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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不是说昨天去旅游的吗，今天怎么又不去了！”
“我这边科研出了点问题，我再看一看。”
“......真的？”
“真的，真的。啊，实验报告出了，我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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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错.....对吧？”
李初的嘴唇微微颤抖，想到过去的行为，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相比于维护那些无聊的人际关系，自己的研究更重要，是这样吧？
苌规见李初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正欲发作，一只手轻轻的按在自己头上。
“苌规，起来，不是想学灵气吗？我教你。”
李初从地上站起来，将桌上的铜币收进口袋，拿上油灯，走到门口，示意苌规跟上。
见李初真正收自己为徒了，苌规马上停止了哭泣，双眼也变得有神，甩着尾巴跟着身后。
这里并无地球那般科技，月光从头顶徐徐淌下，四周没有城市的嘈杂，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两人就一前一后地向沙滩走去，而李初的内心却波涛翻滚。
“我的最高目的是完成自己的理论研究......”
“不是去教小孩子......”
“不该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
......
海边
带苌规来到沙滩边，把油灯放在地上，将内心的情绪强压下去后，李初清了清嗓子，准备进行第一次灵气教学课程。
“咳咳，那么，现在开始灵气的第一节课程。”
苌规则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李初身前，一幅好学生的模样，已经看不出哭泣的影子。
“师父，我准备好了！”
看着乖乖跪坐在面前的苌规，感觉有些熟悉，李初想起自己在博士期间时，也曾经带领过一个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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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和导师聊过了，我会做另一个博士的项目。”
“研究灵气这种东西，怎么会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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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见李初发呆，苌规出声提醒道。
“啊......噢，那，那我首先讲讲灵气的构成，”
回过神来，李初赶紧讲起相关内容来掩饰尴尬。
“每个人释放的灵气由三大域组成，分别是空间域、时间域、频率域，它们代表了灵气的不同属性。”
“这次先说灵气的频率域，频率代表着灵气震荡的激烈程度。”
摊开手掌，灵环现出。
“比如，我先释放100赫兹的灵气，苌规你仔细感受下。”
“然后，这是200赫兹频率的灵气，你再感受下，看看两者有何不同。”
李初手臂稍稍用力，提高了灵气的频率。
“此外对于坚硬的物体都有一个共振频率，当灵气频率与共振频率接近时，可以轻易将其破坏。”
说着李初捡起一个小石头，悬在灵环前。
“wave syntony！（谐振）”
随着灵气频率的不断变换，石头的震动逐渐变得激烈起来，最终碎掉。
“看见了吧，石头被破坏了，但我的手一点事也没有。”
“喵......喵？”
“师父！”苌规突然举起手，打断对方，“频率什么的，感受不到。”
“感受不到？怎么会？”
李初有些疑惑，绕到苌规身后，蹲下身来，抓住她的尾巴。
“苌规，让你的灵环释放灵气，什么灵气都可以。”
说完用手指在尾巴上轻捻。
“呀！”
尾巴上的触感顺着脊柱化为奇异的感觉充满整个脑袋，苌规感到有些无力，身体不自觉前倾，双手撑在地上，轻轻地娇喘着。
李初没有注意到苌规的窘态，紧紧盯着尾巴上淡淡的灵环。
“释放的灵气太少了，我感受不到，再强一点。”
在李初的几番催促后，苌规总算调整好了状态，阵阵灵气从灵环中放出。
李初展开手腕处的灵环，细细感受着苌规散发出的灵气。
不一会儿，就察觉到了异样，之前苌规在木屋给自己传输灵气时，李初就感觉灵气中有些许紊乱，而如今检查过后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想。
“果然......我知道你的四元灵环为什么不如一元灵环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的灵环之间，出现反相了”
......
......
“反相？”
苌规歪着头，两只耳朵不断耸动着，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口中不断念叨但还是不能理解。
“严格上说你的情况比反相更精妙一些，反相是说相位差180度。而你的四个灵环......每个灵环相位差刚刚90度。”
“反相......相位......90度......”
苌规又把李初的话默念了一遍，但始终不能理解其中含义。
李初叹了口气，便蹲了下来。
他们脚下是一片沙滩，松软的沙堆很适合写字。李初以手为笔，在沙滩上写了起来。
“苌规你不是有四个灵环吗，我探查了一下你每个灵环释放的灵气，画给你看吧。”
不一会儿，李初将图画好。
“你看，每个灵环的灵气都出现了这种漂移。”
“当四个灵环同时释放灵气时，所有灵气相加，那么结果就是”
“零”
李初画出一条直线，代表苌规所有灵环释放的灵气相互抵消了。
“喵？......嗯！”
苌规尽管什么也没听懂，还是坚强地应答一声。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逞强，李初便打算从最基础的讲起。
“当然，这一点也可以从公式说明，比如我们设灵气的幅度为X......”
“......”
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李初研究灵气很久了，对于灵气他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一谈到它就忍不住滔滔不绝。
不知不觉，沙滩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当李初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望向苌规，她正借着油灯的光亮仔细看着那些公式。
李初心头一紧，自己研究灵气八年，也有过许多次和别人探讨的情况，但每次别人听见“灵气”一词就都嗤之以鼻，便不愿继续交流，久而久之，自己也不愿和别人说话，一心扎在研究上了。
能认真听他讲述这些理论的，苌规是第一个。
“明明都不知道我讲的是什么，还看得这么有兴致......”
一抹热流渐渐涌上双眼，之前压制的心境再次泛起波涛。
“原来，有人能倾听自己，是这样一件开心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