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隧道内,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慌忙的在里面穿梭。
莫桑,趁着那个女清道夫自杀的时候,借机悄悄的溜到了怪物的视野盲区。
从而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他一般情况下除了那些刚招的新人以外,他并不想将自己队员抛弃,倒不是说他有多勇敢,只不过总感觉这样有失自己的体面。
但不这样做又能如何呢?炸药用光了,铳枪打光子弹也击不穿巨兽的外壳,要是跟着那些家伙一块儿往里面钻的话。那么无异于是给这怪物多加了一块午餐肉罢了。
“放心吧,等我出去以后,还会带人回来给你们报仇的。”他心里默默想到。
尽管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说实在的这个鬼地方,他实在是不想来了。
刚才不知道为啥,阿宾和苏弥在马克瑞的带领下直接钻进了最后一个洞穴,那里面可是死路一条啊。
难道是吓坏了?失去了判断能力。
不过,他也十分感激,这几个菜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也学他往堵住的出口跑,那绝对会把巨兽给引过来。
莫桑的体力已经有明显的虚脱,如果他们四个一块儿跑的话,搞不齐他会因为过度劳累,因头晕来个平地摔,成为了追逐的怪物小菜。
除了欣喜,那些家伙往死胡同里跑,把怪物吸引过去,给予了他更多逃亡的时间以及幸存成功率。
还有,就是他在逃出行宫的时候往后面邈了一眼。
那盏蘑菇灯,一瞬间照亮了小半个行宫,险些把他晃出了老花眼。
巨兽因为强光而受到惊吓,发出怒吼,将身子蜷缩一团。刺眼的亮光中,莫桑看到马克瑞手里好像转着一个袋子,奔跑过程中滴从袋子里,渗出了几滴红色的液体。
那应该是血吧?他要那玩意儿干啥?莫桑总觉得自己把,每个队员都看的很透彻。他光凭猜就能想出每个队员今天会干什么事情,甚至连晚上吃的饭也能猜个大概出来。
但是,马克瑞手上为什么要拿着一袋血,这件事他还真的猜不出来个所以然。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啧,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
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思维转了过来,停止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破事儿。
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是得以逃出去为重。这些事情就放到以后去猜想吧,就算对不对也无所谓,自己又没有办法跑回去再抓着马克瑞的领子,问他为什么手上要拿着一袋血?
要是他真这么做了,那可就活该去死了。
他认为外面的A组在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他们的任何消息以后,应该已经早早的采取了行动。
也就是说,80%的可能当他到达最开始那个出口的时候,a组已经在尝试那里将堵塞的道路挖开。
“呼,呼…”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让,他喘不过气来,老了,果然是老了。
莫桑苦笑两声,摇摇头。
在以前什么苦,什么难没有经过。跟着其他团队一起挖宝的时候,曾经为了躲避机关跳进了满动物粪便的坑洞中待了十几天,亦或者徒手爬上了百米高的绝壁,和专门以光之子为食的猛兽正面对抗。
可这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莫桑因为年轻的时候过于拼命,所以浑身都是恶疾。
甚至当初在云野为了释放欲望,找小姐的时候,挑了一个便宜但好看的,结果染了脏病。
莫桑,每晚都因为各种各样部位的疼痛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恐怕还有不到一小时[公鸡]就该打鸣了,每一个人都盼望着能够见到云野敲钟。
六銮殿的金钟伴随着朝露,微风吹过发出震撼的响声。
那些来旅游的情侣或者是不在民用方舟上的游客。每天都会起得早早的,就为了欣赏那份独特的美景。
一轮旭日庄严地从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海面上升起,千万缕金光像利箭一样,穿过树梢,照射到林中的草地上。
并且撞碎暗蓝色的天幕,又如燃烧的风火轮,忽地冲击地平线。
红艳欲滴的朝阳喷薄而出,把金色的大钟,照射的璀璨且辉煌。
可这跟他这个清道夫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放在以前多少还能欣赏一下,在假模假样的发出两句感慨。
至于现在,除了把本就睡不好的他,强行从床上逼起来,就没有其他用处了。
颇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的韵调。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他距离出口越来越近,估计再走个几分钟就到,穿岩甲把他们坑惨的深坑底部了。
莫桑脑中思绪万千,腰间的绳索已经记好,无不在想怎么才能攀上去。想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简单的方法,只能靠自己了。
该死…
看着自己因疲劳不断抖动的手臂,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样的话,说不定他爬到一半就摔下来了。
啧。
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于,A组而且家伙给点力把堵塞的地方早早刨开,然后再把他这个“瘦骨嶙峋”的老家伙抬上去。
他一边走一边这样想着,忽然他猛的抬起头。
脚步声!
他停住脚,仔细的聆听前面传来的声音。
没错,真的是脚步声!而且很明显,不是动物的四肢摩擦地面发出的刺啦声,而是正宗运动鞋踏地产生的蹬响。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一惊,然后他的心中立刻就被喜悦填满。
苍天不亡我呀!
那一定是A组的家伙,把那个壮点的心腹留在外面果然是对的,有他在,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偷懒。
看!这不就来了!
莫桑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像是孩子看到了糖果一样,欢喜的朝前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朝那边喊话。
可走进以后,莫桑突然愣住了!因为那些家伙里根本没有A组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穿着统一且正式的制服!头型十分整齐!眼神冷峻,脸上不带一点表情,腰间插着把锐利的短剑,背上还有枪袋各有一只铳枪!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传遍他的全身!莫桑扭头就想跑。
砰!
但,下一秒他就像个稻草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的胸前被子弹开了个大洞,汩汩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那些人中为首的,中年男子将手铳平稳抬起,还未放下,冒着清烟。
他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就看见那个人缓缓挪步走了过来,微笑着用枪顶着他的脑袋。
没来得及让他反应,又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