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生的直言不讳让苏蒙对符箓师的高深瞬间幻灭，原来画符时的念念有词是在背书，不过法术的吟唱好像也差不多这意思，苏蒙心理顿时平衡。
“没事了，打扰了。”
挂断电话苏蒙将萧仲生的答案告知李华翰，没想到对方神情阴沉下来，“怎么了？”
李华翰深呼吸几次用于平缓心情，随后将曹文斌的事告知苏蒙。
“这就有意思了。”苏蒙再次拨通萧仲生的电话，对方却对曹文斌没有印象。符箓一道源远流长，但近代还保留传承的只剩萧家一支，剩下的基本只剩下空壳并不能理解运用符箓所蕴含的力量。
曹文斌却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实在是耐人寻味，假如李华翰没有找上她又或者她没想到萧仲生，曹文斌所做的努力将付诸东流，也就是说曹文斌在出发前对她做了深入调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幸亏当初她没去趟京都的浑水，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苏蒙在京都没有太多布置，只能寄希望于钟荣轩摆平京都的乱子。
“走吧，去见见他。”想再多不如去问问当事人，在李华翰的带领下苏蒙很快就见到这位江南军区常务长。
“兜这么大圈子不会只为见我一面吧？”
“想名正言顺见您一面可不容易。”曹文斌苦笑道，联邦里多少人想见苏蒙一面却苦无门路，京都一行苏蒙来去如风让不少人急得跳脚。
苏蒙想开口纠正对方的称呼最终没开口，这尊称她就厚着脸皮受着，“你的意思是有人看着你？”
“这不重要。”曹文斌避过这个话题。
“那什么重要？”
“他们想控制你……”曹文斌将他的猜测告知苏蒙。
“这只是你的猜测，做事是要将证据的。”苏眉头紧蹙，任谁听到自己被人盯上炼尸都不会有好脸色，虽然当初她还想过要把藤蔓妖炼成尸傀，但那也只是心里想想。
“六年前京都破获一起尸傀案，只不过联邦将风声压下去，当时并没有抓到主谋，如今联邦大乱对方很可能趁机浑水摸鱼。”
“既然被压下去，你又如何得知？江南离京都可不近。”
“当时我在京都述职，凑巧遇上了。”
“这样，那能透露是谁委托你来这里？”来之前苏蒙曾向李华翰了解过，她的档案只在浙省司令部和京都各存一份。
“他是受人之托找我帮忙，对于这事并不知情。”
苏蒙审视片刻起身离去，曹文斌想保人她也没法强求，不过苏蒙还没走出司令部就被李华翰截住。
“他怎么处理？”李华翰忐忑不安，这事严重与否全看苏蒙的态度。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果曹文斌说得是真的，那在他身上就查不出有用的线索，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就更没有线索可言。
从感性上苏蒙倾向于相信曹文斌，以他的身份没必要折腾这一出来消遣，没人会主动送人把柄，苏蒙要是对此上纲上线完全可以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京都的局势愈发迷离，但愿王永和沈红霞的长辈能平安来到省内，要不是沈红霞她爹在京都任职，苏蒙都想把他们从京都接过来，免得卷进漩涡脱不开身。
“那尸傀？”
“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对方要是真有能耐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弄她的档案？舍近求远本身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如果是前几天苏蒙还会有所防备，毕竟白蔷薇骑士团在旁虎视眈眈没准一不小心真让对方找到机会给她来个惊喜。
根据她对赶尸人的了解，对方的正面战斗力相当感人，人少不是她对手，人多过不了士兵的警戒。对方不清楚苏蒙的底细，但苏蒙对赶尸人有一定的了解，只不过当初对方是在南亚半岛闹出动静所以并没有考虑在内，也许并不是同一个人。
李华翰愣住仔细一想也对，苏蒙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栽跟头。
“主人！我想死你啦！”小白从大狗身上窜出精准落入苏蒙怀里。
“麻烦你了。”苏蒙哄着小白同时表达对果东的感谢，原本是想把小白和大狗交给沈红霞照顾，结果这活最终落到果东身上。
“它们都挺乖的。”如果不是小白和大狗每一餐都看得他心惊肉跳，果东对于它俩蛮有好感。
“你看，我很乖的，下次出门能不能带上人家。”小白拿出它的看家本领，结果被一只素手无情打断。
“对了，要不给你放两天假回家看看弟弟妹妹？你跟我出来有段时间了。”这次出门走的比较随性，忘记果东已经很久没回过家。
“下次有机会再去吧，我拜托熟人帮忙照看了。”果东对于苏蒙的提议相当心动，最终还是选择拒绝。
“那好吧。”苏蒙也不强求，沈红霞还在新化，要是果东也回去了她一个人在鹿城也挺无聊的，“先去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鹿城能吃饭的地方只有部队食堂，等东线彻底平定才会考虑对民众开放，考虑到正在兴建的阳城，愿意搬到鹿城的人恐怕并不多。不过等甬、海、瓯三城收复，鹿城作为连接甬城和海城的扭到应该会有人选择在此定居，毕竟甬城是省内对外的唯一通道，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横穿莲的领地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苏蒙对于晚饭的兴致并不高，只打了小半碗米饭蹭一些果东的菜就当是吃过，反观小白和大狗干饭热情似火，尤其是大狗连骨头都不放过全嚼嚼咽下去，小白则文雅些剩下不少筒骨，等小白吃饱爬上苏蒙肩头时大狗将小白吃剩的骨头也嚼下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