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瞳孔变色，那东西不是没有颜色吗，应该是虹膜变色才对吧。”希里尔疑惑地说着。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莉拉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不不，就是瞳孔，虹膜变色的话，变的范围会更大的。”
希里尔听见她的回答，赶忙看向了薇尔希，想要向她求证这本应该是常识的事。
“瞳孔是有颜色的吗？”希里尔说着，薇尔希一听这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解释说：
“只有自然产生的生命才会有没有颜色的瞳孔，像你、我这样的非自然的存在怎么会有没颜色的瞳孔。”
薇尔希听见所谓的非自然的存在一下愣住了，但薇尔希并没有因此停下还在继续说：
“要知道我们的眼睛只是‘神’模仿跟尼比利特差不多的自然进化顶点的感光器官制造的用来代表自身能力的东西罢了。”
代表自身能力的话一出来，希里尔更懵了薇尔希看见希里尔这样子笑着继续解释：
“像上午遇到的那个西利希斯就是代表火焰的赤色瞳孔，而我是纯黑，莉拉是灰色，卡丽是金色。”
希里尔听后连连点头，想问“那我的瞳孔为什么会变色呢？”但还没等她开口，薇尔希就说：
“当然瞳孔变颜色的情况也有，不过还是挺少见的，一般只有几千年才会有一个的真正的怪物‘吞噬’能力的拥有者才能做到，比如半个多小时前见过的那个窝囊废一样，但你是‘暗夜’能力呀，真是奇怪呀，算了纠结这种事干什么，快点拿了衣服去吃饭了。”
总算解释完后，薇尔希只会起愣在原地的卡丽说：“卡丽，快点把衣服拿来吧，莉拉也去帮忙，对了那几件冬装要我平常选的颜色，那件毛线上衣要小码的就好了。”
“好的，马上！”卡丽说着，忽然从希里尔的视线中消失了，她感觉很好奇，甚至都忘了把莉拉放出来。
莉拉只能用略带生气的语气说：“我还被这引力关着呢！”
希里尔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薇尔希只得看向希里尔说：“希里尔，可以把莉拉放开了。”
过了三四秒后，希里尔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说：“抱歉，刚刚一时间知道了太多东西，没反应过来。”
薇尔希看着希里尔那苍白的眼睛和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十分冷静地问：“卡丽，现在几点了？”
正在远处拿衣服的卡丽不知怎么就听见了，喊话道：“下午一点半。”
薇尔希听后点了点头说：“看来不是因为热，大概是因为使用能力时间太久，然后累了吗，但是累了也不会这样啊，那么你现在饿吗，希里尔？”
希里尔听得出薇尔希是在关心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只能语无伦次地回答说：
“啊，不是很饿，但的确有点，也不知道为什么用了那个什么‘幻月降临’后就好像开始饿了，感觉还有点头晕。”
说完希里尔便让幻月消失了，正巧莉拉也在这个时候发难道：
“怎么还不把我放开啊……哎呀，疼，别突然把这种东西解开啊喂！”
话音和她的身体一起落下，莉拉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莉拉当然不高兴啊，但这时薇尔希说：“好了都别闹了，去帮卡丽的忙吧，莉拉。”
莉拉听了只能拍了拍灰回答说：“好的，我现在就去。”
看着莉拉走远后，薇尔希深深叹了口气，找了两把椅子过来，一把自己坐，一把给了希里尔。
“那么我们就先慢慢等吧，对了这是我之前的一些干粮，你先吃点，毕竟你应该已经有至少一万年没吃东西了。”
薇尔希说着便从她那破烂不堪的斗篷下掏出一个烧饼来。
希里尔很惊讶，一是烧饼似乎不是干粮，二就是她不知道这烧饼之前放在了什么地方。
虽然在她看来薇尔希是她的朋友，但是绝没有到能毫无心理准备就吃下夹在腋下的烧饼的程度。
于是希里尔一边接过烧饼吃一边问：“你这饼哪来的？之前放在哪啊？”
薇尔希没发现希里尔有些嫌弃，解释说：
“放在空间袋里啊，不过因为现在存不进东西，所以应该要换一个新的了，刚刚给你的饼就是里面的倒数第二个东西了。”
说完，薇尔希从斗篷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烧饼，同时那件斗篷化作光消散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希里尔看着那斗篷消失，她不知道原因。
“你的……”
“消失了嘛，这很正常啊，当空间袋里没有东西时空间袋就会消失。
而且只要是物质就算是神的造物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无论如何都会被时间抹去痕迹，除了不知谁创造的世界书会在世界消失前永远的记录下去，没有任何东西会记得。
那些假冒神的家伙会消失，没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即使不是物质，精神也会迎来名为‘死亡’的终末，一切都是如此，也许‘神’也会消失呢，更何况是用米莱斯家族的能力建造这种简单造物呢。”
薇尔希平静地回答着，没有微笑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
希里尔听了，想说些什么，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才不相信什么虚无主义呢，一定有痕迹是会留下来的，一定有什么事能被人记住的。
她想去反驳，可却还举不出例子，想要说自己，自己的上辈子，她相信就算他已经死了，他的粉丝总有人记得他。
可是她清楚，自己很特殊，是“中心位面神”认下的女儿，她和这个世界的割裂的，无论之前还是现在她都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薇尔希吃着烧饼看向了希里尔，接过却看见她现在满头白发。
薇尔希想要安慰她，可是她也意识到了，是自己刚刚那番话让希里尔伤心了，所以便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卡丽的声音传来，“二位，抱歉，我们可能还要再等久一点，我们两的两个店长吵起来了，他们说几天总店可能要暂停营业了。”
希里尔没看见卡丽人在哪，还在奇怪着呢，薇尔希就回答说：
“没事，告诉克莱希特和姆涅拉，我来买衣服了，就行了。”
“克莱希特和姆涅拉是谁啊？”希里尔好奇地问着。
“我少有的两个把我当同龄人的朋友，是在我上次旅行的时候认识的，对了你不是都知道我会叫你‘圣棺先生’了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薇尔希如此说着，倒不是她忽然变了性子，而是这句话她不想说也要说。
希里尔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想了想后就回答道：“我只知道一部分了，也就记得你在小时候跑到圣棺前对我说想要我醒来陪你玩的事。”
薇尔希听后有些脸红，她并不知道希里尔隐瞒了什么，她话锋一转，对希里尔说：
“是吗，那么我现在想去旅行，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希里尔听见这个问题，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好啊，没问题。”
薇尔希也有些意外，这比她想象地要顺利太多太多了，于是又问：
“那如果这场旅行要持续十年呢？”
“十年对我来说并不长，不是吗？”
“不要用问句来回答问句啊！”
“好吧，那我重新回答一次，十年的旅程自然没问题，如果可以我想时间可以更长些。”
“十年就够了，而且你难道没有需要做的事吗？”
“的确有要做的事，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实现，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晚点也没事呢。”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一直旅行吧。”
“我只是提一下，你也没必要同意的，而且既然你问了我有没有需要做的事，那你就没有需要做的事情吗？”
“没有哦，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被其他人强加的职责了哦。”
“那你自己认为自己需要做的事呢？”
“旅行就是啊。”
“真的吗？人的一生可以只有旅行吗？”
“对我来说只有旅行就够了，毕竟我的年龄摆在那。”
“那你年龄是多少呢？”
“在这可不能说，这么不礼貌的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在回答吧，而且，人生不就是一场旅行吗，就算永远呆在一个地方，世界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当时间向前，我们也会随着时间移动不是吗？”
“怎么你也用问句回答问句啊，不是你先说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的吗？”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了。”
她们二人交谈着，仿佛世界上就只有她们，差点就无视了传到她们耳边的卡丽的声音。
“抱歉，他们说‘薇尔希来了呀，那就让她等三个小时吧，我们有事，谁叫她好几年都不来看看我们的，我今天一点要让她/他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抱歉，可能要等到四点多了，对了薇尔希姐姐你的‘世界之钟’呢？”
薇尔希回答说：“那个东西现在小芙手里。”
“是吗，所以你还要去买块新表对吧，那你先去买表吧。”卡丽如此说着，想让薇尔希等等再来拿衣服。
可薇尔希无视了卡丽的话对希里尔问：“希里尔，你饿吗？”
希里尔想也没想回答说：“唔，不饿。”
“那卡丽，我和希里尔就在这等了，毕竟午饭已经吃了饼了。”薇尔希微笑着说道。
“好吧，那么就请再等等吧。”卡丽无奈地说道。
……
又过了许久，薇尔希有些犯困，于是对希里尔说：“希里尔，我先睡会儿，你如果想逛逛这座城，那就拿好这个。”
说完薇尔希便给了希里尔三颗黑色的宝石。
“这是什么？”
“这里的货币，大概等于一千颗白色法石，你先拿去用，我的手套也是空间袋，里面还有很多，我就先睡了，如果你要了解法鲁托你可以去圣堂附近的‘斯杰尔雷克大图书馆’的第三分馆去看书，虽然那里的资料不全，但应该足够了。”
说完薇尔希就睡了过去。这时希里尔才注意到薇尔希脸上的黑眼圈。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听到我们说话的，但我想你现在也听得到吧，卡丽小姐你知道薇尔希这是怎么回事吗？”
希里尔问着，她还有后半句没说，那就是这黑眼圈为什么刚刚看不见。
卡丽回答说：“大概只是累坏了吧，刚刚我也没看出来，可能是薇尔希奶奶又使用‘幻月降临’的致幻能力骗过我们眼睛了吧，总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听完卡丽的回答，希里尔松了口气，同时对不知道再什么地方的卡丽说：“那就麻烦你们照顾她了，我先出去逛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