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灰蒙蒙的路上，苏宛白一个“僵尸”都觉得凉飕飕的，原因正是因为身边这台人形“制冷机”。
一路走来，路边的行人们怪异的目光，尤其还大多都投射在苏宛白这位“宠物”身上，苏小荷垂着眼，头微微低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她现在的情况恐怕就是条狗也看的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周围路过的勉强可以算作行人的行人也都是绕着她俩远远的，但吃瓜是人类的本性...类人生物的本性，还是少不了对她们的议论。
我说我的，没惹你吧？要是敢动手，那就是寻衅滋事了....
一众虚空们如此想到。
苏宛白有些无奈，这一路上苏小荷已经暴走了好几次了，要不是她拦着，那些路人可能都要遇难....
虽然她们目前遇到的都是些一二阶低阶虚空，最高也不过是三阶，但苏宛白依然不敢大意，先不说苏小荷先动手会引起众怒而被群起而攻之，且在她的印象中虚空生物应该是那种无序的，混乱且无区别吞噬的可怕生物....虽然她从没见过，无论是原身的记忆还是她到来以后。
距离虚空最近的一次就是苏小荷爆发虚空之力的那次，但显然不能以苏小荷的标准来定义虚空。
而今天见到的这些，虽然气息与虚空一致，但却跟她印象中的大相径庭，除了身上毫不加掩饰的虚空阴冷气息外，跟以前基地里的人类基本没有区别。
甚至她们还听见零星的叫卖声，走进一瞧，一名脸庞消瘦，脸色阴翳的中年男子，他的前面是一块案板，上面放着....鲜红的肉块。
“嘿...这位客人，昨天新宰的，您是自己吃还是给您旁边这位...额，小姐？”
那男人本想说宠物之类的词汇，不过瞧见旁边这位眼神微眯，还是果断换了个称呼。
苏小荷正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买肉摊子，难道虚空也要吃东西的吗？
“咕嘟...”吞咽口水的声音。
苏小荷偏头看向苏宛白，只见她原本暗红的瞳孔已经变得鲜红，嘴唇微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那男人看见苏宛白这副模样，赶忙陪笑这说：“客人，您看给她饿的，这要是饿坏了，这般俊俏的尸傀，可不好找啊...”
此时就算苏小荷反映再迟钝，结合苏宛白的反应和面前这男人说的话，也反映过来，那案板上的鲜红肉块....
苏小荷顿时胃里一阵翻腾，饶是他也见过不少尸体，此刻依然有些接受不了，她面上没有表情，拉着苏宛白向远处的一处胡同走去。
离开那处摊子，苏宛白思绪渐渐回归。
吃人是丧尸的本能，即便已经是五阶的苏宛白，也无法抵御那股奇香，或许以后更强了，才能摆脱这个本能吧。
走到一处阴暗的胡同，苏小荷松开了牵着她的手，脸色有些复杂，随后又变得严肃起来。
“姐...你有没有..吃过...”苏小荷支支吾吾。
苏宛白歪了歪头。
“哎呀...就，刚才那人买的那个...”苏小荷看着苏宛白面无表情的歪头，莫名戳中了她的萌点。
苏宛白摇头。
“真的？”苏小荷一脸狐疑。
--...喝过一点血。
这是苏宛白唤出【雷方·千幻】“写字板”上面呈现出的字。
苏小荷松了口气，她上前，捧起苏宛白苍白的脸庞，“姐姐，看着我的眼睛，那是不能吃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人性。”
......
给苏宛白做完“心理疏导”的苏小荷拉着她从胡同走了出来，因为距离那肉摊不远，男人全程目睹了二人进出胡同，二人走出来时，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俩。
苏小荷瞪了她一眼，在外的她是冰山美人，加上虚空的加持后，更有一种压迫感。
男人垂眸。
二人向前走去。
“嘿，进货喽，人类世界的好玩意儿！”
一人喊着。
苏宛白挑眉，人类的东西？
她停下脚步。
苏小荷感应到身后的情况，回头看向她。
顺着苏宛白的视线看去，哦，又是个摊子，不过比上个正常多了。
走进，正巧有一个虚空在跟老板讨价还价。
“32信用点？怎么又涨价了？老吴，你这生意做的不实在啊，你这要是在涨下去，我可就自己去人类世界‘买’啊。”
摊子前的虚空拿着一包某品牌的香烟说道。
“嗨，我有啥办法，最近不是激进派又屠了一座人类的基地嘛，现在安保可严！你也知道，我这能力小偷小摸的，真要被发现，2阶异能者都能宰了我！”
老板愁眉苦脸。
“你说王城的大人们咋想的？好好的共处不行吗，之前出于忌惮，他们不敢来犯咱们，这下可好，万一把人类逼急眼了，最先遭殃的就是咱边陲小城啊！”
“谁说不是，我最近都不敢在人类世界呆久，万一漏出马脚，你就看不着老哥我了！唉...可惜了吃不到他们做的美食。”
“得了，30就30，走了啊老吴。”
“？不是32吗？你坐地砍价！”
老吴大喊着，可是传讯终端已经收到了来自买家的转账。
他冷哼一声，盘坐在摊边。
看到苏宛白二人走近，连忙起身招呼。
他先是看了一眼苏宛白，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屑，接着笑着向苏小荷招呼。
“小姐生面孔啊，不知要点什么？”
“你们用信用点交易？”苏小荷反问。
话一出口，对面的老板一愣，随即变得恭敬起来：“小姐是王城来的吧？看样子是第一次出王城，这您就不知道了，比起王城那珍贵的黑晶，我们哪有那种东西啊，只能用人类的货币交易。”
“嗯。”苏小荷淡淡的嗯了一声。
演的还挺像。
现在二人掌控了一些情报。
1.虚空一族有领袖者，被他们最成为女王。
2.虚空的生活方式与人类相近，甚至已经衍生出交易。
3.王城似乎已经拥有完整的经济体系，且货币是一种叫黑晶的物质。
.......
鸽了这么久才更......我真的不是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