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内无人不知学生会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如果只认为他是一个管理组织,那一般都是没怎么了解过的人会说出的话。
关于秦语桐,那学校里的传闻可是邪乎的很。先不说她暗地里送竞争对手去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东京被打成水泥柱的阴谋论,只是她身上那些离奇的事,就够让人随意发挥了。
虽说各式各样关于秦语桐的传闻都夸张到了极点,乍一听肯定是假的,但每当有人质疑时,往往都无法解释为何秦语桐作为近十几年最温柔的学生会会长,可学生会的威信却是有史以来最高的时期呢?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妖就妖在没人知道她哪里妖。于是夸张化秦语桐,也便成了学校内的一项娱乐项目。
作弊同学连那个审核严格的作弊群都加入了,在学生群体中的门道自然有不少的,秦语桐的传闻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些。
如今坐在这位学生会会长的面前,他一时竟有些紧张。人家也没有长得凶神恶煞,反倒是个看了就让人不想挪开视线的美少女,可作弊同学仍旧怕到面色发白。
“不用紧张,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况且你表现还那么好,相信你受到的处罚一定是最轻的。”
“我…我一定如实回答。”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与韩同学沟通作弊细节时,事后都会把聊天记录删掉对吧。”
“是的……”
“除了韩同学外,考场内还有其他同伙吗?”
“有。”
“那么这些同伙都认识韩同学对吧。”
“都认识。”
“……感谢配合。”秦语桐转向老师,“我的问题问完了老师,麻烦您去通知一下韩同学。”
秦语桐这几个问题问下来后,她想证明的事已经全部证明了。当然这其中有几个问题并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服务,仅仅是秦语桐在借这个机会,从这位同学这边尽可能多的获得情报。
既要让学校明白学生会没有插手的意思,又要去获取最多的情报,秦语桐对于这种麻烦事很不喜欢。可没有办法,这必须要做。
韩清泽回到办公室,这里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压抑。即便自己是被冤枉的,可韩清泽还是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刚刚在隔壁办公室虽然尴尬,但却比这里舒服许多。
老师也明白秦语桐在问完问题之后,也有了些自己的看法,于是便打算听一听。
“秦会长,你有什么看法。”
“至少我可以证明,韩同学与这件事关系不大。”
“证据呢?”
“首先是这段聊天记录,刚刚相信老师您也听到了,这位同学说他与韩同学聊完之后都会删除聊天记录,可这段却留了下来,您觉得是为什么?”
“这段聊天记录开始的时间是今天早上,从时间上来推断,他们直到考试开始前都在沟通作弊细节。”
“没错,今天早上,这就是证据。”
韩清泽恍然大悟,他刚刚看聊天记录的时候因为对方模仿自己模仿的太到位了,被吓得甚至都没有看完聊天记录,更别提时间了。
而今天早上好巧不巧的是,他被秦语桐叫到了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里。在她的注视下,韩清泽连看时间都不敢,更别说长时间的聊天。
秦语桐既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身为当事人的她肯定明白,韩清泽是无辜的。
确定了秦语桐是来帮自己的后,韩清泽顿时松了口气,从未感到如此安心。
“你说今天早上,你把韩同学叫到了你那里?”
“是的,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相信值得学校在门口安装一个监控,如果有疑问的话完全可以去查。”
“……主任那边开完会后,我会把你的发现告诉他的。”
“谢谢,既然韩同学的嫌疑暂时洗清,那他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可以,但得回到考场自习。”
“相信看着一个人老师肯定能胜任,我也不久留了,再见。”
暂时洗清了嫌疑之后,韩清泽彻底松了口气,今天早上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跟做了次过山车似的。
跟在秦语桐身后退出办公室后,韩清泽心底一直纠结着。他想向秦语桐道谢,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就一直僵在原地。
带上办公室的门后,秦语桐第一时间转身笑着看向韩清泽,仿佛知道他会因为不知如何道谢而陷入纠结。
“道谢就不必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那个…还是要谢谢你。”
“那你现在还觉得,来我的办公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了吗?”
“不会不会,这次可真是帮大忙了。”
“原来如此,看来早上你确实觉得来我办公室很可怕啊。”
“那个…我,我没这个意思。”
“好啦,我又没生气,既然现在不怕了,那以后可要常来我办公室哦。”
“一定一定。”
一定个鬼啊,谁没事喜欢往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里钻,都不怎么熟,万一一个不小心惹火了对方,还怎么在学校里混啊。
韩清泽只是嘴上应付着,反正如秦语桐这样的人物多是贵人多忘事,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这些小人物呢。
韩清泽告别秦语桐后,灰溜溜的向着自己考场的方向前进,他已经不想继续在外面待着了。
目送韩清泽离开后,秦语桐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脑内盘算着事后让秘书去采购些橙汁备在办公室里,当然量要足,省的被韩清月喝光。
一想到韩清月,秦语桐自然是头疼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但秦语桐没想到的事,韩清月居然来的那么早。她刚回到办公室,就发现韩清月坐在她的位置上,百无聊赖的旋转着转椅。
“小心摔倒哦,清月。”
“你怎么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出来的。”
“谁都知道你是学生会会长的好闺蜜和哆啦A梦,发生了这种事而会长又恰好不在,当然是去找个主心骨啦。”
“我哥的事你处理好了?”
“有防备的话,处理起来并不难。”
“但接下来可就未必有防备了。”
“那可就是你的事咯,当然你要拜托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帮我的好闺蜜哦。”
“你还是好好避嫌吧,正好也可以让我的好哥哥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