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下起来了啊……”细丝萧萧瑟瑟的垂下,倾斜竹笛,一道银刃滑落。独守窗前,我纤细的手抚摸着银刃,血滴也从指尖逐渐蔓延开来。已经不再有什么留念的了,灵魂也如同切裂一般的疼痛。好想死……但如果就这样的话,哥应该会很伤心吧。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灰色的天空,就是我心情的颜色。“公主陛下,您已经快一年没出过屋门了,皇后很担心你。”身后的宫女说道,“啊……嗯,没关系的,我很好,只是没什么心情出门而已。”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把银痕收回,从窗子上跳了下来。“您的头发已经彻底变白了呢。”“诶?是吗……”银丝悄然从头上飘落。从哥去世那天,我的头发就逐渐变化了,但并没有对生活有什么影响。是因为屈于权贵也好,是因为我平时喜欢宅在家也好,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我仍旧是我,只不过心中的空洞却再也没有办法填补了。
南国医馆来了个奇怪的姑娘,问大夫什么药可医相思之苦,大夫说九月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之苦。姑娘又问,可重楼七月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大夫说,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即便药解得了相思,人却已不再。生死殊途,只是空叹哀。
秦莫逝后,莫涵月伤心欲绝,至此青灯古佛相伴一生,只愿能与公子再续前缘十年如一日。
夏枯辛苦深寒,寒蝉体小声微,隔年雪冻人。苦卑弥已入喉,肠已断,泪难收,回首白头亦乃无解……
百余年后,有一对兄妹。哥哥是个年轻的少将,而妹妹长着奇异一头白发。他们走在参加哥哥朋友的婚礼的路上,一路上听着自己妹妹的追星史,喋喋不休说着当代大明星莫涵月,他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训斥着妹妹:“等会到了婚礼上你可要要消停点,不然回去之后就不给你做油炸糕了。”少女这才闭嘴。远处人头攒动,询问下,才知道正是着粉的大明星莫涵月出现在街角,兴奋的直接丢了自家哥哥跑了过去要签名,哥哥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此时,莫涵月被追星的人围着,身旁的保镖正在维持秩序。兴奋的少女跑过去,却不小心脚下一滑,就在下一刻就要滑倒时,还好哥哥一把拉住了妹妹。围观少女看着哥哥俊俏的样子很是兴奋,莫涵月也看着正在训斥妹妹的他,失控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然后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围观的粉丝惊呆了。哥哥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说些什么时,嘴就被堵住。许久,双唇分开,莫涵月很开心,但止不住的眼泪却掉了下来,说着:“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