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先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感觉有些饿的埃斯科瑞停下了口中的故事对众人如此说着。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早就点好了菜,只需要起身去拿,不过有一人例外,薇尔希,她没有去点菜,自然也不会起身去拿。
希里尔见状,想起了这件事,犹豫片刻后对薇尔希问:“薇尔希,你不去点些吃的吗?”
薇尔希露出微笑回答说:“不是很饿,要不你帮我随便点一些吧。”
希里尔听见薇尔希的话,迟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做这件事,毕竟薇尔希似乎更希望她成为一个单纯的倾听者。
“可是,仅仅是倾听者就够了吗?作为朋友需要主动吧。”希里尔如此想着,脑中却闪过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人啊,是掠食者,得学会主动出击啊!”
她想不起这是谁和她说的,尽管那声音真的很熟悉,语气像是个语重心长的长辈或者前辈。
“奇了怪了,这是谁告诉我的来着?听起来不像是院长啊,声音也和我爸的声音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如此想着,点头回应了薇尔希,随即便替薇尔希去点菜了。
过了一会儿,埃斯科瑞拿着牛排回到了桌子旁,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面无表情的薇尔希,随即对她问:“薇尔希,你真的不自己去点菜吗?我看希里尔拿了至少三袋糖!”
薇尔希随即露出微笑回答说:“没事,我不讨厌特别甜的东西,只是……不是很喜欢。”
紧接着贝德拿着个朴素的“白菜盖饭”就回到了桌旁,他的引路人就跟在他后边,埃斯科瑞见状立刻对贝德问:“贝德,你吃这么少吗?”
贝德一边坐下一边笑着回答说:“是啊,我从很久以前开始胃口就很小,或者说我那个世界的人胃口应该都很小。”
戴·斯此时也拿着饭菜回到了桌旁,他听见了贝德的话,立刻对贝德说:“贝德,你可以说说为什么那么那个世界的人胃口小吗?”
贝德笑了笑回应道:“什么,你还想听这个呀,我看你就是想知道我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吧!”
就在这时希里尔推着餐车回到了桌旁,餐车上是她喜欢吃的糖醋里脊盖饭,除了糖醋里脊盖饭外还有一碗饭和一碗辣椒炒肉。
埃斯科瑞看见本应该在上边的三袋糖不见了,有些疑惑。
薇尔希也注意到了希里尔,但只注意到了她点的菜,随即便对希里尔问:“希里尔,你为什么要点这个?”
希里尔随即笑着回答说:“我刚刚问老板有什么可以推荐给你的,然后就点了这个,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我也不知道。”
薇尔希听后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哦”接着便从餐车上把辣椒炒肉和饭拿走了。
希里尔听完心里并不好受,但还是笑着把自己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一边把餐车推走一边试图转移这份难受的心情。
“对了,贝德,你刚刚说的事会继续讲下去吧。”希里尔如此说着,贝德一听立刻笑着说:“哦!你也想听啊,那好吧,事先说明啊,那个世界不是个美好的世界,听不下去不要怪我。”
希里尔点了点头,应道:“好啊。”
很快,希里尔入座了,贝德便开始讲起他的故事,“我的那个世界呢,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在我们那如果没有守护灵是不可能活过五岁的。”
埃斯科瑞对这故事没兴趣,专心吃着自己的牛排,戴·斯安静地听着,翻开了手中的书,他的饭菜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空盘子留在桌上。
贝德对戴·斯吃的如此之快感到震惊,戴·斯见他停了下来,看了贝德一眼,贝德随即继续说:
“因为饥荒,没有守护灵保护的孩子随时会被当作食物,至少在我小时候是这样的,我目睹过,可能也吃过,因为那是我那个世界唯一的肉食。”
希里尔听着,想象出了贝德口中的画面,可随即脑中却闪过一幕怪物与人类厮杀的场面,而自己似乎正高高在上地在一个奇怪的空间中注视着一切。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希里尔如此想着,紧接着就听见贝德说:
“那个世界只有两种动物,其中一种是人类,另一种是怪物,被怪物咬到就会被同化为怪物,吃了怪物的肉也会变成怪物。”
希里尔愣住了,她听着脑中便闪过人类一步步变成怪物的样子,她感到有些恶心,放下了碗筷。
贝德注意到了希里尔的异样,继续说着:“如果能种田,或许还不会有饥荒,但可惜那个世界无比荒芜,就连莱西创造出的植物都存活不了一天,天然的食物只有安全水源中的微生物,但这些根本不够维持人类的生存。”
希里尔在这时缓了过来,继续吃起食物,“刚刚的场景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嘛,不过为什么我会知道贝德的世界的模样呢?”她如此想着,贝德顿了顿,随后笑着说:
“不过还好,像莱西这样的守护灵创造出的植物是可以吃的,不过她那样的守护灵很少,我以前在的那个人类据点中的所有食物都是莱西提供的,我是负责分发的人,直到有一天……”
戴·斯听见这话立刻看向了贝德的眼睛,渴望贝德继续说下去,贝德清了清嗓子随即继续说:
“那天……大概是三四十年前,那天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色,罕见地下了一场雨,一个披着暗红色斗篷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脸。”
戴·斯听见这话疑惑地“哦”了一声,贝德没有受他的影响,继续说着:“我当时在分发食物,就去问那个人要不要,他收了下来,递给我一瓶奇怪的药,我想戴·斯和希里尔也知道那瓶药是什么吧?我在……”
此时吃完饭菜的希里尔打断了贝德,她问:“什么药啊?我不知道。”接着她就觉得奇怪,她并不想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她都快习惯这种情况了,也就没有在意。
贝德则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解释说:“那瓶药是成为成神者的必要条件,至少是我的必要条件,我在那天晚上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接着就发现我有了些奇怪的能力,那就是永久地改变重力,于是我就将我所在的据点升到空中,之后很长时间里我都没有再看见那个人,就在我以为我再也不可能看见他时,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世界,当然不是这里,毕竟进入第一位面可是要攀登世界树的呀,好了,你们还想听吗?”
早已吃完午饭的其他人或点头或默许,只有薇尔希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那你们先慢慢讲吧,我先走了。”
众人都看向了薇尔希,薇尔希这时看了希里尔一眼,随即对希里尔说:“对了,希里尔,今天不要忘了晚上不能出门,记得早点回去。”
希里尔听见薇尔希要先行离开,心中顿生一个想法“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相处,那我今天就在酒馆里呆着吧。”
就在这时埃斯科瑞笑着对薇尔希说:“那我呢?”
薇尔希勉强挤出微笑对埃斯科瑞说:“哦,抱歉,你自己决定吧,我就不干涉了,我先走了。”
说完薇尔希向希里尔挥了挥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希里尔,希里尔见状只好有些失落地回应道:“再见,今天我就呆在酒馆,所以晚上出不出门没影响的。”
很快薇尔希走远了,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也纷纷离开了,希里尔本想让贝德继续讲,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可贝德却主动对希里尔说:
“希里尔,你和薇尔希女士是有什么事吗?感觉你们都不是很开心啊,之前吃饭前也是,虽然这样有点冒犯,但是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们说说吗?放心,我们没那么不识趣,不会到处说的。”
希里尔叹了口气,头发变成了白色,众人都看到了,不过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薇尔希想要疏远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思考后,希里尔如此说着,她决定把薇尔希的话先放到一边,她觉得只要自己成为薇尔希想要的那个倾听者就好,问题仅仅是如何再次靠近薇尔希。
贝德听后联想到希里尔刚刚说的话,立刻对希里尔说:“所以你就顺应了你以为的她的想法,这样很幼稚不是吗?”
希里尔一听头发更白了,她只能慌张地回答说:“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只是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戴·斯听见希里尔的话,立刻对她问:“你以前没有和朋友闹过矛盾吗?”
希里尔想了想随后摇着头说:“闹过啊,不过和这个不一样,我感觉薇尔希想疏远我,又不是特别想,就像是在保持距离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戴·斯随即笑着对希里尔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我和她真正见面到现在也才十来天,在吉柯城的时候她留我一个人呆在旅馆里,之后在那个冰精的村子里她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之前一直两个人一起的,然后到了这里,在昨天,我只有晚饭才看见她,今天也是吃饭的时候,而且我感觉她在特意支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希里尔如此说着,心里却在想:“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我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我吗?”
就在这时贝德的引路人走到了希里尔的旁边,拉起了希里尔的手,随后对希里尔说:“希里尔,她可能是有什么事,或者还没有准备好什么的,园艺师今天和我说过你的事,你想想之前你们是那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对吧,所以,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呢?”
希里尔听后笑了笑,头发仅仅是变成了黑色,她的心里还是在想着:“所以说就是因为现在的我是醒着的,不是她的想要的样子,才会这样吗?”
“也许吧,贝德,你继续讲故事吧,过几天也许就好了吧。”希里尔如此说着,看向了贝德,贝德耸了耸肩继续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