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Vtuber……”
黎璃很是羡慕的流着口水看着眼前的屏幕，里面播放的是最近很火的Vtuber暗月月。
“斯哈斯哈～”
同桌的泉柏看着黎璃，虽然感觉并不能说志同道合，但是两人的爱好是有一点重叠的。
“快上课了哦？”
“知道啦。”
黎璃翻了个身，拐到另一边继续看。
“嘿嘿，真可爱啊月月小姐。”
“感谢大家的收看～月月我啊，以前也是很胆小的哦？在大家的帮助下已经可以……”
弹幕：可以说些烧话了！
“噗嗤。”
黎璃笑出了声。
泉柏摇了摇头，算是有点无奈。比起看V，她更喜欢看些番剧或者漫画。
过了一小会，黎璃放下手机，开始翻了翻一会要用的课本。
“……我决定了！”
刚刚静了没几秒，黎璃又开始躁动起来。
“决定什么。”
泉柏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握着笔，想看看黎璃有没有什么高深的见解。
“我要当Vtuber！”
自己的体格单薄，那么可以从虚拟世界获得强壮又帅气的造型！
“哈啊……是吗，真不错呢。”
黎璃看着泉柏这般有些敷衍的应和，也算是习惯了，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是自顾自的沉吟起来。
“唔……”
黎璃开始在本子上记录，列出来一些可以咨询的事，打算今晚上看自己粉的画师直播的时候问问。
“……”
泉柏看没有她的事了，也就沉默下来了。
她总是这样，一个人显得孤独，两个人显得亲热的尴尬，三个人就又会变成两个人聊天和她分割开。
黎璃是她在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在之前座位没分到一起的时候，两人经常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文青一样，书信寄相思……其实与其说是相思，不如说是聊聊最近发生了什么，说些好听的话嘘寒问暖，相互叮嘱要好好学习云云，再就是聊些动漫漫画二次元的东西。
像是短距离chat。
她喜欢东方……与其说喜欢，在开始的时候不如说向往，所以当时能够在人前侃侃而谈东方的黎璃无疑像是一个隐秘战线的同志一样。
总是被抗推的她被迫当了班长，于是干了不少苦力活……当然，有一部分是黎璃帮忙做的。
但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还可以暂时不谈……至少现在，她没有话题可以跟他讲了。
所以她决定看看书。
……
“这样的话感觉预算并不太够啊……”
黎璃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不少东西。
“嗯，前期可以先做个半身，然后l2d也需要找人……”
做完计划之后，黎璃显得有点疲惫。当然并不是因为做这么个计划很费劲。
主要还是因为没钱……
没有钱，质量大概就会很差，那样的话还不如去网页找个免费的模型先去探探路什么的。
有的画师给的价钱就很虚高，专门宰那种想要当V的小白。
至少预算一般要在两千左右才能大大方方的谈好的皮套，甚至还得承受被噶韭菜的风险。
“唉……我想搞钱呀。（直白）”
收拾了心里的杂乱情绪，黎璃看着眼前的黑板，觉得有点听不下去课了。
……
昏昏沉沉，最后放学跟泉柏一起别扭的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两人互有好感，却都扭扭捏捏，黎璃是因为怕泉柏对他产生反感，而泉柏则是保持自己的矜持，彼此保持一段比朋友都要远的距离。
黎璃是有点自卑在身上的，他认为自己不配。
而泉柏其实是有点偏向于白纸式的柏拉图式恋爱的。
也就是妄想恋爱。
分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黎璃略加思索。
“要不然……去跟猫猫头老师问问？”
他觉得这是个办法。
说干就干，黎璃先把要问的问题写上，随后静待夜晚降临。
毕竟猫猫头老师比较出名，那个虚拟主播暗月月的皮套就是出自她手。
并且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很会整活，应该是个好人。
……
“Aloha～米娜桑晚上好呀～今天依旧是摸个杂谈，晚点会直播画画稿子打打游戏～”
弹幕：猫猫头老师天天摸鱼呢，今天好歹开播了
弹幕：怕不是被老板给催稿了
弹幕：不用想，猫猫头老师要么就是去查自家女儿的房，要么就是摸鱼
“什么话！什么话！我那是摸鱼吗！画师的摸能叫摸嘛！”
弹幕：那叫窃是吧，好你个孔乙己
“那叫休养生息，备战待敌！”
弹幕：我马上去steam刷好评！
弹幕： ×n
弹幕：唯我豆沙大将军！
“停，先别蒸了！感谢，【黎璃黎璃黎】的superchat～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
弹幕：老板大气～
“［猫猫头老师能不能咨询一下皮套的价格呀］”
“哦哦～小老板想要当V嘛，这个在直播间说不太好哦？可以等会直接私聊我的～”
黎璃看到之后也没感到意外，加上私信问问便是。
……
“呼～直播结束辣，今天也是摸鱼的一天呢～”
春野摘掉耳机，顺手把自己的数位板放在一旁。
“我看看啊，这个【黎璃黎璃黎】好像是老粉了呀。”
黎璃发了一篇小作文，大体上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表示自己很喜欢猫猫头老师，希望可以让春野指导一下自己。
“唔，看要求是要画个池面呢，两千的预算其实也够了，大不了当粉丝福利好了……然后还能出个视频。嘿嘿嘿，得加个微信问问呢。”
“滴～”
黎璃看向自己的手机。
“诶？猫猫头老师竟然这么爽利嘛？”
黎璃觉得有点开心。
然后加上了春野的微信。
待到申请通过后，黎璃莫名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
黎璃黎璃黎：老师好～
东亚小钻风：你好～
：10's（转文字）
你的要求我看到了，不过我觉得最好能发我一些身材上的数据，有照片的话就更好了。
春野发的是语音，声音听起来很温婉，有点脆。
而黎璃有个坏习惯。
看到别人发语音自己也会顺着发语音。
虽然觉得不太保险，但是毕竟是自己信任的老师。
黎璃黎璃黎：9's（转文字）
身高1米5……1米58，体重的话，四十kg左右，其他的数据的话……就不太清楚了。
春野：？
这是什么萝莉。
黎璃的声音是中性的那种，仔细听是能分辨出来性别的。
但是加上看就难分辨了。
东亚小钻风：！
：10's（转文字）
那个，妹妹不要紧张哈～我不是什么好人……呸，我是好人哈，身材数据不知道的话可以拍张照片让我康康呀～嘿嘿嘿～让我康康发育正不正常啊～
黎璃：？
“我的声音应该很man才对呀？怎么会被当成是妹妹呢？”
“大概是转文字看到这么矮了吧……嘁。”
黎璃黎璃黎：8's（转文字）
老师，我是男的！另外，这是我的全身照，您看看能不能画个匹配一些的。
：［图片］
对于画风黎璃并不担心，豆沙猫猫头在业界是很稳的。
“呀？”
春野觉得很开心。
这全身照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像是个大点的萝莉。
“并且，这样子似乎没有1米58哦？应该就是1米55吧。啧啧啧，怪不得想当池面呢～”
春野觉得有点心动。
虽然是遮住脸的照片，但多年阅人的经验给她一个很准确的结论。
面前的孩子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可爱的男孩子］！
史诗，不，传说级别的奖品！
金色传说！
春野整个人都有点亢奋。
“芜湖～起飞！”
东亚小钻风：明白了，怎么称呼呀？
黎璃黎璃黎：叫我黎璃就好，猫猫头老师。
东亚小钻风：也别叫我老师了，叫我春野就行。
黎璃黎璃黎：好的春野老师。
“开始画咯，少有的有动力呢。”
今天的豆沙猫猫头少有的不摸鱼了。
“如果想做，就要去做！”
高喊着口号，春野开始勾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