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包从阿宾的手里狠狠的甩了出来,还没等那些穿眼岩甲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响动,岩面被炸开一个大坑。
穿岩甲正面感到一股子烟味袭来,大惊失色。
烈火立刻将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远的穿甲岩吞噬。刺眼的火光中,能看到一些身影痛苦的挣扎着。
有些被炸药炸倒,只能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还有的只是被冲击波波及,但依旧被热浪点燃了身上储存的油脂。它们奔逃着向着后面退去。
如同一辆辆被燃烧瓶点燃的汽车,发了疯的四处冲撞。那些不幸被撞到的同类也瞬间燃烧起来。
幸运的在地上翻滚两下,遇到个水坑死的时候舒服些。不幸的就那样被活活烧的半死不活。
其他人见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一眼。立马有样学样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切能把对面儿点燃的东西。
有炸药包的扔炸药包,没炸药包的张衣服脱下来,装上碎石,点燃投掷!
实在不行了就取个玻璃瓶在里面灌上点润滑油,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武器。
几声爆炸过后,火光愈发耀眼。不说是浓烟滚滚,但也够那些穿岩甲受的了。
局势反转,本来应该是穿岩甲享受美食的好机会,一下子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售票站。
烈火燃尽,你甚至能闻到一股烤肉的香气……
好似烧烤派对,食客刚吃完光之子刺身就被还活着的刺身用灶台烧的面目全非。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穿岩甲四散而去,连连的惨叫,以及烈火让他们完全丧失了斗志。估计是不会再来威胁阿宾他们这些清道夫的安全了。
“……”
战斗结束了,他们本应该开心。却只开心了那么一秒。
原本20人的队伍,经过这一波劫难以后,仅仅剩下了13人,其中还有两个光之子几乎失去行动能力。一个被咬断了左腿,另一个被则被锐利的爪子捅穿了小腹。
多亏了他在团队里口碑还不错,有人愿意在他捂着肚子哀嚎的时候,将它拖拽到安全区,也就是大家集合的地方。
另外仅仅只是说伤的比较严重,经过这次破事儿以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除了紧攥在手中的武器以外,剩下的玩意儿不是丢了,就是嫌太重,可能威胁到自己逃命而扔在了地上。有些家伙的背上用来保命的背包都被以不同程度破坏了。
东西撒了一地。
就连团队里面最能打的苏弥也受了伤,整个人仿佛被血污包裹,原本白色的外衣被染成了红色。她左手轻轻摁住腰部,露出了疼痛的表情,低嘶了声。
哪里染的最红,血也最多。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能打是能打,但是人家穿岩甲也不是吃素的。
一爪子挥上来,只要躲闪不及就会被伤到。
“别说话!忍住!”
多亏队里那个对医疗知识略有了解的赤脚医生的家伙没有被撕碎啃食。
他胳膊也受了点伤,无碍。先是用火在伤口处撩一下,在用棉巾止血,用纱布一缠,不出五分钟便大功告成。
同样他在处理伤员商事的时候也是这样……
简单粗暴?
“别叫,这么叫像什么样!”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个不断呻吟着的[破肚子伤员]。
“肠子应该没什么太大事儿,先塞回去,然后再缝上吧。”
他罕见的带上手套,难能可贵的将那瓶保存了差不多得有两年未动的酒精往手上喷了一下。
随后将肠子缓缓的塞了回去。
“这肋骨怎么还骨折了?”他挠了挠头。
唔~管他呢。反正只要把肠子收进去,肚子缝好,就应该死不了,这些骨折还是出去后找大医院看去吧。
“嘿~你真应该注意哪些该死的怪物,他们的爪子很锋利。”
在惨叫声中,他把一个清道夫身上被刮伤的烂肉割了下来。
“小心点~被这玩意咬伤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着他将酒精倒在一个人的伤口处,紧接着铺平抹匀。用丝线将能缝起来的地方缝上,实在缝不了地儿……
就用绷带先缠上吧。
“只剩四只手指了,那也挺幸运的,掉的是小拇指。”
这家伙太倒霉了,在云野的赌城输的只剩裤衩,在方舟上面吃了过期的食物闹了七天的肚子。
本来他能在这场劫难中毫发无损,但是可惜那所有人想八辈子都想不出来的事受伤法子落到了他头上。
溶洞上面的一个钟乳石被炸药包震碎,掉落下来,直接把它翘着的兰花指给砸断了。
“你这家伙倒是挺倒霉的。”医生喝了口小酒,当然不是什么正规的酒啦。莫桑很讨厌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酗酒,所以除了必须带的那瓶用于祭祀的酒以外,几乎不让其他人带任何酒水。不过这项命令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是一点儿用没有。
酒不让带,酒精总得带着吧?作为团队里的医疗成员,万一人受伤没有酒精的话很难消毒的。
酒精不够啊,带两瓶酒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能让那些伤者减轻疼痛呢。
还不让带?那拜拜了您内~换个团队照样干活。
“闭…嘴…罗!福!林!”伤员听着他略有嘲讽意味的话语,气的牙痒痒。
“哼~好啦。都给你消完毒了,赶紧爬开,下一个人还得看看呢。”
莫桑沉默不语,他抬头看向罗福林那边有些羡慕。那个赤脚医生,虽然不入流,但是心态却很好。无论遇到什么事儿,喝两口酒总能让悲哀的情绪烟消云散。
这…也许是当个酒鬼的好处吧。莫桑心里烦闷,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抽一根烟。
只是可惜那个经常笑着给他递烟的心腹,迎来了职业的末路。
掏了一下自己的裤兜,很好,里面还有几根烟。
心腹还有谁活着?还剩俩个…找赤脚医生那边治伤去了。
好痛啊……
蹲坐在那里,他身上有些地方被穿岩甲伤到深可见骨,失血有点儿多,让他头晕眼昏。哪怕有香烟的催眠作用,仍然疼的冷汗直冒。
[这下子怎么办?]
他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问他。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烦人的声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诶!队长!”
“嗯…”他抬起头发现那个赤脚医生在对他招手。“什么事。”
“呵,没什么,就是该给你治疗一下身上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