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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二殿下……”宫女在御花园里寻找两位殿下的身影。柳梓风与柳梓云躲在花丛里一直在偷笑。
“弟弟,别人都说我们很像,我们真的很像吗?”
“嗯。”柳梓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提议道,“要不我们试一下。你当一天我,我当一天你,好不好?”
“嗯。好啊。那么一、二、三开始喽。”柳梓云伸出小手数了一下。
“昨天是我引开宫女,今天该你了。”柳梓风说道。
“笨,今天你才是柳梓云,所以该你去。”
“也对。”柳梓风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说着,他便兴冲冲地从躲避的花坛里跑了出来,遇到了在花园里等靈御医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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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柳梓风露出十分不满的表情。然而,这样的表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又变成了平时那个不为外界所动的冷公子。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宁神香缭绕在空中。
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但是房间的摆设却令人觉得很安心。她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知道这些极普通的药材,然而却闻道极其苦涩的味道还有一股浓浓的烧焦味。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好经过,赶紧将罐子拿起来,然而炙热的把柄烫得人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药罐子被扔到了天上,那人用自己的剑身接住,勉强才倒出了半碗的黑乎乎的东西。靈媺不知道是应该笑他笨手笨脚,还是该夸他随机应变。
她从门缝看了一会儿,又老老实实地坐到了自己醒来的地方。又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名叫秦晴絮的侍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她虽是侍女,却也是府里半个总管。
“靈姑娘,你醒了?”她的声音很温柔,是一个极其清丽的女孩子。
“放那里吧。谢谢你!”靈媺接着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个问题我不能擅自回答,我先问问公子。”
“公子是柳梓风?”
那个女孩愣了一下,笑着回答道,“是。”
“他在哪里?”
“等到需要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他的。”说着,她便笑盈盈地推门出去。
“姐姐……”有人轻声地呼唤着。
“小天?”一个少年从窗户跳了进来。
靈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一番,看他并没有受伤,于是开始埋怨道,“凭你的本事,逃跑一开始就不是问题吧。”
“嘿嘿。”希小天很不好意思地挠挠乱蓬蓬的脑袋,“我那会正好在想别的事情,而且我总要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要是出现陈公子一样的人,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呀。”
“你搞清楚了?”
“这次的人好像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说?”
“好像是个黄什么巾什么教的?”希小天一副完全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小灵通也想不通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想了。”靈媺说完就催着希小天赶紧回小筑沐浴。
“姐姐怎么在这里?”希小天开始转移话题。
“这个呢,你就不要管了,快回去吧,看你脏的。”靈媺一脸嫌弃的样子。
夜凉如水。她缓缓地走了进去,正好看见吴七扛着剑,离开了园子。她并没有追寻那个人的步子,而是径自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亭子的边上开满了牡丹,黄绿相杂,色泽艷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确不愧为国色天香。一身白衣,弹着一曲广陵散。宫商角征羽的调子转化自若,铿锵作响,是杀伐之声,又是仁爱之音——“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你来了?”
“我只是来还个东西,想必这是你的东西。”说着,靈媺掏出一块极其晶莹透亮的玉,上面镂出祥云与龙纹,继续说道,“这块玉是碧血玉,是极其珍贵的贡品,应该是成对的。我说的对吗?二殿下。”
“对。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我想知道你们这一次又想干嘛!”靈媺极力维持自己的镇定,“一次黄门事件还不够吗?”
“不是不够,是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而已。”柳梓风说这话的时候,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
“你……”
“世人都是天下这盘棋上的棋子。你是,我也是。”他顿了一下,“只不过我是棋子,也是棋手。”
“那我也要观看这一局棋。”靈媺说的很肯定,肯定得不像一个请求。
柳梓风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