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虞率先出手!
池虞一拳挥向男人,拳风如刀,气浪如浪,席卷而去,男人一个旋身便躲开了池虞的攻击,然后双腿一蹬跳到墙壁上。
他一跃而下,站立在池虞对面。朗声笑了起来。
"好!"
池虞冷笑,她双手掐决,手心里浮现出金芒,金芒凝聚成一只金色小鸟,小鸟冲着男人张牙舞爪。
"咦?我可不是什么邪魔外道。"
男子轻描淡写的伸出食指一弹,小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眯眯道:"你这金灵鸟是引得妖邪显形的,对我用实在是令人有点儿伤心。"
男人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池虞不理,手指又掐诀,又一只小鸟浮现出来。
这次小鸟身上泛出金芒,这金芒越变越大,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它张开翅膀朝着男子扑去,男人见状,连退数步,然后抬手对着那只凤凰拍出几掌,一阵强劲的风刮过,把那只小鸟给吹的四处乱撞,撞破了房梁掉了下去,摔了个稀巴烂。
池虞轻瞥了一眼男子,
男子见势,哈哈大笑。
"怎么?不服啊?"
池虞则是轻声一笑,刚好发愁没办法用这洞天秘法,这靶子就来了。手指继续掐法。只见她的手上金芒闪烁。
两人周身风景变换,出现在一座山峰之上。
男人双手负后,仔细打量着周围。
"这不像是幻术,结界?"
池虞没有回答,这便是她那洞天的秘术,运用洞天,她便能凭空创造出与洞天内相同场景的一方空间。在这方洞天里,她有着一定的灵力加成。
池虞右手手掌猛地拍在左掌之上,一股气浪袭出。
轰隆隆!
一声闷响,两人脚下的山峰居然被池虞一掌打的坍塌!碎石滚落,烟尘弥漫。
这时,池虞再度掐动法印。
轰!
一声巨响,这座坍塌的山峰再次拔高,化成一座数百米高的巨型山岳悬挂于半空中,这次池虞没有停顿,又一次手掌按出。轰鸣声再次响起。山峰又一次拔高,遮天蔽日,就要朝着男人压下。
男人见状脸上表情惊讶至极。
"这是什么秘法?"
池虞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捏动手印。
轰!轰!轰!
山岳一次比一次高,最终化作一座万丈的山脉。
这座山脉的威压比之前的还要恐怖,山体内似乎藏着一头凶兽。
男子见此情况,连忙告饶。
"停停停!认输了认输了!"
池虞长呼出一口气,本来她就是试验一下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在秘境结界的加成下自己确实有了不俗的提升。修行中人九境为顶,前五境没有明显的境界划分,统称小宗师,寻常武夫以一到五境划分。五境之上还有四种境界。
冬藏,秋叶,夏蝉,春鸣。其中又各分五层。
四种境界逐渐递增,原本池虞在夏蝉一层困了好久,如今依靠着洞天福地的秘术,已经有了三层的境界,加之她们道门剑道双修,战力隐隐摸到了五层的门槛。
而这洞天秘境能将术法之力破阶提升,本来她这个搬山术,撑死了也就仅仅能搬挪百丈山岳,而外这方结界里,她能搬挪万丈山脉!
池虞见男子认怂,便收敛气息。
"说罢,找我何事。"
男子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我真的就是路过。与你说你又不信。"
池虞沉默了会儿,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一件事。"
男人点点头
"你说。"
"你是怎么看穿我是女儿身的?"
自己的咒术也没有解除,按理来说如果修为不是高出自己许多许多的人,怎么都是辨别不出的。
这男人莫非隐藏了实力?池虞眯了眯眼。
听到这句话男人眼神有些飘忽,随即他干咳一声,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咳咳,嘶,家中秘术,不可外传。得罪了,不过既然……既然姑娘不方便外人知晓,放心,我也定然不会说出去。"
池虞方才故意没用道门术法,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对着这个一眼就看出自己真身的人,她也无意结交。甚至心中有点儿小小的慌乱。
"这位公子,在下池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打破了寂静,是个有眼色的。
池虞解除了结界秘术,两人对峙在寂静的街道上,池虞觉得没必要与这人多说些什么,可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人,她总觉的十分熟悉,熟悉到她口不对心的说出了她的名字。
"池虞。"
男人一怔,随即笑了。言语间明显轻柔了下来。
"池虞,池虞…………好名字。"
池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正声道。
"你身上没有对我的杀意,暂且信你,不过我对你实在不喜,以后若是见你,多半还是会揍你一顿,所以你懂吧。"
池仁一僵,也没说什么,只是周身一直"活泼"的气息顿时消停下来了。
池虞转头离去。
池仁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池虞远去的背影,良久,叹了口气。
"这丫头真随你,性格挺直爽,不错。"
池仁趁着夜色坐在一方木桌上
"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子挂灯笼。寒来暑往十数个春秋了,他曾经觉得自己没错,后来觉着自己大错特错,现在后悔莫及,失去了一切,对,失去了一切。池仁坐了会儿,池仁?痴人!不过痴人说梦罢了,如今那还有资格问这问那?
池仁长呼一口气,自家那个蠢蛋儿子还瞒着他,也不看看他是谁,还好还好,她一切都很如意,都很如意。
男子嘴中喃喃自语,没人能知晓他说些什么了。
夜已深了,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偶尔有一两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在夜晚的荒郊野岭之中,马蹄溅起灰尘,尘埃迷蒙,让人睁不开眼睛,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男子。
男子闭目盘膝打坐起来。
"呼~"
一缕青丝飘飞在风中。
"万般不由人。"
......
翌日清晨
阳光照耀进屋内,床榻之上池虞悠悠醒来。
她微眯着眼,伸了伸懒腰,舒展身躯,缓慢坐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脖颈。
"好累。"
这秘术带来的反噬就来了,
池虞嘟囔了一声,然后掀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赤足站在床榻上。
她走向窗户边,看到天色已亮。
池虞伸手摸了摸肚子,饿了。
她从床上下来,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