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姐，你不要想太多，那些书只是…只是我…”
宁小安似乎开口想要解释，然而话到末尾却又没法再继续。
那种发自内心的羞耻感让他难以自制的用脚趾扣挠着浴桶底部。
唉，认命吧。
宁若水看着少年那垂头丧气，一脸赧然的羞愧模样，反倒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并且越笑越开心，发出了悦耳的轻哼声。
宁小安呆了一下，缩在若水姐有容乃大的宽广胸怀中，愣愣地看着仰望着她的雪白下颔。
宁若水很少笑，就算是笑，也最多只是弯起柔软的唇角，安静地，温柔地笑。
而像这样将情绪放大，生动地笑，却很少。
“有这么好笑吗…”
宁小安忍不住嘟囔道。
“哼…嗯嗯…其实，我没有笑你。”
宁若水调整了一下自己，又平静了下来，她自顾自地说道：“万物有灵，而一切生灵的本能大致可分为两种，一是追求永恒，即长生延寿，二则是传承，也就是交配繁衍，所以，这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觉得交配繁衍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宁小安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宁若水。
“那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就感觉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啊。”
宁若水的声音轻灵悠远，水润朦胧的眸子像是浴桶中水面泛起的涟漪，带着她怀里的少年回到了过去。
那时，还小的宁小安天天和宁若水一起洗浴。
因为年幼，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在水中嬉闹，水花溅得美丽的女子满脸都是。
她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调皮的孩童无处下手，最后只好用跟现在一样的方式，将其揽入怀里，用柔软的胸脯将其抚慰。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小安还是这样没有变，一想到这我就很高兴。”
“我哪里没变！倒是若水姐，这么长的时间皮肤还嫩得跟少女一样才不对吧。”
宁小安幽怨地小声补充道：“我已经长大了。”
宁若水的一下怔住了，她抿了抿嘴，下意识地喃喃道：“是啊，你已经…长大了。”
“嗯？你怎么了若水姐？”
“没事。”
宁若水回过神来，忽然非常用力地抱住了宁小安，两条白蟒似的修长玉腿也轻轻靠拢，勾住了少年，将他的身躯全部包裹在了自己怀里。
感受着那溢满的温腻纤细，或饱满或柔软的触感，宁小安感觉自己又朝气蓬勃了起来。
但他终究还是察觉到了身后女子那份若有若无的怅然。
还以为若水姐是对他成长带来的改变而感到陌生，于是宁小安出言安慰道：“没事的，若水姐，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都是你的小安，永远都不会变………等等…不用了若水姐，一次就可以了…”
前半句还算正常，而后面少年的声音却又变得急促慌乱了起来。
宁若水没有回话。
她只是默默地将螓首埋在少年的锁骨中，然后再次将那个握住。
这次，她用上了双手…
……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明明只是久违地共同入浴，穿好衣服回到房间的宁小安却有些脚步虚浮。
无它，一切都因为若水姐太顶了。
熟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润。
本就聪慧的宁若水，在吸收了宁小安偷藏秘籍上的技巧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他一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不仅如此，对方更是妙手回春，只需要轻轻拨弄就能让宁小安重振雄风，然后再次被压榨。
檀木打造的大床上铺满了被棉絮塞满金丝边的锦布，充作柔软的棉垫。
好不容易爬上了床，当宁若水再次将温软曼妙，成熟的娇躯贴上来后，少年却破天荒没有像往常那样钻进女人的怀里。
相反，他只是神色空虚地平躺在榻上，然后静静地望着黄木梁的屋顶。
宁小安并没有陷入贤者时光。
他只是怀疑起了人生。
这不应该啊，自己怎么就这样在别人的手里缴械投降了呢？
以自己的武功境界，深厚的气血内力，哪怕没有入道，也不该这么菜吧？还是说若水姐太厉害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宁若水悄悄贴了上来，她用手指戳了戳宁小安的脸庞。
戳出一个窝，又收回手静待其恢复原状，又戳，又收……往此反复，乐此不疲。
宁小安无奈地抓住那只调皮的小手，那柔弱无骨的滑腻触感险些又让他心神一荡。
“若水姐别玩了，快睡了，已经不早了。”
“哦。”
宁若水乖乖地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睑，一骨碌倒了下去，拉起薄被盖在身上就闭起了眼睛。
像个乖巧的小孩。
穿上衣服的两人地位仿佛瞬间颠倒，宁小安感觉自己说话都硬气了几分。
…
…
与此同时，洛城以西。
数百里之外的某处山脉。
一座残破的古庙里，篝火静静地焚烧着。
身穿青灰布衣的女子正闭着眼睛，半休憩地靠着墙。
过了一会儿，一阵匆乱地脚步声响起。
“终于到了，明天估计就能回洛城了，他娘的，这趟可真是累死个人！”
“老三差不多得了，累是累，不过报酬也多嘛。”
“没错，这趟赚的不少，够我回去打发一下我那个臭婆娘，然后再去紫玉楼潇洒一回了，嘿嘿。”
“靠！我也有这个打算！到时候一起？”
“没问题……”
伴随着一道道粗俗不堪的狂放言论，一群蓑衣壮汉纷纷走进庙里。
而当他们看见女子和她身前的火焰时皆是一怔，似乎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
为首的男子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
其余人瞬间明白，不再多言，而是一个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默默地修整了起来。
女子靠着墙壁，依然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因为其他人的到来而醒过来的意思。
那些汉子也默契地没有开口，而是将眼神各异的目光投向那名女子。
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柔顺的长发如妇人般盘起。
精致的五官，湿润的嘴唇。
哪怕是闭着眼睛，也依然妩媚动人。
温暖的火光跳跃着，衬得她的皮肤无比的滑腻雪白，好似诱人的糕点，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