,拳头紧握嘎吱作响,眼瞅就要作恶了.多姆见状连忙圆场道:"诶,尊使消消气.她一个端茶倒水的,哪里知道您是时空神王身边的红人哩?"
那服务员听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见她身子抽搐几下,差点倒在地上.过去良久稳住身形,便是桃花朵朵绽笑颜,柳枝条条迎春风,一脸喜笑颜开,骚劲十足地扭捏了身体进行着讨好献媚,完全不似之前的冷言冷脸.
其余的服务人员见之,很快弄清风向,纷纷卖力地讨好起克尔苏加德,深怕自己落下哩.
克尔苏加德见状面色平静内心没有半点波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脸色没有遇到过呢.何况翻脸比翻书都快的家伙又岂止这些个串香店的服务员呢?
"啊,你们也不要站在这里嘘寒问暖了,快去做好本职工作."这个时候在这些个服务员里面一个上了些年龄的女子如此说来.
然后其他服务员便纷纷离去,不多时便只剩下了那名年纪稍大的女子以及克尔苏加德还有多姆了.
这时多姆清一清嗓子道:"啊,这次通知伙房味道不要太重了."
"好的,统御者大人."那年纪稍大的女子回应,然后又对克尔苏加德道:"不知道尊使大人有无什么禁忌的地方?"
克尔苏加德想了想摇了摇头.是的,要说禁忌他还真没有,毕竟是穷苦的生命,没有挑剔食材的权利.只要是不危及生命的东西,在食物匮乏的年代都是可以放进嘴里的.
年纪稍大的女子听完面色忽然红润起来,就跟步入洞房前的新娘,面上总有羞涩.
多姆见状咳嗽一声道:"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享用的.尊使可不是一般人.如果闹了肚子,你可担当不起神王的怒火."
年纪稍大的女子沉默片刻,面色渐渐平静,之后咬唇道:"知道的,统御者大人.那么我这就通知伙房备食."
"啊,快去吧.我跟尊使都还饿着呢."多姆催促.
年纪稍大的女子瞟了瞟克尔苏加德是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克尔苏加德见状感到奇怪,便向多姆询问缘由.一听才知,原来这家鲜辣串香提供了一种名为夹菜的擦边球业务.大概就是女服务员将串上的菜撸下来用筷子喂食客吃的服务.早些时候许多串香店都有提供.本来这项业务是拿来服务残章人士的,但是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许多串香店都不再提供这项业务.不过这家店却延续了这个业务,说什么这是传统应该维持之类的.
克尔苏加德听完不由得后背有着凉意.是的,他可没想到吃个饭都这么危险呢.竟然被老女子想着.不错,没有身份害怕被欺负,有了身份就害怕被惦记.生命这一生都要迎着风霜在悬崖边上挪动,所以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多姆见克尔苏加德愣在那里有半晌没有回应便道:"诶,其实尊贵使放心.在我这里绝对不会让尊使难受的.即便要入乡随俗,也是年轻貌美的."他以为克尔苏加德是在恶心刚才那老女子.当然他还是不了解克尔苏加德呀.克尔苏加德并非恶心老女子,而是害怕跟这里的人发生什么过激的行为,影响到自己离去.这在克尔苏加德看来才是最危险的情况,至于男女那点事嘛,克尔苏加德其实看得很开的,毕竟他单身汉一个,而且过了那么多年的穷苦日子,即便是成了肯瑞托议会的法师也并没有过上克尔苏加德所认为的飞黄腾达的生活,至少小别野是没有的,老妈子是没有的,美酒美食更是不见踪影的.唯一有的不过是肯瑞托议会每月发放的可怜巴巴的一般法师生活补助津贴.完全不似那些文豪笔下的魔法师,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甚至还赶不上一些以诽谤魔法师为生的笔客过得滋润.至少别人有别楼住着,有老妈子伺候着,出门有漂亮的马车乘坐,而且还有好几房的姨太太陪着唠嗑.所以呢如果不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那老女子克尔苏加德他也是会考虑一下的,虽然肥肉比较油腻,但那毕竟是块肉呀.
克尔苏加德重重地叹口气,故作深沉地道:"多姆大人,我觉得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呀."
"哦,若是尊使不愿意,我们其实可以换一家的."多姆忙说,从克尔苏加德的口吻中听出了不怎么友好的语气.是的,多姆怎么会不了解时空神王的这些使者呢.他又不是没有接触过.所以自然而然认为克尔苏加德也跟曾经接待的那些使者一样.是表达着一种威胁的意思.
克尔苏加德听言立马舒展眉头微笑道:"啊,统御者大人,你莫要担忧.不了解的话,可以多多了解嘛.只要食材干净,不拉肚子,适当品尝一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多姆听言算是松了口气,然后他点点头道:"尊使大人一番言语让在下甚是受用呢."内心想着还指望克尔苏加德在神王面前美言几句,可得强颜欢笑了.
"诶,统御者大人言重了.说心里话我还得跟着统御者大人学习为人处事之道呢."克尔苏加德客套了.
多姆嘿嘿笑来,然后看了眼包厢大门处.此刻已经有声气在门口叽叽喳喳地闹腾了.是的,这都是想要服侍多姆和克尔苏加德的临时业务员.她们盼着通过这次机会彻底转正哩.是的,只要当个姨太,不,哪怕只是没名分的情妇,也好过抛头露面的辛苦呀.
克尔苏加德听到门口有吵闹声就道:"统御者,是不是上菜的来了."
"啊,我想是的."多姆听之眼珠儿一转微微一笑说来.是的,是菜,荤菜和素菜的区别.
克尔苏加德喝了口茶道:"那么赶紧让送菜的进来.食材一定要鲜嫩,可别放馊了."
"啊,别担心,馊不了.都是新鲜的白菜,不是那种陈菜."多姆回应,也喝了口茶水.
克尔苏加德抿抿嘴道:"那么喊进来吧."
"所以全都需要?"多姆问.他大概没有过一顿品尝这么多道菜吧.
克尔苏加德又喝一口茶道:"都上来吧.我现在胃口还算不错."
于是乎在多姆的命令声中,那些个妙龄女子故作胆怯地哆哆嗦嗦步入了包厢.虽然全都是业务骨干.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刻在骨子难真情,浑然天成全是戏.
之后在一通短暂的自我介绍后,那些个女子围坐在克尔苏加德跟多姆身边,似点翠鲜花的绿叶,如存托明月的众星.然后几个按耐不住心中欲望急于上位的姑娘抿抿嘴娇滴滴地显摆着自己无知的一面,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不重名利重感情的上流名媛.
多姆见状心中好笑,是的,在他眼中这些女子如何矫揉造作,其目的都只有一个获得更多的好处.
不在泥地里摸爬,自在风尘中受苦.没错,出人头地乃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想在泥地摸爬,只能在风尘中受屈辱.哪有什么一飞冲天在枝头哩?
然而克尔苏加德却跟多姆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是的,穷苦了那么多年的他,怎见过这么多如此主动的女子?所以是心花怒放起邪念,歪斜身子无正形.那姿势活像个纨绔子弟,是沾花惹草没少做的主.所以说变好很难,变坏很容易.从坏变好难上难.
因为彼此有着不同的想法,那克尔苏加德跟多姆在接受服务的时候便有着不同的态度.一个口吐莲花,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吹嘘了根本不存在的经历,一个默不作声静听他人的遭遇.
那些个女子怎会没有感受,所以纷纷努力着想要伺候克尔苏加德.
这不,刚端上来的小菜就被好几双筷子眨眼夹空.只为多占克尔苏加德一分钟时间哩.
克尔苏加德边笑边食,心中好不痛快.那些个女子见状是更加卖力地服务起克尔苏加德.然多姆相那边就显得有些许冷清.
是的,多姆竟然自酌自饮了起来,这在平时是很少有的情况呢.
"啊,大人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这个时候随着最后一份配菜端上桌子,那送餐的服务员鞠躬言来.
多姆喝一口酒,沉默片刻,挥挥手就算打发了.
那送餐的服务员也不敢说些什么自己的想法,只是道一声:"好的,您慢用."便灰溜溜地离去了.
是的,如果换作平时这送餐的服务员怎么也能得他几个铜板的小费吧.但是今个却什么也没有呢.多姆完全没有给小费这个意思呢.难道说,是服务态度不够诚恳?还是说,服务意识不够彻底?那服务员甚至在想也许自己不应该站着送餐,而是应该跪在地上用膝盖行进到多姆脚边,双手托盘奉上.没有错啊,面对那种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举手投足就能让自己得失的大人物,任谁都只能是花空心思取悦对方.而且这份取悦大多表现在形式上,而非内容本身.
不过那端菜的服务员做梦也不会想到,多姆没有给小费不过是有些妒忌克尔苏加德如此受欢迎.是这样,这好比许多时候小人物认为的大人物的高瞻远瞩,不过是一次睚眦必报的宵小行为.只因自身的虚荣受到了他人的指正,便觉颜面无存,便要去赌斗,将小人物幸苦劳作的成果当成筹码源源不断地在赌桌上挥霍着.
当然或许有一天那端菜的服务员会明白多姆今日没有给小费的真正缘由.但即便这样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当服务员,并且自我宽慰"原来时空统御者大人那个时候没有给小费并不是因为服务不够周到呀."然后涕泪交替,一脸沉冤得雪的样子.
好的,闲话告一段落.那克尔苏加德见送来新菜便拌了下嘴,示意那些身前身旁那些个妙龄女.
那些女子虽平日厌恶他人拌嘴,但克尔苏加德此刻这般举动,却让她们感觉到舒服呢.是的,有权有势才配拌嘴,至于穷苦人家,无论如何在这些个女子眼中都是一个错误.是啊,在她们眼中穷苦才是不能被原谅的错误,而非拌嘴.虽然她们大多数都出生贫寒.
"啊,味道挺清爽的嘛."克尔苏加德一边咀嚼一边言语.然后亲自上手夹了一筷子餐盘中的折耳根.没错,那最后一道菜竟然是凉拌折耳根.却也不知多姆当时点菜是如何想的哩.也不知道那后厨又是如何想的呢.不过克尔苏加德这边看上去还是比较喜欢的,这便足矣.不枉多姆的安排,后厨的准备.
那些个女子见状道:"大人,如果爽口就吃一些,来,张嘴."然后齐刷刷地夹菜,这言行举止如此整齐要说没有训练过应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没错,和那种居无定所的流莺不一样,她们是栖身楠木的彩凤.是有着专门的培训,如何讨客欢心是有着正规的一套流程.
克尔苏加德见状哈哈笑来,用手狠狠在靠他最近的妙龄女身上抓了一把.心中突然就有些不想离开这里了.是的,回到原来那个并不怎么友好的世界,还是留在这里'大展拳脚',任谁都要犹豫一下吧.所谓良鸟择木而栖便是如此.
那跟克尔苏加德有过亲密接触的妙龄女此刻心中该是又惊又喜吧.嘴里虽哀求着授受不亲,但身子却钻进了克尔苏加德怀里.
不过其他女子也不示弱,她们并不会因为克尔苏加德怀中搂了一个,就稍作安分.很显然她们得更加的卖力,如此才能打消克尔苏加德对怀中女子独宠的局面.
所以有两个大胆的女子竟然将自己的脸蛋都快贴在克尔苏加德的脸了.只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克尔苏加德却不慌不忙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来对这两名女子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不过那两女子却不自知地又贴近了克尔苏加德.没有错,为了讨好克尔苏加德她们也是蛮拼的.但克尔苏加德再次避开她们.是这样,虽然都是年轻女子,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高矮胖瘦,此事古难全.何况在酒足饭饱,香风阵阵之后,人的要求也就变高了.先前还算养眼的事物,乍一看就不怎么养眼了.这就好比穷人一年吃一次饺子便觉饺子味美,如果像富人那般天天大鱼大肉,便不会稀罕饺子中的那点肉了.是的,这就是追求提高了.
不过克尔苏加德对她们规避,那多姆却是迎了上去."诶,两位大美人,可让我们尊贵的神王来使透口气呀."然后搂住了那两个女子的腰杆,惹得那两女子是咯咯直笑,有些许泪花在空中飘飞.真个的胸中荡漾春滋味,眸中洒落爱之花.
是这样,多姆被冷落多时,心中早已饥渴.既然克尔苏加德不需要,那么他接手就是了.怎么说,他堂堂时空统御者总不能在这串香店受了憋屈吧?
那两个不被克尔苏加德青睐的女子见多姆今个注定,转念一想服务好多姆至少可以跟领班坐地起价.所以也就卖力地陪酒陪笑伺候起多姆呢.
那多姆和克尔苏加德在这帮妙龄可人的伺候下,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左摇右晃醉醺醺地离开.可以说就这方吃食,克尔苏加德是相当满意的.
"啊,尊使感觉如何呀."多姆满脸通红地笑问.
克尔苏加德嘿嘿笑着,俨然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没错,他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吃得这么舒坦,这么尽兴呢.
多姆从克尔苏加德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对这次安排是相当的满意.所以心中又憧憬了自己一路飞黄腾达的场面,那时候他多姆将成为时空神王最倚重的甚至将来能接手时空神王工作的时空统御者.
"啊,酒足饭饱,今个找个住处好好歇歇,便更是美好."克尔苏加德说.大概就是想找个窝睡觉了,不过至于是怎么个睡法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还有舞蹈演出没有观看,克尔苏加德应该是要看了舞蹈才休息的.
多姆见状提醒一声:"啊,尊使,现在天色尚早呢."
"哦,所以统御者还有后续安排?"克尔苏加德说着抿了抿嘴.脑中浮现着刚才的美好画面.那真是一个舒坦哩.是的,那些个娇柔的魔古族女子.没错,虽然领班的是熊猫人,但是进来服务的是魔古人.
多姆微微一笑道:"尊使给忘了呢?我们还有舞蹈表演要去看呀."
克尔苏加德这才记起多姆之前大概提过这么一个安排.是的,都怪他刚才太放松了,竟然都忘了原先的安排呢.
所以克尔苏加德拍了下脑门道:"啊,是有这么一回事的.我想起来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多姆回说,心想:"你可不要忘了在神王面前说我好话才是."
克尔苏加德揉了揉脑袋道:"啊,现在有些醉酒哩."
"醉是朦胧美.观舞好时机."多姆说.
克尔苏加德想了片刻点头答应,在克尔苏加德的陪伴下来到舞蹈表演的尼尔滋科夫大剧院.
"阿,我们到了."多姆在剧院门口对着身体轻微有些晃摇的克尔苏加德说.
"啊,已经到了吗?还是挺快的嘛.那么我们直接进去观看吧."克尔苏加德摇了摇脑袋说.他尽可能使自己多清醒一点.哎,这都怪他刚才整的太尽兴了.
多姆见状打一个响指唤来两个剧场工作人员将克尔苏加德搀扶着带进了剧场.
"啊,大人,演出还有一会开始,不如先去贵宾休息室休整片刻?"工作人员这样提议.
多姆沉思片刻同意了.遂让两工作人员继续搀扶着克尔苏加德进入了贵宾休息室.
克尔苏加德一进入那贵宾休息室就被一阵阵特有的气味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没错,那气味大概是汗水与香水的结合,俗称体香的这么一种味道.至于源头则是跟贵宾休息室仅有一帘之隔的排练室.是这样的,舞蹈从业者身上穿着或黑或白的吊带短裙,腿上套着或皮或丝的过膝长袜,在里面或劈腿,或跳跃,或练字马,或练芭蕾,辛苦地排练,当然是会散发出一些味道了.然她们的辛苦也是希望被大人物所认可,所以贵宾休息室跟排练室一帘之隔的设计似乎也就合理了许多呢.是的,设计人员如此设计应该就是本着这样的目的,不然还能是出于什么样目的呢?毕竟是隔了一道帘的呀.
多姆见状微微一笑道:"啊,尊使大人,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啊,休息休息."克尔苏加德回应.
多姆对着那两个工作人员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待工作人员离去后,多姆又道:"尊使还习惯吧?"
"啊,还行吧,这里布局还算大气,就是有些味道."克尔苏加德如实说来.
多姆见状嘿嘿一笑道:"是这样的,这里可以跟舞蹈员近距离接触."然后走到隔帘边哗啦一下将隔帘给掀开了.
克尔苏加德醉眼朦胧地看着里面那些个进行着排练的高挑精灵女,一时间竟流出了哈喇子.没错,应该是酒精的作用让克尔苏加德没有控制好面部肌体,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过了一会,克尔苏加德擦了擦嘴角自我言语道:"如果能抱一下就好了."
于是多姆对着正排练的那个俊美高挑的精灵女勾了勾手指.那精灵女马上停下排练快步走到多姆身边,心怀激动地欠身道:"见过统御者大人."
"啊,客套话就免了.神王尊使看你排练辛苦想要关心一下你.你知道该怎么样吧?"多姆说.
那高挑的精灵女立刻点弄脑袋,然后到了此刻坐在靠椅上叉开双腿的克尔苏加德身边,接着一屁股坐在克尔苏加德的大腿上.
克尔苏加德哈哈笑着,然后搂了搂那精灵女.一时间神清气爽,酒醒几分.此情此景可谓是春风拂面俱欢颜.
"尊使如何呀?"多姆在克尔苏加德身边试探性敌冒了句.
那克尔苏加德此刻正忙着应付那精灵女舞女,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回应.所以只是含糊地应着,"啊,什么?还不错吧."也不知道克尔苏加德指的是哪方面的不错呢.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克尔苏加德此刻应该是非常开心的.
多姆听之心领神会,知趣地离开了休息室.然后过了差不多半来小时的样子,那精灵舞女一脸羞涩地低着头快步离开了休息室,往女子更衣室那边去.而后过了好一阵时间,多姆发现衣衫歪斜,发型凌乱的克尔苏加德端着杯酒站到门口,神情呆滞地看向了女子更衣室.
多姆见状悄悄走到克尔苏加德身边道:"如何呀?"
"啊,凑合吧."克尔苏加德整理了一下衣物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但那抿嘴的举动,却出卖了他.是的,克尔苏加德此刻是意犹未尽,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关心一下那名高挑的精灵舞女.毕竟排练那么幸苦,他是得好生体谅一下的.或许是因为经历了,所以克尔苏加德也就不觉得上层人士有多么可恶了.这大概就是感同身受吧,只要自己作恶一时,那么就会同情作恶一辈子的家伙.反之只要自己行善一时,就会苛求他人行善一辈子.
那克尔苏加德的举止多姆如何看不清楚呢?于是准备舞蹈表演结束后安排那名高挑的精灵舞女跟克尔苏加德好好交流一下有关舞姿方面的问题.于是他眼珠儿一转道:"啊,尊使大人,要不再指导一下她?"
"哦,这是她个人要求的?"克尔苏加德问.毕竟强扭的瓜吃得也不香.
多姆拍拍胸脯道:"这是当然,她一直苦于没有专人指导,所以舞技平平无奇,不能出人头地."是的,多姆这句再明显不过.不过多姆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他自己考虑.那舞女有出息了大概是会回报多姆的吧?
克尔苏加德按耐心中喜悦,故作镇定地说:"啊,如果这样.那么之后演出结束可以让她过来跟我单独交流."此刻克尔苏加德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舞蹈演出开始了.至于原因只是为了等待舞蹈演出结束,跟精灵舞女交流有关舞姿方面的事宜.
多姆听之嘿嘿笑了,他当然明白克尔苏加德在打什么算盘.当然这也是他精心布局的,毕竟是拿人手短呀.至于那精灵女,虽然多姆也甚是喜爱,但是为了所谓的前程是可以忍痛割爱的.当然这过程中精灵女怎么想不得而知,但是从她应付克尔苏加德的那短短的半来小时时光可以大致知道一个情况.没错,对精灵舞女来说本来就是想飞枝头成凤凰,这不正好如愿呢?她大概是这样想的.于是她完全没有一点的矜持.甚至比对付多姆的时候放得还要开.不然克尔苏加德也不会回味无穷呀.不过那精灵舞女是可悲的,因为她让好好展现才艺的对象根本不是什么神王使者,而是一个生活长期吃紧的小法师.当然了,这可不能怪克尔苏加德卑劣,毕竟是各取所需,而且就算精灵舞女之后意识到上当受骗,也还是可以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探讨一下油盐柴米醋.是这样,如此看来似乎精灵舞女也不是那么可悲了.或许生命就是如此,将年华和才华奉献给权贵,将病痛和伤痛留给伴侣.在外彬彬有礼,在内蛮横无理.
好的,闲话暂告段落,此刻来看克尔苏加德和多姆.那演出已经开场,坐在前排的克尔苏加德面对着那扑面而来的脚臭味,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没错,这臭味是要因人而异的,如果是抠脚大汉那是奇臭无比,但面前是一排身材苗条的妙龄女,所以是香臭香臭的.虽然不知道这香臭到底是香还是臭,但是单从克尔苏加德那非常享受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属于香这个类型吧.
此刻那站成排的舞女正肩并肩地踢着腿,舞场也回荡着正常的脚臭味,然而一个气喘吁吁跑到多姆身边的家伙却打乱了这美好的氛围.
"什么?你说有人自称神王使者?这怎么可能呢?!神王使者就坐在,坐在,诶?!尊使克尔苏加德呢?"多姆叫嚷着一脸错愕地看着那前来通报的家伙.此刻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克尔苏加德就是时空神王派来的使者呢.
至于克尔苏加德嘛,早就在多姆那名下属通报之际溜出了场地.是的,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为了避免陷于被动,克尔苏加德只能是先走一步溜之大吉了.
然而对于多姆来说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接下来的事情才是让他抓狂的.是的,时空神王的使者来此带来的并非是让多姆欢喜的好消息,而是,没错,使者带来了时空神王的处罚决定.这是关于多姆破坏时空的处罚.
"不可以这样.不,绝对不可能.我可是得到过神王肯定的统御者呀.怎么能说撤职就撤职?!我还要维持一方秩序,造福亿万苍生呀."多姆念叨着在地上翻滚.失去了权利的他跟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垂髻小孩没有两样了.是啊,也不知道是权利让生命更加成熟,还是成熟的生命才配拥有权利.那多姆如此闹腾不仅没有得到神王使者的怜悯,反而遭到了呵斥.
"堂堂一方时空统御者竟然撒泼打滚,成何体统耶?"
多姆听来不敢继续哭闹了.只得心怀怨恨地趴在地上磕头领命,高呼神王福泰.
然后那使者命同行的执法神官将多姆身上的时空轮盘拿走了.
那失去了时空轮盘的多姆瞬间失去了永葆青春的能力,身体极度衰老,变成一风中残烛的小老头形象,不再似之前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哩.
"好了,好生反省.努力协调新任时空统御者的工作."神王使者如此说来.
然后一个多姆之前瞧之不起的角色出现在门口.
"玛里苟斯?"多姆的左膀右臂惊呼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新上司竟然是那个面相憨厚不懂交际的玛里苟斯.是的,在他们的印象中,玛里苟斯是那种似乎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老好人形象.
不过玛里苟斯并没有搭理这两个家伙.是的,他现在是时空统御者大人,没有必要继续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了.是的,你瞧玛里苟斯踩着方步大摇大摆走到时空统御者的宝座前,一屁股就坐在上面,接着开始了他的首次发号司令."来人,将多姆关进牢房,听候发落."
紧接着玛里苟斯又道:"从现在开始取消歌剧院所有舞蹈演出,进行全面整顿.务必将导致多姆腐化堕落的源泉彻底净化."
"是.统御者大人."那些平日跟多姆吃香喝辣的马仔此刻跳得最欢,他们拼命地呼喊,试图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已经跟多姆割舍,现在就要绝对服从玛里苟斯地领导.
玛里苟斯见状,非常满意,不枉他隐忍那么多年此刻终于是扬眉吐气了.
然后这个时候一伙人架着一个神情恍惚间女子到了玛里苟斯的统御者宝座前,将那女子往前一推道:"大人,妖女带到.听候发落."
只见那女子一个踉跄直接趴跪在地上,就跟认罪的囚徒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玛里苟斯见状从宝座上下来至那女子身边道:"起来搭话.你要知道多姆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于是女子站起身子,静静地看着玛里苟斯,渐渐的,那暗淡的双眸有了跟之前相同的光亮.是的,那女子就是之前跟克尔苏加德进行过深度交流的精灵舞女.她原本是想着巴结上克尔苏加德的,但却没想克尔苏加德的神王使者身份是假冒的.于是乎两眼抹黑,差点就一口气没上来了.之后一群之前被她看之不起的多姆手底喽啰闯入她所在的屋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拖出房间,一直拖行至议事厅又将她架着到了玛里苟斯面前.先开始她以为自己完蛋了.但是再听了玛里苟斯的言语后,她终于放宽心了.本来对于她来说此刻其实能活命就够了,哪还敢奢求什么呢?但玛里苟斯的承诺却让她又一次看到了飞黄腾达的景色.没有错,她将在玛里苟斯的面前表演,就跟之前在多姆面前表演一样.
过了会,玛里苟斯道:"好的,你去忙自己的.我待会去排练室查验功课."然后嘿嘿笑着,那不可一世的模样,真的很让人讨厌.但是有权的家伙不都这样吗?毕竟权柄在握须放纵.
精灵舞女点头应诺,面有喜色离开,完全不似先前来时的状态.
待舞女离开,玛里苟斯即刻宣布了有关治下人员禁止接触舞蹈的决定.理由便是对多姆时代的一个拨乱反正.至于刚才那名舞女,玛里苟斯的说词是将她改造成新型的文艺工作者,以便适应之后统御之所的发展需要.
那些个前朝旧臣,多姆时代就当差的家伙怎会不知玛里苟斯地决定,是为了什么?不过却因玛里苟斯现在是新的统御者大人,所以也就纷纷鼓掌欢呼.
玛里苟斯见那些个之前对他连正眼都不给的家伙此刻因他一句话而欢欣鼓舞是越发膨胀.正是少壮舞爪须尽兴,老来张牙空悲切.于是玛里苟斯口若悬河地吹嘘了要将这里打造成集所有统御者之所的特点于一体的新型统御者之所,然后更好地服务于治下时空的亿万苍生.
那些家伙继续鼓掌欢腾,深怕掌声不够响亮,被玛里苟斯针对.是的,对于他们而言向玛里苟斯这个新的时空统御者低头没有什么可耻的,毕竟这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点东西.当年玛里苟斯像个孙子一样,今日都可以成为大爷,那像他们这样的家伙也应该是有机会的吧?所谓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呀.不过要满足这样的条件需要一个好的身体.当然了,没有了舞蹈表演这类让其劳神费体力的服务,估计这些家伙的身体应该比以往更加健朗吧?但如果说身体一时适应不来怎么办?这就好比为了减肥突然减少饭量会让人无法适应.啊,没有正餐还有零食嘛.串香店的存在应该能很好地弥补这一问题.
这说起串香店,此刻一伙当差的正拿着克尔苏加德的画像在那里对着来往的食客进行盘查.是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觉得克尔苏加德还会来这里用餐.或许是将他们自己的习惯放在了克尔苏加德身上吧.毕竟他们除了吃东西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唯一的娱乐就是不带擦边酣畅淋漓地大口吃肉.
至于克尔苏加德嘛.此刻正躲在罗宁那里是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呢.克尔苏加德原本以为多姆倒台是他离开这里的绝佳时机,但当他发现周遭建筑贴满他的画像才意识到情况没有他想的那般美好,于是赶紧到了唯一值得他冒险藏身的地方,罗宁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