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菩提烟雨间77

作者:干妈兔和小马尾 更新时间:2017/3/1 18:26:11 字数:23124

"快,快,快.."这时那南门有一位足踩乌色落云靴的熊猫人将军在那里指挥着,这人正是先前送少刚,上官婉平,周初之回太牧府的镇军将军柴尚.

"是..柴将军."兵士说.

"这次定要将魔古人烧得个哭爹喊娘,叫他们有来无回.快,快去搬干草."柴尚说

"是..让他们哭爹喊娘.."兵士兴高采烈地说.他们可都是柴尚的本部人马.这将军喜欢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很好..你们也是跟随我多年的将士..等会若是见了上官季白的军队可一定不要念及同胞之情而客气."柴尚说,心想"那上官季白曾经打压了我多少年..让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杂号将军.这仇可一定要报了.."

"将军,322辆干草车,178辆干木车,总共500辆,全部到位了."这时一名亲兵跑来报告,因为自己身份卑贱,要避讳柴尚的姓,故而将干柴的柴字换成了木字.

"很好..事成之后..你们的前途无可限量."柴尚说.

"是..将军.."那亲兵跟随柴尚不久,并不知道柴尚这句乃是马虎眼,还以为柴尚所谓的不可限量是许诺他升个什么,不地或诺侯之类的,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所以声音也就格外嘹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忠心哩.

"好的,现在多少时刻.."柴尚又问..

"将军..您请稍等..且容我询问一下,令旗手."亲兵说.吭哧吭哧跑到一背后插旗的兵士面前就问了时间..那兵士拿出一个内室怀表的装置,但里面全是,子丑寅卯这类的文字,而非1234这类的数字呢.

此刻那上面的指针刚好指着丑时和寅时中间的半个刻度,于是那名令旗手便说"丑时过半."

"谢谢."亲兵说,急匆匆赶到了柴尚身边向其报告了时间.

"哦,丑时过半也就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么我们先缓缓朝东部地区行进吧."柴尚说.

"是将军.."亲兵说.

"恩,这次成败的关键就看我们这支先头兵了,如果这火我们放得妙,那么友军就能尽情发挥,彻底击退侵占祁輪镇东部地区的敌军.如果这火我们放得不妙,友军恐怕就要陷入被动之中了."柴尚说.

"恩..将军一定旗开得胜..一把大火烧得那些敌军,屁滚尿流的...."亲兵好一通马屁拍来.弄得这柴尚心中舒舒服服的.遂传令全军缓缓前行.

正当柴尚向东部地区缓缓行径时.

"啊..望舒兄..你怎么来了?"在东部地区一临时驻地的白荣,见到了满脸怒气的薄望舒.

"白将军,我问你,卞将军这事是怎么回事?"薄望舒说.

"啊..什么怎么回事?"白荣不明就里地皱了皱眉.心说"这卞竹又闯了什么祸呢."

"我是说他纵容手下兹扰百姓的事."薄望舒说.

"纵容手下?哦,你是说追捕杀害常将军凶手一事吧.那些刁民不治理一下怎么行,现在我们还没有占领祁輪镇,若是占领了,岂不是让他们一天到晚的组织暗杀行动,今天是一个常乐,明天可能就是你,我,后天或许就是更加高级的将领呢."白荣说.看来卞竹和卞竹手下欺压该地区百姓的事,已经零零星星传到了他的耳中.

"白将军,我们这叫什么?虎狼之师?王道之师?亦或是山大王?别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占领祁輪镇,就是完全占领了.我们要推行的也是仁义道德,安笼百姓,修养生息的王者道义."薄望舒说.

"王者道义?望舒兄?你不会以为我们这打进祁輪镇,誓言推行仁道统治,那城镇中的百姓,就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对待我们吧.如果不让他们感到恐惧,他们何以惧畏我等,何以信服我等.今天推你一下,明天就要打你一拳,后天甚至是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呢."白荣说.他是一个霸道主意的坚定贯彻者.

"白将军..你.."薄望舒被气得无话可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他这是给姒辰卖命又不是给你白荣卖命所以还是忍了这口气,只得微微摇晃了自己的头颅.

"好了,望舒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我们立足未稳,这一闹,激起民怨,叫他们起来反抗我们."白荣说.

"恩..白将军..我正是担心此事呢.."薄望舒说.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要反抗,即使你做得在好,他们也会反抗,因为这世上没有谁,能让人人都满意呢.不要说你我,就是太牧,乃至天子都不可能做到呢."白荣说.

"哎,白将军说的,也颇有道理."薄望舒说.心想"真是一个错得离谱的家伙呢.算了我就看你之后如何收拾摊子.希望你的部下,捅出的娄子不要牵连到我身上才是."而后又对白荣说了一些卞竹的所作所为.

"好了..望舒兄,明个我们一早还要进行战斗,你先回你的驻地歇息吧."白荣说.下了逐客令,是的,他这顶不大的帐篷,可容纳不下两个人躺在里面歇息呢.

"好的..白将军,那薄某先行告退了."薄望舒说着离开了白荣所在驻地.

刚离开没多久,就见到一人,前来汇报情况,那人披盔戴甲,手按腰间一口宝刀,一定也不似通风报信的兵卒,倒有着几分将军气度.薄望舒走近一看,原是之前留在祁輪镇西门附近用来牵制西门守军,给其造成围观假象的.白荣的部将,执戟校尉瞿雁.

"咳..你是."于是薄望舒咳嗽一声,说.对于一个小小的执戟校尉他还不用给太多面子.

"卑职,执戟校尉瞿雁,见过薄军师.."瞿雁见状,单膝跪地,抱拳说.一脸恭敬有加的模样.

"恩.吾记得汝在西面的军中.何故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西面的营地被西门守军击溃了?"薄望舒说.

"啊..不瞒薄军师.那西门守军偷袭营地,放了一把大火,将我们粮草辎重尽数烧毁.."瞿雁说.头偏斜一边,不敢抬头薄望舒.

"哦..这西门守军倒是挺阴险的呢..不知这计谋是谁想出来的呢?"薄望舒问,心中生腾一丝好奇.

"恩..那些守军是挺阴险的,明明有那么多人马,还要使用偷袭军营这样下三滥的手法呢."瞿雁说.

"哎..罢了..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就算他们不放火,你们也无法长期坚持的."薄望舒说着,扶起了瞿雁.

"薄军师.."瞿雁说,眼中闪烁点点泪光.让薄望舒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动了他.但其实他心里将薄望舒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那泪光背后隐藏的不过是一股子阴柔的恨意."哼.薄望舒,你还想治我的罪不成,我们之所以会这样,可都是你的好手下洛天融造成的呢."他心想,这个时候已经将过失全部推到了洛天融的头上.

"哎..你去吧..白将军就在前面.."薄望舒说,他哪里知道瞿雁那泪光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含义.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了一下他的盔帽,做出一副上级疼爱下级的样子.

"好的..薄军师..我这就去.."瞿雁行礼说来.是呢,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那800人的住宿问题.因为完全占领东部地区后没多久发布了一条规定,全体魔古兵除主将外,不得搭建营帐之物,不得侵占百姓屋舍,只可原地歇息待命.所以让本想带着800人分一杯羹,抢占一些支援的瞿雁,大为不满,要找白荣,说说情,毕竟他是白荣让其留下协助洛天融的呢.

"恩..慢行.."薄望舒还礼说来.踏步远行了.

"好.."瞿雁对着薄望舒的背影说,目送其远去后,就继续往白荣那里行径了.

"呔..这个薄望舒仗着得了姒太牧的宠幸,竟然指责起我来了.什么狗屁王道理念,在战场上那就是一坨狗屎."当瞿雁走到白荣那里,就听见白荣在营帐中谩骂.

"白将军这是?"瞿雁对着一名刚服侍了白荣的卫兵说.

"哎,刚才薄军师走后,白将军就这样呢.."那卫兵说.

"哦..看来白将军脾气不好呢.那我还是等会再来了."瞿雁说.

"啊..谁在帐外,高声喧哗."白荣说.

"启报将军,瞿将军求见."那卫兵说,连忙将责任推给了瞿雁.

"哦..让他上前搭话.."白荣说.

"是."卫兵说,而后对瞿雁说,"瞿将军,今个将军他脾气有些不好,你说话的时候可千万小心呀."

"恩..好的.谢谢提醒.."瞿雁说着,一拱手,而后到了白荣的帐前.

"瞿雁..你不在西门附近驻扎,深夜来此,所谓何事.."白荣说.原来那瞿雁进入东门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白荣,所以白荣也不知道,瞿雁已经来了东门.

"将军..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瞿雁说着,一对眸子闪出一丝精光,就这么将话题转变了.

"哦.什么秘密?"白荣问.

"将军,我发现薄军师有些诡异..会不会是被什么妖邪上了身.."瞿雁说.他此刻可不能直接说西面驻扎的那个军营被人家一把火给烧了.所以尽量捡白荣喜欢听的说来.

"哦..你刚才碰到薄军师了?"白荣说,他也坚信这薄望舒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给附身了,所以才一直与他对着干呢.

"是的.我刚才过来时..碰到了薄军师..我见他身上有一股子黑气乱窜呢."瞿雁说.

"难怪..我刚才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看来得找一个驱邪的道士才行了."白荣说.将瞿雁为何不在西门附近驻扎的问话,全给忘了..毕竟那个比起整治薄望舒来说,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呢.

"恩..我听闻..这祁輪镇中,有一人俗名花彩旗,据说是花帮帮主花佩玖的姑姑.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天一派的道姑(在艾泽拉斯可以结婚生子的修仙派系,信徒主要分布在迷踪岛方向变化前的东南地区,以及潘达利亚的一小部分地区..).早年曾在凝凤市那边道观凌云观修习过,全极派的某些心法.(在艾泽拉斯不能结婚生子的修仙派系,信徒除了分布在迷踪岛方向变化前的西北地区外,还分布在潘达利亚的大部分地区.)"瞿雁说,开始推荐起花佩玖的姑姑来.

"哦..你是说,玄虚子道长?"白荣问.心想"这瞿雁连人家俗名都叫得出,看来和她关系不一般呢."

"是的,是她.."瞿雁说.

"恩.可是我听闻这玄虚子道长,一般不参与驱邪的法事呢."白荣说.

"白将军,这个不用担心,凭借我跟玄虚子的交情,定让她为您做一场驱邪法事.搭救薄军师的性命."瞿雁说.

"恩,那就好.等完全占领祁輪镇后,这事就交给你了."白荣说.

"得令.."瞿雁说.过了片刻又说"那白将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恩..去吧.."白荣说..但随即想到刚见到瞿雁时所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于是说,又问了一句"瞿雁..我好像记得,你是在西门附近驻扎,牵制西门的守军吧?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呢."

"额..这个嘛..将军.."瞿雁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说"我还以为躲过这一劫了呢.没想还是被他想了起来."

"瞿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白荣说,此刻他听了整治薄望舒的办法,心情大好,心说"瞿雁你如实说来吧.我不会怪罪你的."

"将军.关于这次失败,我不想说,但是确实跟洛天融有着莫大的关系.."瞿雁说,上前半步在白荣耳中叽里呱啦半天,将杜撰的前因后果就那么一说..只见白荣的眉头紧了紧,又松了松..听罢,一声叹气.."哎..看来熟悉妖法之人并不能保我大军安危呢.关键时候反倒是乱了我的军心哩.."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跟西门的女将眉来眼去,我们也不至于被人家放了火呢."瞿雁说着,其实他连先前进攻他们营地的人是谁都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是一女子,他才知晓.就这样凭借他的杜撰能力,将洛天融与洛天雨如何调情,描绘的是活灵活现的,由不得白荣不相信呢.

"哎,罢了,反正我们也占领了东部地区,只要明日进军中部地区,剿灭他们在中部地区的主力,抢占太牧府,活捉少刚,就行了."白荣说.

"末将定当将功补过.."瞿雁说.这时他已经完全将自己来这里是要提议,让兵士休息的好一点的事情给忘了.

"恩..真是难为你了,那洛天融犯的错误要你来承担呢."白荣说.他非常擅长将下属间的矛盾相互转换.曾经常乐和卞竹的矛盾似乎就有他挑唆的结果在里面呢.

"哎.谁叫他是主将呢."瞿雁说,对于洛天融无来由的恨意又加剧了.

"恩..阿瞿,我这里也只能说声辛苦了."白荣说着,从营帐出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毕竟一直盘腿坐在那里真是不太舒服呢.

而这瞿雁见状也从营帐中出来,毕竟他半蹲在那里也是非常的难受.

"将军太客气了.."瞿雁也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回敬一声..

两人看上去就跟兄弟一般融洽,又似朋友一般和睦,如果不知内情的一定不晓两位其实是上下关系呢.

就在这火把摇晃,月色朦胧之际,一名卫兵蹭蹭跑来报告了..

"不..不好..白将军,我们遭到了守军的偷袭.."

"哦..这些守军..先前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呢."白荣说.

"杀啊.."这时喊声伴随擂鼓由四面八方传来,真个是震天撼地声声洪亮,看火听腾腾杀气.而后白荣看见不远处的一条巷道,出来一票人马,举着火把.高声喧哗"活捉白荣,活捉薄望舒."

"这些人怎么回事?"白荣问.

"启报将军..这些人都是祁輪镇镇军将军柴尚所部.就是袭击我们的部队,他们烧毁了我们友军的营地,现在正向我们驻地这边杀来."兵士说.

"哦..柴尚吗?"白荣嘀咕着,这名姓柴的,他也不算陌生,那正是少刚手下的镇军将军,虽是杂号将军,但是也颇受少刚的喜爱,不过这人本事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前些时候攻打祁輪镇时,叫嚣着要如何如何,结果单挑被他部将卞竹打下马后,竟然使用暗器,才脱了身,连一路滚带爬地回了城.

"是的..是柴尚.."兵士肯定一声.对于柴尚他可不太清楚,因为他是从其他军队抽调过来的兵丁.他之前的主将是冷鹏,冷将军.所以听白荣这样说,以为他没有听清楚,故而重复一遍,

"哈哈哈哈.."白荣听后,大笑起来,说"若是柴尚,我军大可不必担心..此人无勇无谋,凭借一张嘴巴,讨得少刚欢心,成了将军..不足为虑..只要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是了.."而后摇动四个手指,召兵士上前一步听命.

那兵士就将耳朵凑近白荣嘴边,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歇.

"如此依计行事就可以了.."白荣说.

"是,将军.."兵士听罢,转身离开了.

"将军..那我的职责呢?"瞿雁见白荣跟一兵士说了那么多,却不与他任务,心中有些奇怪,故而问之.

"啊,瞿将军..你的任务就是守卫我啊."白荣说.

"啊,我吗?可是我的武艺不如卞将军呢."瞿雁说.他不是谦虚是真的自己技不如人.

"就是因为你的武艺不如卞竹,所以才要你来守护我,这样他们定不知我是真的白荣呢."白荣说.

"哦,将军的意思是让卞竹去保护您的替身."瞿雁说.一时间恍然大悟.

"是的,正是.."白荣点点头肯定一声.

"那军队呢?"瞿雁问.

"军队,我已经让那名兵士通知下去了.到时丢掉大型武器,将小刀藏在鞋子里,假意投降他们等到了中部地区见到少刚就来他个措手不及."白荣说.

"哦,将军您这是金蝉脱壳呢."瞿雁说.

"是的.瞿将军.我就是要来个金蝉脱壳,而后在反客为主给守军来那么一下."白荣说,完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不知包含了几多奸诈在里面呢.

.."卞将军..白将军有令,请随我来..."那听命的卫兵找到卞竹后,按照白荣的指示,带着他到了一处驻地..

"额..不对啊..白将军明明在是那边的驻地中,你为何将我引到了这边的驻地.."卞竹见方向不对遂问.

"将军..小人这都是依白将军的指示行事的."卫兵说.

只听得驻地前方一个声音传来..

"何人在此高声喧哗.."

"回.白将军..卞将军带到.."卫兵单膝跪地抱拳说.

"哦..请他上前搭话.."那人说..音色倒颇有几分白荣的味道在里面.

"是..将军.."卫兵说着,起了身子,在卞竹的耳边嘀咕一句."卞将军,请吧.."

"啊..辛苦了.."卞竹整理一下铠甲.就来到那人身边,且看那人怎么模样:金盔金甲金佩剑,黄带黄靴黄手套.眼亮如星闪慧光,口喷白气势狂傲.虎背熊腰掀波浪,横刀立马男儿好.

"诶..张将军..你这是?"卞竹问,原来这人乃是姒辰底下一员虎将,姓张,名毓.字朝辉,跟白荣是极要好的朋友,此前白荣和薄望舒领兵攻打祁輪镇西门,他便主动请缨要来帮助白荣,但是却被姒辰以白荣那里人手已满为借口,安插在了熊猫人上官季白那里.先前在占领祁輪镇东部地区后,他就将驻地建在了靠近魔古人兵士这里,没有跟上官季白那些熊猫人待在同一个驻地.

"大胆..卞将军..你连本将都不是认识了吗?"张毓说.

"你不是张毓吗?"卞竹有些疑惑.

"卞将军.现在张毓便是白荣,白荣便是张毓.."张毓说.

"啊."卞竹心中一琢磨,就这样单膝跪地,抱拳一声"好."而后起来,心想"白荣啊.白荣,你竟然玩金蝉脱壳这种手法呢.看来我得更加仔细的布局才行了.要不是刚才那口恶气还没有发泄出来,就被你又整了一肚子憋屈了."

"那么,卞将军..你现在的任务,想必他已经给你交代了吧."张毓说着,看了看,卞竹身后的卫兵.

"哦.."卞竹皱了皱眉头,就见那兵士上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恩,是的..我知道了.."卞竹听罢,点点头说.

"杀啊.."这时四周守军的声音,伴随舞动的火把.源源不断传来,似把这个东部片区全部围困了起来呢.

"卞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张毓说.

"好的.白将军.."卞竹说,保着张毓上了马匹,领着驻地千八百魔古兵,往那人多的地方杀去,一路杀来,那手下兵士也被冲的七零八散,身边无有兵丁时卞竹保着张毓,遇一将,行动受阻,便问."前方阻挠之人,姓甚名谁,报上命来."

"吾乃沧霖人士,王岱,现为少刚旗下执戟校尉是也.敌将何人敢报其名乎?"原来那人正是守卫祁輪镇北门的一员偏将王岱,他见来者身手不凡,在看身后之人,盔甲不俗,觉得这一定是一员虎将抱着一员大将,欲要杀出重围.故而问来,也好让自己的功绩再上一楼.

"吾乃白荣座下卞竹是也."卞竹说.心想"原来是一无号偏将军呢.我还以为是杂号将军呢."

"哦.我还当是谁,原来是白荣身前一条哈巴狗呢."那王岱笑说,有意要激怒卞竹让他被怒气冲昏头脑,忘掉职责,与之倾力战斗,因他心生一计是必要部下活捉卞竹身后的那人.因那人他认为定是白荣错不了了.

"你这厮..哇呀呀..休要侮辱..看刀.."卞竹说着,驾马上前与王岱打斗起来.当当当一串火星飞溅,叮叮叮两个面容对峙,这边是魔古虎将卞将军,那边是熊猫猛将王将军,战约二十合,王岱见卞竹后方的张毓被十多名校骑兵围在当中不得解脱,便鼓转马匹,侧身与卞竹换了位置,而后虚晃一枪,直奔张毓而去..

"不好.."那卞竹大叫一声,拍马直奔王岱而来.

王岱也不顾及,命校骑兵,放开围困之人,自己举刀往张毓身上抡去..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心中..但是着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僵硬了..嗖..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部.."你.."他还来不及呼叫,就翻身落于马下.因为他看清那人的脸,并不是白荣呢.

"王将军.."这时那些围住卞竹熊猫人校骑兵,扭头纷纷叫嚷着..毕竟主将死了他们这些兵丁没有义务在与敌人厮杀呢.

"尔等.还不退下..顷刻间要汝姓名."卞竹在后方喊来,那些兵士惊慌失措,四下奔散开来.

"哈哈..卞竹真有你的..刚才你假意被王岱激怒,看他武艺如何,被试探出武艺一般后,就将计就计,借我之手杀之.."张毓说..

"诶..白将军..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事.."卞竹说,他此刻还不能呼唤对方为张毓呢.

"哈哈..卞将军.谦虚了..之后为你记上一功.."张毓说..

"谢将军.."卞竹说.

..杀啊..杀啊..正在这两个将军说话之时,那四周又涌出无数兵丁..将他们团团围住..

"将军,这?"张毓有些胆怯了..毕竟论军功他跟白荣差不多,在卞竹之上,命可是金贵着呢..不想被这些乱兵绞杀了..

"白将军.不用担心.有我在,那些兵丁绝不敢动你分毫."卞竹说着.大叫一声,挥舞手中大刀,往那兵丁中一通穿梭,只听得惨叫之声四起,卞竹大呵一声.."呔..尔等鼠辈还不快快退下.."说罢.手起刀落,骏马奔腾,两颗人头滚落人前,那些兵士见状,改前进为后退,四下奔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卞竹大笑不已..

"卞将军,果然神勇.."张毓说..

"将军..我们继续.."卞竹说,他知道,自己跟张毓的使命,就是要往那人多的地方前进,好分散那些守军的势力..让真正的白荣逃离..

"将军这边请."这时瞿雁护着白荣脱盔卸甲,连马也未骑,就这样,伪装成东部地区居住的魔古人逃离了战场..往祁輪镇东部巡长纪晓白的宅院进发,因为他之前听薄望舒说起,卞竹带人如何在纪晓白的宅院撒泼,所以此番前去,便是要稳定宅院中人的情绪.毕竟这纪晓白,可是拉着姒辰这根线的,万一自己处理不当,因卞竹这事让姒辰为难,可就不太好了呢.

"将军你看那里,立着一个铜柱,上面写着祁輪镇东部巡长纪晓白之宅.我想这里一定就是纪晓白的住地了."瞿雁说.

"恩.我们进去吧."白荣说.

"好的..将军.."瞿雁点点头,扶着此刻伪装的老态龙钟的白荣前进数步,敲响了纪晓白宅院的大门.

"谁啊.."房门打开是一个眼中闪着泪光的熊猫女..

"你们是.."那女子开门后,见瞿雁和白荣不像先前那帮凶神恶煞的魔古兵,于是好心问来.

"我们是你家主人的远方亲戚,劳驾通传一声."白荣说.

"您请稍等.."那熊猫女说着,进了宅院的一间内房.

"夫人..外面有一魔古老头和一魔古小伙求见巡长.."那熊猫女进入内房后说.

"莫不是那魔古兵乔装打扮的,又寻思着过来一通吵闹,要欺辱伦家."房内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声音.

"不是,不是,他们面善不像坏人."熊猫女说.

"刚才那些兵丁来时,你也是这么说的吧."女子说.

"夫人,刚才是小菡的不是,不过这次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熊猫女说.

"哦..既然这样,那你且扶我起来.."那女子说来,出了房间,见到门口的白荣和瞿雁后,用手帕轻轻拂去眼角泪花,一欠身子对着那年老的行礼,"小女,张巧佳,见过白荣白叔叔."

"啊..巧佳侄女,你受委屈了..叔叔特来看望一下你."白荣忙说,只见魔古女出现面前.且看女子怎么模样:

身如株株灵苗根,天生丽质体态轻.

唇似片片梅花瓣,胭脂点绛一点红.

眉有忧色凄凄然,风中憔悴若娥嫦.

头插孔雀金步摇,身着罗衫透心凉.

原来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毓的闺女,只因平日低调,很少抛头露面,所以魔古军中将领鲜有人认得,几年前只听说她与张毓闹了矛盾,到了南部的一个镇子,没想竟是来了祁輪镇.

"哼..叔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前来,莫不是要我回家父身边,我可跟你说,我才不会回他身边."张巧佳说.

"诶.巧佳,我这次不是来接你回你父亲身边的,我这次只是替部将卞竹前来向你道歉的."白荣说.心想"真是没想到呢,张巧佳意嫁作了人妻.还是嫁给纪晓白那么一个渣男."是的,纪晓白所做的那些事,可是让他非常看不起的呢.

"卞竹?"张巧佳嘀咕一声,不知道那卞竹是谁.

"夫人,卞竹就是先前无理取闹的那位.."这时那自称小菡的熊猫女说来.

"哦..就是那些个魔古兵的头目呢.小菡."张巧佳一撇嘴,细眉微皱说.

"是的..夫人.."小菡说.

"哼..是的,白叔叔,你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了.你们外面吵得如何热闹,我管不着,但若是到纪宅寻事可就不行.."张巧佳说.

"是..是..叔叔这不是来给你陪不是了吗?"白荣说..非常地恭敬..这份恭敬可以说是瞿雁这类的部将难得一见的呢.

"哼..还是叔叔你有心..父亲他从来不管我的死活呢."张巧佳说着,使那手帕又轻轻拂走了眼角出现的泪雾.

"诶,巧佳,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父亲还是挺思念你的哩.一刻也没有放下你的安危."白荣说着,走到张巧佳的面前,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努力表现出长者特有的亲昵..只是那亲昵,虽是表现得非常正常,却也有着一丝破绽,那就是白荣的笑容,那笑容可一点也不像长者呢.倒像是烟花柳巷中那得逞的恩客一般.瞿雁见到这个场景自然明白,只是嘴上反倒说"没想张将军他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呢.我也与他交往多次了.不曾听他谈起了呢."

"哼..白叔叔,又骗伦家..伦家就知道,父亲他根本不同意我跟晓白的婚礼..所以连关心也变得多余了.平日更不曾提及伦家的名字呢."张巧佳说,娇滴滴的又摸了摸眼角..

"诶..巧佳你这就误会你爹爹了..他虽是平日不说,但一旦喝醉酒的时候,还是要念叨的..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嘛."白荣说,连忙扭头瞪了一下旁边的瞿雁,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

"啊..是的..巧佳女士..我想起来了,张将军喝醉酒的时候,是有叫唤你的名字.说他辜负了你.."瞿雁忙说.就见白荣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对张巧佳又说"那么巧佳不接待我们进去坐坐吗?"

"啊..当然了.叔叔里面请.."张巧佳说着,就带着白荣和瞿雁等人在宅院中闲逛,且看那宅院从外到里怎般布置.门前两颗翠松,门后几株青柏,翠松后一扇鎏金门,青柏后一个白玉桥.鎏金门上铜锭十二颗,上镌纪宅字眼,横卧门上.白玉桥上墩头十二个,上雕狮头模样,立于池上.白玉桥尽头便是一亭,名曰"宝妆",宝妆周遭有花草不胜其数.且听来.芙蓉睡莲埋不住,秋菊蒲英花纷飞,茉莉玫瑰香满亭,牡丹百合报春辉.芍药海棠娇艳艳,虎耳凤仙草翠翠.这花草不论春夏秋冬只凭主人心意便能争相开放.在亭后方是一阁,阁后有一山,名曰"巧石"乃是一假山园地,穿过假山园地,便是一排好些间闺房,且看那房怎生悠闲.野花篱下凝霜霭,粉泥墙中甚清安.

但是景色虽是清闲,却按耐不住,一间房中传来滴泪之声..

"这是?"白荣见状问.

"哦..她们都是刚被你部下带的人欺负了的丫头.一个二个现在要死要活的呢.."张巧佳说.

"哎..那要不要.."白荣说.

"别..你去了可脱不得身形呢.."张巧佳提醒一声.

"啊..这么可怕呢..那得又多少怨念哩.."白荣说着,摇了摇头.

"好了,白叔叔..你且随我进房谈..至于你的属下,让他在门口候着得了."张巧佳说.

"进房?可是侄女这是你的厢房.在这里谈论事情恐怕有些不太方便吧."白荣说,他自然是知道张巧佳带着他来厢房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介于跟着的瞿雁,所以不便明说..

"叔叔,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张巧佳说.

"将军,你就在里面聊吧.我跟着这名叫小菡的姑娘去别处看看."瞿雁知趣地说.他虽然不了解儿女之情,但是通过张巧佳和白荣已经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不一般,与其说是叔侄倒不如说是情人呢.

"哦..这样呢...那挺好的..瞿将军.."白荣说..话语中犹豫不定,毕竟现在张巧佳已经成为人妻了..调情可以,但若要做些什么,他的心还是有些不甘不愿呢.

"恩..那夫人和白将军,就先谈着..小菡带着瞿将军随便逛逛.."小菡说..脸蛋上泛起了一抹别样的喜色,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

直到她带着瞿雁上了白玉桥,对着那人工池,才缓缓开口道出张巧佳和白荣的关系..原来这白荣根本不是张巧佳的叔叔,乃是张巧佳的恋人,本来两人准备偷偷私奔的,却在紧要关头被张巧佳的父亲张毓阻止了,那一日白荣在西郊等了一宿也不见张巧佳出来,所以心灰意冷,无意中看到了一则招兵告示,就加入了军队,因为出身卑微,所以吃得苦楚,受得窝囊气,懂得巴结人,没多久就到了兵曹参尉的位置,而后有没有多久混到了如今的位置上.当然这一切也离不开张毓的提携,因为他那时已经知道张巧佳要私奔的对象是白荣,所以为了巧佳才有意栽培.但是无论怎么样也好,他内心仍旧无法面对,巧佳曾跟白荣在一起的事实,也不打算让巧佳跟白荣再续前缘.所以为了防止张巧佳与白荣私下有什么来往,他便主动将白荣带到了家里与张巧佳见了面,两人见面分外尴尬,本来是恋人的人,却要开口叫做叔侄真是异常不爽呢..但是白荣也是隐藏的挺深的一点也部将张巧佳当回事,一口一个侄女叫得那是一个亲切,乐得张毓放松了警惕..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时日,白荣来张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而张巧佳的肚皮也微微隆起了,这一刻张毓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找个借口弄走了张巧佳,而这个借口就是去祁輪镇接受为期几年的锻炼,等在那边有了基业,想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张巧佳立马答应了,径直往祁輪镇赶去,张毓的这个目的无疑是要拆散白荣和张巧佳这一对苦命鸳鸯,但是他千算万算却不成想到这反而是将他女儿推入了火坑呢,那深闺中长大,社会经验非常单薄的张巧佳,去了祁輪镇,哪里能经受这纪晓白油嘴滑舌的攻势,没多久就跟纪晓白结了婚,然而这段婚姻并不幸福,因为纪晓白仗着堂姐是少刚的老婆,胡作非为,到处调戏良家妇女,惹事生非,而他惹了事,那些妇女的老公就不干了,于是找了帮派的人,前来弄他家人,所以这一时间当纪晓白在外面沾花惹草之时,他那纪宅之中可是一枝红杏独卧,任人蹂躏呢.更可耻的是,张巧佳受了侮辱,纪晓白不仅不为其出头(当然这也没法出头,因为是纪晓白有错在先.),反而在西部靠中又建了一个宅院,对张巧佳开始冷淡起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张巧佳认识了花帮的台面帮主花佩玖,于是纪晓白才跟张巧佳变得恩爱起来.但这恩爱也是表面的.

"是呢..因为夫人的内心一直是惦记着白荣的.小菡是知道的."小菡讲完停顿片刻又说.

"哦..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砂万人尝."瞿雁听小菡这番讲述,不由自主冒了句.一下就遭到了小菡的冷眼..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会将一个苦命的故事,当成色情来看呢."小菡说.

"不是呀..小菡姑娘,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就是一个女人游走在两个男人与多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吗?"瞿雁说.

"哼..难得跟你说."小菡开口说.

这时只见白荣和张巧佳意气风发的走来了过来.惹得那瞿雁和小菡异口同声冒了句"这么快.."

看来表面的高傲正义,也抵挡不住内心那一致的**萎缩呢.无论种族是否一样,无论肤色是否一样,只要男女,正常的男女,就有着一个共同的理念,那便是对性的无限渴望,一切的征伐,一切的计谋,一切的娇媚,一切的阳刚,那宝座上的高冷,那房间里的温情,这机器中的沉默,这魔法里的强大,归根结底都是围绕这个字眼展开的呢.

"喂..你.."瞿雁和小菡说罢,面面相觑,而后竟不由自主笑了,因为他们明白了,这种东西无论如何都是隐藏不住的,这便是起源宿命的因子.

"你们?"白荣和张巧佳见状一皱眉,心想"现在的人啊,就是想得太多了,我俩进去明明只是叙旧.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呢.要说真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也得等我占领了祁輪镇再说吧."是的,虽然人们总是追求着性,但是有些却是急不得的哩..比如早先时候这西部地区酥香楼的庞妈妈,她就是太着急了,着急要将酥香楼交给郑莞悦打理,好去见她的真命天子,张凡..但是这两位刚在一处酒楼的厢房坐下,沏了一壶茶,还未倾吐个人情感,更未行云雨之事,那巡捕什么的就到了..

"将张凡带走.."巡捕毫不客气地冒了句.

"喂..他可是守法守律的好人,为什么带走他."庞妈妈不明就里,嚷嚷着.

"守法守律?庞妈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那巡捕说,一点也不像之前,在郑莞悦那里的时候,是的,他就是先前那三个巡捕兄弟中排行老三的那位..

"哟..小伙脾气很冲的嘛.不知你们陆巡长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一股子蛮横呢."庞妈妈说,心想"老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你们敢将我们带出这个房间一步试试."

"庞妈妈..少跟我来这一套."巡捕说..鼓了鼓掌,又冒了一声带走,于是他的几名同僚,将张凡一推,离开了房门.

"等等.."庞妈妈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忙从包袱中拿出了两个金叶子(黄金打造的叶形货币,跟堂拉德献给让·歇斯奥内及其亲信的金叶子一样.).塞到那名巡捕手中.

"哦,庞妈妈,我可不能收你的财物.."那巡捕说.

"哦.怎么不能了?这个不会有事的,只是希望你们对张凡好一些..毕竟这种事对于赶我们这一行的来说,晦气呢."庞妈妈说.

"诶.庞妈妈,我记得你刚才很义正言辞的说着自己守法守律吗?怎么现在就突然变了呢.你倒是说说魔帝国哪条法规是允许女子有偿提供**服务的..祁輪镇又有那条令律是明文指出的呢?"巡捕说.

"诶..巡捕大哥..你看,我这不是做了这单生意,有些过意不去吗?刚收了人家的 钱,却不能提供相应的服务,所以就劳驾你将这钱还给张公子好了."庞妈妈说,她知道如果那些巡捕不收她的礼,那张凡凶多吉少,如果收了估计尚有一条命在.

"哦..好吧..既然这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巡捕说着,将金叶子揣在了身上,让同僚押着张凡离开了酒楼..

这庞妈妈见张凡被抓走了,心中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他准备找陆淳问问..但是刚靠近陆宅,就遇到那些老板送货见不到陆淳本人的情况,那些人送的货可都不是小数目呢.一般来说,陆淳怎么着也得过来见个面才对呢.

"诡异.非常的诡异."庞妈妈心中说来,扭头返回,正看到远处几个巡捕押解着张凡到了巡捕房前,而后拍了怕张凡的肩膀,说"你个老小子,可不能有下次了,知道吗?如果被陆巡长知道,可不得扒了你皮呢."

"是..不会有问题了..小申."

"喂..不要当着同僚的面这么叫我..我不是给你说了吗?"

"好的..小申.."张凡说.

"哎.算了..对了你这个时间段尽量少跟人接触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张凡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根本连巡捕房都未进,就离开了.

"奇怪了.."那庞妈妈在一边看得个真切,心中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带走了他,不对他进行审讯又放了他呢..这陆淳弄这一出是做什么呢..是命人给我一个下马威呢,还是另有所图..

思来想去,庞妈妈决定去,先前跟踪陆淳的地方,也就是张凡出没的那家酒楼.

但是这刚走了没几步,就遇到街上又一大票军队走动..

"莫不是,祁輪镇遭到了攻击."她这样想来..又想来了刚才那名捕快的话语,"你倒是说说魔帝国哪条法规..."

"难不成祁輪镇要被魔古人破城?迎来魔古人的统治."庞妈妈想着,眼珠子都快直了..于是乎,她不再找什么陆淳,而是径直奔向了纪晓白的宅院,但是却没想这纪晓白竟也不在宅院.于是回到酥香楼的庞妈妈总觉得有些不好的情况要发生..这不东部地区被占领的消息,通过几个贵公子言谈传到了她的耳中.

"喂..你们知道吗?就在刚刚那伙魔古人已经攻破了东部地区呢."

"哦..我还当什么呢..就祁輪镇这样的统治环境,迟早被外人所占领呀."

"喂..可不能这么说呀..祁輪镇的环境不错了.至少对于你我来说.有酒有肉的喝着,若是换了魔古人恐怕这些好处都没了呢."

"那可不一定,姒辰现在打出的可是兴天灭罪,广施仁义,全岛共荣的旗号,所以他即便占领了祁輪镇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吧."

"不会,怎么样?那你可就错了.这天如何兴,这仁义如何施?难道让他的军队?还是让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平民,这还不得靠我们呀.从我们身上搜刮财物,就是他们此刻要做的.所谓全岛共荣,不过是他们魔古人的荣.."

"哎..你们就少说两句吧.该来的,迟早会来,该去的,迟早会去.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躲也躲避掉呢."

"切..要您说..您倒是好了,阴悄悄将财产全部转移到了其他城镇,所以这么悠闲呢."

"你..老朽在祁輪镇带了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会为了这么点小风浪转移个人财产吗?"

"那您的意思是.."

"誓与祁輪镇共存亡..."

"得了吧..与祁輪镇共存亡,这种事还是您老贯彻吧..总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上几天得了.""啊..结账.."

"来了..客人..一共3个金币..对了你们今天真的不需要点姑娘吗?"此刻一名龟公踉踉跄跄跑来.

"不了..你们的莞悦姑娘又不能陪伴..其他人真是无趣的紧呢."

"好吧..三位慢走.."龟公说.

"庞妈妈..你看已经好几拨客人点莞悦姑娘了呢.."龟公收了钱目送走三位客人手,来到庞妈妈那里吐着苦水.毕竟他们的工钱可是跟着酥香楼的收入挂钩的呢.

"我知道..不过莞悦现在当了妈妈..不能再接客了.."庞妈妈说.

"可是庞妈妈,她这不是才刚当上嘛..不如让她再接个几天客.怎么样.."龟公说.

"嗯?这酥香楼是你开的,还是我的开的?"庞妈妈听罢立刻就来了火气.心说"你给小小的龟公,说的不好听就是跑堂的,竟然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

"当然是您开的.."那龟公听得出庞妈妈的语气,于是认怂了,毕竟他的工钱还是庞妈妈给开的呢.

"恩..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酥香楼不会垮的."庞妈妈说.从荷包中掏出一枚金币递给龟公..

那龟公收到后,眉笑眼开地离去了,什么城镇安危.种族大义,对于他来讲都不如这枚金币来得实在,谁给他金币谁就是他的老板,他的神明,他的天子.反之那人就是老赖,是邪神,是暴君..这便是一个向他这样的小人物所有的最为正常的生存本能呢.

不过呢,他可以抛下这一切,庞妈妈可不行,因为偌大个基业,若是因为环境变迁影响了,可就太不划算了呢.多少张嘴靠着这酥香楼吃饭呢.

"哦..庞妈妈..真是过意不去呢.我这才接手了酥香楼,竟然就又要你操劳了呢."正当庞妈妈想时,一个声音出现了..

"莞悦,你说哪里话.只要你将杨嫣说好了就行了."庞妈妈说.

"哎,嫣妹妹,真个是冥顽不灵呢,也不知那叫洛天槐的有什么好.她一个劲嘀咕着.两人明明昨天才认识,就一见倾心了?"郑莞悦说,摇了摇头.

"哎.嫣儿她,算了,莞悦啊,你得多开导开导她..可要让她尽早忘记那个叫洛天槐的呢."庞妈妈说.

"是..庞妈妈..莞悦一定不负你的嘱托.."郑莞悦说.原来她来庞妈妈那里要的就是那一声支持..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导"杨嫣了.

"恩..我这边还有点忙,要不你来帮我吧."庞妈妈说.

"啊..庞妈妈,我还是去开导杨嫣吧."郑莞悦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施展她心中的计划..

"恩..好吧..不过你可得循循善诱,不可操之过急.莫让杨嫣心中积压太多怨念."庞妈妈说.

"恩,庞妈妈,请放心,这点我懂的.."郑莞悦说着点点头离开了..端着一壶茶,来到杨嫣房中..见杨嫣坐在床上便说.

"嫣妹妹,醒了呀.你这一睡可是快一天了呢."

"恩.头好晕."杨嫣说.来到床前的那张桌子前.有些奇怪,心说"我的房间怎么会有张桌子呢,算了,估计是刚才那些姐妹们放进去的吧."

"可不是嘛?睡那么久..来先喝点茶,润润嗓子."郑莞悦说,将茶壶放在桌上,心想"看来,阮宁香(一种迷香)的功效确实不错哩."

"好的..莞悦姐..对了,赎身的事..庞妈妈那里怎么说了."杨嫣说,心想"奇怪了,竟然睡这么沉可不像我呢.算了等到今天夜里在偷偷溜出酥香楼吧."

"哦,庞妈妈今天有些忙呢."郑莞悦说..

"哦..算了..那等明天再说吧.."杨嫣说.

"恩..嫣妹妹有这样的想法就对了..等庞妈妈明天不忙了,再找她坐下来好好聊聊."郑莞悦说,将茶杯沏满茶水递给杨嫣.

"谢谢.."杨嫣客套一声,喝着只觉味甘,浑身舒畅,但是这没喝多久,就毫无征兆的一头磕在了桌上.

"嫣妹妹?嫣妹妹?"郑莞悦尝试着叫了几声,又用手推搡了几下,见杨嫣如一快猪肉软在那里,心下一乐,一搓手,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鼻孔一张一缩,伴随唇齿发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女大不中留."

于是她出了门,找来一名龟公,吩咐,

"去,将杨嫣姑娘招入幕之宾的告示贴在门口.记住一定要身体健康,品行纯良的."

"可是,莞悦姑娘今早不是才说杨嫣姑娘这几天不陪客吗?"龟公说.他对郑莞悦接替庞妈妈当这个酥香楼的掌管者其实并不是太同意..但是这毕竟是庞妈妈的意思,所以他反对有什么用呢.再说了只要酥香楼按时给他发他应得的那份工钱就好了,自己吃饱了撑的,去管根本由不得自己决定的谁接班呢.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冒了句,毕竟嘛.一个时常变卦的老鸨,可不好呢.因为若是哪天庞妈妈真的离开了,这郑莞悦将自己的工钱也变了去,可就不美了呢.

"哦..今早是我提议的,现在是嫣姑娘自己提议的.说是要忘记一个人来着.我也不太清楚,我这刚从庞妈妈手中接过日后掌管酥香楼的旗帜,每一步都得勤勤恳恳,哪敢有半点不顺着那些姐妹耶?"郑莞悦说.心想"哪这么多废话,让你去做,你就做."

"啊..那好的..我这就去通知.."龟公说着,离开了,心中对郑莞悦竟产生了一丝敬意,"或许是自己,误会了郑莞悦吧,一个当了老鸨对曾经的竞争对手,都这么放得的开的女人呢.还会亏待他吗?"他这样想来,确实错误的估量了郑莞悦呢.

"啊..什么杨嫣姑娘,要举行招入幕宾客?"当告示贴在门口的红柱上时,那些资深的嫖客,不停地摸着下巴,反复思考着..是的,他们在计算,计算要成为入幕宾客所需要的费用呢.

"嫣姑娘真的要招入幕宾客呢?"这时一名面容呆滞一看就是夜里长期操劳的熊猫人对那名龟公说.

"当然..看告示..告示说了嫣姑娘要招入幕宾客..不过呢,这入幕宾客,跟一般的宾客不一样,可有一些特别的条件,除了要你大富大贵以外,还得你人品好.."龟公说..

"啊..这样呢..那我再考虑考虑.."面容呆滞的熊猫人默默退到了人群后面..心想他可是一点也不符合要求呢."若我大富大贵还来这酥香楼做什么,早就妻妾成群了,罢了,这嫣姑娘毕竟不属于我呢."想罢他悄悄的摸了摸怀中的杨嫣画像,这幅画是他年初的时候,从古玩市场买来的,现在已经有些泛黄了呢.

"喂..要多少钱啊.."这时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熊猫人说.

"啊..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不过,就是不知你符不符合第二项标准人品好呢."龟公说..

"本公子,人品可是非常好的.."那熊猫人说.这时一个女熊猫人揪着一个魔古小丫头的耳朵,来到了他的面前.

使一蛮劲,将那魔古小丫头,弄趴在地上.揪着发髻,将小丫头的脑袋一抬,骂骂咧咧道,

"当着大伙的面,说,你是如何勾引老爷的.."

"夫人我..我没,.没有.."那小丫头也是可怜,被这样问,哪还有一丁点颜面.

"没有..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现在还睡我的?"那女熊猫人越说越来气,耳光不停抽打在魔古小丫头的脸颊上..将好好的一张脸蛋,打得鼻青脸肿,让那穿貂皮大衣的熊猫人心下一惊.忙说"够了,你太过分了,一个小丫头,写了点情话,你就以为通房的丫头是她?"

"不是她,还是谁?我在他房间发现了我与你的信物,龙凤镯.你这个天杀的,有了成就,就想着妻妾成群的日子,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之前你入赘到我端木家是怎么保证的?现在见我年老色衰了,就想着漂亮的姑娘,还想玩跨族恋..什么叫,两相恩深情久长,莫说爱恨昏暗暗.薄幸恼人愁生愁,方兴未艾乱绵绵.若将花蕊比丹心,彼何忧忧我何安.琵琶弦上说莺语,残屋落雨客怎眠."那女子念来,魔古小丫头落下颗颗豆大的眼泪.

"够了.."那穿着貂皮大衣的熊猫人,一把推开了女熊猫人,将那魔古小丫头扶了起来.将她脸上的泪珠轻轻擦了去..

"喂..你..你这个家伙..我就说你们有奸情了..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我..这日子没法过了.."熊猫女一看那貂皮大衣竟然来硬的,一时间很不是滋味,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起来了.."貂皮大衣的蹲在那里拉住熊猫女的手,使劲想要将他抬起来,却不料这熊猫女竟然在地上打滚,一点也不估计自己的形象呢,那上的狐裘被整个弄得灰扑扑的..

"不起来..我平时不曾管你那些破事,你在外面玩我何时理会,但是你这次竟然将我俩的龙凤镯交给了她..难不成你要纳她为妾,她的年龄可都快当你的孙女了.."熊猫女说.

"哎..夫人,起来了,我怎会纳盼儿为填房呢.我给她龙凤镯是收她做干女儿呢.难道你没有从她那首诗里面听出点什么嘛?是的,她恋爱了,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一个,一下雨,家中就漏水的小伙."穿貂皮大衣的熊猫人说.摸了摸眼角,就像讲述自己的过去.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纳她为姨太(亦作妾室,填房.)呢..反正不是就行了."熊猫女当然知道穿貂皮大衣的熊猫人口中说起穷小伙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而后在那穿貂皮大衣的熊猫人面前娇柔起来.

"恩..我们回家吧.."穿貂皮大衣的熊猫人说着,对着魔古丫头点点头.

"干妈.."那丫头也是懂事一下就挽住了熊猫女的手,改口叫起了干妈.

"哎..真是幸福呢.."那龟公看着,忍不住摸了摸眼角,叹息一声.但随即就听见一人说.

"喂.你常年在酥香楼跑堂,见到这样的场景还会落泪呀.."这时一个人类男子说,他是祁輪镇为数不多的人类男子,姓左,名侠,字尔生,是柳云龙(就是那名参与了艾泽拉斯第三次全面战争.身体为被遗忘者的,艾泽拉斯星球的净天解厄神王毗博叉,柳云龙.)的真正亲人.

"怎么不会,人非草木,属能无情呀.."龟公说.

"哈.可是光有情还不够..对了你倒是去问问嫣姑娘的开价呀.."左侠说.

"左公子?这事我怎么好直接问?先得你报给诚意价再说吧.."龟公说.

"哦,诚意价呢..你过来.."左侠说,将一只袖子一甩,隐约露出手来..那龟公见状,心说"这左公子,常年跑生意,真是小心呢."于是也将袖子一甩,与左侠的袖口套在一起,两只手,就在衣袖中,辗转一阵.而后松开了.

"好的.左公子.我这就为您通报.."龟公说.

"什么?你说左公子出到230两金子..而不是230枚金币.."

"是的.因为若是按照金币算的话,那么应该328个金币多一点.我觉得不吉利,所以还是按照他报的斤两来说."龟公说,他清楚的记得左侠跟他在衣袖中魔腾半天,就是为了确定是枚,还是两的问题,因为熊猫人的手指跟人类的一样,上也有三个关节,每个关节代表的都不一样,最下面代表的是枚,中间代表的是两,最上面代表的是斤.

"哦..没想一个已不是初之之身的杨嫣竟然可以让人出到这么高的价格哩."郑莞悦说,语言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那莞悦姑娘,你看?"龟公说.

"恩..你却跟他说这个数.."杨嫣说着,给龟公比划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的数字.

"三.."龟公见状惊呼就要出声,但是随即压低了声音说"三百两金子."

"恩..可是这左公子乃是一个生意人..一个青楼女子,要他一下出到三百两,我恐怕."龟公说着摇了摇头.

"哦..你这是看不起青楼女子吗?小林子别忘了你可是在青楼长大的."郑莞悦说.

"莞悦姑娘,不要这样叫我了,弄得我像太监一样.."龟公非常忌惮他人这样称呼他,但是对于青楼司押,他所干的真是和太监没什么两样呢,不过他们比太监痛苦的是,太监至少已经抑制了生理机能,但是他们却没有,只得依靠超负荷的工作,让自己的忘却性的存在,但是每当他们听见房中传来的那一缕靡音,还是忍不住要咽下一口唾沫.

"好了..不开你涮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等这一阵忙完,我请你吃火锅.."杨嫣说.

"啊..火锅...火锅我喜欢吃.."小林子说.

"那就快行动起来..为了火锅冲啊.."郑莞悦说,待小林子离开,心想"杨嫣,你命可真好啊.."

"哦..挺有干劲的嘛.莞悦."这时庞妈妈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

"啊,妈妈怎么来了."郑莞悦说,意思是你不好好的待在账房来这楼道做什么,莫不是在偷听我的交谈.

"恩.刚算完一笔账,就出来歇歇眼睛."庞妈妈说.

"哦..妈妈真是辛苦呢.这酥香楼的打理工作都交付我了,还要亲自过问,让莞悦感到惭愧呢."莞悦说着.这话明明是在埋怨庞妈妈不肯放手,但是却被她捧得,让人听后心中也是一甜呢.

"诶..毕竟你才接手嘛?我还得继续带你几天才是.."庞妈妈说,她自然是听得出郑莞悦的意思,于是也这般的使了甜言,表露出自己依旧是酥香楼真正的管事.

"恩..也是..那就辛苦庞妈妈.多多指点,多多关照了."郑莞悦说.对着庞妈妈一欠身,而后就要离开..

"诶..等等.莞悦我有些事还要问你.."待莞悦刚转身,庞妈妈叫住了..

"哦..妈妈,还有何事要吩咐.."郑莞悦说,心想"这庞妈妈莫真是听到了刚才的话语.现在要追问她为何这么做了.."

"我刚才翻看了一下最近的账目,发现房中少了一笔金子呢.."庞妈妈说..

"哦,,大概是多少呢?"郑莞悦问.

"大概是.."庞妈妈见小林子上楼,摇了摇了头,对郑莞悦说,"算了,估计是我算错了,我再从新算来,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回账房了."庞妈妈说着转身离开了.

"对了,那左老板,同意吗?"这时莞悦已经改口称呼左侠为老板而不是公子了.

"左公子说,300两金子有些高,他可以出到270两,这是他的最后价了.不能再往上添加了."小林子说.

"恩..270就270,让左老板.哦,不对是左公子,赶紧交钱,而后带他到杨嫣的闺房.."莞悦说.这时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故而平静了心态后又说."元神护道."

"莞悦姑娘?"小林子见莞悦神态和先前有着天差地别,故而问来.

"啊..没事..我只是有些紧张,毕竟这左公子出了那么多钱,不知嫣妹妹,能否让他满意呢."郑莞悦说,心下却说"该死的庞妈妈竟然真的将账目一个一个对了,那我拿走的那笔金子可就露陷了.不行得赶快填满这个窟窿才行."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林子说着,又离开了.

"小林子,啊,小林子,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呀."等这龟公转身,郑莞悦对着背影喃喃自语起来.没错,那些金子,她拿来可是用以培养小林子了呢,只是这孩子不争气,不用心,竟一事无成,最后还是没能离开这青楼,当了一名龟公.让自诩小林子姐姐的郑莞悦心痛了很长一段时间呢.但是心痛归心痛,那因为培养小林子而欠下的债务利滚利之后,就非常要命了,所以她每每都要从自己的工钱中支付,然而光是通过工钱,哪里得够,因为她借的是金子,若第一天没有还清,那么你第二天还的时候,就是在第一天的基础上增加40%,也就是第二天要还140%,也就是1.4倍,那么第三天呢,是在第二天的基础上增加40%,也就是第三天要还的是1.96倍,那第四天呢,2.74倍(四舍五入,取保两位估值.),第五天呢,3.84倍(同第四天一样取保两位估值.).用更加直白的方式表达就是,如果你借了50个金币,那么第一天是50个金币,第二天是70个金币,第三天是98个金币,第四天是137个金币,第五天是192个金币.所以呢,她忍不住了,不想再这样用身体为高利贷工作了,于是她偷拿了账房的金子,又用自己的工钱,一次性还清了债务.而后她在账本上的人员开支那一栏每个都提升了一点,就将这笔窟窿补上了,只是她哪里知道这庞妈妈不止一个账目,还有一个原始的账目呢.而且这个账目就是在庞妈妈让其接手后,也不曾给她..

"这庞妈妈,究竟是怎么发现账目有问题的呢.,我明明已经将上面的数额按照她的笔法逐一添加了哩.."郑莞悦心想,这时小林子,领着左侠上了楼..

"莞悦姐.."小林子叫唤一声,他在客人面前尽量是表现出对莞悦的尊重.

"啊..左公子好久不见了呢."郑莞悦点点头行礼..

"啊..是莞悦姑娘呢."左侠回礼说.

"恩..左公子这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呢."郑莞悦调侃一句.

就见左侠面颊刷的一下红了.

"是,嫣姐姐了."小林子说.

"哦..挺好的.."郑莞悦说.停顿片刻又道"那么不打扰左公子雅兴了..杨嫣姑娘的房间就在那边."

"好的..莞悦姑娘.我们下次再续缘分."左侠说,他对之前跟郑莞悦的经历,真是心有余悸呢.那是他在女人面前遇到的最尴尬的事.

"恩..好的.左公子..快去吧.."郑莞悦说..给小林子使了一个眼色.小林子便带着左侠离开了.

对于小林子来说,他其实非常想摆脱郑莞悦这么一个又当哥,又当姐的卡多雷样貌的女子,但是无奈自己不是填词谱曲的那块文艺料.所以最后还是到了酥香楼,当起了跑堂,做起了司押.

"这边请..左公子.."小林子说..

"哎.."独望小林子和左侠的背影,郑莞悦叹了口气.心说"什么时候小林子也能跟左公子在外面一样呢.不说别的,至少是事业有成吧."

"莞悦啊..你过来一下.."当她想时,庞妈妈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身后.

"啊...是的.庞妈妈.."郑莞悦说.跟着庞妈妈到了账房.一进入房间就见几个姐妹坐在那里..一脸冰冷的表情.

"庞妈妈这是?"郑莞悦的心扑通乱跳,就这般装嫩到.

"家贼难防."庞妈妈皱了皱眉头,口中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家贼?哪里?"郑莞悦说着摇晃了一下脑袋,四下看看,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只见那坐着的几个姐妹的玉手刷得一下弹了一根手指,一致指向郑莞悦.

"我?"郑莞悦见状明知故问一声.是呢,她贯彻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宗旨,不到证供出现绝对不承认是自己拿了那笔金子.

"莞悦啊..我想问问你,最近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呀."庞妈妈话锋一转竟然跟郑莞悦唠起了家常.

"不如意的地方?"郑莞悦嘀咕一声,因为太多的不如意,而不知如何说起了呢.

"是呀,如果你需要那笔钱,我借你,不,给你都可以呢."庞妈妈拍了拍郑莞悦的肩膀说.

"庞妈妈,你说什么啊..莞悦有些听不懂呢."郑莞悦继续装莽.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小郑..房中的那笔金子去哪了."庞妈妈说.

"金子?什么金子,我可没有拿你的金子呀."郑莞悦狡辩到这里就停止了话语.眼睛呼扇呼扇的一脸天真.

但人证都有了,庞妈妈哪里肯绕过郑莞悦,心说"我这待你也不薄啊,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可惜我传你妈妈之位哩."

于是对郑莞悦又说"莞悦啊,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个姐妹偷偷拿了50个金币,被我发现,却不承认,我是如何处置的.在巡捕房的刑讯间她可是受尽屈辱呀..那些个巡捕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呢."

"庞妈妈,你可别吓我呢..我郑莞悦行的端做的正,我哪曾拿了你的金子.更何况,我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不是吗?而且现在你又将妈妈的位置传了我.我更加不需要那么多钱呢.因为即便出来.我也是最多是自己开楼,当妈妈.所以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有诸多风险的从新开始,却不继续在酥香楼干呢."郑莞悦说.

却听那些姐妹,不依不饶道"莞悦姐..你还是认了吧.要不大家以后连姐妹都做的不开心呢."

"我没有,还有你们几个,不去好好伺候恩客,来这里做什么."郑莞悦说.

"莞悦姐..我们.."那几个女子说着,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她们自然不敢说是庞妈妈让强迫她们过来的,因为这样说,就等于告诉莞悦,"是啊,我们是庞妈妈弄来专门指正你的.因为庞妈妈有些后悔让你当妈妈."

"咳..是的莞悦..他们几个是我叫来的.."庞妈妈说,主动帮这几个青楼女子搭了话.

"莞悦姐.."这时那几个女子面带歉意的看了看郑莞悦,因为她们其实也不知这庞妈妈和郑莞悦究竟处于哪层关系上..这庞妈妈明明将妈妈之位都给了郑莞悦,用不了多久,莞悦就是郑妈妈了,但是现在却又因为一笔金子不见了要来刁难莞悦,这个是让她们这些,熊猫人啊,人类啊,看不懂呢.

"恩..没事.."郑莞悦也知道这几个女子是庞妈妈叫来的,所以不再追究了.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庞妈妈.."那几个女子见状又对着庞妈妈呢喃一声.因为她心中对庞妈妈的畏惧.还是得看着庞妈妈的脸色才敢行事..

"恩..去吧..我跟莞悦单独谈谈好了."庞妈妈思索片刻,心想"若是真的把莞悦逼急了,可不好,毕竟我这酥香楼可还的靠着她,算了,反正这金子也已经丢了,这郑莞悦也死活不承认,我也没想到要将她怎么样.不如就此打住得了."于是这样说了.

"是,妈妈.."那几个女子听罢,如掉进陷阱的小动物一有机会脱身便马上跑开一般立刻离开了房间.

"莞悦啊..现在房间内只有我们俩,我想听一下你的真实想法..我不会为难你的."庞妈妈说.

"妈妈,我真的没有拿金子."郑莞悦说,心想"庞妈妈你跟我来这一出,我才不上当呢."

"好吧..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了,只是作为青楼的一个妈妈要起到表率作用.切莫被钱财迷住了双眼.忘了本心."庞妈妈说.

"是..妈妈.."郑莞悦听罢,还能说什么,只觉得这从一个青楼老鸨的口中听来,有几分怪异的味道哩.这是讽刺,还是真心提醒呢.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恩..对了,杨嫣她怎么样了?"庞妈妈问.将话题扯到了杨嫣的身上.

"我刚才见到小林子,带着一名恩客往杨嫣的房间去了呢.."庞妈妈说.

"啊..是的..嫣妹妹说,要报答妈妈的栽培恩德哩."郑莞悦说.

"栽培恩德?可是她昨夜不还想着赎身吗?"庞妈妈说.

"是呀..估计是想了一天想通了吧.觉得自己这赎了身子,也无所依靠,不如留在酥香楼,毕竟有那么多姐妹陪着呢."郑莞悦说.

"哦..如果真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庞妈妈说.心下有些奇怪.这杨嫣什么脾气她可是知道的,是一个认死理的家伙.没想竟这么容易就改变了观点呢.

"妈妈.我想嫣妹妹经过一天的静心思考,最终还是放下了离开酥香楼的打算哩."郑莞悦说.

"哦..她这倒是突然开悟了呢."庞妈妈说..就听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从杨嫣的那个房间传来..于是便说"额..我刚才好像听到嫣妹妹在惊叫."

"我估计是小强(蟑螂)吧..这种生物可是顽强的很,而且嫣妹妹,非常怕这个东西.."郑莞悦说着,关好了门,心想"这杨嫣这么快就醒来了..看来这**还不如迷香顶用呢."

"哦..那让小林子去看看.."庞妈妈说.

"诶,我估计小林子去了,也弄不到那些东西呢.它们可是机敏的很,一溜烟就跑了."郑莞悦说.

就听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见过庞妈妈,见过莞悦姐,大事不好了,嫣姐姐她快不行了."当房门打开,一个人类模样的女子见到庞妈妈和郑莞悦后行礼说来.

"什么不行了?喂..别紧张,慢慢说."庞妈妈说.

"是这样,刚才恩客刚进去,不久就听见嫣姐姐,惊声尖叫,先开始我以为是碰到什么恶心的虫子,但是到她房间外一听,她不停地说着,滚开,滚开这样的粗语,心说,这不是遇到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吧.于是就推开了房门..然后就见到嫣姐姐卧在床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呢."女子说.

"哦..那赶紧带着我过去."庞妈妈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郑莞悦,直叫莞悦心中咯噔一下,暗说"坏了,莫不是杨嫣今天是落红期(女性每月特有的生理经期.)."因为那**上面特别提示了落红期不可使用此物.

等庞妈妈到了房间就见到衣衫不整的左侠在那里一脸的歉意..而旁边则跪着小林子,面朝着杨嫣的床,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面颊,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庞妈妈见状,大声呼喊"小林子.."而后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

"妈妈.."那小林子见状后,呜的一声,就像一个孩子般扑在庞妈妈的怀里,那一声妈妈倒不像是在称呼老鸨,反倒是像称呼母亲一般.

"好了..好了.."庞妈妈说着,用手抹去了他眼中的泪花,这个小林子是她捡来的襁褓中的婴儿,因她无子,遂将小林子当作自己孩儿一般.

"嫣姐姐她.."小林子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好了..让妈妈看看..让妈妈看看.."庞妈妈说着帮小林子又擦掉了眼泪,而后唤两名女子,扶起小林子,就到了杨嫣的面前.只见这杨嫣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两眼翻白,脑袋歪斜.一动不动的,枕边还流淌着白色的碎沫.于是她用手碰了碰杨嫣的鼻孔,发现已经没了气息.不由得刷的一下变了脸,手指颤颤抖抖离开了,杨嫣的鼻孔,嘴中嘀咕一声"死..死了?"

"嫣姐姐.."小林子听到这里挣脱那个女子的手臂,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并且爬到了杨嫣的床边呼喊着..是呢.他这个举动完全是自愿的..因为之所以决定还是留在酥香楼.完全是因为杨嫣.若不是杨嫣,恐怕他也不会死皮赖脸留在酥香楼,当一名龟公吧.倒是可以做一些体力活,也是能够养活自己的.可是呢.这客人是他找的,这钱是他拿的,心中本来就承受着压力,觉得对不住杨嫣的他,现在换来的却是这一具冰冷的尸身..让他如何能不悔恨呢.

"杨嫣,死了?"跟着庞妈妈一起到杨嫣房中的郑莞悦听到这个消息,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她可没有打算真正害死杨嫣呢..只是想将她留在酥香楼时时整治一番.但是.."不,不可能吧..昨天还好好的呢..会不会是嫣妹妹,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呀.."郑莞悦摇摇头,念叨着,将头一揉.衣领一开,竟像一个疯婆子一样跑了..

"莞悦姐.."那讯息赶来的其他青楼女子见状呼唤一声,要去追赶郑莞悦,却被庞妈妈拦下"别管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看来郑莞悦装疯卖傻的手段实在太低了,低到根本骗不了庞妈妈呢.

"妈妈?"那些青楼女子唤一声妈妈.

"没想那姓庞的,竟然这样评价郑莞悦,看来两人的矛盾并没有化解呢.先开始还以为这庞妈妈真的想让郑莞悦当了妈妈呢.真是吓死我了.."

"可不是嘛."

"若是被她当了妈妈,那我们的下场可能还不如杨嫣呢.至少杨嫣最后应该也能得一块好墓地安葬呢."

相互对视一番,心中就这样想了.

"啊..这,不是真的吧..我都还没有开始,嫣姑娘就不行了?"左侠嘀咕着,就想开溜,但是见到门口已经来了三名龟公,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心中懊恼一声"有得破财了呢..哎,早知道就听道长玄虚子的话,少出家门了,这不,竟弄出了一条人命."

"啊,事已至此,悲伤也是徒劳..左公子你说是吧?"庞妈妈说..看了看此刻一脸错愕的左侠.让龟公"扶着"他到了面前.

"啊.啊..是的..庞妈妈说的吉是.."左侠说,面容不停抽搐着..

"那么这金额呢..你要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不可以在酥香楼巫山云雨的,但是介于你是老恩客,所以你们这巫山云雨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这人走了,你可得散散后吧.且不说我们想怎么样.就说嫣姑娘她自己,我估计也是希望能睡的舒坦一点,走得安心一点吧."庞妈妈说.心想"嫣儿啊..妈妈这就替你出气.."而后用手轻轻合上了杨嫣的眼睑.

"金额方面自然是没有问题.."左侠也不知为何要说这句话..估计是常年在外做生意伎俩呢..先应答着,见到货物,让人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这一家进货方上时,再吹毛求疵的一番砍价,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水准,以不是我不想掏钱,而是你不能让我掏钱这样的办法,出非常少的花费,获取大量的财富.但是他忘了这赔偿哪是他这么谈的呢..这就跟担保样,若是没出问题,跟人这样说也还可以,毕竟人家也就这么一听,到正要担保时,不见得让你出那个价钱,而这却是马上就要兑现,他还这样说,可是让不想敲他竹杠的人,都要敲他竹杠了哩.

"恩..那给个3000吧."庞妈妈说.

"哦,3000枚金币吗?没有问题.."左侠以为是3000枚金币,就这样说了.

但是哪里知道,庞妈妈要说的是3000两金子,于是在看到庞妈妈摇头时,就疑惑了..

"不是,3000枚金币,是3000两金子.."庞妈妈说.

"3000两金子..那可是我一年的收入呀.."左侠惊呼一声.

"哦..这样呢..那只能报官了..我想巡捕房的刑讯室,有着一些好玩的东西.等待着,左公子的光临."庞妈妈威胁一声.

"好吧..3000两就3000两,我就当这一年白干了."左侠说.

就在此刻杨嫣的床板猛烈晃动起来..从杨嫣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而后这杨嫣竟整个坐了起来,也不整身上衣服,也不擦嘴边唾沫,就这样下了床,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房间..

"僵尸?"不只是庞妈妈,连左侠,以及那些个龟公都傻眼了..眼睁睁看着杨嫣跳走了..这时不知是谁冒了句"僵尸可是要伤人的..快看住她."

于是乎那些人急冲冲离开了房间..但是他们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杨嫣的计谋呢..为了离开酥香楼,她以身体为代价忍辱负重.是呢.当她醒来后,便觉得有些古怪,就含了颗药丸,那药丸本来无味,但当放了**的茶水经过,与这药丸接触,就使那茶水产生了甘甜之味,于是她将计就计倒在了桌上.上演了一出诈尸的伎俩.瞒过了所有人..而现在要考虑的就是诈尸后的还魂了.所以她这番目空一切地跳着,让那些出入的宾客都吓傻了..

"嫣..嫣..嫣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之前纷纷要跟杨嫣单独聊聊的宾客此刻内心有些发毛,因为他们听闻十五年前,迎春节临近的某天夜里,一个僵尸突然出现祁輪镇的故事.所以呢..这时避之不及..霎时间酥香楼的客人竟全部离开.而这时道路两边传来了唰唰的行军声,那些酥香楼中的妓女和龟公也管不得杨嫣的事了,离开酥香楼,就见一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路过了那里,原来那些人正是撤离东部地区的周初之的士兵在一个名叫拓跋耶的执戟校尉的带领下回撤了西门,只是这拓跋耶撤到西门也不提失守东部地区的事,所以洛天槐,洛天静,洛天雨,也不甚知晓呢,直到那周初之回来方才得知.

此刻正当少刚号令对东部地区发动突然袭击,周初之跟洛天静起了矛盾,白荣、张巧佳在纪宅叙旧,瞿雁、小菡相互谈吐,张毓冒充白荣时,那杨嫣终于能够在那些龟公,妓女见到她就害怕的情况下,离开了酥香楼,在一家小面馆听到此刻防守西门的是洛天槐,于是往西门方向去了,因为这才是她离开酥香楼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跟洛天槐在一起.

(补充:迷踪岛以及大部分艾泽拉斯国家的金币为每枚重35克,折合潘达利亚的斤两计算法,为0.7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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