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菩提烟雨间29

作者:干妈兔和小马尾 更新时间:2016/9/2 0:44:46 字数:18061

正在斯提亚思考之时,在永宁宫的迦因罗搂也陷入了类似的思考.不过迦因罗搂和斯提亚不同的是,斯提亚是考虑自己是否要的问题,而迦因罗搂则是考虑别人是否接受的问题.

那个别人,说起来,也算不得陌生,正是前不久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占卜师卡特拉娜.这不那天戴林刚离开库提拉斯城,迦因罗搂就出了永宁宫,去见那个叫卡特拉娜的占卜师了.两人见面,来到一处别院,进入后,聊得甚欢..迦因罗搂惊讶着卡特拉娜学识同时,也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知他心意的龙族女性(恶龙半黑泽族女性).

这不迦因罗搂回宫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全是卡特拉娜的音容笑貌.

于是第二天他又去了卡特拉娜那里了,而后第三天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直到宫中有只言片语的不好消息传到他耳中,他才有所收敛.但是最后在弄清楚,那个流言并非指他和卡特拉娜,而是指一个名为吉尔尼斯暗之国的国家发生的王子和王妾苟合的事后,他就又开始和卡特拉娜联系了,并约了这一天晚上见面.

而那个消息,说来也怪,竟然在事发地暗之国中没有流传开来,那个王国的国民每每还满面真诚的对着陪同阿基巴德老国王出游的那个王妾微笑,一副全然不知这个王国发生的最大的丑闻的样子.而吉恩王子在被阿基巴德老国王当场捉奸后,不仅没有被责备,反而被安慰了.阿基巴德对吉恩表示,父子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被破坏.于是吉恩也表了态,说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但虽说两方看上去没有什么,实则却暗流涌动,很快阿基巴德就以火焰之国要举办仲夏火焰节,而自己最近身体状况欠佳为由,派吉恩前往了.而这还没完,那名王妾的爷爷,小叔,也就是斯提亚公爵和斯提亚公爵之子则被派到了达拉然,就一些被窃取的无关紧要的情报向薛利马拉国王发难,好让薛利马拉气急败坏后除掉二人,只要二人一死,尤其是斯提亚一死,那克劳利家族就会因为失去主心骨而乱成一锅粥.到时那名因女儿而飞黄腾达的,对阿基巴德感恩戴德的,斯提亚的长子,就可以被安排成克劳利家族的族长,那个时候,就不会有游走在国王与王子间的克劳利家族,而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国王服务的克劳利家族.

当然阿基巴德的那些心思,自然是逃不过斯提亚的眼睛.斯提亚敏锐地觉察出氛围不太对劲,自己那个最容易冲动的儿子,竟然会成为暗之国的大使出访达拉然.于是..或许是为了保全那个儿子,或许是为了将计就计,让阿基巴德一时间不至于再出什么损招对付他,所以他主动请求一同前往.为的就是防止犬子惹怒薛利马拉国王..从而也借这个事情,巩固他在暗之国的威信,让阿基巴德国王看到,此刻要动他和他的家族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不过先放下暗之国这档事,还是接着迦因罗搂来说..此刻已是戌时,日暮已至,

天地昏黄,万物朦胧.迦因罗搂穿着熟悉的包裹自己全身的大衣,往那约定的方向前进.然而这时有风突起,呜呜然,不知为何让他觉得,这风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婉转悲啼,好似一个悲情的女子在述说自己的不幸..于是他做了一个反常的动作,紧了紧那件让他感觉有些闷热的大衣.

而后走呀走呀,不知道为何感觉那条走过好几天的道路,却有些漫长了呢.直到一阵歌声传来:

"风中的声音,像谁在低语,叫住他的名,呼唤他的姓.

于是他停下脚步,想要仔细听听,风中出现的这个辨别不清的声音.

可当他越仔细,这声音越小,到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这样说,左顾右盼,似乎在期待什么.

夜幕已降下,星星在空中交叠,闪烁着点点光亮,激荡了他的情怀.

一对漂亮的黑眼珠,出现在他深邃的眼中.

一头丁香味的秀发,出现在他尖尖的颚下.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这样说,左顾右盼,似乎在期待什么.

晨曦已升起,太阳出现在空中,射出了万丈光芒,留下了他的邂逅.

一对鸟儿空中盘旋,出现在他深邃的眼中

一头野兽地上翻滚,出现在他尖尖的颚下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这样说,左顾右盼,似乎在期待什么.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站在原地还是不肯迈出一步.

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束缚了他的脚.

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禁锢了他的心.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这样说,左顾右盼,似乎在期待什么"

他才安下心来,自己没有走错.

又过了一会,他出现那个别院的外面,对着那栋三层建筑,呼喊"亲爱的卡特拉娜女士.."

"哦,是迦因罗搂先生呢."这时卡特拉娜停下了歌声,把头伸向窗外.对迦因罗搂回应一句,然后挥挥手,下了楼,出了别院.

之后一盏明亮的路灯下,是一段言辞不太优美,语速不太流畅的,嗯嗯啊啊的告白..片刻后,两个身体抱在了一起,而后又分开了.

"迦因罗搂先生,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要和我在一起.."卡特拉娜说,声音比先前更加温柔.

"是的,卡特拉娜女士..我已经想好了."迦因罗搂说

"恩...亲爱的...不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过父亲大人那关呢."卡特拉娜说..此刻的她,心里或许真的产生了一丝爱意吧.

"没问题,伯父,哦,不,是岳父那边,我相信会接受我的."听到卡特拉娜那娇柔动人的声音,估计是个男的,不,是个雄的,都会产生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吧.而迦因罗搂作为男人中的男人,自然少不了信誓旦旦的一番言辞.

就在他俩人灯下谈情时,在奥特兰克却发生了一件事,一个睿智的声音消失了.国王艾登收到消息后哀痛不已,但是却不能发作,因为此刻,泰瑞纳斯国王和莱恩国王正跟随他在奥特兰克的某处欣赏着冰雕.

"哈哈,奥特兰克的冰雕就是不一样,真是别具匠心呢."莱恩发出了这样感慨.

泰瑞纳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纯真,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经历.

而艾登在那里却不苟言笑,和平时判若两人.惹得莱恩一丝好奇,遂言道"怎么了,艾登国王,有心事呢."

"没有,只是见得次数多了,就失去了新鲜感."艾登说着,挤出一丝笑意,心想"莱恩该不会是从我的表情中读到了什么东西吧.下次可得注意一点了..连不喜不悲的表情也要尽量少用."

等着冰雕观赏结束,几人回去,艾登进了寝宫,泰瑞纳斯和莱恩分别进了各自暂歇地.

这才有人跑到艾登那里,向他详细述说

"陛下,道格拉斯大人的,丧事.."那人跪在那里说

"恩,道格拉斯,一心为国,没想到天妒英才.哎.."艾登叹息一口气,表示之前对道格拉斯进行的调查已经结束,结果是道格拉斯并未妨碍司法程序.然后他从床上起来,走到那人面前,又道"对于丧事自然是要隆重举行..不过呢,等两位国王离去再说,寡人不想让他们为道格拉斯的死也变得心情沉重."

"是,陛下.."那人说..见艾登摆摆手,便起身离开了.

等那人一走,艾登就回到床上,躺下..不知多久,也不知何时,他的脑中竟浮现出道格拉斯的样貌来..

"陛下,微臣冤枉啊..陛下.."道格拉斯呼喊着,脸上冒出了一股股血红的液体.

"啊.."艾登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嘴里不停说"原来是梦,原来是梦.."

过了好一阵,他来到窗边,打开窗帘,试图看到什么东西,能够给予他力量,抹平心中那一褶皱对道格拉斯的愧疚.

而后站在那里半晌,似乎找到了一般,嘴里低语"道格拉斯,你的死,跟寡人才没有关系,我可是好吃好喝并没有亏待过你呀,只不过限制了你几天的出行,而后听取医师的建议,也让你出来活动了,没想你刚出来就加重了病情,然后就.."

并时不时,捏了捏鼻梁,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

不过说起道格拉斯这件事,虽然艾登看起来只是努力将自己从中撇开,没有为道格拉斯的死,进行深入调查,但其疑点他不是没有察觉.他之所以自我言语的时候说道格拉斯是因为病情加重而去世的,是因为他想在泰瑞纳斯和莱恩离开后,为道格拉斯举办葬礼的时候,用这样的措辞.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是有一股势力在操作,而这个能在他的王国谋害一个大臣的势力,其实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许会弄巧成拙.

唠叨一阵后的艾登,此刻又回到床上..而后又醒了,又睡了,又醒了,又睡了,最后一次醒来就听有人敲他的门,叫他用早点.

"啊..啊.."艾登边打哈欠,边走到用早点的地方,就见到莱恩和泰瑞纳斯已坐在那里.

"艾登国王似乎昨天休息的不太好呢."莱恩喝了口咖啡问

"恩,或许吧..不过自己倒感觉睡得挺香的.一觉到天亮呢."艾登回了句,坐在那张长长的大桌子顶部的靠凳上.而莱恩和泰瑞纳斯自然是坐在离艾登那个位置最近的两边靠凳上..

"哈哈,我也经常有这样的事呢."莱恩回到..偏了偏头示意旁边的侍从将桌子中间的面包拿到他盘子里.

"恩,我虽没有你们这样精神不振,但是一觉到天亮,中间没有回笼,这感觉就像心中少了点什么似的."这时泰瑞纳斯说,咬了口面包.

"是的呢..泰瑞纳斯大哥."莱恩和艾登异口同声说.

莱恩,艾登相互一视就笑了起来..

就这样,在艾登平日的生活中,本来应该是一场最无聊,最乏味的早点活动,却因为这张桌子多了两个人,而变得热闹起来.

"看来,有时对他人撒点小谎,也没有错."艾登心想,是的,他可不认为一觉睡到天亮,还会困,之所以困,明显是中间醒来了,又睡这样重复的过程太多.就如他昨天那种,总感觉差一点就快休息够了,但这一点总是补不上.

等他们三个用完早点,便开始了这一天的行程,参观明觉寺.之所以会参观这个寺院,那是因为它是申帝国与阿拉索帝国的友谊象征,具有申帝国晚期的建筑风格,是一处到奥特兰克不可不游的弘扬佛法的古寺.而且据说这座古老的寺院下面安葬着一条真龙.所以很多人其他国家的人来奥特兰克王国游玩,为的就是去明觉寺走一遭,沾一沾灵气.

几人来到寺院门口,就见两个石狮立于两旁,石狮后面是一排洁白的汉白玉阶梯,阶梯中央以石栏环住,整个一块上好的汉白玉,雕刻了真龙图案.再看那阶梯顶端,立着一个三拱墩门,顶部有瓦,瓦上立着,八条小龙,分与两侧.中间有一镶着七七四十九颗鎏金铜钉,一对铁环的红漆木门,是为正门,乃帝王将相所行.门上有一匾,三个潘达利亚方块字,明觉寺,龙飞凤舞,显露古朴书香.两侧无木门,是为偏门,乃平民百姓所行.

而艾登等人由于事先没有通知明觉寺相关人员,所以不便走正门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样走了偏门.

跨过三拱墩门,几人看到一条由虎皮石铺层的道路,道路两旁栽种潘达利亚带来的针叶松.道路尽头又有石梯,石梯中间,无瓦一拱洞门,穿过一拱洞门,又行一段路程,便豁然开朗,有庙十来座,上是筒瓦泥鳅脊,下是青灰石台阶,一色水磨墙,尽显雅致.庙中供有佛,菩蛮(全称菩提萨蛮亦可多,简称菩萨,或菩蛮)等.其中一庙供有观音(音,自在也.观自在的另一种称谓.),地藏,文殊,普贤四大菩蛮金身法相.

只见一尊,仪态端庄,盘坐金莲,只手托瓶,只手提柳,似有蔼蔼祥云千万朵,又有瑞气腾腾万千道.莲上一字,悲,下刻小字一行曰:道众生,觉有情,渡得世间有缘人.生莲花,坐莲花,受得心魔千千万.此为观音菩蛮.

又见一尊,头戴毗卢,站立金莲,只手持杖,只手结印,体内似有金光道道,身前似有红焰滚滚.莲上一字,愿,下刻小字一行曰:去吧去吧,一起去吧,一起去彼岸,功德圆满吧.此为地藏菩蛮.

再见一尊,面如傅粉,歪坐金莲,只手持剑,只手拿书,剑上盘有赤色真龙,书皮印有醒世妙法.莲上一字,智,下刻小字一行曰:菩蛮为何歪坐,叹众生不肯回头.此为文殊菩蛮.

最后一尊,悠然自得,坐卧金莲,只手持紫金小莲一朵.小莲上一字,行.底座金莲无有小字.此为普贤菩蛮.

几人进庙,拜过四大菩蛮.便离开了,而后听一人高声喧哗"念佛持咒,应无别想,无别想故,了了分明,是为止观.止即定因,定即止果.观即慧因,慧即观果."几人便随着声音的出处走去,只见那些庙的尽头又是一道石梯,梯子上面设立一坛,一位高僧大德,在那里讲颂学佛法门.此僧人,法号普惠,乃是明觉寺现任主持.

于是艾登主动提议,大家要不要过去跟这位普惠大师打个招呼.

但是泰瑞纳斯却拒绝了,理由是因为要让我们这趟行程具备意义,所以事先没有进行通知,这样冒然的跟大师招呼,或许引发周围的平民的骚乱,凭借身边的那几个打扮成家丁模样的侍卫,恐怕控制不了这样的局面.

"恩,好的..就听泰瑞纳斯大哥的."艾登说..带着几人又去了另一间庙宇.不过就几人到了那间庙宇后,艾登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的,伊瑟拉..此刻她站在远处,正东张西望,似乎再等待什么人,只见一女子不知从哪个方向跑来,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女人艾登有些印象,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叫什么.而后又有一名男子过来.那男子艾登也有印象,但也记不得叫什么了.

于是艾登想"估计是我记错了..把那两人,当成曾经在某个场景中见到的人了."带着泰瑞纳斯和莱恩进了这间庙.

而泰瑞纳斯和莱恩也不问,艾登为何在庙外,等了一阵,因为他们或许想的是"艾登可能有些累呢."

不过艾登没有想到的人,正是那次参加完莱恩大婚,离开暴风城接收了道格拉斯而后队伍出了三角路口,往湖畔镇行径时,遇到的喀·留斯和夏洛贝尔.是啊,夏洛贝尔收到伊瑟拉派遣的龙族传来的消息后,就在喀·留斯的帮助下,来到了奥特兰克王国.可怜那艾登苦心封锁的消息,竟然就这么轻易流出去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还不清楚伊瑟拉的真实身份.不过呢,伊瑟拉也算厚道,见艾登知晓道格拉斯死亡后并未急于隆重发丧,想他定是有些难处,于是只通知了夏洛贝尔,并未将这个消息,传播到其他的人类王国.

"老祖母,我们已经拜完了那边庙中的佛像."这时喀·留斯说,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因为他对那些什么佛并不感兴趣,觉得是人们凭空捏造的东西,拜那些还不如弄一尊泰坦的雕像拜一拜呢.

"恩,据说寺院里的有个地方求姻缘很灵的,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伊瑟拉说

"啊,好啊.."喀·留斯说,那种敷衍的表情立马消失,整个变得欣喜若狂起来.

"哦...好呢..老祖母."夏洛贝尔应着,明显就没有喀·留斯那样激动.

两人来到那个求姻缘的地方,它在一间庙宇的一角,立着一尊菩蛮像,像前一罐姻缘签.然后对面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光头的沙弥.

那些人求了签,就拿给沙弥,沙弥为其一一解签..

喀·留斯跪在菩蛮像前拜了拜,拿起罐子摇了半晌,摇出一根签,于是放好罐子,拿着那根签就过去了.

那沙弥见他后说"施主,贫僧,此虽是沙弥,然前七世为大和尚,故能解惑."

"那就有劳了."喀·留斯点点头,将自己的那个签子,递给这位沙弥.

"似有,非有.似无,非无.似生,非生.似死,非死.菩提似树,亦非树,明镜似台,亦非台."那沙弥说

"大师请明解."喀·留斯被这位沙弥说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有啊,无啊,生啊,死啊,我只是来求个姻缘,说直接点就是来求跟夏洛贝尔的关系能否进一步发展.

"心有所思,行亦随之."那沙弥微微一笑说

"哦..多谢大师..我这就主动一些."经沙弥这么一说,喀·留斯似乎明白了,他认为这是那个沙弥告诉他要主动的意思呢.

不过等他离开后,那沙弥叹了口气,小声说了句"罪过,罪过.又一人误解了贫僧的意思,致使孽缘再开一段."原来那沙弥的意思是,你认为是一件事,一个物,一个人,一段情,应该是这样,其实是那样,而导致你这样看问题,这样处理问题的行为在于你的心.所以只有静心,摒弃杂念,方能开得善缘.

等喀·留斯离开,又过了好一阵,夏洛贝尔也抽了签,不过为何夏洛贝尔没有跟在喀·留斯后面呢?原来是有个家庭好几个人硬生生站到了夏洛贝尔前面,然后一人抽签,另几个人就在哪里丝毫不起敬畏之心的又说又笑.就这样来来回回那个家庭的人总算完了,轮到夏洛贝尔.于是她拜了菩蛮,抽了签.到沙弥那里了解签了..

那沙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跟见到喀·留斯的一样,反正就是不要看我年轻,我可是学了好几个世纪的佛了.

于是夏洛贝尔将签递给沙弥,那沙弥看了看,皱了皱眉,又舒展开眉头说"如是所闻,观爱恨,知五蕴,了然一切苦,洞悉种种厄.无行住坐卧之限,无眼耳鼻舌之察,无色声香味之出,无身意之束,无触法之拘.无明,亦无无明.无尽,亦无无尽."

夏洛贝尔听完皱了皱眉,估计也和喀·留斯一样,不知道那沙弥说是什么意思.

于是沙弥又说"诸法皆空,因果不空.因不由人,果不随愿.起心动念,缘生缘灭.想来是因,实则是果.何也?时也,命也."

夏洛贝尔听后,谢过沙弥便离开了,也不知明了没有.但是她这没像喀·留斯和多数人那样,说出一个曲解意思,着实让那个沙弥感到欣慰,望夏洛贝尔背影,心想"此人慧根不错,说不定跟我佛有缘.若是能成比丘尼,贫僧也算积善行德."

"走吧.."夏洛贝尔来到喀·留斯身旁说..

"哦,你已经好了吗?"站在十八罗汉浮雕前观摩的喀·留斯说.

"是的.."夏洛贝尔肯定到.

"恩,那我们离开吧."喀·留斯说,这时他并没有问夏洛贝尔,怎么样啊,那个沙弥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求的姻缘是不是和我的呀,之类的话语.因为一来他觉得夏洛贝尔不会告诉他,二来他觉得就算夏洛贝尔告诉了他,万一跟他预期的不一样,着实让自己很没面子.

这二位刚一离开,便进来三人,各个是气宇轩昂,棱角分明.上身着一件绸缎马褂,下身穿一条棉绒长裤,脚蹬一双布鞋.腰间别一把佩剑.走起路来夹带着一股狂傲之气,好似狂风在耳边呼啸.他们所到之处,闲人纷纷避让,如有反应慢的,或是想找存在的,便亮出一截剑,冷哼一声,那人立马让开.等他们开辟了道路后,就见一,三十来岁的男子着一席白色长衫,胸前一字"空",背后一字"色",由前后各十八颗念珠各围中间,珠成红色,字成黑色.踏风而来..在前方一尊佛像前,跪下,拜曰:本人,祝晓东.前来替家父还愿.

说罢,咚咚咚就是几个响头,磕下.那些避让后,站在两旁的人,不明就里,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然后就见其中一穿绸缎马褂,蹲在他面前说"少掌门,我们该回去了.不然随行长老那边,我等不好交代."

"哦,好的.我们这就回陈伯那边."那位叫祝晓东的,说了句,起身对佛像再鞠一躬便离开了.

而他口中的那个陈伯,正是潘达利亚锦绣民国影踪派的青龙门长老,外号风暴烈酒的陈烈酒.

而他们此次来的目的自然不只是因为祝晓东要在明觉寺替养育了他三十多年的他口中的家父,实则是熊猫人,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的,身为影踪派现任掌门的祝踏岚还愿.而是因为一件事,当然那件事没什么不可说的.是的,这和道格拉斯有关,是一次善后行动,当然这不是善道格拉斯的后,而是善那个刺杀了道格拉斯的影踪派外围人员的后.这人便是当日在道格拉斯住处点了那名守卫哑穴的,师承影踪派下属机构黑衣卫陈铁腹的洛小满(真名,史蒂斯艾克森·沃特).

夏洛贝尔在那间庙宇周边摆设的小摊挑选着纪念物时,见祝晓东等人路过便,皱了皱眉,等几人离开,就轻轻说了句"不是善茬."

"啊,谁不是善茬呢."这时一张大头出现在夏洛贝尔噗嗤一笑,原来是喀·留斯将一个大大的塑料头套,戴大脑袋上,那头套上画着一张笑脸,叫人见后,实难忍住.

"恩,我就要这个了."喀·留斯见夏洛贝尔笑了,就对那个摊贩说,买走了那个滑稽的头套.

这时在远处一个人正盯着他们,那人正是之前在道格拉斯卧房窗边阳台偷看的熊猫人陈铁腹.对于夏洛贝尔,他是知道的,那本是道格拉斯的妻子,后被抛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被抛弃的女士,怎么会来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在跟道格拉斯分离后,是一厢情愿,还是那个分离实则做戏,他俩藕断丝连.若是一厢情愿,那她的生命到此结束,若是藕断丝连,那道格拉斯应该支付而未支付的款项,就由她来偿还好了.或许那笔钱在她那里也不一定.

但是当他注视夏洛贝尔的时候,一个人在远处也注视了他,那就是洛小满.洛小满通过他师傅看夏洛贝尔的眼神可以判断出,师傅要行动了,于是他摸了摸裤兜中的暗器,一丝热血涌动起来.

正在这时,离他不远的庙宇,一个尖锐的声音发出..

"喂,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呢,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横冲直撞吗?不知道要避让怀孕女子吗?"

"对不起,这位大妈..我们真的是不小心的."

"既然是不小心,那就补偿一点安胎费就是了,也不将你们送到官府."

"恩,那是应该的."其中一位说正欲掏出钱袋时,就见另一位估计是家丁的人,从他身后窜出.准备阻止他,刚念出一个国字,就见准备掏钱那主鄙视了这个打扮像家丁的.于是那个打扮像家丁的就不再言语..

眼睁睁看着那人掏了几枚金币给那位大妈,就见那位大妈眉笑颜开道"还是这位懂得礼数,想必您是某个贵族之后吧.不知您何种爵位几等排位?"

"哈哈哈哈"那人笑而不语..旁边同伴也微微一笑.只是他身后那些打扮像家丁的各个怒目而视,似要上前对那位大妈动手,好在有那人控制,这些人才没发作.

"哦,我懂的.我懂的.贵族一般都很低调,都很低调.."大妈说礼送了那些人离去.又对不远处出现的三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个女童,一个男童,挥手.让他们过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哎呀,这么点金币就将你打整了?被那么一撞,弄好是会出人命啊."这些过来的人中的一名和大妈年龄相仿的男人说

"老东西,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再说闺女她没事呢."那大妈说

"没事,你咋知道,肚里的孩没事?"男人说

于是这伙人你一句我一句,觉得这事还没完..于是又找到刚才掏钱的那人,那人正和身边同伴,闲聊着,就见那大妈又过来,说闺女身子突然不舒服,可能是刚刚那一下动了胎气,现在已经扛不住了之类的话语...反正越说越玄乎,不过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你还得再给点钱,否则这事不能算完.

终于他身后的那些打扮像家丁的忍不住了.."老家伙,别得寸进尺哈.."

"我得寸进尺?明明是你们撞了人.说我得寸进尺,大家快来看啊..欺负人了..没有王法了.."大妈倒在地上,撒起泼来.

就见一大帮人围了过来,弄得那个像家丁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些人纷纷同情那个大妈,说你这个小伙,即使大妈又言辞不对,你也不能把人家推到地上啊.甚至有人扬言要查一查这个家丁的底细,莫不是哪个奸商的干儿子,被送到那名对他直瞪眼的,看上去像贵族的人身边锻炼.到后来,就是那名对他直瞪眼的贵族,也免不了干系,说是那人纵容这人这么做的,而且那名看上去像贵族的人的同伴也不能幸免,被人指指点点.说道了一番.

那大妈见人们向着她,更加吐露着心中"委屈".惹得那像家丁的人,终于忍不住爆出了大妈的老底,说那个被撞的女子其实并没有身孕.

"没有身孕?喂.小伙子,阴损的话,可不能乱说哦.会遭报应的."围观的人说,根本不相信这个像家丁的人的言语.

"大家如果不相信,可以随我来."这名像家丁的人,在受那名打扮像贵族的人的同意后,说.

于是这些人跟了过去,只见得一位肚子隆起的年轻女士,眉眼挤在一起,在那里嘤嘤作声,叫人好生心怜.

"大家来看.."这时那打扮像家丁的,说.在人们的指责声中,来到年轻女士的面前,蹲下后,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一使劲,将那女子的衣服往上一撩,那个所谓的胎气便掉了下来,大伙一看,原来是棉絮,毛巾什么的.

"切.."于是那些围观的人,嘘一声,一脸鄙视的离开了,其中几个跳得最高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摸了摸衣兜,眼中对那个大妈以及和她一起的几个人露出了一丝不太友善的光芒.

而就在人们弄清楚,那个大妈是在讹人,散去后.跟着那个打扮的像家丁的一同前来的,另一名打扮的像贵族的人嘴里嘀咕了一句"夏洛贝尔?"

是的,这人便是莱恩,而那个给钱的正是艾登,另一位打扮也像贵族的是泰瑞纳斯.跟着他们的那些打扮像家丁的则是艾登带出来的侍卫.

莱恩虽看个真切,但还是不敢肯定,心说"莫不是道格拉斯来了山之国?"然后他又想起了之前在一间庙外,艾登好似休息一般的多等了一阵.

"啊,怎么了?不会是刚刚那个老妇人,扫了你的兴致吧."艾登见莱恩面有忧色,说.

"没有,没有.."莱恩忙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再看夏洛贝尔这边,估计也是瞧见莱恩了,赶忙拉着喀·留斯离开..

那喀·留斯却说"啊,这么着急呢.我还没看清那个挑事的是不是,之前求姻缘时插队的那几个."

"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夏洛贝尔拉着喀·留斯边走边说

"是他们当然要嘲弄一番了."喀·留斯说

"可是嘲弄一番,你就能觉得开心?或许是,我该因为你为我出气而觉得开心,然后带动你的开心?"夏洛贝尔撒开喀·留斯的手,说,一语道出了喀·留斯心中所想.

"这...那.."喀·留斯一时语塞,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见夏洛贝尔又拉住了他的手,说"走吧,这样的事多一件不如少一件.过去了又何须挂怀呢."

喀·留斯便不再狡辩,跟着夏洛贝尔离去了.但那边莱恩虽听艾登说道,改变了脸上神色,但那看在眼中的景色,已经记在心里,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可怜艾登一心隐瞒道格拉斯的事,尽量不让莱恩怀疑道格拉斯来了他那里.即使是道格拉斯离世,也因不敢隆重发丧,让他被臣子们唏嘘.

只是艾登此刻并不知情,要怪就怪他,没能想起和伊瑟拉一起的那位女子正是道格拉斯的前妻,夏洛贝尔.不过艾登也不傻,从莱恩刚刚的表情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没有往道格拉斯那方面想而已.

"莱恩国王,这趟明觉寺之行,还满意吗?"离开明觉寺,坐上马车的艾登问

"不错,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佛寺."莱恩回到,心说"这次收获还是不小的.至少能推测出道格拉斯的一线踪影了."

"恩,那就好,我刚还以为,你不太满意呢."艾登说

"没有啊.."莱恩忙说,心想"艾登,我不确定道格拉斯,现在是在你的山之国,还是不再,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如果是在你的山之国,你又知情,而想要保他,这我可以理解.我也不会派人对他造成伤害,只是要他手中的那笔款项."

"哦,和那名妇人没有关系呢."艾登试探性说

"妇人?啊,你是说刚才那位?当然,我怎么会因为她而对这趟行程不满呢."莱恩说,心想"我还以为你艾登想说什么呢."

"恩,不过我还是要代那位妇人向你陪不是."艾登说

"哈哈,艾登国王真是一位爱民如子,有担当的好国王呢."莱恩说

两人相视一笑,见旁边的泰瑞纳斯一言不发,就来问泰瑞纳斯满意与否.只是泰瑞纳斯此刻哪有心情在乎这个,所以也就是陪着微微一笑,算是对行程满意.

"不知诺森德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呢."他这样想来,撩开帷裳一角看了看车外景色.

与此同时做着同样动作的是达拉然的克尔苏加德,因为这一天凯瑟琳会到达拉然,所以他坐着本来应该接见他国国王,他国重要官员,才能使用的肯瑞托大法专用马车,前去迎接了.

申时至末,搭乘着凯瑟琳和其他乘客的大型公用长途马车在达拉然门口停下,一个个厚重的皮箱子,被一名车夫仍在了地上.然后驾车台上的一名报务员,说"本次线路的终点达拉然已到,祝各位旅途愉快.."而后又用一口标准的达拉然口音介绍起来"达拉然,是达拉然魔法之国的都城......"

"凯瑟琳女士"见凯瑟琳下了车,在远处等候的克尔苏加德连忙赶了过去.客套一番后,就准备伸手帮凯瑟琳提脚边的箱子..这时从背后上来一人,只手握住了手把,将箱子提了起来.

克尔苏加德一看,原来这人,正是之前在永宁宫一别的德莱尼人康德.于是心想"难怪那些人允许我使用大法专用马车,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康德会跟凯瑟琳一同前来."

"怎么了,克尔苏加德先生,见到我一脸吃惊的表情."康德见克尔苏加德一脸茫然,说

"哦,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没想你真的会来,我还以为你在永宁宫只是说说而已."克尔苏加德说,露出一丝笑容.

康德见状也是一笑,就听凯瑟琳抱怨一句"这天,真是热呢.."

然后见克尔苏加德赶忙带着凯瑟琳和康德上了他所使用的那辆马车.几人刚上车,便有一股微风吹来,让康德和凯瑟琳浑身顿时凉爽起来..

"这可比那辆马车好多了."坐上克尔苏加德马车的康德竟不由自助说了句.

"是啊,是啊..这个比刚才那个破车好多了."凯瑟琳说

"他俩有这样的态度,估计是受够了那个又颠又挤的大型公用长途马车吧."克尔苏加德想着,拿出一把钥匙,将那钥匙,插在自己身后靠近车头的长凳中央的钥匙孔中,而后扭动几下,听那个马车发出一声嘶鸣,一个紫色的圆圈在他脚下出现.那圆圈先开始很小,后来变大,里面先开始没图案,后来出现一些线条,再后来形成了一副标注了达拉然街道的平面图.然后克尔苏加德将手在那张地图上,或左右,或上面晃动一番,就见地图的街道变幻起来,然后将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石头,放在一个街道的标记点上,就听叮的一声,那石头消失了,一个箭头出现在他们所在位置的标记点上.而后那标记点,开始慢慢蠕动,向着克尔苏加德放了石头的标记点靠近,而那辆马车也随之移动起来.之后标记点一样蠕动,而马车的速度却感觉快了不少.

"这,这是..这是用马拉的吗?"凯瑟琳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呢.

"怎么说呢,凯瑟琳女士,它们也算是马,只是不是我们常见的马,而是一种加持了魔法的马.."克尔苏加德说,不知如何解释更好.因为要让一个外行弄清楚,确实有着难度,主要在于很多原理那人是不理解的,所以每说一个陌生词汇就要用最接近的词句来解释,但并不是每个词汇都可以用其他词句表达出最接近的含义.

"哦.."凯瑟琳答复一句,一辆似懂非懂的样子.

而在旁边的康德虽没有像凯瑟琳这样惊讶,但是内心的波动也着实不小..

"那个根本不是什么马车吧.."他是这样想的,对于眼前的一切他太熟悉了,那不正是他的先祖发明的魔法车吗?

"康德先生.."这时克尔苏加德叫了下康德

"啊,怎么了,尊敬的大法师先生."康德听克尔苏加德叫他,便回过神来

"哦,康德少校,是在想什么事吗?车辆开动后就一言不发."克尔苏加德说

"哈哈,只是从那辆马车下来,到了你这辆舒适的马车,不知怎的感到有些累,估计是抑制的疲惫感,因为舒服的环境得以释放出来了吧.尤其是车辆开动后,这种疲惫感释放的更多.所以就不再说话了."康德说,意思很明确就是你这个马车太舒服,舒服得就像在家里一样,让我不由自主就释放了自己的疲劳.

"哈哈,康德少校真是会夸人呢.不过少校,你对这辆车,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克尔苏加德说

"想说的?是的,这辆车比那辆公用长途马车好太多了,不仅如此,就是比其他马车也是好很多的.."康德说,虽没有说好在那里,但是一说大型公用长途马车,便知晓他所表达是在于舒适度上面.

"恩..不知康德先生在你们那里,出门时,一般会选择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呢?"克尔苏加德问.一下就将话题引入了康德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马车..因为在我们那里上流社会喜欢坐马车."康德当然知道克尔苏加德问的不是他出门用什么交通工具,而是,他那里最基本的动力系统是什么?于是想了想,说,试图这样,蒙混过去.

"哦,是这样呢..我还以为康德少校在家乡,会选择比马车更好的交通工具呢."克尔苏加德说

"比马车更好,陆地上没有比马车更好的了吧."康德说,这时他还不想说,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在陆地上坐车这么辛苦.因为我们可以在天空翱翔,是的,借助飞行兽或飞行器具来达成.

"哈哈..是的..是的.."克尔苏加德见康德这般,知道这样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就想结束话题了..

"哈哈.."康德见状也笑了笑,心想克尔苏加德应该不会再问了.

所以果然克尔苏加德不再询问,只是克尔苏加德向从康德那里得到德莱尼人的动力系统的想法,却没有变.因为这弄不好,可能会让他有资格进入那个议会-----提瑞斯法议会.

等车内人这样沉默一阵,马车缓缓停在克尔苏加德所住的房子前..

"康德少校,凯瑟琳女士,我们到了.欢迎来到我的住处."克尔苏加德打开车门,跳下车,说.

于是凯瑟琳反常的伸出一只手在克尔苏加德的帮助下下了马车..而康德却在脸上挂起的一丝惊讶中下了车,因为他不知道凯瑟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淑女了.这可和之前下那个公用长途马车的时候不一样呢,那时那个车夫还主动扶她来着,都被她皱眉拒绝了呢.

可不是吗?那时凯瑟琳的表情就像在说"离我远远的,别想着套近乎."

但是现在凯瑟琳的表情,竟然洋溢着幸福..

"难道说,就因为一辆车非常糟糕,一辆车非常舒适,前后反差就这么大.."提着箱子的康德想,一下子就将凯瑟琳划成了势力女那种类型.而且加之先前凯瑟琳跟他在肖恩那里的花园闲逛时,探讨了关于感觉的问题,大概是很多事情,不能用金钱,利益这种物质化的,现实的产物,来计较,而要用感觉来看.比如,说不定一个贵族会无缘由爱上一名流**或一个贵族女子会无缘由爱上一名流浪汉.当时还让他内心为之一动.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感觉是不存在的.没有人不为金钱,利益,权柄等而为之奋斗.所谓有没有感觉,完全是那个人能不能给你带来,你所需要的东西.就如同一件事就本质来讲,不存在纯粹的喜不喜欢,而是看这件事值不值得,就像一个人艰苦朴素一辈子,到晚年却大手大脚,经常请朋友去酒楼一样,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请朋友去酒楼更值得他做.当然那个人这样,或许是他在乎自己死后,在那些活着的人心目中的位置吧,而这种位置在他看来又能转换成那些人给他子孙的一些照顾,一些福利.而当子孙享受到这些后,又会更加记得他的付出,也就会经常去他墓地,并在别人面前处处维护他,将他身前寥寥数件好事加以夸大.所以呢,硬要用喜欢来表达,这是你完成某件事的动力,那只能说这样的喜欢,刚好让你觉得值得.而之所以值得,是因为这样做,能够带给你一丝你认为可以转换成你所需要的那种东西,那种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人也是如此,不存在感觉,所谓感觉,那一定是那个人能够给你带来什么东西.

于是乎,康德另一只没有提箱子的手,紧了紧,对凯瑟琳的一丝厌恶感油然而生.背上的背包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该死的,我这才刚刚到,就急着联系了."康德嘀咕一句,就听前面的克尔苏加德说"康德少校,别客气,快进来吧."

于是康德加快脚步,进了克尔苏加德的房子,而那背包中的声音也在这时停止了.当他进入房子,第一感觉就是这房子不小,但第二感觉又觉得这房子也算不得太大,因为这房子,不是那种灰暗的,冷色调的,而是那种明亮的,暖色调,在加之装潢配饰,让人感觉温馨,所以不会觉得太过空旷.

正当康德进入房间的时候,远在西部荒野下方的荆棘谷,正上演着一场夺权大戏,原来是哈琳长公主的驸马,哈卡族的酋长,率兵以清君侧的名义,侵占古拉巴什南边部分土地,并包围了皇城(都城),巴里亚曼城.这时在皇宫祖玛维的哈琳的弟弟,现任古拉巴什帝国的皇帝,正在那里忧愁,因为从宫外传来的消息,巴里亚曼城中的将士厌战情绪非常厌战,甚至有些人已经在深夜通过长梯,悄悄出城投靠了,哈卡族的酋长.随着叛逃的人越来越多,哈卡族酋长的气焰也就越来越嚣张,更是派那位守城的帝国护国都帅(军衔为一等偏将)的发小,发来密信,劝其打开城门,投奔哈卡族酋长麾下,帮助他复兴古拉巴什帝国.那信上这般写来:"主上年幼,不辨是非,亲小人,远贤臣,醉心美色,流连歌舞.碌碌而不能安天下,惶惶而不知察民意.见江山倾斜不能扶,看黎民水火不能顾,政事为之荒废,国事为之滞怠,贪官污吏之辈徇私枉法,奸小下作之徒坑蒙拐骗.以至天有崩塌之势,地有下陷之意,生灵有倒悬之急.今哈卡族酋长,不忍帝国百姓受苦,顺天应命,清君侧,匡社稷,今公蕴大才,抱大器,奈何不懂此天命耶?若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凭汝与吾之关系,定在酋长面前,为之美言,到时保汝加官晋爵,子孙仍可受用荣华,岂不妙哉?"

那护国都帅见此回了一封:

"吾不才,听闻帝者,乃生物之主,兴益之宗.又闻皇者,为九五之尊,天上之子.皇为上,帝为下,故名皇帝,也为天子.然天子乃天之代言,其尊上等于天,可灭乎?典书所载‘有违天子意专擅征伐者,是为乱臣.有结羽成党图谋不轨者,是为贼子.乱臣,杀其身.贼子,诛其族,天下之人皆可讨之.’昔帝国先祖,神文圣武,带汝之先辈,披荆斩棘,历经万难,来此以成帝业.而后犒劳三军,分封功臣,奖赏异族勇士,而后汝之先辈得以加官,异族勇士得建族落.相传至今,已三千五百余年①.然,汝不思报本,反为乱臣贼子行事,甘作马前士卒,为祸生灵,侵占天子之土,杀害天子之臣,逼天子出宫搭话,欲行篡弑之事,岂可得乎?"

那哈卡族酋长收到回信,知道那护国都帅明着是骂那个发小,暗地里是骂自己乱臣贼子不可成功.但他哈哈大笑,不仅没有怪罪那个帮他写信劝降护国都帅的人办事不利,反而是安慰了一下那人.而且对那个护国都帅更加欣赏.

并在心中暗叹"此真乃,忠义之士.."

不过对于古拉巴什的危机,还远远不止于此,因为来自西部荒野尘埃平原的守将扎瓦特此刻已经派军,在祖昆达附近安营扎寨了.

"哈哈哈哈..你古拉巴什能够到我们暴风王国的土地上来,那我们暴风王国也应该到你们古拉巴什的土地上去..这才叫礼尚往来嘛.."扎瓦特听到回来的兵士向他汇报了安营扎寨的结果后,笑了笑,说.

于是在随后的几天时间内,祖昆达得到了城中百姓陆续失踪的消息.于是祖昆达太守(市长)派人对此事进行调查,发现是有一伙全身包裹着黑衣的不明势力,将出城百姓,主要是富商,贵族等掳走.而后他怀疑这伙人在城内有关系,所以做出决定,全面实行封城令,关闭了到此刻已开放了数百年之久的贸易之城,并挨家挨户,进行搜查,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带到牢房看押,等待审讯.由于祖昆达的牢房很久没有看押过犯人了,所以那里的房室只有寥寥数间,而且又小又破,一股刺鼻的酸味散发出来,让人头一天的夜饭都能给吐了.但即使这样,那太守还是没有因此而对那些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哪一点让他产生了怀疑的百姓,留情,仍旧是将他们扔到了牢房里面,闻臭味,吃剩饭,受蚊虫叮咬,遭叛员"盘问".

这不,又一名本来无辜,但他觉得有重大嫌疑的人,被抓来了.而且那人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巨魔小女孩,就因为,他的迅猛龙车,驶过那里,被那小女孩脚下无意提起的小石块,击中了车框,发出当的一声.于是他便让人停车,在那个小女孩父母的哀嚎声中,将那小女孩带走了.

"说,谁指示你的.."一个气急败坏满眼通红的巨魔,拍打着审讯房内的桌子..

那小女孩,哪见过这个,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而那个巨魔听到哭声,更加脑热,径直过去,啪的一个耳光就抽在了那个小女孩脸上,并厉声呵斥"不许哭."

于是那小女孩,便停止了哭泣..听那人审讯,这小女孩先开始听不懂的地方,还多问一句.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的地方,坚决否定..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那个巨魔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并时不时,在她面前,挥舞鞭子,敲打桌子,做出一副随时可能胖揍她一顿的样子,于是便不敢过问,不敢否定.而那巨魔又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最后得到了一个他想要的结果,这个女孩跟城外那伙全身包裹着黑衣的不明势力有关联.于是他准备向太守汇报,好得到表彰.却被他的一名同事阻止了,告诉他"你这样做,只会让太守觉得你是为了邀功,屈打成招,搞不好弄巧成拙.所以你一定要拖上几日.再去汇报,方显你深思熟虑,对嫌疑犯进行了充分的调查,审讯,才得出的结果."

于是那名巨魔听从他这个同事的建议,将那个巨魔小女孩仍进了一间不太拥挤的牢室等候通知.

但是就在那一天夜里,那小女孩却惨遭蹂躏.第二日那名审讯她的巨魔判员去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裸露的死在了那间牢房里.

那些人对着她的尸体,不停忏悔着,为自己所犯的过错..

"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巨魔判员在铁栏门外问.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昨夜用了饭食后,就觉得浑身发热,然后..后面的事,我们就都不知道."牢房里面的一名巨魔大叔答复一句,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一抹绯红.

"恩..带走.."那名巨魔判员,让身边的几名狱卒,开了门,将那名大叔拉出了牢房..只听得那名大叔,哀求道"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你可知嫖宿 幼 女,该当何罪?!"判员说,非常鄙视地瞟了眼,大叔的下身.见大叔还想反驳,又道"其中致人死亡的,又当何罪?!"

吓得那大叔一下子瘫在地上,口竟不能言语..一行泪花从眼中流出,随着地上沙沙沙的拖拽声响起,一个个美好的画面,在大叔脑中飘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弱小的巨魔女孩身上,伴着女孩一蹦一跳的身影,和那莞尔一笑的清纯,消失.

当和大叔一个牢室的人,再次看到那个大叔的时候.额,其实不应该说是大叔,而是大叔的身上的肉(因为那大叔被凌迟后,肉被做成馅,送入了牢室.)后,那些人瑟瑟发抖,在狱卒的横眉怒目下,第一次吃到了他们进入牢房后的新鲜的肉饼.不过那些人吃过一口后,虽嘴上拒绝,说吃饱了,但手上却非常诚实地去抓盒子里的肉饼,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不一会就吃得精光,有几个吃得多的,还打起了饱嗝.

而在那名巨魔大叔被凌迟前,那名审讯了巨魔小女孩的巨魔判员,见了另一名巨魔判员..

并对其说"兄弟,你那边审讯得怎么样了,累了这些天,本来有了结果,那人却遭遇了意外..哎,不如这日晚上,陪兄弟我喝喝酒,消消愁."

那人见状想起昨夜是自己在那间牢室的饭菜中下的药,于是立刻否定了提议,说"老哥,我这手上还有事呢..你也知道我出生卑微,又今日,全靠判官大人赏识.哪像老哥你的表舅是太守的主簿(主簿是各级官员下属掌管文书的佐吏.)."

"哦,既然这样,那就改天了."

"恩,改天,我请老哥,开开心心搓一顿."

"哈哈,好吧..那你先忙吧..我也去工作了."那名审讯小女孩的判员,说着,离开了.他心里非常清楚"那一定是他这位同事搞的鬼."但是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针对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功绩消失了,惋惜不已..

"这到哪里再去找那种得罪了太守,又跟如实招供的人啊..表舅给我提供的,这么好的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我却..哎.."想来想去,本就脾气暴躁的他更加气急败坏,全部使在那个巨魔大叔身上,没多久,就迫使巨魔大叔在认罪书上,按上了手印,然后报给了判官,判官再报给太守,太守丢给了主簿.主簿根据古拉巴什律法,特别时期,牢房对本人非贵族,非官吏,或亲人中非贵族,非官吏者,可以动用包括斩首,凌迟等刑法..但不可动用车裂,腰斩等刑法.这一条,批复判员自行处理.那判员收到批复后,立刻对那已奄奄一息的巨魔大叔,执行了凌迟.

不过就在这祖昆达城内上演着,太守为了查出城中有谁跟那伙不明势力的黑衣人有关系,而导致城内人人惶恐不安这段期间,在斯托姆火焰之国的戴林却见到了让他第二次产生心动的姑娘,塔菲尔·特洛斯般,索拉斯国王的侄女.

"戴林国王.."这时塔菲尔轻唤一声,让一直盯着她看的戴林国王意识到尴尬,连忙将头偏到了一边.

"哈哈,君子爱美,人之常情.."这时旁边的索拉斯国王,笑了笑说,为戴林圆了场.

"啊,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种植仲夏之花的地方了."索拉斯国王说..大伙随着他大手所指方向,看去,只见漫山遍野的,淡金色小花,在那里随风摇曳,似乎在说"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们就是仲夏之花.下面由我们给大家呈现歌曲,

《错爱》

"相望,不知她的名.

相识,不知他的心意.

错失,这份情.

聚光灯,是否太耀,伤了自尊.

那一天 这习惯好似已..不能.

谁在角落喝那些酒..

笑过,哭过,怒过,吐露的感觉.

努力记住昨日美.

紧张,你的誓言,不肯放手,泪光带唏嘘,

留下苦酒,麻醉我的心.."

但是大伙并没感到兴奋,反而脸上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不,不对吧.这个怎么和印象中的仲夏之花不一样呢."

"是啊,是啊..这不会其他什么品种的花吧."

"我想不是吧.索拉斯没必要欺骗我们吧."

"恩,也对,不过,怎么突然觉得索拉斯国王有些可怜呢.."

"怎么了?"

"他好像被被人给骗了.."

"哦,不会是从小就这样了吧,真是太可怜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传递的似乎就是上面那些话语.

"啊,大家这诧异的表情?"索拉斯见大家这样不明就里问了句

"索拉斯国王,这和我看到的仲夏之花不太一样呢."戴林说

"哦,因为这是仲夏之花,本来的面目."索拉斯十分自信的说,但是刚说话就后悔了,因为嘘声四起,于是他立马又说"这是仲夏之花的一个品种.叫四喜同门地起金福仲夏花.据说见到它的人,一生中至少有四件幸运的事降临头上."

"哦,这样呢,那索拉斯国王,红色的是不是可以叫,四方来贺天降洪福仲夏花.啊.."这时戴林身后一个手下冒了句.被戴林呵斥一声"不懂,不要插嘴."然后连忙又退到戴林身后了.

"哈哈,戴林国王,不要这样嘛?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索拉斯说,心里并未计较这名水之国官员的言辞.

但是有人却冒了句"这只是因为仲夏花,越到北方颜色越浅,越到南方颜色越深的道理,寒带,温带,热带的颜色由白到红,分白色,淡金色,粉金色,金色,淡红色,红色."

众人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站在一旁的吉尔尼斯暗之国的吉恩王子..

于是索拉斯微微一笑,说"吉恩王子博学多才,真乃暗之国子民之幸."表现上是在夸吉恩,实则是在说吉恩卖弄才学,不分场合,如何能服众,到时暗之国混乱我火焰之国便可以以盟国的身份参与到他们的政事中来,所以有了我这样英明的国王加入难道不是让暗之国子民觉得幸运的事吗?

但是吉恩并不能猜透索拉斯的言外之意,回敬了一句"谢谢.."

"索拉斯国王,如此美景,近距离赏析可好?"戴林提议一句,将索拉斯和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自己身上,并在心中想"貌似这暗之国和火焰之国间发生了点什么呢.首先阿基巴德国王没来,就让人起疑.而今天吉恩又似乎不太对劲的总是打击索拉斯的兴致..然后索拉斯又明夸暗讽回击了一句."

当然和他又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那些人中有些虽没有对阿基巴德国王不能来参加仲夏火焰节感到疑惑,但从刚才索拉斯和吉恩这两人一来一回两句话中还是可以看出,两国矛盾的显现.只是他们或许没有戴林想得那么不太美好,认为暗之国和火焰之国之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小摩擦罢了.

"当然可以..这花就是让大家来欣赏的."索拉斯回到,带着众人往那里走去.

就在他们抵达那里,在那片地头,闲逛,聊天时,几只蝴蝶落在塔菲尔的头上,肩上,呼扇着彩翅,飘起一股淡粉在阳光下呈现,一抹淡蓝色,甚是美丽.几名塔菲尔身后的火焰之国的官员,慢慢靠近,嗅得一股清香扑鼻来,也不知是那蝴蝶身上掉落的粉末发出的,还是塔菲尔盘发上那朵刚摘下来的仲夏之花发出的,总之让几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当然这在平时,索拉斯见到,肯定会加以训斥,但是现在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微微一笑,对着那些人,然后做出让他们小点声的手势.

"啊,你们.."这时塔菲尔似乎闻到身后传来的男人的汗臭,于是一转身,发现了几个男人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半天冒不出个泡来."塔,塔菲尔小姐.."

这时蝴蝶由于塔菲尔的转身,早就飞走.那些人的目光便从塔菲尔身上移到了另外一边,蝴蝶逗留的另一名未婚女士身上.

惹得塔菲尔,嘴巴一嘟囔,一脸不快,冷哼一声,似乎在说"几个大男人,还像女人一样喜欢追蝴蝶,真没出息."引起在一旁观看的索拉斯一阵嬉笑.

"哈哈,索拉斯国王,这里真是不错呢."戴林笑笑说

"是啊,如果戴林国王愿意,可以常来这里看看."索拉斯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塔菲尔.

"多谢,索拉斯国王盛情邀请.."戴林说,也看了看塔菲尔,但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便红了一片.

(注释①:当年精灵中的奎尔多雷在达斯雷玛的带领下远渡重洋..东行到了洛丹伦大陆北边的丛林地,打败了当时的巨魔帝国,阿曼尼帝国,建立了奎尔萨纳斯王国.而被打败阿曼尼帝国,就像一个家庭受到了重创一般,几乎是瞬间就分裂了.一部分南下在荆棘谷建立了古拉巴什帝国.一部分缩小势力范围,苟延残喘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建立了阿曼尼王国.之后阿曼尼王国在西元前1668年,被奎尔萨纳斯王国、洛丹伦圣光之国、艾泽拉斯风之国联合灭掉了.阿曼尼王国的那些巨魔,有些被卖作奴隶当苦力使唤,有些则隐居起来在暗地里继续活动,如他们的王室.)

(补充①:卡特拉娜所唱歌曲配乐「The Wolven Storm」

补充②:本章仲夏之花所唱歌曲配乐「陈奕迅-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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