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乖巧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啊,就是大姐姐非常好看嘛,我实话实说的。”
“真的只是这样?”伊芙莉安本能的感觉不对,微微眯眼,目光中略带审视意味地盯着帕尔看。
“对的对的,帕尔是好孩子,好孩子不骗人的,大姐姐。”帕尔用力点头,湖水般蓝的眼眸不时地眨动,显得清澈明亮。
好孩子?哼,我才不信……刚才见面的时候故意躲着,趁我不注意又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现在肯定也没安好心!
然后,伊芙莉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帕尔白嫩又有些肉感的脸颊上,好奇心渐起,一个小小的‘报复’想法也迅速成型。
说做就做。伊芙莉安仍然保持审视的目光,以不引起注意的方式抬起右手,精准而快速地捏住了帕尔的脸颊。
“大,姐姐?”帕尔明显愣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伊芙莉安又迅速伸出另一只手,毫无意外地捏住了帕尔另一边的脸颊,开始“泄愤”似地扯来扯去。
“唔……能松手吗,大姐姐……”帕尔的眼睛里似乎有水雾泛起,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伊芙莉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专心致志地将肉嘟嘟的脸颊捏出各种形状。
真软啊,捏起来真的好舒服,像是软软的棉花糖一样。嗯,以后有机会见到一次捏一次!
过了一会,达成预定的计划的伊芙莉安松开手,心里畅快了许多。
虽然多少有些不舍,但毕竟捏久了她自己也会有点过意不去的。
“咳咳,没忍住,不好意思,没捏痛你吧?”伊芙莉安脸不红心不跳地故作出一副抱歉的表情。
该道歉要是要道歉的,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捏到这么软的脸了。
“有点……”
那看来还是有点疼的,下次要注意力度了……伊芙莉安暗暗的提醒自己,接着她忽然想起一旁许久没有说过话的莫尔纳。
“嗯?注意我干嘛,还有问题就继续问,不用在意我的。”发现伊芙莉安在看向着自己,莫尔纳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家伙真的闲啊,今晚回去就把全部家务丢给他……伊芙莉安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下白眼。
她转过头,对帕尔说道:“我再问你一些问题吧,帕尔。”
虽然最重要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但还有不少不那么重要的问题让她感到疑惑。
“嗯,你问吧,大姐姐。”帕尔揉了揉眼眶,似乎在擦眼泪。
额……我刚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伊芙莉安忽然感到有些愧疚。
不过她也没再多想,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记得虚妄教团是在第五纪初建立的,而你又说虚妄教团是旧日王朝的后裔建立的,具体是哪个王朝的后裔?”
帕尔苦恼的挠了挠头,“额……可能是我和大姐姐学习的名词概念有些差异吧,我所说的旧日余孽不单指三大王朝,还包括了永恒教廷的四大神权家族。”
“虚妄教团的建立者其实是四大神权家族之一的乌卡恩家族。”
“圣徒乌卡恩?”伊芙莉安很快就回想起相关的知识,脱口而出。
她还知道的是:为了区分,三大王朝的统治家族被称为王权家族,以及永恒教廷的四大神权家族都以他们的先祖名字作为姓氏,并且还会在前面加一个“圣”来修饰。
比如第四纪那位最后的教皇,奥瑞特·圣维斯塔潘。
帕尔点头肯定,接着说道:“在那个失落遗迹里,乌卡恩取得了那件命运的礼冠·虚影之影。”
“在教廷建立后,仍然持有礼冠的乌卡恩家族和维斯塔潘家族成为教廷的实际掌控者。”
“而放弃了核心权力的多伦恩家族和克里尼曼家族则更多的占据了大多数枢机主教的席位,能在不小的程度上分割教皇的权力。”
后面部分倒是和我所学的一样,甚至还因此解答了我的一些疑惑。
第四纪时教皇的很多决策都能被多伦恩家族和克里尼曼家族出身的枢机主教否决。即使如此,在大多数时期里,教皇却仍然从乌卡恩家族和维斯塔潘家族产生。
想清了些问题之后,伊芙莉安继续追问道:“那‘厄兽之主’呢,祂们直到现在还存在吗?”
第三纪的历史过于碎片和模糊化,仅有的零碎文献里又充斥着各种恐怖的怪物,所以很多都被创作成吓唬小孩子们的鬼故事,有好几个令她印象深刻。
对了,也许这些鬼故事里就存在着某些‘厄兽之主’的身影也说不定。
她还记得小时候姐姐明明特别怕鬼故事,却还是忍不住想听。
最后被吓哭的时候反而还是我在安慰呢……伊芙莉安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抹微笑,在略有些失神的金辉眼眸里泛起涟漪般地温暖。
帕尔注视着伊芙莉安脸上隐约的变化,稍微顿了顿,等到伊芙莉安回过神来才继续道:“‘厄兽之主’是一群几乎不死的存在。虽然祂们当中的许多都已经第三纪末的那场战争中陨落,但在大地上的某个角落里,祂们的名仍在传播。”
帕尔没有讲太细致,毕竟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厄兽之主’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祂们的起源又在哪里。
“嗯,那最后一个问题,封印是什么?”
伊芙莉安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只见帕尔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大姐姐,唯独这个问题不能说,因为即使是了解也是有危险的。”
“这样么……”伊芙莉安有些惊讶的同时又没再具体询问原因。
“那么大姐姐,你们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嘛,我说的这些对面这家伙基本也都知道的。”
沉默许久的莫尔纳率先说道:“简单来说呢,我想让她去一次‘白塔,那样虽然还是无法解决问题,但至少会轻松许多。”
“贝雅姐姐说,现在不行。”
帕尔给出了莫尔纳都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他本想问为什么,话在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那好吧,我们下星期一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如果可以,记得提前准备好仪式。”莫尔纳语气里颇有些遗憾。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随手捏起衣帽架上的礼帽,将它戴在头上,另一只手握着门把。
过了一会,见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他有些好笑地转过身,对着还坐在沙发上有些疑惑的伊芙莉安说道:“走啦,我的姐姐,还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