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坐在船舱里,凝望着海上的风景。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他心里很是惬意,他端起桌子上的玻璃高脚杯,杯子里还装着金黄色的果酒。
弗朗索瓦喜欢这种价格低廉并且味道清甜的果酒,不过如果是那种产自北部山区的价格略高一些的高山苹果酒也没有问题。更多的日照意味着甜度更高,果酒的低酒精意味着只要不喝太多就不会出大事儿。弗朗索瓦从小就喜欢甜的东西,因此,对于这种略贵一些的“低廉”苹果酒不会拒绝。
弗朗索瓦抿了一口酒,他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一方面这是因为对于旧王国势力的讨伐进展的顺风顺水,另一方面,他此时正在前往英格列塔谈判的路上,这次去英格列塔,他将以弗朗西斯外交官的身份与那里的重要人物进行会谈,这也许会是第一个与他们建立外交关系的邦国。
弗朗索瓦知道现在的英格列塔是什么样的情况,它现在是这个世界的执牛耳者,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英格列塔在世界上的地位都是首屈一指。而这次的谈判对于即将诞生的共和国来说,重要程度可见一斑。如果能够得到这个世界最强帝国的支援,对于旧势力的清剿必然是如虎添翼。弗朗索瓦不由得沉浸在了对于美好未来的畅想里。
“接下来的弗朗西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弗朗索瓦想到了首都柏丽娜的那座最多的广场,那里曾经是街头艺人聚集的地方。这些艺人们一个个都才华横溢,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不得不流落街头在那里卖艺以维持生计。
弗朗索瓦想也许他可以为这些流浪的艺术家建一座剧院,这样他们就可以都衣食无忧。他们可以给市民们带来艺术的熏陶和智慧的升华。优雅的艺术可以在各个层面上给一人带来长久的提升。在以前的时候,豪华的剧院是贵族们的专属场所。不过随着路易王的死去,弗朗索瓦觉得他们终将打破这层隔阂,让艺术来到寻常的百姓那里去。
弗朗索瓦这样想着,远处的海岸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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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让助手做好了接待的准备。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了。为了这次突如其来的会面,莫里斯特意让人收集了关于这个准外交官的资料。
这是一个叫做弗朗索瓦的年轻人,是“叛徒党”的一员。这些新晋的贵族掀起此次发生在弗朗西斯的针对旧势力的革命。也正是他们,国王的皇宫被一把火烧了,国王路易本人也死在了火场里。
莫里斯怎么想都觉得这些年轻人有点过于“年轻气盛”了,虽然他指的并不是逼死路易这件事儿。可是这个新的“共和国”还没有完全成立,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已经“建国”了的这件事情吧……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是那么舒服。
这场会面并没有什么大排场,这甚至不能说是一场正式的会面。按照女王的意思,这场会晤将秘密举行。莫里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深意,现在对于这些弗朗西斯的新锐来说,也许已经可以算是成功了。可是对于莫里斯还有女王,到底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自不言而喻。莫里斯最后整理了一下仪容,站在码头静静地等待共和国的贵客来访。用于接待的黑色马车就等在旁边。
随着一声汽笛声响起,停留在码头上的海鸥纷纷飞上了天空。今天是一个阴天,载着弗朗西斯共和国准外交官的游轮已经准备入港了。
莫里斯命令随行人员站好队列,游轮已经靠岸,悬梯放了下来。莫里斯已经做好了接待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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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即将靠岸的时候,弗朗索瓦走上了甲板。在那之前,他在船舱里仔仔细细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为了这次会面,弗朗索瓦特地定制了一套礼服,这礼服造价不菲,缝制的线里甚至混了昂贵的金线进去。
弗朗索瓦对自己的这套衣服非常满意,不仅如此,他也很期待看看对面这个他心中最强大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那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他们的体系和制度到底是如何的。弗朗索瓦之前从未踏出过弗朗西斯所在的那一片大陆,虽然他的家族已经是相当富有,但即便如此,出于某些原因,弗朗索瓦的父亲禁止他前往大陆以外的任何地方。弗朗索瓦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他的衣钵,把心思都花在钻研自己的事业上。游学、旅行,增长见识当然那是必要的,但是过多的把时间花在这类事情上就属实是矫枉过正了。因此直到刚才,弗朗索瓦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个自己无限向往的国家。
天空依然是阴沉沉,但是弗朗索瓦的眼里却看到了晴空万里。来来往往的客船和货轮在这一处港口进进出出,弗朗索瓦闻到了金钱的味道。
悬梯放了下来,弗朗索瓦终于踏上了他朝思暮想的这块土地,英格列塔。他看到了有人正在等着迎接他,并且看到了迎接他的马车。
他走下悬梯,其中一个人认出了他来于是上前和他握手。
“您好弗朗索瓦先生,我是莫里斯,女王的大臣。”对方如此介绍。
“您好,幸会幸会。”弗朗索瓦赶忙回礼。
“出于一些原因,请原谅我们暂时无法给予您应有的接待。还请您多多包涵。”那个名叫莫里斯的男人对他说。
“这没关系,我能够理解。”弗朗索瓦微笑着表示对于目前的情况能够理解对方。在客套的寒暄之后,莫里斯将弗朗索瓦让进了准备好的马车。
“请您先坐上车吧,我们接下来先带您去您住宿的地方。明天,我们再开始正式会谈。”
“好的。”弗朗索瓦坐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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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点想笑。他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共和国”要选这么一个人来做自己的外交官。
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感觉再怎么看他都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
“他真的有这个本事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吗?”莫里斯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屁孩一样的年轻人。“这可真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眼前这个年轻人穿着一套昂贵的衣服,莫里斯认出这身衣服是按照某种“古款”制作的。如果是放在几十年前,弗朗西斯王国正兴盛的时候,这一套款式的衣服可以在任何一个舞会上为他的主人博足眼球。只可惜随着实力的日益不济,当年的流行款也逐渐变成了小丑。
莫里斯转过头去,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现在他的身份是女王的外交大臣,虽然实际上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女王用他来蒙骗眼前这个不经世事的小孩的。英格列塔的女王维斯托利亚甚至都没有排除真正意义上的外交人员来和这个“弗朗西斯共和国的外交官”进行接洽,仅仅只是派出了他这个主管情报工作的“情报总管”。女王到底想干嘛,莫里斯早就已经清楚了。他已经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可怜,但是出于自己的职责,他并不能说什么。
马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走了许久,最终他们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开兰特的光荣大酒店。在这里,他将会与这位新人“外交官”于次日进行秘密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