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一种古老但是有效的魔法,如果修习者足够强大,那可以说她基本是无敌的,因为世间不会再有生物能伤害她】
【啊?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之后会被怎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按我那时候的习惯,被魅惑成功的人除非之后施术者善心大发主动解除或者有路过的好心人干预,不然以后恐怕终身都会沦为对方的奴隶吧】
【这么严重...魅惑不应该是随着时间自动解除吗?】
【确实会自动解除】小娅的声音有些无奈,【但这只是理论上,实际上来讲只要施术者不停地强化法术,自动解除的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甚至这种魅惑持续时间长了之后受害者的精神本身也会被修正,那种解除魅惑之后却还是向着施术者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意思是我们四个之后都会成这个精灵的奴隶?这不对啊!不是说这个遗迹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吗!】
【嗨呀,判断也有失误的时候嘛】
【别啊!娅姐,救救孩子!】
随着身体各部位没了力道逐渐失去控制,苏决已经有点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了。就像是中了希腊神话里美杜莎的石化射线一样,身体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比什么可怕。而本来引以为傲的队友们,不管是淼淼,还是旁边的伊莎和丽莎,要么无力地跪在地上,要么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全员都是一副两眼无神任人宰割的模样。
【帮帮我!!!】
【可以帮帮你,但是代价不菲哦~】
【少废话!我当奴隶了不是啥都没有了,你快点啊!】
【好吧】小娅原本慵懒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听着,你有十秒钟的时间,我会为你解除十秒的控制,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必须摸到那精灵的身旁,然后...】
【别废话了!先解除!】
【没问题】
脑海里话音刚落,苏决就感到力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没有犹豫的时间,他立刻拔出腰间的铁剑径直朝对方冲锋过去。
“哦呀?”精灵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来是那个小娅吧?不过没有关系。”
她轻轻一挥手,一大串密不透风的冰刺就出现在身前。随着手臂又一次挥动,数不尽的冰锥就弹射而出直奔苏决而来。
该死,怎么办,现在自己掌握的只有水系,雷系和土系天赋,有什么方法能挡住冰锥的同时还不妨碍突进...有了!
哐啷一声,苏决的铁剑被他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伴随心里的咏唱出现在他手臂上的,是光滑如镜子一般的冰制盾牌。接着当两只手臂顶在一起斜朝前方的时候,一个简易的能弹开冰锥的斜面就搭建完毕了。
刺耳尖锐的冰锥划过冰面声让苏决本能的想捂住耳朵,但很显然现在并没有这样做的条件。
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但突入冰锥群的时间却比苏决想象的要更加漫长。就在他以为十秒钟已经结束的时候,坐在石棺里的精灵却出现在不过数米远的地方。
【给你打了兴奋剂,要加钱的哦】
【能打多少打多少!】
【很可惜啊,这我倒是做不到,毕竟打两针的话你可能瞬间就死掉了】
【反正你注意帮我把握!】
“嚯。”随着苏决突破冰锥群,棺材里的精灵再一次抬手,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数十个霹雳作响的雷电法球。
“去。”又是一挥手,法球以极快的速度向苏决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对付电流,对付电流,有了!
呼唤干燥的土地覆盖住自己的身体,霹雳作响的法球便无害的从身旁挨个经过。果然,只要能把握住克制关系,哪怕法术等级差很多也没问题!
一步,两步,还差最后一步!
虽然苏决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突进到了精灵面前,但对方不仅没有惶恐,反而轻笑起来。
按理来说这会儿应该留给反派最后的嘴炮时间,但苏决可没有轻视敌人的念头。丝毫不留喘息的机会,双腿用力一蹬,他便整个人都跳进了棺材里。
“有趣。”
哐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石块随着魔法的余波砸在了精灵原先待的位置,但很可惜的是,对方的反应远比苏决想象的要快。
“很快的咏唱速度嘛。”精灵一边笑着一边张开嘴,“试试我的,乌尔。”
几乎就是在对方话语结束的一瞬间,苏决的身体就几乎变得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宛如加了40小时的班挤完晚高峰终于到家时却发现因为欠租所有东西都被房东扔出来了,打开手机想找朋友接济,却发现电量早就为零一样。
不想动,好累,为什么要活着,想死,人生来是为了什么?诸如此类的消极念头不断在他脑海里流窜,埋怨着生活,埋怨着队友,埋怨着自己,好似下一秒世界灭亡也无所谓。
好累啊,毁灭吧。
【心理攻击,先解除了,之后加钱】
不适感瞬间从身上离去,苏决震惊地抬起头,他有些难以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者为什么那种消极的想法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但是没有关系,虽然大脑已经有点混乱,但心里面却非常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从手里再次召唤出冰锥,苏决踩着棺材的外壳一跃而起,然后在精灵玩味的眼神中把冰刺进了对方的胸膛。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渗出,不过或许是由于有冰锥挤压的关系,淌出来的血液并不算多。
“如何?”苏决如释重负地喘着气,“这下就结束了。”
“是啊。”被冰锥刺了个透心凉的精灵并没有展现出不悦,反倒是俏皮地对着苏决眨眨眼,“看来你的小娅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嘛,下次我一定不会输哦~”
“什么!”
丢下一句很有反派风范的感慨,苏决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但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光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踉踉跄跄地站稳脚步,抬头的刹那,却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啊~”那个可恶的尤物在石棺里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世界变成什么样了,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