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我可是早就给过忠告了哟。”
夏达以一副怜悯却又似幸灾乐祸般的眼神望着盗贼几人,无奈摇头叹息着的同时,嘴角上依然清晰的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夏达大人,身为被赐予了恩赐而得以留在主人身边的仆役,本该尽心竭力守护好主人的安全,然而却一度令主人陷入危险境地,这是不可饶恕的渎职重罪,如果夏达大人还有自知之明,请务必钻进那边漆黑的角落里,安静的自我了断以赎已罪。”
包含着同样情绪的目光转移到了夏达的身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天启像俯视卑贱的蝼蚁一般藐视着夏达。
“喂喂,别那么说嘛,小天启哟,别总是针对我呀,我可是真心想与小天启和睦相处的哦,虽说让小公主陷入险境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有办法啊,而且,发生这种事也一定是小公主所期望的,虽说不太赞同让小公主亲临险境,但小公主有这种意思,我也没法违背,再说了,有小天启守护在身边,我可是绝对相信小公主不会遭遇到危险的哦。”
“夏达大人已经充分理解到自身毫无存在价值吗??那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我倒是希望小天启能够理解成,我作为小天启的同伴,对小天启抱持着无私的信任。若小公主有意,那种程度的攻击一开始就不可能奏效,相信小天启早就察觉到了吧,但是,小天启对我的勉励我非常感激,也一定会牢记在心。”
夏达装模作样的的朝天启鞠躬行了一个感谢礼。
然而对面却清晰的传来一道充满厌恶感的咋舌声,对此,夏达一笑带过,一副像是完全没有听见的样子。
夏达将手中的盒子扔给了希梅雅。
“小公主,这盒子里一定放着很稀有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小公主是再合适不过了。”
盒子以几乎没人能够接住的速度快速飞向希梅雅,而在即将接近的那一刹那,却被天启给轻而易举的截了下来,她瞥了一眼夏达,随后小心的将盒子放在希梅雅面前。
希梅雅盯着盒子打量了片刻后,随即用出了探测魔法。
“上面被施加了一种密锁程式,要打开它需要特定的钥匙。”
虽说探出了盒子上被隐藏了起来的秘密,但是探测的范围却被挡在了盒子外,没能深入盒内,这种探测被阻挠的情况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而且希梅雅也察觉到,盒子上覆盖的魔力有些熟悉,与娜梅莉斯身上的魔力有几分相似。
“不能强行打开吗??”
“盒子上设下了自动迎击的程式,虽然迹象不是太明显,但是或许还隐藏着自毁的程式,如果强行打开,很可能会启动自毁程式。”
“哦??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锁的这么严密,究竟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真是越来越令人好奇了,不过,要是打不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天启有办法打开吗??”
如果是与娜梅莉斯同源的天启,或许会有办法打开,希梅雅怀着这种猜想回头询问着身边的天启。
“非常抱歉,主人,天启对魔法术式并不擅长,无法回应主人的期待,不能为主人所用,深为这具无用之身感到羞愧。”
“不用道歉啦,无论是谁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一面,这种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
“感谢主人的宽容。。。如果头领在这里,或许会有办法。”
“娜梅莉斯吗??但是她现在正忙着处理镇子里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为一点小事去麻烦她,总觉得过意不去。”
“头领如果得到主人的召唤,一定会非常高兴。”
“是那样吗??。。。。。。不,还是算了,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去特意劳烦娜梅莉斯,还是等以后有空余时间再说吧。”
“是,遵从主人的意愿。”
天启遵从命令的低下头。
“主人,要如何处理那几只下等物种??竟敢愚蠢到对主人出手,将其抹灭也难辞其罪。”
“恩,没有关系哦,反正也没有受伤,他们就交给达处理吧。”
“主人,恕天启直言,夏达大人并没有身为主人仆役的觉悟,他对主人的忠诚令人质疑。这些低贱的下等物种,无视主人的恩赐,并对主人屡次不敬,本该挫骨扬灰,将丑陋的灵魂也一并抹灭,但是夏达大人却处处留手,甚至有故意放走对方的嫌疑,天启认为,这是对主人的不忠,如果主人允许。。。”
天启话说到一半,被希梅雅伸过来的一只小手打断,小手轻轻放在了天启的头上,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天启感受到一种即温暖又舒适的感觉。
“谢谢你,天启。”
希梅雅那仿佛能融化千年冰雪般的笑容,令天启那一成不变的表情产生了几毫米的波动。
“那是达的做事方式哦,虽然有时候给人不太可靠的感觉,但是请相信达。”
“。。。是!!”
虽然不明白为何希梅雅如此信任着夏达,但既然是希梅雅的意志,天启便不会违背,更何况,她此刻似乎非常享受希梅雅的这份温柔,之前所说的事情似乎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夏达则以佩服的眼神望着希梅雅,能令天启露出如此温顺表情的,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他完全能够想象出,如果让那位出手不知轻重的女仆站出来,这个房间,甚至是这座城市恐怕都会变成人迹灭绝的无边炼狱。
“束手就擒怎样??已经少了一个人哦。”
夏达将视线重新移回到盗贼几人身上,在外围几人的防御下,被围在里面的神官正在给自己施加治愈魔法。
但是,治愈魔法的效果却大打折扣,本该一旦施展出来便能让伤势立马回复九成的魔法,此时就像是要与自己作对一样,见效十分缓慢。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神官大致能够猜的出来,恐怕胸脯上那道被贯穿出的伤口,上面被施加了某种能够令治愈魔法无效、或者降低治愈效果的负面能力。
据神官所知,能影响到治愈魔法的只有诅咒,以及特别的毒素两种,而身为神官职业的他,可以说是诅咒的天敌,他所掌握的魔法皆是为了克制诅咒而存在的,因此,对于神官来说,不存在解除不了的诅咒,尤其对他这位已位列高阶的神官更是如此。
那么答案便只剩下特别的毒素这一种可能,虽然神官掌握着一些能够应付毒素的魔法,但是若是论到精通,却远远比不上祭师,无论是他们的制药技术,还是解除毒素的魔法,远非其他职业所能相比。
但是,从伤口上看却又不像是被施放了毒素,如果不是毒素的缘故,诅咒也几乎可以排除在外,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治愈魔法效率如此低下呢??难道还有自己所不了解的能力存在??
心中这般揣测着的神官,视线从伤口处移开,一脸不解的望向室内中央处的两名少女。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能令高阶位的神官束手无策的人物,绝对不是平庸之辈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种事不是在开打之前就应该要弄清楚吗??太过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虽然这间房内最没有资格说出那种话的就是夏达,但盗贼却承认夏达确实没有说错。
太过自信而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连对手的身份也不屑去确认。
“现在弥补也不算晚。”
“嚯嚯,那份自信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说还留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
夏达微微眯起眼睛,打趣的看着盗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