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福…”
当他看见下面女子的第一眼,并未像其他人一样,仅仅显露出惊失措的神态。
那是心动的感觉的。
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微微上扬。
他用手蹭一下自己的口水,就连流出来的口水在此时此刻都要比烈酒鲜美几分。
让人如痴如醉。
啊这……
旁人也察觉到波诺卡一世的异样,除了地中海将军这个有龙阳之好的钢铁直男。
“陛下!”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波诺卡一世直接打断。
“够了。”他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告诉士卒先回营休息再说,我也有些乏累了。”
“?”
“停止战斗,休息整顿!”
“呃,等等…”
“诶诶诶,将军,差不多就得了。”
正当地中海将军,十分奇怪,还想去询问一下为何突然停止行动之时。
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的秘书官一把给他扯了过来。
“诶,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有些不满。
“呵,将军啊,有些事儿还是自己去体会吧。”
秘书官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在嘀咕,这种连人情世故都看不清的家伙,到底怎么上任这么高的职务的。
——
波诺卡一世,打了那么久的仗,自认为美色只会拖累他拔枪的速度。
所以,自打他当上皇帝以后,一个后宫都没有。每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何挑起战争,攻占更多的土地。
整个帝国都被扩张与军国主义氛围笼罩,当然也并不是彻底与女子绝缘。只不过平常进行前后活塞运动都是为了保证王族的血脉能够传承罢了,并没有带入感情。
给你钱,给你土地,封官,立宅,让你养育高贵的王族子嗣,你和你的家眷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今天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确确的动情了。
倒不是说他的xp觉醒,因为如果真说波诺卡一世的xp的话,他颇爱最新研制的短铳。嗯,短铳枪管有两个根,两个口,双倍的快乐。
一般光之子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血肉苦痛,机械飞升!👾
这儿就很奇怪了!将所有攻击反弹,轻松击毁他们七艘方舟的女子。
竟然有如此吸引力!把他的所有情感都拉拢了过去!
明知道很致命,对于帝国来说,阻止他们扩张的便是敌人!
可就是按耐不住,情丝难断,紧紧的将他的心脏包裹。
boki……
“把丽塔叫来。”
心烦意乱的他挥挥手,让站在他身旁的秘书官去喊人。
哪位秘书官,听后明显有些失落!因为她的名字就是丽塔,跟波诺卡一世相处了两年,还是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陛下,我就是啊…”
“喔。”
他轻笑声,[我来感觉了]。
几小时以后…
波诺卡一世坐在床沿,吸着手中名贵的香烟。
“雨林果然是个好地方。”他又重复了一次。
这些烟草是科研队,从雨林中采集带到皇宫里面的。
味道可比以前吸那些的云野烟,纯正不少。
丁甄:这年头谁还吸传统香烟?
丽塔艰难的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
刚才波诺卡一世的行为,明显比以前粗暴了不少。
他在压抑心中那熊熊燃烧的邪火。
……
冷静点!冷静点!
狠狠的锤了下自己的胸口,又掐了一下大腿内侧,可恶啊,这头疼的感觉真是愈演愈烈了。
他强制自己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
面向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呵,真是可笑啊!
感到有些烦闷。
“去把医生叫来……”
——
云野,刚刚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百废待兴,现在的云野完全是两种模样,被炮火轰成废墟的城市,散落的兵器被无家可归的光之子捡起来,送到黑市上换成少的可怜地食物。
为了抢那些兵器,甚至拉帮结伙,大打出手。
一片落寞的景象,普通人三天能吃两顿饱饭,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事情了。
甚至有些人根本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在那里一直饿着,饿殍遍野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数不胜数的人死在了,战争之后的饥荒期。一共持续了五年,云野的人口下降了10%。
千里无鸡鸣。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要为难对方呢?
“……”
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老者坐在救助站门前。
那救助站新建没一个月便以各种各样的缘由关闭了。
说是过几天还会再开。
但是,谁都知道,估计等他们饿死,死在这垃圾救助站前面,也不会有一个人去待见他们。
帝国需要扩张,美好的日子都在后面呢。
可是现在怎么办?
他确实快饿死了。
“今…天还是没开呀。”
太阳从东边升起,西方又落下,老者落寞的站起身来,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差不多一天了,期盼着一个奇迹。
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要养,战争使他们失去父母。
他还记得,那天是自己的生日,想给小孙子们吃点儿好的。
便带上了所有存款,出门买两块白面包,虽然在平常日子里,白面包谁都吃得起,但是在残酷战争的情况下,说白面包,烂谷子都吃不起呀。
他哼着小曲儿,悠闲的回家。
啪嗒……
白面包掉在了地上,被灰尘沾染。
他看见所居住的房子被一颗疾驰而来的炮弹洞穿,本就脆弱的房子轰声倒塌,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被房梁压爆了脑袋。
两个小孙子,这个断了手,另外一个则失去了脚。
[军队的失误操作罢了]
这是他找官方给出的解释。
前前后后没有让他等哪怕五秒钟。
也没有赔偿啊,哪怕给点赔偿也好啊,帝国赢了呀,可老百姓怎么还是过得这么苦呢?
他有些踌躇,想了一会儿后,从兜里摸出了一块银色的怀表。
这是他最爱的亡妻留下来唯一一件遗物。
“也没有必要了…没必要留着了啊…没必要了…”
他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块怀表,手上的茧子发出了丝丝摩擦声。
仿佛有把刀子不断割裂他的血肉,嚼断他的骨头。
……
“嗯,你这顶多也就值~三块面包的钱。”
“能…再给多点儿吗…”
“呵。”当铺老板咧起嘴。“凭啥?”
“这是我亡妻唯一的遗物啊,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要照养……”
“哈哈哈哈哈!”不是为何当铺老板忽然,狂笑不止。
“就你这垃圾银表顶多也就值两块面包给你三块算不错的了。”
“可…”
“可是啥?你以为就你惨呀?”当铺老板系列的指了下他身后拍的一长串人。
“别闹了,这里有谁过的不惨?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
老者心中被委屈以及无尽的悲伤填满,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低落在黄土上面,形成了渺小的湖泊,和所有人的生死一样,不值一提。
“那就三块吧…”
“呵,你浪费了我的时间,顶多两块。”当铺老板充满不屑的点了根烟。
“你!”
“再不滚蛋就给你换一块儿!”
“你!你,你…谢谢你…”老者的声音满了无力,他从这里逃开,深情恍惚,失去了一颗活着的灵魂。
后来这块怀表在拍卖会上被拍到了50万的高价。
只不过,老者和他的孙子再也看不见了。
他们死在帝国胜利后的冬天。
互相抱在一起,享受最后的黎明。
——
“哎,你听说了吗,陛下人要娶异族女子为妻。”
“真的吗?”
“妈的!真恶心!咱老百姓都快吃不饱饭了,他还娶个屁媳妇。”
“没办法呀,谁叫这天下是他打下来的呢。”
“诶,对了,老刘。你不有一个媳妇儿吗?”
“还他妈媳妇!”他往地上恨恨的吐了口吐沫。“早就跑了,老子在前线干仗的时候,和我们营的营长好起来了,我还得捧个笑脸,给他们两个端茶送水。”
“就这?我家那婆娘。跟我大吵一架以后直接趁我睡着时,刀子朝我的胸口捅,哼,差点要我狗命。”
“该死!我腰扭了,明天可能没有办法去搬砖了。”
“吼,那你真是活该。”
几个无业游民,闲散的躺在炮坑中,吃着捡来的垃圾,聊着闲片儿。
在没有战争之前,他们都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但是战争爆发以后所有人都被强制拉入军队,打完仗以后又把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也就是冲在最前面的敢死队,下等人,开除了一大批。
美名其曰,社会调动。
其实就是不想再养他们了,赶就赶吧,也不给个工作,真是的。
好人做到底真的有那么难吗?
波诺卡一世终究也没有抵抗住诱惑,如果光说美貌的话,那恐怕太小看他了,主要是那强大的实力狠狠吸引着他,如果能和那位雨林中的女子结合,生下一名皇子,再将王位接替给他。
那么,哪怕再来十个这样大的世界也能够轻松被其征服。
本来打算保密,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这事儿给泄露了出去,为此他气急败坏的派出将成立不久的[天字号]也就是后来的[爱国机关],把那些不可能泄密的家伙全部逮了起来,严刑拷打。
后来才发觉,原来是有一天自己喝醉了,坐着御驾到大街上乱喊,被全都听到了。
嘶……
你说少喝酒,真还是蛮有用的,至少不会口无遮拦。
舰队原本已经从雨林那边撤了回来,三个月后,又返回到雨林那边。
那层透明的防护罩再次将雨林包裹。
只不过这回方舟上面下来的并不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而是衣着华丽的队伍。
并且这回方舟的数量明显要少于上次不少,仅仅来了不过百艘。
那衣着华丽的队伍,配备的乐队吹着喜庆的小曲儿,一步一步的向雨林那边前进。
虽然也有几个带着配刀的保镖,不过也丝毫没有杀戮的气息,打扮的没有一点危险感。反而有那么些滑稽,脸颊之间打上了红腮,令人忍俊不禁。
丛林里的动物们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好奇的看着这群长相怪异的家伙。
这些奇葩怎么把那些铁块放到嘴里呀?竟然还能发出声音,就是对他们来说有些吵耳,惹的有些烦躁。
少妇摸样的光之子,将身体稍稍的隐蔽在茂密的丛林之间,四周被动物围绕,小鸟发出欢快的叽喳声。
“嘘…”
她让那些鸟儿停止了鸣唱。
身边那只纤维虎看着那些吹奏大铁块,发出不明声音的怪家伙们。
目前有些烦躁,发出了危险的低吼声。福在草地上等待那些家伙从这边经过的时候,让他们撕碎。
盘成一圈的蟒蛇也有同样的想法。
“不行!”
声音还是那样,不带任何情感,却能有效地震慑住那些充满杀意,激动的生物。
她很奇怪,这些家伙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实际意图?
如果是为了掠夺资源的话,那不应该派遣那些真刀真枪的军队更好吗?
可是为什么来的却是这样一群手无寸铁,毫无战斗能力的家伙?
就连天上的方舟都张灯结彩,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么鬼。
想了一会,最后觉得现在哪怕暴露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危险。就说那些家伙要偷袭自己又怎样呢,在她的眼里,这些敢来冒犯的光之子都是鼠辈中的蝼蚁,成群结队不好说,但如果这点数量它轻轻一挥手便能让他们脚下的藤蔓将其缠住,然后活活勒死。
嗯,总而言之,还是要先弄懂那些外来侵略者,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为妙。
于是,她便从密林中缓步走了出来,交织组合,密不透风的枝干,见她要从那里经过,纷纷为其让出一条路来。
[Teth](泰斯)……(为了方便称之为雨妈)
统治整片雨林的守护神,拥有操控万物生死的能力,整片雨林的命脉掌握在她手中。
她来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而她自己就是菩萨本身,甚至比菩提还要更加神圣一些。
她缓缓靠近那支不伦不类的奇怪队伍,曼妙的身姿勾勒出完美黄金比例的曲线。团队中那些吹奏乐器的差点儿被迷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