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景巍一进到家门便把背上那硕大的鱼框和大青鱼往地上一放,接着手里拿着几六大包茶叶和一套新衣服,笑哈哈的往屋里跑去,给他的恩人,赢蓁蓁报喜。侍女知道景巍回了,便赶紧叫厨子开始热饭热菜。
“蓁蓁!蓁蓁!我带鱼还有茶叶回来啦!蓁……哎呦!”
里屋,一身白衣素服的蓁蓁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半名为红楼的小说,她看了两个小时,正好觉得眼睛有些干了,正要喝水,却见门外边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黑头发,浑身都是鱼腥味的公子爷景巍从外边冲了进来,嘻嘻哈哈的往她这里跑来。
趴在蓁蓁腿下的大白狼见那小子发了疯,竟敢带着一身鱼味来袭击她的宝贝蓁蓁,于是立马起身,嘶哑咧嘴的朝她亲儿子景巍扑去,一下将其撞翻在地,摔个人仰马翻。后被蓁蓁强行抱开,她就干脆缩着脑袋,退去了桌子底下,露出个脑袋瞧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你没事吧!怎么身上一股子鱼味?落河里了?”
蓁蓁把景巍扶起,和老妈子一样关心着景巍的状况,并未他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当她看见来自于她师父的茶园里的茶叶时,便知道她的景巍在今天是干了些什么事儿。
“我下午和我师父,书院尊长一起钓了鱼,他后来把鱼全送给我了。”景巍用充满阳光的微笑瞧着蓁蓁,语气温和的说着他下午的钓鱼经历。
蓁蓁打断了嘴里滔滔不绝讲着如何钓鱼,以及如何被鱼钓的景巍自传,后严厉的询问:“你的头发?还有这些茶叶呢?”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那一头因他落水而遭到浸泡,已经落色到黑白皆有状态的头发说:“头发是我染过的,用的是墨水,洗洗就掉,以后出去我都会用墨水把头发染一遍。”接着他继续笑眯眯的说:“茶叶是我师父送我的,他见我喜欢喝茶,就送了我许多茶!”
蓁蓁听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那你有送他什么东西吗?”
景巍傻傻的摇摇头表示没有,接着蓁蓁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以后你还是别出去了,我不想再欠师父太多人情了。”
景巍点点头,表示理解,后说:“他找我签了个名字,然后就收我为徒了。”
蓁蓁见状便质问道:“那你有认真看过纸上写得是些什么东西吗?”
景巍还是摇摇头,说:“我看了前边两页,没发现什么不好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规则。”
蓁蓁听听后,摸了摸景巍的脑袋,随后狠狠的敲了一下,和老妈子一样厉声教育道:“像这种东西,你不仔细看,谁知道里边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法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要怎么办?”
摸着脑袋,感觉很痛的景巍不愉快的抱怨道:“可以跑吗!大不了我带你们两个回我老家住,反正我是家里的长子,父母也已经把城堡继承在我手里来了。”
蓁蓁这时则是无奈的说:“谁知道我们家的城堡还是不是我们的,我以前签字后,我的所有家产就被不属于我了。”
景巍一听,当即疑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蓁蓁气恼的解释说:“就是你只要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一旦你离开书院,那我们就真的除了人,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
景巍感到不解,他挠着头问:“那不离开不就好了吗?”
蓁蓁则脸色愤怒的回应:“你要知道,那些你看都没看就签下的纸里,很可能就有许多不把我们当人看的不平等条约!”
接着,她便从书桌里翻出一张被她揉烂的白纸,说:“师父叫我和你一共要生五个小孩,叫燕子和你也生五个,然后十个小孩一起,姓氏和取名权,全部归皇帝和书院所有,而我们连看一眼的权利都没有!”
景巍那起那被揉烂的废纸,满脸惊慌的说:“那现在呢?”
“鬼知道!”
蓁蓁把那团纸抢过,后撕了个稀烂,丢在垃圾桶里,接着撇下郁郁寡欢的景巍,趴在桌子上抱着脸哭了……
看着蓁蓁哭,他景巍也跟着一起开始掉眼泪,他小声抽泣着,知道刚睡醒的燕子从外屋走出 来到里屋,一声不吭的捡起落地上的六大大包茶叶,和新衣服时,侍女鸳儿便端了两碗看起来就非常苦涩的药汤走了过来,放在了桌上,便迅速撤去。
侍女一走,燕子便收拾好了茶叶和衣服,走到桌边捏着鼻子,端起一大碗棕色的羊汤,屏住呼吸,一口喝光,后坐在景巍的身边,说:“别在意那些东西,书院尊长告诉我,只要我们替他完成了指标,那他就会放我们走。”燕子说完,便看向哭哭啼啼的景巍,笑眯眯的说:“到时候我们三个就住一起吧!”她知道易小雯的存在,毕竟就是她灵魂的另一半,且她本身就具有一些轮回的记忆,对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柔弱书生景巍感到非常喜欢,毕竟与之前的景巍有许多区别,但结论自是都差不多,他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景巍。是那个曾经保护过她,陪伴她一起度过许多苦难的景巍,虽说现在又分裂成男女两个,可这并不能让她感到伤心,相反,还是更激动了,毕竟是两个景巍摆在她的面前,还是一男一女。只是当前的景巍还不太成熟,与她喜欢的景巍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