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为什么要阻拦我! ”‘千面’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礼裙,向这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女人问道。
然而,那个被称为“大小姐”的女人却并没有答话,她阴沉着脸,径直的朝着‘千面’走来,然后抬起腿,一脚将倒在地上的那个‘堕魂’踢飞了出去老远,其暴力的程度和之前走过来的优雅形成了天壤之别,紧接着,她又昂起脸,银牙红齿间脆生生的骂出的脏话,和她‘大小姐’的称呼可谓是大相径庭。
“堕魂,竟敢.......tm的真是个狗*养的,艹**!”
很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对‘千面’说的,而是对她眼前和她仅相隔几步,的这个全身是火的那个‘堕魂’说的。
“真是狼狈啊!请原谅,我的‘同伴’进食的‘食物’还远远不够,在你们面前出丑了。”那团全身是火的‘堕魂’说着,接过了被砍掉了两只胳膊的,绿泥‘堕魂’,火焰中,仿佛有着有一双正在燃烧着的眼睛在紧紧的注视着两人身上。
说罢,眼前这个‘燃烧着’的堕魂,便要转身离去。
“狗*娘的,你丫干了这么多好事,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似乎是被她口中‘食物’两个字激怒了,‘大小姐’抽出了插在地上的伞尖,然后将锋利的那端抬起来,如字面意义般,霜白般雾状的寒意从伞尖的那端凝聚,飘散在空气中。话语中间浓重的火药味警示着对方。
“小提灯者,你应该看得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你和我‘同伴’之间的差距——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如天堑鸿沟般巨大。我无意要‘进食’你们两位,所以,今天便暂时别过吧!”
说完这些话,只见眼前抱着此前的“丙级堕魂”的那个如“火焰状”的堕魂,浑身上下散发出耀眼的宛若白昼般光亮。
“那么,下次再见了,两位小提灯者,还有,我是有名讳,下次再见时,记得要叫我,克图格亚。”
克图格亚的声音仿佛有着一股魔力般,悠久回响在空中久久为散,尤其是‘克图格亚’的这个名字,就像是要特殊强调似的。而随后那染着炽热火光的身影,便在原地‘自爆’了。无数的火星像终末的流星般从中心四散炸开,朝着‘平民窟’里面堆积的各种易燃易爆的物品飞去。幸好那名穿着黑色礼服的提灯官反应快,伞尖那团白雾脱手而出,将绝大部分的火星都包裹住,但仍有小部分的漏网之鱼,落到了屋顶的稻草上,便像有了自我意识般肆虐的燃烧起来。
“快来人啊!我家房子着了!”
“水!水!水!”
........
见到自己家的房子被点着,那些生活在莫姆巴哈下城镇平民窟,里面的那些穷人们一下子便乱成了一锅粥,而两个‘堕魂’便借着这番混乱的场面,逃之夭夭。
“这个,这两个从‘堕魂’嘴下,幸存下来的孩子该怎么办。”
自知,此刻已经追赶无望的‘千面’向身旁的‘大小姐’问道。
那位被称作‘大小姐’的女人,看着眼前这两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孩子,又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痕说道。
“先做一下伤口应急处理,将他们送到就近的医院吧!”
梦——
它将无可否认的关系赋予给各种思想材料之间,用一种从全局着眼的方式将这些材料统一起来,最终将它们融为一个场景或一个事件。
陶潜明是属于那种很少会做梦的人,因为他在曾经身为‘黄金’时,为了对抗那些进攻手段是精神攻击的敌人,受过类似于“魔幻小说”存在的,“大脑封闭术”一样的训练。
自从经受过这样的训练后,身为‘黄金’的他,就再也没有做过梦。即使现在的他重生后,名字叫‘陶潜明’,他也很少再做梦了。
但是这一次昏迷,陶潜明却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和现在重生的自己差不多一样大,而且还身处在一个只有白色和蓝色的房间里,房间里面空旷单调的吓人,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床上有一个白色枕头,还有一床被子。
“xxx。”一段模糊不清,仿佛被消过音的声音,从房间门的那头儿传来,
朦胧中,在那间单调的只有蓝白色组成的房间,梦中的他推开了那扇白色的大门。
“去把这个扔了!”
推开门后,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颜色也同样是下半截是蓝色的,上半截是白色的。随后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被一团乱糟糟的黑线遮住脸的男人提着一个铁通,放在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
陶潜明低下头看向铁桶里面,这一次,他终于见到了除了蓝色和白色的其他“颜色”——
那里面装着半桶殷红着发黑的血水。
而血水上方,还有一个早已死去多时没了呼吸的婴儿漂在上面。
血水上方,那婴儿露出来皮肤皱皱巴巴的,光秃秃的脑瓜顶还挂着残留干涸的羊水渍,肚脐的上方还连着半根干瘪的脐带,他紧闭着双眼,大张着嘴巴,但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光溜溜的皮肤上随处可见的血渍,说明了这枚婴儿在生产时是多么艰难。
然而,梦中过的他在看见这个可怜的婴儿时,心中却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接过了那个男人放在地上的铁桶,朝着回廊的另一边走去。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上,那个铁桶似乎很重,所以梦中的他提的很艰难,以至于好几次差点被自己手边的铁桶绊倒。
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梦中的他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在那走廊的尽头处处,是一扇铁门,打开铁门后,他看见了一片满目疮痍、战火硝烟的大地。
然后,他朝外面走去,携带着灼焦尸肉气息的热风扑面而来,他抬着手中的铁桶,走到了旁边一个变了形的“钢铁盖子”前面。
掀开盖子,将铁桶倾倒了下去。
“稀里哗啦——”
伴随着一堆稀里哗啦混着液体固体的下落的声音,整个梦境随之崩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点缀着斑驳霉菌,已经发黄了的天花板。
作者有话说:
现公开情报:
‘黄金’有进行过类似“大脑封闭术”的特训,因此不会做梦,但在身体和精神同时遭创时,这种特训不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