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老太太不说话,只是伸舌头舔蓁蓁的脸颊,用一双诡异可怕的猫眼盯着蓁蓁的眼睛,她那诡异可怕的脸庞让蓁蓁浑身发毛直立,背部冷汗直冒。
“景巍!”
被妖怪吓破胆的蓁蓁闭着眼睛向她丈夫大声呼救着,可她却不知那自己身边的妖怪已经用尖锐的指爪把她丈夫景巍的喉咙给破坏了。
刷拉!
刀光一闪,那妖怪的脑袋和西瓜似的被劈成两半,里边的血污和脑浆溅射了锅子里的夫妻满头都是。
妖怪死亡,一黑发白衣女子手拿一把镶有七颗铜钉的宝剑,将其一甩,把黏糊糊的妖血甩在了地面上,后拿出手帕仔细擦净,后将其收回到剑鞘之内。
“燕子!快!把我们两个弄出去!”
一见来者是自己的义妹魏雪燕,赢蓁蓁当即把脑袋往水里一泡,后抬起,使劲摇了摇,甩去了妖怪的血污,露出阳光灿烂的表情朝燕子寻求救援,可燕子却用了冷冰冰的语气回她:“不用担心,姐姐,我这是帮助你呢!”
赢蓁蓁没有听懂燕子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可当她见到燕子朝她走来,并在锅子下的火炉里加一把柴火后,她的双眼便因为多方面原因而开始流泪……
燕子守在火炉旁,一丝不苟的往火炉里添加柴火,并时不时瞟一眼待在满是药汤锅子里的那个泪眼汪汪,呜咽不止的义姐赢蓁蓁。她顿时就心软了,可现在她已经把事情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也回不去了,事到如今,她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两个分裂的灵魂合二唯一,哪怕这会彻底杀死当前的景巍和赢蓁蓁。
这一机会她等了很久,为此她专门钻研了被书院禁用的一种邪术,招魂术。此术是由大陆另一边的神婆所使用的巫术,据说是把两个灵魂相似的个体放在锅里,倒入药汤,接着开始熬煮,直至水温沸腾,后转入小火,依次加入蝾螈、蝎子、蜈蚣、蛇胆、蟾蜍皮等等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之后再盖上锅盖,用小火闷他们个三天三夜。
这样里边的景巍和赢蓁蓁就彻底被药汤煮化到骨头都不剩了,而她则只需按照书上的步骤,把煮死两个人的人肉药汤倒入她花重金定制的景巍空心人偶中,那么依照神婆所谱写的《巫术集》所说,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景巍就会回到她的身边。
燕子一边翻着一本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老书,认认真真的翻看着上边的字符,拼合多种字母与象形符号组成各式各样的词组,从中得知她所需要的信息。她为此已经准备两年了,花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及大量金钱找海外书商淘了许多发霉变质的古书回来。
那些古书散发着一股异味,也长了许多书虫,纸张也随着发黄变形,每翻一页就可以看见整面字句里有着好个被书虫咬破的漏洞。
她得到了一箱子古书后,便顺其自然的开始书籍修复计划,起先买了修补工具,并去破烂商贩哪儿淘了一堆不值钱的地摊书拿来练手,待熟练后,便开始对发霉长虫的古书下手。
由于书籍的内容残缺不全,且书面破损严重,她便开始自行抄写,并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把漏掉的部分补上。
正是如此,把自己磨炼成专业的书籍修补匠的燕子,便凭借着轮回所留存在脑子里的那套化学逻辑,把神婆所创造的招魂术的毒虫素材换成了由多种元素所组成的酸性化学药剂。
她为了加快腐蚀人体的溶解速度,便采用了她所精心调制的烈性腐蚀性药剂。但因其效果过强,对活人使用会造成巨大的疼痛感,她便守在实验桌上思考着要不要在其中加点东西,中和一下药剂的腐蚀性,以免把还未死透的景巍和哭哭啼啼的赢蓁蓁给烧得鬼哭狼嚎。
喉咙受伤的景巍这时已经缓慢恢复了过来,他脖子上的抓痕虽说没有完全消失,但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呜咽不止的蓁蓁察觉到背后的景巍恢复了意识,便停止哭泣,转头一看,瞧见了脸色惨白,浑身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长白发独眼男人。
那个独眼男人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一,比她和她丈夫景巍高六厘米,脸长得与她还有她丈夫是一模一样,只是景巍曾经没了的眼睛已经在头次来到书院时,被她用绿宝石假眼代替,而该男子的瞎眼眼窝则是黑乎乎一片。
独眼男子身穿一件白道服,脸色与露出的手臂和爪子一样白得吓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不说,且还无时不刻盯着他俩个看着。
披头散发的独眼俊俏美男子这时是站在地上的,他那无表情的脸朝着锅里那被绳索绑住的夫妻俩,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锅子里景巍脖子上的伤口,另一只黑洞洞眼窝时时刻刻都在散发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
景巍与赢蓁蓁夫妻俩傻傻的看着前方距离他们五米远的俊俏人偶,以及俊俏人偶身后那个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桃木棺材,棺材板上雕刻着景郎中景巍这五个大字。
蓁蓁这时的第一反应便是抽出双手捂住自己和景巍的口鼻,随后是一脸惊恐的瞧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俊俏人偶,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是个道士,因此也见多了各路牛鬼蛇神,其中僵尸为多数,但怨气冲天的僵尸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虽说她有办法对付,但缺乏经验,因此不敢随意冒险。
身为僵尸的独眼俊俏白衣人偶景郎中的手动了起来,后从影子里拔出了他的长剑极昼,缓缓响锅子里的夫妻俩走来。
景巍吓得当即把全身泡在温水锅里,蓁蓁则是拿出湿漉漉的五行符咒准备迎敌。可那执剑的景郎中却不完全不搭理他们,反而是直接冷脸走过,提着长剑极昼缓缓走向了对调和化学药剂入迷的魏雪燕。
燕子这时依然是沉迷于烧杯于化学物质的浪漫之中,对身后那个不怀好意的景郎中完全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