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没有丝毫的迟疑,我站了起来,不再碰面前任何的食物。“虽然我和你一样憎恨着玄武区的当权者,但我们有着与之相对更为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东西比追求信念与自由更为重要的吗?”慢悠悠地反驳着,男人看上去并不着急,就好像我们一定会答应一般沉着而冷静。
“我们现在就在履行自己的信念。”反驳着,我站了起来,示意希尔和妮娜往门外走去,却发现之前通过的走廊内,早就站满了一整列举着钢制长枪的士兵。
“你应该知道革命只会给你的人民带来痛苦,让翡翠要塞染上猩红。”摇了摇头,我们重新折回了会客厅,“玄武区那帮老家伙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当然,所以我需要你们。”城主站了起来,左手置于胸前做起某种祈祷的古怪手势,“革命需要流血,成功需要牺牲,但你们的加入可以让流血的程度降到最低点!”
“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因为我从你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很奇特的东西,一种对自由的渴望与信念。”两个侍从扛着一个木箱子慢悠悠地走了上来,我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干的,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在你们眼里或许一文不值,但有些东西总是少不了的。”
“我的答案是不。”
或许辛西娅会答应这种疯狂的要求,但我绝对不会。
“不再考虑一下吗。”闭上眼睛,好像做着什么艰难抉择似的,库尔克的脸就好像披上了阴冷面纱在一瞬间降至了冰点。“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哎,那就没办法了。”打了个响指,卫兵们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进来,迅速压制了我们三个。由黑晶石制成的手铐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改造者失去被赋予的所有能力。“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相信你们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杀了我们并不会改变什么。”
每一次在竞技场中命悬一线的我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威胁吓倒。
“哈,杀了你们?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话,那就太可笑了不是么,我尊贵的客人们。”站起身,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把我身后的包裹拽了过去。
糟糕!
“我天生对各式各样的材料有着独特的感知,相信你们从之前的木雕中已经发现了。”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库尔克拿着那个被齿轮包裹成心脏外观的东西,别有深意地看着我,“虽然商品贸易在各个地区都很盛行,但藏着这种军用化钢铁核心的家伙,是不是非常可疑呢。”
“可恶,把神父的心脏还给我!”扭动着身躯,我想从周围士兵的压制中挣脱出来,腹部却受到了一记猛踢,痛得连平衡都无法维持。
“嘛,放心吧,我暂时也不会动这个东西,就请你们到地牢里冷静一下吧。”
只感觉眼前一黑,之后的事我就再也记不得了。
……
浓厚的尸臭味铺面而来,就好像攻击着我神经中最为脆弱的一部分,让我的脑袋感到炸裂般的痛苦。
“哥哥,没事吧。”毛茸茸的爪子温柔地搭上了我的肩,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妮娜担忧的脸。
“没……没事,虽然这种地方再熟悉不过了,但再一次回到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啊。”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上去我们被困在了整座城堡的最下方,顶部一个极其微小的窗口那里,一直有着浑浊不堪的空气倒灌进来,给人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
希尔瘫坐在地上,看上去仍然在昏迷的样子,被铁栅栏禁锢的狭小空间根本就寸步难行,更何况脚上的镣铐已经把我们和斑驳的墙壁连成了一体。
“希望你们能好好享受最后的几个晚上,”突然地牢的尽头有一束白光投射进来,狱卒慢悠悠地走向了我们,看上去是个狂傲不羁的年轻人。
“该死,第一天上任就要做看管死囚这种工作,实在是倒霉透顶。”把钥匙重重地砸在了牢房外面的小桌板上,他一屁股坐下来,却险些把腐烂的木椅压坏。
“混蛋,这里的条件也太恶劣了吧,也不知道哥哥那边是什么情况。”
“你刚刚说是死囚?这是什么意思?”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我质问道,“这就是库尔克先生的选择吗?”
“我可不管上头那些家伙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是遵照命令行事罢了。”青年没好气地瞥了我们一眼,专心修理起自己面前的椅子。
灰白色的头发,总感觉有点眼熟……
“请问作为死囚的罪名是什么,我们有知道的权利。”不依不饶地质问着,我暗自打量起青年,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逃生手段。
“携带危险物品入城,以及最为严重的间谍罪。嘛,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想要你们的死罢了,过程与原因根本就不重要。”
“我们的行刑日期是什么时候?”大脑飞速旋转,逃生方案慢慢地构筑起来,只缺少最后的一片拼图。
“下周一下午。”
“具体几时几分?”
“都是要死的人了,你烦不烦!”猛地转过身,青年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却在听到我的话后直愣愣地杵在了原地。
“卡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定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