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
她突然间掐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你、你醒啦。”
我靠在沙发背垫上,抬头后仰,只见络希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我只是很普通地缩在沙发上看书,但此时是早晨六点半左右,一般来说她不会这个时间点醒来的才对……
“早餐在桌子上,自己拿。”
“只有一份哦,你不吃吗?”
“……我以为你又会中午才醒的。”
咖啡倒是有泡一壶就是了。
醉宿的话,反而更不应该起那么早才对的……还是说其实这家伙很能喝?
“对了,昨天——”
她咬着吐司,拍了拍我的肩膀。
“……”
“……吃完再说话。”
她比划了半天的手语,可惜我没能理解她要表达的含义。
紧接着,她将吐司以一种十分狂野,毫不优雅的动作撕开一半,然后递给了我。
“昨天——你昨天说的,要来写轻小说吗!”
“你还好意思提昨天……”
我抿了抿书页一角,腾出来半只手,捏住了她递过来的半片吐司。
“写吗?写吗!”
“……我以为你昨天喝醉了来着。”
她看上去很激动,即使咬着吐司,也在努力吐出含糊不清的语句。直到灌下去小半杯咖啡后,我才能勉强听清她的话语。
“反正——反正是业余时间,用来写轻小说吧?”
“呃……在那之前,轻小说是什么?”
“……”
她僵在原地,过了半响,才缓缓地倒吸几口凉气,随后又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怎、怎么了?”
被她这样盯着,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我偏过头,试着回避她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知道的,明明都答应我了……”
她的眼眶没有湿润,却给我一种像是快要哭出来了的错觉。
“也、也不是不行……写啦,我写就是了。”
把手里的杂志放在一旁,我腾出来的手又僵在了半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谁知她却反将一军,抓住了我的手臂。
“真的,不能反悔。”
“……”
“不许反悔。”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像是威胁一般,我只得赶紧点头。
“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好,那个叫做轻小说的东西……我写的话,风格会不太一样吧?”
“轻小说是一种写作手法,用那种方法写出来的就叫做轻小说,没有固定的风格哦?”
她端着被重新加满的咖啡走到我的面前,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没关系,阿芸的风格,我很喜欢哦……”
大概是见我在叹气,她便以此鼓励着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写……听上去就很麻烦。”
回避着她的视线,我重新拿起桌上的杂志,挡住了自己的脸。
“果然……让你去参加○闻○川的大赛还是太不切实际了。”
“对吧对吧,所以说还是……”
“——从国内的征文比赛开始吧。”
“……”
她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坚定,不像是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还以为会说要放弃呢……)
但是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弃的吧……
“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呃,轻小说?”
“职业素养。”
“虽然一直没机会问,你的职业是……?”
“责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