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你这三天都泡在这里也花不完。”
“你哪来那么多钱？”苏蒙拦住杨天佑，为了完成这个动作她小半个身体都贴在杨天佑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拥抱。
“银行借的。”
“你贷款买这些？”
苏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突然有些后悔将海城定为目的地，早知道就找个深山老林玩反正对她而言只要有杨天佑陪着在哪都一样。
“呃……其实就是你的钱，子玉姐给我申请了一笔为期十年的免息贷款，资金来源则是你委托子玉姐管理的基金。”
“我捋捋。”苏蒙花费好一会功夫才想明白其中的门道，“也就是说你花着我的钱泡我，只要把我泡到你就不用还钱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杨天佑沉思片刻，察觉到苏蒙离开他怀里连忙看去，“诶？你去哪？”
“走啊。”苏蒙折返抓住杨天佑的手腕，“早说嘛，我还担心花太多影响你生活。”
苏蒙拉着杨天佑走时表现的急不可耐，但到真买东西时和之前并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不像之前一样怀有负罪感。
“我还以为你会都买下来。”杨天佑对千金小姐这个群体的认知相当有限，而苏蒙和他刻板印象里的千金小姐出入极大。
“怎么可能，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除了讨人欢心外没什么用，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苏蒙不着声色地将到嘴边的“女”字咽下去，她可不想让杨天佑误以为她对那些东西感兴趣，虽然毛茸茸的确实很可爱。
“送给你。”棕色小熊玩偶落在苏蒙眼前，它的脑袋正被一双大手抓着不让它掉下去。
下意识接住小熊，随即意识到不对，苏蒙转过身看向杨天佑，“你买它干嘛？”
“一时冲动就买了，用处还没想好。”杨天佑自然不会说是因为苏蒙刚才对这只玩偶流露出的喜爱，但一时半会他也编不出其他理由。
“没想好你就先去想。”苏蒙将小熊塞进杨天佑的怀里，“他明显是在讹你。你还有多少钱？出手这么豪爽。”
“一千二。”
“这么少？你不会告诉我子玉姐就帮你贷了几百吧？”
“钱只是在我这转手，这笔钱借给萧晚晴然后再由萧晚晴以诗唱班的名义用它抵押向银行贷款最后交给子玉姐用于市场投资。”
“她这不是左手倒右手吗？有什么意义？直接拿去抵押贷款不就行了？”苏蒙想半天也没想出苏子玉这么做的用意，她把钱交给苏子玉就没打算要回来。
“你和子玉姐签的合同不允许抵押贷款再投资的操作，所以需要倒一手绕开这个限制。”
“有吗？我不知道啊。”老实说当初苏蒙签的时候就没细看，压根不知道有这一回事，“那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我又不会难为她。”
“她说不想麻烦你，而且你的钱不会受到损失，所以不值得劳烦你。”
“投资会没有风险？”
没有风险还能叫做投资？苏蒙开始怀疑杨天佑是不是被苏子玉忽悠瘸了，虽然苏子玉卷款跑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银行将这比贷款打包成债券发行，当它完成认购时风险就不在你这笔钱上，并且还能直接获得一部分总利息。”
“等等，不是拿我的钱贷款吗？为什么还能得到利息？就算本金被置换出来，所有权也是银行而不是我吧？”苏蒙顿时觉得脑子不太够用。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置换出来的本金以及一部分利息作为还款支付给苏氏基金。”
“这是子玉姐教你的说辞？”
“不是，是她说服了我。”
“你之前是学什么的？”苏蒙突然意识到灾变前的知识价值。
“工商管理在职博士。”
“博士啊，我才读本科。”不仅是本科还是没读几天的土木工程大一新生，严格来说和高三毕业生没啥太大区别。
“到你这种地步哪需要看文凭，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全新学科的奠基人，就其涵盖内容来看可能比现在所有的学科加起来还广阔，你是给别人颁发学位可比我强多了。”
“那不一样，我所做的不过是把个人经验分享出来，甚至连任何一个通式都提供不了。”
神秘学更注重个人经验但这不代表它没有通式，何况苏蒙见过出自龙族的基础教材，她能记下教材中的内容却无法将它复现出来。那本教材本身就是一件超凡物品，不然也做不到让所有观摩它的人看到相同的事物，神秘学受个人观测偏差的影响想要给出通式并非易事，它的传播门槛比物质科技高很多。
“任何学科一开始都是如此，何况你所开创的学科如此浩瀚，不花上几代人的时间整理成册都对不起它。当初我学工商管理的时候很多人都劝我换专业，说这个专业太吃人脉以我的家境很难得到出路……”
或许是话匣子被打开，杨天佑向苏蒙诉说着他的过去，苏蒙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不想破坏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种负债对于师范银行来说并非坏事，又或者说背负上合理的债务反而能释放出更多的资金促使市场发展，负债对于个人、企业、国家的意义各不相同不能一概而论。灾变对联邦最大的打击不是破坏城市也不是造成大量军民死伤，而是让经济体系停摆，难以预计的资金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中蒸发。
“苏子玉现在在做的就是通过放贷发债来刺激市场让已经停摆的市场重新运行起来，一旦资金开始流动所有困难都会不攻自破，我说的可能有些夸张但事实如此。”
苏蒙见杨天佑停下他的长篇大论立马明白这是在等她提问，“你说的前提都得建立在战事顺利下，一旦军队溃败这一切都会被摧毁，甚至不如不去做，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