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以后这里安静了下来。不……不对。不远处有细细碎碎的声音。
声音并不大声,但却很清晰。或许是视力被剥夺,相对的听觉就变得很敏锐。
“嘶啦!”那有点像胶带撕下来的声音。
突然有人摸我的脸。我不禁缩了一缩。
“志玄,别怕。是我。”是小钥。所以刚刚的声音是……她自行脱绑的声音……
“现在我把你脸上的胶带给撕下来哦!大概会有点痛……”脸上的胶带?所以我的眼睛不是被布蒙上而是粗暴的直接贴胶带啊!
“我想我可以自己撕……啊——”你是不能先帮我松绑再让我自己撕吗?
“你这个大声公!这下子他该回来看了啦!”南宫钥听下去有点气急败坏。
那感觉就跟脱毛蜜蜡贴布差不多……不对……是更痛……为什么不让我自己来……
而且撕开胶带过后我依旧是难以睁开双眼,胶带的残胶还是把我的眼皮黏着。
“哐!”门被很粗暴地打开了。
“你……怎么挣脱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我几经努力终于睁开眼。这男人……好像就是前几天看到的那个男人?
“你们这些猥琐的变装癖!污染漫画的世界不止还要玷污我的圣地!现在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这男人在……在脱裤子吗?我的天啊!才睁开眼睛就这样荼毒我。幸好我没有眼镜……
“你想干什么?**未……就算我成年了你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南宫钥的声音听下去有点颤抖。如果不是双手被反绑,我真想往那男人身上揍几拳。
“啪!”男人伸手一巴掌盖在南宫玥的脸上。
“以这副模样去报警吗?看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是出来卖的!”
“你够了!现在你不止是意图**还绑架。脸上的掌印是物证,而我就是活的人证!别试图歪曲事实,警察绝不可能站在你这个连女人都打的混蛋那一边。”
男人打量地看着我,再看看小玥。
“什么!?你是女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
“谁说我是男的?”
“那为什么你上班要戴假发换裙子?”
“女的就不能戴假发换裙子上班吗?”
“你……该死的!我不可能会错的……”
“我不介意你翻我包看看身份证哦!很抱歉,我性别写的是‘女’。”
“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扰乱我!”又是一巴掌拍在南宫钥的脸上。白净的脸蛋上各有一片通红的掌印。看着就足够让人心疼了。
“不行!我是导正这世界的人。我不会犯错的——对了,把你们都杀了不就谁都不知道我犯错了吗?”男人拿出一把刀子。嘴角的笑容怎么想怎么诡异。
这样子下去,只怕我跟小钥都会死。我破釜沉舟,以被绑着的双手和双腿奋力跳到男人的身上。
“啊——”男人虽然成功被我扑到了,但刀尖也插入了我身体。
“小钥你快逃出去找人帮忙!”我喊了一声,晕过去了。
再一次醒来我在医院里。看着那全白的建筑,我知道我们该是获救了。
“你醒啦?很舒服吧,你睡了整整两天。”那是南宫钥。脸上那让人心疼的 红肿已经看不清了。
“我的眼镜呢?”近视人最怕的就是没有眼镜,眼前模糊一片的很没有安全感。
“喏。”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团……形状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
我伸手拿了眼镜。确实很不妙——铁做的框已经扭曲了,镜片根本就不见了!
“我的眼镜啊……是怎么回事啦!”那还是我上个月用自己打工的钱买的新眼镜。
“我……踩……在……”南宫钥用很小的声音喃喃着。
“怎么办啊?我的储蓄也不多了!”早知道就不狠下心肠买下那副名牌眼镜。现在还没过一个月就报废了……
“我……我赔你一副!”南宫钥一脸愧疚地看着我。
“那……就谢谢你了……”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