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身体到处都很痛。
这是宁远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她对于昨晚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记得最初是将她变得晕晕乎乎的漫长法式湿吻,同时被一对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东西挤得透不过气来,接着,海伦娜抬起了一条将黑丝褪到一半的腿压向她的两腿之间…
海伦娜meta毕竟是只轻巡,虽然她的蓝条很长,但在持续输出了半夜后还是精力不足,被宁远无师自通地使用手指送上某种不可言说的境地后就带着满脸的满足睡下了。
扭过头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熟睡着的蓝发少女的侧颜,宁远轻轻地将手臂从对方的怀抱里抽出,生怕弄醒了对方。
看着对方那被褥掩盖不住的美好春光,宁远不由得回忆起昨夜的旖旎,脸颊上不由得布满强烈的红晕。
就像当初只是处于好奇在桌角上蹭蹭,不料却走上一条不归路一般,宁远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给她带来这种害怕中又带着渴求的复杂感受。
这个时空的指挥官的平均寿命要比正常人低将近十年,估计其中除了战争,也有和自家舰娘进行特别演习次数过多的原因吧。
宁远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缓缓爬起,对着镜子梳理散乱的发丝。
“吾被酒色所伤矣。”
感受着身上的乏力,宁远叹道。
“从今日起,全军戒酒一周!”
先前的衣服全被海伦娜meta扯烂了,宁远只得从衣柜里重新找了件霞帔套上。打理好仪容仪表,宁远照例走出房间巡查编队,刚出门就撞上了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哀怨的信浓。
“Zzz…指挥官…”
信浓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虽然妾身并不是很在意,但下一次能不能不要在妾身的舱室里和别的舰船…”
宁远这才想起来昨天她被海伦娜meta推倒时为什么会想要阻止了——因为,当时她们正在信浓的舰体里啊!
可惜,这种顾虑很快就在海伦娜meta的攻势下烟消云散…
对信浓来说,当时发生的一切就像有两个人在她上铺开某种party一般,恐怕昨天一晚上大狐狸都在被迫收听着节目,无法入眠。
也幸好是信浓,换做大凤,宁远估计昨天夜里,她就已经可以见证世界的恶意了。
“指挥官,妾身好累…Zzz…”
身心俱疲的信浓终于顶不住困倦,向着前方一头栽倒,宁远慌忙将她抱起,走进海伦娜meta的隔壁房间,将她摆在床上,盖上被子。
和海伦娜meta不同,信浓身上的香气更类似于奶香,被放在床上后,对方的九条大尾巴很快就将她的身体紧密包裹,一会儿后,床上就只剩下一枚白毛团子。
再回到海伦娜meta所在的房间,蓝发少女还没有醒来,昏暗的灯光下,一缕呆毛软趴趴地垂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随着鼻息缓缓抖动,甚是娇柔动人。
宁远下意识地伸出手,打算将海伦娜meta的呆毛移开,不想对方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种时候,你果然是会犹豫的呢。”
海伦娜meta狡黠一笑,接着就上前含住了宁远探出的手指。宁远被刺激地一哆嗦, 她慌忙跳起,将给海伦娜meta准备好的衣服推了过去。
“别闹,海伦娜meta,信浓还在隔壁呢!”
“嗯,好的~”
海伦娜meta接过了衣服,却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嘟着嘴对着宁远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指挥官,我没力气了。”
装弱很好玩吗?
宁远本能地觉得海伦娜meta还有什么阴谋,但身为一名认真负责的好指挥官,为自己的舰娘穿衣服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当然,这其中也有她对某种剧情的一种奇怪的期待感。
“坏了,我堕落了!”
这个想法将宁远吓了一跳,她慌忙帮着海伦娜meta换好了衣服,低着头就准备离开,然而不出意料的,后者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抱住了她。
“果然这种时候,指挥官还是会犹豫的呢~”
海伦娜·mete轻轻地咬了咬宁远的耳朵,这温热的触感再一次让她的心智魔方过载了。
“不要在这里…”
宁远用最后的荔枝要求换个地方,但对方却是咯咯一笑。
“这里岂不是更刺激吗?”
“别…”
“开玩笑的~”
接着,海伦娜meta将宁远以公主抱的姿势架起,三步两步跳下信浓的舰体,朝着三宝颜附近一处树木繁茂的小岛滑行而去。
被海伦娜meta抱在怀里,宁远一直保持着晕晕乎乎的状态,直到指挥官系统中发来的红色警报轰然炸响。
“尊敬的 国王 殿下,叛军‘爪哇分离主义分子’已经在泗水(Surabaya,苏腊巴亚)等12个地区揭竿而起,他们要求解放主流文化为爪哇的全部省份…”
什么鬼?
宁远脑海中全部的旖念顿时烟消云散。
她只得对着海伦娜meta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抱歉,我的海伦娜meta,南边的爪哇人反了,我得发兵平了他们。”
“我们一起吧!指挥官!”
被打断施法的海伦娜meta浑身上下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已然是再度陷入了黑化状态,她和善地微笑着,从舰装空间里掏出了一把激光剑。
“对付这种没有眼色的叛逆,还是需要重拳出击呢!”
“唉唉唉,你不要把激光剑对着我啊!”
宁远利用舰载机飞回三宝颜,紧急召开了内阁会议。
在吞并婆罗洲后,宁远将自家的舰娘移出了内阁,再招纳本地的华侨精英数十人作为僚属,协助她处理各类政务,各地的公文都抄作一式两份,一份先送内阁,内阁审阅后再交给宁远,另一份则作为档案封存。锦衣卫被组建后,封存档案的工作也就交给了他们。
见内阁僚属已经就位,宁远敲了敲桌子,郁闷地问出了这个当初被打断时就一直憋在胸口的问题。
“有没有谁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叛乱爆发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一点儿苗头吗?”
“啊…主公,这是属下的不是…”
一名内阁成员慌忙站起,汗流浃背,原来他就是负责处理泗水等地公文的官员。
“泗水的地方官员已经半个多月没有送来公文了,属下一时怠惰,没能深究…”
“将这个玩忽职守的竖子拿下论罪!”
宁远一声令下,门外便走出几名侍卫,她们拖着这名神情沮丧,万念俱灰的官员朝着新设立的诏狱的方向走去。
好家伙,半个多月没动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蠢材当初到底是怎么进内阁的?
看着宁远不善的目光,又一名官员站了起来。
“主公,属下有话要说!”
“讲!”
官员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主公,属下弹劾泗水卫千户安思明!”
“哈?”
众所周知,南洋地区除了一百万左右属于东煌文化组的公民(包括东煌移民和少量的归化民),还有两千万以上的各类非公民土著。
宁远对于这帮子在另一个时空多次制造惨案的家伙一向没什么好感,她故意不把公民的身份授予这些土著,而且在控制苏门答腊后就开始以设置卫所的形式向土著的活动范围进行渗透扩张。其中一个卫所被设置到了泗水,千户官为在对嘤作战中立下功劳的指挥官——安思明。辖域大,困难多,部署的兵力也多。这个卫所配属指挥官四百六十五人,舰娘兵力五百五十,移民六千四百五十一户,额定人类兵员三千五百,人类兵力远远超过只有一千兵力出头的婆罗洲诸卫所。
宁远武装朝贡时,这里的土著对千户官安思明的高压统治极为不满,他们趁泗水卫的舰娘部队还没有就位时发动了突袭,并切断了无线电。
“那些土著作乱一定是因为安千户过于残暴,才不得不揭竿而起,所以,属下要求…”
“把这个家伙拖下去审审!问问他扳倒安千户是为了让谁上位!”
宁远捂着耳朵,要知道,那些个卫所在南洋的扩张本身就和土著们有着巨大的利益冲突,那么矛盾爆发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至于说安思明对土著残酷…
这很显然就是个莫须有的罪名嘛!
第三名官员吸取了前两名同僚的教训,他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主公,属下认为,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是我们全体内阁成员的责任,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些蛮子胆敢蔑视我‘南洋天朝’的权威,应当立即发兵,犁庭扫穴!”
终于有人开窍了。
“那好,发兵!”
待内阁成员们散去尽,一直站在宁远身边做记录的鞍山斜了宁远一眼。
“指挥官,权力还真是让人迷失自我啊…”
“是啊…”
宁远也有着感慨,明明自己曾经是一名和谐的好公民,结果现在却整得和古代诸侯似的。
“不过万幸的是,我是权力的拥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