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盯着这只虫子的动作，在第一次扑击结束之后，它转动了一下身形，接着再次发动了扑击技能。
神能再次减少了两点。
在面板之中，它的神能仅剩下一点，恢复的速度也相当慢。
至少暂时应该是无法恢复的。
而除了扑击以外的其他两个技能，都没有进攻的效果，因此无法构成威胁。
我在心中做出了判断，而这只肥虫也就和我判断的一样，在释放了两次技能以后，就只能慢慢的蠕动过来了。
那充满了弹性的身体，似乎也少了几分力量感。
就这？看着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多少的进攻能力的寄生蠕虫，我走过去，伸出手。
它毫不犹豫的将锋利的口器对准我咬过来，而就在它的口器即将接触到我的那一刻，我猛地伸出手，死死地将其口器下方一点的位置给抓住。
真的很恶心，滑腻的手感，差一点就捏不住了。
不过还好，手上戴了手套。
不然即便是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也依旧会觉得很恶心。
就像你不可能对一坨翔发起攻击一样。
寄生蠕虫被我抓住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但不管怎么折腾，只要那一张嘴碰不到我，就无法对我造成有效伤害。
而我也终于能直接尝试一下，我这一拳头下去能够给它造成多少的损伤了。
反手将其摁在地上，我一拳用了八分力道对着寄生蠕虫的身体捶下去。
嘭！
肉汁飞溅，液体都溅到了我的衣服上来。
“你真他妈的恶心啊。”
我很嫌弃的说道，好在这玩意的血条确确实实的下降到了83%。
看来力量并不太够。
接着我用十成的力气一拳砸下去，尽量避开身体让自己不被这些恶心的液体给溅到。
生命值再次下降21%，来到了62%。
真希望我之后不会一直都只能徒手战斗。
不然想要弄死一个怪物，得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
测试完毕之后，我干净利落的再次砸下去三拳，将这条寄生蠕虫彻底击杀。
这一次没有得到什么技能的奖励了，老实说，它那三个技能我是一个也不想要的。
真的很恶心。
“行了，完事了，你们进来吧。”
我对着站在门外通过方形小窗口观察里面的两人说道。
“刚才又出现了那种怪物？”竺光一进来就开口问。
“嗯，从那具尸体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我点点头。
“哪一具？”
“那边那个。”我伸手指了指，然后跟着竺光来到那具尸体的旁边。
竺光只是扫了一眼，就说：“没有任何区别，尸体身上一丁点变化 都没有。你的视线里面，可以看见什么吗？”
“嗯……也看不出来什么区别。”我摇头道：“按理来说，怎么也会在上面开一个大洞才对。但是我看不到任何类似的创口，也许是因为，那些怪物现在暂时还无法对现实做出进一步的干涉吧。”
只能够削减生命值，让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地死亡。
以及，能够使用精神类的攻击，让人产生幻觉，意识错乱。
“好吧，我们先出去。”得到了我的回答之后，竺光也不再多纠结什么，带着我们两个往外面走，“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杀死的那个怪物，是什么样子的，死亡之后，尸体在什么地方？”
“一个巨大的肥虫子，很恶心，我能摸到那滑溜溜的触感，以及那恶心的液体，杀它的时候，液体还溅到了我身上来。死亡之后么，直接消失了，就像是……游戏里面，怪物死亡后变成了光。”
查一铭丢过来一道视线，意思是：“你怕不是在逗我？”
我回了他一眼：“没心情。”
“就像是游戏一样？”
“是啊，就像是游戏一样，很奇妙吧？”
“你难道不觉得很恐怖吗？”
回到电梯里面，竺光按下了正一层的按钮。
“恐怖么，有一点吧，不过我也差不多该习惯了。”我无所谓地说。
“你的精神状况表现出来的缺失不像是一个男子高中生。”竺光道。
一提到那个名词，我顿时勾起嘴角，忍不住开玩笑道：“是吗，可能是的吧。毕竟，都已经是高中生了，都还没有拯救过世界，也没有开出后宫，甚至没有一边享受青春，一边身处修罗场，确实有点问题。”
“你那是哪里的高中生？”查一铭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霓虹的咯。”
“霓虹的高中生可不会拯救世界。”
“哟。没想到局长你，居然也有关注这些吗，还知道这个？”我诧异道。
“……这难道不是常识吗？”查一铭一脸黑线。
也对，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二次元，没有美好的幻想，是一个相当真实而且残酷的世界呢。
“就当做是另一个世界的霓虹吧，反正也差不多。竺光，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男人不是慢慢长大的。”
“难道是畸变长大的么？”
“男人是在一个瞬间之后长大的。”我故作高深的说道，“也许是一个瞬间，也许是一个小事情，也许是一个晚上，总之男人的变化不可以随意丈量。说不定今天还是一个小屁孩，明天就是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了呢？”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查一铭接过话茬，“你之前不是还说，自己对英雄什么的不感兴趣，不要成为英雄。”
“没错啊，所以我又没有说我自己。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英雄？”面前这两个人不知道，我可是那种，完全和英雄儿子背道而驰的类型。
如果不是为了听允，我管世界的死活干嘛。
“今天的实验已经结束了吗？”查一铭懒得和我继续扯淡，转头去问竺光。
“嗯，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时间，我送你们直接去光山市。”竺光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直接在光山市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出发，去确定好的地点，测试第二阶段的项目。”
“好。”查一铭点点头。
“是我测试，你好个什么？”我瞥了查一铭一眼，然后问竺光：“为什么不能就在这边休息一晚？几个小时的测试，我现在只想躺倒床上去。”
“这边很偏僻，晚上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你确定吗？现在去光山市，你还能在明天之前，晚上好好的转一转，休息一下。”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立刻改变了主意。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半，马上就八点了。
等到了光山市之后，差不多正好能够顺便吃个晚饭。
……
“晚上吃什么？”
“路边摊就行，我没那么多讲究。”
“竺光呢？”
“我也没有。”
“行，那就路边摊了。”
在感到了住处之后，我们三个暂时闲着没事，下楼逛了逛下面的美食街。
“竺光，你不是还要整理那些数据吗？”
“那并不影响我的行动。”
“好吧，你厉害，一心多用。”
随口回了一句，我在一个卖手抓饼的摊位面前停下脚步。
这里一整条街都是这样的，其实光山市并不大，大多数地方都是这样的。
即便是在市中心，这样的街道估计也不会太少。
而很多地方，甚至就连这种小吃街都没有。
甚至要在离开居住区很远之后，才能走到最近的街上 吃饭。
发展很落后，这就是我查到的简单的资料。
而发生了海兹莫尔事件的地方，也是一个相对较为偏僻的位置。
这也是竺光选在这边的理由之一。
“顺便来份炒面吧，老板。”
“好嘞。”
我说完之后，查一铭也没有什么嫌弃的点了一份。
在等待摊位老板制作的同时，我发着呆，脑海里将之前去M国收集到的信息全部梳理了一遍。
海兹莫尔的出现，真的没有任何征兆吗？
没有任何我能够看见的征兆？
我想起了在那边，在那个城市里面看见的巨大的塔。
那个东西是怎么出现的？
它的出现绝对不会悄无声息，至少在我的视野里面，不应该会悄无声息才对。
那么它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的呢……
正如那些怪物一般神秘的从空气里出现吗？
就像它们死亡之后化作光粒消失一样。
这是很自然就能够想到的问题，然后，我想起了在M国的时候最后看见的那一幕。
一个泰坦，将那座塔从迷雾当中拖了出来。
接着从塔里，出现了大量的怪物。
它们开始迅速侵略所在的城市，并将其彻底化作没有生机的死域。
塔的来源解决了，但是它们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出现呢？
别的地方不行吗？
虽然只有这么一次的观察记录，但是，我还是禁不住想问。
为什么它们不再荒野中出现呢？
偏偏就是在人多的城市里面，还专门挑那种大城市。
一念及此，我回头望了一眼。
借助这条街的落差，我的眼中浮现出一整条“光龙”，亮着灯火的街道蜿蜒出去，仿佛黑夜中的一条巨龙。
光山市，这个街道本身就在半山腰上，因此我能够很轻易的看见大半个城市的情况。
很显然，那座塔并未出现。
但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的话，那么，Z国极有可能会步M国的后尘。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竺光在我身旁开口问道。
“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让Z国不会想M国那样快速的陷落。”
“……？”查一铭用惊疑不定的视线扫向我，“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