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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速度，距离......它们都属于物理量，灵气也不例外。
质量，仅仅含有一个数，属于标量；
速度，除了快慢，还包含方向，属于矢量;
由此类推，灵气有强度也存在方向，也是二维的，属于矢量级别，甚至能达到张量级别......
若想感知到灵气中的矢量部分，则需要特制的二维灵环......即矢量灵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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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量灵环的话，借助于那新的灵气，就可以构建空间谱！”
李初抬头，看向上空，同时脑海中两股灵气不断交织着。
“矢量灵环定位的算法......来不及细想了，现在就先用简单的迭代算法再说。”
心念一定，那两股灵气不断变化，原本透明不可见的玻璃在李初眼中的下坠速度瞬间变缓，同时染上一层色彩，将其与环境分开。
“可以看见了！”
“砰，砰，砰！”灵气涌出，径直攻向袭向二人的碎片，在连续不断的爆裂声中，大量的玻璃碎为晶莹的小颗粒，在上空闪闪发亮。
“啊！！！给我破！！！”
李初怒吼，巨量灵气从体内倾泻而出，在茉莉夜上方构建出防御网，面对的目标太多，刚击碎一片，另一片玻璃又落至眼前，他还从未如此高强度地使用灵气。
......
......
一分钟后
最后一片玻璃砸中一旁的草地，此时上空的穹顶已只剩光秃秃的铁架，没有能掉下的东西了。
李初大口喘着粗气，体力已经达到极限，衣服被鲜血打湿，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的伤口——刚才玻璃碎片太多，必须先解决那些致命的大片玻璃，其他的则只能硬抗。
大口呼气几次后，李初还是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迭代算法算不上最优的算法，它对脑力的考验十分大，这接近一分钟的计算已经是极限，如今脑袋内混乱不堪，快要停止思考。
看向躺在地上的茉莉夜，她的样子也和李初差不多惨，身上衣服布满口子，插着细碎的玻璃，成了一个血人，好在没有出现致命伤口，此时仍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自己。
......
“咦，雪停了吗......”
“身体也不冷了。”
茉莉夜扭头，看向身边一道半跪的人影。
“是你刚才在替我挡雪吗？”
伸出带血的手指，指尖还沾有未融化的雪花，想去触碰那人。
“为什么救我，你明明没有被魅惑......”
“明明我没有朋友的......”
“啪！”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对方一巴掌直接打在自己的脸上。
接着茉莉夜的肩膀被抓着，坐起身起来，脸颊又被双手捏住，一道声音响起，震得耳朵有点痛。
“我都说过四遍了！”
“我是自愿参加这个项目的，和你的魅惑没有一点关系。”
“你能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视野又摇晃起来，他正捏住茉莉夜的脸摇来摇去，可那人的样貌被黑影遮住，看不清楚。
随后将头抵在自己额头上，靠近耳边大吼道。
“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你那个垃圾魅语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你永远都不可能魅惑我。”
“无论是参加项目，还是来救你，都是凭借我自己的意志做出的决定！”
“在现在，在将来，我是比你更高贵，更闪耀的存在！”
“你一个魅魔只配当我的仆人！”
......
“是，是凭自己的意志做的决定吗......”
那声音穿过耳道，脑中炸响，茉莉夜构建的欲念天国出现丝丝裂纹，以自己为圆心，条条裂缝蔓延出，逐渐遍布整个雪地，最后到达极限，轰的一声，幻境崩塌。
雪地褪去，绿草重新长出，周围的景物淡去，变为育养院的模样，眼前之人的样貌逐渐清晰，那是李初。
“你......你是我所寻找的那个人吗？”
茉莉夜呆呆地看着那张脸，自从被背叛后，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修建育养院的特殊结构来强化魅语效果，以对实现对院内所有人的控制。
虽然平日里有佣人服侍，可每逢夜深人静之时，在内心深处，对真正情爱的向往仍灼烧着自己，甚至尝试催眠自己来封印那段记忆。
而现在，自己遇到了那位，不需要魅惑的人。
“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对不起，呜哇啊啊啊......”
茉莉夜扑向李初，抱着李初的腰痛哭起来，对方便是自己期颐之人，可是想到自己所做的事，不知如何补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在连说十几遍对不起后，转为低低的哽咽。
看着对方伤心成这样，李初有点后悔，是不是刚才做的太狠了，还打了她一巴掌。毕竟使用完迭代算法，自己的脑力消耗大半，那些严厉的话语没咋想就全说出来了。
“那个，刚才我也是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先去看医生吧......嘶，嗷嗷，疼！放手啊，你身上全身玻璃渣子，别抱那么紧呀!”
“放手，放手，放手！”
此话一出，茉莉夜立刻从李初身边弹开，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刚才还抱着自己哭，现在又一下乖乖坐好，李初被这变化吓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我这是......？”
茉莉夜也对自己的举动一脸懵，在仔细思考一阵后，她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目光瞟向别处，在地上一阵扭捏。
“呃，你这是怎么回事？”
“就，就是，因为您刚才的举动，对我刻下暗示了......”
“暗示的内容就是......以后我对您的任何指令都要言听计从.......”
茉莉夜还来不反应，口中擅自说起话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可为时已晚。
“......”
“......哈？”
“我好像......没做什么吧......”
此话一出，两人一阵沉默，相互对视着，对方说出的原因过于突兀，在细细回忆完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李初确保自己没有过激的举动，便想试试此话的真假。
“虽然不太明白，你能给我表演一个倒立转圈学狗叫吗？”
“滚！”
“你这不可以拒绝我的要求嘛......算了，先包扎伤口，你这里有医务室吧.......”
李初抬起茉莉夜肩膀，向使馆内拖去，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线，也终于为这场混乱画上一个休止符。
“先说好，把这里弄成一团糟，我可是不会赔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