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基板良品率低她早就知道，但一个白天不到改出一千两百多面臂盾着实超出想象。
“有这么多废件很正常，之前您往返勤所以报表上的废件数字看起来小。”得亏苏蒙这次早睡早起，不然按以往的节奏到现在顶多八百面臂盾。
“之前事情赶到一块，不多看着点我放不下心。”事情一件接一件，苏蒙都分不出精力去关心冬季攻势到底是什么样走向。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之前模拟演习时都是目力瞄准，说实话只凭光学设备观瞄着实有些难为人。”要不是有基板这支强援，能满足要求的攻坚车组少得可怜，大多都是跟随炮团行动以及临时支援任务。
“纵队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被追着跑，最迟今晚十一点就能抵达预定地点……”
消灭敌有生力量这个战略目的可不是为避免输得太难看找的托词，白蔷薇骑士团全线出击的举动确实让指挥系统一度瘫痪，但适应压力后经前指与司令部商议更改第二阶段重心。
“这就相当于跳过第二阶段直接进入第三阶段？”苏蒙大致能明白纵队的战术调整。
“大体上差不多，区别还是有。原本的第三阶段是在入侵者实力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后再找机会寻求决战，如今他们实力尚完整不过我们也比预期中的战力高不少，再加上这批臂盾胜算比原计划更大。”
“时间上来得及吗？”司令部的战斗只是大体落定，而扬北纵队在今夜就要进入预定地点，到时候想送东西进去可不容易。
“来得及，大部分臂盾已经装车出发，剩下的即使赶不上也可以配发给其余纵队，他们也是要用的。”
“但愿一切顺利。”
按目前的形势被咬住的很可能是三纵与五纵，想要把这么多魔兽当做肉馅包饺子肉里掺的面粉不够多根本定不了型。
……
“你怎么来了？”杨天佑并未在意沈红霞身周的滚滚热浪，按计划五纵已是诱饵，这种时候来这可不是件好事。
这次计划更变虽突然但纵队士气并不低落，军事民主的好处便是无论任务再危险一旦落实没人会因此迷茫。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能接受承担诱饵的重任，不代表能接受沈红霞从六纵跑到五纵。
“我怎么不能来？没尖刀帮你们破开缺口你们还想杀出重围？再说我是走流程临时调到五纵，你不欢迎还质问我？最后我现在是上尉，这是你对我该有的态度？”
几番追问下杨天佑被问的哑口无言，这说辞一看就是酝酿已久，此时还是识趣一些不接茬比较好，天知道沈红霞还准备了多少话回怼。
“你们两那么熟怎么跟仇人似的，别让人看笑话。”于曹充当和事佬将两人拉进车厢同时关好车门，这会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热闹。
“我和他很熟吗？”
沈红霞跟着于曹落座，见此杨天佑站在一旁不吭声，沈红霞的火气就是冲着他来的，接话那就是落沈红霞圈套里。
“那当然了，你们俩谁跟谁嘛。”于曹趁沈红霞目光不在怒瞪杨天佑一眼，这没良心的没看见是帮他打圆场吗？这杨天佑的大姨子是真凶，各种意义上的超凶。
杨天佑那是眼观鼻鼻观心，现在顶一句将来就多一道磨难，虽然江南婚闹比较保守克制，但架不住这位大姨子是他情敌。
任凭沈红霞如何撩拨杨天佑都不为所动，只有于曹在苦哈哈地打圆场。
“算了算了，一点劲都没有。”沈红霞起身离座让给杨天佑，“你坐吧，我就是来打酱油的，你们的编制我也不熟。”
杨天佑最后是被沈红霞强按进座椅里，这种时候再怎么怂都不为过。
“啧，我有那么吓人吗？”
杨天佑歪斜着上身扭头看向于曹，再不制止凶物靠近他指定得摔地上，现在他可没法站起身。
“没劲。”沈红霞直起腰扭身坐在扶手上。新制作战服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看着像胶衣，她这身材穿上后站哪都惹眼。
这些天她倒是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凌空作战服也是根据她低气阻、高延展、放水防风等要求越改越像胶衣，仅管她最初的想法是能不能靠加技术指标让作战服不那么像胶衣。
杨天佑见沈红霞是背身坐在扶手上才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沈红霞哪找来的十公分高跟，他光看着都觉得硌脚。
等两人讨论完布防事宜后才发觉沈红霞站在一旁，那双高跟鞋更是不知道被她放哪去。
“这身穿得还习惯？”于曹瞄向沈红霞，目光止不住往下沉。
“还行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话不还是你宽慰我的。”
“咳咳，我们是挺尴尬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停一停，你们唠嗑别捎带上我。”杨天佑插上一句。
“你是怕我录音？你看我这身藏得下录音笔吗？”
“真没藏？”杨天佑可不信沈红霞的鬼话，就她这身段能藏录音笔的地方可不少。
“要不你找找？嗤~确实没带录音笔，不过我这耳麦联的是苏蒙。”沈红霞摘下耳麦递向杨天佑，“不和她聊聊么，好几天没和她通过话了吧。”
杨天佑注视着沈红霞手心里耳麦良久，最终拾起它将其戴在沈红霞耳廓上，“穿戴好你的装具，免得突围时找不着。”
“逗你玩的。听说新到的臂盾在鹿城反响很不错，我路上光顾着警戒都没来得及瞧瞧。”沈红霞握紧剑柄，耳麦里正断断续续传来啜泣声。
她来五纵除了协助押运补充物资协助突围外，就是想把杨天佑带走，距离他们结婚也就半个月这种时候要是出意外……谁能保证这次运气能像上次那般好。
“我也挺好奇的。”于曹手指在键盘上一阵飞舞，“等会有人送来，五百面臂盾人手一面都有富裕。”
后勤并没让他们久等，大约五分钟左右就送达指挥车。
“还挺沉的。”沈红霞剪开固定扎带，戴上面臂盾试着活动，“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对我来说太沉了，你两拿着用吧。”
……
“这都几点了，为什么还没有火炮支援？”沈红霞闯进临时指挥所，按照日程表火炮支援最晚也是在今天早上八点现在已是九点。
“沈副官还是先去休息吧，你已经很累了。”于曹放下耳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前指和司令部还是联系不上吗？”自从魔兽发起进攻她的耳麦就只能当做耳塞用，没有火炮掩护突围从何谈起。
“别说司令部，就连山脚下的兄弟部队都联系不上。”如今山上通讯全靠吼，战况全来自通讯兵和换防官兵的口述。
“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