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我有多久没看望姚广义了呢.."姚广孝心中想来.一股子浓烈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或许这就是亲情吧."他这样想,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爱情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上官季白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让他陷入了沉思.
"恩..广孝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上官季白说,话中夹带一丝亲昵.拉着姚广孝的手,就出了监押营帐,到了一个绣着花纹的营帐中,那营帐原本是用来招待来使,宾客的,只因较小,恐装不下,姒辰这个大人物,故而在昨日接见时换了帐篷.这时一个穿着布衣,脚踩棉鞋的熊猫人出现在姚广孝面前,那人样貌虽有些苍老,胡须已生几颗白丝,但其精神依然抖擞,只是若不是与之详聊,还以为是农村老叟呢.
"大哥.."姚广孝认得这人便是他大哥姚广义.
"广孝..你来了.."姚广义说,脸上有几分欣慰.
"那你们兄弟好生聊聊..我就不在这里多事了."上官季白说着,离开了营帐.
"大哥,您老了."姚广孝说.
"哎..祁輪镇,现在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啊.年轻的心已然迟暮,这相由心生,便生得几许沧桑咯.."姚广义说着,咳嗽了几声..让其模样更显衰老.
"大哥..这祁輪镇,不是被少太牧统治吗?他手下那么多精英,应该能使祁輪镇百姓安居乐业的呢."姚广孝说..
"那也个精英可全是想着法子搜刮老百姓的财物呢.而且夜晚更甚,害得人们夜里都不敢出门,连夜场也关了有段时间了呢."姚广义说,眼中有几分憎恨.
"哦,是这样呢."姚广孝说.因他突然想起夜中进入祁輪镇街道上一人不见的场景,甚是衰凉.当时他还想,这或许是那一天临时禁夜呢."没想是那些个少太牧的手下巧立名目让百姓黑夜都不敢出门活动了呢."此刻他在心中这样说来,但是对少刚依然没有一丝恨意,只是觉得那些手下太可恶了,这样治理城镇将少刚的脸面置于何地了..
"哦..广孝近日来过祁輪镇?"姚广义问.
"啊..没有..我随口说的."姚广孝说,他此刻还不能姚广义坦白,因为他身上还担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
"恩..广孝啊..在军中可还好?"姚广义问.
"哎,别提了,军职都被去掉了呢.."姚广孝说.
"哦,你是说你犯了渎职罪那件事吗?"姚广义问..
"诶..上官将军跟你说了?"姚广孝问.
"是的..这是就是你的不对了呀,广孝,明明是你指挥不当,犯了错误,不真心悔改,还在大庭广众下顶撞上官大人,成何体统."姚广义说,拿出了长兄的威严,丝毫也不给姚广孝面子哩.
"哥..我是遭人背叛的呢."姚广孝觉得委屈,低着头,眉头一起一伏,心中甚是波动..
"就算是遭人背叛,那也是你不知看人,不懂用人的结果..而且这上官将军说了,渎职罪不过是给大家做样子的结果,等到时机来了,就让你以戴罪立功之名,暂带原职,等你取得战绩,再恢复你的军职,到时若是这战绩辉煌,获得提升都是没有问题的."姚广义说.
"哥..你这番话..可是真的?"姚广孝问,但随即又觉得不对,于是补了一声"哥,上官将军真有此意?"
"你小子,是你信不过你大哥?还是信不过上官大人?我跟随上官大人多年,他这样说了,定不会骗我,"姚广义说.
"恩..哥啊..你今日前来不如由带您在军中走走.."姚广孝说,但心中还是的姚广义说上官季白要恢复他军职的事将信将疑的.
"不了,有上官大人带着我,你就好好的回去反省吧..争取早日结束监守生活."姚广义说,而后拉开营帐通知门口守卫的兵士,通知了上官季白.
"啊..你们两兄弟,这么快就叙完旧了呢.."上官季白匆匆赶来,见到姚广义后,行礼道来.
"是呢..让大人这番等待,奴才真是过意不去呢."姚广义客套一声.
"诶..老姚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我让你过意不去才对哩."上官季白还礼一声.
"广孝."这时姚广义见姚广孝立在那里也不行礼,呵斥一声.
"广孝让将军这番等待真是过意不去.."姚广孝也行礼道来,表面客气,但心生不悦.只是这不悦在见到姚广义的笑容时又消失了.
"这就对了..真是的在军中这么久了..还不懂见到上司要行礼哩,没个教化."姚广义说.
"诶..老姚啊..你也不要这么说广孝了..他还年轻嘛.年轻人总是不喜欢拘泥这些形式.."上官季白说.
"是的..老爷.."姚广义说..也不知是真个从心里想要这样称呼上官季白,还是故意这样方能显得自己更为谦卑,总之他那么称呼了..
"老姚..我们这都是自己人了,不需要这样啊..什么老爷,不老爷的..可别这样自降身份了.."上官季白说.微微一笑,看上去并无半点不情愿呢.
"是..上官大人.."姚广义说..
"恩..你叫我上官大人就好了呀,就不要改称呼了,再说这可比叫我老爷亲切多了哩..哈哈..而且我还不想老呢."上官季白这样说来,硬生生将老爷这么一个侍从口中的单纯称呼,赋予了新的含有老态龙钟这类的意思,真是让人感到了一种迟暮危机呢.
"是.是.."姚广义说,没想好端端一个称谓,竟然在上官季白口中竟然成了阻碍人与人交流的一个壁垒里.但是他心中却欢喜的紧,因为这上官季白让他称呼大人就好,使他觉得双方的地位好似平等了.
"恩..我们就别光站在这里说了,来,我带你参观一下营地吧."上官季白说.
"大人..舍弟他.."姚广义问.
"啊..广孝他也跟着一起吧..今天特许他一天不被监押."上官季白说.心想"姚广孝,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你哥哥的面子呢.如果你对我不敬,那么你哥哥..嘿嘿.."
"啊..那我就带广孝谢过大人."姚广义说.他这个哥哥率先抢了本来应该由弟弟说的话,也不知算不算溺爱的一种.
"广孝,谢..谢过,上官将军.."姚广孝说,他是知道的,哥哥这般反客为主完全是为了他着想.
"好的.."上官季白说着,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显示出一副长辈的慈爱模样..
..砰..门帘被掀开..三个满带笑容的脑袋,跨出了营帐,行走在营中的训练场内..那营地的兵丁,此刻正在那里有条不紊地操练着,见上官季白,过来,连忙招呼起来..其中一名负责训练的军官,行礼道
"卑职,见过将军..将军安康."
"恩..希望没有打扰你们."上官季白回礼说.
"当然..那些兵士能见到上官将军,训练的激情,也为之提升."那军官说.
"恩..带我们去看看,他们吧."上官季白说.
"是将军这边请.."那军官说着,带着上官季白等三人,往训练长走去..那场中此刻正上演着对打比试(即一个人用木剑,一个人用木棍,模拟发生肉搏时的打斗.),上官季白,过去,让那名军官叫他们停下手中的家伙..
"好了..士兵们..先停一停你们手上的家伙..看看谁来了."军官说.
"将军?上官将军?"这时有人呼喊起来.
"是..是上官将军..他来看望各位了.."军官说..脸上神采飞扬,洋溢着喜悦.
"恩..让我来吧.."上官季白说..接过军官手上的老式喇叭(一种圆锥形喊话工具,因其里面没有任何能源辅助,故而称呼老式喇叭.),示意那军官退到屋子外后,站在训练场中间指挥塔上(大概一层高),对着下方的士兵喊话."士兵们,辛苦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是我们决定自己命运的时机..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松警惕.那些企图逼迫我们在生死存亡中挣扎不得解脱的家伙,一刻也没有放松的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不能让他们拿着所谓的道德说事,不能让他们拿着所谓的忠孝说事,正所谓父慈子孝,行天道者,世人必待他如圣贤.行仁道者,世人必待他如长者.行昏道者,世人必待他如小儿.行霸道者,世人必待他如禽兽."
"是的..将军..我们要跟随行天道的人.跟随行仁道的人,不要这行昏道,行霸道的统治者.."那些士兵嘀咕着,很容易就被上官季白激荡了情怀.
"今天..我们有一位从祁輪镇来的客人,他要跟大家讲两句..大家说,好不好啊?"上官季白说着看了眼姚广义,虽是问话,但是这很明显的就不是让底下那些兵士选择不要,而是选择喝彩同意的,虽然他口中说反对霸道,但是不知这一点算不算霸道的一种呢,就像那些口中讲着仁义道德的人,实则心中全是思量着自个的那点小九九.
"大人..我这可能不行呢.."姚广义想要推脱..
"诶..老姚啊..你就不要推辞了..刚才你见到我的时候,不是说的挺生动,挺形象的吗?你这出来了,就不会回去了,难道还怕有那边的奸细在营中,因为你讲了几句真话,就对你动手啊.."上官季白说..
"恩..那我就试试.."姚广义说,心想"也对呢,我这说说也不会有人将我怎么样的吧."
"咳..大家好.."姚广义拿着那种老式的喇叭筒喊了一嗓子..
就听得底下一片回应"这位同僚您好."
"好的..我现在要说的是,在光明下面的黑暗..那看上去仁慈可敬的少太牧..对我们祁輪镇都做了那些天理不容的事."姚广义说..停顿片刻后,又道"自从这少刚来到祁輪镇后......."啪啦啪啦,对少刚那些手下的所作所为是慷慨激昂,一同陈述,那样子似乎要将少刚整个人都钉在耻辱柱上,才肯罢休..
"哥.."这时姚广孝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可不认为少刚会做出那种事.
"怎么了?"这时姚广义,停下讲话,回头对姚广孝问.
"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姚广孝问.
"当然,我心可表天地."姚广义说,悄悄地瞟了眼上官季白.是的..他说的可不全是少刚所为,有很大一部分场景是属于他杜撰的,不过他知道,当上官季白进入祁輪镇前,自己是觉得不可能回去了,就像上官季白刚才说的那样,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回去了.当然即使他现在想要回去,估计也回不去了,因为上官季白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你这出来,就想着回去了,就算这里不好,你也得忍着,毕竟我可没有说放你离开呢.
"恩..那这些应该都是少刚的那些手下不懂事.拿着鸡毛当令牌,才弄乱了祁輪镇呢."姚广孝说,他此刻已经为少刚辩护着,因为他可不想背负一点不忠的罪名,被记录在史册上.
"哦..广孝,你认为没有少刚的命令,那些手下,敢这么行事吗?"姚广义问.
"额.."姚广孝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自己也没有见过姚广义所说的那些场景,而且通过冷清街道,可以断定,这祁輪镇肯定无往昔的热闹呢.
"广孝..有些事.你没有见到,不代表他们就不是那人的意思,而是底下人胡乱进行的.."姚广义说..而后咽了口唾沫又说"说不定,他们正是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少刚的命令呢.."眉头拧巴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老姚啊..好了.."上官季白见状安慰一句.
"对不起..老爷..我没能保护好小姐,哎.."姚广义说..就见上官季白说"诶.你还叫我老爷呢..都说了叫大人就好了,再说这事也不能怪你呀..要怪就怪我出征的时候,没有带着婉平一起呢."
"哥,小姐她..怎么了?"这时姚广孝问姚广义.
"哎.."只听得姚广义叹了口气,头偏斜到了一边.
"难道说.婉平小姐被.."姚广孝这时琢磨出了点味道..原来这上官季白投靠姒辰是因为上官婉平受辱,心中愤恨呢..故而对上官季白有了一丝同情.
"哎..广孝..这都是当哥的没用呢..不能保护小姐的安全.."姚广义抬头看了看姚广孝说.
"好了.老姚不要自责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了.."上官季白说,他刚听姚广义说起这事时,那可是心都碎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是的,作为统帅的他,怎么可以表现出这样的愤恨呢..只是他因投靠姒辰在心中对少刚最后一点负罪感完全消失了..所以借着这军中宣传,更是不点名的将少刚骂作了小儿,禽兽之辈,以泄心头之恨..不过,此刻的他,不会知道,那两个糟蹋了上官婉平的熊猫人,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上官婉平,并主动开始追求上官婉平,想要娶上官婉平为妻..而上官婉平竟也默许了那两人之间的竞争.
"是啊..只能接受了."姚广义说..其实他的内心并不是因为上官婉平被人糟践感到痛楚,而是为自己没有尽到义务,恐被上官季白记恨而担忧呢.."只要我做得怂一点,这上官季白就不会为难我的呢..现在我可是只有他这里能待了呢.那祁輪镇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呢.."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一份哀伤在眼中浮现.让人感到他的痛苦,因上官婉平遭遇不幸而强加他自己身上的痛苦,这便是他要让上官季白看到的表情.一个可以暂保他荣华的表情..
"好了..老姚..你再跟底下的兵士们说几句吧."上官季白说..
"啊..好的.."姚广义继续探出脑袋,拿着那老式的喇叭,开始了贬低少刚的言辞..
"原来我们一直相信的少太牧,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们真是错相信了他这么多年呢."
"可不是吗?真是禽兽不如的家伙呢."
"没错呢.打着道德旗帜,干着不道德的事,还有脸说别人魔古族不道德呢.."
"是呀..要我说..我们归降姒太牧真是明智之举呢."
"可不是吗?昨晚我还有些不高兴呢..心说这上官将军,是要让我们担负起不义的罪名呢..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这时底下响起了这样的回应..让塔上的上官季白非常满意..是的,他这宣讲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些兵士主动提出,他们要加入姒辰,什么是军心,这就是军心,一颗他让跳就跳的心,什么是兵意,这就是兵意,一个他让笑就笑,他让哭就哭的意志.这心随他而跳,这意随他而生.
"好的..士兵们..好的..你们的心情,我当统帅的能够理解..想你们当中有好些个跟随着我出生入死,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年月了.但是得到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心痛,为什么同样是熊猫人,我们得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少,难道说一切真的是天意吗?不,今天我告诉你们,这根本不是什么天意,是因为我们没有洞察到真正的天意,才导致这样的局面出现,所以我们要改变它,就要重新选择脚下的道路."上官季白拿起放在护台上的老式喇叭,又在那里一番鼓动,弄得那些兵士更加狂躁,有几个甚至叫嚣着,攻入祁輪镇,活捉少刚这样的言语.
"上官将军.."这时姚广孝低声唤来.
"哦..对不起..我刚才激动了."上官季白对姚广孝说
"所以,上官将军,已经计划好投奔姒辰了?"姚广孝问.
"我想,是的,姚将军,而且底下兵意亦如此."上官季白说,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此刻正等着姚广孝表态呢.
"广孝啊.."这时姚广义,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无形中又给姚广孝平添几分压力.
"啊..哥哥.."姚广孝点点头,而后单膝下跪对上官季白道"既然上官将军已经考虑好了..那广孝自当竭尽所能辅保将军.."
"恩,这就是了,这就是了.广孝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上官季白说..然后鼓了鼓掌,屋外的那名军官便进入了房中..
"将军请吩咐.."
"恩..你去找一士兵,让他到监押了姚广孝将军的帐内,通知那两监守,就说姚广孝将军已经彻底反省了,现在结束对他的监押.."
"是..将军.."军官说着,又出了屋子.
"还不快谢过上官大人."姚广义非常积极地拍打了一下姚广孝的肩膀,表现得就跟自己犯了错被原谅一样.
"广孝,谢过,将军.."姚广孝低头抱拳,以表谢意.
"恩..好的,,我们下去吧..待你们去看下军中兵士的娱乐活动.."上官季白说着,从塔楼下到了地面,那塔楼虽然只有一层高,但是站在下面还是需要仰望呢.这是姚广孝,下到地面后,无意间注视了一下塔楼所想到的..恩,果然是这样,即便顶层之人俯下身子,但你若底层,依旧需要抬头.因为这样才能看到顶层人的高贵,同时也能将自己的卑微展现在顶层人的瞳孔中.只有当自己表现得足够卑微时,才能得到顶层人士所发的善心,即获得生存所必须的物质.
当上官季白三人下来后,在两名军官安排的兵士地护送下就往训练场外走去,那些个刚才闹腾得非常厉害的兵士.别说上官季白的衣物,就是他的一根头发都无法碰到呢..
"上官将军..福泰安康.."这时那些闹腾的厉害的兵士,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对被人护卫的上官季白行礼..
"兵士们,安康.."上官季白挥挥手,说.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让那些兵士更加疯狂了..他们心里或许在说"看到没,上官将军在祝我安康哩..真是仁义之主呢.."
于是当上官季白,姚广义,姚广孝三个,已经离开了训练场不知多久了,那些兵士仍旧跪着在那里,高呼福泰安康,殊不知自己就快沦为炮灰了呢..
正当上官季白等出了训练场,往营中兵士进行娱乐活动的场所进发时,姒辰来到了薄望舒入住的营帐,对此刻刚刚起身的薄望舒说.
"啊..薄先生..昨晚休息得如何呀.."
"恩..谢谢姒太牧关心..挺好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怎么安稳..一觉到了现在呢.."薄望舒说.
"那就好.."姒辰说着,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露出一丝疲态.
"太牧大人,昨夜没休息好吗?"薄望舒问.
"还行了..我这一早起来,处理军中事务.现在不免有些困乏了.所以想着休息,休息,顺便到了先生这里."姒辰说.
"恩..太牧大人,不要太过操劳,一切以身体为重."薄望舒说,心中甚是感动,因为姒辰虽这样说了,但是他还是能从姒辰的神态看出那是因为昨夜睡得不好,而导致的困意呢.
"恩..只要有先生在,这操劳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太久了呢."姒辰说..一下子就将薄望舒的地位拔高了.
"如太牧大人不嫌弃,我薄望舒自当倾尽胸中笔墨,辅助大人."薄望舒说,又一次表达自己跟随姒辰的心.只是这次跟先前那次不一样的事,这次是薄望舒真心的.
"有先生,这句话,在下顿时有如醍醐灌顶,瞬间心旷神怡了呢."姒辰说,对薄望舒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了.
"太牧大人,您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一颗钉子,被人拔除了,丢在一边,幸得蒙太牧大人垂青.使我这颗钉子不至于生锈哩."薄望舒说.
"诶..薄先生..过谦了..过谦了啊.."姒辰说..对这些文人他有着自己独有的安抚方式.先硬后软,软硬兼施,糖果与棍棒同行,鼓励与责备相并肩.
"太牧大人..能否带我参观一下军营呢.."薄望舒说,看来已经进入了自己作为姒辰谋士的这个新角色.
"好的..吾正有此意.."姒辰说..此番到薄望舒这里,他正是这样打算的.
二人出了营帐..那些兵士碰到薄望舒,纷纷抱拳行礼,叫一声"先生好.."让薄望舒的脸上更有面子..让他感到了就像先前在上官季白军中获得欢迎一样.只是..
"哎.."薄望舒不免叹了一口气.
"先生,何故突然叹息呢?是我的这座军营有什么问题吗?"姒辰问.
"不是,只是有些想念旧主身边的那些同僚了."薄望舒说.
"恩,思旧乃人之常情.经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有几分想念父亲了."姒辰说.
"哦..让太牧大人心情沉重了.."薄望舒说,他当然知道姒辰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的消息,就这样在心里一番琢磨,就变得更加喜欢姒辰了..原来这姒辰以一离世之人,向他透露了,那些污蔑过他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最高甚至死亡的报应呢.
"诶,先生,何须自责呢,这些情感本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呢.有时会因一件具体的事而感到高兴,有时会因一句不友善的话而感到悲伤.然而有时自己并没有再次面对这些事,再次听到这些话,却也会莫名的高兴,莫名的悲伤呢.那或许就是思念所起的作用吧."姒辰说.
"恩,大人的所言极是."薄望舒说.
两人虽是在这里讨论思念,但实则是一个双方建立互信的过程,因为只有姒辰给薄望舒承诺,薄望舒对姒辰表达忠诚,这样的关系才是最牢靠的.
"好了,不谈这些过去的东西,人嘛,最终还是得往前看.."姒辰抛出了这么一句,想看看薄望舒的态度,
"是的..姒太牧."薄望舒果然点了点头.对他那句话表达了认可.于是两位的关系,就像这签署了秘密合约的盟友,进一步得到了强化..
"太牧大人.."这时冷鹏翻身下马,来到姒辰身边,行礼说来.是的,他刚处理完另外一营的工作,就过来了.
"恩..冷将军,起来吧..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呢."姒辰说..态度突然就比晚上显得和蔼了.
"谢,太牧大人."冷鹏说着,眼中有些许水雾,或许是因为反叛后重新回归,要比别人做更多的事,比别人更加懂得礼数,所以身心疲惫的,当别人按照之前的态度,对待时,竟有些受不了了呢.
"恩,,营地那边怎么样..兵士们操练的都还行吧?"姒辰问,看上去是关心,但实则传达的意思是,那边营地你处理的怎么样了,他们还可以吧.我这将那座营地交给你打理,你可得给我负点责,不要马马虎虎的,更加不要在我们诉苦知道吗?
"还行了,兵士都很用心操练的."冷鹏说,他在军队也不是刚一两年的新人,所以姒辰这句话,他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恩..那就好了..不过娱乐活动也要保证.."姒辰说.
"是,大人,这兵士在营中还展开了蹴鞠(一种类似足球的运动.)的比试呢."冷鹏说.
"恩.蹴鞠好啊,可以消耗他们过多的体能,又能增加彼此的配合,省得他们训练完,就待在营帐中,胡思乱想呢."姒辰说.
"恩.这都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在每个营中都圈了一块地,临时搭建了一个蹴鞠场."冷鹏不忘拍一下姒辰马匹.
"哈哈..即便我有先见之明,那也得那些人愿意才行啊.."姒辰说.将功劳又让给了冷鹏.
"喂,这规定不是你姒辰规定的吗?他们想不愿意能行吗?"冷鹏这样想,但是口上却说"是呢.是呢."
"好的,既然你也来了,一起吧,陪薄先生到这座营地的蹴鞠场看看."姒辰说.
"好的..正好我忙完了也想休息休息眼睛.."冷鹏说.
"恩..薄先生.."这时姒辰唤一声,虽然他刚才已经做出让薄望舒去蹴鞠场的决定,但还是不免要征询一下薄望舒的意见,因为这在他看来貌似能显得比较尊重对方.
"当然..我也想去看看呢."薄望舒,知道姒辰是给他面子才这样说呢.但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很感谢姒辰,因为这总比不征询要好太多了吧,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文人,若是不依附像姒辰这样的人,那自己的命运可是非常的凄惨,这是他在自己的家乡,亲眼目睹,那些一辈子读圣贤书,在常人眼中品行几乎到偏执的人,最终因得不到赏识,而落得郁郁寡欢,草席裹身后的感悟.正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便很好的诠释了这样的现象.所以他要入世,只有这样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名誉.
"那么..我们走吧.."姒辰说,左手拉着薄望舒的手,右手拉着冷鹏的手,就往这座营地的蹴鞠场前进..只听得三人腰间的佩剑,随着三人的步伐,在腰带的铁扣上碰撞得叮叮当当的,向过往的兵士展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到没,这两位可都是我身边的大红人呢.."兵士们似乎从姒辰的脸上看到了这样的意思,
"怎么样,你们可得听话了..我是有姒辰支持的,到时让你们往东,你们就得往东.往西就得往西."然后在薄望舒和冷鹏的脸上又看到了这样的意思.
几人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一片空地..当然这说是空地,却在两边有着两个木架门,和两面太鼓,那门一个上刻龙纹,一个上刻凤纹,按东西向排列,太鼓按南北方向,各有一面,而场地中央是一个太极图案,这时一队穿着白色窄衣小袖,一队穿着黑色窄衣小袖的魔古人,正缓缓步入这片空地..
随着两个穿着红色窄衣小袖的魔古人放好提着的记分牌,锣鼓(比赛结束时专用.),打响两边的太鼓后,这蹴鞠比赛便正式开始,只是这蹴鞠不同于暴风王国,和其他一些王国的足球比赛,他没有上下半场的制度,也没有规定具体的赛程时间,总之若双方没人认输,那么这比赛一直会踢到天黑.
"啊..太牧大人..您来了.."这时敲完太鼓的那名红衣男子,跑到了姒辰的面前行礼,已经将他的本职工作玩得干干净净了.
"喂.这脚到底算不算得分呀.."捡回球的那名白衣队员,对着另一名敲太鼓的红衣男子说.
"等等..我去问问,主裁.."那人跑到先前那名跟姒辰招呼的红衣男子面前问.
"主裁,刚才白队的人,好像进球了,但是没得到你的命令."
"哦..你看着办吧..我这正忙着呢.."
"是,主裁,,"
"算,..主裁说这一次进球算.."那人回到太鼓那里说..而后在记分牌上白纸黑字的那部分,放了一分上去.
"好的.比赛继续.."他说着,又敲响了太鼓..
"太牧大人,这位是.."那蹴鞠的主裁认识冷鹏,自然不用询问,但是姒辰身边的薄望舒,他还不认识,而且又是熊猫人,故而这般问来..
"哦,他是昨天投靠我的谋士..薄望舒.."姒辰说..
"哦..是薄先生啊.."主裁说着,轻微晃动了一下身体.
"恩..对了,前不久过来的一匹熊猫人兵士呢.他们的蹴鞠技巧怎么样?"姒辰问.
"马马虎虎了..不过他们似乎不太懂这里的规矩,时常犯规呢."主裁说.
"诶..这规矩是人定的嘛.对于他们可以变更一下规矩.没有什么的,这蹴鞠本就是为了增进友谊而设立的.如果弄得大家因为眼前的输赢不开心的话,就不太好了.."姒辰说..
"是..太牧大人.."主裁说.
只是他刚说完,就听得场地中的争执声传来..
"喂..你们黑队会不会踢啊..你这七八个人封住我们的守门员,叫什么事."
"那是你们白队球员的问题好不..你们进攻我们的时候,不也六七个人想要封堵我们的守门员吗?最后还不是被我们的球员给瓦解了.."
"你.."
"怎么了,想打架?我们可不怕你.."
..咚咚咚咚咚咚咚..这时场边的太鼓反复敲打着,却依然不能让两队冷静..
...当...锣鼓声响..主裁的咆哮从场边传来,两队立刻停下了争执
"你们知道今天谁来了吗?"主裁等那些队员安静下来后,问.
那些队员摇了摇头..
"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人..不是训练的军官,也不是那些大将..而是太牧大人."主裁接着说.
"太牧大人?你说太牧大人看我们蹴鞠?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太牧大人整日处理政务,鲜有机会看蹴鞠,而且这些营地,太牧大人他也没有理由,来看我们蹴鞠不是?"白队和黑队的人异常整齐地说,完全忘了他们先开始还在相互争执呢.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看这边.."主裁说在,指了指,姒辰所在的地方.
这时三张靠凳上正襟端坐三人,其中一位,正是姒辰..那视力较好的一位队员认得这身打扮,随即跪在地上,道
"太牧大人,安康.."
其余人见他这样,也跪在了地上..呼喊道
"太牧大人,安康.."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主裁说.
"是的,主裁大人.."
"恩..那么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太牧大人过来可不是看你们在那里拌嘴的,而是看你们高超的蹴鞠技艺,在那个叫薄望舒的来宾面前."主裁说,薄望舒三个字,他说的特别响亮,好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关系在里面呢.
"对啊..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两队的队长附和一声,纷纷到了自己的位置..
..咚咚咚..随着太鼓声响,比赛又再度开始了..
这时主裁回到,姒辰身边,一拱手道"太牧大人,刚才队员们发生了一点小矛盾,现在好了,比赛又开始了.."
"恩,辛苦了..若凡(全称李若凡,其家族是熊猫人,魔古人,夜之国人类的混血.)"姒辰说.
"若凡?"薄望舒嘀咕一声,因他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是听过,但又说不出是在哪里听过的.只觉得心中有点闷..
"难道说我认识他吗?"他这样想来.
"怎么了,薄先生,不舒服吗?"这时姒辰发现薄望舒神态有些不对劲,遂问.
"谢,姒太牧关心,我这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薄望舒还不知道怎么跟姒辰提起呢,难道说自己感觉好像认识这个叫若凡的魔古人?不过就在他这含糊之时,他的肚子咕噜一声,算是让他摆脱了这种尴尬的局面,不过这种局面下去了,另一种局面又起来了..
"哦..看来是饿了呢..也难怪,昨天先生一早休息了,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呢."姒辰说.
"那太牧大人,那么我们现在?"冷鹏问.他可不敢决定到底是进食还是继续观看蹴鞠比赛呢.
"当然是.."姒辰说着,他再犹豫,因为那边的蹴鞠比赛越来越精彩,他不想就这么离开,想等着天黑,看一下各自的结果.
"太牧大人..您看这样,行不?我让营中的那些厨子将饭菜端来..这里搭一张桌子.."李若凡说.
"恩..不过,这菜香飘到场中那些队员的鼻孔中,不太好吧.会影响他们的发挥吧."姒辰说着,这句话好似是在照顾黑白两队的蹴鞠队员,但实则是不想与之共食,因为一旦这丰盛的菜肴端上来,怎么着也得给那些队员留一口汤吧,但是对于姒辰来说,他连这一口汤都不打算给那些队员呢,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打算,那些剩菜剩饭,可以让冷鹏带回他打理的那座营地,分享给那里的有德将士,而不是浪费在这些连蹴个鞠都干架的队员身上.
"哦..也对.."李若凡说着,向姒辰一行礼..
"恩,..那若凡,我们走了..等那些队员比赛完后,让他们去伙食屋(亦称伙食篷,战地公共食堂的一种称呼.)吃点好的吧."姒辰说,站起身子向李若凡回礼.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李若凡说..
"诶..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不要弄得那么正式嘛.."姒辰说,扭动了一下脖子.
"李主裁,那么告辞了.."冷鹏说着,站起身子,向李若凡一抱拳.
"慢走.."李若凡回礼说.
"告辞.."薄望舒一拱手说.
"慢走.."李若凡,又这般回了薄望舒..等几人离去,他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展,一只手不停在裤腿上搓着,口中念叨着"哎,又白忙活了.."
这时他走到了锣鼓旁,好不犹豫敲响了锣鼓..
"李主裁,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天都没黑,而且我们黑白两队还没有战出个胜负呢.."这时场上的队员不满了..
"天虽没黑,但是已经快黑了..."李若凡说.
"可是,太牧大人在那里,你这样.."这时一名队员往刚才姒辰等所在地上看去,只见那靠凳上已经空空如也了,于是他止住了话语..
"那么收拾一下,就去吃饭吧,你们明天还要去训练场训练呢.别忘了你们的本质工作是士兵.这蹴鞠只是促进友谊的一种方式."李若凡说,这句话是对那些队员的,确实对他自己的."是啊,我的本质工作并不是主裁,而是一名兵曹参尉.想着用蹴鞠来巴结姒太牧,真是有够蠢的."他这样想来.
"恩..."那些队员听罢.点点头,因为他们在战场上不知厮杀滚打多少次了..这心智早就开化了,李若凡那句话的隐藏意思,被他们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在这个底下人,要上位,只能靠砍杀对方人头的地方,那些花言巧语都没用,要想成为大士,先斩敌首,二十枚,再说.
"好的..那个你也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李若凡对着另一名传红色衣物的魔古人说.
"主裁,这怎么好意思.."那人说着,心想"这李若凡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热心肠了呢."
"诶,老孟啊,没有什么不好的..像我们之间在一起当蹴鞠裁判已经有三四年了,从固定的城镇到临时的战地..每次比赛结束都是你一个人收拾现场,而我还没有帮你打扫过呢."李若凡说.
"主裁.."姓孟的那人,有些感动,心想"这难道就是常说的感化了吗?"
"诶..叫我老李,或者若凡兄就是了."李若凡说,他并不是什么受到感化,或者良心发现,而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位似乎无望后,就想着搞好与底下人的关系.
"恩..是的..老李.."姓孟的那位说,虽然他们的年龄其实都算不得老,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但是这样称呼能显得彼此更有智慧.或许这正应老而不老,不老呼老矣.(即苍老的人不说自己老,不老的人反说自己老.引申义为无痛呻吟.)
"好的..今天咱俩一醉方休.."李若凡说.提着记分牌,锣鼓就往场地外的器械管理篷走去,而这姓孟的自然也不能全让李若凡拿,于是他负责拿了打太鼓的手锤和蹴鞠专用球.
这李若凡和同僚正收拾了东西,往器械管理篷前行时,那姒辰带着薄望舒,冷鹏已经进入一顶镶嵌着金边的帐篷内,那帐篷上写着一字膳,这本该是皇帝专用的字竟然在他这样太牧营中出现,委实不让人产生怀疑,你姒辰到底想干什么.
"来..我先敬薄先生弃暗投明一杯."酒菜摆好后,姒辰举起盘中金杯说.
坐在下方左手的薄望舒举起银杯,道一声"多谢太牧大人抬爱."
"恩,先生请用食."待薄望舒喝完后,姒辰说..而后又对坐在下方右手边的冷鹏说"冷将军,辛苦了.."
"不辛苦,倒是太牧您日夜操劳辛苦了."冷鹏举着铁杯说,而后一口将酒水灌入了肠胃..
"好的..吃菜,吃菜.."姒辰放下金杯说..
等三人吃了一阵,又聊了一阵后,一名兵士慌慌张张跑来说"报,报告大人,粮仓起火了.."
"什么?"姒辰说,那金杯掉在了地上,溅落几滴水珠..
"太牧大人,不如卑职,前往查看.."冷鹏说..
"好的,那就麻烦,护左将军了."姒辰说..
"是..卑职魔帝国护左将军诚领姒太牧命.."冷鹏到了场中,单膝跪地说完,起身,往帐外走去..
"哎.."但是他刚出帐,姒辰就叹息起来了.
"太牧大人是担心这火恐不是意外产生?"薄望舒问.
"是啊..真是瞒不过,薄先生你呢.."姒辰说..
"喂..你这唉声叹气的,是个人都知道吧,可定是怀疑这火起得有些奇怪吧."薄望舒这般想来,但是却说"诶,太牧大人,您过奖了,我这也是猜测的呢.不过,我们可以通过救火积极与否判定,这粮仓之火是天灾还是人祸呢."薄望舒说.
"哦.."姒辰,两眼似有两道光芒射出,这样直勾勾盯着薄望舒的面颊.
"是的..太牧大人,若是这火是天灾,那些人必定在救援的时候,不会用心,冷鹏将军指挥时也不会太费力,该哪一排兵士上前泼水,那一排兵士定会按规定泼水,而其他时候不会抢先泼水.若是轮到哪一排泼水时,其中有哪个或哪几个泼水时特别勤快的,那么就证明这一个,或这几个有问题,是人祸.因为他们放火的目的,在于情报的收集,所以需要比别人更加卖力来证明自己,好获得上级的关注,从而套得情报."薄望舒说.
"恩,先生所言,在理."姒辰说,对于薄望舒的分析,他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路数是好的,不过通过救火积极与否判定出是否是人祸后,他要的不是内鬼排查,而是对那些做事不积极的人排查.
"那么太牧大人,我们也赶去现场吧."这时薄望舒说,往帐外走去.
"好的.."姒辰说.离开金边帐篷后,翻身上马,小跑一阵,就到了出事的粮仓,此刻那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四排兵士在冷鹏的指挥下,用小桶在大桶中,轮番舀水,浇撒在燃火的木棚上.
"一号队伍退下.去地下水井那里打水,二号队伍.跟上.."冷鹏说.."这火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大.."他心中想来,是一万个着急呢.
"快点啊..二号队伍.."这时冷鹏在那里吼叫着,就见二号队伍的兵士,懒洋洋的提着小桶水,到了燃火的地方.
"1,2,3..浇.."冷鹏说,就听得啪,啪,啪,水打在建筑上,而后又发出了嗤啦,嗤啦的声音.
"好的二号队伍退下,去地下水井打水,三号队伍..跟上.."冷鹏说..
"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呢."这时姒辰说,翻身下了马匹..
"恩..太牧大人,这火好像有些奇怪呢."薄望舒说..突然一串记忆被打开了.(那大概是十六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萱依,还有两个魔古人,一男,一女在那里玩过家家的游戏,这时天空突然落下一颗火球砸在他们搭建的小木屋中,那火瞬间腾空将他们搭建的小木屋给整个点燃,而这时他想着要去拯救还在火中的两个魔古人,却被萱依给拉走了..
"不行..我要去过去救他们.."
"快别傻了..你进入只是找死..我们得找大人来."萱依说.
"好吧..就听阿萱你的.."薄望舒说.
但是等他们找来大人时,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小木屋了,地上被烧的可是连灰都不剩了..
所以,"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又在骗人呢..这里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火灾吧."大人们愤愤然地离开了.
"诶..没有火?为什么刚才,我.."薄望舒站在那里嘀咕时,就见萱依突然倒在了地上."萱依,萱依.."他呼喊着,突然感觉自己头晕脑胀于是也倒在了地上.)
"这,难道说,这火,跟十六年前,那次一样."他这般想来..就听姒辰说,"先生莫不是见过这火.."
"恩,有些印象."薄望舒继续说.
那火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且这火中似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快哉,快哉.我洛天融,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材料了.."
而火苗腾空,一个大汉影像腾空飘现,这影像随着,粮仓,缓缓消失,渐渐凝聚成形,一个穿着一条裤衩,浑身上古铜色的似魔古不是魔古,似人类不是人类,似精灵不是精灵,是兽族不是兽族的汉子出现在那里,他鼻冒青烟口喷火,眉竖倒八眼放光.这火不是生灵红黄火,乃是亡魂蓝绿火.那光不是人间赤橙光,乃是天上紫白光.
"哈哈哈哈.."这个叫洛天融的笑了笑..那旁边的帐篷,就开始左右摇晃,支撑不住..而后他活动了一下身子,那风忽的产生,一连掀翻了几十顶帐篷,才停歇下来.
"请问,壮士高姓.."这姒辰多精的人,眼珠一转,立刻就从失去了粮仓的悲痛中,醒来,转而仰头对洛天融拱手行礼.
"洒家刚才不是说了吗?某叫洛天融,洛是姓,天融是名.."那大汉说着,从半空下到地面,这时众人才发现他脖子上还有一串念珠,念珠十二颗,每颗各写一字,分别为婴、雪、融、湄、静、辉、佳、慧、槐、雨、芹、蕊.只是写有雪字的那颗念珠,已经变得有些灰白了,显得格格不入意外,其余的还是乌黑的发亮.
"看来是天上的神人降临呢.."薄望舒在姒辰耳边说.
"诶..这不是洛天佳吗?你怎么又跑到这个地方了呢.."这时洛天融对着薄望舒说.
"洛天佳?不,这位神人,我叫薄望舒呢.."薄望舒说,对洛天融一拱手.
"哦..看来十六年前的那次提醒,还是没能让你的记忆恢复呢.."洛天融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冒了句..
"哦..这位神人,恐怕您是认错人了呢.."薄望舒说.他可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十六年前的事呢..
"恩..也许吧.."洛天融说着,神色有些暗淡,明言人一看就知他有些失落,只是不知他为何失落.
"好了..洛神人,不知道您肯否辅佐我魔帝国太牧姒辰呢."姒辰说着,一拱手,头低垂在那里.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有无半个时辰,这洛天融说,"好的..既然太牧亲自请我,我自当辅保.只是我胃口颇大,一顿要消耗,十斤上好的木材,不知你这里能否供应呢."
"这个当然,只要有洛神人的帮助,别说十斤,将来就是五十斤,也没有问题啊."姒辰说..
"恩..而且我还得住山羊皮搭建的帐篷."洛天融说..
"好.."姒辰说..而后命人将从物质库中拿出了挤压在那里的一顶本该他进攻聚龙市时使用的中军山羊皮帐篷.当着洛天融的面就展开了这顶帐篷..
"还有我使用的桌椅凳床,器皿都要纯金的."洛天融又说.
"好..没问题."姒辰这点也答应了,对于人才他可不会吝惜这点物质呢.
不过就在他这忙着让人为这个叫洛天融的又是拿山羊皮帐篷,又是置备金器时,在祁輪镇的少刚则在为一事而烦恼呢,那就是这上官婉平的归属问题,明明他只是让两个男的去教训一下上官婉平就好了,没想这两人竟然动了真情,而一方还扬言非上官婉平不娶呢.这真是城外还有魔古大军和上官季白的反叛军弄得的他烦闷,城内却又发生这等让他无法拿捏的话..
于是他心说"早知就让人干掉上官婉平得了,没想到会那么麻烦呢.真是,低估了人类这种生物拿捏感情这种事呢.."
"大人.."这时那名发誓非上官婉平不娶的熊猫人此刻就在少刚的面前跪着,他眼睛轻轻上抬,瞟了眼少刚的嘴角,这成败可就在少刚的一句话了,有了这句话,想必那一位追求上官婉平的也会知难而退吧.
"恩..儿女婚姻,乃人生大事,初之(全称周初之)啊你都想好了吧?"少刚问,看上去是征询周初之最终意向,实则是让他下决心,而这决心要的不是肯定,而是否定..因为若是肯定答复,少刚必不这样说来.
"大人.."周初之也不是傻瓜听少刚这么说,当然知晓其含义,于是哀求一声.
"哎..高堂(这里指父母)的意思?"少刚说,想借用周初之父母来迫使周初之放弃.
"大人,我是您的几位将军在麦田捡来的呀..一直生活在营地中."周初之说.
"哦..对哦..你瞧我,这事情多起来,有些东西就记不住了."少刚说,心想"原来是个孤儿呢.怪不得会喜欢上时不时流露母性一面的上官婉平呢.我之前怎的没对他的底细详查一番呢."
"大人事务繁忙,像有初之这种生世的兵士,在军中也不止一个,大人不记得也无须自责哩.倒是初之不能让大人很好的了解,是其过错也."周初之说,嘴巴倒有几分甜,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又一次展现在少刚的眼皮底下..
"恩.."少刚在犹豫,他在想"周初之娶上官婉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上官季白要投靠姒辰,这上官婉平作为他的女儿,又被我让人这番折腾,会不会也想着暗中跟姒辰勾搭呢?而她勾搭不打紧,若这周初之和她在一起,面对这样的场景是大义灭亲呢,还是明珠暗投(比喻好的东西到了不识货之人的手上,这里引申为有能力的人被坏人使用败坏了道德.)呢.
"太牧大人.."周初之有些等不及了,遂唤一声.
"不如你们先交往一阵吧.看一下婉平她的意思,如果她接受你,我自然没有问题."少刚说,现在的他已经管叫婉平,而不是货了..是呢,在周初之面前他不能再称呼上官婉平为货了,因为这会让周初之伤心的.周初之伤心,那他底下的那些将士可就,而且最主要的是..是的,他虽是一个杂号将军,抚军,但是他跟那些良号将军,乃至上将军都有密切的联系了.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少刚才犹豫不决,要不依照他的脾性,早就断然拒绝了,也不会弄这么多法子了."现在只能期望上官婉平让他死心了."少刚这样想.
"谢谢..大人..有您这句话,初之一定会成功的."周初之说着,往地上,咚的一声,就是一个响头,此刻这少刚在他面前就如他生身父母一般.
"好了..初之快起来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被人看见多不好呀.."少刚说,虽是这样,但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感慨,"我那康儿相比初之来就差太远了,别说给我磕头了,只要他不麻烦我替他磕头,我就烧高香了."但这样的感慨,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他那波动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因为计划不能乱,此刻他还需要作一个最坏的打算,就是若这上官婉平接受了他,那也得想着法子让他好好监视着上官婉平,可别让上官婉平跟姒辰那里有了联系.若是不想她跟姒辰有联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软禁在一栋建筑内,而这身体虽易软禁,但心灵却非常难.正是除贼诛心,心才是最难搞定的呢.所以古法云:以抚为主,以战为辅,战抚相依,双管齐下,是以战而促和焉.即是此般道理.
"谢大人.."周初之再叩首,方起身子..估计也是这迷踪岛没国王,如果有国王,他见了,还不心生羡慕,一句谢谢就是一颗响头,这也太划算了.话说这人咋就这么不值当呢.不过有些个当国王的,比如艾泽拉斯风之国的乌瑞恩,他若是看到,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因他正努力以恢复昔日的阿拉索帝国的皇统威严,建立其新的风帝国,而奋斗呢..不过再说他前,先继续迷踪岛这边的事务.这时就见少刚挥了挥手,示意周初之退下,而后自个到了一间小房,坐在靠凳上,琢磨起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东东..
"婉平,等急了吧.."周初之,来到一家豆花店,碰到了坐在里面已有些时间的上官婉平.那店正是贵香豆花,经过翻新后,可谓焕然一新.那上官婉平着一身羊绒衣,一件貂绒外套,领口上耷拉着一串狐狸毛,一颗偌大的黄宝石,在手上闪烁明晃晃的光辉,那下身着一条红色的呢绒裤,裤下一双黑色的平底棉靴,整身打扮可谓是贵妇形象..
"啊..是有些急了..怎么样?太牧大人他同意了吗?"上官婉平说.
"恩..太牧大人让我们先交往一下..到时他会为我们主办婚礼的.."周初之说.
"恩.先吃点东西吧.."上官婉平说,叫了一碗豆花给周初之.
"好的..婉平.."周初之说着,盯着上官婉平看,竟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啊..口渴了吧."上官婉平说着,连忙倒了杯茶给周初之..
"啊..是的..刚才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呢."周初之说着,边喝茶边用余光瞟了眼上官婉平,那姣好的容貌,让他心中生起一圈涟漪,这个可是很快就要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了呢.."怎么先开始没有发现她的美呢."周初之想来,有些后悔之前所做的事,但若是没有之前的经历,他恐怕也不会有机会接触上官婉平..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他因为奉命对婉平做了过分之举,才让其在不知何时涨起的爱河中坠的更加深沉..所以这亏欠便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软肋,温顺女人知道这一点,体贴的女人驾驭这一点,强势的女人利用这一点.小女人,让男人想要百般呵护,亏她不能;大女人,让男人明晓知恩图报,欠她不得,所以万债难还是情债,情债难还是芳心.正是红颜也祸水,君子小人皆沉沦.
"辛苦了..好好吃点吧..这家的豆花还不错."上官婉平说..一碗豆花已经放在了桌上..
"这位客官..您慢用.."那人放好碗碟后,念一声就离开了..只听得有人喊叫一声,"晁苗,你在干什么呀..那边5号桌的豆花,都放这里多久了..还不给人端过去呢.."
"啊..来了.."是呢,那人正是化名为晁苗的纪火掌.他依旧在迷踪岛,祁輪镇这里,执行上方派给他的工作.
"赶紧的..别光有声音,不见人.."
"是..."
"真是听热闹的呢.."周初之说,吃起了豆花,吃的嘴角四周都是.
"是呢..如果等你谈完,再过来,恐怕我们只有站着吃了呢."上官婉平说,拿出手帕,往周初之的嘴角上擦了擦,那模样尽显柔美..
"恩..这豆花,就是站着吃,我也愿意呢.."周初之说,端起大碗就开始喝里面汤水.."哈.."片刻后,他放下大碗,一脸满足的样子.
"你看你,吃得到处都是.."上官婉平说着,又给周初之擦了擦嘴角..这周初之,不知怎的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对她说什么一样..但是半晌却难吐一字出来.只有那水花在眼中滚动,就要破眶而出滴落下来一样..
"诶..慢点了.."上官婉平说着,又用另一只手给周初之擦了擦另一边嘴角的豆渣,油水.
这时周初之突然抱住了她,让她竟不知所错.良久,她感到一个不停颤抖且小声抽噎的身体在那里..似要倾吐某种不快..
"怎么了,初之.."她用手撑开周初之后,问.
"啊..对不起..婉平..我想到她,所以失态了."周初之说,揉了揉有些红润的眼睛..
"她?哦.."上官婉平嘀咕一声,但随即就猜到周初之所指的她是谁了,那是在周初之脑中残留的一个形象,他的生身母亲,娄氏.这娄氏只因得了一种怪病在他很小的时候便亡故了,而他的父亲则在他出生之前因为欠了别人的赌债,偿还不了,被人暗中痛打一番,回去没多久一命呜呼了.至此成为孤儿的他跟随亲戚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却因为受不了亲戚小孩地捉弄,将他戏称为瘟疫之子,灾祸之子,而逃跑了,跑到了一片麦田地,被路过的少刚军队发现,于是将他带回了军营.
这身世可谓有几分凄惨,但是周初之告诉上官婉平的时候,却并无半点凄凉语色.只是让人感到,他经历比其他人要多些..
不过不知为何,今次看他这番模样,上官婉平内心竟有些许堵塞..
"不应该啊,他之前都对我那样了..但是我却."上官婉平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母性泛滥了,用圣之先知共和国女性健康刊物的首席执笔,方女士(方吉)的话说,就是卵巢异动了.
"对不起..婉平.."周初之调整好状态,再唤一声,而后端起剩下的汤水,一口而尽了..
"再来一碗.."周初之这刚放下完,嘴巴就开始叫嚷起来..
"诶..客官请稍等."这时化名晁苗的纪火掌回应了一声..
"啊..你还吃呀..我给叫的可以大份的呢.."上官婉平说.
"嗝...可是它很好吃嘛..嗝.."周初之边说边打嗝..
"可是你已经吃饱了呢.."上官婉平说.
"没有..这是间歇性腹胀,我还可以..嗝."周初之说..
这时上官婉平突然意识到他之前说的被亲戚小孩捉弄,应该是因为吃光了他们的零嘴,才这样的吧..然后看了看周初之,眼中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好似,在说"这孩子,这么能吃,以后怎么养得起呢.."这类的话语.
"客官,您的豆花..对了,小店还有豆腐,豆皮等可供选择哦.."纪火掌说,这是他在这家店,收到的新规矩,凡是在小店中,点上两份餐的,一定要给顾客推荐更多的食品,因为他们很可能成为贵香豆花的长期食客.
"哦.这些就下次再吃吧.."这是一边的上官婉平说.
"恩..好的..请慢用.."纪火掌说罢,转身离开了.
"嗝.."周初之用勺轻轻舀起一片豆花,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这香甜的感觉一丝不漏地落入他的心中,就像一块石头落进河中,放出一通响声,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妙啊...这豆花,真是百吃都不厌呢.嗝.."周初之这样说.
"看来,他的确已经吃不下了呢."上官婉平对周初之这样的举动有不同的理解.
"要不,你也来一点.."周初之说..
"恩..好的,给我也来点吧.."上官婉平说,心里却想"你若是吃不下,就不要点这么多呀..真是的.."
"怎么样..婉平..他们家的豆花是不是让人回味无穷呢..嗝."周初之说,就像这上官婉平才刚吃一样..殊不知她在他来店之前,就已经干了两小碗,一中碗了..现在还是满肚子撑着的哩.此刻周初之让她吃,她着实勉为其难,但是看着周初之眨巴的样子,又不忍心不吃,于是,轻轻舀了一勺,慢慢品味下,试图在脑中强行移植一个豆花不错的概念,但是怎奈她胃子不识大体,没有大局意识,竟然要反胃..于是她连忙放下碗,说"恩..不错..这味道果然清香得让人留恋呢."就见她轻轻掐了掐掌中虎口,舔了舔唇,做出一脸回味的样子.
"嗝..是啊..所以,多吃点吧..嗝."周初之说着,要往放在婉平面前的小碗中的舀..
"诶..你吃吧..我这吃光了.你可就没吃得了.."婉平说..心想"你赶紧吃吧..我这还掐着虎口哩,没看到吗?"
"不怕.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了."周初之说.
"我喜欢的就是你开心呀.."上官婉平说,心想"你这不是我喜欢,你就喜欢吧?你这时我难受,你就喜欢吧.."而后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让她竟不由自主愣了一下.."特拉斯特拉.."她在心中呼唤这个名字..但当这个身影靠近时,她才发现认错人了,因为这人虽跟特拉斯特拉一个身板,一个发型,但脸上还是有些细微差异,那就硬朗,比特拉斯特拉更加硬朗,更加棱角分明..
"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那人一行礼问..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将您认作一故人了.."上官婉平起身回礼..
"额..婉平..这位是?"这时周初之见婉平突然从凳子上起身,后知后觉地冒了句.两只眼睛,闪烁了一抹疑惑,微微挤弄了一下,就像在说"这不会是你的旧相好吧."
"我认错了.."上官婉平对周初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没事,世界总在错误中发展吗?您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洛天槐."那人说着又行了一礼.
"我叫上官婉平,他是周初之.."上官婉平说.
"哦,是上官家的千金呢..幸会幸会.."洛天槐说,礼数虽然到位,但眼神空洞,整个就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一般.
"喂..婉平..你怎么突然就报了真实姓名了..万一遇上的是坏人呢."周初之看了看四周,小声说.
"初之,人家报的都是真名,我们也得报真名呢.对人要真诚一些嘛..何况你还是抚军将军,难不成还怕人欺负不成?或者说你担心有人暗杀你?"婉平说.
"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周初之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经常完成少刚所布置的秘密任务,故而不习惯将自己的真实姓名突然暴露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只是什么?我算看明白了,你就一没长大的孩子呢.."婉平这样说,这句话算是周初之听过的最伤人,也是最开心的话,因为他在婉平那里表现的,的确像一个孩子,而这最伤人的原因,在于他知道但凡有女子这样说,那就意味着两人的感情结束了..果不其然,这婉平就要撇下他往出走..
"不要..婉平.."周初之说着,伸手去抓婉平身上的貂绒外套.但是却被婉平一拉,就从他手上拽走了..
"婉平.."周初之他叫嚷着就要出门,这时一个小二拦住了他..
"诶..客官,您还没付钱呢.."
"付钱?我钱袋子还在我老婆身上呀..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呀.."
"哦..这样呢.."那小二说着,一脸你别骗我的眼神,打量着他,而后吹了一个口哨,就出来了一帮戴着厨帽,凶神恶煞的大块头,站在那里蹬着他,一脸今天你不拿钱出来,休想离开的模样..
这时那自称洛天槐的在背后说,"他那桌的钱,我付了.."
"诶..客官..您跟他.."
"在下跟他,并无瓜葛,但是因他妻子将在下认作故人,故而也算一份孽缘,是该尽一点绵薄之力,正是渡人,亦是渡己.."洛天槐说..
"那行..客官.."小二说着拿出算盘拨弄一番,递给洛天槐.洛天槐就从一个印着南无二字的荷包中,掏出了钱币递给小二.
"好的.您慢走.."收过钱的小二,对洛天槐还有周初之又客套起来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坏嘛.."周初之对跟在他旁边的洛天槐说.
"啊..您说笑了.."洛天槐说,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非常僵硬罢了.
"不过..你这跟着我的,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呢..是因为.."周初之说..话音还未结束,那洛天槐便说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洛天槐说着,就像一个早就植入了标准答案的机器一样.."那些钱吗?不如你将地址告诉我,我明天给你送去.."这时周初之在心中念完了那句话.对洛天槐更加疑惑..
但是他又甩不掉洛天槐,正心急时,上官婉平出现了,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你这跑哪去了..我刚才回去找你,那家店的人说你离开了呢."而后拉着他的手,就往一边跑去..边跑,还边看看身后,似乎是在观看洛天槐,有没有跟来..两人直到一处巷道才停歇下来..
"怎么了婉平?"周初之问.
"嘘..别说话.."上官婉平说.用唇封住了周初之的口..
"到底怎么回事呀.."半晌后,周初之推开她,只见她眼中有泪划过..
"初之..其实婉平只是上官季白给我取的名字,而我真实的名字叫洛天静.跟那个叫洛天槐的是姐弟关系..这是我刚才脑中突然收到的信息..所以我才.."上官婉平说.
"哦..可是即便你是洛天静.我也喜欢你.要娶你呢.."周初之说..
"嘘..不要说娶..我自当跟你在一起.."上官婉平说,紧紧地抱住了周初之,那一刻她身体不停颤抖着,害怕,是呢,无穷的恐惧在她心中蔓延..至于为什么这样呢,那是因为脑中出现的那个模糊的回旋指令,"天槐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可不要嫁人,丢下他不管呢..不管呢..不管呢.."以及结束后的那个天翻地覆,花草凋敝,四周黑寂的场面.
(补充:魔帝国时期的军功爵位分二十级,由低到高排序为,大士(斩敌首二十得)、大造(斩敌首四十得)、拿枭(斩敌首六十得)、不更(斩敌首八十得)(从大士到不更这一阶对应的军衔等级是其他王国的列兵级别.)、大夫(斩敌首二百得)、拜大夫(斩敌首四百得)、官大夫(斩敌首六百得)、公大夫(斩敌首八百得)(因配车一乘,故也称公乘)、伍大夫(斩敌首一千得)(亦称五大夫,即大夫级别的最后一品,也是作为从大夫开始的,士官级别的最后一品.从大夫开始进入公侯伯子男的贵族行列,大夫到伍大夫为止为男爵.)、右庶长(斩敌首一千三百得)、左庶长(斩敌首一千六百得)、庶长(斩敌首一千九百得)、前更(斩敌首二千二百得)、后更(斩敌首二千五百得)、中更(斩敌首二千八百得)(从右庶长开始到中更为止,这一阶对应的大概是都统官级别,贵族等级为子爵.)、少上造(斩敌首三千二百得)、大上造(斩敌首三千六百得)、驷车长(斩敌首四千得)、不地(斩敌首四千四百得)、诺侯(斩敌首四千八百得)、关侯(斩敌首五千二百得)(从少上造到关侯这一级别是尉官等级,贵族等级为伯爵.).然而在军功爵位之上还有无号将军(如兵曹参尉等属无号将军,对应偏将军级别.),杂号将军(常在将军前冠以某个能彰显他功绩的特定名号,且名号间并也无上下关系.如振威、振威、奋威、建威、宣威、讨逆、立义、振武、扬武、建武、绥武、翊军、镇军、抚军等等等等,对应三等将军级别.),良号将军(跟杂号将军一样前面会冠以某个能彰显他功绩的特定名号,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些名号会附加东西南北这类的方位词,如定南、平北、攘西、镇东,或攻前、断后、护左、卫右等,名号上的级别,按效命的太牧前的称号决定,比如东太牧,那么镇东将军或卫右将军在其他良号将军中就为最大.为最大的那位对应一等将军级别,其余为二等将军.)上将军(前面冠以动物名的将军,如虎贲、龙腾、凤鸣、骠骑(骑在这里代指马这类被人骑乘的动物.)、车骑等等,对应的大概是大将军这个级别.)这类的贵族等级为侯爵的将官级别.而在上将军之上,还有太牧这样贵族等级为公爵的.而在公爵等级中,最高的又以纯文的三公级别为大,三公中又以中太公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