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喵”,说道这里,银贝托起下巴,露出惋惜的神色,伸直双手,摆出召唤金钱律的动作,“当时我召唤出金钱律,想哄骗琥珀把手穿过去,结果她兴奋过头,直接一掌打我头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噗!还能这样吗!”
几人谈论着,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下,停下码头对岸。
“灰羽雪没来吗?”
码头上虽人来人往,众人沿着岸边转了一圈却没能看见有哈比模样的身影,此刻码头边仅有一艘游轮停靠着,应该前往极地岛的航线。
登船口边用木头搭起一个小亭子,里面一位穿着售票员制服的小魅魔正无聊地玩着手指,看见有人靠近,身子探出窗口,“请出示船票。”
“灰羽雪给你船票了吗?”,李初望向琥珀问到。
“船票嗷……好像还在她的身上……”
“反正离出发还有段时间,就去旁边的棚子里坐下喝酒喵……这瓶酒被我抱太久,变温后就不好喝喵。”
银贝上不了船,见亭子后有几张座椅,走去把酒瓶放在桌上,拽起琥珀的手让她坐到旁边,“正好在出发前喝上一杯,再继续抱着,我的手都快酸了!”。
李初瞟了眼窗口上的时刻表,离启程还有不少空余,也带着苌规围桌而坐。
不过在离开时,魅魔售票员却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随即还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很可怜一样。
本来还想问上一句,不过急着喝酒的银贝拽过自己,按在椅子上。
“快点喵!我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为你们送行这事被莉莉丝发现了,她肯定得扣我工资喵!”
惜财的银贝绝不接受工资被克扣,强行把李初的头掰向另一边,不让他再关注售票员奇怪的举动。
“来来来,喝酒喵!梦兔酒馆的珍藏,平时只有最高接待才会拿出的佳酿!”
将酒瓶重重砸在几人面前的茶几上,银贝举手欢呼,下方围坐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察觉到某个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快喝喵!”
在盯着酒瓶好一会儿后,才有人点出问题所在,“所以……你偷酒的时候,没记得拿酒杯吗。”
“这个……忘记了喵!”,兴奋的表情在脸上凝固,银贝把手夹在两腿间磨蹭着,忽然抬手指向琥珀,“都怪琥珀!我让她去吸引魅魔服务员的注意,结果她撑了不到一分钟!”
“着急忙慌就忘记这个茬了……”
“她们对我表演的徒手劈榴莲不感兴趣嗷……”
琥珀显得毫不介意,抓起酒瓶,捏住外面一截木塞,轻轻松松将它拔出,“没杯子也能喝,咱们一人一口!”
“你别喵!”,银贝跳上桌子,抱住酒瓶的下端,不让琥珀往她嘴里灌。
“这酒超级贵的喵!你别这样糟蹋了,而且你第一个喝恐怕能一口气喝完吧!”
“绝对不会,我就喝一点点!”
两人抱着酒瓶争执不下。
“还真是关系好啊……”,看着这副场景的李初无奈笑着,见苌规一直都没说话,摸着她的头笑道,“苌规会喝酒吗?”
“要是师父想的话,也可以喵!”
苌规摆摆尾巴,晃着头说道,很是享受李初的抚摸。
“灵气回来了还真是开心啊……”,想到这里,李初脸上却浮现一抹凝重之色,“这样的话,悬铃木也能醒来吧,有些事情,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喂,我说你们在这干什么呢!银贝怎么都跑桌子上去了?这次行动她不需要参加吧?”
一道劲风从上面袭来,听见声音李初便知道灰羽雪已经赶到这里,抬头望去,发现一团巨大的阴影悬停在空中,想不到雪鸮系的哈比展翅后体积如此之大,竟然是普通哈比的两倍之多。
灰羽雪收起翅膀下落到琥珀和银贝之间,用翅膀将她们一下分开,“都严肃点,无暇大人过来了,表现端庄一点!”
抢去酒瓶后放在桌子中央,接着对琥珀身后微微颔首。
“无暇!”,听到这话李初心里一惊,想不到这次行动无暇竟也有参与,“极地岛的事件这么严重么,还要无暇这种前十的圣女参加。”
不过相比于惊讶,李初更多感到尴尬,不敢转头去看对方,自己昨天还偷偷闯入她家,甚至还在河边强吻……
无暇真要追究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开脱。
“哇!这酒瓶还真别致……”,情急之下假装把注意力放在酒瓶上,摆出仔细端详酒瓶的姿势,暂时不理会背后的无暇。
“这家伙,连头也没转过来吗……”
可尴尬是平等的,无暇同样没想到身为人族的李初会出现在现场,想起河边的经历,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严肃的脸上升起一抹绯红。
“还忽略我是吧!”,李初的行为让无暇很是恼怒,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怒火,径直走到李初对面的桌子旁,坐下后死死盯着对方
昆雾紧随其后,站到无暇右侧身后,居然抽空偷偷朝李初挥了下手。
“嗯?昆雾她不是挺怕生么,怎么还偷偷朝我打招呼……”
李初狐疑之际,同样注意到无暇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对面,尽管从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怒火,但自己很清楚,对面在发火,而且火气还不小。
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清楚,从脚下传来尖锐的疼痛来看,无暇恐怕正用高跟鞋尖踩在自己脚背上。
“不行,不行,再装聋作哑,我的腿恐怕都得被她踢断……”
李初又偷偷看了眼对方的表情,眼前一亮,无暇身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化,意识到是一个不错的话题点,李初赶紧开口道,“无暇,你……”
“哼,现在总算开口了,闯入我家,偷我东西,还莫名其妙成为眷属这事,好歹给我一个交待啊。”
无暇总算稍微消点气,等着李初给怎样一个答复。
“你换发型了啊,真不错,很适合你,非常漂亮……”
李初记得,昨天偷偷潜入无暇家时,她的头发还是披散的银色直发,而现在不知为何,银色的长发居然像波浪一样弯曲,在她身后铺开,蓬松的程度甚至像是悬浮一样。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连夜去烫个头发,但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说实话,这种状态下的无暇的确更美,但蓬松发丝带来的神秘感,依旧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嗷!痛痛痛!”
刚刚松开的高跟鞋又狠狠踩下,甚至朝小腿上踢去,显然,李初夸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