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期间不能喝酒。”
“我拿茶灌你。”陈谨睿说完就把门关上，不给李华翰找借口的机会。
“喂？李华翰吗？”李华翰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苏蒙的声音。
“是我。”
“能把杨天佑借我三天吗？”
“可以。”
“谢谢。对了，我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但所有部队都得在十二月十九日之前撤到桐城以北，这点没得商量。桐城守不住就放弃，在那死磕没有意义，主力在海城、鹿城布防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前进一步。”
李华翰沉默许久，缓缓说道，“是。”
“复述一遍，我开着录音。”
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上次更长，李华翰缓缓重复一遍苏蒙刚才的命令。
“钟荣轩和庄文博也不行，他们若问就让他们来找我。”
“是。”
李华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慢慢俯下身子右手在办公桌柜子下沿不断摸索，不一会一包烟和打火机就在手里。
“这家伙，好的不学净学坏。”看着少了两根的烟盒李华翰抽出一支点燃。
“咳咳~”强烈的不适让李华翰止不住的咳嗽，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掐灭手中的烟，很快一支烟就被抽干净，“真不是好东西。”
李华翰将完全熄灭的烟蒂放进塑料袋连同里面的烟灰一起卷得严严实实的塞进口袋，随后翻出一张扬省地图沉默许久。
“喂？档案室吗？将……算了，我过来。”
李华翰带着地图前往档案室，根据记录找到苏蒙所查阅的文档，不过李华翰将这些文档看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过来加班，档案室。”李华翰说完就挂断电话，大约过了三分钟陈谨睿就来到档案室。
“还没走？”
“上厕所，什么事？”
李华翰将苏蒙的命令复述一遍以及他的猜测，陈谨睿思索一会，“按你的说法，那我们的工作量可不小。”
“苏司令的行动轨迹我刚刚查过，除了这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也不能由此断定就是这吧？你也说了并没有从这些文档里发现有用的信息。”
“那你翻得比我还勤快。”李华翰怀疑陈谨睿刚刚是在故意抬杠，不就喝了他一杯咖啡，至于么。
“那不一样，讨论归讨论，加班是加班。今晚还真得陪你通宵，难受。”
“明天还你杯咖啡。”
“得嘞，谢谢哥，啊不，谢谢首长。”
枯燥的查资料一直持续到深夜，李华翰盯着眼前的气象资料这应该是最有可能的线索。
“看啥呢？这么久。”陈谨睿探过头看向李华翰手里那份资料，“你不会觉得这几个气旋能打到这吧？现在可是十二月，早就过了台风季。”
“那你觉得之前的资料里有哪个值得注意？这已经是最后几份了。”
“更正一下，已经是最后一份，剩下的我都看完了。不过这份资料是昨晚才送过来的，会不会太巧了。”
“那场波及全球的寒雨你还记得吧？”
“当然，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指的就是十二月十九日，苏司令很少直接指挥部队。”
“你的想法我无法反驳也无法证实。”
“假设台风登陆会怎样？”李华翰抛出一个问题。
“形成强降雪，但前提是它能登陆，哪怕是台风季能越过岛链直接登陆沿海的台风也少之又少。”
“换个思路，如果司令部能得出台风会登陆沿海的可能，苏司令还会这样做么？预测天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刚刚请了三天假。”
陈谨睿沉默许久，“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
“嗯？”苏蒙猛然睁开双眼，手伸进睡裙里一团毛茸茸的小可爱被她抽出后提至半空晃荡着，“小白！”
“喵喵喵？”
“卖萌对我是没用的。”
“呜~主人~人家好想~！”自由落体的小白稳稳当当落在被褥上随后飞快地跑到苏蒙脑袋旁蹭着她的脖颈。
“别闹，谁教你钻进我衣服里睡觉的？”苏蒙再次抓住命运的后颈肉，她以前可没见小白有这毛病。
“我和子玉睡的时候都是这样，很暖和很舒服很柔软。”
“再有下次以后我睡觉都给你扔外面去。”苏蒙愤然将小白扔到一边，她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类似的话。
“但愿来得及。”
苏蒙看着天花板发呆，刚刚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当初的阳城没有下雪五阶入侵者组成的军团将阳城夷为平地，所有人都倒在近乎屠杀的战争中，倾尽全城之力也不过让这支军团折损百人。
当初的冬将军拯救了阳城并让发起进攻的入侵者被其他入侵者袭扰无暇顾及阳城，如今的冬将军却成为冬季攻势的最大阻力。
入侵者的五阶军团都没能在那场天灾级暴雪中幸存，更别提他们以普通人为主的凡人军队，大雪一旦落下就会成为白色死神将他们的生命悉数收割。
事后推测为这股寒流一直盘踞在北极圈上空，受前所未有的超强拉尼娜现象影响一路南下至江南地区撞上大洋湿润暖气流形成降雪。两天后罕见的冬台风在扬北地区登陆，这场特大降雪让江南西部成为雪国，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苏蒙仔细检查着身上的衣物，由长袖高领连衣裙、能裹住半个小臂的手套、拉至腰间的连裤袜将脖颈以下的全部肌肤包裹得严严实实。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犹豫片刻之后苏蒙拉开抽屉在其中挑选一条心形的蓝色宝石吊坠，戴上后不偏不倚刚刚好躺在胸口，在耳坠手链戒指之间游移不定最终打消穿戴它们的念头。
取出一支唇膏抹上，这样能在不改变唇色的情况下让她的嘴唇显得……嗯……更诱人一些，再用睫毛膏给睫毛上色，准备工作大功告成，接下来就是。
“遭了，五点四十七了！”
苏蒙连忙起身并抓起梳子将身后的秀发理顺，拎起包包就往楼下赶，大狗已在门口就位，目标自然是杨天佑的宿舍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