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过后苏蒙脸上已经贴上七张纸条而果东脸上干干净净,再果东又一次选中梅花5时苏蒙索性把牌扔地上,这种一边倒的结果让苏蒙有些自闭。
“你肯定作弊了!给我老实交代!”这种凭运气的游戏怎么可能做到百战百胜,苏蒙本能认为果东在鬼牌上做手脚,不然怎么能每次都精准避开鬼牌。
“我没作弊啊。”果东双手一摊,这种面对面的游戏他具备天然优势。
“那你怎么做到每次抽不中鬼牌?”
“你告诉我的。”果东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怎么可能?我脑子进水还是思想出问题,怎么可能告诉你哪张是鬼牌?”
“表情啊,虽然你对表情进行一定程度的管理,但对我来说就和在一张摸着几种颜色的白纸上找特定颜色一样简单。”
“我记得你才高二吧?”苏蒙突然明白为何果东察言观色的水平和其年龄严重不符。
“嗯,但是我学心理学已经快五年,而且也考下三级证只是年龄不够考不了营业执照。”果东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唉……我想你肯定没交过女朋友。”就他这钢铁直男的表现,苏蒙很难认为果东能交到女朋友。
“是的,我家里人不让我早恋,所以在我成年之前我不会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果东似乎完全没听出苏蒙的言外之意。
“那你真乖。”当初她妈挺叛逆的,不然她也不会有一个如此年轻的爹。
“我爸妈说我要是早恋就把我腿打折,我感觉他们是认真的。”果东想起当初的场景,不由得脖子一缩,他父母在这方面极端保守。
“说起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心里医生,上学时是同学。”果东对此并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突然觉得你们家在生活应该挺不容易的。”
苏蒙不由自主的把苏子玉和苏天明代入其中,要是这样的话她现在应该拄着拐杖走路。
“我小学的时候一天挨三顿打。”
言及伤心事,泪水在果东的眼眶中不断打转,他的三脚猫功夫在两位心理学博士面前只会让暴风雨更强烈,因此他主攻的方向是解读而不是伪装或催眠。
“不哭不哭。”
苏蒙抬手摸着果东脑袋,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反倒安慰起加害者?身处外地她对自己的精神状态相当注重,理论上不存在被引导的可能。
抚平果东的情绪后苏蒙想到一个不错的赌局,“要不我们来玩比大小。”
“比大小?那样很快就贴满了吧?”
“所以我们换个彩头。”苏蒙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果东,“你要是输了就穿女装。”
“那你输了呢?”果东对于这个赌注并没有什么不满。
“我输了我穿女装,公平吧!”苏蒙满脸公平公正公开,这个赌局只看赌注的话相当公平。
“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哪有这样赌的。”果东对此无力吐槽,严格来说苏蒙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女装,她要是输了连衣服都不用换直接穿着这身就行。
“所以作为赌注的女装当然不是寻常款式。”
苏蒙自信满满的打开行李箱,以她对沈红霞的了解肯定往她行李箱里塞些奇怪的衣服。
打开行李箱的苏蒙陷入沉思,现在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行李箱,这就是秦雪那天拿过来的行李箱!里面的衣物原封不动的躺在里面,整箱的萝裙和各种花里胡哨的内衣裤,她是真没想到沈红霞会做得那么绝。
“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行李?”苏蒙看向果东,然而果东把脑袋扭到一边不敢和苏蒙对视,“直视我!”
“这是沈红霞出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果东委屈巴巴地看向苏蒙,平心而论他确实拦不住沈红霞。
“唉……这下也不用挑了,输得人就从这里挑一整套穿到今天晚上睡觉前。”
“一整套?”
“嗯,怎么避免尴尬得你自己想办法。”
想要填满她的内衣还是有些难度,至少不是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就能填满。苏蒙将散在地上的牌堆收拾整齐反复切洗后将扑克牌一字排开。
“你先选,然后你洗牌我选。”
果东随手一抽直接翻开,一张大王被拍在地板上,屋内在大王落下的瞬间陷入沉默。
“要么三局两胜?”果东试探性问道。
第二局果东抽出一张梅花8。
“这我还能输?”苏蒙顿时信心满满,这可是完整的五十四张牌,苏蒙随手一抽一张方块9映入眼帘。
第三局果东抽到一张小王。
“要么五局三胜?”苏蒙小心翼翼地问向果东,果东迟疑一阵点头答应。
苏蒙毫无悬念输掉第三局,随后第四局果东抽了张大王。
这回来果东自己都陷入沉思,说实话对于穿整套萝裙他相当感兴趣,这次来京都他可是带上整套工具,主要是怕他不在家时被弟弟妹妹发现。
再就是他在京都无亲无故,以他的化妆水平和伪声技巧穿女装出门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在新化他也只敢在夜里在卧室偷偷换上,连卧室门都不敢出,生怕被弟弟妹妹撞见脸上挂不住。
“我不玩了。”
苏蒙把牌堆一推,萝裙对她来说耻度比cos服还大。她本以为沈红霞最多在她行李箱里塞几套cos服,没想到是一箱子萝裙。
赌局是她提的也不好直接赖掉,更何况万一她赢了呢?只是苏蒙没料到她会输的那么彻底,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沉默良久,苏蒙抬头看向果东,“出去。”
“诶?要不算了吧?”果东又不傻,他知道苏蒙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所以给苏蒙一个反悔的台阶。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区区一套女装何足挂齿。”
苏蒙心中豪气干云,将果东从房间里赶出去,随后看着满满当当的萝裙犯愁,她以前没少看这种花里花哨的照片或视频,但欣赏归欣赏,她对于该如何穿好一套萝裙可没有半点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