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视角:
我打剧情游戏中。
第一周目是很普通地与一位叫美雪的女生关系渐进,立下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按以往的剧情来的话,走下一周目则一切归零,上一周目发生的事都不存在。
于是,我第二周目走了另一女生——葵的线路,在“我”决定与葵交往时,美雪敲响了门,今日是“我”的生日,她带来一束鲜花,之后——鲜花之下是钢制棒球棍。
美雪:
“你背叛了我呢。”
她还有着第一周目的记忆,这是意料之外的,在那之后她用棒球棍杀死了“我”与葵。
第三周目,她隔着屏幕质问我,没错,是我,并非游戏中的“我”,质问我为什么选择让游戏主角的“我”背叛的选项……
我关掉了游戏,为了cg而背叛,这是我所做的,如此轻率的做法。
但事情开始就不能无功而返,所以我会沿着我选择的哪怕错误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
——
——
休息日的下午,我正打着哈欠一边划着手机屏幕,梦雨音则翻阅着我前几日购买的纸质轻小说。
就这样过了一小段时间,梦雨音停止了翻页,她有些好奇我在看什么内容,因为我甚至不经意间露出了浅笑。于是她悄悄走到我的身后,偷偷看向屏幕,是满屏的猫咪图片。
我发觉她在我身后时,已经迟了,梦雨音捂着嘴笑了起来,我的脸红到了耳根。
我:
“有这样的爱好,不行吗?”
梦雨音忍住笑意:
“当然可以。”
“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到存上一堆猫猫图。”
……
使用手机一会儿后,我的眼睛变得很痒。
我不得不总是用手去揉眼睛。
梦雨音发现我的异状:“怎么了?”走了过来,她发现我的眼睛发红。
我继续揉眼睛:
“结膜炎罢了,睡一觉就好了。”
大致是这几天连着熬夜到很晚,持续写东西,用眼过度的结果。
我在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
我:
“……”
躺了一会儿,我稍睁开眼(低声):
“……睡不着。”看书写东西也没有效率。
之后梦雨音从她房间取来几只采耳勺。
我:
“?”
梦雨音:
“之前在市场上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就买了。”
“睡不着的话,我来给你采耳吧,据说这样很舒服,能让人放松。”
梦雨音在沙发上坐下,微笑说:
“沈怜,试一试?”
我:
“……好。”(只是试一试的话)
我在沙发上再次躺下,不过这次头部落在了梦雨音柔软的大腿上,透过外裤甚至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梦雨音轻笑:
“感觉还好吗?”
我:
“……挺好的,快点开始吧。”
于是将身体转向外侧,不再看梦雨音的脸。
梦雨音开始采耳。
我感到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进入耳朵,不痒,很舒服。
梦雨音:
“怎么样?”
我:
“很舒服哦。”
这下梦雨音松了一口气,继续采耳。
……
梦雨音:
“这次换这边的耳朵了哦。”
我转了下身,这次面朝的是——她的腹部,没有丝毫赘肉的瘦弱身体。
采耳再度开始,我用余光看向她的脸,相当认真的样子。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肯定看不到脸了吧,如果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想到那个人?
我皱了皱眉,闭上眼睛。
在舒适的采耳中,入眠。
(在此之后,沈怜醒来,梦雨音因为太久保持同一姿势而腿麻无法起身,沈怜歉意地去做了一顿不算好吃的晚餐。梦雨音望着忙碌的沈怜浅笑)
——
——
两人都刻意不去聊沈沐的话题,不过自那天起,我和梦雨音的接吻变得平常。
一起用餐前,两人会坐在一起点餐,然后在服务员无奈的眼神下接吻。
一起看同一本书时,梦雨音会来索吻,我也接受了。
以及,睡前,两人接吻,如仪式一般,之后两人各自回房。
而每一次两人都是轻吻。
止步于此的亲密动作。
周而复始。这样的生活即我想要的吗?
……
两人从楼梯走到门外(天台),夕阳那耀眼的阳光染红了整个视野。
我与梦雨音坐在木椅上。
梦雨音:
“好像有人说在天台接吻的话会一直在一起呢。”
所说是传闻,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朝我闭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我抓住她的肩部,慢慢与她接近。
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从楼梯刚走上天台的沈沐。
我与梦雨音接吻着,体会着她柔软的嘴唇。
还是淡淡的柠檬味。
沈沐看着这边,我与她对视了几秒。
收回目光。
——结
沈沐视角:
我再次打开沈怜的笔记本:
一切不过是手段,而非真心的流露。
遭遇不幸吧,我狂热地爱着不幸漩涡中的你
我的心情,你一点也没注意到吗?
毫无意义的现实与确实存在的过去纠缠在一起。
所有人团结一致迫害某人。
……
你相信神吗?
神确切存在,但他(她)也不会随意地帮助人们。
对于神而言,他们只需要乐趣。
我们身上能吸引神的东西能有多少呢?神明需要什么呢?
神明并非慈善家,神明是不具备感情的。
……
我们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又或者是他人传输至我们脑中的电波。
我们与世界的区别是什么?
我们为何存在?
——
——
沈怜与梦雨音离开后的文学社更加冷清。
顾砂易有些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便早退了。
我与江寻幼看了一会儿书后结束社团活动。
两人准备回家时,江寻幼:
“沈沐。”
我:
“嗯?”
江寻幼:
“我能去你家借宿吗?”
我:
“呃——为什么?”
江寻幼吐了吐舌头:
“我今天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嘛。”
我:
“我需要问一下母亲。”
发送信息给母亲后,很快收到了回信:
“你带(女性)朋友回来借宿当然可以,不过我今工作很累会早些(在家)休息,你们在家玩得开心。”
……
回到家。
母亲徐娅稍迎接了两人。
晚餐之后便回房休息了。
我和她的交流较以前少了很多。
玩着沈怜留下的游戏,看他看过的书。江寻幼望着我(见过沈怜看过的书,也有署名),只是沉默。
时间过得很快。
江寻幼洗漱完,我将我的一套睡衣借给她穿,稍显宽松。
我洗完澡后穿上睡衣,站在洗漱台前。
凝视镜中,与他无二的面容。
无意识地轻触自己的面部,那一瞬间我仿佛触及了他……
江寻幼:
“沈沐……”
到底不过幻梦一场。
我假作微笑,自以为能欺瞒她。
……
约十一点左右,是睡觉的时候了。
江寻幼提出个建议:
“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我想:
‘最近有些冷落她了,更何况我也并不讨厌和她一起睡。’
我:
“好啊。”
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种彻夜长谈,
两人很安静地在床上躺着。
我转过身,背对着江寻幼。
——
插入:江寻幼视角:
我躺在床上看着沈沐。我下意识地向她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她是我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
我明白的,沈沐的目光不在我身上。
可哪怕这样,我仍然对于这样与沈沐近距离地相处感到很幸福。
但这样的幸福,这是我自私的幸福。
自沈怜与沈沐关系变差之后,我便不再看见她出于内心的笑容。
我想给予沈沐幸福。
哪怕明知道会失败,我也要这么做。
……
——
沈沐视角续:
我有意地寻找着沈怜。
在校园中一个又一个地方寻找,可都是徒劳。
我想着上天台碰碰运气时。
沈沐站在天台的楼梯中间:
“你来了。”
我:
“……”
江寻幼:
“沈沐,其实你是喜欢沈怜的吧。”
我说不出话,她笑了出来。
江寻幼:
“果然啊。”
“沈怜就在上面哦,但我想要你做一个选择。”
“第一个选项(她向我伸出手),不上天台,和我走吧,我会尽可能让你开心的。”
“其二……上天台,哪怕你会更加痛苦?”
我甚至没有犹豫:
“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与江寻幼擦肩而过。
江寻幼脸上露出有些悲伤的表情。
……
从楼梯走到门外。
却是抬眼看见正打算接吻的沈怜与梦雨音。
沈怜坐在长椅上,正对着这边。
他用余光看向我。
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沈怜吻上了梦雨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