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紧紧的关上窗户,合上边角用絮棉包裹的大门,不知为何,灰尘还是会一点点的增高。
在学会给出解释之前,这种现象甚至一度成为了教会用以证明创世传说的神迹。
“咳,果然还是得收拾一下啊...”
虽然一直都在堆积着,但是得知那个人马上就要回来的消息后,某种决心终于还是下定了。
或许是因为掸子与年轻时爱用的长剑手感出奇的一致吧,尽管不常干这样的杂物,但是做起来却还算得心应手。
一边将清扫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用眼神掠过那些装潢精美的书籍。将不知何时掉落的棕红色发丝捡起,男子不由得苦笑起来。
“哼,我可还没有老啊...”
虽然有着如此的坚持,可是距离上次翻开这些书籍,试图寻找突破战局的方法,也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即使不想承认,但是男子也不由得察觉到,某种与岁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感慨,越发地在心里生根。
“唰啦”
或许是因为分神的缘故,在整理信札时,男子不经意间将某个信封带到了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再确认不会发生信封跳回到书架上的神迹,留守在村中的某个长耳朵下属也不大可能这个时候打搅,从而得以指使他捡起信封后,男子弯腰将信封拿在手上。
尽管才不过回复和平数年而已,由暗红色的暴牛皮制作的信封已经变得颇为罕见——罕见到了即使已经过了数年之久,男子依然能够清楚的记得新建的内容。
能够有荣幸被装在暴牛皮信封中的信件,从重要程度上来看,若不是国王或教会新颁布的法案,或是某伙令大骑士团都无比头疼的强盗团体的通缉令,便只有可能是对退役骑士的召集令了。
“你在感慨什么吗?”
“...一声不吭地推门而入什么时候成为贵族的礼仪了?”
被来客打断了回忆,苦笑着将信封塞回原处后,男子熟练的从办公桌下掏出一瓶圣卡梅酒。
一边简单的擦拭着杯子,一边用抱怨地口吻说到:
“只是想起了一些我们都还年轻时候的事。”
“值得你回忆的事情太多了...具体而言呢?”
“具体而言嘛...”
在看着来客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后,男子轻摇着手中的杯子,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就是当大混账还是个小混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