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那位想要献祭自己的血族已经被尤菲米娅给杀了，血肉一同蒸发消失了，然后在打斗之中海伦娜的被一个血族偷袭，血不慎撒入了献祭仪式里，那个毁灭者就是这么召唤出来的？”
尤菲米娅低头歉意道：“很抱歉，主人，发生这样的失误并非是我们所想的，请您处罚我。”
“妈妈，我那个...”
西塞莉招了招手，示意两人不用说了。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你们俩不用再提了。”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西塞莉对于这突然出来的毁灭者还真得有些发愁。
这是第一次有一件事情，有一个人超脱出了她的掌控。
毁灭真的是一个极大的不确定性因素。
之后的剧情看来她是不能原本照抄了，不过也随便了。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影响到了不少人，不少事，最起码与原身那众叛亲离的傲慢魔女相比是好上很多了。
最后结局哪怕是最坏的被杀，也不可能会有那么的不甘愿，那么的离谱。
“是我错误预估了那群血族的疯狂与危险性。”
西塞莉看向尤菲米娅：“最近这段时间真昼都在外面，正好这之后也没什么事让你去做，你就去好好陪陪她吧，也散一下心，别太纠结今天这破事。”
尤菲米娅握拳，侧过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转身向外走去，眉宇掩盖下的眼神极为不甘。
是她太过于托大了嘛，自以为强过了大部分的人，可实际上还不过就是个没什么力量的人。
看着海伦娜被对方控制却没什么办法，让主人当面受辱也无可奈何。
尤菲米娅不想要再感受一次今天的无能为力了。
西塞莉看着好似下定了某个决心的尤菲米娅坚毅的背影，又是叹了一口气。
尤菲米娅这耀剑圣就是好钻牛角尖。
这样吃瘪也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加以克服，未来只会更强，越强对她来说越好。
尤菲米娅的成长性也是很高的，属于是天赋加努力型。
“海伦娜，跟我去找阿巴瑟一趟。”
“那个奇怪的胖人？”
“恩，是你的血将那个毁灭者召唤出来的，血族的献祭仪式主要是与核心被献祭的东西有关，而这一个献祭仪式很明显的就是为了召唤血族的先祖...换言之就是根据血液追溯原初。”
“海伦娜你可以吞噬鲜血补充自己就已经是具备了血族的特征，我不明白的是你的血为何偏偏能够召唤出她。”
海伦娜是那个术士的黑魔法炼金造物，是基于什么为核心，西塞莉因为害怕伤害到这个纯洁天真的孩子就没有去仔细查过。
可眼下真的是不得不查明了。
......
“魔女，了不起。”
这句话从阿巴瑟嘴里一出口，西塞莉就清楚这件事不简单了。
“海伦娜究竟是怎么回事？”
“魔女，要什么？”阿巴瑟调出了有关于海伦娜各项身体指标的面板。
其中还包括着有关于海伦娜身体组成的各项炼金材料，甚至是逆向推导而出的炼金过程。
而阿巴瑟对那位术士的炼金手法作出了低劣的评价，可对于海伦娜这个炼金魔法的造物却是极为的认可。
“结论，海伦娜的血为什么可以召唤出那样一个怪物。”
“血，一滴血。”阿巴瑟强调道。
“作为海伦娜核心组成的血并非是一般血族？这很可怕吗？”
“是的，很可怕。”
“为何？”能让阿巴瑟都说可怕的东西，西塞莉还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权柄，三重法则，血统，映射。”
“你开什么玩笑，那滴血的主人这么离谱的吗？掌握了权柄的同时还握有三重法则？！”
“微弱的支配，鲜血、黑暗、暗影法则。”
一滴血都可以存在微弱的支配倾向，那毫无疑问那个完整的人一定掌握着完整的‘支配’权柄，至今仍然掌握着，没有任何人将这一权柄从一个已经不该存在的人身上夺走，至于后面的那三重法则，那是直接将血族吃的死死的。
对于血族来说，血液就是灵魂流通的货币，血的交换就是灵魂的交换。
黑暗是血族的庇护，血族的行动也主要集中在夜晚，大部分的血族是不具备在白昼下行走能力的。
暗影则是血族行动最好的朋友，血族的很多法则都是基于暗影法则。
“不止，血统尊贵，纯正，顶级。”
“亲王之上？难不成已经达到了始祖的等级？！”
阿巴瑟摇了摇头，“始祖之上，不知等级。”
“所以这个她应该是祂了吗？”
这样的信息打了个西塞莉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的她可还没有想着如何去面对神灵。
目前可以与神灵为敌的，除了她就是温妮，而温妮又因为‘傲慢’权柄在她身上的缘故，实力弱了几分。
阿巴瑟又摇了摇头。
“她是她。”
“祂，不存在。”
西塞莉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那滴血的主人其实已经死了？”
“不清楚，但，十之八九。”阿巴瑟点头。
按照阿巴瑟的意思来说，毁灭者自己并非是神灵，将她成功转换了的那位血族才是。
甚至不止是神灵那么简单。
一个神灵掌握一种权柄，或是一种法则都是很难的事，更别提一加三了。
从那时候的交手来说，西塞莉是能够感觉得出毁灭者身上的血族血统很高级，绝对是亲王之上。
只是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
哪怕说那时候的她已经竭尽全力抵御她的混合双打，可就是觉得她真的没用力。
血族的献祭仪式在设定上一般都是召唤那个与血液原初最为相近，而且愿意回应的。
毁灭者就是如此回应而来的。
“有关于祂，如果给你一部分海伦娜的血，你能否将祂召唤出来？”
“不可能，这，献祭，海伦娜。”阿巴瑟看向那一头手术床上睁着大眼睛迷茫看着她们的海伦娜。
西塞莉毫不犹豫道：“那就算了，放了海伦娜，顺便把有关于她的所有数据和剩余的血都给我消除掉，不许留任何一点。”
阿巴瑟不是很情愿：“魔女，这，很过分。”
“消除掉，别让我说第三遍，阿巴瑟...我不会允许你拿我身边的任何人去做你那所谓的试验。”西塞莉直视向阿巴瑟坚决道。
“你要做试验，我会为你提供材料与资金，各种各样的支持，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可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能动，哪怕只是数据，一点剩余的东西...也许这种东西别人不会在意，但我清楚得很，如果需要你一定会去用。”
良久的沉默之后，阿巴瑟当着西塞莉的面开始做这些销毁工作，一句话未发。
直至西塞莉重新检查了一遍之后，带着海伦娜回去之后，阿巴瑟走到了手术台那台抽取了海伦娜鲜血的机器旁。
上面的针头还留有些微的残留。
对她来说依旧可以利用，只是困难一些。
血族始祖之上的血全世界大概只此一份，极具研究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