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贷款高坏账率债券给出的利率很低，为了防止有人用高利率做饵募集资金或借助现有机制空手套白狼，银行必须加强对贷款资质审查和大笔资金监管力度。”
“现在开放基金会不会太早？毕竟基金风险比债券大很多体量也更小。”苏蒙丝毫不担心说错话，杨天佑此时约等于苏子玉派来的说客，打消她的所有顾虑是说服她的第一步。
“对于散户而言债券更为稳妥，同时他们手里的资金有限勤快点总能买上，但基金也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那是给谁？”苏蒙回想起梅城约谈时座位上的那些人，或许这基金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给一些持有大量现金的个人或团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聚拢大批资金，这些人手里的钱多半不干净，只是多与少的区别。现在大宗物资持续走低且交易起来限制重重，手握大量现金的他们找不到合适且合法的消化途径，投给基金就是最快的途径。这段时间银行的商贸部和陈首长都快被这帮人烦疯了。”
“哪个陈首长？”司令部里人员众多，苏蒙对这个姓氏有印象但不深。
“陈谨睿上校，装甲7师副师长兼任代理师长，司令部的外务暂由他负责。”
“他啊。”那时苏蒙对司令部的事务基本处于完全不管或饭后消遣之间，等她参与司令部事务时李华翰和陈谨睿已经分开办公所以印象并不深。
一只大手悄声无息地扶在她腰间并试图将她往左推，对于杨天佑这种不讲武德的偷袭她相当不满于是重心下沉稳住身形，不料杨天佑自己贴上来。
苏蒙仰起头看向杨天佑，对方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端倪，“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位前任？没明确关系的也算。”
“要不，去前面的公园说？”杨天佑思考片刻后指着昨天待过的公园说道。
“我这样质问你你不反感吗？”苏蒙坐在长椅上不安地揉捏着发梢，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以这样离奇的姿势展开。
“如果是别人的话确实会有，但你的话……呃，别这样看我，我说的是实话，这个故事会比较长你愿意听吗？”杨天佑的语气既坚定又忐忑，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他并没有做好准备也不知道苏蒙愿不愿意听下去。
“和我有关？”苏蒙皱起眉头杨天佑的神情不似作假，杨天佑的前任似乎和她有某种程度的关联，可灾变前的她医院学校家三点一线几乎没什么社交，为什么能和他扯上关系？
“对你来说无关，对我来说有关。”
“你说吧，我听着。”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也不算太久那时我刚上初中认识了位姑娘，她总是在教学楼上看我们打球，那时我不善言辞交际圈也很小按理来说我们很难有什么交集，我有个朋友能说会道人脉广知道这事后就在我们去网吧玩时把她约了出来，一来二去我和她渐渐熟悉起来即使没有朋友牵桥搭线也能一起出去玩。
“在我鼓起勇气表白时她却告诉我她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要去很远的地方而她也会跟着去，虽然没直说但也算是变相拒绝我。这事就这样揭过去，我们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后来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出去玩一起聊天打游戏。”
苏蒙见杨天佑一直在观察她反应又没继续讲下去便开口，“我在听，结束了？”
“没有，接下来我和她没什么故事了，但和她的朋友有了故事。”杨天佑难得老脸一红，他的经历过于离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
“噗！你铺垫了这么多，结果她就是个配角？”
苏蒙还以为接下来是两人努力制造甜蜜回忆再异地相守最终却在双方家庭的阻挠下开展一场大型苦情剧，结果是这种展开？
不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肯定是苏子玉拉她一起看言情剧看多了。
“咳咳，我那时确实很喜欢她，她虽然没说但也能感受到她也喜欢我，不过那时我们都还小这种事并不能以我们的意志而改变。”
“所以你就和她闺蜜好上了？”
防火防盗防闺蜜，苏蒙仔细思索一圈幸好她并没有闺蜜需要防范，唯一一个勉强能算闺蜜的沈红霞目标也不会是杨天佑而是她自己。
虽说最近似乎是打消这个念头但也不得不防其死灰复燃，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沈红霞找个人嫁了，这样就没精力放在她身上。
“呃……我还是从头开始讲吧。”杨天佑清了清嗓子掩饰他现在的尴尬，“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网吧，大概是我表白失败的三四天后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太清。那天下机散伙时她叫住我说要不要她帮忙追她闺蜜，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她就开始讲她闺蜜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讨厌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还说出大约是在什么时间会在哪买东西。”
“这个僚机是不是太专业了？”
苏蒙眉头紧蹙，她觉得沈红霞都不会对她有那么深的了解，而杨天佑初恋也可以说是初恋的闺蜜，关系很乱总而言之就不像是那个年纪能做出的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解到的，但后来回想时确实觉得她过于专业。放寒假的时候她说她是好奇我怎么和她闺蜜好上的于是过来看看，现在觉得我人挺好的问我要不要试试和她处。”
“噗！这么直接。”苏蒙突然觉得这人和沈红霞很有共同语言，要不是杨天佑是北方人她都以为杨天佑的初恋是沈红霞，这直球宣言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别无二致。
“我当时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然后我就答应了。”
“等等等等，你这就答应了？那她呢？前脚你们还卿卿我我，后脚就和人闺蜜好上了？”苏蒙无比诧异地盯着杨天佑，她还以为会是女追男之类的喜闻乐见，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五纵主官虽然是男的但手底下有不少女骨干不得不防，想不到杨天佑小时候就展露出海王潜质，是时候给后院松松土不然什么时候墙角被撬出个洞都不知道。她能把杨天佑的恋爱史当乐子听，不代表她想成为乐子，她堂堂浙省军区司令、联邦荣誉少将、神秘学奠基人、杨天佑首任正牌女友岂能被别人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