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点钱也就勉强够交个医药费。”他脸上表情出现了些许嘲弄的意味。
“苏弥,你这个人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很痛苦,经历了世上所有的磨难,可其实你只不过是拿了这地狱游乐场的门票罢了。”
“……”
“就和阿宾那家伙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愚蠢无知又功高自傲,认为自己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不许你喊他的名字!!!!”一听到阿宾的名字。苏弥便无法忍受的嘶声哭喊着扑上去想要给这个谋财害命的混蛋几拳,她仿佛忘掉了自己的手筋和脚筋均已被挑断。
说打人了,就连站起来也是那样的困难。
马克瑞手里端着那紫色的咖啡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看着苏弥不断的在床上起身,又跌倒,反复循环。
老实说,如果不是那死死握紧的拳头,以及愤恨的表情。他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抽象的喜剧表演罢了。
“何必要这样呢?你就那么喜欢他吗?”马克瑞深深的叹了口气,喝咖啡放下,反而拿起了一个透明的水杯在里面倒上来自蝴蝶平原的天然自来水。
“喝吧,这么久应该渴了。”把水杯递给疲惫不堪的苏弥。
啪!
马克瑞身后的墙传来水杯破裂的声音,苏弥一拿到那个杯子,就朝着他进全身的力气扔了过去。
马克瑞,随便把头一摆,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次突然袭击。
“为什么要这样呢?”他啧了一声。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苏弥发自内心的愤怒,对于马克瑞而言不过是幼稚园小朋友没有得到糖果,从而发泄的不满罢了。
“那好吧~”他耸了耸肩。“如你所愿,那就不谈他了。”
突然,他话锋一转。
“那咱们就聊聊正事儿吧。”
——
“药就那么几罐,得病的人交了钱都想要,僧多粥少,你猜猜怎么样才能把药拿到手里。”
听到这儿苏弥眉头微微皱起。
“药费只是你的入门钱,想要把药拿到手,这点儿钱怎么够啊?”
“能干医生这一行儿的,多少都想吃点外快。借着这个机会,当然谁给的钱多,谁就能最先哪个药,你那些只交了医药费的,那就往后排吧,运气好的话,一个月能拿个一两次,运气不好的话,这个月你一瓶药也拿不到。”
马克瑞哼着小调,摆弄着房间阳台上的花草。
“再者说了,就算你有钱又能如何呢?”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诙谐的笑容。
“当初我在帮派办事的时候,有一个老大哥说的非常好,虽然他最后死在了我的手里,尸体被分成了五块,但那句话仍然被我牢记于心,久久不能忘记。”
[很会打吗?没有钱你说个屁。你很有钱吗?没点权势,讲这些都没有意义。因为你再有钱,再会打,那也只能当权贵阶级的打手,还有提款机。
别信那些混蛋!他们嘴里说的是仁义道德,心里想的却是男道女娼。你的钱就是他们的钱,他们不会缺钱,缺钱的时候找你要,也就不缺了。他们不愁没有打手,要打架的时候,随便叫你去执行个公务,你就得陪他们打架。所以到头来势力还是得有势力,没点势力你怎么混?还不如去云野找个卖奶茶的师傅来的实在。]
“如果不是我拿枪半路上顶着药房的调配员脑袋,估计就算你给足了钱,还是得等一些时日,看看这个…”
说着马克瑞扔给她几张照片,拿起来一看,照片内容竟然是一张张病单。
其中这些病号单中,有几张被特地用红色的墨水标记,彰显其重要性。
“这是…”
“呵呵,你看到那几个红色墨水标记的单子了吗?”
马克瑞凑近几步,俯下身,贴着苏弥耳边压低了声音。
“不是当官的,就是家里有些权势的,那张用红笔标记最深的…”马克瑞顿了顿。“则是当地最大的帮派。”
说罢,马克瑞看着双手有些颤抖的苏弥,成功了呢,他就是要这种效果。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个事。”
苏弥抬起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颇为得意的马克瑞
“阿宾来我这里借了好多次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给我父亲看病…”
“😂撮了~”马克瑞摇了摇头,苏弥啊,苏弥能纯成这样那么容易被骗。
“啊~首先,作为一个男人,对了,是一个长得还可以的青年小伙子,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是不是? ”
“你想说什么!”苏弥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引得她胸口扑通扑通的跳。
“嘻~听听这个吧。”他手里的条状模块,有着录音功能,通过云野回音壁里磁性岩石,以及暗石能源所产生的能量驱动,经过重重工序打制造出这[锁音器],这东西可以少量的录制目标声音,并储存起来。虽说纯的声音不仅沙哑,而且听起来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仿佛有人拿云鲲汁尿漱口一样。
但秉着能用就行的理念,自从研发出来就再也没有更新过,全身心的投入到方舟和武器上的研制。
或是慵懒,不想动脑子,总想干那些轻松的事情。又或者是实在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更新。
扯远了,条状模块里面录制的是一对男女互相运动的声音,虽然听着十分的沙哑模糊,但还是如刀扎一般刺激着苏弥的心脏。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那里传来阿宾地哼哼声,和某个她见都没见过的陌生女人一起。
“……”
“呵,别难过,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苏弥感到脑袋中一阵闷雷炸响,头发凌乱的散开,抱着自己的大腿缩成一团。
我也说不太清,但那一定是种遭受背叛的感觉,她的心在滴血。你知道的,女孩知道男朋友出轨时候是什么感受,此时此刻的苏弥也是那样。
“早知道就不借他那么多钱了。”
马克瑞趁机搂住了苏弥,右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自己哼着悠悠的曲调。
而因大脑陷入一片混乱苏弥稍稍躲闪了一下,并没有做多少抵抗,只是坐在那里,无声的流泪。
她早应该想到阿宾天天和马克瑞这个混蛋往各种地方乱窜,那些地方都鱼龙混杂,喝的烂醉的阿宾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种难忍得激情。
……
不过阿宾真的出轨了吗?
哈哈,怎么可能?量他也没有那个胆量。计划通,确实,阿宾和那个卖酒女发生了些关系。但这是在他喝的烂醉以后,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步行好几公里带到旅馆,他以为回到了营地,喝的酒又带有些催情的效果,那男人的欲望,像火烧似的勾引着他的一步步走向深渊。
在和卖酒女风雨云里的时,他还以为身下压的是苏弥。马克瑞就站在一旁,一边拍照一边将他们的声音用[锁音器]给录了下来。
嘴里,还叼着半根烟。
一切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自从阿宾被马克瑞发现是个酒鬼以后,就彻底的掉入了他的陷阱。
“来,我给你上药。”马克瑞小心翼翼的拿出医疗用具给苏弥身上被他弯刀所伤的。手腕,脚腕涂上止痛药膏。
……
苏弥没做任何动作,静静的在那里待着,任凭他摆布。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再动粗了]马克瑞这样想到。
说实在的,如果叫他对其他人怎么下手,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对他的内心产生任何波动,反而颇为喜欢听着俘虏的惨叫声,正如歌声一般悦耳。
但是苏弥不一样,这是他平生唯一一个埋入感情的人,伤害她跟伤害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这段时间…你跟我在一起吧。”马克瑞中间有些紧张的停顿了下,生怕苏弥再像刚才那样宁死不屈。
苏弥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哈,为什么要这样啊?”马克瑞有些急躁了,哈笑两声带着苦涩与不解。
“阿宾,已经背叛了你啊!你难道还喜欢他吗?这声音难道不够大吗?来,我放大点声再让你听一遍!!!”
啪!
苏弥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了一个嘴巴子,那脆响回荡在豪华的房间中,重归寂静。
“长官!!!!”
门口蹲守的卫兵听到这响声立马冲了进来,用手中的铳枪对准了手还没有放下的苏弥。
“滚出去!!”一声厉喝。
小刀拉伤卫兵的脸颊,钉在了身后的墙上,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一脚踹开。
另外赶过来的那人,连忙把门重新合上,并且摆上了禁止入内的告示。
“咳咳。”
卫兵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的行为属于救驾,为什么反而被马克瑞用小刀划伤了脸,还被踹飞出去。
“这个狗娘养的!”
他艰难的起身,不愧是[爱国机关]的首席,这一脚差点把他命给踹没了。
纵使他参加了不下500场,暗杀活动,暴乱镇压,受过无数枪伤,刀伤。但依旧无法扛住,这凌厉的脚法。
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从他的嘴角划过。被踹到的地方,撕裂般的疼,就好像在高速公路上被泥头车给撞了。
“你就知足吧。”
那个把门关上的属于团队中的老字辈,对于马克瑞和那俩变态的想法也摸出了些门道。
“你应该庆幸马克瑞他一心都投在那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姑娘身上,要不然刀子划的就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脖子。”
卫兵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吧?”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你是不是以为凭借自身的实力可以在[第一机关]里面站稳脚跟?”他冷哼一声,摇头曰。
“在这个部门儿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神经百战?就你那点儿实力,连我都不如。那些比你强的,最后不还是因为稍微冒犯了一下上头的人便被弄死了,告诉你,你那条命一文不值,你死了还有无数的人,还有无数的人在那儿卷。”
他立起根手指左右摆动。
“咱们帝国啊,最不缺的就是人,准确点是奴才。”
卫兵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却被那人立刻给打断了。
“话别说太多,见好就收。记住,想保命的话就给我学着看人脸色,结合现场气氛。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留卫兵在那里发愣。
呸,这是什么狗屁世道啊?
“呵,呵呵。”马克瑞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并不气愤,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苏弥,说真的,难道你还对阿宾抱有任何好感吗?”
就是他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闭嘴!”
“哦,我凭什么?”
马克瑞的笑容有些发冷。
“证据确凿不是吗?[锁音器]里面传出的声音难道不够清晰?还是说你想再听一遍,回味一下?”
“闭嘴!”
“词穷了吧,除了[闭嘴]就说不出来其他的了。”
“……”
“啧,这种感觉很痛苦吧?既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受。”
啪!又是一个嘴巴子,可这回却被马克瑞抓住了手。
“同种攻击方式不能重复使用在一个敌人身上。”
“放开我!”苏弥的大喊嘶声力竭。
“凭什么?”
马克瑞感叹。“看来我还是太过于相信你了。”
“卫兵!”他朝门外厉声扯了一嗓子。
那个还嘀嘀咕咕咒骂的新人,一听到马克瑞喊自己立刻被吓了一个哆嗦,不敢有丝毫犹豫的拉开了门儿,敬重的致了个礼。
“到!”
“废话真他妈多。”马克瑞狠狠的抽了他一嘴巴子,力道比前还大,应该是为了泄愤,苏弥在他脸上打的那个大耳瓜子。
他两颗牙都松了。
“把她给我擒住!但要弄伤了,也为你试问!”
马克瑞没好气儿的,端起副架子。用昂贵的丝巾擦拭着自己的拳头。
卫兵的嘴角抽了一下,妈的,既要他给这个疯女人擒住,又不能伤其分毫。这就好比做红烧肉要求不能用刀把猪肉给切块一样。
可他并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只能强着把苏弥用擒拿给逮住,呼,多亏手筋和脚筋都被扯断,力气没有那么大了,要不然就凭他还真把握不住。
“苏弥啊,苏弥。”马克瑞轻轻抚摸两下她的脸颊,眼里满是痴迷与惆怅。
“看来我们还有好久的时间去适应彼此,不是吗?”
苏弥一个劲儿的想要挣脱开来,但无济于事。
“别这么激动。”马克瑞皱眉,紧接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管药剂注入到苏弥的颈动脉
“咿!!!!”
苏弥惊叫了声,然后脑袋感到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把她扔到床上。”马克瑞面无表情的说道,将注射完的药管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发出的声音和阿宾的头骨碎裂声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回味。
“干的不错。”见到马克瑞朝自己抬起了手,卫兵本以为他要揍自己,很自然地做出了个躲避的动作,护住脑袋,结果没想到只是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是给你的赏钱,你先在这里待会儿,看好她,把被给盖上,我出去透透气。”
一卷星云币塞到了他的兜里,大概有万来块,这数量可真不少。
“呃,您请。”
马克瑞这家伙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看着马克瑞身行远去,不由得自心底长吁一口气。
不过,说真的,他看上的小妮子长得真不错,有一种独特的美。
把被子小心的盖在她身上,安静的坐在一旁,只盼望着马克瑞能够在他把屁股坐麻之前,早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