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述边听着,边不死心地走到操作台试了一试,果不其然,正如刘权所说,这家伙一点儿都不傻。
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的侧躺在地上,感觉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转瞬间被一盆冷水无情得浇灭了。
方述心中五味杂陈,思潮不断翻涌:“一个是赢不了的黑白棋,一个是输不了的圈叉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宝贵的机会啊!
抓了抓头皮,长叹了口气,他翻身仰躺着,两眼痴痴的望着天花板,光线有些刺眼,使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小小的房间,竟装了四盏吸顶灯,难怪房间如此亮堂。
陡然,他双目瞿然瞪大,全身如遭电击般一震,激动的噌的一声立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天花板,丝毫不理会刺人的光照。
“怎么了?”刘权诧异得问道。他刚眯着眼,准备睡一会儿,被方述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惊的急忙站起凑了过去。
“阿权,你看!那天花板上!”
刘权揉了揉眼睛,瞠目望去,天花板上竟然画着一道道不起眼的细线。他定睛仔细数了数,
——不多不少,横竖七条线,将其分为8x8六十四个格子,俨然成了一个大棋盘,而四盏吸顶灯位置,恰恰在正中央的四个格子里。
方述捅了捅身旁瞪着天花板发愣的刘权,催促道:“阿权,肩膀借我用下,上边一定别有洞天!”
“哦,好!”刘权如梦初醒,睡意全消,兴奋地蹲下身来,让方述骑在脖子上,把他举了举了上去,等不及得问道
“方老弟,怎么样了?”
“ 啊啊,去那边再看看!”
就这样方述骑着大马一般,把天花板的每个角落仔细得游了一遍。
“喂,我顶不住了……”说着,刘权使出最后一丝气力将方述放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自嘲道:“唉,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方述眯着眼睛,喜孜孜朝刘权竖起大拇指:“宾果!每个方格里都有一个小数字!
“小数字?有什么用?”
“看起来,只要按照数字的序号来下,黑白棋就可以赢了!”方述摸着下巴兴奋地推理道:“来,帮帮我,我们试一下!”
“又要背?”刘权摆出一脸怨妇的模样,但还是无计可奈得重新将方述托起。两人便大张旗鼓地来回奔忙,对着天花板的数字与电脑进行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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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弟,最后一步了!”刘权两眼放着光,兴奋地看着被黑子覆盖地黑压压的棋盘对方述说道。
方述眯着眼点了点头,心中提着的一口气,几乎快到了嗓子眼。他伸出食指,毅然决然得走出最后一步……
画面陡然出现了四个大字——恭喜通关,然而,旋即伴随着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响,整个房间开始微微震动,天花板上的粉尘撒盐似的纷纷跌落。
两人不禁被这突如其来震动与声响,惊骇得跌坐在地上,面面相觑。方述突然拍了拍刘权的背,后者倏然转身,发现竟有亮光透了进来。这才发觉,身后的墙壁像一扇沉重的卷闸门一般,正在缓慢上移。
刘权转惊为喜,握着方述的手颤抖道:“老弟,我们可以出去了!”方述却目光黯淡,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阿权,再仔细看!”
闻听此言,刘权诧异地转脸,发现此时石门已经开得完全了,而石门的另一侧
——不过是另一个徒然四壁,连一扇门窗也没有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另一个完全一样房间啊?”刘权失望透顶得松开了方述的手,捂着脸,摇头叹息。
“也不是完全一样。阿权,你看对面墙上,有一个大钟表!”方述推了推刘权的胳膊说道。
刘权颓然抬头,果不其然,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个大的足有磨盘大小的怪钟。只有一个指针,也不知是分针还是时针,正正的指在了十二点方向。
“怎么会挂一块钟呢?”刘权纳罕地嘀咕着。
“可能是给我们送终的意思!”方述不禁摇头苦笑道,感觉设计机关之人实在太过有心。先是让人“挂了”,后又给人“送终”。
“老弟,你可别吓我!”刘权感觉噤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嗔怪着推了方述一把。
这时一阵嘀嘀嘀的警报声彻房间,两人回头,发现声音源自刚才下黑白棋的操作台,便忙不迭的起身把脸凑了过去。
方述目光霍地一亮道:阿权,右侧选项标签里多了一个游戏选项。刘权定了定睛,发现写的是
——时钟游戏!
“什么破游戏?听都没听过,总之先点开看看!”
“唔!”方述点了点头,点开了时钟游戏的选项。瞬间画面流转,一个女性录音的声音泛起:
“这里是赌博镇执行幢永禁层,恭喜阁下破解了上一场赌博阵,作为奖励,你们每人获得了一次宝贵的挑战机会!”
“挑战机会?”刘权纳罕道。
“从现在开始,阁下需要以自己余生的自由来作为赌注参加时钟游戏。只要有一人完成挑战,所有人将脱离永禁层。不然,将被永远囚禁于此。那么……”那声音顿了一顿,续道:“我在这里,为你们祈祷!”
言毕,声音戛然而止,画面切换出现了几行字。
《时钟游戏》
1.游戏规则
2.开始游戏
两人呆呆地嘿然不语,熟视屏幕良久后,方述启口说道“按照前几个游戏的尿性,这个游戏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刘权表情怏怏,语气带着三分哭音:“这可怎么好,要不要赌啊?”
“总之先看下规则吧!”方述抚着胸勉力地保持理智的模样,点开了游戏规则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