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是在M国那边看见过那根巨大的箭矢，既然现在我能够触碰到这些怪物了，纳闷能不能碰到那个玩意呢？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也许同样能够用来当做武器也说不定。
可惜现在没什么机会去尝试，Z国这边情况越来越不妙，想必也不会允许我再次出国。
还好，枯死者凭借拳头应该也能打赢。
刚才用完了一次扑击有以后，眼前的枯死者还剩下四点神能。
这次由于距离比较近，因此它没有再次使用扑击，而是使用了“重击”。
手臂被它高高扬起来，接着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动作，却打出来了破风声。
枯死者的手臂就像是铁锤一样迎面砸过来。
神能消耗三点，剩余一点。
我顺便再扫了一眼它的状态，然后抽身闪避。
虽然枯死者的动作并不慢，但是在思维演算的加持下，想要击中我，还得是再快一点才行。
不过即便是加速十倍，恐怕也还是会被我捕捉到吧。
只是那个时候，以我的身体素质即便看见了也没法反应过来。
结果依旧只会是死路一条。
重击落空，枯死者只能毫无威慑力地冲我举起双手。
朴实无华地准备抱上来，没有任何威胁感。
我仔细观察着它的所有动作，心中总算是有了门清。
神能耗尽以后，就只能进行普通的攻击了。
无法再使用看上去十分超规格的方式进行攻击。
换言之，只要神能足够，那么是不是什么样的技能都可以释放？
目前我见过最离谱的技能，应该是绮罗罗身上的。
也不知道绿色，乃至蓝色的技能，会是什么样的威力。
我一边注意着枯死者的神能恢复情况，一边伸手将它再次打过来的苦手手臂抓住，在钳制之后，左拳直接对着那张枯烂的脸砸过去。
真是相当真实的触感。
真的。
就好像我真的一拳打到了一个人类的头骨上一样。
我 强认真内心的不适感，趁着枯死者整个上半身都向后仰的时候胳膊肘也顺势扫了过去。
“砰！”
一记沉重的肘击，枯死者倒向地面。
它本身没有多少肉的样子，如果不是技能的原因，根本没有多少的力气。
当然，这种事也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还是先结束战斗吧。
趁枯死者倒在地上，我抬起脚，稳准狠的对着枯死者的透露踏上去。
“咔……”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枯死者的生命值彻底归零，尸体也随之消失。
我蹲下来，伸手尝试去触碰，但果然什么也没有摸到。
确确实实是消失了啊。
“结束了么？”竺光走过来问道。
“嗯，结束了。”我站起身，将刚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枪械不管用，冷兵器也不管用么……”竺光将实验的结果记录了上去，然后问道：“但是你的拳头就能够将目标杀死，是么？”
“没错，也许必须得要肉体直接触碰才行吧。”我点点头，然后随口猜了猜。
反正我能够看见系统的事情，以及拥有技能之类的事，暂时是不能暴露的。
不，以后也不能暴露。
底牌能多一张就多一张，没有人会嫌弃牌太多。
而我也习惯了做事的时候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只能用近身肉搏，那完了，要是你说的那种巨型怪物真的存在的话，那根本就打不了吧。”查一铭道。
“所以我昨晚不是就已经说清楚了么？要是那怪物真的来了Z国，没有任何东西 能够拦得住。”我回道：“甚至就连现在，我们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够阻止对方的到来，更别说是击败了。”
这种沉重的现实让气氛稍微也变得压抑了许多。
还好，我们都不是什么乐观的人，所以气氛的变化倒是没有太过于明显。
太过于现实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会自顾自地想太多，然后陷入到焦躁之中。
除非已经预见的结果是绝对不可逆的，否则一定会迅速开始内耗。
……
将光山市这边的事件解决完毕以后，竺光顺手收集了一些数据。
接着在中午之前，我们三个开始转战到了其他的省份，将实验地点也进行了更换。
竺光需要更多的数据用来支撑现有的结论，这些数据包括各种计算，以及现场的录像。
总之，很繁琐。
而我为了以后不至于需要再次被拉出来，进行各方面的测试和计算，因此全部都十分配合。
前天陆续发生的十几起事件的地点，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跑遍了一半。
剩下的太远了，暂时过不去。
而且今天搞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后，天色也逐渐暗淡下去。
今晚又不能回家了。
其次，今天和昨天也发生了类似的海兹莫尔事件。
随着我，竺光以及查一铭的推进，事情发生的次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根本就呈现出一种不可逆的趋势。
这些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根本不可能指望我一个人全部搞定。
大概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查一铭倒是没有在大晚上地催我到处跑了。
他想要尽可能的减少人员的伤亡，但是只靠我根本不现实，他只是心中过于焦躁罢了。
在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次实验之后，在回到住处的路上，查一铭一个人去撸串了。
明天没有多余的安排，他说他想喝点酒。
“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不是也该有安排的么？”
我和竺光两人没有到店里去，只是在附近待着。
我想顺便买点油炸豆腐，竺光单纯的跟着我而已。
她不需要吃东西，如果吃了的话，清理起来也会很麻烦。
因此不如不进食。
“上面调整了计划，目前的数据已经足够了。”竺光站在我身边，低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操作什么。听见我的问题之后，她头也不抬的低声回道：“他们对你可能有别的安排。”
“别的安排？”我有些担忧的重复了一句。
“嗯，不过暂时不用担心。现在的侧重点在寻找第二个能够看见那些怪物的人，力道简直前所未有的大。”
“可以理解，如果真的出现了和M国一样的情形，那么灾难之下，真的人人平等了。”
不会有任何人能够逃脱那些怪物的制裁。
所有人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一样的，身上全都不着寸缕。
就看那怪物先挑谁下手。
我这，纯粹属于例外而已。
“对了，有件事拜托你。”
“什么？”
“帮我监控一下林凝雨的行踪。”
“理由？”
“她可能被那些怪物攻击了。”
“……你怎么知道？”
“能够感觉得出来一点，你把她这周去过的地方发给我 ，我去看看，以防万一。”
“没问题。可是，你之前可从来没说过，你还能感觉到其他人有没有被攻击。”竺光抬起头，凝视着我：“而且一旦被海兹莫尔攻击之后，不是必死无疑么？”
“不是。”我面色平静，将早就想好的说辞告诉她：“之前在M国的时候，那些怪物不是就对着人攻击了几次才将人彻底杀死的么？所以，那些怪物从来不是攻击一次就能致人死地，而是要攻击很多次。但是人没有感觉，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当做是被攻击了就会死……但是那天去学校的时候，我感觉林凝雨的样子有些不对。”
“感觉？”
“嗯，说不上来的感觉，无法形容。”我和竺光对视着，完全不担心是撒谎被看出来。
这种事情，只有我看得见，那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也无法求证。
只要我信了，那么就是真的。
而且，生命值这种东西确实很玄。
每个人都是100%，但因为个体的不同，受到相同的攻击之后，下降的比例也会完全不同。
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在详细的描述当中，也确实说过了，这个数值仅供参考。
变化太大。
“好吧，我暂时就接受你的解释了。”竺光似乎很确信我没有说实话。
说不定，她早就察觉到，我一直都有所隐瞒。
毕竟要是她真的建立了我的性格模型的话，很容易就能够计算出来隐瞒的可能性。
人工智能太强了真不好。
底裤都要被扒干净了。
“那就太好了。”我点点头，随即将视线落在手机上。
因为我说今晚不回去了，听允还在询问我原因。
「抱歉啦，确实有事情，现在这个时间赶回去，恐怕得到凌晨才能到家。」
「啊对对对，老哥你总是有事情，又是不能告诉我的机密事情么？」
「你别说，还真是机密的事情。」
「……你不会加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里面去了吧？」
「你就不会怀疑一下我的说辞么？」
「你不是不会对我撒谎吗。」
「……无发反驳，总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真的，说不定我们的聊天现在就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视线里。」
察觉到竺光看向我的视线，我只能让听允打住这个话题。
真是的，所谓的机密啊，就是连是机密本身都不能够知道。
擦一点边都不行。
「好吧，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已经办完了，大概明天到家。」
「行，注意安全。」
「收到。」
我刚把手机收起来，伸手去接老板递过来的炸豆腐，就听见竺光在身边小声说。
“出事了。”
“嗯？”
她语气平缓，一点紧张感都无。
但是话的内容却如同一枚深水炸弹。
“大规模的海兹莫尔出现了。”
“……”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我顿时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